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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入江湖少年家-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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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做出决定。
师兄,对不起啦,不过无忧以后会对你好的。











  

第六十七章 收到礼物



入了一趟深宫,炼了满腹心机,她终于把师兄从涂碧华和宴喜儿手中抢了过来。两顶轿子在许多人的护送之下,一径走向皇城,年羹尧站在大门口,双手负后,眺望了一会儿,唇角一扬,原本温润如玉的笑脸变得蓄谋已久。
涂碧华从府里出来,走到他身后,问道:“我已经放出消息,年妃就是年无忧,可年无忧到底是什么来头,为什么那些江湖中人听到她受伤的消息就前赴后继地暗杀她?还有你为什么一定要她进宫,如果只是眼线的话,似乎宴喜儿更合适。”
“只有她能解开皇宫地下的宝藏之谜,她的身份是你无法想象的。”年羹尧冷泠泠地笑着,透着一股得意。
“不论她是谁,还不是乖乖听你的。”涂碧华笑着,“不论当年还是现在,你总是能让她自愿为你所用。”
“因为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她。”
“可是她却不了解你,你迁就她,只是因为她有利用价值。”涂碧华说着亲昵地挽住他的手,“我也只允许如此,夫君。”此时的涂碧华,发髻一丝不苟地盘起,换了一身妇人的装束。
所有人都在讳莫如深,其实涂碧华已经是年府登堂入室的少夫人,而年无忧还做着和师兄男耕女织的美梦,被再次关进了重重宫门。
回到翊坤宫,一切都好像没什么变化,宫里听差的人一个不少,却都是些生面孔。年无忧提防着他们,近身的事交给宴喜儿和书舞,但是也对宴喜儿仍存着戒心,便把青槐门和清风派两个掌门的刀佩交给书舞保管,宴喜儿只负责她的洗漱梳妆,梳头是件麻烦事儿,头发虽然长好,但并不长,所以要固定旗头要多费些力,什么场合该梳什么发髻传穿什么样的衣服,样样都有讲究。
当年初入王府,就因为这些琐事儿闹了不少笑话。记得有一次,四阿哥宴客,她便以侧福晋的身份坐在他身边,席间有人向他敬酒,她一起身,啪叽一声,旗头竟掉下来把酒壶砸烂了,那一头长发不守规矩地披散在肩上,那时候在众人惊呆的视线里,她恨不得找个缝钻进去。
年无忧正在梳头,外面宫人通报,内务府送东西来了,不过是些珍珠玛瑙玉如意,便让他们拿进来,谁知两人由两人抬着进来的大件东西竟然是一挂屏风,她还没开口,便有一个宫人上来提点着他们,娘娘一向嫌屏风挡路,你们把这个往里角落里挪一些。年无忧先是被说话的宫人吸引,紧接着又被展开的屏风吸引住,屏风上绘着一幅画。
她便叫来那个宫人:“你倒是机灵,你来解释解释,这画是什么意思?”
宫人应声是走到屏风前:“趴在树上的这只是蝉,所以应当是夏季,这个是……”他的手指向蝉旁边的一个图象,像人又像猴,却又不是人或者猴。
“这是传说中一种动物,看似老实,专门说谎。”
送来这幅屏风的用意,难道是暗示已经拆穿了她的身份?











  

