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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娇妻[穿书]-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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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年前……四月朔日……威武大将军……魏荻……遇害……那一日……
齐瑄因悲怆痛苦略显钝木的大脑飞速回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小天使们,感恩节快乐吖!!!感谢有你们的陪伴让我觉得我不是一人单机玩耍!谢谢你们!比小心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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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齐瑄回忆……
九年前……四月……自己随着阿父自颍川前往建康上贡; 于建康王宫结识了与自己年岁相仿的刘氏公主京阳,两人性情相投,一见如故,京阳公主精灵古怪,总不按常理出牌,自己在建康的那些日子总偷偷溜出宫找自己玩耍……
四月朔日那日……
“禁城门; 抓逃犯。”官兵一声声急吼响彻建康城上空。
暮色四合,兵甲铿锵,喧嚣腾腾,空气里都泛着股股肃穆啸杀的气息。
“阿莘,外面似官兵正在追捕逃犯,你现在回宫不大安全,要不你今晚就歇我这吧。”一座高门广府内院门口; 一清脆女声说道。
“不行,若让我母君知道我私自溜出宫彻夜未归; 我就惨了。”另一稚□□声答道。
“那你坐我阿父的马车回去,没人敢拦你。我过两日就要回颍川了; 也不知临行前能否再见你。”
“肯定能; 我明日让我父君再招你们进宫; 只是宫里总是不如外面自由。”
语毕; 一位束着垂髫丱发的稚龄少女轻巧的钻入一辆四架马车; 后又探出头道,”阿瑄,那我走啦; 你明日记得随你阿父入宫来看我啊。“
”嗯,你一路小心。“
……
那一日,自己并未曾救过任何人,唯一见的“外人”便是儿时好友——偷溜出宫找自己玩耍的前朝长公主,京阳。
不知为何魏侯认错了人。这般看来,那日救魏侯之人竟是魏侯自己的妻子,只是魏侯似并不知晓。
齐瑄深色不便,似在回忆,内心里却翻江倒海,该不该告知魏侯真相?
齐瑄本欲否认,须臾间,神思一转,自己父亲荏弱难持,在这荼靡乱世之下迟早要被蚕食,根本不能堪当靠山。雍州魏侯气吞山河,现下崛起势力一发不可挡,不若就此契机攀上魏侯,也好为自己、为齐家的未来谋条锦衣玉食的生路。
如此这般一想,齐瑄默认地微微晗了颔首,故作将将忆起道:“魏侯客气,救你本是顺手之举,实不足为挂。我早些年大病高烧了一场,是以很多事情都不大记得了,还请魏侯见谅。”
“无碍,我只是想还你一个人情。”
*
魏郇此番还人情的方式便是令魏军军士帮忙清整被董权屠城后,横尸遍野的颍川郡城,重整颍川郡护军。
因齐瑄母亲早亡,现下父亲重伤,不能操持颍川政务,魏郇便提拔原齐氏幕僚刘然杰代任颍川郡守,为防刘然杰徒生歹心,趁机谋害齐公,隧留下自己麾下大将曲不为及近万士军辅助刘然杰重新部署颍川防御。
至于齐公子齐廑的尸首,齐府管家买了副棺椁,将齐廑敛尸入棺,暂搁齐府中院,齐府中院拉起了素白缟布,设好灵堂,请了法师念经为其超度,三日后,行安葬之礼。
