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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盈香-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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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这个她,和当年一起在狼群中拼杀的那个她,还是一个人么?
  汪春山将心一横,事到如今也没有别的法子了:“小人本是原济北州刺史沈晏沣的下人,后来袁贲攻入济阳城,刀架在小人脖子上,小人无法,只得归顺了那袁贲……”
  “嗤!软骨头。”绿豆不屑嗤笑出声。
  汪春山继续道:“谁知没过多久,萧世子从天而降一般,很快便取了袁贲的首级,小人当初是跟着袁大姑娘袁楹心跑出来的。后来到了京城,袁大姑娘又命小人……”
  “命你如何?”
  “命小人取了夜兰香的花粉做成了……护身符,将刘夫人去白云寺求的护身符换成了那个装了夜兰香的,当天夜里,刘家原本的大姑娘就一命呜呼,袁家大姑娘在晨起扣响了刘家的大门,而后,袁家大姑娘摇身一变就成了刘家大姑娘。”
  绿豆和李琋齐齐倒吸一口冷气,天底下竟有这种事?
  杀人不用偿命,还能李代桃僵,享受荣华?
  “那夜兰香致命?”
  汪春山摇摇头:“我们大姑娘,不,是袁楹心说了,寻常人将夜兰香的花粉吸如鼻腔,最多也就是咳嗽、气喘、虚弱个几日,可那刘家姑娘本来就是个病秧子,平日里最怕的就是花粉,何况还是有毒的花粉,所以,刘家大姑娘戴了护身符之后必然不会活到天亮。”
  “好狠的心机!她与刘家姑娘有仇?”
  “没有。”
  “她是怎么知道这些的,济北距离京城可不近,她怎么知刘家姑娘最怕花粉的?”
  汪春山道:“所以小人才说这位袁家姑娘知晓未来的,不仅如此,还有别的一些事情……”
  绿豆与李琋对视一眼:“好,你细细说来。”
  这一审又是一个多时辰,汪春山将袁楹心如何在刘家站稳脚跟,如何用香去害人,又如何周旋在赵王与鲁王之间,左右逢源,一一说了个干净。
  四更的梆子敲响了,浑身疲倦的李琋吩咐绿豆:“看好了,此人留着还有用。”
  “是。”
  又问身后的林全:“小倪醒了么?”
  “林安在那边照应着,如今还没有消息回来,想来是还睡着。大人放心,大夫都说无事了,想必是那小姑娘天生嗜睡吧。”林全并不怎么喜欢沈秋檀,这丫头年纪不大,幺蛾子已经出了不少。
  每次睡过去,都弄出要死了一般的动静,偏偏大夫每次都说无妨。
  真不知道殿下为何对她这般纵容。


第一百五十九章 你要干什么
  第二日,正常出发的贺谦率领兵马抵达了扬州。
  他将兵马安置在扬州城外十五里地的地方兵府,一路轻车从简入了城:“怪得很,听闻扬州城最是繁华温软,为何看上去竟有些萧索之意?”
  贺谦身边的一个青年笑道:“扬州再繁华也比不上京城,将军看惯了京城,自然不觉得扬州如何。”
  “哈哈,成竦所言极是。”
  贺谦答应着,又深望了年纪轻轻的王成竦一眼。
  也不知道这区区一个小官家的庶子,哪里就得了陆家和严家的青睐,让那陆铮特意叮嘱自己要将他带上。
  “下官拜见贺大人、诸位大人!”林全领了果毅都尉的职,此刻代表陆铮来迎接。
  “林都尉客气了,陆大人伤势如何了?快引我等去拜见!”
  ……
  听说沈秋檀醒了,易容成陆铮的李琋此刻已经坐在了沈秋檀的床前,沈秋檀缩了缩脖子:“我……你别生气啊,不是说大人不记小人过嘛!”
  “你还知道你犯错了?”大人不记小人过,竟然是这么用的。
  “呵呵……这个……”
  沈秋檀又往后躲了躲,李琋却再进一步,直将沈秋檀逼到了床角:“小陆叔叔……你……”
  “我怎么了?”
