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侯门娇妻[穿书]-第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临了,还凑到魏云跟前,低声叮嘱:“庙市里若见到有卖幂篱,再买一顶给夫人。”
  魏云乍乍舌,暗忖自家主公实在是太酸了,一股子醋酸味遮都遮不住,面上却不敢表露分毫,应是。
  魏郇深深看了眼刘莘,叮咛道:“注意安全,早些归府。”
  刘莘眉开眼笑应是。
  见到她如此发此内心的笑容,魏郇觉得偶尔放纵她一下似也不错。
  对于能在外多逗留一些时辰,刘莘是极乐意的。
  郡里的小摊贩及是有生意头脑,知晓今日黑水河边人多,都将摊贩开到了黑水河边来,形成了一方小庙市,上至衣锦绸缎,下至零食小吃应有尽有。
  魏老夫人一行人离行后,刘莘与众贵妇客套几句,便告辞带着平妪、菊娘向那庙市热闹处走去。那些贵妇嫌弃庙市杂乱,不屑之。她刘莘可不一样,穿书过来三年,整日被关在深宅大院里,难得出门放风,她才没那么多讲究。
  刘莘现身庙市,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民众驻足纷纷向她行礼,她亦礼遇有加颔首回礼,三步一停,五步一礼,百姓热情得刘莘险些招架不住,心戚戚暗吐槽,脸都笑僵了,早知就不该来。
  魏云带着一对精卫将刘莘围住,亦步亦趋的护卫着,为了隔住潮涌而至的热情百姓,累出了一身大汗。
  刘莘见百姓实是太热情,魏云等人护卫得亦实是太辛苦,担心会出什么岔子,正欲退出庙市的时候,人群里突然蹿出一个蓬头垢面,衣着褴褛的乞婆,冲上来紧紧抱住刘莘大腿,呜咽着:“求夫人救救家夫,救救家夫。”
  刘莘冷不丁被吓了一跳,还未来得及反应,乞婆便被魏云迅速拉开,一脚踹飞了出去,重重摔在黄土地上,挣扎着起身,似还要扑过来。
  精卫见状,便欲擒了她去。
  “勿伤她,将她带来我跟前。”刘莘叫住精卫,方才乞婆抱住她双腿的时候,乞婆衣不蔽体,刘莘似在她颈背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胎记。
  精卫听命将乞婆拖至刘莘跟前,乞婆向着刘莘深深的俯首下去,哽咽道:“夫人慈悲,求夫人救救老妇的丈夫,他就快病死了。”
  刘莘死死的盯着下跪俯首的乞婆颈背上那颗鲜红的胎记,心绪翻涌,这块胎记她甚是熟悉。
  刘莘稳稳心神,道:“你抬起头我看看。”
  乞婆闻言,缓缓抬首,双眸泛着盈盈泪光,丝毫不露怯的望向刘莘……
  刘莘心龛深处的记忆翻滚而出,心头大震,霎那间热泪险些涌出来……是奶娘,一直照顾刘莘长大的奶娘——茹媪。
  只是茹媪曾经如织如玉般的肌肤,现已布满风霜。可刘莘仍一眼认出了她。
  茹媪是随刘莘母君自娘家一道嫁入宫里的贴身婢女,极得刘莘母君信任,到了出宫的年岁,承蒙母君赐婚太医院年轻有为的太医孙遥,一家人幸福美满,后诞下一子,比刘莘大一月。为报答刘莘母君的知遇之恩,自请为刘莘奶娘,将刘莘一手拉扯大。
  自三年前那场宫变,刘莘、刘梓被冯夔救走后,据闻丞相隋邕血洗了刘莘父君的承阳宫,及刘莘母君的紫德宫所有的宫人及亲信。
  不知茹媪是如何逃出这场杀戮的,她和太医孙遥这一路想必走的也极是不易。
  刘莘回过神,压下情绪,不动声色的虚扶起茹媪,温言问道:“这位老媪,你夫何处?”
