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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妇重生向善记-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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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厮正不解,那女人挥了挥帕子,满脸喜色,“快进去告诉你家三爷一声,我将姑娘送来了。”
  
  ☆、第155章 赎身
  
  且说花大义在训斥花吟的当口,整个花府恐怕只除了那位藏在深闺的假小姐,几乎所有人都跑了出来,个个伸长了脖子,一脸的惊奇与难以置信。
  就连花家的老幺花钰也一本正经的站在花坛上,抬高了下巴,小手揪着大嫂翠红的衣角问,“呐,大嫂,她是谁呀?”
  翠红挺着大肚子,看着站在人群中央,即便被众多双眼睛盯着也毫无羞臊之色的水仙儿。到底是那种地方待惯了的人,身上的脂米分之气甚浓,衣着也过分鲜艳了些,翠红满心忧虑的蹙了眉头,捏了捏花钰的手说道:“大概是你三哥哥曾经的病人,这是跟他道谢来了。”
  因四周寂静无声,水仙儿耳尖,听到翠红这般说,转而看向她,嘎嘣脆的说:“三郎是我的恩人不假,但我可不仅仅是来道谢的,他赎了我,我就是他的人了,从今后我自然是要跟着他的。”
  花容氏大略是被吓到了,情不自禁“啊”了一声,水仙儿认识她,上前一步,深深的福了一福,道:“小女知道夫人在担忧什么,夫人莫怕,小女只是想报答三郎的大恩,从今后与他为奴为婢不作他想,若是三郎有情投意合的姑娘,只管娶了去,我自然不会从中作梗,纠缠不休。”
  这话说的干脆,众人表情各异,神色也变了变。
  花二郎闻言嗤的一笑,击掌数下,口内道:“有意思,有意思,这个家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恰在这时,花大义一声中气十足的怒斥传了来,“到底什么有意思?你倒说来与我听听!”
  花二郎一听父亲的声音,面上一紧,本能使然,脚底一滑,就溜到了母亲与大嫂身侧,嘴里连连道:“没意思,没意思,什么意思都没有。”
  那水仙儿满心满眼都是花吟,见她过来,心中欢喜,也不顾旁人了,脆生生喊了句,“三郎。”
  花大义听着刺耳,重重咳了声,到底是武官出身,虽然干了一年半的文官,身上的戾气却不是说想消减就能消减殆尽的,只见他虎目圆睁,紧攥的拳头青筋暴突,一扫众人,厉呵了声,“还不滚回去做事!都围这想干嘛?!”
  下人们都受了惊吓,呼啦一声,俱都做了鸟兽散。
  那送水仙儿过来的中年女人面上的表情也变了变,本来她喜气洋洋的跟过来是想讨赏的,不想却是这幅情形,长久以来,她因着伺候水仙儿,也得过她不少好处,而她也知道花家三郎是个心善的好人,因此见此情形,也顾不上讨赏了,只想帮着说几句好话,可她刚开了个头。
  花大义就瞪上了她,指着她道:“你闭嘴!你还赶紧滚!难不成还要我打你走!”
