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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娇妻[穿书]-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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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郇当即兴奋的凑上来,讨赏,“那夫人对我可有何赏赉?”
  “自是有的……”刘莘主动翻身在上,靡靡之音萦绕在魏郇耳旁,“……君既阅我颜,我亦媚君姿……”
  *
  缠绵半宿,刘莘醒时,已是艳阳高照,身旁空空如也,魏郇不知何去。
  刘莘在婢女的侍候下盥洗了一番,坐在食案上悠悠哉哉进朝食。
  听闻刘莘醒来,刘夫人喜笑颜颜的走进来,作为过来人,大方却也略有羞赧的打趣,“来日方长,你这小两口也不悠着点,今日还要赶路回雍州不是。”
  刘夫人一句话说的刘莘险些没把口里的粥给喷出来。
  刘莘郁闷至极,自打和魏郇在一起后,她在众人眼里的形象真是一变再变,她走的本是端庄典雅的王公贵女范儿,现下都快成放浪形骸之姿了。
  瞅着刘莘别扭的神情,刘夫人咯咯笑出声,“还知晓羞赧呐……这也好,下次再见没准就有人喊我姑奶奶了。”
  一语,刘莘忽觉伤感起来,四伯母对自己当真是极好的,把自己当亲闺女来疼爱。
  刘莘歇下手中的箸,亲昵的靠在刘夫人身上,“四伯母,我会想念你的……”
  一句话,说得刘夫人潸然泪下:“好闺女,好好跟魏侯过日子,四伯母看魏侯对你真真是放在心尖上的,不然也不会放过你阿弟和你四伯父……今日一早,将将卯初,天都还是青灰色的,魏侯便将阿梓拉去找晏刺守,让晏刺守带他习武……我看昨晚阿梓挨了魏侯一顿揍,也算是被揍老实了。”刘夫人说完,眼角泪痕未干便又咯咯笑开来。
  “魏侯……他把我阿弟揍得很惨?”刘莘小心地问。
  “唔,魏侯有分寸,没往脸上招呼,尽照着身上肉多的地方揍,今早见阿梓走路别扭,我便随口问了一句,阿梓说是他姐夫揍的。他那时唤魏侯,姐夫……你都不晓得我那时听闻他这么喊魏侯,我多欣慰。”
  刘莘直起身,笑笑,“贱皮子,就是欠一顿打。”
  *
  魏郇自衙署回到刘府的时候,刘莘已收整妥当,正在府门外与刘夫人欷殻Ц姹稹
  刘莘抬眸见魏郇远远归来,身后还跟着满脸大汗的刘梓,起身迎了过去,向着魏郇行了记虚礼便越过魏郇,拉起后面的刘梓的手臂,撩开他袖子,只见手臂上被树枝抽得一条条紫红色的伤痕,纵横交错,甚是打眼。
  刘梓见状,还颇有些不好意思,赶紧放下袖子,想着等自己阿姊安慰自己几句,哪晓得差点没被自己阿姊一句“打得好”给梗得憋得更伤了。
  刘莘好笑的放下刘梓手臂,回眸扫向街面……
  与魏郇一道自衙署而来的,还有一辆乌木翟车,车的围栏及扶梯的柱头,以及装饰的花板是以象牙制成,柱头上雕刻着浮云,花板是镂空的,花样简洁大方;车轮中心是以象牙雕镌的玉兰花图案,低调奢华。
  车身宽阔,内有一条小案,案上亦镶嵌着金丝图案,高贵而文雅,余下空间铺上了厚实的罽茵,罽茵上铺就着用羊脂白玉制成的凉席,可容纳三五人同寝。
  翟车前套了四匹高头骏马,马车辔头亦是镶金嵌玉,无不奢华。
  刘莘与刘义、刘夫人及刘梓依依不舍的告别完毕后,含着热泪与魏郇同上了翟车。
  随着车轮辚辚滚动,马踏橐橐响起,魏郇带着刘莘向北驶去。
  此时也就将将辰时末刻,初夏的太阳已炙热无比。
  炎炎烈日,翟车里却丝毫不现热气。刘莘颇是喜爱这辆翟车,若说平日里她乘坐的马车是这年代里的奔驰,那今日乘坐的这辆翟车,那便该是这个年代里的迈巴赫,奢华大气,又沉稳舒适。
  刘莘好奇的问:“这车你哪来找的?”