  茹媪不卑不亢起身回道:“禀夫人,老妇一家逢劫难逃难至此,蜷居在前方破庙里,家夫不幸染病,无钱医治。今日重阳,黑水河边热闹非凡,贵人攒动,老妇便想来化些钱粮,好回去救治家夫,方才见夫人气度非凡,似九天神仙,一时没忍住,冲撞了夫人,望夫人赎罪。”
  刘莘闻言心酸不已,但众目睽睽下,不是与茹媪相认的契机。
  刘莘取下双耳佩戴的羊脂白玉隽雕的白玉兰耳锥子,从袖笼里抽出自己贴身的绣有玉兰花的锦帕将耳坠子包好,塞到茹娘手里,道:“你既撞上了我,也算与我有缘,将这耳坠子拿去当了,换点银钱,找个大夫去给你丈夫治病,再买间屋子安下,若想找工,也可来君侯府找我。”
  说完,侧首吩咐魏云,“防着贼人惦记她这点钱两,你陪她走一趟当铺,再帮她找个地儿安顿一下。”
  魏云虽然觉得夫人这么大方似不大好,但他无法干涉主子的行为,只能应允。
  为防止他人眼红这老乞婆,纷纷效仿造成严重后果,魏云低声对刘莘道:“夫人,这里人多势杂,以防意外,还请夫人速速离开。”
  刘莘颔首,在护卫的簇拥下登了车撵,离去回府。
作者有话要说:  魏郇:“媳妇你太招人稀罕了,我吃醋!”
刘莘抠鼻鼻:“我招人稀罕,怎不见你稀罕稀罕我?”
魏郇委屈:“我稀罕你稀罕到想死,是无良作者菌夏夏不让我明目张胆稀罕你来着。”

  第十八章 

  魏云受命带着茹媪回了郡城,寻到郡城里最大的广通当铺将那对白玉耳坠子当了五百银,茹媪捧着如此一笔巨款,有些手足无措。
  魏云瞧她这幅傻怔怔的模样,忍不住冷笑道:“你这老乞婆也不知逢了甚好运,也就是我家夫人善良,才这般善待你,要换了别家夫人,你这般污秽身体沾了上去,早被乱棍打死了。”
  茹媪恭敬回道:“是,大人说的是。君侯夫人真真是大善人,老妇来生做牛做马也要报答夫人大恩大德。”
  魏云见这老乞婆虽衣着褴褛,却一直不卑不亢,心下厌恶去了几分,道:“得了,也别什么来生来世说那虚的。我家夫人方才也说了,你若想找工,便去我们君侯府寻君侯夫人,夫人自会给你安排活计,手脚麻利,人老实勤快点,好生干活就成。”
  说完便迈脚出了当铺,茹媪紧随其后,一不留神,那条绣有玉兰花的水红色巾帕自茹媪破旧的袖口掉了出来,茹媪脚步急急的去追魏云,全然不觉。
  魏云及茹媪走远后,一目光深邃锐利的年轻男子自当铺后堂撩开门帘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方才茹媪来当的那一对玉兰耳环,躬身拾起茹媪不甚掉落在地上的水红帕子,手指轻轻摩·挲着帕子上的玉兰花,及玉兰花旁小小的一个梅花小篆“莘”字。
  锐利的眼神急剧一缩,疾步走回后堂,执毫写了封信签,火漆封缄,与玉兰耳坠子和水红巾帕一起放入一方锦盒里,交与旁边的一名身形挺拔的年轻男子,道:“你快马加鞭亲自速去送于主子,不可耽搁,我稍后完事便归。”
  ***
  刘莘回到府里,已是午后,简单盥洗小憩了会儿,便起身前往嵩正堂。
  重阳喜宴,因魏侯亲自下场夺得龙舟头筹,而变得喜庆异常。
  魏老夫人难得有兴致,在嵩正堂大摆筵席,邀请了龙舟队的将领及其家眷共欢庆。
  逢重阳,嵩正堂一改往日的严正大气,摆满了各式菊花,放眼望去金灿灿一片,清香沁鼻,案几搁置在菊花从间,每张案几上均放有一樽白瓷小瓶,上面插一株菊花,颇有几分金秋对瑶觞之意。
  刘莘今日的座位被安排在魏老夫人右侧,魏老夫人左侧是魏郇,再往下是周灵。
  对于祖母的这番安排,魏郇蹙了蹙眉,碍于宾客盈门,未作言语,只偷偷的觑了刘莘一眼,见刘莘仍旧是那副从容大度的姿态,便收回了视线。
  席间,由于座位临近,周灵一直不停的替魏郇布施菜肴,斟酒添茶,精细用心的就似那良妇。
  魏郇望着刘莘仍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想起今早的融洽,就似镜花水月般够不着摸不到,心忿忿,对着周灵不快低声斥道:“你莫顾我,自己用食便可。”
  周灵闻言一时僵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魏郇拒绝,很是尴尬。
