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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入江湖少年家-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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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无忧笑笑:“那天臣妾去救雅妃,幸好有年将军相助,所以一切都很顺利,什么都没发生。”
皇帝愣了一愣,有些不解,却依然笑问:“这么说,你支持雅妃晋位,你想清楚,她一旦当上贵妃,地位便在你之上,以后你见了她,都要行礼问安。”
她敢!年无忧在心底冷哼,脸上露出不以为意地笑容:“要我看,论资历轮能力,雅妃都当得起这位分。”
但是这回答似乎并没有让皇帝满意,他板着一张脸走了。
君心似井,可惜啊,她到底懒得去量一量深浅。
皇帝一离开,宴喜儿便上赶着来烦她。
“娘娘,您想想,皇上为什么单单找你不找别人,您背后又有年大人撑腰,只要再使把劲儿,贵妃之位很有可能就是你的,多好的机会啊,你怎么能往外推呢?”说着没大没小地抓住了她的衣服,被她一眼瞪了回去。
“要去你自己去!”
宴喜儿一时语塞,识趣地退下。可是后来,书舞又来了。
“娘娘,你说留着雅妃有用,所以报仇的事咱们就先放到一边,可是我无法理解,你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她登上贵妃宝座,还要帮她一把。”
年无忧想着密道里的东西,几乎一个头两个大,又被宴喜儿烦了一通,现在满肚子牢骚,再也压不住冲着书舞发泄。
“你懂什么,也来指手画脚。”
书舞委屈地低头,闷声不语。
年无忧立即背过身,自负道:“我自己有分寸。”
第七十五章 贵妃之争
今日年起得早,年无忧坐在梳妆台前仍旧犯困,整个人都懒洋洋的,梳完头之后,她打了哈欠,对着镜子照了照,便准备起身去景仁宫给皇后请安。书舞走在她身侧,奇怪地问道:“皇后不是说不用去了吗?”
她以前也是这么认为的,可宫里的事,哪有那么简单,谁知道你和皇后说了什么,她们只会认为你恃宠而骄,昨日刚进宫,她险些把以前的教训给忘了。
“宫里的事儿没那么简单,”毕竟书舞也要在这里陪她一段日子,未免她遭人算计,她便严肃地提醒道,“宫里不一样,别人说的,听听也就罢了,行事务必记着规矩二字。”她正走在道上,迎面一个宫女儿走了过来,笑吟吟地唤了一声年娘娘,然后兴高采烈地行礼。
“苏子!”见着她,年无忧心情也见了阳光,“你怎么在这儿?”
“皇后娘娘请您去一趟翊坤宫。”
年无忧不由心泛冷笑,昨日说不必请安,今日便派人前来,皇后做事人前一套人后一套,倒真是面面俱到。这样想着,便带着些气性跨进了景仁宫的门槛,进了正殿才发现,已经有三个女人在候着了。有一个是生面孔,有两个虽然眼熟但是叫不住名字,看看他们的装扮,应该和她一样都是居于妃位,稍后经皇后引见,她猜得果然不错,这是三年里新晋的妃子。
说来有趣,后宫妃置四人,三年前,兆佳雅顺只是区区贵人,算上自己,总共也就三个妃子,距离四人,还差一个,可是现在,算上自己,已经有了五个妃子,多出了一个。原来后宫填制,少她一个不少,多她一个却是逾制了。
“后宫妃置四人,现在却多出了一个人,本宫今日召你们前来,就是告诉你们,皇上的意思是,要晋你们其中一个的位分,升为贵妃。”说着揉了揉额头,“本宫也为这件事头疼,论功劳,敬妃为皇上诞下两个阿哥,当居首功,可是论资历,年妃却是最有资格晋位的,你们觉得呢?”