  “你落江后,我便命人沿江不分昼夜找你,结果没找着你,倒是让人找到了硕大一棵沉乌木,该木不知已在汉江底浸了多少年,不见腐朽,反更莹润。我便着工匠打造了这辆翟车,想找到你后送给你,所幸,我终是找到你了……你都不晓得那时的我有多害怕……”魏郇说到后面,声色颤抖,一把紧紧抱住刘莘……
  刘莘顺从的圈臂抱住魏郇的劲腰,将头依偎入他怀里,
  “谢谢你放过我阿弟,放过我四伯父……”
  “你我何需言谢。”魏郇说完勾首含住刘莘水嫩嫩的娇唇,一时间翟车里春光旖·旎,含笑帷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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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五十五章 

  夏初草长莺飞; 朱萼明鲜。魏郇、刘莘夫妇二人呢一路赏花游水,悠悠哉哉回到京兆郡的时候已是半月后。
  自初春刘莘突闻战讯,怫然怒色跑出魏府后,距今已仨月。
  魏郇亦离家近四月。
  魏老妇人一如往常帅众府卫侯于魏府大门,为魏郇接风洗尘。
  刘莘安静端庄的缩在一旁,沉默的扮演着背景板的角色。
  却未料一套接风礼完后; 魏老妇人面色一沉,色厉声急对刘莘说道:“刘氏,你随我来。”
  语落,拄着檀木龙头拐杖,健步如飞,快速向着中院后堂走去。
  中院后堂供奉着魏氏祖宗祠牌,往日里魏老妇人是从不让刘莘踏入中院后堂半步。今天却主动把刘莘领了过去。
  刘莘与魏郇对视一眼; 魏郇颔首示意她莫担忧,夫妇二人一同亦步亦趋的跟了上去。
  刘莘甫一进堂门; 魏老夫人便将手中拐杖重重一拄,撞击在青石地板上发出沉闷一声巨响; “跪下。”魏老夫人叱道。
  刘莘依言恭谨顺从的向着魏氏祖宗祠牌双膝下跪。
  下一瞬; 只见一旁的魏老夫人抡起手中的龙头拐杖就往刘莘后背狠狠锤去……
  魏郇眼疾手快一把拉起刘莘; 将刘莘拉入怀里; 险险错开。
  魏老夫人抡杖力度过大; 一下子失了准头,一个趄趔,身子惯性往边上一倒……魏郇紧忙一手拥着刘莘; 一手长臂一伸撑住了往下倒去的魏老夫人。
  魏老夫人面红耳赤的撑着魏郇的手臂站定,疾言叱道:“奉渊,都这般时候了你还护着这个狐狸精……她父亲杀了你至亲;她弟弟与你拔刀相向;她本人害你重病不起……这般风潇雨晦的丧门星,你竟如此护她?!你是被猪油蒙心了吗?今日,我必要好好惩戒她刘氏,你立马给我休书一封,遣她出魏府。魏刘家里定是撞了天煞孤星了,这般八字不合,我魏府容不下任何一名刘家人。”
  魏郇静静聆听完祖母这一番怒火腾腾的“肺腑之言”,阂眼轻吁一口浊气,睁开眼,拉着刘莘双双沉沉下跪,语气坚定开口:“祖母恕罪,孙儿做不到。经历了此一番生离死别,孙儿已全然明了孙儿内心所求。刘氏纵有千万般对不起我魏家,但刘氏莘女是无辜的。孙儿悦她,此生唯她不可。祖母若真看不惯她,大不了与她井水河水不相干便是。”
  言罢,拉着刘莘对着魏老夫人深深俯身,叠掌贴额伏地,沉沉一拜后,起身拉起刘莘,言语软了下来,再度开口道:“祖母,孙儿疲乏,便先行告退。”
  语落不待魏老夫人反应,拉着刘莘大步便出了中院后堂。
  魏郇脚步迈得又大又急,拖拽得刘莘脚步有些踉跄跟不上,行为看起来有些狼狈。刘莘努力的调整着自己的脚步跟上魏郇,未曾开口让他慢些行,因为刘莘知晓魏郇一向奉行孝道,凡事以魏老夫人为尊,今日蓦然顶撞了魏老夫人,他心下定然晦涩,方才他都如此护着自己了,自己走路姿势丑点,脚步踉跄点,又有何大碍?