  “你压着我的腿了,好痛……呜呜呜……”沈秋檀现在的疼痛是加倍的,哭得特别委屈,像一个出了褶子的白胖包子。
  “我……”李琋讪讪收回手臂,又起身往后坐了坐,想掀开被子看看沈秋檀的小胖腿伤没伤着,但又顾忌着她的真实年龄,只得放弃,也是思及此,他变了脸:“又想骗我?说,你究竟是何人?”
  竟然真的把她当成个小丫头了。
  “我我……我是倪蝶啊!”
  “少唬我!我还是你叔叔呢!”李琋冷了脸:“你小小年纪,学识广博,不仅提前推测出那茅草屋要炸,更心细如发,从一众婆子仆役中找出真正的药婆。这些,我都可以不去沈究,毕竟我看得出你对我没有恶意,还有一股子正气,可你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要去摸药婆的手臂?”
  “我……”沈秋檀一张小脸血色尽退。
  “还有,你每次摸别人的手臂似乎就能知道一些事情,那哑婆我已经审问过了,而你摸了药婆之后,说他没死,他果然就没死。”
  “药婆没死,不是好事么?”
  李琋不说话,只愈发阴沉的盯着沈秋檀,沈秋檀忽然想起被李琋握住手臂时的那一阵危险与冰冷,他根本不是正常人。
  “我只是按照常理推断。”他是个危险的人。
  若是拿自己曾经救过他的事来说项,怕是弄巧成拙,为今之计,只能打死不认,他要杀自己,总得费脑子编排个理由。
  “我过世的祖父是个大夫,有一回我听祖父说,西南毒瘴之地生有一种七色白腹蛇,取其胆,炼成浓汁,再加上生了芽的白果,合二为一做成药丸,吃了便可使人立即毙命,浑身上下脉搏皆停、气息决断,但只要一日,那人便可死而复活。这种药叫做……叫做‘假死丹’。”
  沈秋檀小心的看着李琋的神色,继续编造谎言:“所以民女才大胆猜测,那药婆是没死的。大人如今来质问民女,难道那药婆真的活了么?可应该还没有一天吧?”
  李琋见沈秋檀唇色苍白,冷笑道:“你可知,你睡了多久?”
  “约莫总也有两三个时辰吧。”这一觉睡得有点沉,累得狠了。
  想是药婆的“过去”太过诡异,而李琋的“过去”太过危险,不能轻易被自己捕捉,才让身体这般疲乏吧?
  “你睡了足足两日。”
  这么久?难怪他会怀疑。
  “呵呵。”沈秋檀摸摸肚子:“我说肚子这么饿,浑身都没力气,耳朵还嗡嗡响,原来是饿的。”
  沈秋檀主动向前,很是伏低做小:“民女从小过目不忘,确实比寻常同龄人聪慧几分,陆大人怀疑也是有的,可民女确实没有坏心的。”
  李琋看她一眼,沈秋檀迷迷糊糊的又要倒下,他手比脑快,下意识的将沈秋檀接住。
  硬邦邦的手臂碰到软乎乎的肉团子,李琋有一瞬间的失神。
  沈秋檀的杏仁眼涌上喜悦,她顺杆上爬,抓住了他的衣襟:“小陆叔叔……我好饿呀,就算要审我,能不能也先叫我吃饱饭?”
  “端上来。”
  不知道她什么时候醒过来,吃的却一直预备着。小婢们鱼贯而入,端了四碟小菜并一砂锅清粥。
  粥熬得又稠又软,还有些烫,沈秋檀仔细的吹了吹,难得的小口吃饭。
  如此,吃的速度便有些慢,而李琋竟更无事一般,就一直等着沈秋檀将一砂锅粥都喝了个干净。
  待一干人等悉数退去,他又旧事重提:“说罢,你究竟是何人?”
  “我……”沈秋檀抬起头,看着李琋,只觉他的一双眼睛幽深冷寂、深不见底,好像看不到光明的永夜,叫人敬畏又胆寒。
  “从在茶肆见面,你就认出了我。不要再耍花招。没用的。”
  沈秋檀被他步步紧逼,节节后退,只觉喉咙干涩的紧:“我不耍花招,我渴了……”
  “你不要以为本王……本官不敢拿你如何?”李琋呼吸都加重了些,显然是动了真气:“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究竟是谁?”
