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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盈香-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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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要去阻止沈秋桐么?但自己认为的就一定是对的么?毕竟她并非本地土著。
  身体跟着起伏的心翻来翻去,不知过了多久,沈秋檀才迷迷糊糊睡去。
  第二日,果然便听小瓜嗑着瓜子与小菜八卦道,几位公子都回府了,个个灰头土脸的,好像是几辈子没睡过觉一样。
  沈秋檀抖擞精神,干脆眼不见心不烦,又出了沈府。
  朱雀大街上往来的,多半非富即贵,沈秋檀躲避着人群,用了小半个时辰才到了占地广泛的赵王府。
  赵王府外,外院把守护卫极多,内院丫鬟婆子更不少。
  沈秋檀一直藏在假山里,想等着夜色来了再出去。
  九月当头,清朗的夜空繁星点点,一弯新月如钩,夜风总算起了些凉意。
  沈秋檀刚预备从假山出去,还没走一半,迎面先来了一男一女。
  那男的一路弯着腰,先左右看了一番,确定无人才拉着那女的藏进了假山之中,然后腰也不弯了,脸也板起来了:“你究竟是怎么办事的?”
  “狗儿哥,我错了,我也不知怎么好好的在前面带路,后脖颈子就被人打了……”
  沈秋檀一愣,这个婢女她认得,正是当日在赵王府宴席上弄脏了她的裙子,后来带她去换衣的那个,不用猜了,这婢女口中的被人打了的这个“人”,就是她沈秋檀本人了。
  “狗儿哥,荷香真的知道错了,不过这回撞破了飞雪轩的事,也是算是将功折罪吧?你说是吧,啊?”
  狗儿冷哼一声:“你说呢!刘公公为这一步棋计划了多少时日,又耗费了多少精力,你却连是被谁打晕的都不知道!”
  果然是别有目的,沈秋檀眼睛一眯。
  这个刘公公又是哪个?
  荷香眼泪汪汪,就差抱着狗儿的大腿哭了,可一想有不对,她凑近了一些:“狗儿哥,那这么晚你找我来……是上头又有别的安排了?荷香定然好好表现,将功赎过!”
  “怎么?没有别的安排就不能找你来了?”狗儿变了一副嘴脸,三角小眼迸射出不可名状的光芒来。
  荷香为其所慑,不由后退两步:“狗儿哥,你是什么意思?”
  “既然叫我哥哥,竟然不知道什么意思?”狗儿将荷香逼到假山上:“该怎么做,你会吧?上一回在飞雪轩,那裴家女郎一气儿睡两个男人,如今就我一个,你先练习练习!”
  “别……别这样!狗儿哥!”荷香伸出双手抵挡,但哪里是狗儿的对手:“刘公公早将你给了我做对食了,你别不识抬举,还有这回若不是我帮你兜着,你以为刘公公会饶了你?”
  “我……我……”荷香渐渐软了下来,终究半推半就的应了,沈秋檀胸口一阵恶心,觉得耳朵灵敏也不是什么好事儿,她悄悄的想从假山的另一头走,却又听那狗儿道:“最近听说王爷又迷上了刘家女?”
  荷香嘤咛一声,喘了口粗气才道:“正是呢!王爷总借着王妃的名义招那刘姑娘来问话,王妃都要气炸了,偏偏还不能发作……嗯啊,狗儿哥,你轻着点儿……”
  狗儿轻了手脚,又问:“可知都谈些什么?王爷可是纳了她?”