齐震的伤都是皮外伤,看着吓人,实则未伤及内里,昏迷了一日便醒来。齐瑄见自己父亲性命无恙,含着热泪告知了自己父亲,是雍州魏侯再次为自家解困,齐震心下大为感动,当即便欲下床找寻魏侯以示感谢。
齐瑄按耐住自己的父亲,温言安抚着孱弱的父亲:“父亲好生歇息养好身子,魏侯现下正忙颍川善后事宜,女儿稍后会去告知魏侯父亲你已醒,想必魏侯会来看望父亲。”
齐震点点头,他实是太虚弱,喘息着微微开口:“魏侯……大善……于我齐家……恩重……”
齐瑄心下一动,谎骗自己父亲,魏侯之所以三番两次前来搭救齐家,是因自己曾与魏侯有过救命之恩,齐瑄肯请父亲相帮一事。
这两日魏郇身为上位者的威严,治军的严谨,行动的迅捷兼外表的儒雅,无一不牵动着齐瑄那颗躁动的心。
齐瑄本就是名爱慕虚荣、及其势力之人。之所以年逾十八未嫁,便是因其眼高于顶、挑三拣四耽搁了。当年与刘莘交好,想的本就是攀附刘莘,好嫁入王室,哪晓得刘氏王权坍塌得如此之快,再就政权更迭频繁,齐瑄看中的好郎君家道均逐一没落,几番蹉跎后,齐瑄便成了大龄女,更是难以说嫁了。
这两日看着气宇轩昂的魏侯雷厉风行、精明干练得行事作风,齐瑄当即决定定要攀上魏侯这条高枝,以保自己奢华锦食。
齐瑄知晓魏侯已娶妇,且魏夫人还是亡国公主刘莘。自己与刘莘曾是儿时密友,想必再接触起来也不会太难。
男人嘛,总爱新鲜的,何人不喜三妻四妾,后宅充盈,敞论拥有至高权力的上位者。
齐瑄自觉自己对魏侯有“救命之恩”,且自己亦是姝色妩媚之人,她就不信日久年深魏侯不会对自己动心。没准自己还能做个平妻与刘莘平起平坐。
这般一想,齐瑄更是舍不下魏侯,当即求了自己父亲为自己说亲。
齐震虽然初醒孱弱,但脑子确是精明的,齐瑄的这般想法刚好说到了他的心坎上去,甚恩情都比不上亲情,且自家闺女这么些年蹉跎下来,已难找良配,现下自家闺女看上魏侯,那可是天赐良缘,虽然魏侯已娶妇,自家闺女进门当个妾也都是好的。且自家闺女与魏侯有“救命之恩”,魏侯更是无理拒绝齐家抛出的这枝绣枝。
父女俩当即一拍即合。
是以当魏郇知晓齐公醒来,刻意前来探望时,齐公话里话外透露出了想与魏侯结亲的意思。
齐公休养了一整日,饮下了不少益气补虚的参汤药,气力恢复不少,摊靠在床上,轻声微喘表露想法:“……我独子已逝,孤老无依,无欲无求……唯一女放心不下……若魏侯不弃,老身愿携城嫁女于魏侯……以修秦晋之好……”
魏郇心下当即便似吞了只死苍蝇般膈应不已,莫怪乎他的小娇妻总污蔑他心悦齐家女君,要娶齐家女君,感情他的小娇妻是有那未卜先知之才。
魏郇颜色肃穆、义不容辞的拒绝了齐震所请:“谨谢齐公好意,我已娶妇,且无纳妾之心。齐公还是给贵女君另寻良缘佳配为好。”
语讫,起身行了记平礼,“齐公安然,我便告行了,望齐公日后勤加厉兵秣马,莫在庸儒混世,乱世之下,方有自身强大才可保安虞。”
说完,便退了出去。
走至齐府门口,一头撞见一身素白缟衣为兄披麻戴孝的齐瑄,心下更是堵塞,脑里遽想起一事,顿住急急外走的脚步,向齐瑄问好:“齐家女君安好,不知女君可否还记得,女君救我那日,我曾给过女君半爿玉佩权做信物,不知玉佩女君是否仍旧保留?若仍在女君这里,望女君将其还于我,原谅我先前思虑未周,私相授受贴身之物,过于孟浪。那爿玉佩乃家母所赐,于我十分珍重,若女君可,能否还于我?”
齐瑄闻言怔了怔,救他的人本非她,她如何会有甚玉佩。齐瑄略微思忖了片刻,故作回忆状,缓缓开口:“请魏侯见谅,那枚玉佩自我从建康回颍川的路上便丢失,再没找回……”
“那便作罢,女君误多思,玉佩没了便没了,我亦只是觉得我已娶妇,你留有我半爿玉佩不大好,隧想讨回之,既然玉佩已丢,那便丢了。”魏郇虽有些觉得遗憾,却也松下口气,不想留下甚把柄让刘莘抓,省得她又醋意翻滚,亮出爪子四处挠人。
听闻魏郇这习话,齐瑄心下一咯噔,故作不知问道:“方才魏侯见我父亲,相聊可欢?魏侯为何不多坐会儿?”
