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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娇妻[穿书]-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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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郇和刘莘回到襄庸郡已是三日后。
魏郇甫一回到襄庸行馆,头一件事便是命魏云送两千金两百银去给王琪。
“嗯?何故?”刘莘不解。
魏云也不解。
魏郇蹙蹙鼻,略局促道:“舟人阿大告知我,王琪那厮请他带路去卬里,给舟人一百银,若你生还,再加一千酬金给舟人阿大。想必王琪那厮已经给了。只是找的是我的妇人,我怎能让他这般破费,是以我加倍还他,以示酬谢。”
“啧啧啧……怎的这般酸?!”刘莘讥笑道。
“嗯,是酸。”反正有夫人在前锋,魏云也是赞同的复合了一句,隧又在魏侯泠冽眼神瞪过来之前,立马闪人。
半个时辰后,两箱奁亮瞎眼的真金白银摆在了王琪跟前,王琪嘴角不住抽搐着,心腹诽:“本世子是缺这点银钱的人吗?本世子缺的是心上人。”
王琪嫌弃的闭了闭眼,挥手打发王颂将钱箱抬出去,气闷闷道:“将这些银钱以……魏侯……夫人名义捐去给魏侯正在筹建的武陵郡郡国学,用以扶持平家学子……赶紧的,抬走,别碍着我眼。”
王颂心戚戚,魏侯总是有办法刺激到自家主子……呜呼哀哉矣!
*
魏郇先前前往卬里找刘莘,积攒下政务无数,甫一归来,各层官员将领便鱼贯而至,戎马倥偬,魏郇忙不暇温,一整日下来,别说见刘莘,便是想都是奢侈的。
喘息间,魏郇思忖在襄雍郡忙完这几日后,他还将赴武陵郡巡视访察,刘莘嫁予自己一年,想必即是念想家人,不若现下便将她送回武陵郡,与她亲人住几日,稍后他再去接她。
魏郇这般想着,便也这般做了。
百忙之中抽出空档,为刘莘打理好一切,命魏云带上千人精卫护送她回武陵郡。经历了上一次刘莘被袭落水事件,魏郇已如惊弓之鸟,虽襄庸郡至武陵郡一带,已全数收归自己辖下,他仍旧放心不下。
魏云自上次失职,另魏夫人落水,生死未卜,本以为已然让魏侯对自己失去了信任。甫一接命,魏侯仍旧让他负责夫人护卫,魏云眼眶一热,激情澎湃接下了任务。
刘莘临行前,魏郇放下了手中所有繁复的政务,将刘莘送至城门外五里。
刘莘无奈的撵人,“你莫不是打着送我的名义,借机抽身躲懒吧?!”
魏郇闻言,屈指宠溺的弹了刘莘额头一记爆栗,暗忖是该回去继续埋首昏天黑地的政务了。
魏郇心里其实万分舍不得刘莘离开,但若此举能让刘莘欢心,他又何乐不为。
魏郇抱了抱刘莘,轻轻吻了吻她额头,依依不舍道:“我过几天去接你……”
刘莘双手捧住魏郇的脸颊,吧唧在他唇上快速略过一吻,开心笑道:“嗯!我等你!”
魏郇心下一暖,这是刘莘第一次主动亲他,且还笑得灿若星辰……看着她爽朗甜美的笑容,魏郇只觉世间都明亮起来。这些年的征伐,杀戮,早已将自己心底湮没得阴暗晦色。刘莘便似那一抹划破天际乌云的金阳,和煦,温暖。
魏郇依依不舍的下了马车,伫足路边,望着队伍走远,方才翻身上马,快速往回赶,一心只想赶紧忙完,赶紧去接刘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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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庸郡离武陵郡不甚远,刘莘只用了两日便达,还未及武陵郡城门,刘莘便远远看到一对人马等候在城门口。
自己阿弟来迎接自己了。
刘义、刘夫人及刘梓早已得到魏郇的快马传报,刘莘不期而归,刘义心下复杂,觉得无颜面对刘莘,刘梓和刘夫人却欣喜若狂。刘梓按耐不住早早便去城门口等着刘莘,刘夫人则早早的侯在了刘府门外
刘梓见刘莘的马车在魏府的上千精卫护送下蜿蜒而至。
刘梓打马冲了上去,人未及,声先到,“阿姊!”