第六十八章 旧仆衷心



“娘娘见多识广,奴才等敬服不已。”
年无忧揉揉耳垂,这些话似乎在哪儿听过,“抬起头来。”等奴才照做了。她很快便认出了他,其实当年在翊坤宫当差的,她都能认出来,三年时间并不是很长。
“辛德。”在一大群生面孔中,突然看到一副熟脸,自然感到惊喜,但他却平静很多。
“奴才辛德给娘娘请安。”他郑重其事地行礼。
年无忧笑着说免礼,问起苏子和秀草,才得知他们被调去了景仁宫。
“我记得,你们三个人总是在一块儿。”
“是,”他分寸且得体地解释道,“因为苏子年纪小,又爱哭,奴才和秀草怕她出差错,但是能遇到娘娘这样的主子,是她的福气。”
年无忧勾唇:“我倒中意那丫头。”她想过去找皇后讨人,可是仔细一想,自己也呆不长,何必多此一举。
“如果娘娘没什么吩咐,奴才先行告退。”
年无忧叫住他:“你去问问内务府,这屏风是谁让送的?”
“方才内务府管事公公说了,这是皇后娘娘的心意。”
“皇后……”年无忧不由皱眉。
“得知娘娘回宫,各宫小主都提着礼物来过,只是奴才知道娘娘喜欢清静,便自作主张地将她们打发走了。”
年无忧点点头,毕竟是曾经在翊坤宫当差的,了解她的习性,差遣起来倒不费劲,于是便提了他当翊坤宫总管。
辛德谢恩之后,便退了出去。年无忧倒是挺欣赏他的这份宠辱不惊。
“娘娘,”书舞端着茶果走上来,“皇后娘娘也是在巴结你吗?”
年无忧摇头:“这是告诫。”
“奴婢没看懂。”
“年无忧指着屏风上的画说,蝉也叫知了,皇后想用这幅画告诉我,她知道我在说谎。”
书舞一惊,手没拿稳,茶杯晃了晃,溅了些茶水出来,被年无忧瞪了一眼。
“没出息!”年无忧冷冷说道,“把宴喜儿叫进来吧,我带你们一起去向皇后请安,待人处事,你也学着她一些。”
“我们不是自己往坑里跳吗?”
年无忧抚上自己的面纱:“每日的请安免不了,她既然已经生出疑虑,我更不能心虚。”
随后,年无忧便来到了景仁宫,见了皇后,便行礼道:“因为生了病,大夫嘱咐过不能吹风见光,还请娘娘见谅。”知道她会问,不如自己先开口。
“是什么病,快叫太医来瞧瞧。”
“不必,小时候落的病根,都十几年了,不想现在又复发,不能吹风,否则会留疤。”
“真是奇怪。”
“是啊,睡了三年都能醒来,本就是一件怪事。”
皇后没说什么,只吩咐宫婢看茶,那端茶水的宫女正是苏子,于是年无忧对她笑了笑。
“既然生了病,就好生歇着,每日的请安免了吧。”
“多谢娘娘。”
年无忧有松了一口气,要是请安之时,众妃嫔合起伙来叫她摘面纱,那才真是难应付。
很多事,在江湖中,动动拳头就能解决,但是回到宫里,却不得不用脑子。从景仁宫出来,宴喜儿便提醒着她:“听皇后的语气,今晚皇上很可能驾临翊坤宫,娘娘务必准备着。”
年无忧点点头,从袖子里掏出一大瓶蒙汗药和一包迷香。
蒙汗药是用吃的,迷香是用闻的,双管齐下,一定不让他占到便宜,当年嫁进王府,也是靠这两样东西混日子。
宴喜儿却深沉地摇摇头,又从袖子里掏出了一个蓝色小瓷瓶:“得用这个,这也是一种迷药,我们管它叫假合欢。”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年无忧扒开盖子闻了闻,立即拉下脸道:“你蒙我呢!这是五石散。”说着将瓶子不屑地扔了,用这种下三滥的东西有辱她的身份。
“娘娘,如果只用蒙汗药,长久下来,皇上定会起疑。”宴喜儿还像再进言,却被年无忧打发了。
“这件事你不用插手,出去吧。”年无忧翻翻白眼,一个心思叵测的女人竟然还想教训她,自作聪明。“书舞,过来。”等宴喜儿走出去,她才叫来书舞,“帮我做件事。”
“是要报仇吗?奴婢任凭差遣。”这姑娘,提起报仇,比她更为积极。
“都说了,你不用自称奴婢。”年无忧一边不耐烦地纠正一边朝着翊坤宫西面的配殿走去,“天黑之后,帮我把风,不许任何人靠近这个配殿,包括宴喜儿。”她说着,在冷清清的屋子里转了一圈,然后在一块地板上使劲地跺了跺。
“怎么了?娘娘?”
年无忧蹲在这块地板前查看一番,兆佳雅顺没有骗她,这里果然有密道。翊坤宫配殿下面居然埋着一条密道,真是匪夷所思的趣事。











  