  这时只闻魏郇麾下右将军夫人李氏倏忽开口道:“魏老夫人这位侄孙女也是位妙人,如此之心细贤惠,将来谁娶谁有福。”
  李夫人本是无意讨好一句,还真就戳中魏老夫人的心上了,魏老夫人立即和颜悦色接道:“如此好的闺女我可舍不得嫁出去,自家留着多好。”
  李夫人闻言,心下当即明白,魏刘两家的恩怨她一直有所耳闻,也听世家夫人八卦时提起,魏郇娶刘氏乃有所图,并不真心想娶刘氏。倒是这位三年前接来老夫人身边的周家女君才是内定的魏氏正夫人,这般看来,所言非虚。立即当下讨好,“老夫人所言极是,亲上加亲更亲。”
  周灵在旁听的心花怒放,方才的那丁点尴尬也消之殆尽,忘了魏郇的拒绝,侍奉得更是卖力。
  魏郇先是故作漫不经心扫了李夫人一眼,暗忖李忠良之妇怎如此不知颜色。遂又偷偷睨了一眼刘莘,刘莘似未闻方才席间说了什么,一直在垂眸,看不出所想。
  魏郇顿觉心乱气恼,语气强硬道:“我说我自己来。”
  周灵正巧端着酒壶欲给魏郇添杯,蓦然涨红脸顿住。
  魏老夫人紧忙打圆场:“灵儿,你堂哥腹中空空,且不先饮酒,先用馔食为好。”说完,狠狠瞪了魏郇一眼。
  周灵见魏老夫人给了自己台阶下,连忙道:“是,是灵儿愚笨疏忽了。”说完,便夹了块肉炙放入魏郇碟里,又给魏郇拈了箸上汤白菜。
  魏郇虽反感,却也不愿在人群跟前落祖母的面子,不动声色的用余光留意着一直垂眸慢食的刘莘,心涩难耐。
  喜逢佳节,龙舟竞渡又夺得锦标,虽开头有些小尴尬,几番酬酢,众人又都放开了,觥筹交错,好一番宾主尽欢。
  酒过三巡,魏老夫人执箸轻轻敲了敲酒盏,自正堂主桌往外,人声渐渐安歇下来,众人不解的望向站立起身的魏老夫人。
  魏老夫人满面慈祥对众人和蔼笑道:“今日重阳,喜得众将领欢聚一堂,老身深感欢心。现想喜上加喜,将我这温柔孝顺的侄孙女周灵许给我独孙魏郇,亲上加亲,也好为我人丁单薄的魏府开枝散叶……”
  魏郇、刘莘都未料到魏老夫人会来这么一手先发制人,惊得魏郇措手不及。
  魏郇紧忙起身,对着魏老夫人双膝跪地俯身道:“承蒙祖母关爱,这份情孙儿当真承受不起。”
  魏老夫人闻言,不予理会魏郇,只是转头看向刘莘,威严问道:“刘氏,你可愿接纳灵儿为奉渊平妻,与你平起平坐?”
  刘莘紧忙也站起身,弯膝行礼,答:“祖母之命,莘儿自是听从,只是事关夫君,最终还得夫君定夺。”
  魏老夫人轻哼一声,意有所指道:“自古姻缘,均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未得父母首肯,是为大众不齿。奉渊双亲遭奸人所害,老身是他唯一亲人,老身之命,奉渊不可不从。”
  刘莘心知魏老夫人所指,心里亦明了自己此生都不会被魏老夫人接受,与其当断不断,不如早日挥刀斩断这屡似有似无的情丝,省的日后受其乱。
  刘莘毅然决然回道:“老夫人说的是,孙媳愿接受周家女君为魏侯平妻,日后定和睦相处,不妒不躁。”
  刘莘一语出口,似惊雷劈开了魏郇的天灵盖,魏郇抬首双眸瞪大,不可置信的望向刘莘。
  刘莘一直臻首垂眸,承受着魏郇炙热的视线,一动不动。
  魏老夫人似很满意刘莘的表态,缓下一口气道:“这便好,改日寻个良辰吉日,奉渊便把灵儿娶入门吧。老身也方能安心。”
  魏老夫人语毕,魏郇仍长跪不起:“祖母之命,孙儿不敢不从,只这婚事……孙儿现今真无心儿女之事。战事骤起,还望祖母允奉渊平定河南,再来谈论婚娶。”
  魏老夫人见魏郇有所松口,便也不欲逼迫他太紧,道:“你自己心里有数便好,今夜就去灵儿院子坐坐,培养培养感情吧。”
  夜深,席散,闹剧结束,吃瓜群众心思各异散了去。
  刘莘仍旧是目送着魏老夫人回东院。
  魏郇被魏老夫人拽着往东院去,回头目光沉沉望了一眼刘莘,才又跟着魏老夫人离去。
  魏郇一路心绪杂乱,被祖母拽着将祖母送回东院后,迫不及待便欲回西院。
  魏郇心思被魏老夫人看了个真切,魏老夫人苦口婆心劝道:“今日宴上你也见着了,刘氏那般态度,分明没把你放心上,你这般急巴巴赶回去做甚?灵儿如此悦你,把你放在心尖尖上,你怎的就不知珍惜呢?”