  魏郇心绪杂乱,拖着刘莘进了西院,方才缓下口气,定下心来发现自己身旁的刘莘已是跑得气喘吁吁。
  魏郇猛然意识到方才自己陷入情绪太深,几乎是拖着刘莘跑的,心下一涩,缓缓开口道歉:“方才是我失神了,竟拖着夫人如此急行,劳累了夫人。”
  刘莘不以为然罢罢手,微微喘息着说:“这点距离,这点速度无甚,给我换身裤裙我能跑得飞起来,只是今日这袭深衣襦群裹得层层叠叠的,脚都迈不开,只能踩着小碎步跑,真是跑死我了。”
  今日回魏府,为显庄重,连日素纱单衣穿惯了的刘莘还刻意着了深衣袿裳,热死人不说,还无法大跨步走,真真是憋死刘莘也。
  刘莘言语虽喘息急促,却轻快活泼,魏郇看得出她虽被自己拖行了一段,但还是很欣悦的,至于为何而悦,魏郇自是知晓。她孤身在雍州,自己是她唯一的亲人,她自是高兴他护着她的。
  魏郇心下一暖,宠溺笑闹道:“下回你换身衣裳,我俩再跑跑,比试比试。”
  “才不要,我乃端庄典雅侯夫人,怎可做此脱节脱俗之举。”刘莘小脸一扬,傲娇拒绝。
  魏郇摇头轻笑出声。
  那厢,平妪和菊娘见到刘莘平安完好归来,一时没忍住情绪,激动得潸然泪下。
  平妪提裙小跑至院内,跪下对天长磕三个响头,不住的喃喃道谢:“谢老天爷保佑,谢老天爷把我家夫人安然无恙送回来。”
  遂又起身回到刘莘身边,将刘莘仔细打量了个遍,见刘莘丝毫无碍才放下心来,红着眼睑说道:“夫人日后可不许再这般任性了,这回可真是吓怀婢子了。”
  “就是,以后婢子再也不要离开夫人半步,夫人去哪婢子去哪,婢子一定得看好了夫人。”菊娘也哽咽着娇嗔道。
  为了舒缓二人略显伤感的情绪,刘莘揶揄菊娘道:“好菊娘,你莫不是在怪我耽搁了你的婚期吧?!”
  谺?果真如刘莘所料,她一说完,平妪立马破涕为笑,菊娘瞬时涨红了脸,咕喃着,“夫人这说的甚话……婢子……婢子才没这般想……夫人……夫人莫要打趣我。”
  菊娘边说边绞着手中的帕子……
  “菊娘你再用力些,你那块帕子怕都要撕裂了……”刘莘打趣道。
  “夫人……我不和你说了……我,我给侯爷和夫人端碗冰镇酥酪去。”语落菊娘一跺脚便向着庖厨跑了去。
  一进西院便这般“热闹”,魏郇方才沉闷的心绪稍稍舒缓,也掺合道:“魏青、菊娘的婚事本是定在开春的,这逢故也耽搁了一俩月了。我让魏青在看个日子,早些给他二人办了吧。”
  刘莘、平妪看着菊娘面色酡红“仓皇而逃”,再听魏郇这完番话,二人相视一眼,会心一笑,刘莘扭头看向魏郇:“你说的啊,要尽快,我连菊娘的嫁妆都备好了。”
  *
  对于与菊娘的婚事,魏青自己早就急不可待了,一下子蓦然听闻魏侯居然对自己“催婚”,喜不可耐的当即请人看了日子,十日后,四月望日,大喜,宜嫁娶,拍定下来。
  四月望日,绿树浓荫夏日长,跟了刘莘小十年的菊娘,终是在主子的尽心操持下风风光光的嫁了。
  刘莘给菊娘备得嫁妆,自君侯府一路逶迤蜿蜒至魏青在北街市置办的小家。京兆郡围观民众无一不赞叹,菊娘命好,竟是得了如此好一主子。
  *
  婚礼带来的热闹喜庆不过一日。
  翌日,魏府里照常平静生和,京兆郡衙署里却翻起了风云滚滚。
  魏郇甫一入衙署便收到线报,兖州董权从了隋邕伪政权的招安,成为了隋邕政权平荡各地诸侯的爪牙,首先便是向与他有过过结的豫州颍川齐家开刀。上次他为女报仇讨伐颍川齐家遭到雍州魏郇和琅琊王琪的庇护,他不得已退兵,韬光养晦,现下又得到隋邕政权做后盾,一下便又向着豫州颍川卷土重来,势必拿下颍川向隋邕投投名状。
  经过上一役,董权已夺下豫州若干城池,这一役反攻突然,来势汹汹,颍川告急。
  魏郇得到消息,踟躇了片刻,当下决定再救颍川一次。