“齐公初醒,身体尙孱弱,我便不多打扰。女君照顾好齐公,雍州事杂,我这便告辞。”语落,魏郇对齐瑄抱拳一礼,便错身大步离去。
齐瑄见魏郇这幅态度,当即知晓自己与父亲的计划失败。她实是不解,究竟何处出错。她愿携整个豫州嫁给魏郇,魏郇凭空得领地大块,何乐而不为?她为何会被拒?她想不通!
齐瑄紧忙入院找阿父,想问个清楚事情始末,好以做应对。
当齐震见自己女儿惨白着一张脸进房,深叹一口气:“莫多想了,魏侯拒绝了为父提出的联姻之举。”
齐瑄委屈,“可……可是女儿就看上魏侯了。”
齐震半阂着眼睑看着齐瑄身上的那一袭为兄带孝的素白缟衣,心下一阵苍茫,自己独子已失,难不成连独女的幸福也守不住吗?
本因被魏侯拒绝,觉得尴尬异常,已决意放弃的齐震转念一思,又缓缓开口道:“那便另谋他计……为父曾有所耳闻,魏侯娶京阳公主,魏老夫人及是不满,魏刘两家的血海深仇不是说能化解就能化解的。这个关键点,你利用好了,你非但不只是妾,甚至一家主位都是可以有的。”
齐震因体虚,言语轻轻,却重重敲击在齐瑄心上。
“父亲……是说……”
“你不若从魏侯祖母——魏老夫人处下手……”
齐瑄恍然大悟,对着父亲甜甜一笑,“阿父大智,我这便休书送往雍州。”
……
魏郇探望完齐公当日,果断带着大军退出颍川。
作者有话要说: 先排个雷,后续不会狗血,魏大尾巴狼不会再像文章开头那般对感情拖泥带水,他认准了的感情便不会犹豫不决、三心二意,后期是妻奴,两人负责撒狗粮……
齐瑄出现的章节不会太多,之所以要写到她也只是为揭开救人真相做个引子。所以不用太介意她,她蹦哒不了几章。
小天使们不用担心天雷滚滚,哈哈哈哈
第五十八章
话说; 魏郇甫一离开颍川,想到自己出征前,自己小娇妻一脸的不情愿,舍不得,当即归心似箭。
一想到临行那夜,刘莘娇娇糯糯的使小性子; 在床塌上妩媚软糯缠着自己的丰润身子,魏郇就觉得一刻钟都等不了,恨不得能插翅飞回雍州。
这般紧赶慢赶,竟只两日便回到京兆郡。
*
这时的魏府西院,宁静温馨。
前两日茹媪给刘莘送了一只小京巴,是原房主养的一对京巴犬刚下的小崽儿,将将满月会吃食; 白白糯糯的,茹媪记得刘莘小时候最是喜欢猫啊犬啊这些小动物; 想着魏侯长年在外征战,刘莘在魏府又不得魏老夫人心; 在魏府里实是憋屈; 便挑了只最白糯的送来了给刘莘。
茹媪不愧是看着刘莘长大的; 这一送还真就送到了刘莘心坎上了。
身居内宅; 百般聊赖的; 蓦然多了只小东西,可算是找着打发时间的玩意儿了。
刘莘这一整日,不是莳花就是弄狗; 一时忙得还真就将魏郇抛至脑后。
刘莘盘算着自己估计和魏郇是和离不了的了,这西院怕是会一直住下去,便开始倒腾起院子。
这日,夏日清晨微醺,还不算太热,刘莘撅着个臀,手拿着把小铲就在院子种起花来。
不知何时西院蓦然阒静下来,刚刚还唧唧喳喳在讨论着花草该如何种,在种哪的众婢仆遽然一下都歇了口,刘莘蹊跷抬首一看,院里空空,不知何时都没了身影,下一瞬自己就被一双大掌给抱了起来,落入一具熟悉的怀抱里,刘莘看也不看回手就搂住这位强抱住自己的“登徒子”,噥噥娇嗔:“你不是去救你心上人去了吗?怎的这般快就回来了?”