  魏郇顿住不言语。
  魏老夫人接着道:“你别总是敷衍祖母,你该知晓,祖母心里的孙媳就只有那苦命的幼儿和现今的灵儿。你总归是要娶了灵儿的,你多亲近亲近她,感情是可以培养出来的。我今夜不用灵儿侍候,你去灵儿院里坐坐吧。祖母年迈,别让祖母操心过多。”
  魏郇怔住不动,不走也不言语,心乱如麻。筵席上刘莘对自己要娶平妻,将有别个女人与她平起平坐的那副全然无所谓的态度,着实是让他不爽。
  在军政上,魏郇雷厉风行;到了这家宅妇人之事上,魏郇只觉左支右拙,没个头绪。其实这事并不复杂,从了祖母,抬了周灵做平妻并不是甚大不了的事儿。只是魏郇隐隐觉得,若他真抬了周灵入房,他许会失去一些这辈子他最重要的东西,至于是何,他不敢细想,也不想细想。
  至于刘莘……有时候他真想把她心剖开看看到底装着甚,竟是这般大度,真的是一点都不在意自己吗?
  魏郇越想越难过,沉默不语。
  魏老夫人见他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愈看愈是不满,干脆起身,拉着他就往周灵院子走去。
  魏郇回过神来,伫足不动,“祖母,今日你亦累了,先歇下吧。”
  说完预告退,手腕却被魏老夫人死死拽住。
  “你若还认我这个祖母,今夜就必须去灵儿院里坐坐,你俩人是堂亲,多处处是能处出感情的,你怎的就这般不听祖母的话了呢?”魏老夫人疾言厉色,说到激动处竟还留下了眼泪。
  魏郇见自己惹了祖母如此心伤,心口就似被大石堵了般,闭了闭眼,无奈道:“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  魏郇挥舞着四十米大刀扑向作者菌,叱道:“无良作者菌,你敢不敢别再写神马劳什子的家宴了,每逢家宴,本侯毕出事;每每家宴后,本侯都要被读者菌们骂死。你再写家宴,本侯狗头铡伺候。”
卑微作者菌瑟瑟发抖:“大人,大人,小的保证,这是最后一场家宴。嘤嘤……”
魏郇:“哼!”收回大刀,回家抱媳妇去了。
卑微作者菌直起身,双手叉腰:“造了反了,不让我写家宴,我写别的虐死你个狼崽子。”
==============我是一条不正经的分割线=============
刚看到有小天使给我灌了10瓶营养液,蠢蠢作者菌好激动,好高兴,但不知道怎么看是谁灌的。
据说发新章时,预览可以看到是谁灌的,但是我预览了什么都没有。
所以,蠢蠢作者菌在这里手动对昨天给我灌了10瓶营养液的小天使说声谢谢!
如果你看到这段话,请在文下爆下马吧!嘻嘻~

  第十九章 

  为方便周灵照顾魏老夫人,魏老夫人在自己东院东南角辟出了一隅小院——吟梅院给周灵住。说是小院,却也厅,堂,室具备,室旁耳门钻山均有,可见魏府之宏大。
  魏老夫人拽着魏郇走到吟梅院院门口,看着他近了院方才心满意足的由张媪扶着离去。
  魏老夫人喜梅,东院里种的全是各式梅树,吟梅院里亦如此。只是九月的梅树既没梅花可赏,又没果子可观,略显无趣。
  方踏入吟梅院魏郇便后悔了,回过神来自怼,自己到底是在做些甚么,想把局面弄得更糟糕吗?