刘莘掀开帷帘,看着马车外打马而至,身型挺拔坐在不停踱蹄的骏马上的刘梓,意气风发,比之去岁似又高壮了些。
刘莘开心回应:“阿弟!”
下一瞬,刘梓翻身下马,换下刘莘的车夫,自己跳上马车夫位置,对着马车开怀说道:“阿姊坐稳了,阿弟驭马带你回家。”
言罢,马鞭轻甩,一路向郡内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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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武陵郡已被魏侯收归; 由晏照磊暂任刺守之职,原刘军守城军士亦编归于魏家军。于大多数军士而言,何人为首于他们并无区别,他们在乎的只是自己所居之处是否海晏河清,自己一家是否能衣足饭饱。魏侯盛名在外,内政修明; 恪军职守,邦以民为本 。雍州地界在其治理下锦绣膏腴,是以原武陵郡将士对于自己易主一事,非但不排斥,还欢心鼓舞异常。只差没在城内张灯结彩,戳刘义心窝子,喜庆刘氏倒台。
是以当魏云率一众精卫戎装佩剑护送进城; 武陵郡守卫竟自发夹道欢迎,端得是一副魏侯夫人气焰滔天之势。
刘梓替刘莘驾驭马车入城; 见到如此这般架势,心下微动; 曾几何时自己身为大王子时; 也曾是这般风光; 现今却只能沾沾阿姊的光了。
刘义虽失了郡守之位; 但魏侯看在刘莘的面儿上; 郡守府邸仍旧是让刘义一家所居。
刘莘一行人在郡民的簇拥围观下,抵达刘府。
刘义和刘夫人已在府门外等候多时。
刘夫人望着眼前一众意气风发,精神矍铄的魏府精卫对刘莘恭谨有加; 再忆起一年前刘莘出嫁时的萧条凄冷,不禁心下激动感慨,她这侄女真真是个有福气的。
马车停稳,刘梓先行跳下马车,由随从摆好脚蹬,隧转身替阿姊打开车门,伸出左手牵引阿姊下马车。
刘莘甫一翩跹下车,刘梓便欢声呼唤着“阿姊”,将刘莘抱了个结实。
刘莘轻拍了他后背一下,嗤笑,“那么大个人了,还跟个孩子似的,不懂得男女大妨。”
“你是我阿姊,我和你妨甚。”刘梓反驳,却也放开了阿姊。
刘莘瞅了眼刘梓的右手手腕,月余了,仍缠着薄薄一层纱布。
刘莘知晓,这是魏郇大军攻破尚刘联军大营时,阿弟企图拔剑自戕,蔺骞将军因得了魏侯指令,不得伤其性命,情急之下,只得以箭射刘梓握剑之手,方才不误魏侯所嘱。锋利尖锐的镝头划破刘梓手腕,刘梓右手受伤不轻。
刘莘轻轻执起刘梓的右手,柔声问:“还未痊愈吗?”
刘梓颇有些尴尬的抽回手,藏于身后,“已愈,就是长新肉痒痒,我总挠它,四伯母便拿纱布帮我缠上了。”
提到四伯母,刘莘转身面对正双目泪眼盈眶,却眉眼含笑望着自己的刘夫人,屈腿行礼,“四伯母安好。”
刘夫人迫不及待的迎了上去,错开刘莘的礼,上前一步,亲昵地拉住刘莘的手,略哽咽,“好孩子,使不得,你是魏侯夫人,现你是君,我乃一介黎庶,怎受得了你的礼?!”