  众将与众幕僚仍如上次一样,一致反对,觉得颍川齐家就是个扶不起的大阿斗,这一而再再而三的无一点自保之力,于这乱世下,还不如让他早灭早解脱。
  魏郇自是知晓颍川齐家已沉珂膏肓,迟早要被蚕食。
  魏郇阂眼静思,眼前再次浮过那一夜黑风高的夜晚,沙沙的土古藤,斑驳的南城墙,受到不小惊吓却仍旧强作镇静自如的年幼·女子,魏郇深吁一口气,睁开眼对众部曲铿锵说道: “最后一次,我再救颍川齐家最后一次,我也算仁至义尽了,以后齐家是生是灭,我再不插手。”
  魏侯话说到这份上,众将领也不好再反驳,只得当即点兵布将,调用辎重粮草,以赴豫州。
  此战因兖州董权发兵突然,毫无先兆,且雍州距豫州较兖州距豫州远,快马加鞭也需三五日才能抵达。经众将商议决定,由魏郇决定亲帅大军,蔺骞为裨将,带五万骑兵,速攻速归。
  此战关键在于颍川齐家是否能守城成功,按照魏董双军脚力速度,颍川齐家能守住三日,便可撑到魏军援助。
  守城三日,对于有百余年历史的簪缨世冑诸侯世家,按理应不难。魏军众人均如此看也。
  *
  是夜,魏郇回到府邸的时候,已月上中稍,刘莘已盥洗沐浴完,一头青丝以绢子轻束于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正执笔垂首抄纂着经文。
  窗外月光朦胧,室内烛台柔光明亮,刘莘怕热,只着一袭纯白的丝质寝衣,内里的水红衵服若隐若现……
  魏郇一进屋见到的便是这般旖·旎温馨景象,魏郇心下一软,几欲放弃明日要帅大军奔袭颍川救齐家的计划。一想到自己因为要救别的,还是与自己不相干的女人,而又要离开刘莘,魏郇就觉深深不舍。
  刘莘见魏郇进门就站立着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愣神,心下好笑的将手中狼毫搁下,起身过去执起魏郇的手,将他牵到案席上坐定,见他还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轻声细语问道:“你今日怎的了?都忙傻了?一副痴傻呆愣样儿。”
  魏郇闻言回过神,轻轻在她脑门屈指弹了一下,宠溺轻斥,“放肆!”
  话语一落,便一把将刘莘揽入怀里,刘莘顺势将头靠在他肩颈窝处,听他嗓音幽幽说道:“……了了,董权复攻颍川,颍川告急,明日我欲率大军前去援助颍川……”
  说完顿了顿,想起上次争吵,刘莘痛斥他心仪齐瑄,欲娶齐瑄,这回还不待刘莘开口,便又急忙解释,
  “……你别误会,我对齐家女君真无它意,我连她姿容何样我都不知,我怎会钦慕她……这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了,这一次事毕,我也算恩至义到了,这一次后我便再也不再插手管颍川齐家……你莫要多想。”
  刘莘闻言默默轻叹一口气,情绪有些复杂,她现在有些摸不准未来的走向。她不介意魏郇去援救齐家,魏郇知恩图报说明魏郇是个有良知的人,刘莘为其自豪,可,齐瑄毕竟是书中未来王后,这一世魏郇真的能做到与她毫无瓜葛吗?刘莘一点也不确定。
  

  第五十六章 

  魏郇见刘莘沉默久久不语; 缠着自己腰间的手臂也渐渐松开,魏郇心下一紧,知晓刘莘介意,可他当真是对齐瑄无丝毫念头的。
  魏郇用力的抱紧了刘莘,起誓道:“了了,最后一次; 这一定是我最后一次救齐家。我解了齐家的围困,我便极速返程,我一定正眼都不看一眼齐家女君。”
  刘莘闻言更是无语,用力狠狠拧了一把魏郇腰间肉,太过虬实,拧不动,干脆改用食指和拇指指甲狠狠掐了一下; 以发泄心中不满。
  魏郇疼的一个激灵,倒抽一声; 讨好道:“拧也拧了,掐也掐了; 就别生气好吗?”