“登徒子”闻言,狠狠咬了一口刘莘因劳作日晒,略显粉红的脸颊,故作狠戾问:“嗯?卿卿再说一遍,谁是我心上人?”
“我哪晓得你的,我又不是你肚里蛔虫。”
“嗯?你不晓得么?那为夫让你知晓知晓……”伴着语落,细细密密的吻就压了下来,轻轻啃在刘莘脸颊玉颈上。
伴着稠密的亲吻而来的是一股子摆了几夜的馊饭味儿,刘莘嫌弃的一把推开在自己脸上胡乱瞎啃的俊颜,无比嫌弃地说:“一股子陈宿馊饭味儿,还不快洗洗去。”
“洁癖!”魏郇又狠狠啃一口,方才放开她,“我为了早日回来见你,日夜兼程,哪里有甚沐浴时间。”
“借口,脏就是脏,臭就是臭。”刘莘站稳身型,仰首望向魏郇,下一瞬噗嗤就笑了出来。
方才自己推开他的时候,满手的泥土混合着的他脸上的汗渍在魏郇脸上涂了个花旦。反正已经花了,索性花个彻底,刘莘这么想着便也这么做了,小手在魏郇脸上蹭了又蹭,咯咯直笑。
魏郇睨了眼她那双沾满泥巴的嫩白小手,瞬时明白过来,使坏的将自己脸颊凑上去磨蹭她的小脸,刘莘咯咯笑着伸手拒绝:“不要,你脏,你臭。”
“那便伺候我沐浴。”魏郇抱着刘莘大跨步便往浴房里走去。
……光天化日下宣淫……魏郇真是愈来愈放纵了。
*
魏郇与刘莘厮缠了一日,翌日一早便去了衙署。
杂事一直繁杂冗多。
隋佞杀害傀儡王子,篡位称帝已半年,朝内根基未稳便已蠢蠢欲动,集结军马欲跨过平原,西征伐魏,只是苦于政权未稳,是以暂缓西征。
于此,魏郇乐于见成,自是不会主动去挑衅。自己此时并不欲与他兵戎相见。这一年来,自己经历了于交州尚泰祥的几场恶战,虽未伤及根本,却也需整装待缓。大战之下,粮草辎重重中之重。即将秋收,观年头应是丰收季,来年粮草有保障。
数日前,魏郇刚任命冯夔为虎贲大将,带领三万余人,顺江而去卬里挖矿,冶炼制兵器,一时还未见成果。
与众幕僚商议后,决定秋守春猎,是以万全应万变。
再者,刘莘坠江一事,魏郇还未给她报仇。
据刘莘述说,她是听到有人嚼舌根才知晓自己阿弟与自己夫君对峙一事,但刘莘没看到是何人嚼的舌根,一时半会查证困难。
魏郇知晓周灵又回到了魏府,魏郇不喜,欲将她再度撵走,可是自己祖母恳请自己,说周灵已自食其果,改过自新了,且她在魏府干的也是最脏最累的活儿,就别在难为她了。
魏郇至孝,从了祖母,暂且同意留下她。同时也命人暗地看住她,她若有何动态立即上报魏郇。
有人故意在刘莘跟前嚼舌根这件事,魏郇第一直觉就是周灵做的,只是暂无证据,留她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等候着她再度犯错是最简单之举。
是以,魏郇暂时同意了留下周灵。
至于匈奴恪能,魏郇已联合现在的匈奴王——稽鬻,在广泛遍野搜寻他。他就似那燎原的野火般,魏郇再也容不得他一星一点生存在世。
*
话说回魏府东院,自那日于中院祠堂魏郇公然护卫刘莘起,魏老夫人刹那间徒然失去了斗志,周幼没了,周灵又是个扶不上墙的。