  沈秋檀的呼吸也重了起来,心道这一回的变身就是费事,还不如便只小猫小狗便利,她咬了咬唇,眼珠转来转去:“我……我是……”
  “大人,贺大人到了,正在花厅等您。”
  关键时刻,林安在门外朗声回禀,沈秋檀松了一口气。
  门“啪”的一声被关上,沈秋檀小心的挪了过去,刚打开门,就见门口四个护卫如同大熊一般横在那里,见沈秋檀开门,其中一个亮了亮腰间别着的刀。
  沈秋檀一把将门关上。
  喵的,敢关我,竟然这么对你的救命恩人!
  现如今可怎么好?也不知道李翀回京城了没?
  夜幕降临,沈秋檀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连吃了三砂锅粥、一盆羊肉,而后还强迫自己睡了一个时辰。
  及至亥时,窗外静悄悄的没什么动静。
  沈秋檀伸出舌头舔舔手指,小心的将窗户纸的油膜捅破……京城不少大户人家都用上了琉璃封窗户,但扬州地处南境,气候温润,窗户纸也就还用得。
  她心中叹气,夜深人静,趁机跑路吧!
  若是一直被关着,万一再变身回原本模样,可就藏不住了。
  从捅开的小洞来看,这边窗户是无人守的,可窗户外面是一汪湖水,月光下湖水泛着粼粼波光,却不知多深。
  不管了,吃饱了,力气虽然比不得寻常,可逃跑这种事过期不候啊,沈秋檀大着胆子推开了半扇窗……
  就在她即将跳湖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呵斥:“你要干什么!”


第一百六十章 看大胸目瞪狗呆
  沈秋檀本来就站在窗口,正在寻思入水角度,被这么一声呵斥,脚下一个不稳,当即就向后摔去。
  李琋冲进来,冲到窗口,只看到湖水起了一个巨大的水花,沈秋檀不知踪影。
  “给我捞上来,封锁全府。”
  二月的湖水,到底还是寒凉的,加之沈秋檀这回变身力气全无,如今在水里便有些软绵绵的体力不支。
  她向着湖中央的假山而去,谁知假山中忽然亮起了火把:“快,那边有水花翻动,去看看是不是小倪姑娘。”
  吓得沈秋檀赶紧往反方向游,谁知反方向就是岸边,岸边人更多呀。
  火光燎燎,李琋已经看到了她,立时又有几个回水的婆子下了水,不一会儿沈秋檀就被拽上了岸。
  “阿嚏……阿嚏!你可真是……坏透了!枉我……”沈秋檀被两个婆子用斗篷包了,但浑身上下仍旧止不住的发抖,冷啊!
  “枉你如何?”李琋真的很想听真话。
  结果沈秋檀不说话了,她苍白着脸看着李琋,心头涌上一股酸楚的委屈。
  平心而论,自己从未对李琋有过不好的心思,这一回虽说是出于私心,但同样也是在帮他的啊,他为何要这般咄咄逼人?
  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鼻涕也没忍着,沈秋檀吸吸鼻子:“枉我以为你是个好人!”真是白救你了!
  “阿嚏!”
  李琋上前,一摸小胖脸,冰凉一片。
  唉,罢了,他叹口气将斗篷拢了拢,弯腰抱了沈秋檀起来向明晖堂走去。
  后头跟了呼啦啦的一大群人,沈秋檀将头埋进李琋的怀里,将眼泪和鼻涕蹭了他一身,呵呵,听说齐王有洁癖。
  恶心死你!
  到了明晖堂,姜汤已经准备好了,大夫把了脉,又开了安神驱寒的方子,沈秋檀吃了药被之前的两个丫头带去洗澡。
  如此折腾到后半夜才睡去。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她就睁开了眼睛,结果丫鬟们比她还警醒,见她醒了便上前伺候她洗漱。
  李琋换了玄色的蜀锦袍,眉眼间难掩倦色,待沈秋檀洗漱好了,下人也退去,他主动道:“你既然不愿,我自也不问了,等你风寒痊愈,便启程回京吧。”
  沈秋檀一愣,不明白他为何又改了主意。
  真是个嬗变的男人啊!