刘夫人最是传统守节,刘莘是知晓的,便直起身拉住刘夫人的人甜甜唤了声,“现下是在刘府,我只是四伯母的侄女,这份礼四伯母该受。”
言罢,反握住刘夫人的手,侧首看向面色微霁,一脸局促的刘义,对刘义澹澹颔首,疏离唤了一声“四伯父”。
刘义听闻刘莘神情淡漠的唤自己,表情更是尴尬困窘。毕竟是他有错在先,还一而再犯。先是不管不顾将刘莘嫁给魏侯求庇护,后又生出与尚泰翔结盟共同对付魏候之事。实乃不忠不坚,堪称无情寡意。
刘莘虽有些气恼刘义行事无章,但毕竟是自己的四伯父,她也不好埋怨他甚,只澹澹招呼了一声,便拉着刘夫人进了府。
刘莘对刘义这副爱搭不理的态度,刘义也只能尬笑了之。刘义心里明了,若不是自己的这位侄女,自己早已命丧黄泉,何来如今安乐生活之说。刘义知晓,魏侯之所以能宽恕自己和刘梓,全然是因着刘莘,自己的这个侄女当真是了不得的,短短一年时间,竟能翻云覆雨,将当初冷漠寡淡的魏侯都给纳入裙下,正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也不是胡扯的。
刘义思及此,自己余生也只能依靠自己的侄女了,隧讪讪跟了进府。
*
刘莘归郡五日,是她这些年来过得最舒心的时日。
刘夫人待刘莘一如既往的怜爱,刘义有些无颜面对刘莘,虽露面很少,却也暗地里关怀备至。
刘梓日日在刘莘跟前晃荡着,仍是一副天真少年派,刘莘只觉岁月静好。
昨日,魏郇遣使来信,说明日便来接她回雍州。
这日,刘梓一大早便缠着刘莘,各种腻歪,却又心不在焉,踌躇不决,似有甚心事。
刘梓再次发愣时,刘莘终是忍不住问道:“你今日何故?为何心总是不在焉之态?”
刘梓踟躇了许久,终才期期艾艾开口:“阿姊,明日魏侯来接你……你能帮我向魏侯讨个人情吗?”
“何人情?”
“嗯……阿娴,啊……是孙娴现下被关在掖庭狱,还有她的母亲,现下也在交州被琅琊军士给看押起来……阿姊,孙娴……她是无辜的……”刘梓声音愈说愈小。
刘莘闻言并不接口,只眸光沉沉面色逐渐狠戾瞪着刘梓半晌,刘梓承受着阿姊泠冽的视线,头愈垂愈低。
“阿弟,你还有三载便将及冠,不该在年少无知。此战,你受尙贼挑唆,恶意挑衅你姐夫,是为不耻。你姐夫看在姻亲之情,宽恕了你,阿姊对其及是感激。孙娴,不论她在此事里起了几分作用,是否无辜,阿姊都不会原谅她,你明白阿姊意思吗?”刘莘平静说道。
“阿姊……”刘梓嚅嚅嗫嗫还想说甚,却被刘莘打断。
“阿弟,阿姊知你自小心怡孙娴。若她仍是从前那位温文娴静的大司马之女,阿姊乐于看你俩结姻亲之好。只是,现下,她为了挑唆你与你姐夫的干系,一未嫁,且无婚约未婚闺女,千里迢迢跑到武陵相伴在你身侧,此举乃非大家所为。阿姊已不信任她为人之品。且,你现在除了投靠在你姐夫麾下,你已无他路可选,我不愿因一位女子而生分了你与你姐夫的干系。”
“阿姊,我心深知魏侯不会允我娶阿娴,我亦不打算再娶她。只是……只是毕竟与她心怡一场,我只求魏侯能宽恕她,放了她和她母亲,日后,她是好是歹,与我再不相干。”刘梓一脸诚恳。
刘莘眸光定定审视了半晌刘梓,刘梓神色坚定,不似撒谎,且刘莘也了解自己的阿弟,虽有些顽皮倔强,却不是个好打诳语之人。
刘莘心下松下一口气,伸手揉了揉刘梓头上的巾帻,方才悠悠开口:“阿弟想得开便好。我会和你姐夫说的。再者,魏侯是你姐夫,你可不必张口闭口称他魏侯,你唤他一声姐夫,你俩关系会亲近很多。”
刘梓闻言努努嘴,对于这位再三“折辱”阿姊,“折辱”自己的未曾谋过面的姐夫,刘梓一时半会儿真亲近不了。
刘莘见他这副不情不愿的样子,好笑的一把扯下他头上束发的巾帻,双手齐上,将刘梓的头发揉成了一团鸟巢……
刘梓缩着脖子一面想躲开刘莘,一面瞎嚷嚷:“阿姊,阿姊,住手,你把我头发弄乱了!”