  中年女人也是见惯场面的,闻言,心里先暗道了句“妈妈呀,没想花三郎那般的好性儿,却有个这么粗暴的爹,不行,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要帮我家姑娘撑撑腰,要不将来我家姑娘还被被他们家给欺负死了。”想毕,翘着兰花指道:“花老爷您好歹位居礼部郎中,怎地如此不通情理?我家水仙姑娘虽然出身卑微了些,却是个颇有才情又有气节的女子,您大可去打听打听,想赎我们水仙姑娘的达官贵人多了去了,只是我们家姑娘心气儿高,不是她相中的,她还不愿意搭理。不冲别的,就冲我家姑娘在遇到您家公子之前一直都是个清倌儿,你也不应该用这样的态度对待我家姑娘,况且我家姑娘也说了,她来这儿不求名不求分,就为一个情字……”
  “还有义。”水仙儿插话道。
  “对对对,还有义,我们姑娘这般的有情有义,可不比那些藏在深闺的女儿家差。”
  “好好好,这样有情有义的姑娘我们花家受不起,姑娘既然已经得了自由身,我家三郎也不求回报,你自个儿寻个栖身的所在,但求日后不再往来,便是对我儿最大的报答了。”
  中年女人急了,“我说你这位大人怎么就这般说不通呢!我醉满楼的姑娘不比寻常窑子里的姐儿,况我家姑娘也是将清白身子给了三少爷……”
  花大义一听这话,脸直接绿了,当即一脚踹上身侧的石桌,直将个石桌踹翻在地,发出“嘭”的一声巨响。
  在场众人无一不吓了一跳,就连花大义自己也被吓到了,本就难看的脸色,因为受到惊吓显得更难看了。
  女人吓的再不敢多说一句,只靠向水仙儿低声道:“姑娘,你看这是……这是……”
  被自己喜欢的人的家里人这般嫌弃,要说不难过怎么可能?水仙儿强忍着酸楚的泪水,直直的看向花吟,声音依旧清脆,“三郎,旁人怎么说我不管,我只要你给我个话,反正我人你已经把我赎出来了,要我走回头路那是不可能的,昨日我与你说的清楚,我的心意如何你也明白,我说过我不是爱钻牛角尖的人,你直说吧,你到底想怎么安置我?”
  花大义嚯的转身,瞪着花吟,眼睛眨也不眨一下。
  花吟被众人看的心慌,也不知该如何回答了,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给个准确的答复。
  水仙儿抿了抿唇,眸子由明转暗,低了头,嘴角满满勾起,很浅很淡的一个笑容。
  那笑容仿若一根细细的弦,绷紧,绷紧,花吟的心竟也不由自主的紧了,她知道……不知为何她就是知道,若是就这样让水仙儿走了,后果绝对将是她难以承受的。
  “你胳膊的伤还未好,怎地将绷带给解了?你跟我来,我重新给你重新巴扎一下吧。”
  ……
  花吟的卧房内,水仙儿又恢复了往昔的神彩,她一面拍着自己的胸口,一面朝花吟兴冲冲的说:“刚才可吓死我了,你爹可真吓人,我都担心他转眼就要一掌拍死我了。”
  “他不会,你没见他方才那一脚将他自己也给吓到了么?他只是装装样子吓唬人而已,心肠比谁都软。”
  “说的也是呢,三郎这样好的人,家人一定也都是好人。”水仙儿面上满满的笑意,自打花吟说了那番要她留下的话后,她面上的笑容就没散过,“三郎,”她突然压低了声音,少有的认真,“谢谢你赎了我,我真的真的非常感激你。”
  花吟替她绑绷带的手一颤,良久,“不是我。”
  “不是你?”水仙儿拔高了音调,“怎么可能!除了你谁还有这么好心!要不是素锦与我说赎我的是你,我也不会同意离开醉满楼的。况且她一直有意栽培我,怎么会为了几两银子就将我卖了,我就不信醉满楼还差我这点卖身钱。”
  “真的不是我。”