第六十九章 地下密道



入夜,暮色中飘起一阵绵绵细雨,年无忧坐在正殿里,手里捏着茶壶柄出神,踏着雨水的脚步声拉回她的思绪,她看向门外,一把纸伞由远及近,宴喜儿跑进来,向她施了个礼,便着回禀道:“娘娘,皇上去了雅妃的漪澜宫。”
这对年无忧来说却是好事一桩,不来更好,她没功夫也没心情敷衍他,可是宴喜儿却像火烧眉毛一样,年妃回宫,所有人都等着看皇上的态度,可是皇上却把她晾在一边,宫里的势利眼又该得意了,那么宴喜儿便成了奴才中的奴才,心高气傲的她,怎么可能受得这份委屈,便想着为她出谋划策。
年无忧有些头疼掏掏耳朵,慢条斯理地说了两个字:“出去。”说着将手里的茶壶递给她,这是加了蒙汗药的茶,“把它倒干净,别让人发现。”
宴喜儿只得接了茶壶,等她离开之后,年无忧便带着书舞去进了配殿。
“我去拿东西把它撬开。”
“麻烦。”年无忧说着,伸出手指,利落地插进地板的缝隙里,将整块地板抬起来,那一瞬,一股幽冷的气息扑了上来,混着泥土的腐朽和尘埃积累的沧桑,似乎夹杂着另一种蠢蠢欲动的气息。
她仅凭嗅觉无法判断,于是回头嘱咐一句:“守着,别让人靠近。”说着从她手里接过烛台跳了下去。
这是一个只容一人经过的甬道,似乎年代久远,每走一步,头顶上便会飘洒下一阵沙土,带来酸腐生锈的气味。
年无忧不由低头咳嗽,却发现地上竟有杂乱的脚印,于是便照着这些脚印一路寻去,停下的时候,发现自己站在一个分叉口。
摆在她面前的三条路,脚印通往左边这一条,另外两条则布满沙土和灰尘。
年无忧估,崔烟当时带人举着火把从左边这条通道过来,所以地上才会留下脚印,跟这条路想比,年无忧对另外两条路更感兴趣。
她正准备往前走,头上却传来叩击声,这是她和书舞的暗号,她犹豫了一会儿,那声音却越敲越密集,年无忧犹豫了片刻,只得原路折回,用双手顶开地板。
“发生什么事情了?”
“娘娘,不好了,皇上来了!”
“什么!”
大概又是宴喜儿自作聪明,“看我怎么教训她。”年无忧伸手敏捷地从地洞里钻出来,掸掸身上的灰尘,又格外留心地摸了摸脸。
糟糕!面纱掉下面了!
年无忧正准备弯腰掀地板,外面突然传来一声皇上驾到,害地板夹了她的手指,其实武功越高,对疼痛更加敏感,年无忧疼得心肺都颤了遍,却只能张大着嘴巴无声地喊着。
面纱、面纱、面纱,面纱去哪儿了?
此刻,她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她很努力地想要记起他,想记起他的喜好和厌恶,因为只有这样,她才有把握蒙骗他。
三年一觉,借尸还魂,可她的脑海里竟找不到关于他的半点踪迹,怎么说也是她的挂名夫君,就算没有感情,也该有点印象才对。
可是她对他的记忆,仿佛是从以阿麋的眼睛看到他的脸时开始的。











  