刘夫人姜钕在门外听着姊弟俩在屋里嬉打笑闹成一片,心下一松,欣慰笑开,一家人和和美美最好,别的甚都不重要。
刘莘和刘梓嬉闹完,刘莘将刘梓拉到镜鉴前,让刘梓坐好,自己拿了犀角梳仔细的替刘梓梳头绾发。
刘莘的动作温柔细致,言语轻轻开口:“阿梓弟,你是阿姊唯一的至血亲人。阿姊有多在意你,有多爱你,阿姊无法言说……”
“阿姊……我懂……”刘梓声气有些哽咽,“阿姊,我懂你……我的阿姊永远是世上最好的阿姊……只是,阿姊……你给我些许时间,让我忘记阿……孙娴……给我点时间,我会慢慢接受魏侯,现下,我真的对他亲近不起来。”
刘莘心下深慰,替刘梓绾好发,重新裹好巾帻,轻轻吻了吻刘梓的发髻,喃喃轻语,“我的好阿弟……”
刘梓自镜鉴前见到阿姊亲吻自己发髻,面带靦色的扭了扭头,吐槽道:“阿姊,你整日跟我叮咛男女大防,你又这般来亲我是甚意思?”
刘莘听闻他调侃吐槽,轻推了他一把,“去你的,谁稀罕亲你。”
姐弟俩再次笑闹开来……欢声笑语盈满了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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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魏郇到达武陵郡的时候,约莫酉时,金阳微微西倾,比之正中时分稍稍少了些许肆虐的炙热,斜斜照在武陵郡城门上,拖出长长城楼楼影。
刘莘知晓魏郇今日会来,算好了时辰,早早便上了城门口,趴在城碟处眺望着北方,等候着魏郇。
魏郇此番前来武陵郡,亦是他赢得对抗尙刘联盟大战后,首次莅临武陵郡。
现任武陵刺守,兼战前大将军晏照磊率其下精军无比严正以待的肃穆成排站在城门口外等待着魏侯的到来。
酉时刚过,只见远处官道上滚滚尘土由远及近,一排排黑色旌旗上,烫金大字写着“魏”,晏照磊站在城碟上远远看到魏侯一行人极速奔驰而来,大呼:“魏侯至。”
伴着晏照磊激情澎湃的指令声,城碟上鼓手齐齐擂响米长鼙鼓,伴着低沉夯夯的号角声,城门瞬时热闹起来。
刘莘欣喜的提裙小跑下城墙,今日为迎接魏郇,刘莘还刻意装扮了一番,为显俏皮,在脚踝处带了一串银铃,银铃随这刘莘跑动,叮叮铛铛响得甚是愉悦活泼。
刘莘下到城门口,将将站定,下一瞬便被一具一路风驰电掣驭马进前来的修长身影给长臂一捞,抱至马上,落入一具火热的怀抱里,熟悉的皂角味混着酸汗味扑鼻而来。
身后的人左手紧抱住刘莘,右手勒紧僵绳,奔马受力紧勒,顿时抬起前蹄,只闻一声马鸣嘶嘶,停了下来,唋唋马鼻子打了几个响,马蹄轻挪,马身轻晃,马背上的郎君怀抱着喜笑颜开的女君跳下了马,郎君埋首入女君修长莹润的颈窝处,喃喃述情:“我好想你!”
女君修长嫩白的手臂瞬时环住郎君脖颈,毫不赧色应答:“我亦想你。”
魏郇闻言得意笑开来,问:“方才抱你上马吓到你否?”
