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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娇妻[穿书]-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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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起来。
  孙遥一能下地,便登门道谢来了。
  二人抽噎哽咽着,讲述了过往所历,刘莘亦唏嘘不已。
  唏嘘过后,刘莘轻声询问二人:“那日后,你俩有何打算?”
  孙遥情绪先平静下来道:“回夫人,我二人现无了子嗣,无了依靠,已澹然无求。若夫人不嫌弃,我二人愿终身侍候夫人左右。”
  刘莘动容,这正是她所需要的,培养自己的心腹。茹媪一直忠于刘莘母君、忠于自己,是为可信任之人;孙遥为人刚直刻板,人品亦可靠。且在这乱世之下,二人也无背叛自己之能,应能托付。
  刘莘思忖片刻,缓缓开口道:“我这里正好缺人手。在这战乱年华,雍州相对安稳,我欲在雍州辖内寻个偏僻村落置地置业傍身,可雇佣耕地,卖收成;也可把地租出去收租子。孙大夫若想继续行医,我也可资助于你再开医馆,我从中抽成。你二人可愿?”
  孙遥、茹媪一听刘莘肯继续任用他俩,均激动的双双下跪道谢。
  孙遥热泪盈眶道:“承蒙夫人不弃,孙遥不敢造次,将来孙遥若能再继续行医,医馆收入全归夫人,我二人只需有方安身之所便可。”
  “孙大夫客气了,这府里人多口杂,我也不多留你们。我让菊娘取上银票,送你们回去,菊娘知晓我所想,让她出了门细说于你们。”刘莘见时辰也差不多了,再久恐引起魏老夫人注意,便起身送客道。这府里终归不是自己管家,事事得小心。
  刘莘回卧室,从自己的嫁妆奁里,取了一张十万两银票交于菊娘,让菊娘送她二人回驿站,菊娘心领神会颔了颔首,便带了孙遥、茹媪出府。
  菊娘将二人送回了驿站,将刘莘现下在魏府的处境与想法一一向二人道明。
  二人听完唏嘘不已,未料自己那么貌美心善的公主在魏侯府里竟如此不受重视。
  茹娘想着刘莘自幼被王后和自己当至宝一样呵护至大,现今却被人弃如敝履,心疼得潸然泪下,直跟菊娘保证一定用心完成夫人交给的任务。
  菊娘见二人仍旧忠诚无疑,便将银票交给二人,道:“那我先行告辞了。魏府门房那里夫人会去知会,你们若有事,可直接到魏府门房通传。我和平妪平日出府也较容易,我们会偶尔来和你们交接碰面的。”
  菊娘说完便起身告了行。
  此时已是日正中,秋阳似火,京兆郡的街道上人头攒动,摊贩的吆喝声,车马行过车轮辚辚声,孩童打闹的欢笑声……整个郡城一派生机勃勃。
  菊娘疾步往魏府赶回,想着顺路再去庆福斋买些夫人喜欢吃的点心给她带回去。
  行至一巷道口时,一道身影迅速自菊娘眼前晃过,将菊娘拉入了小巷道里,菊娘吓的惊呼出声,下一瞬便被一只大掌捂住了口。
  “菊娘,是我,王颂。”
  声音的主人说完便松开了手,站到了菊娘跟前。
  “王颂?!你为何会出现在京兆郡?莫非世子也在这里?”
  菊娘认识这位自称王颂的人,他是琅琊世子王琪的贴身护卫,琅琊世子亲信之一。
  “此事说来话长,你跟我来,我有些事要问你。”
  说完,王颂便带着菊娘在小巷道里七拐八弯至一幢大院后门进了去。
  菊娘巡视了一圈四周,发现这是一间临街店铺的后院,隔着重重楼宇都清晰可闻街道上车水马龙、人声鼎沸的嘈杂之音。
  琅琊氏族生意做得极大,这应当是世子产业之一。菊娘暗忖。
  王颂知道菊娘所想,把菊娘引至客堂,客气道:“菊娘,请坐。”
  菊娘不疾不徐坐下,问道:“王公子找我来有何事但问无妨,我还需赶着回去侍候我家夫人。”
  王颂见菊娘如此干脆,便也不拐弯抹角:“想你也知道,我找你来,只会为了一人。京阳公主她还在世,对吗?”
