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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妇重生向善记-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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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师父要是饿了,爷这里有吃的!”突然有人大喊了声,声音粗噶。
真心蹙了蹙眉,原本无甚在意,却在瞄到花吟后,陡然变了脸色。
她一个老姑子,既无财又无貌,自然不担心什么,只道山下的地痞渣滓逞一时口舌之快。但花吟却不一样,即便她出来时脸上抹的黑黄黑黄的,但毕竟是妙龄女子,身段婀娜,是怎么也掩不住的。
说话间,走出来俩个汉子,一个高大粗壮,一个则精瘦矮小,但面相看上去甚是猥琐奸猾。
真心缓缓移了步子挡在花吟面前,手背在身后拽了她一把,示意她先走,嘴上却与那俩个汉子周旋了起来。
而俩个汉子显然是冲花吟来的,粗壮汉子说:“你就是结缘庙新来的小尼姑,会治病救人的?”
真心不等花吟说话,抢着回道:“不是,二位施主这是认错人了。”
“你这老尼姑!”粗壮汉子一把捉住她的领口,“出家人不打诳语,老子看你这尼姑心也不诚,还是早早的还俗,嫁汉子去吧。”
言毕用力一扔,真心额头撞上石头,旋即鲜血盖了一脸。
花吟惊呼一声,就要上前查看,那粗壮汉子却要捉她。
到底是年轻女子,身形灵活,汉子想立刻就捉了她,也不是那般容易,后来瘦子看的着急也加入到了围追堵截的行列,终于二人合力将花吟捉了去,花吟拼命挣扎,胡乱中扯了瘦子裹在头顶的布帽,一眼就看到他头上的戒疤。
“你头上有戒疤,你是和尚!”花吟喊的很大声。
真心听了去,猛的抬头看去,旋即说:“你们俩个广元寺的吧?”
二人脸色同时一变,眸中尽显杀意,瘦子阴测测的说:“本来我们只想吓唬吓唬你们,但既然被你们认了出来,就别怪我们这就送你们去见佛祖了。”
真心怒不可揭,“同是佛门中人,你们怎么敢!”
粗壮汉子哈哈大笑,“要怪只怪你们这几个老尼姑不安守本分,本来守住你们那几亩菜园子过一辈子不就完了,竟然跟我们抢香客,信徒都被你们抢了去,我们那么大的庙吃什么喝什么?等你们去了西天……哎哟……”花吟趁机咬了他一口,旋即从他手中逃脱,因见真心还能条理清楚的争论,知她伤的并不重,只是看上去可怖,遂拽了她就跑。
粗壮汉子勃然大怒,却又异常兴奋道:“杀了那个老的,那个小的够劲,留着咱们兄弟先快活快活,再卖了换钱。”
瘦子眼冒精光,振奋不已。
也没多大一会,花吟与真心就被逼到了绝境,花吟数次历经生死存亡,早就锤炼的临危不乱,正想脱身之法,眼前一花,突然一人飞身而来。
她还当自己眼花了,待她回神,那俩花和尚已然抱住手脚滚做一团。
一人持剑长身玉立,风尘仆仆,面色憔悴,却风华不减,赫然就是凤君默。
☆、第216章 逃避
凤君默挑断了那俩人的手筋脚筋后,冷声问花吟,“放还是杀?”
花吟一时没从震惊中回过神,倒吓的那俩个花和尚,即便四肢血流如注,却匍匐着磕头如捣蒜,一口一个,“姑奶奶饶命!大侠饶命!”
真心左右看了眼,只得站出来说了不少好话。
花吟无声的点了点头,凤君默朝那粗壮的和尚身上狠狠踹了一脚,“滚!”