  “多谢大人,我有亲在扬州,若是大人真心送我回京,不若放我出府。”那药婆的“过往”若是没看错的,当初这伙子人留下的朱砂盟书和名单应该就在扬州城内。
  “你还想查?”李琋一眼看穿了她的想法:“这里的浑水不是你可以趟的。”
  沈秋檀看他神色,莫名的有些心虚,难不成他是在为自己打算?
  “阿嚏!阿嚏!”沈秋檀喷嚏连连,水润带雾的杏儿眼“真诚”的看着李琋:“小陆叔叔,其实……我就是想看看扬州城的样子。听说比京城还繁华富贵呢。我不骗人。”
  今时的扬州是大宁东南部最重要的经济、政治、文化中心,“江淮之间,广陵大镇,富甲天下”可不是白说说的,自己小小年纪有倾慕繁华之心,也没什么错处。
  李琋审视的看着沈秋檀,良久:“明晚我在丽春院设宴,宴请扬州诸官,你若身子大好,我便带你见识见识。”
  丽春院!好好好!沈秋檀点头如小鸡啄米般,眼睛亮德如同染了的星光。
  听说那是扬州城最大、级别最高的妓院了。
  ……
  第二日天刚擦黑,被打扮成童子模样的沈秋檀就被林安抱到了李琋的马车上。
  丽春院是妓院,却有国营的身份,向来是江南文人骚客们,乃至政要显贵们“赏花”流连之所。
  沈秋檀精神抖擞,做梦也没想到还能到妓院一游,是以看丽春院的铺陈以及期间女子时几乎眼不敢错,兴奋中透漏着惊奇,乃至赞叹。
  李琋看她小小年纪竟露出色眯眯的样子,不由将她往自己身后拉了拉。
  茶肆、书房、衙门是不能让那些人放开手脚的,既想打成一片,只好先入乡随俗。
  丽春院属大宁教坊司下,其中官妓多有一技之长,有那豪迈的坦露酥胸、毫无遮拦,也有那含蓄的穿得严严实实只拿充满情谊的眼神去看人,更有腰细胸丰的胡姬于中央胡璇起舞,姿态撩人。
  李琋到的不算早,他一进去,先到的官员们忙着行礼,各路妓女们的秋波自是一波连着一波。
  “诸位且安座。”李琋摆摆手:“是陆某的不是,倒叫诸位等我良久。”
  这话一语双关,一是他今夜来晚了,二是他来扬州数日,竟是第一次接见当地官员。更有些晚。
  “陆大人言重了,听闻是有贼人忤逆不正,行刺了大人?”
  李琋一脸沉痛:“哎,正是。贼人凶悍,陆某险些被刺中要害,还是杨巡几位大人及时赶到,救我于水火,只可惜他们……他们……”
  “哎,大人何必如此?我等以陆大人马首是瞻,陆大人有难,我等自然迎难而上,杨大人几个伤得不亏!”
  李琋将杨巡几个全部下了大牢,后来杨巡自尽,但他早早封锁了消息,而放出自己遇刺,杨巡为了救他而受重伤,至今还在自己府中将养的消息。
  其余诸人纷纷附和,并安慰受到了惊吓的陆大人。
  在他们看来,陆大人在丽春院设宴,就是示好的信号。
  他们何必要同陆铮闹得面红耳赤?
  “大人舟车劳顿,又遭逢此大难,我等敬大人一杯,愿大人福寿绵长!”
  有人带头敬酒,后面的自然也不会少,李琋来者不拒,没一会儿就露了醉意。
  在座诸人对视一眼,皆从彼此眼中看到了轻视与放心。
  不一会儿清脆悦耳有节奏的铃铛声响起,原来是胡姬们换了新的舞蹈。
  她们身材火辣,比中原女更有看头,穿的又少,而唯一被覆盖住了的前胸、臀部上下,以及光裸的脚踝又都套了铃铛,随着她们的扭腰摆臀,铃声也接连传出来。
  舞姿狂放,眉眼撩人,看客们一下子就被吸引了全部主意。
  沈秋檀盯着当中那一个胸特别大的舞姬,看得目瞪口呆,这身材这细腰,真是了不得啊!