其他两人自然随声附和,那个敬妃瞬间往这便瞟了一眼,微微一笑间,已埋下敌视的意味。
以前不觉得,但现在多了个心眼儿,便觉得皇后是在挑拨离间。
之后宫女来报,雅妃在外求见,皇后不客气道:“本宫并没有传见她,让她在外面候着。”皇后说话的时候,容妃和温妃相互看了一眼,又会意地各自点头。
这三人当中,只有敬妃汉军旗出身,其他两个同是满军旗,又一样没有子嗣,所以关系自然亲厚一些,看样子,怕是要联起手来,竞争这贵妃之位。
本来胖国舅捐出十万两银子作军费,皇帝为雅妃记上一功,贵妃之位是允了她的,可是现在情况有变,那十万两白打了水漂,皇帝又不肯做赔本买卖,所以她们又都有了希望。
经过这一件事,年无忧最大的感触就是——这个皇帝很缺钱。
第七十六章 再结怨恨
皇后说完贵妃的事,便和他们喝茶说话,也叫宫女将雅妃传了进来,六个女人和乐融融,你一言我一句,句句藏针带刺,没点脑子的人听不出来。
年无忧对勾心斗角兴致泛泛,又加上今日起得早,所以坐了一会儿,便神思困倦。迷迷糊糊中,看到一条嫩嫩的白莲花,就在眼皮子底下,于是伸手一握,握住的原来是雅妃的那只贱手。
雅妃的表情有些吃疼,用力地把手抽出来,腕子上的红印儿好一会儿才消。
“你想做什么?”
“姐姐我不是怕你着凉吗?”她抿嘴玩笑道,“这样草木皆兵,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这脸见不得人呢。”
其他三个人见势,便跟着起哄,露出很关心的样子,想瞧瞧她的脸,这是年无忧最烦的,当年被几大门派联手,她不过一举手的功夫,便把那些武林高手全都收拾了,可是现在,她却只能按捺,因为她在后宫生事,受牵连的会是师兄。
年无忧捏紧拳头,也学着她们假笑:“带上铁面具是皇上的意思,诸位似乎是对皇上的话存有疑议,不如咱们一道去养心殿问问。”
从前她也喜欢狐假虎威,因为她才是后面那只老虎。没想到现在为了压一压这群长舌妇,居然要搬出皇帝。
皇后曲起手指叩了叩案,维护她道:“年妃刚刚回宫,她身体不适,有些脾气,你们也应该理解,何必跟病人一般见识。”
听皇后说话,总是让她有一种打落门牙往里吞的感觉。
只要能给她个清净,她权当她是在为维护她。
三个妃子偃旗息鼓,低头认错,但是雅妃仍然死咬着她不放。
她放她一条生路,她却上赶着找死。
年无忧只在心里冷笑,但是当看到她手里握着盒子时,她却笑不出来了。
“这就是年妃娘娘藏得见不得人的宝贝,咱们一饱眼福可好?”
这是装刀佩的盒子,那两块刀佩是江湖之物,说是违禁的也不为过,落在有心人眼里,不知又要生出多少口舌是非。“我的东西,凭你还碰不得。”说话间,便快速伸手,稳狠准地夺了回来,不承想兆佳顺雅那贱人竟然自己向后倒去,然后捂着胸口叫疼。
一看便知是装的,她才没以前那么好骗。
年无忧冷笑着走去,做出扶她的样子,稳狠准地扯开她的衣领。
“啊……”一声惊呼中,各位都看得真切,她的胸口的确多了一个红彤彤的掌印。
准备得真够充分,年无忧站起来,冷笑着看她做戏。
“年妃,我不过是和你开个玩笑,你为何下这么重的手。”说着她便对着皇后禀告,“盒子是空的,不妨有些野蛮人做贼心虚,臣妾险些丧命,请娘娘禀公做主。”
年无忧见皇后朝这边看过来,并不多做解释,因为这就是年无忧的做派。
包括皇后在内的每一个人都在猜疑这她面具后的真容,这时候,她只能端出年无忧的做派来,可是兆佳雅顺和他们不一样,她见过她现在的容貌,没看出她真正的意图,年无忧只能静观其变。
皇后便下令,罚她挑水,把慈宁宫的十个水缸装满。
年无忧认罚,态度桀骜地离开了,与其听身后的闲言碎语,她宁愿挑水砍柴来得清净。
书舞要帮她,被她拦开:“就你那胳膊,别托我后腿。”
第七十七章 谁在挑拨
书舞心里有气,也撒了一把。
“在我们乡下,连三岁的孩子也知道不能把冻僵了蛇捂衣服里,那要是被咬了,也是自找的。”
远远看见雅妃走来,年无忧便支走了书舞。面对面走向兆佳顺雅,狭路相逢时,闻得一声冷笑:“年妃辛苦了,漪澜宫里的下人挑了十桶水之后,是再没有力气嚼舌根的,不知年妃感觉如何?”