  “唔……怎么会……王妃娘娘说了,那刘姑娘许是有意,但刘大人决计不会同意的。”
  “不做偏房,难不成还想做正室?心倒是不小。”狗儿讥讽道。
  “怎么可能?王妃娘娘也不是吃素的。”
  “如此,你我的机会便来了……”


第一百二十二章 惊慌慌丑事宣扬
  沈秋檀听了半天,到底也没听出怎么个具体“机会”来。
  不过那个“刘家女”,说的定然全是改换身份的袁楹心了。
  她两只胖爪子捂着毛茸茸的小脑袋离开了假山,实在没兴趣看太监那啥,反正都是听壁角,还不如去听赵王的。谁知好容易找到了赵王的书房,却听几个小太监说赵王和王妃这两日都不在府中,说是去了广济寺为小公子祈福去了。
  夜已经深了,沈秋檀只好再度回了沈府。
  也好,回去看一眼,若是能阻止秋桐,也算是全了姐妹间的情谊。
  结果她想的太容易了。
  第二天她正抱着蓬松的尾巴睡觉香甜,耳朵便听到一声惨烈的惊叫。
  她匆忙从后窗跳了出去,那声音的方向好似是长松哥哥的怡和斋。
  因着那一声惊叫,怡和斋门口已经聚拢了不少丫鬟婆子,沈秋檀到的时候,正看到长松身边的小厮端砚正在驱赶看热闹的,另一个小厮绛砚慌慌张张的去了延年院。
  沈秋檀直接跳过了矮墙,东厢房里长松一脸铁青,而他面前是衣衫不整、面色委顿的王家大公子王成竣。
  再去看西厢,沈秋檀险些惊掉了下巴,只见谢春菲蒙着万字纹的锦缎被,额头上顶着一个红肿的大包,包上还沾着些污渍,脸上赫然是一个巴掌印子,她恶狠狠的盯着对面的沈秋棋。
  不过,沈秋棋也没好到哪儿去。
  她衣裳勉强算是齐整,但钗环早都散了,一只眼睛乌青,嘴角还带着血……
  胖松鼠眨眨眼睛,这……莫非是二女同时上了王家公子的床,还打了起来?
  可不对啊,那谢春菲的目的不应该是长松哥哥么?还有那谢春芳,此时又去了哪里?
  莫非是去了长柏哥哥的院子?
  沈秋檀匆匆窜了出去,果然在长柏的陶然居见到了昏死过去的谢春菲,以及“恰巧”路过,撞破了谢春菲丑事的沈秋桐。
  这……又是怎么回事?
  五姐姐看上的,不是那位王家大公子么?莫非临时起意,改成了二公子?可二公子不过只是个庶出的啊。
  向来心高气傲的五姐姐如何肯依?
  很快,老侯爷将众人召集到了慈萱堂。
  八个婆子、四个护院将慈宣堂围得密不透风,胖松鼠暗自庆幸自己来的早,才占了一个好位置。
  屋子里,谢家姐妹已经穿戴好了,只是脸上的伤还没好。沈秋棋正恶狠狠的盯着谢春菲,谢春菲回她一个凉凉的笑来。
  “说!究竟是怎么回事?竟然做出此等丑事!”老侯爷一拍桌子,指着老杨氏:“还有你那好姐姐呢!怎么还不来!”
  老杨氏缩了缩脖子,看了看门口,谢家老夫人到了。
  “大姐,你……害我不浅啊!”老杨氏哭道,又悄悄看了老侯爷一眼。
  “既然人都齐了,索性把话都说清楚吧!”
  老侯爷站了起来,环视屋内众人,大房姚氏、长松,二房夫妻,四房夫妻加上秋棋、长柏,王家夫妻并其两子,谢家姐妹并谢家老夫人,都齐了,但是少了:“秋桐呢?”
  姚氏敛衽礼道:“秋桐一个姑娘家撞见了这等事已经是……媳妇让她回去了,还请父亲体恤。”
  老侯爷点点头,眼风扫过谢姐姐妹并沈秋棋:“你们谁先说?”
  没人开口,除了谢春菲微弱的哭声,室内针落可闻。
  “长松,你来说。”老侯爷只好指了个人。
  沈长松上前一步,对着一屋子乱七八糟的亲戚团团行了个礼:“我们几个昨日回府,不过略一沐浴便睡了过去,孙儿实在累得狠了,所以这一觉睡得十分踏实,直到今天早上听到八妹妹的一声惨叫,才被吓醒……而后,孙儿匆匆开了门,便见对门西厢房里……王大哥哥和谢家表妹……咳咳,有些衣冠不整,八妹妹顺手拿起一个砂锅就对着谢表妹砸了过去,王大哥哥好像也刚睡醒,看着两女相斗,匆匆躲进了孙儿的东厢房……”
  “忒不要脸!”潘氏怒急攻心,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你说谁不要脸!”谢杨氏也没有卸了底气。
  “好了!”老侯爷大吼,又问缩头缩脑的长柏:“你那陶然馆又是怎么回事?”