  刘莘晲他一眼; 自他身上直起身; 理了理衣襟; 没好气的道:“我才懒得和你生气。你这般晚归; 用了晚食不曾?”
  魏郇趁机撒娇:“不曾,满脑子想的都是回府和夫人一起用,不曾自行用食。”
  刘莘轻嗤一声:“油嘴滑舌; 今日我看你满脑子想得是齐家女君才是。”
  “天地良心,绝对没有。齐家女君哪有我夫人姝色昳丽,我怎可能会想她?”魏郇坚决否认,还顺带讨好。
  “哟,这般说若齐家女君也美貌容姿你就想她了是吧?”刘莘挖了个坑。
  魏郇汗颜,发现自己掉坑里了,急忙起身辩解,“不想,我对她是美是丑毫不关心。我有我妇足以。”
  “哼”,刘莘重重一哼,“这回去颍川,你不许看她。”
  “不看,保证不看,我解了颍川的困,我就回。”魏郇信誓旦旦保证。
  “这还差不多。”刘莘仍是用鼻音哼哼说话。
  魏郇虽有些头疼刘莘的小性子,却也异常欣喜,刘莘打翻醋坛子的机会可不常有,是以魏郇颇有些满足的揶揄了刘莘一下:“夫人身上往日里都是清幽淡雅的玉兰花香,今日怎的有些异味?!”
  刘莘已起身召唤了婢仆进门布置食案,闻言举袖闻了闻,仍旧是一股子氤氲玉兰花香,哪有甚异味?
  魏郇看到她的举动,大笑出声:“酸味,醋酸味,我都闻到了。”
  刘莘气拧,决定今夜不理这头大尾巴狼了。
  是夜,刘莘真就不等魏大尾巴狼沐浴出来,自行先上·床歇下了。
  躺下没一会,魏大尾巴狼沐浴毕,窸窸窣窣摸索着上了床,大掌一捞便把贴着床围子装睡的娇娇人儿给揽到怀里,三下五除二就把人给剥了个干净。
  刘莘反抗挣扎均无效,只得娇滴滴咒骂,“明日要提着头赶着上去让人砍了,怎的今夜还这般不老实?!”
  魏郇用力咬了口刘莘粉嫩的脸颊,恶狠狠道:“别家夫君出征,别个妇人都是浓情蜜意相安抚,你倒好,居然咒起自家夫君来了,看我如何收拾你。”
  “别家夫君可不是自个儿上赶着去的,我家夫君是自个儿上赶着去救别家女君的……”
  得,他的小娇妻还在醋着呢,与其用说的,不知用做的表真心……
  刘莘挣扎反抗无效,最后还是让这头大尾巴狼吃了个干抹了个净……
  几番云雨后,约莫已过子时,魏大尾巴狼歇了会,又开始蠢蠢欲动……
  刘莘这回可事来真的抵触了,强行拒绝,“你明日怕是不想出征了?这般没完没了。”
  魏郇双手支起身子,看着自己身下拒绝得义正严辞的小娇妻,雾鬓风鬟,媚眼如丝,透着丝丝疲惫……
  魏郇觉得自己折腾她折腾的也够多的了,遂深吁一口气,俯身压住她,在她耳旁轻吐,“马上又要有若干时日见不到你了,我舍不得……”
  刘莘一听就来气,明明是他自己上赶着自找的事儿,对于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救齐瑄,刘莘就是觉得不爽,刘莘没有这般大度,她也有小女子气性,自己的夫君如此这般三番两次救别人,若是她人,她刘莘许还觉得无甚,但是齐瑄,书中魏郇的将来的妻子,未来的王后,刘莘想想就觉得不爽。
  刘莘没好气的说:“是你自找的,别来我跟前表深情,不想听。”
  魏郇闻言将脸凑过去,亲昵的蹭了蹭刘莘的脸,好笑地说:“夫人使小性子的样子,我甚是喜欢,你再努把力多醋一醋,我没准就真不舍得去了。”
  “真的?”刘莘喜问,眸光都放亮了。
  魏郇梗住,自己都已集结好大军明日出发,君无戏言,怎可临门反悔,方才不过是逗刘莘的闺房之言。
  魏郇悻悻回答:“假的。”