“否,我知晓我夫君会保护我。”
短短一句话,魏郇听得甚是贴心,大笑着抱着刘莘便在武陵大街上向原郡守府——刘府走去。
许多年后,魏侯夫妇小俩口谁也没想到,当年的一场随意之举,竟成了往后世人口中的一段良缘佳话,当然,这事后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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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斜,光线还未完全暗去,刘府已是灯火辉煌。
因着今日魏侯首次大驾莅临武陵郡,刘义虽心里讪讪,有些胆怯见到他,却也不能退缩,只能硬着头皮上候在刘府门前。
幸得刘夫人是个大气的,不停地安慰他,魏侯既然放过了他,便不会再和他计较,再说还有刘莘在,魏侯如此爱护刘莘,自是不会当众撂他脸面的。
刘义悻悻颔首,不住的后悔当初。
当魏郇抱着刘莘大阔步到达刘府的时候,刘义、刘梓及刘夫人已侯于刘府门前多时。
见到魏侯抱着刘莘走近,刘义已怯懦得稽首伏地;刘梓虽亦觉得无颜相见魏侯,但毕竟年少轻狂,仍强梗着脖颈儿,故作镇静,实则心下揣揣不安,看到魏侯抱着自己阿姐走来,一双大眼瞪得跟对铜铃似的,险些没从眼眶掉出来;刘夫人见到这一幕,虽也觉有些羞赧,却也为刘莘欣慰,百闻不如己见,魏侯竟对自家侄女上心至厮。
魏郇抱着刘莘步至众人前才轻轻将刘莘放下。
跟着魏郇久了,刘莘的脸皮早已锻炼出来,如此这般已激不起她面色任何波澜。
刘莘嬉笑颜开的将魏郇引荐给自己的家人,魏郇澹澹扫过浑身抖如筛糠的刘义和故作淡定的刘梓,澹笑颔首还礼。
再由最为“正常”的刘夫人引了入府。
为魏侯的接风喜宴,由刘夫人及刘莘全权负责。
正是时逢夏晖灿烂的时候,刘夫人喜桃,刘府里满满当当,甬道腋下种的全是桃树,层层叠叠,清风拂过,满是香气。
刘夫人命仆从将食案置于刘府后花园桃林间,天色渐暮,夕阳掠过桃林,投下一地斑驳树影,侍女们及时将早已悬挂在桃枝间的盏盏灯笼点燃,衬着灼灼芳华的桃花,甚是一番诗情画意。
侍女们捧着珍馐美馔鱼馆呈上,开宴于桃香飘渺之间。
因着主人家俩男君对魏侯有所敬畏,魏郇又言语不多,席间全靠刘莘和刘夫人浑科打岔才不显冷场。
刘莘使出浑身解数,奋力活跃着氛围,一席宴,馔食都没能好好吃上一口,说得口干舌燥的,端起案上那盏冰糖燕窝,三两口就灌了下去。
魏郇在旁轻笑微叹一口气,真是难为她了,隧将自己那盅燕窝端起放到刘莘的食案上,宠溺说道:“食不言,寝不语。今日怎的就这般不知礼数,话甚多。”
刘莘闻言,抛他一记白眼,冷哼哼,要不是他板着张俊颜不苟言笑,浑身散发着凛冽寒气,她至于这般像个跳梁小丑似的活跃气氛吗?!
腹诽归腹诽,放到自己跟前这盅冰糖燕窝还是很合她意的,她知晓魏郇一向不喜甜食,这盅冰糖燕窝她就替魏郇效劳了。
刘莘喜滋滋端起皿盏,正欲饮下魏郇那盏燕窝之际。一直敛眸垂首,沉默不语的刘梓遽然呼唤出声:“阿姊莫饮……”
刘莘顿住侧首望向坐在自己左侧的刘梓,不解问道:“为何?”
“嗯……那个……你莫饮便是……”刘梓噥噥嗫嚅,酡红瞬时浮上脸颊。
刘莘瞪眼乜着自己的阿弟,他那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脸色,但凡是个人都晓得刘梓肯定在魏郇的馔食里做了手脚。
“阿梓,你长本事了呵?竟胆敢在你姐夫馔食里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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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指责刘梓下毒; 其实是刘莘故意框刘梓的。
刘莘知晓自己阿弟虽顽皮,却还不至于丧心病狂当着自己的面毒害魏郇,且现今自己刘氏一族唯有魏郇可依靠,阿弟头脑再不济也是明白这个事理的。只是不知那盏燕窝羹里究竟被阿弟下了何物,刘莘只好先发制人,套阿弟的话。
果真如刘莘所料; 刘梓被刘莘一诓便交代了个老实。
“我,我没在魏侯馔食里下毒,就……就是撒了点巴豆粉在那盅燕窝盏里。”说完刘梓脖子缩了缩。
“好啊你,刘梓,是谁给你这个胆子竟敢在你姐夫馔食里下药的?”刘莘气怒,将那盏下了药的燕窝盏往刘梓跟前一掼,哐啷一声摔了个稀烂。
刘莘不解气; 为昭威仪,抬手往食案上用力一拍; 哪知力道没控制好,啪一声巨响; 伴着刘莘“嗷。。。。。。”一声哀嚎; 刘莘的右手腕结结实实打在了食案角; 疼得瞬时眼眶水雾盈盈; 险些没当场失态。
刘梓当即吓了一跳; 倒不是为被阿姊接发自己的恶作剧而心惊,而是阿姊那副疼得泫然欲泣的表情着实是让他内疚。阿姊是这个世上他最亲近的人,他最是见不得阿姐掉眼泪。
”阿。。。。。。阿姊; 你还好吗?把你手给我看看。“说完,刘梓便欲去拉刘莘的红肿的右手。
哪不知被坐刘莘右侧的魏侯给抢了个先,魏侯执起刘莘右手,轻柔的替刘莘推拿着略红肿的皓腕,无比宠溺又略带好笑无奈的轻斥:”多大个人了,还跟个孩子似的没个轻重。”
言罢,微抬首,眼神凝重睨向刘梓,沉沉开口:“刘梓,宴后你可愿与本侯一道走走?”