  长柏是四房庶子,见小杨氏平时威势,便可对他脾性略知一二,他拉耸着肩膀,脸上都要哭了:“孙儿什么也不知道啊!”
  那王家的二公子便有些扭捏的道:“老侯爷勿怪长柏弟弟,是小子胆气小,昨晚便直接宿在了长松弟弟的屋子里……”
  沈秋檀小眼一动,这位王家二公子倒是厉害呀,难不成提前知道了有人会来爬床,便先拉了长柏一起睡觉?这才叫谢春芳扑了个空?
  那五姐姐又是怎么回事?
  王舅舅宽口阔鼻、四方面孔,看着十分宽厚,但此刻面上已经染了寒霜,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自己的大儿子,其妻潘氏冷冷的盯着沈秋棋和谢春菲,忍着不去开口,她怕一开口就要吃人。
  那是她寄予厚望的长子啊!
  众人心思各异,毕竟其中也有自己孙女,老侯爷一拍桌子问沈秋棋:“说!”
  这孙女眼皮子浅,胆子倒是不小!
  “祖父,是谢家姑娘不知廉耻!孙女向着哥哥们考试辛苦,便做了清粥小菜送了过去,谁知……”沈秋棋当仁不让、连哭带气,指着谢春菲:“谁知一大早的,这个不要脸的竟然脱光了衣裳和王家大哥哥睡在了一起,呜呜呜……”
  她越说越伤心,到后头是真的哭了起来,明明那个和王家哥哥睡在一起的应该是自己才对啊!
  “秋棋姐姐你……你怎么能……呜呜呜……”既然已经成了事,王家无论如何也得认了自己,但行百步者半九十,千万不能因最后一步半途而废,谢春菲嘤嘤哭泣:“我也是好心,想着哥哥们辛劳,便做了汤水想给哥哥们补补元气,谁知王家哥哥刚喝了两口汤,就……我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儿家……我真是不活了!”
  “哼!这么说,反倒是我们冤枉了你?你送个汤水用得上天不亮就去么?”潘氏的胸肺隐隐作痛,眼看就要气炸了,又问大姑姐王氏:“她那汤水可有剩下?”
  谢春菲心里一紧,王氏摇摇头,那砂锅瓷碗都叫后赶过去的沈秋棋打碎了,现在谢春菲额头上的伤便是那砂锅所致。
  “连个汤渣都没剩下么?”潘氏不甘心。


第一百二十三章 论处置太费思量
  “王家侄女什么意思?莫非怀疑我孙女在汤里下药?出了这等事,吃亏的从来都是女儿家,我这个苦主还没说什么,你这占了便宜的反倒想要栽赃不成?”路上就有小杨氏的婆子与谢杨氏说了一路,谢杨氏早都想好了对策。
  孙女的清白已经没了,这亲事必须咬死了!
  谢春菲见祖母态度,心中一喜,放心的趴在谢老夫人的身上委屈大哭:“祖母,你可要为孙女做主啊!”
  潘氏恨得咬牙切齿,便是王氏脸上也不好看,沈晏海见状,腆着个大肚子笑道:“都是自家亲戚,何必弄得这么难看,既然米已成炊,不如就亲上加亲?”
  王氏险些气的晕过去。
  本来和潘氏说的好好的,将秋梅嫁过去给弟弟的庶子,王家眼看着蒸蒸日上,嫁过去个听话的庶女,等将来自己儿子大了,总也能提点一二,谁知……
  “做梦!”此刻的潘氏哪里还有之前所见的斯文雍容:“我儿就是一辈子不娶,也不会娶你们这上赶着爬床的女儿!”
  “你这话说得也忒难听了些,牛不喝水强按头,若不是你儿愿意,我孙女现在还是清清白白的!”谢杨氏咬定了不松口:“这事儿,就是上衙门里,我老婆子也不怕!”
  “你当然不怕,一个商户女,几辈子没见过男人似的……”潘氏冷哼:“我倒是要看看,这事儿捅出去谁比谁更丢人!”
  老侯爷摇摇头:“是老朽没治好家呀!你们两家都与我沈家有亲,这事儿又出在我们府上,谁丢人能丢过沈家?”