  “对,她现已是魏侯夫人。”
  “你们当年即然死里逃生,为何不派人通知世子?世子当年听闻宫变,急得欲带王氏数万精卫杀上建康城,老国公强行把世子扣押软禁了一个月,直到事态平稳,世子无力转圜之时方才将他放出。之后听闻京阳公主已遇害,世子悲痛欲绝,一夜之间形槁心灰,鸠形鹄面,全然失了琅琊世子芝兰玉树的风姿……”
  “哼,是,然后再过一个月,世子便忘记旧情,风风光光的娶了谢家女,世子当真是痴情得很。”菊娘打断王颂,呲怼道。
  “不,你们误会世子了。娶谢家女君并非世子本意,乃老国公及老夫人擅自做主娶的。老夫人曾见过谢家女君,知晓谢家女君与京阳公主有三分相像,且性子也如京阳公主般温儒雅静,秀外慧中。世子对京阳公主情深至斯,把自己折磨得骨瘦嶙峋,老国公及夫人实在是心痛不已,遂才去求娶谢家女君,只望这位与京阳公主有几分相似的谢家女君能缓解世子伤痛,另世子重振雄风。”
  “哼,借口,都是借口,你可知当时公主在苦难逃亡途中听闻世子娶妇,公主有多伤心,多绝望?现在你再来解释什么都无用,世子变心就是变心了。”菊娘一脸忿忿为京阳公主抱不平,忆起那时的公主悲痛欲绝,重病险些气绝的样子,菊娘到如今仍心有余悸,痛心入骨。
  “世子一直惦念着公主,并未曾变心。娶亲亦也是被老夫人逼的,老夫人足足半月粒米未进,世子纯孝,方才心伤允之。”
  “虐缘,这俩主子就是一场虐缘……”菊娘一时没忍住,哭嚎出声。
  “重阳那日,我在黑水河边见到公主及你和平妪,我才知晓原来你们并未遭难。我回到广通当铺,也就是现在我们所在这间店铺。正欲写信告知世子此事时,只见君侯府卫带着一名老妇前来当耳坠子,所当之物乃公主所有,老妇还不慎遗失了一条锦帕,帕子上绣有玉兰花及公主闺字。我拾到锦帕,便将锦帕、耳坠子同信一道给世子送了回去。世子接到信知晓公主尚存于世后,急欲赶来雍州,可又被其他事务拖住暂不可行,便命我想尽一切办法打听尽量多的关于公主的事情。我便天天留意着君侯府,今天可算是让我等着你了。”
  菊娘听完王颂这番话,心绪复杂,垂泪久久不语。
  王颂见菊娘一字不说,便逼问道:“菊娘,你莫不是忘了你真正的主子是谁?”
  菊娘哽噎了一会,才道:“世子……和公主都是我的主子。”                        
作者有话要说:  王琪:“我终于要露脸了~我拿的明明是男二剧本,结果就第一章打了个酱油,就去旁边坐小板凳了,一坐就是二十章……就连魏云那个十八线外外围男戏份都比我多,我不服气!我强烈要求加戏!”
魏郇:“今日没我戏份就算了,居然还准备让王琪那厮冒头,无良作者菌,你怕不是皮子痒痒了?”

  第二十一章 

  “你还记得世子是你主子便好,别忘了,你本姓王,乃琅琊王府家生子。我并未要你背叛公主,只是想听你说些公主现状,我好跟世子交差而已。”
  王颂一语击破菊娘防线,菊娘扑通一声便跪下来,哭道:“公主……公主她过的并不好……缙元帝杀了魏侯一门,魏家老夫人及魏侯恨透了刘氏,恨透了公主,魏侯娶公主不过是权宜之计,有利所图。魏老夫人从不正眼看待公主,欲逼迫公主下堂,一直在撮合魏侯另娶,公主也知自己与魏侯长久不了,一直在为将来做谋算,这才有了今日遣我出府安排购地置业之事……且……”
  菊娘犹豫了一下,终是说出了最后一句,也是最关键的一句话:“……魏侯也一直未与公主圆房。”
  王颂听完,沉思了一会,道:“我知晓了,你说的我会全然禀告世子,凭世子决断。你出来时辰也不早了,速归吧。日后,若有需求,可前往广通当铺或广通钱庄报我姓名,管家会尽全力帮你,这都是琅琊王氏的产业。”
  菊娘瞅了眼天色,胡乱擦了擦脸,便起身告辞。路过庆福斋去买了盒点心,带回了君侯府。
  菊娘方一进府门,便被一婢仆请去了东院。
  进了东院,菊娘规规矩矩的给坐在正堂太师椅上的魏老夫人行了记大礼,俯身拜跪,魏老夫人一直看着她不吭气儿,她便一直这么一动不动稽首跪拜着。
  约莫过了半炷香·功夫,魏老夫人才缓缓开口道:“你今日出府是为何?”