  水仙儿犹疑不决的看了她一会,最终满腹疑问的呼了一口气,也就转眼的功夫,她又高兴了起来,将自己随身带的大包裹给打了开,里头除了那个装满金子银子的黑漆木匣子还有几套换洗衣裳,随便一扒拉,便从里头抽出了一张写满了字迹按了指印的黄纸,“管他是不是你赎得我呢,反正卖身契在我这儿,我又不怕他反悔了又将我抢了去。反正从今后我生死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水仙儿……”花吟警告般的叫了一声她的名字。
  水仙儿捂嘴笑,“知道了,知道了,不悔,你知道的,我叫石不悔。”
  “石不悔,好名字!”花二郎推门进来,面上笑容古怪,与他一起的还有翠红和张嬷嬷。
  “到底有多少情话说不完啊,连晚膳都顾不上了……”花二郎戏谑道。
  “二郎……”翠红不认可的喊了他一声,又朝向水仙儿说:“石姑娘,我那里备了晚膳,我还没吃呢,要不咱们一同吃吧,我是三郎的大嫂,你可随他们叫我一声大嫂,也可叫我一声姐姐。你莫怕,这里没有坏人,我公公虽然今日脾气暴躁了些,可他真心是个好人。”
  “我不怕,有三郎在,我有什么好怕的,”石不悔喜气洋洋的说,转头看向花吟,见她朝自己点了点头,便很自然的上前挽住翠红的手,与她一道出了门。
  水仙儿其实是惴惴不安的,但是为了能尽快的融入这个家,希望了解与被了解,她只好让自己装作一副大大咧咧见谁都自来熟的模样。而历经风月场,见惯世态炎凉的她自然也练就了一副识人的本领,谁个面冷心热,谁个菩萨脸刀子心,她还是能分出个一二的。
  “怎么样?要不要二哥出马?”花二郎拨弄着花吟的瓶瓶罐罐,笑的不怀好意。
  “什么?”花吟不解。
  “老头子这次可给你气的不轻啊,晚饭也没吃呢,也只有你有这本事了,要是我犯了错儿,他一准将我的这双腿给打断了,还能吃的倍儿香。”
  “你别扯了,从小到大你犯的错还少吗?爹哪次不说打死你,我也没看你被打死啊,还不照样神气活现的到处蹦跶。”
  花二郎嘿嘿笑,一手勾住花吟的脖子,认真了起来,“我瞧那姑娘看你的眼神,啧啧……她那样子真是看上你了啊。你能搞得定吧?真要不行,二哥只有亲自出马了。”
  “你什么意思啊?”
  “嗨,”花二郎推了她一把,“我说你要是撑不住了,二哥替你收了她。咱们兄弟几个,除了大哥略磕碜了些,二哥我也算是风流倜傥是不是?”
  花吟反应了下,才目瞪口呆的盯住他叫道:“花嵘!你说什么呢?你不是有朱大小姐了吗?你怎么又将主意打到水仙儿身上了?”
  
  ☆、第156章
  
  次日辰时刚过,花府就来了俩位老熟人,路过的扫洒婆子一眼瞧见就热络的迎了上去,嘴里说着奇奇怪怪的话,又要引着她们往三少爷那屋里头去。翠绿打了个手势,意思是要先去拜见花夫人,婆子扁扁嘴道:“不打紧的,夫人还在老太太屋里头陪她老人家念经,要不您还是先去三少爷那吧”这般说着竟急不可耐的拉住了翠绿的手,强行要将她往那头拖拽。
  莺哥儿恼了,上前一巴掌挥开婆子,骂道:“哪里来的疯婆子!我家小姐想干嘛就干嘛,几时轮得到你这老婆子动手动脚起来了!”
  婆子并不惧她,翻了个白眼,阴阳怪气道:“婆婆我也是一番好意,你还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了。”
  莺哥儿当即就红了眼,双手叉腰就要开骂,婆子突然说道:“我知道莺哥姑娘是个直性子,刀子嘴豆腐心,就这点咱娘儿俩是一样人,婆婆我这般热心肠,还不是想跟姑娘提个醒儿,有时间多跟我们家三少爷亲近亲近,别一个不防被外头的贱蹄子钻了空子。”
  “婆子休得胡言,我们小姐是正经人家的女儿,你再胡言乱语教唆我家小姐,当心我告诉张嬷嬷,叫她打你。小姐,我们走。”
  婆子忙用身子挡住二人的去路,“哎哟我的姑奶奶,放眼整个花府,能为这为小小姐着想的,也就是我这么一个实心眼的婆婆了,昨天啊,我们花府可出了大事,这事儿不是出在旁人身上,就是我们三少爷……”