  正看到兴起的时候,忽而被李琋捂了眼:“小孩子家,乱看什么。”
  沈秋檀才不管,自己这辈子恐怕就是根竹竿了,还不兴看看旁人的,过过眼瘾!


第一百六十一章 酒后乱性要不得(免费搓澡不可能的)
  为了方便客人们行事,丽春院布置的并不似寻常人家。
  比如此刻,醉了酒的李琋就斜斜的靠在一张软塌上,两个女妓想近身伺候,却碍于李琋身前的胖童子不敢有太大动作。
  再去看其他人,有的眼睛盯着跳舞的胡姬,有的怀里倚着美人已经在偷香了,可毕竟官场中人,若是这位陆大人不作“表率”,他们还真不敢太放肆。
  贺谦和王成竦也在其列,贺谦是真的摸不准这陆铮的意思了。
  听闻他在京中行事也是个有分寸的,但看他如今面泛驼红、醉态毕现,又不像是个有真计较的人。
  王成竦眼观鼻鼻观心,并不理会身侧女妓的撩拨,后来实在忍不住了,便问那女妓可会诗词。幸而那女妓也是个有真料的,没一会儿就与王成竦聊起了诗文。
  王成竦这才有暇看了一眼主位软塌上的陆铮,一看不要紧,却正好瞧见陆大人避开了两个女妓的玉手,将一个玉雪可爱的胖童子拉到身前。
  那胖童子有些不满,不知说了什么,陆大人竟将手覆在了胖童子的眼睛之上。
  一直关注陆铮的人心中一动,开始起了别样的心思。
  他们按捺心思,继续观看,就见那小胖童气急败坏的推开了陆大人的手,拿起塌上小几上的酒就要喝,陆大人又去阻止。
  歌舞还在继续……
  但陆大人那边的意趣儿显然更有吸引力,因为他阻止小胖童几次未果之后,竟一把将小胖童揽尽了怀里……
  这……懂了!
  原来这位看上去风光霁月的陆大人,竟是个好男风的,还喜欢幼小的童子!
  他们自以为心领神会,没一会儿火辣的胡姬舞停了,改成了几个长相清秀的小倌儿吹拉弹唱,又有两名七八岁的小童到了陆铮的塌前。
  沈秋檀被李琋按在怀里,恨得牙根痒痒:“我说你怎么会这么好心,原来打得是这个主意,叫他们都知道你是个好男风的,主动授人以柄,好叫他们对你放松警惕!”
  李琋的嘴角勾起个极轻极浅的笑容,就像二月里的扬州城,寒凉中透着些微暖和满足。
  “换人了,有完没完了,松开我去抱那两个,我还要看大胸姐姐!”沈秋檀都快气炸了。
  李琋没说话,却将她的头压得更紧了些。
  梆子敲了二更鼓,醉醺醺的陆大人怀抱着小胖童,被几名护卫抬回了府,没到第二日,整个扬州城便传遍了他的独特“癖好”。
  而天刚蒙蒙亮,送礼的人就堵在了陆府门口。
  像是贺谦、王成竦这样的副使、判官等幕僚属官暂且不提,光是淮南道各州刺史送来的俊秀童子,就够凑成一个合唱团了。
  陆铮照单全收。
  如此,其余诸人终于放下心来。
  ……
  明晖堂里,李琋带着一身酒气。声音有些沙哑,还带着软绵绵懒洋洋的随意:“明日便送你回京城。”
  沈秋檀怒瞪着李琋:“利用完我了,就想赶我走?”
  李琋一愣,醉意柔和他寻常带着的冷意,也让他有些迟钝的可爱:“你想要什么?”
  “放我自离开。”她想自己去查。
  “哼。”
  不识好歹,再放你去看大胸姐姐?她们……她们哪里有你香?而且,也没有我好看呀……
  李琋只觉得飘飘忽忽,像是站在云团里,周围就是他熟悉的、渴求的香气。
  沈秋檀见他醉意上涌,脸上犹带着薄红,一双上挑的凤眼少了平日里的威严,眼角眉梢竟也染了粉色,整个人看上去并没有那么冷冰冰。
  “来人,本王要沐浴。”
  本来怒气冲冲的沈秋檀吓得一个激灵。“本王”?他……他这是要坦诚身份了么?怎么办,会不会被灭口?