第七十章 参见皇上



那一夜,百年难得一见的流形成雨,她借阿麋的身体睁开眼睛,险些被他砍掉脑袋。
他离得远,她从来没有看清过他,也没想过看清,就只是把他当成陌路人而已。她一直都知道自己是皇帝的年妃,醒来的那一刻,最先涌入脑海的便是这个身份,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动就将皇帝给过滤掉了。
对她而言,她只是嫁给了这个身份,并不是嫁给一个男人。
不过根据她的推测,皇帝应该也是个拎不清的人。这世间上所有相信回生之术的皇帝必然是个寻仙问道的昏君,而且他亲眼看到年妃被烧成灰烬,却依然大方迎一个自称年妃的人回宫,想必脑子也是个被门夹过的。
配殿的打开门,年无忧走在前面,书舞跟在后面,将门带上,然后跟着年无忧一块儿向皇帝行礼。
“年妃这又是从哪里学来的礼?”皇帝见她把两只胳膊抬得很高,遮住了半边脸,便命她把手放下。
年无忧直勾勾地盯着他的脸,仿佛没有听到他说话,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不卑不吭地回答:“臣妾身体不适,怕过了病气给皇上。”
“年妃睡了三年,一觉醒来居然这么懂事,朕很好奇,年羹尧到底给你吃了什么药。”说着便挡开她的手,微微蹙眉,“看来不仅脾气变了,你连品味都变了,脸上带着红红绿绿的绸缎是怎么回事?摘下来我看看。”说着变伸出手去,年无忧连忙躲开,捂住被蒙住的半张脸。
这花花绿绿的绸缎,是她顺手撕了的书舞的肚兜。
此刻的书舞低着头,像是无地自容,脸红得像猴子屁股。
“还有你带回来的丫头也奇怪,怎么跟个竹子似的杵在哪儿?”
皇帝既然这么说了,她便顺着他的意思道:“书舞,怎么那么不懂事,开不去准备新鲜可口的茶点。”说着便抛去一个眼神。等书舞收到指令离开,她便客客气气地让开道,请他往正殿离去。
皇帝自然而然地靠近,伸手揽她的肩膀,被她打了一个喷嚏躲开。
“把脸上的东西摘下来,让朕看看。”
“沾了臣妾的病气,怕冲撞了圣体。”年无忧一边说,一便伸手那茶壶,这时候才想起,旧的那壶倒了,新的还没泡来。
这个书舞动作也太慢了!她正在心里嘀咕,皇帝挨了近来,她本能地往后躲,但是肩膀一重,动惮不得。
他一手压住她的肩膀,另一只手伸了过来,年无忧以为她要摘她的面纱,立即把脸撇开,但是他还是掸掉她头发上的灰尘。
“你上房梁了,还是钻地洞了,头上怎么尽是灰?”
“皇上真爱开玩笑。”年无忧干笑几声,“皇宫里哪会有地洞让我钻。”他的手往下挪了挪,幸好年无忧时刻提防着,立即起身,走到屏风面前,指着上面的画像说:“这是皇后娘娘送臣妾的礼物,还请皇上赏鉴。”
皇帝抬起头,先是盯着她的脸,紧接着又看向屏风:“你看,这画的什么?”
“似乎是猴子,臣妾不知。”年无忧笑笑,“皇后娘娘特意差人送来,臣妾受宠若惊。”
“这是传说中专门说谎的动物,”他明明知道,却故意问她,“你知道它后来的结局吗?”
“臣妾不知。”年无忧懒得和他废话。
“后来它被人吃掉了。”皇帝笑了笑,“所以人也学会了说谎。”











  