  莺哥儿冷笑一声,“他啊,就算他将天给捅破了我也不稀奇!前段时间坊间都在谣传,他为了个怡红院的姑娘和人争风吃醋,连头都打破了,险些去了半条命。这不,我们家小姐也不知听了哪个嘴碎的臭丫头说了此事,这一大早的就闹着别扭非要过来探望,合该是孽缘,你们家三少爷怎么偏偏今日就在府上呢。”
  “瞧姑娘您说的,若不是佳偶天成,姻缘天注定,又怎地有这般的巧合。”婆子上杆子说着奉承话。
  莺哥儿虽然嘴厉害了点,但到底是为她们家小姐着想的,从心底上来说她还是颇满意花三郎当他们家姑爷的,至少以三郎黏黏糊糊的柔软性子不会将小姐欺负了去,况他们家小姐嗓子坏了,若想嫁的再好,也无可能。因此听了婆子的话还是心里头高兴的,面上也好看了些。
  婆子见如此,却又摆出一副愁容满面的样子,“这话本也没错,就是我们这些当下人的,看着孙小姐和三少爷金童玉女一般登对的人儿也是满心欢喜的,可偏偏就有那种没羞没臊的女人扒光了自己往三少爷的被窝里钻。”
  莺哥儿到底是姑娘,听的面红耳赤,骂道:“婆子不知臊,才说几句,嘴里怎地又开始不干不净了。”
  婆子被骂心头不爽,冷冷一哼,“莺哥姑娘你也别在我跟前充大,你家小姐若是往后能嫁到花府,老身倒是要恭恭敬敬的尊称你一声莺哥姑娘,要是嫁不进来,你也不过是个商贾家的下人丫头罢了,咱们谁也不比谁尊贵到哪去!老婆子我也是一番好意提前告诉你一声,如今那怡红院的女人都跑家里来了,你别还做着春秋美梦,认定你们家小姐就能稳坐三少奶奶的位置。青梅竹马又怎样?到底是口不能言,不敌人家能说会道,嘴里衔蜜招人爱……”
  “王进家娘还不闭嘴!反了天了!由得你这样乱嚼舌根子!”张嬷嬷自游廊后走了出来,一脸怒容,疾声厉斥。
  婆子当即吓的面上由白转绿,身子一个哆嗦,却仍旧强自争辩道:“我就是给替孙小姐指个路,没说旁的话。”
  “铃花又不是外人,还需得你指路?你这婆子,若不是夫人看你一家几口穷的揭不开锅又怎会要了你在这做活?你这把年纪了肩不能担,手不能提,等于是白吃白喝了,不知感恩也就罢了,竟搬弄其主家的是非,我今日是再不能容你。”
  花吟本就与张嬷嬷一路说着话出来,因嬷嬷听到这婆子胡言乱语,快走了几步上前制止,此刻花吟也踩着不紧不慢的步子走到了人前。
  那婆子只道花吟是烂好人,当即下跪求情道:“三少爷,三公子,是老奴嘴贱,老奴嘴上没个把门的,求您大人有大量,看在老奴一家老小没吃没喝的份上,饶了老奴这一回吧。”
  “下去吧,”花吟朝她挥了挥手懒得听她多说一句。
  那婆子“哎哎”两声,跑的飞快,张嬷嬷想叫都没叫住,恼的不行,转而又想抱怨花吟太过仁善,却听她叹了口气,道:“嬷嬷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吧,下人懒点儿尚可调教,喜欢搬弄是非的却是万万不能留的,只是打发她的时候多给她二两银子吧。”
  张嬷嬷嘴上抱怨了几句,到底还是点头答应了。
  处理了这茬,花吟这才看向翠绿,隔着十来步远打了声招呼,“翠绿,你来啦。”
  莺哥儿嘴快,纠正道:“三少爷,我们家小姐改名儿了。”
  “对了,三郎还不知道吧,”张嬷嬷道:“上月孙家掌柜过来说了此事,翠绿改回了本名,现在叫孙铃花。”
  “铃花……”花吟喃喃低语,乌丸铃花,是乌丸猛的意思吧?
  “咦?这小姑娘谁呀?三郎,她是你妹妹吧?”水仙儿爽朗的声音突然传来,也就眨眼功夫就到了铃花的面前,“难不成你是永安候府家的?三郎的表妹?”
  铃花胆儿小,因水仙儿是突然出现的,吓的她往后退了几步缩到了莺哥儿身后。
  莺哥儿上前护住她,惊疑不定的看向水仙儿,“以前没见过你。”
  “那这不就见过了嘛,我新来的,不过从今后我就住这了,我叫石不悔,你呢?”
  她二人说话间花吟已然到了她们面前,铃花的表情一直都是温和的,只一双眸子盯着花吟额上的伤不放,一时关切过度,竟忘记了花吟此刻是男儿身,拉住她的手急急写了两个字,“疼吗?”