  虽然我知道你是易容的齐王殿下,但是你也不能酒后乱性,别人还没拆穿你自己就说出来了啊!
  门外秦风应了一声,显然是他们都听到了里面的对话。
  过了没一会儿脚步声就从门外传了进来。
  怎么办,变身的技能能不能换个隐身啊!
  真的好想藏起来,一会儿黑炭大哥进来肯定会干脆利落的结果了自己吧……
  这回变身真的是太辣鸡了,连力气都没了,有个屁用!
  门被打开,沈秋檀躲进屏风后面,秦风就像没看见她一样,直接将浴桶摆了起来,又没一会儿,水也兑好了。
  他亲自服侍李琋脱了衣裳,将醉醺醺的李琋扶进浴桶之中。
  沈秋檀在瑟瑟发抖。
  吓得。
  因为一股热气从小腹渐渐升腾,不是看李琋沐浴起了色心,而是她感觉她又双叒叕要变身了啊!
  怎么办?
  好绝望呀!
  黑炭大哥你还不走么?男人洗澡有什么好看?齐王殿下你还不困么?赶紧睡觉,就当我是空气呀!
  “退下。”
  “是。”
  门一关,李琋闭着眼,抬手将易容面具揭了。
  一张比陆铮要年轻、苍白、俊美的脸,显露出来。
  他他他……他疯了吧?
  沈秋檀已经吓懵了,酒真的不是好东西,眼前这个人就是最好的证明!
  她看见浴桶后面,正对着一个紫檀木的双门衣柜,自己要不要进去躲躲呢?
  她小心翼翼的靠近浴桶,身上的香气越来越浓。
  忽然,她想起什么,一下子松了紧绷的弦。
  嗨呀,好笨呀,怎么就忘记了每次变身都香喷喷的,遇见一个熏晕一个,所以根本就没有人有机会看到自己的变身过程!
  所以老天总是公平的,给自己关上所有门窗以后,还留了一个地下室。
  而且,等自己变身成原本模样,就可以用空间了呀,到时候管它什么王爷大人的,先躲回空间收庄稼,正好不耽误空间里的秋收!
  越想越美,她已经不那么惧怕,但谨慎还是要的,所以柜子还是要钻的。
  万一秦风两个在偷窥呢!
  “小倪,过来。”
  怎么回事,他怎么还没晕倒?
  沈秋檀原地立正,缩成一只鹌鹑,偏还有些得意洋洋。
  我才不过去,有本事你过来啊!
  “小倪?”李琋忽然睁开眼睛,白皙的面庞挂着水珠,双颊泛着红晕,他拿起挂在浴桶边缘的巾子,敲了敲浴桶边缘,又指了指自己的后背。
  “你叫我搓澡?你竟然叫我一个没有浴桶高的小孩搓澡?”用童工还不给钱的黑心人,真是个恩将仇报的小人!
  沈秋檀坏心眼儿的走过来,想叫我免费搓澡是不可能的。
  不过靠近一点是可以的,这么近了,看你晕不晕!
  李琋又闭上了眼睛,眼珠却在来回滚动,心跳也倏然加快。
  这阵香气,越来越浓的香气,早已经刻进了他的骨子里。
  她果然是她,那么接下来……要变化了么?
  妖……会吃人么?
  沈秋檀的身高勉强能看见他闭上眼睛后的纤长睫毛,心中不由放轻松,果然晕了啊!
  真棒!
  她几乎是哼着歌打开了柜子门,而就在她躲进柜子里,预备关门的时候,就见李琋忽然从浴桶里站了起来,一转身,双目炯炯的盯着她。


第一百六十二章 又急又慌又羞又凶
  他的眼睛像是着着火,胸中有什么喷薄而出。
  水顺着他的额角滑到下巴,又从下巴落了下来,他的确很白,却没有想象中的单薄,流畅的肌肉线条,紧绷的全身,好比一头蓄势待发的豹子。
  偏偏挂在胯上的薄绸裤沾了水,轮廓……
  “啊!坐下!闭眼!”沈秋檀又急又慌又羞又凶:“老流氓!”