  菊娘俯跪着回话:“回老夫人,重阳那日,我家夫人于庆典庙市上施善于一老妇,替老妇重病的丈夫治好了病,老妇夫妇俩今日上门谢恩,也欲寻差,但夫人身边不缺奴仆,便打发了他们走。因之前夫人还给了老妇些安家的钱,恐老妇夫妇乱花,便命我跟去看了看。”菊娘态度不卑不亢,恭敬有礼回道。
  隔了半晌,菊娘才又听到魏老夫人淡淡的说:“起身,退下吧。”
  “谢老夫人。”菊娘恭敬起身,弯腰倒退着出了门,才转身向西院走去。
  菊娘一路小跑着回了西院,一进堂屋,便将买的糕点呈上给了刘莘。
  刘莘搁下狼毫,揉了揉手腕道:“怎去的这么久?”
  菊娘垂眸回答:“方才被老夫人叫去西院问话了。”
  “那你如何回答的?”
  “婢子如实回答,不过不该说的也一句未说。”
  “嗯,你和平妪做事我一向放心。孙遥和茹媪那边怎么说?”
  “婢子觉得他二人还是忠于夫人的。且他二人均是聪明人,伴着夫人日后养老不愁,想是不会出什么幺蛾子。”
  “嗯,茹媪和孙遥的人品我还是信得过的。你日后时不时寻些机会出去与他们接洽一下,这事就交给你了。”
  “是,婢子谢过夫人信任。”
  ***
  此时雍州衙署军机处。
  “君侯,有新密报。”探子风尘仆仆跑进堂里单膝下跪双手呈上信报。
  司徒逸接过信报,转身递给魏郇。
  魏郇看了眼火漆封缄完好,拆开信报扫了一眼,便递给了司徒逸,司徒逸看完又传给了公孙明,依次传下阅读。
  “众卿于此事有何高见?可有法既保颍州,又能拿下武昌?”魏郇不动声色问道。
  信件上禀,交州尚泰祥似集大军欲夺武昌郡。
  武昌郡位于南北之交,水路交通要塞,实乃军事要害之地。
  武昌郡刺守赵卓雄亦是个人才,自三年前大缙宫变,佞相掌权后,便也生出了自立一派,欲一争天下的想法,可惜觉悟稍晚,起步时,受各大诸侯擎肘,不成甚气候。
  抢在尚泰祥之前先行攻下武昌郡,魏郇并不觉难。只是,半日前魏郇接到另一条线报——凭藉姻亲之联,一向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的兖州董家和豫州齐家,竟因齐家世子娶了董家女,却在董家女身怀六甲,不便侍寝时,在外私自安置了一房外室,还将外室肚子也搞大了,不知这事如何捅到董家女跟前,一向善妒的董家女当场气急发作早产至血崩,母子双亡。
  兖州董权原是民装武将出身,凭自己一身本事在兖州打出一片天下,本就瞧不起豫州颍川齐家这种靠祖辈萌阴苟活的簪缨世冑之家,奈何自己独闺女就看上那齐家文弱白脸世子,死活要嫁过去,董权方才颔首同意。
  未料嫁过去未几年便携着尚未面世的外孙香消玉损。董权大怒,势要灭了豫州颍川齐家给他女儿陪葬,是以举大军攻向豫州。