那和尚手脚疼的不行,却又不敢多待,生怕凤君默改了主意,又要他们的性命,只得真就轱辘着往山下滚了去。
花吟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绪因为凤君默的突然出现又起涟漪,因一时不知该以何种态度面对凤君默,又不知说些什么,遂专心致志的替真心巴扎起了伤口。
真心是个聪明人,一眼就瞧出凤君默与花吟之间不对劲,只装作稀里糊涂的样子,跟凤君默道了几声谢,就不再说话了。
这之后,花吟随同真心上山,凤君默一路护送,到了庙门前,花吟一颗心都快跳了出来,却听身后脚步声渐行渐远,凤君默竟原路返回了。
花吟怔神片刻,真心说:“挺不错的小伙子。”
花吟没搭腔,回了庙里后,用了饭,真心便将途中遇险的事跟主持及俩个师姐说了。
清心静心气的不行,当即撸了袖子就要找广元寺的和尚讨说法,主持沉默片刻,说:“这公道自然是要讨的,却也不急于一时,明日真心你随同我去一趟吧。”
清心静心不依,生怕主持和真心都是好说话的主,被广元寺的和尚欺负了去。
主持说:“你俩个都是火浇油的性子,我哪敢带了你们,都是不小的岁数了,也该收收脾气了!我带了真心去自然是为的她能指认凶手,你二人跟去无益,庙里也需要人照顾。”
一宿无话,次日真心随同主持下山,途经半山腰,远远瞧见有人在搭屋棚,真心禁不住驻足“咦”了声。
主持转而问她,“你认识?”
真心点头,说:“昨日搭救我们的少侠。”
主持心中了然,远远又看了眼,方举步朝山下走去。
入夜方回,一切得到圆满解决,广元寺的主持丝毫不偏私藏奸,当着她们的面就将事由查的水落石出,并当庭发落主使的僧人,重罚了他们后,随即赶出了寺院。
做完晚课后,几个尼姑便早早歇下了,真心与花吟一屋,少不得要提起山下那个年轻人。
花吟这一整天都在惴惴不安中度过,听到真心说凤君默在半山腰搭了棚屋,心中更是烦乱,某些已然被她刻意淡忘的记忆,又清晰起来,扯着她千丝万缕的疼。
就这样又过了五日,因庙里时常有人来寻医问药,花吟原本采摘的草药早就不够用了,不得已,她只得出了庙门在山林四周搜集采摘。清心本要陪她一同前往,却被真心给叫住了。
花吟入了山林,起先还小心翼翼的,后来竟寻到一处草药丰茂之地,大喜过望之余,倒一门心思的都用在了采药上,正全神贯注,突觉什么东西自头顶掉了下来,直接掉在她面前,待花吟瞧清,忍不住惊呼出声,仰倒在地。
凤君默上前几步,用剑端挑开那三角脑袋的五步蛇,
“哎!”花吟急急喊了声,“蛇胆!”
凤君默回头看她。
花吟此刻仍旧是尼姑的打扮,喊完后她也察觉到不妥,转了转眼珠子,干巴巴的解释道:“既然已经死了,蛇胆还是不要浪费了。”
凤君默遂又用剑挑着那条毒蛇放到她面前。
花吟略显尴尬的念了声阿弥陀佛,旋即下手,快准狠的取了它腹腔内的蛇胆,直看的凤君默目瞪口呆。
花吟也有些不好意思,说:“我师父是鬼医老邪,他连人都敢拿来做实验,我是他徒弟,会剥个蛇胆,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不奇怪,只是你这一身的尼姑打扮,就有些奇怪了。”他答的不疾不徐,慢悠悠的。
花吟翻了个白眼,过了会,先是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
凤君默也跟着笑了。
二人席地而坐,凤君默说:“自从那天你我相见后,你一直在躲我。”
花吟吸了口气,有些惆怅,“我躲的不是你,是这万丈红尘,世间纷扰。”
凤君默被触动心事,低了头不说话,手指无意识的拿了根枯枝在地上乱写乱画。
“傅新呢?你怎么一个人在这?朝廷如今是何状况?”
“既然想躲,为何又要问?”