“中气十足,讲话吵架都不成问题。”年无忧冷冷微笑。
她不悦地瞥来:“如果找人吵一架,能够封住某些人的嘴,本宫乐意奉陪,省得他们在背后胡言乱语。”
年无忧微微蹙眉:“你以为是我对皇上说了什么?”
“如果不是你,皇上岂会生出疑心?”
近在咫尺的贵妃宝座一下子又漂远了,无怪乎她眼睛红得要吃人似的。
“雅妃这样紧张,难道是有什么事怕让皇上知道?”
他的面色骤然发青,低声道:“你如果再搬弄是非,下次,可就不是这丁点儿苦头了。”在论勾心斗角方面,年无忧无意同她争锋,但有件事她必须弄清楚。
“兆佳顺雅,”年无忧叫住她,“我们虽然是敌人,但我也不想看你被人利用,是不是有人告诉你,我在背后中伤你?”见她不理会,她便喊道,“亏你自以为聪明,就这样中了别人的圈套,那个人才是你真正的敌人。”
“你也不必费心挑拨,我是不会信的,更不会告诉你那个人是谁。”雅妃回头笑了笑,“本宫最讨厌别人挡路,尤其是被一个冒牌货。”她自信而冷漠地笑起来,转身离开。
愚蠢!年无忧望着她的背影冷笑,提着水桶继续往坤宁宫走去。年无忧力气足,干活快,不一会儿功夫,水缸便满了。她数了一数,还差一个,四周走了一圈,找到拐角边上,看到那里还孤零零地蹲着一只大水缸,它似乎已经被遗忘很久了,快被从墙上挂下来的绿色植物吞没了。
年无忧卷起袖子将它清理干净,准备提着水桶去挑水,刚走出拐角,便看到太后牵着皇后从坤宁宫出来,于是便闪了回去。
“皇额娘,年无忧这次回来已经收敛许多,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罚了她,你看看这些满满的水缸,您只管安心静养,别为我操心了。”
“糊涂,”老太后低声斥责,“晨昏定省是说免就免了的吗?那是属于皇后的尊荣,提醒着后宫那些女人,纵使再得宠幸,皇后始终是皇后,是掌管凤印之人,年妃是以前在府里就嚣张惯了,你再放任不管,以后她更加无法无天,恐怕连哀家好皇上都不会放在眼里。”
“皇额娘,年无忧好歹也是一宫主位,罚她挑水实在有些过了,不如就……”
“糊涂,”太后又斥责道,“治理后宫要宽严并济,过于纵然只会让她们觉得你软弱可欺。”皇太后语重心长地叹息一声,“哀家已经老了,乌拉那拉氏一族的荣辱全系在你身上。”
“姨母……我怕我做不到。”
“静荣的事……”语调微沉,带着一丝咳意,“皇帝还放不下吗?”