  豫州齐家已连退几座城池,再败下去,恐怕真将被灭。
  这事其实本也不该魏郇管,只是,不知为何,这么些年,魏侯一直留心着豫州颍川动态,暗中护着。这一下颍川告急,魏郇自是不会袖手旁观,上午还在和司空逸、公孙明、仇成飞、晏照磊等麾下大将商讨如何前去援助颍川为好。
  众人皆反对,无人理解为何自家主公非要去淌董齐两家这淌混水,齐家势弱,在这乱世之下被灭迟早的事,不是董家灭,也会是李家张家灭,根本无需搭救。
  这回又生了尚泰祥欲攻夺武昌郡一事,颍州那方更是没必要顾及了。
  在众人皆以为魏侯这回应会放下支援豫州颍川之念,尽全力于武昌郡战事,对付尚泰祥。哪不知魏郇仍执骜要派大军千里奔袭保颍川。
  且蔺骞方方平定西北,还未凯旋。如此分散兵力于三场战事,实乃下下之计。
  众将纷纷下跪抱拳异口同声劝阻自己主公:“望主公三思。”
  公孙明率先开口:“事有轻重缓急,颍州便是那轻,玄德斗胆敢问主公在这紧要关口,为何非要支援豫州颍川,且齐家也并未向我等求助。”
  魏郇望天一叹,沉沉开口:“只为一诺……”便再无下语。
  众将仍是不解。
  司空逸略有知晓,却也不知其确切原因,一时陷入沉思……
  八年前,魏侯侥幸逃离那场鸿门宴后,曾与他提过,乃有一贵女相助,他方才逃出生天。魏侯没说是何贵女,现今看来,怕便是那豫州颍川齐家女君。魏侯一向重诺守信,若真是齐家女君救了他,他绝不会看认齐家灭亡,而坐守旁观。
  ***
  那是大缙三百三十八年夏至……
  是金吾将军冯夔将十四岁的自己从那场修罗场中救出宫墙,可健康城内官兵遍布,封查严格,他亦难以逃脱出城,只好暂时藏身于一条偏僻小道旁的树上,再寻出路。
  此时,这条沉昏阒寂的僻静的小径上竟辚辚驶来一架马车,马车上只有一名车夫,魏郇心头一亮,趁马车驶到树下时,执剑跳上马车,用剑柄拍晕车夫,欲将自己扮成车夫出城。
  车里女君本欲昏昏入睡,忽闻车外一身闷响,马车停了下来,一袭黑衣蒙面男子踹开马车门,女君只见眼前闪过一阵银光,下一瞬颈项间便多了一把利刃,一只泛着浓浓血腥味的大掌捂住她未来得及呼出口的惊叫。
  ”我只是想借用下你的马车,你若配合,我便留你性命。“魏郇黑稠蒙面,声调刚毅微喘。
  女君深呼吸几口,颔了颔首,示意魏郇自己有话要说。魏郇微微松开钳制着女君的手掌。
  ”方才官兵要抓的逃犯是你,对吗?”女君音气紊乱,却不甚慌张说道:“挟持我,算你找对了人。我可以带你出城。”
  “我如何能信你。”
  “你有选择吗?”
  “你有甚办法?”
  “南城那边多为布衣流民,巡防薄弱,城墙土鼓藤繁茂,那里有一方狗洞恰巧被土鼓藤蔓遮盖,我可以带你前去。”
  “你一官家女君,为何要帮我?”