  花吟微笑,“不疼。”
  铃花又写,“小姐……”顿了顿,到底是想要交代的话太多却不知从何说起,只怔怔的盯着她的手发呆,花吟抽回手,点点头,“我明白。”
  铃花微笑,面上仍旧忧心满满。
  “哟……看上去不像是简单的兄妹关系啊,”水仙儿一只手掐着自己的下巴,上上下下的打量起铃花。
  莺哥儿大略也是察觉到了不对劲,挺胸抬头挡在铃花面前,敌意满满道:“我们家小姐姓孙,是京城最大的商行泰安商行孙掌柜唯一的侄女,因为某些缘故打小养在花府同三少爷一处长大,感情嘛,自不必多说,绝不是随便从哪个地方跑出来的不自量力的人能比得上的。”
  “噢……原来是青梅竹马呀。”
  “哼,”莺哥儿得意轻哼。
  “不过这又怎么样呢!”水仙儿呼啦一声将花吟往身侧一拉,精神满满道:“现在我可是花大夫的第一关门大弟子,不用担心,青梅竹马也影响不了我们之前的师徒情义的。”
  若不是花吟躲避及时,险些就要撞上水仙儿的受伤的胳膊,她无语又无奈的说:“既然受伤了就安分点,另外,我也没答应收你当徒弟啊。”
  “小伤小意思啦,师傅,咱们什么时候开始授课啊?”
  莺哥儿气的不行,指着他二人冲铃花说:“小姐,你看吧,看吧,我怎么说来着,花三少爷不是良配,绝对不是什么良配!再好的东西争的人多了,也不是什么好的了,就算争到了又如何,还得日防夜防,累不累啊。”
  “喂喂,你这个小丫鬟怎么说话的,难道你的意思是你们家小姐就只配捡那些旁人不要的剩下的?你这是跟你们家小姐有仇吧?”水仙儿仍不嫌事儿乱,继续挑衅道。
  莺哥儿彻底被气爆,看那紧攥的拳头,就跟下一秒就要冲上来将水仙儿按住一顿毒打似的。
  “喂!那个看上去身体很好的!”一直看了半天戏的张嬷嬷终于及时出声制止了这场硝烟弥漫的战斗。
  众人闻言,面上错愕不已,倒是水仙儿颇自觉,与张嬷嬷的目光对上后,指了指自己,“您在叫我吗?”
  “我们花府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不干活没饭吃,早饭你已经白吃白喝了,难道午饭你还想继续白蹭?”
  “啊?”
  张嬷嬷三两步走到几人跟前一把捉住水仙儿的右手,“跟我来,后院的落叶刚好没人打扫,我看你倒是挺合适的。”
  张嬷嬷体胖力气又大,水仙儿一路只有被她拖着走的份,“凭什么?我为什么要干那些粗活啊?”
  “就凭你是被我们家三少爷买来的,买来的就是奴婢,你还不给我老老实实干活!”
  “我有银子,我交伙食费给你好了!”
  “哼,就你那黑漆木盒子装的黄白之物,今儿早已经被我没收了,若是你现在走人,原封不动还你。若是你想留下,就给我好好干活挣饭钱,放心,我们花府是不会亏待下人的。”
  这头张嬷嬷强拉硬拽的将水仙儿拖走了,另一头花二郎优哉游哉的走了出来,身后跟着平安。
  “老远就听到吵吵闹闹的,哟,原来是莺哥来了,难怪……”
  莺哥儿方才的气还没消,闻言怒目圆睁,“二少爷,你什么意思啊!”
  平安脸一红,低了头。花二郎眼角余光扫到,他早就心里有数,遂不怀好意的将平安往身前一推,“平安有话问你。”
  他二人本隔着几步远的距离,却因花二郎这一推,几乎撞到一起,俩人都吓了一跳,一时没回过神来,待意识到,平安早就满脸通红的跟吃了一罐红辣椒似的。
  偏花二郎使坏,按住平安的肩膀不让他动弹。
  短暂的羞涩后,莺哥儿暴跳如雷,拉着铃花就走,“小姐,这种地方我再也不要来了,我们走,我们快离开这儿!”