“不是。”
“那就是你放不下。”皇太后又沉沉叹气,“人各有命,但你不能认命,因为你是身上肩负着乌拉那拉氏一族的希望。”
“贞贤不敢忘记。”
皇后是太后的侄女,也难怪太后会为她出气,不过年无忧怎么也不觉得皇后像她表现出来的那样委屈懦弱。
以前在府里的时候,皇后还是正福晋的时候,宽容大方,很得人心,对于有些侧福晋的的傲慢,她从未计较过,博得了贤良美名。
皇后从来没有下过过于严酷的命令,但是那些冒犯过她的女人,也从来没落得什么好下场。
第七十八章 情敌美言
回翊坤宫的路上,经过养心殿前,见一帮女人堵在那儿,有宫女有主子,宫女的手上捧着各式各样的汤盅,而主子们却争着和一个宫人说话,那宫人就是苏培盛。苏培盛见了她,却像见到救星般走了过来。
“年妃娘娘留步。”她突破重围,扶正歪歪的帽子跑过来行礼,“皇上召娘娘陪驾,奴才正要去传话,您就来了,果真是娘娘与皇上心有灵犀。”他这一句话瞬间为她招来一片怨恨的眼神,感觉自己就像一块挡箭牌一样,成了这群无处发泄的女人的众矢之的,苏培盛笑道:“各位娘娘小主放心,这些热腾腾的心意一定会送到皇上的跟前。”说完,便转身对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年无忧又感到一阵乱箭齐发,再看那些女人犀利的眼神,仿佛是料定她在劫难逃。
苏培盛不说,年无忧也知道是为什么事,还不是因为她打了雅妃,看样子,皇帝是要替他小老婆出气了。
年无忧昂首阔步迈过养心殿门槛。
那些汤汤水水也跟在她的屁股后面被端到了案前,那些满的快溢出来,烫得冒油花的东西便是妇道人家的心意。
当皇帝也是受罪,一个都不收,那是不近人情,收了这个不收那个,又是厚此薄彼,可若是都收了,他的肚子又消受不起。
“知道朕找你什么事吗?”他一边批着手中的奏折,一边抽功夫抬头,只略略看了她一眼,便重新埋首案前。
“臣妾不知。”
“你说说,这些汤汤水水该怎么处置?”还没等她回答,又立即补充道,“若是叫朕慢慢喝完,还是免了。”
“那就倒了喂狗。”
“好主意。”说着指指前面汤盅,“便宜你了。”说着阖上奏折,用奏折一角顶了顶一个青花瓷盅。
年无忧上前,掀开盖子闻了闻,品评道:“都是调料,味太重。”紧接着又掀开第二盅,用手扇了扇,仍旧摇头:“水太过,滋味不够。”后来一连掀了几个汤盖子,都被她贬损了遍。
“你尝都不尝一下就知道?”皇帝幽幽笑道,“年无忧也是一样挑食,不过那是因为她味觉灵敏,吃不得一点苦味和涩味,你呢?”不等她回答,便又道,“是年羹尧训练的吧?”
年无忧不承认也不否认,便任由他揣测。
“年羹尧一向是心细如尘的,”他看了一眼手中的奏折,心情很好道,“这么快就传来捷报,果然没有令朕失望。”
师兄赢一次,便离回来的近一日,年无忧心情好,便掀开了最后一个汤盅的盖子。
一股沁人心脾的芬芳扑鼻而来,年无忧陶醉地闻了片刻,倏忽皱眉,刚想尝一口,连汤带勺子便被皇帝抢了过去。
“朕从没喝过这么香的汤,这是谁送来的?”
“回禀皇上,这鲫鱼汤是敬妃娘娘亲手熬的,说是整整熬了三个时辰。”
“的确好喝。”
见皇帝沉醉的模样,年无忧有些好奇地叫了两声:“不知皇上传召臣妾,所为何事?”
“听说你与雅妃不睦,今日在景仁宫里起了争执。”
“如果臣妾说是雅妃有意陷害,您相信吗?”
皇帝莞尔一笑,正合心意道:“信,当然相信,只要是你所说,朕都信。”
听起来,皇帝似乎巴不得雅妃犯错。
年无忧皱眉,叹了口气:“不怪雅妃,是臣妾性子急了些。”
她居然在帮仇人说好话!郁闷!