  “哼,我就知道,我不想理你了。”刘莘用力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沉重大山,翻个身面向里,不欲理会他。
  魏郇跟着翻身过去将她圈入怀里,温言软语好声又是一番好哄,在她耳后吹着气再三宠溺的哄着她:“当真是最后一次救齐家了,以后齐家是死是活我再也不管了成吗?别气了,气坏了身·子我可会心疼的……”
  魏郇甚是有些不解,刘莘一向大度知理,为何总是介意自己去营救齐家,还三番四次污蔑自己钦慕齐家女君,想娶齐家女君。天晓得,他魏郇现在满心满脑都是她刘莘,哪还有甚其他歪心思去想别个女人,还是个自己连印象都没有的女人,自己所为全是为了报恩,并不图他想。
  刘莘缩了缩被他靡靡热气熏得酥软的脖子,翻身抱住魏郇,将脸埋入他怀里,低声咕喃:“你自己要注意安全,别冲在前锋。”
  一语犹如春风轻拂过湖面,荡起魏郇心底一丝欣愉縠皱。
  魏郇轻轻吻了一下刘莘发定漩涡,两人缠抱在一块沉沉睡了过去。
  *
  翌日,魏郇带领五万骑军开拔前往豫州颍川。
  刘莘和魏老夫人站在城碟上远眺目送魏郇大军远去。
  魏老夫人忧心忡忡,亦是万分不理解自己孙子为何这般执着,就为了那一命之恩,两次三番长途跋涉去营救,但魏老夫人转念又一想,魏郇一向性子淡穆,对女子都不甚上心,唯一上心的一个刘莘还是她最为不喜的,另一个称得上“上心”的,便也就是这位齐家女君了,若此番战役,自己孙子能与齐家女君对上眼,带回来做个平妻或妾,自己也会舒心些,反正只要魏郇宠的不是刘莘,不论是谁,魏老夫人都乐见其成。
  这般一想,魏老夫人突觉魏郇此役也不是这般令人难以接受了。
  魏老夫人怀揣着满心期翼,不予理会刘莘,自行下了城碟回府。
  刘莘站在城碟之上,一直远眺这大军远行,直至再也不见一星一毫暗影方才略失落的下了城碟回府。
  *
  魏郇带大军日夜兼程,赶到豫州颍川的时候还是稍稍晚了些,颍川郡城已破,郡城内外一片荒荑,死尸遍地,血流成河。
  董权为了给女儿复仇,在血洗颍川郡城中得报魏郇带大军而至。
  董权慌忙重整肃兵欲迎战,结果被董军幕僚劝住。
  幕僚劝说董权,颍川此战只为报仇,不求他想,且经过一场与颍川齐家恶战,董军伤亡亦不小,此刻不宜再与魏军硬碰硬,当保存自身实力。当今隋王并不是开明之君,一旦兖州董家兵弱力小,不足以为隋王充当前锋爪牙,兖州很有可能会被隋王遗弃。
  且,就算此战董家战胜魏军,夺下颍川,颍川也不是董家的,董家也得将豫州颍川上交给朝廷。
  隋朝廷对董家并不是完全信任,董家也没必要拼上全部身家效忠隋朝廷。
  董权一听,心觉是这个道理。在这乱世之下,靠谁都靠不住,只有保存住自己的实力,方才不被人蚕食。
  董权有了决定,当即下令命屠城大军停止一切行动,迅速撤离颍川。
  董权自东城门方撤出十余里,魏郇便带着援军抵达颍川西城门。
  魏郇到时入眼便是这一番荒凉景象——
  颍川城门大破,夯实厚重的城门被攻城巨木撞得歪斜破裂,满城苍夷……
  颍川郡侯独子齐廑颈部被深深割了一刀,就似杀猪放血般,倒吊在颍川城城楼上,整个头脸被厚厚的血泽全然覆盖,一颗鲜红的头颅滴滴答答低落的血在城门口的泥泞土地上汪出一片血池。
  颍川郡守齐震双脚悬空,整个人被枷锁桎梏悬空挂在一方小木牢笼里,置于烈日下暴晒了一日一夜,小牢笼正对着自己惨死的儿子,齐震便是这般眼睁睁看着自己儿子被倒掉着,流尽最后一滴血,悲惨而亡。
  木牢笼被铁链子锁了个结实,几名侥幸生还的赢弱士兵正在奋力的用钝刀砍着铁链枷锁拯救自己主公。