看着自己孙子与刘氏女一天天情感递增,你侬我侬,魏老夫人遽然觉得生活失了盼头,就连找西院的茬都失了兴致。在东院里设了一隅小佛堂,天天吃斋念佛,焚香祷告,竟是过起了虔心修行生活。
这一日,一封陌生来信撕破了魏老夫人的虚幻的平静。
这是一封来自颍川齐家女君的信,信上对魏老夫人及魏侯大肆感谢了一番后,含蓄提起想来雍州拜访魏老夫人。
魏老夫人也是个过来人,这齐家女君与自己从未谋面,谈何“想”拜访自己,怕也只是想借自己名义接近自己孙子而已。
于此,魏老夫人是乐见其成的,当即回信给齐瑄,邀请她前往雍州游玩一番。
齐瑄一早就做好了准备,接到魏老夫人回信后,当日便退下身上替兄长戴的孝,焕然一新出发前往雍州。
齐瑄到达雍州的时候,已是大暑,列阳似火,齐瑄顶着烈阳,行路几日,早已疲惫不堪。齐瑄知晓自己形容过于狼狈,并未直接去魏府拜访,而是先找了家驿站,自己休整了一日,翌日清晨,晨光和煦,将自己收拾整理了一番才施施然带着礼物前往魏府。
齐瑄虽有些刁蛮,但毕竟是在乔木世家长大的,人情礼数上自是做得周全礼到。
齐瑄上府这日,恰逢魏郇沐休日,魏郇未去衙署,为讨刘莘欢心,正琢磨着在院子里那颗参天大榕树下支一架秋千给刘莘闲时打趣儿。此刻正亲自动手给秋千架上漆,红艳艳的赫赤色,一如刘莘那般昳丽。
刘莘在旁坐在一张藤摇椅上,颇有兴致的边捻着果铺轻啃,边明眸璀璨的笑看着魏郇忙活,怀里还躺了只小京巴,时不时刘莘轻抚过小狗儿,小狗儿舒服的发出“呜呜”满足的嘤咛声。
魏郇边忙活,边和刘莘唠嗑:“你这般慈爱,怀里总揣个犬,不若赶紧生个小娃娃,给你日日抱着。”
刘莘将手里果核一扔,轻嗤一声:“想的美,据说生娃可痛了,要生你生。”
魏郇闻言剑眉一挑,将手里漆刷也一扔,凑了过来,嗓音低沉的在刘莘颊边耳语:“要我能生,我一定不劳烦夫人。这事儿不是指望不上我吗?我又不打算有别的妇人,所以生娃这事只有劳累夫人了。”
语落,亲昵讨好地用鼻尖蹭了蹭刘莘:“爷这都廿有三了,换了别个儿,孩儿都满地跑了,夫人何时满足了爷这个愿望吧!爷要求不高,一儿一女足矣。”
魏郇温热的气息萦绕在刘莘敏感的耳边,刘莘怕痒痒的躲了躲,嗤笑道:“天热,你想要孩儿就离我远些。别烦我!”
魏郇更是靠近蹭了蹭,语气里满满暗示:“我离夫人远了,还怎造小娃娃?”
“流氓!臭不要脸!”刘莘轻推他一把,不但没把人推走,这不要脸的臭流氓居然把她怀里的小京巴给提溜了下地,自己整个人压在了她身上。
“起开,你压死我了。”刘莘嬉笑。
“不起,搭了一早上秋千,我累了,我要温香软玉抱满怀歇歇。”
西院婢仆们也早都“见多、听多了”如此香艳甜蜜场面,虽还会羞赧,但总算是没人躲开了。
一时间俩人嘻哈成一片,西院上下其乐也融融。
此时,门房来禀,说颍川齐家女君受魏老夫人邀请,不远千里到京兆郡来拜访魏老夫人,此刻正在中堂候着。
魏郇闻报,情绪微滞,蹙了蹙眉,自己祖母与齐瑄本该是井河两不相干的人,怎的遽然有了联系。
再想想自己离开颍川前,齐震对自己说的那番话,魏郇心下有了个大概,自己怕是被人给讹上了?!