花吟哑然,微蹙了眉头,一脸的苦闷纠结,继而又将脸埋在双膝间。
“你要是担心你的父母家人,尽管放心好了,他们虽被软禁却很安全,”凤君默顿了顿继续说道:“南宫瑾这人真是可怕,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即使你是他心爱的女子也不曾有半分顾虑,甚至不惜毁了你的名声,让你背负骂名,也……”他戛然而止,小心翼翼看了眼她的脸色,面上讪讪。
花吟倒不意外,南宫瑾本就是这样的人,从本质上来说,他俩属同一种人,所以他即便做出再恶劣的事,她也不足为怪。
细想想,所谓毁了她的名声,无非就是凤君默携了她私奔,她背负上祸国妖女的骂名罢了。
她倒无所谓了,只是连累了凤君默,念及此,她抬头,握住他的手腕,说:“早知道就不该将他的计划告诉你,我一直自以为聪明,却不过是中了他的请君入瓮之计,如今连累的你背负骂名,也不知这一生还有没有得机会洗脱罪名了。”
凤君默闻言,面上闪过一丝苦笑,“这有什么?相对于贞和帝与其弟媳私通而生下我的罪恶出身,这点骂名又算得了什么。”
花吟起先还当自己听错了,在她反复回味几遍后,整个人都呆住了。
前尘旧事,纷至沓来,有什么东西似推开了她脑中一直虚掩着的那扇大门,她突然就想明白了,凤君默此刻生无可恋的表情可不就跟上一世孙三小姐去世后的神色一模一样。
她之前就怀疑过,一个人曾经那么深爱着一个人,即便是再经历一世,哪怕相遇的场景会因为某些机缘巧合而改变,但只要吸引彼此的特质存在,应该相爱的人还是会相爱。但是,没有,他们彼此甚至连一丁点意思都没有。
而自她和他联合查丞相被杀的案子她被南宫瑾在逍遥侯府后山掳走后,她灵魂出窍时曾亲眼目睹凤君默离家出走,那会儿他的神色就不对劲了,心事忡忡,纠结痛苦。
如今细想来,俩件事串在一起就解释得通了,上一世或许凤君默与孙三因为好感有过一段感情,但是那段感情因为孙三小姐的早逝并不深刻,而凤君默突变的真实原因则是知晓了自己的出身,骄傲如他,一时无法接受,但又无人倾诉自己的纠结苦闷,只能通过追悼未婚妻来发泄心中的不满与痛苦。
只是那一世,终究这事没有被捅破这层窗户纸,而这一世却被南宫瑾偶然得知,并通过旁人的嘴给传的天下皆知。
如今的凤君默就像是包裹着尊严的最后一层皮被南宫瑾给扒了下来,只剩鲜血淋漓。
本来花吟还担心凤君默找到她,会将她扯进万丈红尘,殊不知,凤君默才是最想逃避现实的那一个。
自他得知满天下的人都在谣传他们凤家的丑事,议论他的出身,他大伯和他娘的风流韵事,他爹是个窝囊的绿帽子王,他就再也冷静不下来了,只想逃走,找个没有人认识他的地方,将自己严严实实的藏起来。
后来他一路南行来到此处,或许是冥冥中自有天注定,当他听说这山上的庙庵里来了个精通医术的活菩萨,他就想会不会是她呢?