  他看着王氏的弟弟王澹平,颇有些息事宁人的样子:“贤侄啊,你看这事……这事该当如何论处啊?”
  王澹平一派脸上一派肃穆,看看王氏又看看潘氏:“若是谢家女非要入我王家门也不是不可以……”
  谢杨氏和谢春菲脸上都是一喜,却又听那王澹平端着脸道:“不过只能是纳非娶。”
  此言一出,王氏心里一惊,若是纳了谢家女,春梅的亲事怕是也没了。
  谢春菲一张脸青白交加,眼中的光芒一下子像是被冷水扑灭一般,透着一股子灰白,她咬牙看着祖母谢杨氏,却见谢杨氏张了张嘴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于是,她将心一横:“好一个王家!既如此,我便以死以证清白!”说着就要去触那墙角的圆柱……
  别人什么反应沈秋檀不知道,天王姥姥的,她当时正藏在那圆柱后面,这谢春菲不会真的撞上来吧?
  到底是沈秋棋眼疾手快,她一把拉住谢春菲的袖子:“真是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要死去别处死,别脏了我沈家的屋子。”
  长柏与长松两个与那王家的庶子缩在一起,那王家的大公子终究不忍,去拉了拉亲娘潘氏的袖子:“娘,这事……要不然……”
  “你闭嘴!”潘氏气不打一处来,她半生心血都倾注在了长子身上,本想着等过两天放了榜,家中也收拾好了,她便可以为儿子张罗亲事了,谁知道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竟出了这种事。
  他的儿子他了解,说他是个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是不可能的,可若非这谢家女使计勾搭,儿子也不会强人所难。
  这事他若是咬死了,说自己吃了那汤水失去了理智,也不是脱不开,偏偏儿子又是个耳根子和心肠都软的,一见那谢春菲寻死腻活便要认了下来……
  真是造孽啊,原本让庶子娶了大姑姐的庶女,自己再给长子寻摸一门门当户对的好亲,便是那庶子再出息了,也越不过长子去,谁知……唉!
  “谢家大姑娘如何晕倒在我儿床前,想来不用说诸位也知道个差不多,至于谢家二姑娘既然已经如此了,还是那句话,待我儿娶妇之后,若谢姑娘还是一心想入我王家,叫新妇点头再抬进来便是。”
  王澹平与老侯爷拱拱手:“王某还有公务在身,先告辞了。”
  他一去,潘氏便也拉着两个儿子跟了去。
  只剩下一屋子沈家人和谢家祖孙三个,那谢杨氏与老侯爷道:“妹夫啊,你看看这王家,明明是他们理亏在先,无耻的竟借着官威压人……妹夫,你可不能干看着……”
  老侯爷冷哼道:“我沈家人沈家事我自会料理,至于这事儿谁理亏,大家心里都门儿清,说句不好听的,若非你那孙女想攀高枝儿,如何就送饭送到外院去了?”
  “这……送饭的又不止我孙女一个,你那孙女……”谢杨氏意有所指的看了看一脸不甘心的沈秋棋,沈晏泳脸上也有些讪讪。
  “够了。我说了,沈家的事我自会料理,至于你们谢家与王家的事,今后休要再扯上沈家。”老侯爷疲倦的坐了下来,又与两个儿子道:“去,送谢家老夫人回去,以后没有我的准许,便是只姓了谢的苍蝇也不准飞进来!”
  沈晏海与沈晏泳两个躬身称是。
  老杨氏忙问:“侯爷,您这是让我和姐姐家断了往来?”
  “哼,不发作你还真以为我老糊涂了,谢家那两丫头做下的事,你别告诉我你全不知情!”
  谢杨氏和谢家姐妹难堪的退了出去,老杨氏也垂下了头。
  沈秋檀摸着小胸脯,心道这一回老侯爷还算是不糊涂。
  而后,老杨氏再度被禁了足,长松长柏两兄弟被罚闭门思过,至于沈秋棋则被关了起来,这一回她不仅是不能出沈家大门,便是自己的小院院门也不得出了。
  “凭什么!祖父你不去关那谢家的小贱人,偏要关孙女,孙女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她不过是想找个好的归宿,这有错么?她如今的身子,遇到一个这样的机会,多不容易……
  “闭嘴!”老侯爷大怒:“再如此恬不知耻,我便板子伺候了!”