第七十九章 以汤邀宠
安静了片刻,皇帝仍旧笑道:“你不必着急认错,如果有什么委屈只管说,朕会为你做主。”说着,将空了的汤盅放到桌上,换了个更舒适姿势靠着。
“回禀皇上,皇后娘娘心地宽厚,只罚臣妾挑了十桶水,臣妾信服口服。”
“皇后罚你挑水?这事儿倒没人跟朕说过,你身居妃位,这处罚确实不合适。”
“臣妾并无怨言,”年无忧低头一笑,“如果皇上真的心疼臣妾,臣妾斗胆向提个请求,还望皇上恩准。”
“说。”他倒是大方,“无论何事,朕都会为你做主。”
年无忧不免有些吃惊,虽然关于皇帝的事,她一件都记不起来,但是从这句话判断,他以前对她应该是有过恩宠的。
“你现在是年妃,嚣张一些也没什么。”
看样子,这不仅是恩宠,应该还有些偏宠。
一个男人这样对一个女人,要么就是喜欢她,要么就是有愧于她。
“臣妾想要皇上手里的汤盅。”
不是金银珠宝,不是贵妃位分,而是一个汤盅,真是奇怪的癖好。
“这就是你要说的?”他的语气有些不高兴,“行了,拿着你要的东西,下去吧。”
年无忧揣着暖烘烘的汤盅离开养心殿,走了一段距离之后回头一看,一个女人用被子裹着被抬进了养心殿,这个距离里,她能看到这个女人披在外面的长发和那五官精致的笑脸,不是别人,正是煲汤的敬妃。
年无忧低头拿出尚留着余温的汤盅,用拇指的指甲在瓷壁刮了刮,然后放到唇上尝了尝。
立即呸呸两声。
眼泪猝不及防地掉下来,她尝到了苦涩,一种腥甜味的苦涩。
“这是、这是……”她说不上来这种味道,好像尝过,又好像从未尝过,幸而她的味觉发达,闭上眼睛的那一刻,脑海里忽然闪现过密道里铁门后的巨大食人花。这汤里加了食人花的汁液,所以才生出了另一种味道。是一种能令人上瘾的味道。
可是食人花的汁液是不能吃的,它应该是有毒的才对。
年无忧怀揣着疑惑,回到翊坤宫,不见宴喜儿和书舞的踪影,便一个人下了密道。重新打开那扇铁门,那多庞大的红花依旧占在那里,底下生出的绿色藤蔓像是它的触手,又像是将它紧紧缠住,禁锢于此。
年无忧用蜡烛往青绿色的藤蔓上照了照,其中一条是十分短,而且留着整齐的切痕,应该就是昨天被她截成两段的藤枝,与其他的不同,这条藤蔓上竟然开出一朵小花儿来,被火光照到的时候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盛放,盛放到极致之时,又瞬间枯萎,青色的藤蔓中忽然闪现出现许多红色丝线交织盘错,如人的血脉一般,朝着根本迅速移动,最后被花体吸收。
即使被囚困在此,也改不了吃人的习性!
年无忧打了个哆嗦,立即转身出去,把大铁门重新关上。
她走到岔路口,准备去右边这条路探一探,可是头上又传来了轻微的叩击声。
奇怪!难道皇帝又来了!
第八十章 贼喊捉贼
年无忧从密道里出来,顶开石板,看到书舞便问:“皇上来了?”见她摇头,手臂一撑,出来之后便动手盖上石板,“那你叫我回来干什么?”
书屋上前掸掉她身上灰土:“娘娘,我想出宫打个首饰。”
“首饰?”年无忧上上下下地打量她一眼,“从来都无心打扮的人打什么首饰啊?”
“正因为以前不打扮,所以才想要好好收拾自己,免得给娘娘丢脸。”
年无忧摆摆手:“随你吧,令牌就在梳妆台上,你自己去拿吧。”
“多谢娘娘,”书舞低了低头,“让我服侍娘娘沐浴吧。”
“不用!”以前这是阿麋的身体,才需要她服侍,现在不用了。
“是,”书舞低着拿了一把钥匙出来,“辛德是个另人放心的奴才,我知道他都知道,我不知道的,他也知道,他比我更了解娘娘的脾性,可是这那两快刀佩我是万万不敢他知道的,我把它放在西角柜子第三格抽屉里,上了锁的。”说着把钥匙交给她,“我明日出宫,思前想后还是交给娘娘最为稳妥。”
“只是出宫一日,又不是不回来,这是做什么?”说着把钥匙塞还给她。
“大街上人多,我这不是怕丢了吗?”