第七十一章 身份危机



“皇上博学,臣妾望尘莫及。”
“这些话是谁教你的?”
他的声音有些冷淡,但是年无忧没听出来,只是有口无心地应着:“这是臣妾的肺腑之言。”既然其他人都这么说,她也懒费脑筋,便照搬了过来,随意敷衍。
“你忘了从前是怎么对朕说的吗?”
那一丝耐人寻味的语气,将她的视线从屏风拉到他的脸上。
她又直勾勾地盯着他的脸。他长得不错,做她的丈夫也算般配,可是刚才拜见他的时候,她只觉得陌生,脑海里竟然找不到关于这张脸的一丝记忆。
她瞬间怀疑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四阿哥,但是转念一想,好像真的记不起四阿哥的模样了。
年无忧笑笑:“睡了三年,臣妾脑子不大好用,请皇上见谅。”她要是能想起从前是如何相待的,现在照旧便是,也不用像现在这样虚与委蛇。
“年妃,你……”
那迟到新茶终于端了上来,年无忧打断他,殷勤地为他沏茶:“说的这么多,皇上也口渴了,吃点点心,喝口茶吧。”
皇帝摇摇头,像是故意逗她玩:“朕今日么什么胃口,但如果能再次见到年妃的容貌,一定会心情愉悦胃口大开。”
真是固执!
年无忧亲自捧上一杯茶:“皇上先喝了这杯茶,臣妾便摘下面纱。”说完,瞟了门口一眼,见书舞和宴喜儿正在摇头,示意她不要这样简单粗暴,她也没有办法,关于皇帝的一切,她都想不起来了,再纠缠下去肯定会露出破绽。
“好,”他笑着答应,接过茶杯在鼻子下一晃而过,“年妃亲手倒的茶,果真香气扑鼻。”
他的唇已经喷到了茶杯,可是这个时候,太医却偏巧不巧地赶来。
奇怪!她并没有差人去请太医。
太医和领着他前来的姑姑,依次向皇帝和她见过礼。
“这位秦太医,医术了得,特地来为娘娘诊病。”
“不碍事的。”
“怎能不碍事,”那姑姑十分认真地说,“您连每日的晨昏定省都去不了,太后娘娘十分挂心,特地遣老奴请了秦太医来,还请娘娘不要辜负太后的心意,赶紧摘下面纱,让秦太医瞧个究竟。”
他们搬出了太后,年无忧无法回绝,只能准备好发脾气,反正从前的她,在宫里是任性惯了的,这样客客气气的才更加奇怪。
“不用了,”皇帝转身道,“朕已经请孙太医为年妃看过脉,并没有什么大的妨碍,休息个把月便好,请皇额娘不用操心。”
“这……”
“若白姑姑是皇额娘身边的老人了,太后需要静养,你们做奴才的该拿注意那注意,也帮太后分担着些,别让旁人尽拿鸡毛蒜皮的小事烦扰太后。”
“是是是……”若白姑姑连声应着,便携秦太医告退。
年无忧松了一口气,但对他仍然时时刻刻地提防:“皇上,请用茶。”
皇帝笑笑:“难得的心意,朕岂可辜负。”说着便仰头饮尽,四周安静了一会儿,只剩下略微有些紧张的呼吸声。“年妃,看你满头大汗,把面上的东西摘下来透透……”皇帝话未说完,便一闷头倒在了桌子上。
年无忧这才彻底卸下一口气,书舞的肚兜不透气,憋死她了,她正准备把它扎下来,却见书屋和宴喜儿一个劲地在外面摇头摆手,还没反应过来,只愣了一愣,脸上忽然一轻,红绸子肚兜便掉到了地上。
阿麋的脸完全暴露在皇帝的面前,皇帝竟然没有晕倒,这次轮到他直勾勾地盯着她。
“果然不是你。”
她的容貌暴露在他面前,然而他竟一点都惊讶。他没有她想得那么昏聩,他是冷静的,甚至有些冷酷。
“是朕高估你了,也高估了年羹尧的眼光。”他又走到屏风前,指着上面的图象道:“屏风是皇后要送的,这屏风上的画却是朕的吩咐,你还不明白吗?”
他是早就知道了的。
“皇上是来拆穿我的?”
“不,朕是来帮你的,朝廷需要年羹尧,所以朕也需要一个年妃,至于年妃是年无忧来当,还是别人来当,朕并不看重。”皇帝笑睨了她一眼,“但朕没想到会是你,一个男人。”
“皇上,正如你所说,你并不在乎我这个年妃是谁,又何必在乎这个年妃是男是女。”
“你要留在后宫也行,去净身房挨一刀吧,”他慢条斯理地说着,“朕现在就可以安排。”
“皇上,不必如此麻烦,您请一个姑姑验身即可。”
“这又是什么好验的?”
“我是女人。”
“女人。”他勾唇一笑,走到她跟前俯视着她,“你以为长得这样一副漂亮的脸蛋,朕就会被你迷惑,你以为朕真的不知道……”正说着话,他突然动手扯下她的衣领,后面的话在刹那间便哽在了喉咙里。
年无忧立即推开他,捂住自己的衣领,愤怒地瞪着他,要不是因为他是皇帝,她早把他的眼珠子给抠了。
她真的是女人,货真价实的女人,被吃了豆腐的女人。
气氛变成了微妙的尴尬,皇帝咳嗽了一声,一句道歉的话都没有,便拂手离开。
年无忧恨恨咬牙:“算他跑得快。”
皇帝离开后不就,她便收到赏赐,这算是补偿还是道歉?年无忧疑惑地打开匣子,发现里面躺着半张铁面具。