  女君苍茫抿唇一笑,稚嫩的脸庞略显成熟,“在这乱世,孰是孰非,孰好孰坏,已理论不清。我只是直觉你不是坏人。”
  年少魏郇在昏暗中审视了该女君半晌,当即决断,砍断马缰,抱着女君旋身上马奔着南城而去。
  天色已阑,月白风清,漆黑暮色下斑驳的南城墙更显幽暗,微风轻拂,土鼓藤沙沙作响。
  魏郇看着墙角将将约两尺宽高的狗洞,转过身对着女君深深一揖,道:“谢过齐家女君救命之恩。”
  “齐家女君?”女君似想开口说甚。
  但魏郇没有时间和她多聊,便打断她道: “劫持你前,就着明月我看到马车上配有豫州颍川的图腾,女君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语毕,自怀里掏出一副自小携带在他身上的龙凤扣玉佩,掰下凤佩塞到女君手中,道:“此乃我从小随身之物,现留于你一半权做信物,若我此次侥幸逃生,日后必将报答。”
  语毕,便弯身自狗洞钻了出城。
  ***
  现下,麾下部曲全都反对自己要营救颍川齐家之举,魏郇有些气懑,深陷入记忆深龛里八年前被救这一幕。
  那日于他有救命之恩的二人,金吾将军冯夔不知所踪,恐已被佞相所害,无从报答;齐家女君,无论如何他也不忍看她遇害而坐视不理……                        
作者有话要说:  魏郇:“又是没有和媳妇对手戏的一天,想媳妇~”
作者菌:“你不想媳妇,你想齐家女君。”
魏郇:“滚!我本就不想救她,是你非要这么给我安排戏份的。你把我媳妇还我,我要和媳妇演对手戏。”

  第二十二章 

  “主公若仍一意孤行,臣有一策。”司空逸沉沉开口,划破满堂阒寂。
  “何?”魏郇收回放空的视线。
  司空逸缕缕山羊须,道:“此战不可蛮干,当连横。”
  “连横?”魏郇复问。
  司徒逸与公孙明对视一眼,道:“然也,琅琊王氏闲适已久,也该他们出场了。”
  “老臣复议,若真要帮颍川齐家,主公联合琅琊王氏乃上上之策。”公孙明虽万分不解魏侯为何要行这吃力不见得讨好之事,但为人臣,为君解难才是本分。
  “二位先生,何以觉得琅琊王氏可应我们所求?”
  “尙贼自私贪心又残暴,若让尙贼夺得武昌郡,水路可直达那琅琊王氏所辖徐扬一带,琅琊国势必将尽数暴露在尙贼手爪之下,安定岌岌可危。主公有容乃大,海纳百川,素有贤主一称。就主公与尙贼二择一,但凡不傻,都会选主公。”司空逸剖析道。
  “再者,琅琊氏族渐退朝野,倾重于商,商号遍布河北(黄河以北)主公辖地,是因主公一直宽待于其。天下总要易主,与其任其抱手旁观,不如叫他早日认清时事。以他琅琊国之势,援助豫州败兖州也不是何难事。反之,在这乱世,继续中立而不倚,乃非强哉矫。”
  “哈哈哈……商者重利,主公不若多让他几年赋税,没准他就从了主公了。”晏照磊一向大大咧咧不拘小节,听闻司空先生献计无需自家主公抽出兵力援助颍川,当下乐得脱口而出。他是真不乐意去帮那齐家宠妾灭妻的纨绔打董家。
  “是以,商人总重利,可以此偿之。”司空逸笑着表示赞同。
  晏照磊见大智囊军师祭酒都赞同自己的说法,更是乐不可支。
  “那何人前往琅琊国去捭阖为好?”魏郇问。
  “承蒙主公不弃,元谨自请前往琅琊国纵横捭阖。”司空逸抱拳请樱。
  “好,就有劳司空先生走一遭,奉渊等候先生佳信。”
  当日,司空逸便携带一骑精卫快马加鞭一路东去。
  ***
  几日后,琅琊国琅琊王府内……
  王琪端坐书房,手里紧攥着一纸信签,手背青筋暴露,神色凝重,双眸却透着丝丝缕缕缠缠绕绕的欣喜希翼。
  这是一封王颂八百里加急传回的信件,内禀刘莘与魏侯竟只是形婚,并无实质,可见魏侯并不准备与刘莘做那长久夫妇。
  他的挚爱,他视作生命至宝的女子了了,竟被不开眼的魏侯视若敝履。他为了了心痛,同时也为魏侯轻视了了而开怀,既然魏侯不喜了了,那他便还有机会。