  “噢?这是怎么了?”花二郎一脸的纯洁无辜状,“我们平安的确有话要问你,莺哥儿你走什么啊?”
  莺哥恨的咬牙切齿,却又说不出,只回头瞪他。
  花二郎一胳膊揽住平安,笑道:“我们平安就想问问你,你们孙掌柜此刻在哪?今儿个我们约好了有笔大买卖要谈,他现在身在何处?”花二郎变脸很快,此刻一本正经满脸严肃的样子,根本让人不禁怀疑他方才到底有没有捉弄人。
  “呃……老爷他……他今早走的时候还说去西大街古玩铺查账……”莺哥儿结结巴巴的说。
  “好嘞,”花二郎举步往外走,经过花吟身侧的时候看了她一眼,倒是满满的关切,“最近在家里好好歇着,伤没好就别去相府了,”他挨近她,最后的话几乎是贴着她的耳朵说的,“我知道南宫瑾那人难相处,你不要为了我们家能在京城立足那般的曲意逢迎,别让自己太辛苦了。”他拍拍她的肩,大踏步朝外走去。
  花吟怔了怔,耳里突然又听花二郎拔高了音量喊,“平安,你还在看什么呢?还不快跟上,人脸上又没有长花……”
  “二少爷……我什么都没看。”平安确实什么都没看,他只不过又被花二郎戏弄了罢了。
  莺哥儿缠着铃花埋怨,“小姐,我就说没事不要来这吧,他们太欺负人了……”
  这一天似乎是注定热闹的一天,临近中午的时候,傅新突然登门造访了,因事先也没打个招呼,倒叫花家一家老小措手不及。
  傅新见花吟正要吃饭,他也不讲究,一屁股坐到铃花让出的座位上,道:“快添副碗筷,我刚好没吃。”
  因花大义花勇等不在,花夫人图省事,便一家老小一同吃的饭。
  男客到访,内眷女人们自然是纷纷回避,花容氏张嬷嬷又张罗着让厨房再做几个上得了台面的菜来招呼傅世子。
  花吟见母亲这般忙碌惊慌,心里很不舒服,拧了眉头冲傅新发飙,“我说你呀,难道京城的贵公子都这般的没有规矩?你到人家来不知道先要递个拜帖?就算这道程序省了,起码也要让我府里的下人通报一声吧,你就这般横冲直撞的冲进来,你觉得好吗?”
  傅新嘴里咬着筷子,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呀呀呀,我还当贤弟与我一般是不拘小节之人,原来一直以来都是我看错啦。”
  花吟不料他会这般说,愣了下。
  傅新却突然笑了,一把握住她撑着饭桌的胳膊,将她往凳子上一拽,“《将军令》看完了吧?感觉怎么样?故事情节跌宕起伏欲罢不能了吧?哈哈哈……”
  花吟因毁了《将军令》心里有鬼,闻言眉头弹了弹,表情古怪,原本火冒三丈的气焰瞬间湮灭,低声附和道:“挺,挺好的。”
  傅新咧嘴一笑,一掌拍在花吟的肩头,“有没有被里面紧凑刺激的战争场面激荡的热血沸腾?有没有被俩位将军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感动的泪湿沾巾?有没有一股发自内心的想出演其中一角难以抑制的冲动?”