本来他也没抱多大希望,见到她后也不觉欣喜,但当他因担心她的安危一路护送她到山上,他的心竟奇异般的平静了下来,两个多月来,自知晓身世曝光后,一直压得她喘不过气来的耻辱感,负罪感,竟随着落日沉入黑暗渐渐隐匿在心间,他觉得他需要这样的平静,因此当时他就决定了,他不要再走了,他要留下来,住在这儿。
虽然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这样的平静从何而来,凤君默却清晰的感觉到待在她身边可以获得安宁。
因此当他将自己难以启齿的出身以淡定的语气说出来后,只觉得有种出了一口气的放松感。
这之后二人又聊了许多,大都是凤君默一路走来所见所闻,短短两月间,大周王朝可谓是政权交替,风云变幻,先是有贞和帝失德在先,后有金国大军压境,周太子恰此良机,以皇帝无德无能之名逼贞和帝退位。
岂料周太子这龙椅还未坐热,福王竟与丞相南宫瑾里应外合,高举大义之旗,以周太子不忠不孝之名将周太子给赶下了金銮殿,不过让众人万万没想到的事,当初周太子逼父退位,还晓得将其送入后宫颐养天年,而福王自带领兵马攻入皇城后,竟当着朝臣的面亲手斩杀了周太子。
以前众人只道福王粗鄙不学无术,自他登基后,始知他岂止是粗鄙,更是残虐无道,荒淫无耻。朝中大臣,也就丞相南宫瑾的话,他能听进去一二。其他一概对他有异议的,不是流放就是杖杀,整个大周朝堂如今被搅得乌烟瘴气。
值得一提的事,福王因为断臂之仇对凤君默恨之如骨,自他登基后,举国上下张贴皇榜缉拿,悬赏万两黄金。
而让凤君默百思不得其解的事,金国那边因慧娴王后倾举国兵力意图压制周国报太子被杀之仇,却因上京皇城空虚,被一支奇兵突袭,那支奇兵统领自称金国大皇子耶律瑾,也就一日功夫,上京上下所有官员贵匱悉数被其控制。慧娴王后因祸国殃民之罪被斩于菜市口,随即拓跋王后被迎回朝,也就三日功夫,耶律瑾在上京登基,改年号天兴,尊耶律宏为太上皇,拓跋王后为皇太后。因耶律丰达是妖后所生,生而带原罪,遂贬为庶民,既已亡故,金国便不再追究周国之责,下令退兵。
金国数年来因为王廷无道,周边小国不断滋扰,无论是官兵还是百姓早就疲累不堪,迫切的需要休养生息,天兴帝此举,无疑深得民心,百姓高呼万岁,一面是歌功颂德天兴帝皇室正统,顺应天命,福隆昌泰。一面又大骂特骂慧娴王后祸国殃民,永入畜生道,不得超生。
☆、第217章 田园
凤君默说完那些后,若有所思道:“按理说金国如今百废待兴,王权交替,局势定然动荡不安,他初登王位,理应待在金国主持大局,稳定人心方为上上之策,偏偏京城中又屡屡传出他的消息,周金俩国相隔数千里,我甚至都要怀疑他当日所言是否戏弄我了,若不然,我只能赞他一句,胆太肥,他久离金国朝堂,如今重返王廷,登了王位又不在朝堂,实乃王者大忌!常言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他也不怕慧娴王后昔日旧部集结力量趁机反了他。如今大周国内忧外患,岌岌可危,我实在想不通他还留在大周有何目的,他想要的城池珠宝,在他的怂恿下,福王已然尽数给了,并签了文书允诺连连贡岁,勾的陈国也盯上了周国,而他用周国牵制陈国的目的也达到了,他还留在周国,到底想干嘛?莫不是真想当一辈子大周贤相?呵呵……”他轻笑着,脑中似闪过一道精光,眸色变了变,看了花吟一眼,似有所解,想想又觉荒唐,狠狠摇了摇头,直觉就想否认。
“南宫瑾这人寻常时候看着还好,一旦他大权在握,再无顾忌,他就是个疯子,你跟他不是一样的人,所以你看不透他……”话说道一半,花吟意识到若再继续这个话题恐怕俩人都会心情沉重,转而问道:“那日分别后,我看你伤的重,后来你是如何逃走的?又在何处养伤?”
这之后二人又说了别后情形,凤君默说他被傅新救下后,一直昏迷,直到他醒转过来,已然是十天之后的事,那会儿他被高将军藏在府中的暗窖内,彼时局势已变,周太子继位,凤君默将自己被南宫瑾陷害,又将他是敌国皇子的事说了,正当众人密谋如何扳倒丞相,揭露他的罪行时,却传来金国宫变的消息,原本被贬为庶民的大皇子率领精锐军队杀进上京、斩妖后,登基为王,天下哗然!