  声音没有了之前的童稚,却依旧软糯,只是眼神很凶悍。
  像是竭力防备的刺猬,不论内里多怂,外表总是强悍的。
  守在门外的秦风立即就想冲进去,却被身侧的秦朗拉住了,且给了自己哥哥一个“你该懂”的眼神。
  黑炭一般的秦风忽然瞪大了眼睛,这些日子,他就瞧着有些不太对劲儿,王爷除了对清净真人有些礼遇外,何时对外人这般亲近的?
  莫非真是那个小胖子入了王爷的眼,而一直不开窍,对妙龄女郎从来不假辞色的王爷竟然真的是个断袖?
  秦风在风中凌乱了……
  李琋猛地做回浴桶里,他其实是穿着裤子的,只是被水浸透了。
  方才情急之下怕错过胖丫头的变化,才有些忘乎所以。
  之前,在济北州,就是在这般浓郁的香气之中人变猫的,这一回,他要亲眼看着。
  而此刻的沈秋檀,正被巨大的恐惧笼罩着。
  香气浓郁得不像话,他的神智为何还如此清醒?
  怎么办?眼看就要变身了!
  再看李琋已经出了浴桶,他从屏风上取了中衣披上,赤着脚湿淋淋的走到柜子前,双目之中火苗熊熊,一眨不眨的盯着沈秋檀。
  “走开啊!你走开!”沈秋檀狼狈的哭嚎,满是绝望。
  自己一定会被他当做妖怪杀了的……
  小命休矣!
  身后被人动了动,他的手臂伸了过来,沈秋檀色厉内荏道:“你要干什么?”
  “你压住我的衣裳了。”
  “嗯?”
  “这是我的衣柜,我要换衣裳。”
  沈秋檀被他一把拉起来,而本来矮矮胖胖的身子竟然转瞬之间抽长……
  小小的衣裳被撑开,有些位置露出莹润细腻的肌肤……
  李琋的凤眼一眨不眨,呼吸都屏住了。
  香气达到顶峰,两双眼睛直直交汇,一个是惊恐,一个是惊呆。
  李琋呆愣的看着沈秋檀,将颤抖的人堵在衣柜里:“你……你……你是!”
  他的呼吸急促起来,热气喷到了长高的沈秋檀发顶,他眼中似乎还有惊喜,或者说是狂喜,只是时间太短,变化太过诡异,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
  手忙脚乱挡住自己身体关键部位的沈秋檀忽然福灵心至,她踮起脚伸出双手盖上了李琋的眼睛。
  掩耳盗铃。
  只是她原本站在柜子里,脚底还踩着柜子里的衣裳,而李琋已经震惊的忘记动作了。
  他竟然看到,看到一个小胖子在他面前变成了完全不一样的另一番模样。
  都是真的,一切都是真的!
  当沈秋檀的双手捂上来的时候,他感觉到沈秋檀有些站立不稳,下意识的就伸开双臂,抱住了沈秋檀。
  而后,两人一起向后倒去。
  李琋后背稳稳着地,给沈秋檀当了肉垫。
  而衣衫不整的沈秋檀被他牢牢抱住,他的手还放在她稚嫩柔软的腰肢上,两个人紧紧相贴。
  室内一片死寂。
  门口秦朗笑了笑:“哥,你看,今晚的月亮真圆啊!”
  秦风连头都没抬:“嗯,圆,世子的动作有些粗暴啊!”刚才是什么倒了?
  月亮:……关我屁事。
  沈秋檀手忙脚乱的从李琋身上爬了起来,李琋跟着坐了起来,就被沈秋檀狠狠的摔了一个巴掌。
  “不要脸!”
  去了易容面具后的李琋,肤色极白,而恢复了本来样貌的沈秋檀自然也恢复了力气。
  所以,李琋的半边脸上立即就显出了一个巴掌印儿,半张脸都肿了起来。
  沈秋檀去衣柜来找李琋的衣裳,胡乱的给自己穿上,又丢了一件给李琋。
  李琋摸了摸自己肿起来的半边脸,默默将衣裳穿戴好:“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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