  

第七十二章 铁面年妃



宫里传言,年妃病体难愈,容貌尽毁,所以才以白纱覆面,不敢见人,然而百密一疏,洗脸时被皇上撞个正面,皇上当即闭上眼睛掉头就走,回去之后,立即命宫匠打了半张铁面具,打好之后给年妃送去,勒令她无事不得摘下,免得惊害宫中人畜。
年无忧用手一摸就知道这面具的质地,她也不知道工匠用了什么材料,反正她所见过的兵器中,没有一样可以两它劈开。当然前提是,她的手指并不能算是兵器。
年无忧毫无顾忌的带上了铁面具。
这谣言八成是皇帝放出去的,他似乎并不待见阿麋的容貌,所以于公于私,便给她来个干脆。
这对年无忧来说,是再好不过的。
千月门生死秘术的关键是借尸还魂,但要真正起死回生,还差最后一个步骤——蜕皮。
只有经历蜕皮之苦,她的身体才能慢慢恢复成自己的,蜕皮不是一步完成的,这是个缓慢而痛苦的过程,如果按照现在的速度,大约再过一个月,她的容貌就能恢复成原来的模样。等最后一步完成,年无忧就可以真正地重生于世,可是等到那一天,阿麋将彻底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自从她带上面具,皇上一连几天没来翊坤宫,为此,她小小轻松了一番,那一天夜里,宴喜儿火急火燎地带回消息,说皇上又歇在了漪澜宫,她决定再去配殿里的密道一探究竟。于是赶走宴喜儿,留着书舞把风。
书舞把蜡烛递给她的时候,仍旧念叨了一句:“咱们什么时候找雅妃报仇?”自从进宫后,这句话她几乎每天念三遍,年无忧早就听烦了,随口敷衍道:“再等等。”
某个时候看着他们,觉得宴喜儿和书舞真是一对活宝,一个催着她报仇,一个催着她邀宠,比她自己都积极。
年无忧跳进密道,拿着烛台一路向前,来到分叉口的时候,也懒得拐弯,一径往前走去,走着走着,渐渐能清晰地听到脚步的回音,就像好几个人跟在她身后似的,这条路的尽头是一扇铁门,她试着推了推,判断这门至少有一千斤重。换了其他人恐怕要前功尽弃,但是谁叫她是年无忧呢,这扇门似乎注定由她打开。
凝聚真心,掌心开始发烫,她把手贴在铁门上,然后用脚轻轻一踢,门就像被风吹开一样,缓缓地开了。
正要进去,一团东西忽然从脚下跑过去,年无忧回头,拿蜡烛往最远的地方一照,却只来得及捕捉到一个虚影,看着像是老鼠!可是当她捧着烛台,进到铁门之后时,她便不这么认为了。
蜡烛被一阵没来由的风熄灭。
漆黑一片中,她似乎摸到了什么坚硬却富有弹性的东西,好像是人的肌肉,但是站在她面前的绝对不是一个人。
年无忧气凝指间,用真气点燃蜡烛,灯光亮起的那一刻,她终于看清了眼前的东西,也吓得说不出话来。











  