同样的时间,一面是金国大皇子登基为王,一面是南宫丞相在周国朝堂内主持大局,这下子就算是凤君默长了八张嘴,也难以叫人信服了,辩驳的很了,倒显得凤君默这个众人口中祸国殃民的罪人心怀不轨,恶意陷害忠良了。
彼时文武百官还当南宫瑾是个忠的,虽然他一直和太子走的近,但周太子谋反,他一直卧病在床,丞相一党并未参与其中倒还惹了周太子不快,后来南宫瑾暗中替福王联络上烈亲王旧部,教唆福王以拨乱反正之名带兵攻入皇宫营救贞和帝,那会儿倒真是一呼百应了。但叫所有人大跌眼镜的是,福王攻下皇城后,原形毕露,不仅斩杀了亲兄弟还对外宣称太上皇病重,不宜再重新执掌朝政,自己倒登基为王,独揽大权。后来也不知南宫瑾使了何种手段,亦或者贞和帝本有此意?(笑话!怎么可能!)总之是下了诏书,这下子,福王继位倒是名正言顺了。
在这之后,朝中重臣,为求自保只得归顺,高家手握重兵,戍守一方,亦归顺朝廷,顺应天命。
凤君默得知消息后,连夜离开了高将军府邸,他倒不是怕高将军出卖他,而是怕自己会牵连高府上下几百口人命。
高秀丽倒是追了他几十里地,后来他迫不得已,只得打伤了她。
花吟随后也将自己掉入苍蓝江的缘由经过说了,顿了顿,她又笑着说:“所以说你现在看到的既不是花吟也不是花三郎,她已经死了,即便之前也死过很多回了,但这次是真的死了,而且她本人的意愿也不想再活过来了。”
凤君默点了点头,心中了然。
二人经此种种,无论身心俱是疲累不堪,虽不能百分百确定将来事,至少此刻都出奇的一致,希望在这块与世隔绝的僻静地方安安静静的住下来,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
日头偏西,花吟辞别凤君默。
翌日,花吟又寻到凤君默的住处,将一包药米分递给他,说:“若是夜里浅眠多梦,入睡前捻一小撮泡水喝。”
凤君默收下,花吟见凤君默的棚屋已然搭的差不多,情不自禁赞了声,“想不到你还有这手。”
“我父王常年驻军在外,他一身的本身,我跟他后面学学自然也会了……”说完后,心头一丝怅然,不再多言,转而去打理一早猎到的野味。
花吟见他身上衣裳破烂,说:“你脱了下来,我替你缝一缝。”她昨日就看见了,今日特意带了针线。
凤君默起先还有些不好意思,后来见花吟面上一派坦荡,反不好扭捏,脱了外衫,只着中衣,出了门,在外头劈起了干柴。
待他劈好柴,却见花吟花吟展着他的外衫上上下下的看,蹙着眉头,一脸纠结。
凤君默问,“怎么了?”
花吟将那外衫往怀里一卷,想了想,又给自己找了个台阶,说:“补了总比破的好。”
凤君默不明所以,待穿上了身,看到那歪歪扭扭丑破天际的针脚才恍然明白过来。
花吟看他一直盯着自己补过的地方瞧,面上老大不好意思,强自辩驳道:“自小到大我娘都是将我当男孩儿养大的,我能缝成这样已然很不容易啦,你行吗?你会吗?”
“我不会,”凤君默一脸认真,“所以你很了不起。”
花吟嗤的一笑,继而帮他收拾起了屋子。
如此,又过了六七日,这日花吟正要下山,主持突然叫住她。
到了禅房,主持说:“你今日又要去见那个年轻人?”
花吟一愣,恍然反应过来主持定然是误会了,忙解释道:“主持,我和他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二人清清白白,绝无男女私情。”好吧,虽然她也知道即使如此,她一个女子如此频繁的和一个男子往来也不合规矩。好在凤君默住的地方人迹罕至,二人往来密切,也没传出什么风言风语。
“你无需跟我解释,”主持含笑看着她,“你又不是我弟子,你和那年轻人如何,那是你们的自由。只是,你要再找那年轻人,再穿着我几个徒弟的衣服就不大好了。”
花吟低头,恍然反应过来。
出了主持的禅房,几位师父都站在门口,俱笑眯眯的看着她。
待花吟回房换了衣裳,几位师姐却一同送了她出山门,花吟正觉古怪,清心师父突然将一个蓝布包裹塞到她怀里。
花吟大惑不解。
却见几个师父你推我搡着退回了庙内,“哐当”一声关了庙门。
花吟抱着小包裹,一脸的懵懂。
静心却在这时伸出一个头,笑哈哈的说:“小姑娘,好好过日子去吧,主持吩咐的,让你俩别磨蹭了,墨迹来墨迹去,年岁就大了。”
花吟心知她们误会了,但见他们此刻活脱脱少女一般,不觉也起了玩心,手中提着包裹说:“好呀,好呀,我走了,你们可别想我啊。”
言毕真就头也不回的下山了。
三个老尼姑眼见着花吟就这样走了,替她高兴之余心头又有些失落落的难受,忍不住骂了句,“这小没良心的!”