  懊恼之余,向周灵提出了告辞,“是我疏忽了,外男怎可入女子闺院。”说完,转身提步就走。
  周灵一步上前拽住魏郇的广袖一角,急急道:“堂哥莫急,我知你不愿与我在一起。只是我祖父前两日刚托人送了些明前茶来,我给老夫人送去了些,自己也留了些,还有一份你的,恰好今夜你来,我便一道给了你,你不愿进屋,那便在这凉亭处等我一下。”说完,指了指院中的一座小亭。
  魏郇闻言便也不好再推辞,走进亭里候着。
  一盏茶功夫不到周灵便提着一只礼盒出来,身后还跟着婢仆海棠,海棠手上端着个托盘,托盘里一只紫砂壶、一只茶杯。
  周灵笑着走过来将礼盒给了魏郇说:“今夜月明星亮,现时辰也不算晚,将好我院里海棠见我们进院,便煮了一釜热茶。海棠极擅煮茶,堂哥赏面儿尝一杯茶吧。”
  魏郇见状,也不好抹了一个姑娘家的面儿,恰好自己也觉有些渴,便在亭里坐了下来,不论她心术如何,她伺候自己祖母真是尽心尽力的。不看僧面看佛面,这点面子魏郇还是会给的。
  周灵见留住了魏郇,分外欣喜,双手将茶盏奉上。
  魏郇接过茶便了一口,茶香浓郁,却不清津,似不如往年送来的明前茶那般清蕴。魏郇心烦意乱,也没细品,只想着赶紧喝完便走,一口便灌了下去。
  周妤见魏郇搁下了茶杯,赶在魏郇开口前道:“堂哥今日怎喝这般快,都没品出这茶香吧?”紧着又倒了一杯,“这杯堂哥得细细品品,别再似那般如牛饮水了。”说完捻手捂唇一笑。
  魏郇起身拒绝道:“多谢好意,夜已深,茶水喝多了恐不易入眠,一杯即可。”语落提步便走。
  周灵一把抓住魏郇的手,声色略哽咽道:“堂哥就如此不喜我吗?避我如避蛇蝎。我知你娶刘氏乃不得已,我不求正妻、平妻之位,只求能待在堂哥左右,侍奉堂哥。若我长姐在世,想必也是乐意的。”
  魏郇闻言,只觉更加心烦气躁,被周灵抓住的手掌攸地变得滚烫,魏郇很是不喜这种感觉。一把扒开周灵抓住自己的手,道:“周姬多思了,勿再失言。”说罢拔腿便走。
  周灵不甘心,追上前来,几番拉拽,想留住魏郇。
  魏郇只觉体内有一股燥热源源不断升腾起来,被周灵拖拽的愈发烦躁,奋力甩开她,疾步便出了吟梅院。
  魏郇行军多年,恪己厉军,自制力非同常人,似今日这般火烧火燎,若千万蚂蚁燎身般,急不可耐想要疏解的冲动魏郇从未有过。
  聪慧如魏郇一想到那变味了的茶水,便知着了道。丹田一热,便顾不上地行,驱功飞檐走壁回了西院。
  刘莘的厢房仍旧亮着暖黄的烛灯,魏郇蓦地推门闯入,惊得正在抄经的刘莘手一抖,饱墨狼毫滴了一滴墨在宣纸上,墨汁晕染开来,刘莘一阵丧气,快写好的一页经文就这么作废了。忍不住嘟嘴冲魏郇埋怨道:“这般火急火燎作甚?被鬼追了?我这半刻钟算是白写了。”
  魏郇心想他真是着了魔了,明明是埋怨他的话语,他却听得特别顺耳,他觉得刘莘就该以这样娇嗔的态度跟他说话,而不是一板一眼的与他相敬如宾。
  魏郇也爱极了刘莘这副娇嗔的小表情,眼眸瞪得圆圆似一只小鹿,脸颊粉嫩嫩似一朵娇蕊……
  本来欲进门便直奔浴房而去的魏郇遽然改了主意,脚步一顿,对正向自己行礼的菊娘、平妪嘶哑哑说道:“出去。”