这是魏郇首次开口和刘梓说话,虽是询问,语气却不容拒绝。
魏郇自打进刘府这道门,便一直正颜厉色,面对刘义的谄媚,与刘梓的小心漠视,一直不苟言笑。只与刘莘和刘夫人话语。现蓦然对着刘梓开口,席间众人均觉诧异,暗暗揣测,魏候莫不是因刘梓给他下巴豆粉一事,记恨上刘梓,故而要收拾其?!
唯刘莘不这么想,魏郇一向君子坦荡荡,她非但不担心魏郇会对刘梓不利,反到盼着魏郇真能教训教训刘梓。省得刘梓一天到晚不识时务,还在做春秋大梦。
是以,刘莘顺着魏郇的话语,侧首望向刘梓道:“阿弟,你姐夫首到武陵,散席后你便带你姐夫在武陵转转。”
语落,回首望向魏郇,魏郇亦眸光熠熠含笑望着她,知他魏郇者,他妇了了也。
***
首夏犹清和,芳草亦未歇。
春末夏初的武陵郡已经微微泛热,漆黑的苍穹布满了满天繁星,明月照得大地似铺上了一层银霜。
魏郇及刘梓两人大跨步走在距刘府约莫半里路的穿城小河边,夏夜静谧,俩人无一人言语,只闻橐橐脚步踩在枝叶上发出的咔咔声,及远远树梢上传来的声声蝉鸣。
刘梓心下揣揣不安,不知魏郇将自己带出府是何意。
两人走了约莫两刻钟,行至河边一处广袤莽苍的草地间,魏郇驻足,睃视了一圈四周,解下腰间佩剑,反手丢给刘梓。
身后的刘梓心绪复杂,未有准备,猛一惊,手忙脚乱接过佩剑,只见魏郇躬身捡起一只树枝,道:“就这吧,来,咱俩比试比试。”
刘梓有些懵,不解魏郇何意。
“你不是对本侯多有不满吗?同样,本侯对你亦无好感。你曾贵为王冑,却为人樗栎庸材。若你不是阿莘胞弟,本侯早已取了你项上人头。”
魏郇站定,右手执树枝定定指向刘梓,“因你阿姊,本侯可原谅你之前的无知之为;也因你阿姊,本侯愿扶君致于青云之上。只是,本侯要你彻底臣服于本侯,而非此般扭捏作态。今夜你若能赢我,你可当即取我性命泄愤,若你败,我要你俯首称臣,明早起便去衙署向晏将军报道,自卫士丞做起,莫在眼高手低。”
刘梓看了眼魏郇手中的树枝,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沉实的精工长剑,双手略微颤抖轻轻拔剑出鞘,利刃在明晃晃的月光照射下,反射出铮铮银光。。。。。。
刘梓咬咬牙一鼓作气之下,执剑指向魏郇,冲他大喊:“来啊,若你不幸丧命于我手下,我自会负责我阿姊余生幸福。”
“呵。。。。。。”魏郇闻言不置可否轻蔑地微微摇了摇首,活动下肩颈,不以为然道:“黄口小儿,我再让你一手,你右手有伤,我用左手迎你。”
语落,须臾间,魏郇右手的树枝便到了左手,魏郇不给刘梓任何喘息的机会,手执枝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怒气腾腾蔽远空,罡风凛凛直扑刘梓面门而去。
刘梓措手不及,唉唉躲着叫唤着:”你等等,我还没准备好。。。。。。“边说边提剑手忙脚乱毫无章法防御起来,只一回合便只有招架之力,无还击之能。
”战场上,敌人可不会给你准备的机会。“
魏郇左手灵活使着树枝狠狠不留情的在刘梓的身上抽打着。
刘梓右手伤势未愈,艰难防御了几招,发现实力相差悬殊,几招过后,自己连防御都吃力,只能将剑一扔,抱头大呼:“别打脸,别打脸……”
魏郇充耳未闻,执树枝狠戾地揍了刘梓一台,方才将手中树枝往远处一扔,深吁一口气道:“此番是揍你小子颟顸愚钝,轻易受奸贼蛊惑,不堪大任。“