  
  ☆、第157章
  
  傅新连珠炮般的发问,花吟忧心傅新会因为她毁了《将军令》的事跟她发飙,也没抓住问题的重点,只连连点头附和。傅新大喜,情不自禁抓住她的双手,“可是当真?那咱俩就一言为定了。”
  当着母亲的面被男子抓住双手,任花吟平日里在外头脸皮再厚,此刻也不自在起来,废了老大的力气才从傅新手中挣脱出来,岂料他又一肩揽过,几乎将她整个人揽在了怀里。
  “啊呀!”花容氏许是被惊吓到了,禁不住尖叫出声。
  傅新被这一声也吓了一跳,循声看去,花吟趁这当口,赶紧自他臂弯下钻出,闪身躲开,僵在一边站着。
  傅新又回头看向她,“你这是干嘛?我还有话同你讲。”上前又要拽她,岂料花容氏突然自另一边拉住花吟的手,一个踉跄,就将她拽到了自己身边。
  傅新顿了顿,一脸的懵懂,“花夫人,您这是……”
  “噢,噢,三郎肩上有灰我给她拍拍……”花容氏面上带着不自然的笑,同时在花吟身上拍拍打打起来。
  “花夫人……”傅新道:“您和嫂子妹妹们不还是没吃饭么,您让丫鬟们就将这一拨菜都端到后头吃了吧,也省的再烧烧涮涮了,况且,我与花谦还有些话要讲。”
  “噢,噢,”花容氏停住拍打花吟衣裳的手,但手掌仍旧停在花吟的后腰上,口内道:“三郎啊,你陪世子爷好好说会话,娘到后头去了,你可要把握住分寸啊,切莫怠慢了世子爷。”她将分寸二字咬的极重,同时一只手在她后腰上狠狠掐了一把。
  花吟痛的面上扭曲,却动也不敢动。直到花容氏松开手,花吟才在花容氏一步三回头,有意无意的眼皮子底下绷着脊背,一本正经的坐到傅新对面。
  “贤弟,你坐那么远干嘛?”傅新看着花吟说。
  “男子汉大丈夫,行得正坐的端,有话就直说,没得必要拉拉扯扯,像个什么样子!”她刻意粗了声音,两只胳膊撑开,自以为很爷们的说。
  傅新一只手掐着下巴,眼神古怪的扫了她几眼。
  花吟被看的不自在,瞪他,“你这么看我做什么?吃饭!”
  “哟,”他一击掌,“真有些子女扮男装装男人的感觉了,小爷我果然没看错人,要的就是这种感觉!”
  花吟面上一白,僵了好一会,“你什么意思?”
  傅新却已然埋头吃饭,理也不理她。
  花吟迟疑的拿起筷子,一顿饭吃的素然无味。
  傅新很快的吃完了饭,饭后歇了歇又吃了一盏茶,这才起身朝院外走去。
  花吟跟上,终究对之前的话耿耿于怀,试探着问道:“傅世子,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话?”傅新心不在焉的答,又说:“花谦,你爹曾经是武官,我听闻你大哥也是习武之人,那你会舞剑吗?”
  “不会。”
  “明忠!拿我的剑来!”傅新喊了一声,就有随身的小厮将一柄宝剑双手递了上来。
  傅新指了指花吟,“给他!”
  明忠又弓着腰将宝剑送到了花吟面前。
  花吟不解其意,只怔怔的看着傅新。
  “拔剑,”傅新毋庸置疑的命令道。
  “我不……”花吟的“会”字尚未吐出来,就见傅新突然抽了插在院子中的一根竹竿朝她打了来。花吟情急拔剑去挡,只听“咔嚓”一声,那竹竿被斩断一截。
  “好剑!”傅新不禁为自己的宝剑洋洋自得起来。手中却不停歇,又挥竹扫了过来,直击花吟面门而来,花吟拿剑去挡,傅新却突然又变换了高度,朝她胸前打去。
  花吟到底是毫无根基之人,匆忙之下,丢了剑,后仰下腰,好歹是躲了过去。
  “哟!佳音说的果然没错,你小子不仅长的像女人,就连身子也软的不像样子,佳音就下不了腰。”傅新低头看她,眉毛挑高,嘴角歪向一边,看上去既喜感,又讨人厌。
  花吟站直身子,面上有了怒意,拱手道:“世子若是无事,恕不远送,在下还有活要忙,告辞。”
  “哎,别走啊,”傅新有心戏弄她,小跑着追上她,越过她的瞬间抬手朝她屁股上不轻不重的打了一巴掌。
  花吟当即只觉得脑子一热,整个人都被开水淋过一般,刹那间红了眼,“傅新……”
  “什么?”傅新站住脚。却见花吟拾起方才被她扔在递上的宝剑,不管不顾的就朝他刺了过来。
  傅新毫不在意,只嬉闹着左躲右闪,花吟恨的不行,胡乱砍杀,只将个府内好好的花花草草树树全砍了个稀巴烂。大抵是她来势汹汹,傅新终于看出她是真的恼了,面上摆出一副惊恐的表情,心里却是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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