齐瑄作为自己的救命恩人,魏郇感激她,模糊的印象里,九年前,她是一名聪慧识礼的大家女君,似这般上赶着主动跑到陌生郎君家拜访,虽是打着拜访长辈的名头,终归是有多不妥,不该是名门望族士女所能做出之事。
况且,自己的小娇妻似对她颇有“嫌隙”,三番五次诬陷自己想要“娶”她,自己本就百口莫辩,这一下可好,这位“罪魁祸首”还真就上赶着大老远跑自己家来了。
遽然间,魏郇愈发觉得自己的小娇妻是否真有预知之能,不然一向不妒不燥的她就是对齐瑄有着莫名的敌意。
魏郇心里纠结了一番,小心翼翼觑向刘莘,果真见刘莘的神色沉重下来。
此刻刘莘心下真的轻松不起来,很是担忧历史的轮轴并未因自己的到来而改变。经过这些与魏郇你侬我侬、鹣鲽情深的日子,她自是不担心魏郇真会蓦然变心休了自己,但是自己真的能保证魏郇日后登顶至高权力的时候,自己还能保证是魏郇宫阙里的唯一吗?她不是对魏郇没有信心,是对这个社会环境没有信心。纵观历史,没有一位帝王是独尊一人的,就算帝王想,文官史吏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湮死这“惑国妖后”。
且还有魏老夫人横在她夫妇二人中间,魏老夫人精神翟烁,身强体健,乃长寿之相。这些日子虽未刻意为难过自己,却也仍旧是排斥自己的。她绝不会允许魏郇后宅深宫只有自己一人,现下魏老夫人将齐瑄邀请来魏府,目的不言而喻。
这般一想,刘莘心下委屈得不行,情绪一时上头压都压不住,红唇微泯,不自觉间湿红了双眼,泫然欲泣。
魏郇虽不能完全知晓刘莘在担心甚,却也能猜到一二。自己祖母这般给自己、给刘莘找麻烦事儿,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魏郇心疼怜爱的将刘莘揽入怀里,轻轻吻了吻她额头,温言絮语安慰道:“莫难过,你若不喜她,我们便不去见她,让她陪祖母两日,我便送她回颍川。我亦不会去见她。”
刘莘吸了吸鼻子,摇了摇首,努力抑制下苦涩的情绪,直起身:“走吧!有贵客远道而来,侯爷和侯夫人怎能避而不见,太不知礼数了。”
魏郇见她这般掩饰自己的情绪,故作轻松,心一阵阵揪疼。
“我是认真的,我不乐意见你不开心。
我所欠她的恩情,我这般两次兴师动众相救齐家,再大恩情,也算讫清了。我虽不知你是如何先而算知的,此番我前去颍川相救齐家,齐家真有打算将齐瑄许配给我之意,我拒绝了。我现下告知你,也是怕日后万一再有人跑你跟前来嚼舌根,你我生了嫌隙。我可向苍天发誓,我当真无一丝再娶之意,别说颍川齐女,就是九天玄女我也不稀罕,若我违背誓言,我将死于乱箭之下。”
刘莘本来就难过,再听他这般口无遮拦的发誓,更是心下紊乱一团,执荑急急堵住他的叨叨发誓的嘴,呸呸呸往边上虚吐三声,道:“多大个人了,没得别瞎说,听得怪说摹!
“那你别难过了,相信我。”
“嗯,走吧!我们去见见齐家女君。”刘莘站立起身拉了魏郇一把,魏郇顺势站起来,捏了捏她鼻尖,“我去换身会客的深衣。”
方才为方便给刘莘造秋千架,魏郇只随意穿了身单衣单裤,这般不宜见外人。
嗯,刘莘允下,牵着他入了内室,“我替夫君更衣。”
“夫人甚是贤惠,奉渊甚是有福。”魏郇现下甜言蜜语可是信口拈来。
“哼,花言巧语,你要是被其他狐媚子勾跑了,看我如何整治你!”刘莘娇嗔。
“不敢,我惧内,夫人一人足矣。”魏郇卖乖。
刘莘闻言,乜了他一眼,虽知他是胡扯讨巧,却也忍不住笑开怀,眉眼松散开来。
见她愁容渐散,魏郇方才安下心来,他最是见不得她委屈了。妻奴是也,那句“我惧内”乃实话,并非敷衍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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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今日刘莘穿的是一袭茜色袿衣; 魏郇换衫时刻意要求刘梓呢给他找了身绛紫色的深袍,与刘莘所穿同色系。