  又指着儿子媳妇:“还有你们……王氏管家不利,竟让内眷去了外院,老四与你媳妇教女不当,也闭门思过吧!”
  姚氏跟着弟媳一起垂头听教,不妨被老侯爷点了名:“到底是老大媳妇会教养儿女,记得原来管家也没什么错处,不如便连这管家权也接了去吧。”
  王氏攥着一条绣了梅花的丝绸帕子,咬着唇一语不发,好好拉拢弟弟的亲事被搅黄了不说,连管家权也没了。老杨氏一惊,就要开口驳斥,但想想如今处境又按捺住了。


第一百二十四章 细分说谁得谁失
  然而,姚氏最后也没接下管家之权。
  不是不能,是不敢。
  锦春堂里,跪了半个时辰的沈秋桐脸上尤带着愤懑:“娘,你究竟要软弱可欺到何时?”
  “不许如此对娘说话。”沈长松呵斥了妹妹。
  姚氏摇摇头,语重心长的道:“管家这个烫手山芋我如何能接,你以为你祖母和你二婶娘是好对付的?”
  夜灯耿耿,她的话如同春雨般舒缓,又带着一丝侥幸一腔决绝:“我不要管家权力,不要那些虚名,我只要你们几个都平平安安的活着。”
  “娘,何至于此?我们不都活得好好的?”沈秋桐仍是不甘,若是她与谢春菲调换一下,以自己侯府嫡女之尊,必然可堪为王家长子之妇。
  姚氏摇了摇头:“你竟还这般不知悔改,不知廉耻!这一回若非我提前一步发现了你的意图,过两日去王家当妾的就是你了!”拂冬是个好丫头。
  “你是我亲娘啊,怎么能如此说我?再说了,再不济,女儿还是侯府嫡女,如何能到一个四品官府上做妾?娘你老糊涂了吧!”
  沈秋桐红了眼,话如连珠炮一般竟是不让人插嘴一句:“我可不是那不要脸皮的谢家女,我用的是三婶婶留下的香方!根本不是下作手段。”
  沈秋檀心里一惊,娘留下来的?
  “你说什么?”不光姚氏,便是长松也是满脸的诧异。
  “没错。这些年祖母和四婶婶早把三婶婶的嫁妆都搬到自己的私库了,我那时还小,误打误撞钻进了四婶婶的院子,听四婶婶嫌弃办事的婆子竟然将几张破纸都带了回来,四婶婶和那婆子都是不识字的,便将那几张纸随意一丢,恰好被我拿了回来。”
  “那方子是什么形容,莫非是……催情香?”长松问道。
  沈秋檀有些不确定:“其实我也没试过,但那方子上说,若是调配得宜并无需……无需内个……只要他醒来第一个看到的是我,便会将我放在心上……”
  “当真?天下竟有如此奇事不成?”姚氏知道她那位三弟妹出身广陵陈氏,很会弄香,却不知竟还有这般厉害的方子。
  “方子呢!”
  长松伸出手,沈秋桐有些不情愿的掏出两张发黄的纸。
  沈秋檀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这是娘留下来的,她要拿回来!
  谁知,那长松竟看也不看,直接将方子卷了一卷置于火上,那纸遇了火,很快着了起来。
  “你疯了!”沈秋桐上去撕扯着:“还给我!”
  沈秋檀也冲了进去,一把咬住沈长松的虎口,可那纸已经燃得快尽了……
  “此等厉害的香方与那禁术何异?桐儿,你是我的亲妹子,我怎么会害你?”沈长松甩开胖松鼠:“这小畜生哪里来的?”
  “哼,你不会害我,可你也帮不了我!你可以不娶妻,我却是要嫁人的啊!”沈秋桐心中又急又苦,哪里还有心思管一只突然冒出来的小畜生?
  姚氏和长松面上都不太好看,沈秋檀心里一阵抽痛,虽然长松说的没错,但要烧也该是自己烧吧?
  这些人,都凭什么啊!我娘的东西你们说烧就烧!