  魏郇望着眼前这一切,满目苍荑……
  “这样的齐家,主公当真不值长途跋涉相救。”蔺骞有感而发。
  魏郇知晓蔺骞何意。在魏军的此番营救作战计划中,魏郇及其幕僚完全没预料到颍川齐家竟以弱势到如此地步,竟一日就被人破城,但凡齐家有些魄力,能再撑住十二时辰,也不至于沦落到惨遭屠城的惨境。
  魏郇带着蔺骞驭马慢慢踱步进城,命人帮着颍川兵放下已故亡的齐廑,自己翻身下马,抽出利剑,三两下劈开牢笼、枷锁,解救出已被晒得脱水休克的齐震,蔺骞上前一摸齐震颈项,回头对魏郇晗了颔首,还有气,有救。
  魏郇罢了罢手,示意士卒赶紧将齐震送回齐府救治。
  魏郇扫巡一圈颍川郡城,守城士军在董权惨无人道的屠杀下,死亡愈半数,郡城门口、街头巷尾处横七竖八全是死状惨烈的死尸,血流成河,诺大郡城连爿干净落脚的地方均无。
  魏郇本计划,祝颍川退敌便撤军回雍州,可眼下颍川这般犹如人间地狱般的萧条颍川,魏郇无法做到不理不会、麻木不仁的离开。
  颍川郡守昏迷不醒,郡守之子身亡,无人坐镇颍川,魏郇只得改变计划,先善后颍川事宜,再论归程。
  颍川兵很快便找来了担架,魏军将昏迷的齐郡守抬入担架,抬起在颍川兵的带领下快速向齐府跑去。
  魏郇、蔺骞亦驭马跟了过去。
  城门被破,齐府首当其冲被屠门,齐府上下更是一片猩红,散发着浓浓的血腥味。魏郇心下十分堵塞,懊恼自己来得还是太晚了。
  在颍川兵的带领下,魏兵顺利将齐郡守安顿好,已先就被传至齐府候着的大夫,紧忙上前替齐郡守救治。
  “阿父……”遽然间,一声凄惨啼哭自堂外传入。
  魏郇回首一望,只见一身着鹅黄儒裙的女君,泣声惨戾地冲进屋内,扑在齐震身上,哭得撕心裂肺。
  方才董权破城,齐瑄及时躲进了家中暗道,董权人马来不及仔细搜寻便撤军,是以齐瑄方才保住了性命。
  “女君莫要情绪过激,饶了贵公,贵公尙有气息,得赶紧救治才是。”蔺骞提醒。
  闻言齐瑄猛一惊,蓦然发现阿父的屋内还站立了两名陌生人,且将阿父担回来的军士衣着亦不是她齐家士军之衣。齐瑄以为是董军去而折返,吓得身形止不住的哆嗦,颤抖着问:“你……你二人……何人?”
  蔺骞好心开口解释:“这位是雍州魏侯,魏侯千里奔袭赶来营救贵女一家,无奈迟了一步,现下送齐公归府,聊表歉意。”
  “雍州魏侯?!”齐瑄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深呼吸几口,稳定住方才因恐惧急剧跳动的心脉,扶着床围子缓缓站立起来,红肿着双眼与魏郇、蔺骞二人对视。
  雍州魏侯她虽第一次见,却是知晓的,上一次颍川告急便是雍州魏侯伸出的援手,颍川方才逃过一劫,此番虽晚了一步,但人却也千里奔袭赶来了。于此,齐瑄有些不解,“魏侯与我齐家无渊无故,为何两次三番前来搭救?”
  “只为还你一份救命之恩。”一直沉默澹定的魏郇缓缓开口。
  “救命之恩?”
  “然也,我是来报九年前女君对我的救命之恩。”
  “我……并不曾见过你。”齐瑄疑惑。
  “九年前四月朔日,威武大将军魏荻一门于德政殿遇害,我侥幸自修罗场逃出,却无法出城,是女君助我出城,我方才逃脱生天。我这般说,女君可记起否?”
  九年前……四月朔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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