“杞人忧天。”年无忧丢下这句话,便打着哈欠走了,明日要早起请安,今晚也得早些睡下,可即使这样上心,迟到仍旧如约而至。
“书舞,你怎么不叫我?”年无忧一边穿鞋一边喊,喊了半天没人答应,她自己穿好衣服,走到梳妆台前,叫了两声喜儿,仍旧没人答应,这时候突然看到妆台上放着一把钥匙。她刚拿起钥匙,宫女便急忙来报:“娘娘,皇后娘娘召您去景仁宫。”
“知道了,你过来为本宫梳头。”
“是。”
年无忧收拾妥当,在宫女的陪同下来到了景仁宫,心想着又落下了无视宫规,不敬皇后的话柄,可是来到景仁宫一看,那阵势可不仅仅是请安迟到那么简单。
兆佳顺雅跪在皇后面前,见她进来,便道:“请皇后为臣妾做主。”
这脑子进水的贱女人,三番四次招惹她,越发蹬鼻子上脸。
“年妃,雅妃说你偷了皇上御赐给她的金缕鞋,可有此事?”
没有的事,她自然不认。
可是雅妃却一口咬定是她宫里的宫女儿做的,还指名道姓说出了书舞。皇后便问她书舞何在?年无忧如实回答却遭到一顿不信任的冷笑。
“哪有这么巧的事,年妃怕事情败露,想杀人灭口也未可知。”
年无忧只觉得她强词夺理。
皇后一击案,对自己倒是维护:“没有证据的事,不要胡说,一个正常人怎么可能为了一双鞋子而杀人?”
“其他人自是不会,但年妃就难说了,皇后娘娘,您忘了,昨日她为了抢我手中的盒子,竟野蛮地动起手来,臣妾的心口现在还有些隐痛。”
“这只是你的无端臆测,不足为证。”
皇后似乎真的在帮年无忧。
“臣妾知道皇后娘娘是最公正无私的,”雅妃先扣了顶高帽子,继而慢条斯理道,“其实这事儿也简单,请娘娘下令搜查翊坤宫,臣妾也不想冤枉好人,如果年妃清白的,臣妾愿意斟茶认错,请娘娘成全。”
“混账,”年无忧终是按捺不住,厉声道,“你当我是什么人,我的宫殿,岂是你要搜便搜得的?”雅妃胆敢提出破釜沉舟的要求,一定是做充足的准备,十有八九是要搜出什么东西来的,况且西配殿那块地板要是被无意掀开,那事情会更加棘手,所以年无忧决不让步。
她已经很久没发过这么大的脾气了,但是落在兆佳雅顺的眼里便又成了话柄。
“年妃的模样,不禁让我想起被踩了尾巴的狐狸,别是做贼心虚。”
年妃暗暗转眸,疏冷冷地笑了下:“禽兽如何能与人相比,眼神自然差一些的,不认得人是常有的,但我还从未见过有禽兽会咬着一双鞋子不放。”
“自然是……”兆佳雅顺一愣,忽然反应过来,“你……你……敢说我禽兽不如。”
第八十一章 太后刁难
“呵呵呵……”年无忧抖着肩膀发笑,“万物生而平等,我何苦污了飞禽走兽。”
“你……”雅妃气得牙齿打颤。
“够了。”皇后怒道,“你们两人别忘了自己的身份,如此泼妇之态成何体统,此事关乎后宫声誉,一切等叫书舞的宫婢回来再说。”
众妃嫔行礼,齐呼皇后英明。
“哀家却不这么认为。”一个威仪的声音传来,比之皇后增添了岁月积累下的沉稳。
皇后立即离座,带着众妃嫔,一齐向皇太后行礼,然后便孝顺地扶着太后上座。
老太后瞅了她一眼,又看看雅妃,对着雅妃伸出手道:“兆佳氏的丫头过来,让哀家好好瞧瞧。”然后拉着她闲话家常起来,像是把年无忧忘到了一边,直到皇后善意提醒,她才板着脸,冷声冷气地说了句:“年妃也起来吧。”
雅妃便央着太后做主,口口声声说舍不得皇上的心意,哭哭啼啼地寻死觅活,真是把那双鞋子当成了命根,老太后本就是来压一压年无忧的气焰,便说道:“连皇上的一件赏赐都这般用心,对待皇上可想而知,凭着这份心意,搜一搜翊坤宫也并无不可,若是没有,自然大家心里自在,也省得妃嫔之间生出嫌隙。”
皇太后发话,年无忧便再没有转圜余地。
一时半刻之后,一双鞋子便被宫人捧进景仁宫。
面对这确凿的证据,其他人都震惊不已,年无忧倒是镇定,只说道:“臣妾不知。”这是意料之中的,兆佳雅顺胆敢嫁祸,必是已经栽赃了,年无忧并不想多做争辩,看到太后发怒,她也见怪不怪,只是任凭她斥责,看她一把年纪,也懒得计较,只是有些心不在焉地想起了书舞和师兄。
“年妃,哀家的话你可听进去了?”