  折腾了一日,她总算将来龙去脉搞了个清楚。
  那谢家姐妹原本一个的目标是沈长松一个是王成竣,谁知那沈长松睡觉有个锁门的习惯,谢春菲无论如何也撬不开门,又跳不进窗,无奈之下便将目标换成了王成竣。
  如此一来,谢春芳自然不干,但又拗不过妹妹的苦求,便只得无奈去了陶然居,谁知陶然居中西厢无人,东厢也锁了门。
  她一边暗怪沈家兄弟为何睡觉都要锁门,一边也知今夜难成事,便想趁机退走,不料这时鼻尖传来一阵腥甜,她还没摸清楚方向便晕了过去。
  再一醒来,天已经大亮,而她躺在王家二公子的床上,但王家二公子却不在自己的床上。
  所以,她非但没能成事,名声倒是坏了。
  而这个将谢春菲迷晕的不是旁人,正是早有准备的沈秋桐。
  既然她娘阻了她的事,那也不能白白便宜了旁人。
  沈秋檀将脑袋缩进自己的大尾巴里,觉得自己大概以前都是眼瞎,这沈家果然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大伯母到显得独树一帜起来。
  不过,等自己变回人,还是早些将弟弟接回来吧。
  ……
  齐王府。
  李琋闲来无事雕了一对大尾巴松鼠,见护卫秦风黑着脸似是有话又说,懒洋洋的道:“还没找到?”
  秦风垂头:“是卑职无能。”
  “罢了。明天叫小红去试试。”
  秦风的头垂的更低了,真是人不如鼠啊!
  前两日小胖从十香居跑了,自己兄弟几个几乎跑遍了整个京城,差一点就要跑断腿,可还是在鱼龙混杂的西市里失去了追踪目标。
  害他一度怀疑是那松鼠遁地跑了。
  ……
  沈秋檀睡着睡着忽然觉得身上有点冷,她打了个激灵醒了过来,才发现身上的毛茸茸已经不见了。
  呼……变回人了!
  变身老司机心里并无太多波澜,她熟门熟路的穿好了衣服,大摇大摆的推开房门,推到一半木香便醒了过来:“是谁!”
  “我。”见木香一脸警惕,沈秋檀心中妥帖,自己这时不时就要变身的毛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也不知道能瞒身边人到几时。
  白芷和红豆听见动静,忙来伺候沈秋檀洗漱。
  不多时,整个沉香居便热闹了起来。
  小瓜憋了一肚子八卦要吐,沈秋檀嘴角一翘,心道,本姑娘知道的可比你多!
  “姑娘,这两天你研究香方可亏大了!”见沈秋檀心情好,小瓜终于忍不住了。
  “哦?”既然小丫头这么期待,还是给个面子吧!
  于是小瓜将这两天的事说了个一气呵成:“好似那谢家姑娘不光不守妇道,手脚也不太干净。”
  沈秋檀来了兴致:“此话怎讲?”
  小瓜小声道:“昨夜里,老夫人屋里灯火通明,四夫人那边也差不多,今天早上便有几个嘴碎的婆子说是老夫人和四夫人的嫁妆都被搬空了,那谢家姑娘真是好大的本事,也不知是怎么一步步将那些东西都搬了出去……”
  沈秋檀嘴角翘得愈发高了。
  “听说老夫人急着要去谢家讨要呢,奈何现在还被禁了足!”
  世界真美好!
  沈秋檀笑道:“今天早上加餐!”


第一百二十五章 盼星月舅甥相见
  丹桂飘香,凉风带爽。
  没几日,正阳门外张贴龙虎榜。
  姚氏早早的派了小厮去看榜,沈晏泳也吩咐了人去,便是老侯爷也没有外出,而是留在家里等消息。
  沈秋棋和谢家那两个的龌龊事着实气坏了他,他前些日子频频外出,其实已经在帮孙女们相看了,谁知竟是个沉不住气的。尤其是八丫头,在公主府出了那等事,脾气一点都没收敛,这心气儿竟还越来越高!