到了凤君默的住处,并没见到他的人,只见院子里新围好的栅栏里养着几只野鸡,都剪了翅膀,咕咕咕的叫个不停。
花吟撒了些稻谷,见屋内放着几件换洗的衣裳,随即拿了在山后的小溪里给洗了。待她回来,凤君默也刚自外头回来,袖子卷的老高,身后还背着一袋东西,一副庄稼汉的模样。
花吟晾着衣裳,笑言,“哪去了?”
“打了几头猎物到山下跟人换粮食去了。”
花吟看了眼被他拿在手里的自制弓箭,又想起被他随意丢弃在屋内的宝剑,心内一突,有些难受,转念一想,也没觉得不好,索性就不多想了。
凤君默进屋放粮食的时候就看到花吟搁在他屋内的蓝色布包。
出了门,凤君默又注意到她今日换了寻常女子的装扮,不免打趣道:“你今天这是怎么了?还俗啦?”
花吟狠狠抖了抖他的衣裳,顺着他的话道:“还不赖你,我好好的在此处出家,你非寻了来,如今好了,主持将我赶出了师门,我没地方去啦。”
凤君默倒真的拧了眉头认真思考起了这个问题,继而又站起身,将自己的小屋棚左右看了眼,花吟正奇怪,他突然说:“没事,从今后我们住一起就是了。”言毕方觉不妥,面上闪过一丝飞红,忙解释道:“我是想着在斜后方再给你建一个小屋子,咱们比邻而居。”
花吟看去,笑了笑,“也好。”随即又补充道:“跟你做邻居有肉吃。”
是夜,花吟还是回了结缘庙。
其实,花吟心里清楚,她和凤君默如今的相处模式只不过是掩盖在风浪下的短暂平静,与其说他二人没有男女之情,倒不如说他俩现在都没心思谈情说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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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另一头,南宫瑾原本在议事厅内与一干大臣商议陈国来犯之事,随从自角门不着痕迹的溜了进来,附在南宫身侧耳语几句,陡然间,只见他脸色大变,霍然起身,大步出了衙门,只留下一干大臣瞠目结舌,面面相觑。
大臣甲说:“那接下来怎么办?”
大臣乙,“丞相走了,能怎么办?”
大臣丙,“要不咱们现在就面见皇上,请他定夺?”
众人齐齐给了他一个眼刀子,皇上什么德行?除了吃喝淫乐,他的口头禅就是“丞相,这件事你怎么看?”
南宫瑾一路火急火燎,好在议事厅本就就在皇城内,不一会功夫,他就到了皇帝的寝居清凉殿,宫人见他气势汹汹,想拦又不敢拦,可这里毕竟是皇宫大内,他一个外臣,未经宣召就擅闯皇宫禁地实乃大罪!可念及平素皇上和丞相的关系……宫人这一犹豫间南宫瑾已然到了清凉殿大门前,伺候皇上的宫人都知道皇上正在办那事,心知再不拦就来不及了,只得硬着头皮呜啦一声扑了上来,口内嚷嚷着,“丞相使不得!”直接抱住他的腿,用肉身挡着。
南宫瑾耳听的殿内一道压抑哭声,心脏似是被什么狠狠扯了一下,脑中一片空白,抬脚就踹开了大殿的门,碍事的宫人也被他一脚一个踹飞了出去。
明晃晃的帷幔下,只见剧烈的晃动着,皇帝沉浸在极乐里,完全不知外头变故,嗓音暗哑,含含糊糊的大喊:“花三郎,瞧你这小屁股白的!”