  三年来,王琪一直未曾忘记过了了,每回午夜梦回了了站在合欢花树下对他嫣然一笑后醒来,他都会无比怅然若失。
  谢家女很好,容颜昳丽,性子柔顺,刻意打扮后是与了了有那么几分相像。但赝品始终是赝品,可解饥渴,却不解相思。
  魏家与刘氏的恩怨有多深,王琪心知肚明,正因如此,王琪觉得自己或可一试,仍有一线机会与了了再相聚,共相守。
  只是得找个甚契机为好。
  王琪兴奋过后,蜷指轻敲桌面,沉思良久……
  “世子,有使者自雍州来,说是奉了魏侯之命,来与我国公府有要事商议,老国公请世子一道过堂相商。”王祺侍卫王飞上前禀告。
  “雍州?魏侯?”王琪轻吐,手指轻缓摩·挲过一方水红色的锦帕,唇角一勾,眉眼舒展开来,“来得正好。”
  语毕,将锦帕拢入胸袋贴身收好,起身大步迈了出去。
  来使正是司空逸,司空逸一路快马加鞭,不过三五日便达琅琊国。
  此刻正坐在王府大堂沉稳淡定的垂眸轻抿茶盏。
  “司空先生,久仰大名!”老国公豪气迈步进来,一道的还有一芝兰玉树的白袍年轻男子。
  司空逸知道,这便是王府国公王裕与世子王琪。
  东有琪,西有郇,德容工,美姿容。
  大缙坊间一直流传着这么一句谚语,夸赞大缙两大美男。
  想必这便是与自家主公齐美名的琅琊世子王琪。
  司空逸放下茶盏,向着已步入大堂正座的王国公和世子深深一揖,起身不卑不亢恭敬有礼道:“拜见老国公,拜见世子,司空不才,承蒙我家主公厚托,前来拜访老国公,欲与琅琊国共结联盟之好。”
  “琅琊王氏一向中立,从不参与众诸侯之争,此乃王氏立家之道。司空先生此行,魏侯恐将失落。”老国公不疾不徐缓缓开口。
  “琅琊王氏家大业大,根泽甚广,人脉深厚。为我主公敬仰也。然,天有不测风云,老国公怎知将来何走?与其立于被动之态,束手沦为刀俎,不若早做防备,方可立于不败之地。”
  “司空先生所言甚是,只是我琅琊王氏为何要与魏侯连横?我亦可以选择与那尙侯合纵。”
  “老国公睿智英明,琅琊幕僚杰睿佳明之士亦泛泛皆是,想是不必司空多言,魏侯与尙匪,孰雄孰奸。王氏是想与君共行,或是与虎谋皮,均在一念之间。”
  老国公面色凝重,久思不语。
  司空逸见状继续循循诱之:“琅琊王氏虽是武将门第,但三百年平稳变迁,且无意权力之巅,已逐步向文人世家转型,缔造商业神话,店铺遍布大缙,情报甚广。元谨相信,老国公已得信报,尙匪已磨刀霍霍,刀枪剑戟向武昌,欲夺取武昌。然武昌赵刺守虽胸有沟壑,却限于势小,必不敌尙匪。尙匪暴虐无道,心胸狭隘不容人,最喜蚕食近邻,若让尙匪夺得武昌郡,与王公比邻而居,渐而蚕食。公以为尙匪是良邻良主否?”
  老国公神色略有动容……还未及开口,身旁的世子王琪抢先开口道:“先生好口才,恪之心服口服。我琅琊府的确是已得到尙侯欲夺武昌的信报。然,正如先生所言,我琅琊王氏早已不复当年武门之威,只留有精兵数十万以做自保,现魏侯要我王氏出兵共抗尙匪,万一我王氏兵尽,或兵折半数,无以自保,届时,先生怎可保我琅琊一族安稳,不被蚕食?”
  “世子误解,我家主公并非想让琅琊国共抗尙匪,乃是支援颍川,助颍川齐家退兖州董家便可。尙匪我家主公自己对付。”司空逸解释。
  “助颍川齐家?”王琪不解,齐董两家为了儿女之事闹得不可开交,沸沸扬扬,全天下知晓。只是不知魏侯为何要帮颍川齐家。
  “然也,琅琊国距颍川是为最近,这便也是我家主公为何派我前来相商之故。若琅琊王氏应允,我主公愿免去琅琊国在魏侯所辖境内所有产业十年赋税。若有一日,我家主公逐鹿群雄登顶,主公说还可再给琅琊王氏免赋五年。”
  “魏侯为了颍川齐家可真是大手笔,魏侯可知我琅琊产业每年赋税几多?真不知颍川齐家何德何能竟得了魏侯青睐。”王琪调侃道。
  司空逸澹笑不语。
  王琪调侃完,恢复正色道:“我还是那句话,乱世风云,权更迭起,魏候怎保我琅琊一族安稳,不被蚕食?”