“恩……”年无忧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点点头,应了一声是。
“此等德行,居于妃位已是勉强,如何配得上贵妃的身份,此次晋位人选,你不在考虑之内。”顿了一顿,又问。“年妃,你到底服不服?”
年无忧道:“自然不服,但是臣妾愿意领罚。”说着看了一眼雅妃,见她面上难掩得意之色,她所作所为,只因视她为劲敌,想要断绝她晋位的可能,如今她得逞了,可是年无忧也不觉得失去什么,别说贵妃,就算是皇后,她也是不稀罕的。不过让小人得志,心里确实别扭。
年妃想了想,又道:“说道贵妃之位,臣妾觉得唯有一人能够胜任。”
“哦……”太后饶有兴致地问,“是谁?”
年无忧笑笑道:“雅妃。”
众人又吃了一惊,这一次连太后都瞪大眼睛。
“哀家没听错吧。”
“雅妃忠贞不二,待下宽容,更聪慧机敏,实在是贵妃的不二之选。”这话句句讽刺,就是不知道她有没有听出来。
太后一时也不知说什么。
倒是雅妃出言打破了这沉默:“别以为说些好话就能掩盖你的过错,皇太后虽然仁慈,却也不会姑息养奸。”
“娘娘说的正是呢,天理昭昭,如何能姑息养奸。”外头传来一阵噪杂的争执声。
“谁在外面吵闹。”皇天后一拍案子,命将外面喧哗的人带上来,于是书舞便出现在众人视线之中。
第八十二章 江湖义气
“小女书舞,向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年妃娘娘和各位娘娘请安。”书舞面向年无忧,对着她磕了磕头,“对不起,主子,我还是要来坦白罪过了。”年无忧看着她的眼神,和那次决定回年府时一样,不由皱皱眉头。
“年妃,”兆佳顺雅见此,自然趁热打铁,“连你的奴婢都招了,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你给我闭嘴。”年无忧本来就没有耐性,陪着他们说了半日废话,心上早已烦透。
“该闭嘴的人是你。”太后怒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在哀家面前大呼小叫。”话一说完,心肉便跳了一跳,方才年无忧只不过不经意地看了这边一眼,既不是瞪也不是凶,而是一种默然与不屑,区区一个女人,却带着一种凌驾万人的气势,这才是她看不惯她的根源。
女人中的过来人,总觉得女人应该忍气吞声,人前受辱人后受苦,然后兢兢业业地从媳妇儿熬成婆。
“太后娘娘,您误会了。”书舞的声音拉回了她的思绪。“我对年妃娘娘说对不起,是因为以后不能再伺候她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雅妃发问。
书舞转而面向雅妃,眼神从小白兔变成了大饿狼:“娘娘何必明知故问,这双鞋是我偷的,却是你指使我偷的。”
“你……”雅妃像是听了一个笑话,“你胡说什么?”
“我说的是实话,指使我偷鞋的人是你,你叫我出宫将这些典卖,然后把银子给一个姓赵的人做封口费。”
“荒谬。”她冷泠泠地笑着,“本宫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那么前段时间您弟弟捐做军费的十万两银子,您总该知道的吧。”话一出口,雅妃的脸色瞬间惨白,“上次您被绑架,也是您自己安排的一出戏,为的就是劫走那五箱还未上捐的金条。”
“胡说八道。”雅妃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我兆佳氏乃八旗贵族,怎会为了区区五箱金条做出欺君之事。”
“以前自然不会,可是以您弟弟现在的情况,根本拿不出那许多钱来。”
两厢僵持,皇后开口打破了沉默。
“那姓赵的究竟何人?”
“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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