刘梓急了,胡乱用袖子抹去一头一脸的汗水,冲魏郇吼道:”你先前若待我阿姊好些,我会这般不信任你吗?“
魏郇闻言不语,抬首望向漆黑深邃的天穹,淡漠说道:“不论何故,都不是你背叛你阿姊,背叛本侯之理。我所做之错,我自会弥补。你,便是我弥补的一部分,在你行弱冠之仪前,我会教导好你。”
语讫,魏郇转身便大步向来路走回,刘梓怔在原地,只闻他远远说道:”明日起,你去衙署找晏将军,让他好好历练历练你。若有一日你堪当大任,这郢州便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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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郇回到刘莘下榻的小院的时候,刘莘已沐浴毕,有些慵懒的靠在南窗下的罗汉榻上,手里随意的翻着一本话本子。
初夏仲夜闷热无风,刘莘只着一件鹅黄轻薄纱单衣,长长的乌发编成一条松散的发辫搭在身前,衬得玉颈愈发雪白,藕荷色的衵服下沟壑深嵌,纤腰盈盈一握,赤着双雪白细嫩的纤纤玉足轻轻摇晃着,脚趾莹润似珠玉。
婢仆在旁手执团扇轻轻替她打着风。
魏郇甫一进门见到的便是这番妾有绣腰襦,葳蕤自生光的美人儿风光。一时间竟看傻了眼,他的小娇妻姿态万千,总有一面是他不曾遇见过的,每每一面都能深深抨击他心龛深处,令他惊艳、沉迷。
婢仆见到魏侯归来,施施然行了记礼,望见魏侯火花四溅的眸光,垂眸敛首退了出去,顺带阂上了门。
魏郇这头大尾巴狼空旷了好几日,一招见到这般香。艳景象哪还有甚理智,迫不及待倾身扑了过去。
哪晓得刘莘竟往塌里一滚,一只玉足提起一挡,竟好巧不巧整好踹在了魏郇的脸上,刘莘嗤笑着:“你这一头一脸的大汗,浑身馊得发酸,不去洗洗竟还想来讨香,美得你。”
语落,踹在魏郇面门的玉足轻轻一点,将魏郇推开了些许,准备将足收回,哪晓得魏郇这大尾巴狼竟一把抓起她玉足,狠狠咬了一口才放开,故作恶狠狠道:“反了你了,上前来侍候本侯沐浴,看本侯怎的收拾你。”
。。。。。·
是夜,几番折腾到刘莘闹起了性子魏郇才放过她。
魏郇将倦怠得迷迷懵懵的刘莘拥在怀里,温言絮语在她耳边嘀咕:“今夜我揍了刘梓那混小子一顿。”
“唔。。。。。。 我猜到了……”刘莘迷迷糊糊的慵懒回答,而后想起刘梓对自己先前所求,半阂着眼睑,于黑暗中勾住魏郇的脖子,噥噥说道:“今早我阿弟求我,让我向你讨个请,放孙娴及她母亲一条生路……”
“孙娴。。。…于此事你做何想法?”魏郇反问。
“她与尚泰翔毕竟是血亲,我自是不会允她与我阿弟在一起。只是……她和她母亲不过一介孱弱妇孺……我想,得饶人处且饶人,还是给她二人一条生路。”
“就依夫人所言。”魏郇逐鹿于中原,依的本就是德礼服人,他只对强大的对手狠戾暴虐,对老幼妇孺一向是宽厚的。孙娴母女俩没了夫兄庇护,往后讨生活也不易,他又何必为难她二人。
“夫君仁善!”刘莘埋首在魏郇颈窝,亲昵呢喃。
魏郇当即兴奋的凑上来,讨赏,“那夫人对我可有何赏赉?”
“自是有的……”刘莘主动翻身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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