  “世子所忧,我主公已料到。我得主公之谕,若琅琊王氏愿与我主公共谋大业,我主公愿与琅琊王氏歃血为盟,待我主公事成,必保琅琊永世簪缨世冑不变。我主公龙骧虎步,胸纳百川,老国公与世子大可放手一搏,我主公必不辱汝之所信。”
  王琪垂眸沉思片刻,缓缓抬眸望向司徒逸,道:“我愿以琅琊世子之位,与魏侯共博我琅琊世家之稳。”
  老国公闻言,目光狠狠瞥向王祺,厉色道:“你随我来。”后又对司徒逸一礼,“我父子需商议些许,劳烦先生稍等片刻。”说罢,便转身入了后堂。
  王琪,司空逸二人相互一揖,王琪便随了父亲所去。
  一入后堂,老国公便严声叱道:“跪下。”
  王琪毫不惧畏父亲的瞪视,沉着双膝下跪,澹定呈词:“父亲,大缙沉疴宿疾,运数不久矣。琅琊不可再囿于成见,中庸已非求生之道,另寻贤主助之,方才能不论为刀俎。此事,儿亦已与琅琊幕僚智士商议良久,我等均认为魏侯或可成大业。魏侯贤名在外,气吞山河,乃昂藏鹰顾之辈。我等认为,可为盟之。本欲与宗族长老商议后,寻机投诚,现魏侯主动求之,我琅琊王氏便有了主动权,恪之自觉现方乃良机,不可错过。”
  老国公闻言久久方才磋叹一声,道:“老夫亦知晓世事变迁巨大,在这乱世之下想独善其身已不可为。我儿自幼聪慧敏捷,大时才堪咏絮,为父深慰。有你为国公世子,将来琅琊王氏的家主,老父深感放心。此事老父便交托于你,你全权负责。我琅琊一脉就尽握你手了,需得谨慎再谨慎。”
  王祺向父稽首一拜,果断起誓:“儿知晓各种其厉,必不辱我父使命,必不毁琅琊数百年家业。”
  后遂立起旋身而出,回到大堂,对司徒逸行一记时礼,“我之见,方才已言明,我愿与魏侯结盟。只是,我不要那魏侯许下的财帛之物,只有一心愿,望先生转达魏侯,魏侯若允,往后魏侯成王之路,琅琊必定协力同行。”
  “世子但说无妨。”
  “我欲向魏侯讨要一人。”
  “何人?”司空逸心底浮现出一道窈窕倩影,已知一二,却仍旧不动声色问道。
  “京阳公主,刘莘。”                        
作者有话要说:  王琪:“坐了二十来章的小板凳,我狼牙柿子总算是正式登场了。各位来点掌声。”
魏郇:“我眼皮跳个不停,明天是有何不好之事将至?”

  第二十三章 

  “世子需知,现在已没了京阳公主,只有魏侯夫人。君子不夺人所好,怎可讨人之妇?”
  “我自是知晓其理。先生也说不夺人所’好‘……据我琅琊情报来看,魏侯似并不‘喜好’侯夫人,与其两看相厌成孽缘,不如还其于我,我必倾我琅琊所有已助之。”
  “琅琊世子果真痴云騃雨,为一妇人尽可做到倾琅琊所有而求之。司空不知该赞该叹。”司空逸唏嘘磋叹。
  “司空先生不必相激,京阳公主曾与我有婚约一事,想必先生应有所耳闻,我二人被迫分开,魏侯又不喜京阳,何不成人之好?我言至此,其各中利害,还请魏侯与先生明思。”
  “世子之言是指,若我家主公不允,连横之事便不成?”
  “非也,恪知讨求京阳公主,只是想向魏侯讨个人情。此事成与不成,都与连横无干。”
  “世子清睿,司空会如实回禀我家主公,成与不成,全在主公。”
  “恪知谢过先生。不论讨人之事成与不成,十日后恪知候魏侯于淮西,歃血为盟。”
  “元谨谢过世子信任,这便回驿站休书于我主公。回见。”司空逸叠掌一揖欲告辞。
  “先生一路跋涉艰辛,今日不若在我府中休憩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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