  老头子翘首以盼,谁知回来的小厮面色都不甚好,不用说,必然是榜上无名了。
  沈家的两个都没考中,被潘氏当成眼珠子命根子的王家大公子也落了榜,反倒是那位举止懦弱的王家二公子王成竦中了,虽然名次不很靠前,终归是中了的。
  听到消息的沈秋檀不由深想,怎么越看越觉得这王成竦是个深藏不露的,不仅能躲开烂桃花,在嫡母面前装懦弱,还能榜上有名,想来王家有得热闹可瞧了。
  只可惜二房的秋梅姐姐错失了一桩好姻缘。
  不过经此一事,沈秋檀才知这府中人的厉害,所以厉害人的事她也管不了,还是先把弟弟接回来要紧。
  ……
  这一日,沈秋檀正哄着弟弟睡觉,便听木香来报舅舅已经抵京了,想来很快便要登门。
  沈秋檀心中大喜,来了就好!
  她轻轻的拍着弟弟,见弟弟张着小嘴睡成“大”字状,心中却倏然生出几分近乡情怯来。
  沈家人欺她辱她,她总会有以牙还牙的那一天,因为她已经不拿那些人当做亲人了,但舅舅却是她企盼了许久的。
  但愿梦中的记忆没有偏差,但愿她和弟弟还有真正的亲人可以依靠。
  申时一刻,沉香居已经在准备用晚膳了,却见延年院的一个婆子匆匆来禀,说是老侯爷有请。
  沈秋檀心中一动,莫非是舅舅已经来了?
  她给了红豆一个眼色。
  红豆连忙殷勤的拉着报信的婆子道:“这不是洪妈妈么?真是稀客,小瓜快搬个小杌子来。”
  她扶了洪婆子坐下,又端上一盏清茶:“妈妈先歇歇,吃盏茶不迟!”
  “哎哟,老婆子哪里歇得了……”虽然这么说着,却很享受红豆的殷勤,白芷又递上来一个黛兰底绣了绛红色祥云的荷包:“洪妈妈瞧这手艺可还行?”
  洪婆子接过荷包,捏着里面的碎银子,笑眯眯的道:“自然是好手艺!”又笑着与沈秋檀道:“姑娘快收拾吧!是好事,您的舅舅来了!”
  “谢谢妈妈了!”沈秋檀的欣喜漾开,原还想着舅舅要先修整一晚,明天才会登门呢!
  她高兴的换了衣裳,想了想又吩咐桃花也给弟弟穿戴好了,亲自抱了弟弟往延年院走去。
  天还没有黑透,夜风微凉,沈秋檀的心里一片火热。
  小长桢趴着姐姐的怀里,咿咿呀呀的不知说着什么,他睡了一下午,这会儿精神的很。
  “姑娘快请进去吧!”洪婆子周到的打着帘子。
  手里有了钱,沈秋檀出手也大方起来。总没有人和银子过不去,这靖平侯府也不是铁板一块,有了银钱做“开路先锋”,沈秋檀再走路已经比刚回府那时,好走了许多,起码耳目灵通了许多。
  她亲了亲弟弟的小胖手:“懋懋,我们要见舅舅了,高兴么?”
  小长桢以为姐姐在和他玩游戏,咯咯咯的笑了出声,清脆稚嫩的声音传了出去,沈秋檀刚迈进去一只脚,迎面便见一个三四十岁的中年男人激动的看着自己和弟弟。
  “您……是舅舅?”
  “哎!棽棽已经长成大姑娘了!”陈德润穿了竹青色双勾卷云纹蜀锦长袍,声音洪亮,方脸宽额,看着十分忠厚老实,明明是高兴的语气,眼角却有些湿润。
  “好孩子,快进来!”
  沈秋檀连忙进了正堂,见老侯爷端坐在哪里嘴角噙笑,沈晏海和沈晏泳难得的在家便也陪坐在一旁,一大一小两个少年跟在陈德润身后。
  沈秋檀抱着弟弟微微与沈家诸人见礼,又将弟弟交给了桃花,端端正正的给陈德润行了大礼。
  老侯爷笑眯眯的看着,陈德润激动道:“上回见你,你才四岁,一转眼就这么大了!好,好,好啊!”
  沈秋檀抿嘴一笑,舅舅与母亲并非同母,但记忆中每年腊月里舅舅都会亲自从广陵来京城送年礼,对娘亲对自己都极好。原本这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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