南宫只觉惊雷在头顶炸开,勃然大怒,急步上前,一把扯下帷幔,拎起那又肥又圆的身子,猛的往地上一丢。
随即,只听一叠声的霹雳啪啦,皇帝圆滚滚的身子就跟皮球一般滚了好几圈才停下,一路不知撞倒多少东西,整个人狼狈不堪。
待宫人扶了他起来,皇帝光溜着身子,面上也气的变了颜色,大骂,“南宫瑾!你什么意思!”
而此刻的南宫瑾也不知是庆幸还是不悦,怔怔的看了眼窝在床角雌雄莫辨的娇小身影,面上阴云密布。
先前被南宫瑾安插在皇帝身边的大海公公见此情形已然明白大半,忙上前解释道:“丞相大人,他就是一个唱小曲的,奴才听说最近外头也不知是谁那么无聊编了个曲目,就是以花小神医做原型。因为这个伶人长的貌美,与花小神医一般虽是男人身却有着女人的美貌,不想演了那角儿竟一炮而红了。皇上这也是瞧着他长的好,就……”
皇帝正在兴头上,被打搅了不说,又被南宫瑾这般摔打,以往他虽然事事仰仗南宫,但南宫也确实对他蛮迁就的,事事顺着他,因此他才看重南宫,但现下南宫瑾竟然蹬鼻子上脸,连他这个皇帝都敢冒犯,那还得了!
都说伴君如伴虎,虽然他不过是纸老虎,但做了一个多月的皇帝,万万人之上,执掌生杀大权,旁的本事没学会,老虎的脾气倒养成了。一时间,竟也对南宫瑾动了杀念。
而此刻禁卫军因听到动静,也都手执利刃冲了进来,皇帝正使眼色叫禁卫军动手拿住南宫瑾,心里思摸着先治他一个犯上之罪呢。
却见南宫瑾突然将窝在床角的伶人给拽了出来。
就在众人莫名其妙之时,却见他猛的将他扔到地上,转身之际夺了侍卫握在掌心的大刀,臂力强劲,骤如疾风,旋即将那伶人的脑袋劈成了两半。
鲜血四溅,脑浆迸裂,半片脑袋嵌着一只死不瞑目的眼,只将个尊贵华丽的清凉殿变成了修罗地狱。
有宫人经不住吓直接晕了过去。
南宫瑾却只是扔了手中的刀,轻飘飘的扫了大海一眼,大海心领神会,端了一杯茶过来,南宫瑾便就着那杯水洗了洗手。
洗毕,他弹了弹手上的水珠,慢条斯理的冲皇帝说:“皇上,外头的人不干净,您是万金之躯,就算是要宠幸人也得仔细着点挑。”
此刻的皇帝哪还有半句反驳的话,一颗心早就被吓破了胆,虽然他本性残暴,但并不等于他不怕死,他面色惨白,趴在地上,抱住头,嗡嗡道:“丞相教训的是。”
南宫瑾径自离开了清凉殿,心情烦闷。
身后的随从再不敢多说一句,只远远的跟着。
他想着心事,走的也不快,其实他现在留在周国确实没有太大意义,周国皇嗣单薄,如今福王称帝一人独大,他是个昏庸无能贪图享乐之辈,留着他在周国为王,根本无需旁人从中动手脚,只他一人恐怕就有覆灭一个王朝的本事。
而南宫该替金国从周国得到的好处已然得到了,几座富裕的城池,珠宝马匹,还有年年贡岁。
他的大金如今也没有能力吞并周国,这就像是一个常年饥一顿饱一顿的饿汉,经年累月伤了胃,如今再是丰盛的餐宴也只会成为负担,如今的周国,就算他现在吞了,他也会面临消化不良的难堪。反而可能会引起陈国的注意,引来祸水。而一直以来在金国边境打秋风的各个小国小部落,肯定又会趁火打劫。
因此,对南宫来说,如今迫在眉睫的要务就是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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