  菊娘、平妪觉得今夜的君侯不大对劲,脸颊、脖颈浮着一层诡异的酡红,目光灼灼,又有些散漫,似酒醉,又不似。
  二人有些担忧刘莘,便都伫足不动,看向刘莘。
  魏郇见二仆不听自己的,正欲叱责,便闻刘莘温柔说道:“下去吧,这里有我便好。”
  刘莘悠扬婉转的嗓音就似一股清流,瞬间抹平了魏郇心里的烦躁。
  魏郇看着她把菊娘、平妪遣走,闩好门,再带着丝丝缕缕清幽的玉兰花香施施走向自己。
  刘莘伸手用手背触了下魏郇的额头,“咦,真有些烧,莫不是今日划舟着了凉了?”说完,正准备去唤人找大夫,哪不知冷不丁就被魏郇给打横抱了起来。
  魏郇回西院前真没想怎么她的,结果一进这屋就失了分寸了。
  刘莘软绵的嗓音好甜,刘莘娇软的身体好香,刘莘柔嫩的小手好滑……魏郇满眼满脑都是刘莘……
  魏郇有些失控的把刘莘往床榻上一掼,力道没控制好,掼得刘莘七晕八素的。刘莘还没反应过来,便被魏郇俯身沉沉压住,下一瞬滚烫的唇便堵了上来,刘莘瞪大了眼,脑袋瓜飞速运转起来,今夜的魏郇不寻常,不是发烧,口中无酒气,反倒有股淡淡茶香,也不是醉酒,那这般……不是被人下·药了吧?!姑奶奶唉~小说里最常见的梗居然发生在自己身上了。
  刘莘不禁打了个冷噤,瞪眼瞅着啃自己双唇啃得及其亢·奋的魏郇,愈发肯定了自己的推测。
  刘莘这厢忙着思考问题,魏郇那厢可没光吻,早就双手齐上将刘莘身上单薄易脱的寝衣给剥了个精光,就连抹胸都给他拽了去。
  待刘莘回过神来的时候,魏郇已直起身开始剥自己……
  明晃晃的烛光下,刘莘雪白的桐·体被铺上了一层温柔的橘光,魏郇虬结如刀镌刻般的腹胸肌肉正兴·奋的跳跃着……
  刘莘惊得双手抱住胸口,奋力挣扎起来……
  可惜力气不如人……被制服得整个人伏躺在床上……千钧一发之际,刘莘狠狠心,用尽全身力气咬住魏郇的胳膊,一口下去嘴里满是血腥。
  魏郇吃痛,迷懵猩红的双眼稍稍恢复了些神智,忿忿说道:“你这妇人真是狠心,就这般不愿给我吗?”
  刘莘趁他稍稍放松钳制着自己的手,紧忙手忙脚乱爬至床榻里,抓过被衾裹住自己,义正言辞拒绝:“夫君,你现在神智不清,冲动行事,等你清醒了,必会后悔。与其如此,不如及时止误。”
  魏郇喘·着·粗·气盯着刘莘沉沉看了半晌,见刘莘是真抗拒,且这点药力还真没强到要让自己强·上了刘莘的份上,遂起身往浴房走去。
  刘莘看着魏郇光·裸的身体消失在屏风帷帐后,方才吁出一口气,手脚发软的穿上被魏郇丢置在一旁的寝衣。
  脑里一片混沌,也无睡意,便安静坐在塌边,怔怔愣神,等着魏郇沐浴出来。
  刘莘等了许久许久……等得困意满满都不见魏郇出来。
  刘莘有些担心他,便轻手轻脚走了过去,撩开帷帐,只见魏郇背对着自己整个人泡在冷水里,只能见着一个后脑勺,一动不动。
  刘莘小心翼翼的绕到浴桶前方,温言相询:“夫君,你……还好吗?”
  下一瞬刘莘就恨死自己心太软。
  刘莘被魏郇抓住手腕一拽,刘莘的胳膊便浸进了冰凉的水里,在他的引导下,碰触到了某处,刘莘瞬间石化,只闻魏郇,气若游丝吞吐道:“帮我,可以吗?”