刘莘当即心领神会,欣然应之。
当魏郇、刘莘夫妇二人姗姗跨入嵩正堂的时候,魏老夫人已陪着齐瑄用尽一盏茶。
魏老夫人看着衣着相近,神色间隐隐弥漫着默契的小夫妇二人,心下梗噎依旧。
齐瑄见魏侯夫妇相偕而入; 起身对着二人微微屈膝服了服:“魏侯安,魏夫人安。”
魏郇走至中堂主座坐定,客气回应:“女君多礼,长途跋涉,定然筋殚力痡,不必如此多礼。”
刘莘站在魏郇侧首,对齐瑄微笑微微颔首示礼; 眸光疏离澹然。自九年前建康一别,刘莘便没在见过齐瑄; 谈不上有多深的儿时感情,且自己是穿来的刘莘; 自是与她亲近不起来。
自己眼前的齐瑄; 姿容姝色; 红唇娇面; 粉黛轻扫; 妆容适宜地遮去因行远路略显疲乏的倦容,行止落落大方,眸光莹亮欣喜的望着自己; 举步走向自己,轻握住自己略显冰凉的手掌,红唇轻吐:“阿莘,年久未见,是以万分挂念。”
刘莘不动声色反手轻握住她:“阿瑄有礼,莘亦一直惦念着你。”
表面功夫谁都会做。
齐瑄闻言,欢心拉着刘莘走到一婢仆高举着的黑漆托盘跟前,将红绸一掀,托盘里是一套金玉所制头面,价值颇不菲。
“这是我给阿莘的见面礼,我记得你幼时甚是喜好金银璀璨之物。这是我着豫州最好工匠赶制而出,望能合阿莘之意。”
语落,命婢仆抬上另一爿以纁稠覆盖之物,抬至老夫人跟前将绸一掀,是一爿汴绣观音像,图案严谨、格调高雅、色彩秀丽而不落俗套。
齐瑄打听过,魏老夫人没啥大爱好,就好礼佛,是以投其所好送给魏老夫人这么一尊观音像。
齐瑄对着魏老夫人躬膝献礼:“魏老夫人,小女不才,唯有亲绣一幅观音像献于老夫人,望老夫人不弃。”
齐瑄此举一下子就给抓住了魏老夫人的心。魏老夫人眉开眼笑,虚扶齐瑄一把:“此观音像绣工精致、针法细密,看得出女君是用了心思在上面的,甚是得我心,女君多礼,快请起。”
齐瑄起身后,转身从另一名婢仆的托盘里,拿过一方锦盒,亲手呈给魏郇:“魏侯安好,此为我颍川雨前毛尖,采于雨前陈年老树嫩尖,浓香纯远,望魏侯笑纳。”
魏郇微微颔首,命身旁近侍接过齐瑄手中之物,澹澹回应:“女君多礼,远道而来,竟还携如此之多馈礼,本侯多有感激。”
齐瑄还礼,“魏侯不必多礼,此乃我阿父之意,魏侯两次三番救我颍川,我阿父感激动容,是以命我携馈来谢。”
魏老夫人动容:“齐公有礼,明明是贵女先于我孙儿有救命之恩,我孙此番搭救,只是报答,并不求齐公怀恩。”
魏老夫人语讫,略略一顿,侧首看向刘莘:“刘氏你与齐家女君是旧识,不若就将齐家女君安置在西院,亦好方便你二人叙旧。”
“不妥。”
刘莘闻言愕然怔住,还未来得及开口,魏郇便出言拒绝。
“西院乃我与我妇内院深宅,一未嫁之女怎好下榻他人之院,于身名有碍,祖母莫要糊涂。北院客房许多,可选一上好院子令女君暂居。”魏郇一语定锤。
魏老夫人梗噎,方才只是自己一番试探而已,果不如其然被自己孙子矢口拒绝,当众弗了自己面子。
魏老夫人不自然清清嗓子开口:“齐家女君乃老身请来之贵客,岂有远居老身之礼,那便与我同居东院,我在东院另辟厢房于她是以。”
魏郇无妨,只要不是西院认她住哪均可。
嵩正堂一番寒暄毕,魏老夫人将齐瑄带回了东院,魏郇夫妇回西院。
用过晌午,刘莘靠在罗汉榻上小憩了会儿,醒来时,只见魏郇着长袍靠坐在自己身旁,一手静静翻阅着一册竹简,一手执扇给自己轻扇徐风。
魏郇见她醒来,将手中竹简轻轻搁置在一旁案几上:“醒了,走,到院子看看去。”语落,起身拉起刘莘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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