第七十三章 彼岸无涯



此时此刻,她正站在一朵硕大的食人花的血盆大口之前。
它是是想吃她的,但同时又惧怕她的力量。
为了方便观察,也为了避开它的大嘴里喷出的古怪气味,她退后了两步。
蜡烛在铁墙上投下一片巨大的阴影,那便是它那硕大如舟的花瓣的影子,其实它很美,鲜红的花瓣收拢在一起,带着种含苞欲放的美态,但是它那藏在花蕊中吞噬活物的血盆大口却是张开的,那样的血腥野性。
方才他在黑暗中摸到的就是它的花瓣,有着人类肌肉一样的质感。真是太美了!年无忧不由赞叹。
也许在这个世界的某一处,还生长着食人花,但是绝不会有这种花,这不应该也不可以。
它叫“彼岸无涯”,千月阁中的《志怪记》中也没有记载,但是碧潮山山顶就有生长着这种花,有的四季不败,有的一夜枯萎,说不出缘由,它们会吞噬附近的活物,但是不吃也饿不死。
师傅告诉她,它们的名字叫彼岸无涯,严格来讲,不能把她们归为食人花一类,甚至不能称它们为花,花有花期,但它们没有,关于它们的来历只有一个悲伤的传说。
故事开始于一个来自九天的少女,她因为爱上地上的凡人,愿意堕入红尘,受尽轮回之苦,经过一千次轮回之后,带着重复的记忆活到那一世的二十岁时,她终于遇上了心爱的男子,他们成亲了,可是人心易变,那男子终究还是喜欢了别人。少女日日夜夜地垂泪,终于令神动容,将她变成一株开在遥远的彼岸的花朵,并且警告她,不能再让那个男子触碰她。她同意了,在水边孤独的盛放,一等便等了一千年,一千年之后,他终于出现在彼岸。
对男子而言,开在彼岸的花是他永远也无法企及的,求而不得的美丽,于是他坚持不懈地跋涉,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他的目光和身心始终追随着她。
她终于被被感动,轻轻地折落枝头,随着流水飘到他的手中。
当他捡起她的那一刻,她只想和他说说话,没想到一张嘴却把他给吞了下去。之后,她随手漂流,悲伤地流泪,泪水变成了种子,种子洒落,开出的花便称作彼岸无涯。
师傅告诉她,彼岸无涯的意味着占有与伤害之爱。
其实到现在,她也并不完全理解,但她知道,这种花只能生在千月门,生在尘世便要归入妖物一类,而且就算在千月门,也没有这样庞硕的花型。
看这体型,应该已经开了上百年。
年无忧拿蜡烛仔细照了照,发现花的底部有鲜绿色的藤蔓生出,它们向四周蔓延,沿着铁墙攀附而上,深深地扎进墙内。年无忧揉了揉眼睛,确定没有自己看错,是的,这些藤蔓竟然扎透了玄铁,另一头不知道往里哪里延伸。
突然之间,好像有人踩了她的脚,低头一看,原来是一条藤蔓正在悄悄往铁门外伸去。
那是少女的手,想去找她的心上人吗?
年无忧皱皱眉,以手作刀,用力一斩。藤蔓变成两截,一截缩了回去,另外一截嗖地往门外蹿走,速度很快,年无忧本来能追上的,但是头上忽然嗡嗡嗡的叩击声,这是书舞的暗号。
年无忧只得把铁门重新关上,然后满腹心事地走出密道。
皇帝又来了!真烦!











  

第七十四章 皇帝起疑



年无忧拍掉身上的灰尘,书舞伸帕子过来,要为她擦汗,她摆摆手说不用,她是不介意熏到他的。
“皇上不是去漪澜宫了吗?”
“和上次一样,来翊坤宫路上突然飘起雨来,正巧走到漪澜宫门口,朕就进去坐了坐。”
年无忧打了个哈欠,心不在焉地问:“那么皇上什么时候回去休息呢?”
“你是在赶朕走?”
年无忧心不在焉地点头,一门心思扑在密道里的食人花上:“啊,皇上说什么?”过了好一会让,她才回过神。
皇帝盯着她的脸看了一会儿,绷紧的脸色轻松了些:“年羹尧训练不错,你的容貌和年无忧没有半点相像,但是某些小动作却模仿得很细致,带着面具,宫里人绝对认不出来。”
“谢谢夸奖。”
“朕有一件事想问你。”他的表情又认真起来。
“皇上请说。”
“雅妃是你找回来的?”
“是。”
“你找到她的时候,可有发生什么事?”
年无忧想起隔着窗户纸看到的那一幕,眼珠子转了转问:“皇上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朕决定册立一个贵妃,帮皇后协理六宫,本来是要晋雅妃的位分,但是朕听到一些不光彩的传闻,想找你问个清楚。”皇帝笑着看向她,“朕相信你,把你看到的告诉朕。”他的目光充满真诚,最融化铁石心肠,可是她的心里和脑子里同时响着另一个声音在不断提醒她不要去相信这个人。
年无忧笑笑:“那天臣妾去救雅妃,幸好有年将军相助,所以一切都很顺利,什么都没发生。”
皇帝愣了一愣,有些不解,却依然笑问:“这么说,你支持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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