  ……
  翌日,刘莘是抱着魏郇醒来的,整个脑袋搁在魏郇的肩颈窝处,魏郇的右手搂着刘莘,刘莘侧躺着,右手右脚整个儿圈住魏郇。
  两人竟这么亲密的睡了一宿。
  刘莘轻轻动了动双手手腕,无声叹息,抄经抄废了右手,这回到好,把左手也给折进去了。
  感觉到刘莘的动静,魏郇闭着眼用晨醒低沉磁哑的嗓音说道:“夫人醒了?今日无事,陪我多睡会儿。”
  刘莘:……
  ***
  自那夜俩人有了相对亲密的举动后,情感上似有了质的飞跃,魏郇日日早归陪刘莘用晚食,夜夜与刘莘同寝,也没再强迫刘莘做任何她不愿做的事。
  周灵那边,事后第二天篓子便被魏郇去东院捅了开,当着满院子婢仆的面儿叱了周灵一顿,险些把周灵撵走。
  头一次灌醉他,乃祖母所为,他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这一次敢对他下·药,他绝不善罢甘休。
  只是魏郇未料祖母如此护周灵,竟将过错都揽到自己身上,说是自己让周灵下的药。只因她不喜刘莘,不想他和刘莘太亲密。
  魏郇闻言,虽气急却也不敢将祖母如何。每日早出晨省,晚归昏定,一样礼数不落,只是再也没再吃过东院一口吃食。
  魏老夫人许也觉有些愧疚,便也一直未再找西院麻烦。
  一时间,魏府和谐得充满了诡异。仆从们看破不说破,开始对新夫人慢慢少了些轻视,多了几分谄媚与尊敬。                        
作者有话要说:  魏郇:“无良作者菌这般给我安排戏份,我知晓我又要挨砖头了,来吧,我的锅盖,哦,不,是盾牌已顶好……让砖头夹杂着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第二十章 

  刘莘风平浪静过了半个来月,忽有一日,门卫来禀,说有一对中年夫妇门外求见夫人,说来报答夫人恩情。
  刘莘一听便知是茹媪和孙遥,遂让人带进了西院。
  茹媪、孙遥一进西院厅堂,见到在堂中高坐的刘莘,双双下跪稽首。
  刘莘欣慰的受了她二人的礼,让平妪、菊娘二人搀扶起他俩,赐了座。
  刘莘使了个眼色,菊娘、平妪心领神会,出门将门带上守在门口。
  刘莘等门阖上后才徐徐开口道:“孙太医,茹媪,你们这一路辛苦了。”
  两人含着热泪摇摇头,答:“不苦。见到公主安然康健,老奴深感慰籍……”
  一场简单寒暄下来,刘莘大致了解到二人这三年经历。
  三年前德政殿宫变,恰逢孙太医当日当值,见情况不妙,赶忙去了紫徳宫,在隋佞屠宫之前带走了茹媪,藏匿于太医院,入夜后官兵懈怠,便偷溜回了家,茹媪乃先后身边亲信,佞相绝对容不下她,夫妇二人当即决定带上独子,连夜逃出了健康城。
  一路辗转至雍州魏兴郡下的渭阳小县,在那用积蓄开了间医铺,孙遥继续行医为生。
  孙遥人品好,医术佳,很快便在渭阳落下了脚,安下了家,在渭阳一日日名声鹊起。
  哪不知渭阳地头蛇就是靠医药行当发的家,三番两次想用假药坑孙遥,均被孙遥识破。
  地霸见坑人不成,便恼羞成怒,恶意报复诋毁,污蔑孙遥诊错脉,开错药,医死了人。恶霸找上门,砸了招牌和铺子,混乱中还砍死了二人独子孙庆明。恶霸见出了人命,也吓尿了,恶人先告状,买通县官,将孙遥下了大牢,打了个半死。茹媪为救孙遥,倾家荡产将家产如数奉献给县官,方才换回孙遥一命。
  二人被赶出渭阳县,一路风餐露宿,孙遥伤势愈发严重,高烧不退,茹媪实在是无计可施,无物可当,只能出门行讨。
  所幸居然在黑水河重阳庆典见到了京阳公主刘莘。
  起初茹媪以为是自己眼花,认错了人,还暗暗跟踪了会儿,愈看愈觉得像。重重重压下,便冒出了一股子置之死地的冲劲儿,不管不顾的冲上去抱住了那个与自己完全是云泥之别的贵妇人。
  所幸,茹媪没有认错人;刘莘亦也还惦记着旧人。
  重阳那日,魏云带茹媪去当铺换了银钱后,找了处驿站,派人去破庙将孙遥接了过来,请了大夫,茹媪精心照料了半月,总算是好转起来。
  孙遥一能下地,便登门道谢来了。
  二人抽噎哽咽着,讲述了过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