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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多娇纵[重生]-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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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家并不直接插手阕城商人之间的买卖,只要不随意带羟人进城,一切都好说话。赵海利用的就是这个空档,加之叶洵当时与羟人处于对峙状态,等到要查时,赵海早就把尾巴扫干净了。
赵海双眼锐利,好似草原中那盯着猎物不放的猎豹,见刘夫人来回转着圈走动着,“坐下。”
“哥,这不一样!那是宁安郡主!在皇上面前,就是平临长公主说不定都要让一分的人,若是让她知道我与这酒楼的关系,若是叶炎知道了,我家老刘和孩子,不是就要完了么?”刘夫人急得跳脚。
想着刚才两个羟人下了楼,更是愤恨地望向赵海,她好心利用老刘的关系让他能够在阕城站一席之地,确实,他也用了酒楼的一部分收益回馈了老刘的帮助,可是阕城严令禁止羟人随意进出,羟人即使是贩卖东西经常往来,也只能到贸易市场,并不能到酒楼多待。
“哥!你是想害死我们么!!”刘夫人眼眶都红了。
赵海见自家妹子真的急了,缓缓地说:“宁安郡主只是个女流之辈,就算在皇上面前多受疼宠,不过是对外甥女那样的疼宠,我对你家丫头不也疼爱有佳么?平临长公主那样的人都能在我的掌控之中,更何况不过是个小丫头罢了。”
“哥!宁安郡主不一样!”刘夫人没有任何证据能够佐证她觉得宁安郡主不同,可是隐隐约约的,她总感觉宁安郡主不是那种普通的闺秀,在那些副将当中,最为中规中矩的是吕夫人,大粗人一个,最为特异独行的,就是陪着秦筝的姜少夫人。
可秦筝,一眼让人看不透。
刘夫人总觉得感觉不太好,特别是赵河竟然还敢上前调戏宁安郡主,更是让她恨不得立刻就死了,眼不见为净。
“行了,你下去陪个不是吧。”赵海这才松了口,“对了,我现在还不想让平临长公主防着我,你若是跟宁安郡主交好。。。。。。”
“我知道了。”小二从外头推开了门,躬身等刘夫人下去。
刘夫人走到门口,转身对赵海说:“哥,叶大将军发现不了,不代表着叶小将军发现不了。刚才那两个羟人你不要再让他们过来了。你的事,我从来不管,我只管收钱,可我也不想哥你出事。
这次,宁安郡主若是知晓我与酒楼的关系,难免不把羟人的事与我联系起来。你是我娘家兄长。你们还是避避风头吧。”
“行了,我自有打算,宁安郡主的事,你不用担心。”
刘夫人并没有听出他的弦外之音。
小二看着刘夫人下去,之后,他回头看了赵海一眼,匆忙下楼去了。
此时,酒楼下头又起了喧哗声,刘夫人尴尬地让人架住了赵河,赵河则对着自己的亲姐姐满嘴喷粪,刘夫人一个劲儿给秦筝陪不是,见了姜少夫人,则多少有几分难堪,撇过了头。
赵海站在窗边,往下看去,阿奴偷偷抬眼往上看。
夜幕降临时,秦筝吃过了晚饭,叶炎派了人说不回来吃了,还让秦筝先睡,宫嬷嬷揉着秦筝的肩膀,摇头道:“没想到这阕城比戟城还乱,怪不得将军让您一定要带足了人出去。”宫嬷嬷心下也对叶炎那煞神的传言表示怀疑,连一个副将的娘家人都管不住,叶家军真能守得住阕城么?
宫嬷嬷这么一想,不免更为忧心忡忡。特别是看着秦筝,这样娇嫩的小妇人,若是遇到了战乱,后果不堪设想。
等到秦筝一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了许久,快要入睡时,才听到了叶炎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唤了人掌灯,一阵忙碌后,叶炎这才从水室出来,爬上了床。
叶炎才一上床,秦筝就自觉地躲到了他怀里,两人也就只能趁着这个时候,说说白天的事儿也心底里的话。
“我今日跟姜少夫人上街了。”秦筝开了个头,叶炎悠闲地伸手摸着她的头,将下巴抵在她的头顶,倾听。
“阕城竟然还有大酒楼,太过于让我惊讶了。从姜少夫人口里得知是刘夫人娘家赵家所有。遇到了刘夫人的弟弟。”
叶炎这才紧张了下,忙问:“他可烦你了?我明儿让十一过去帮你出气。”一听这话,秦筝离开了叶炎温暖的怀抱,直起身子,探寻的目光落在了叶炎的脸上,叶炎双眸略微带着担忧,见秦筝看他看得认真,不由得略微勾起了一抹刻意的笑容。
“你,知道刘夫人弟弟的德性?”叶炎心里斟酌了一会,没有否认。
“为什么不处理他?”
叶炎沉默了一会,才说:“到底是刘副将的妻弟。”
秦筝眸光里带着失望,胸脯上下耸动着,怒气直往头顶上冒,叶炎伸手去摸秦筝,试着要将秦筝搂入怀中安慰,秦筝退开了,用冷静的目光注视着叶炎。
两人不说话,过了好一会,秦筝才淡淡地说:“我都不知道,我所认识的叶炎,到底是不是真的叶炎了。”
“你放心,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的。”叶炎试图给秦筝安慰。
可秦筝不单单是个普通的女子,她身上所固有的皇室的血统以及前世的逃亡,让秦筝有了对老百姓的牵挂之心。
“只是这样么?”她轻柔地问。
叶炎这时才严肃起来,抿了下唇,“那些事我会处理好的。你不用懂,不用烦恼,只要开开心心地待在我身边就是了。”
秦筝苍凉一笑,“这里不是京城,是阕城,我出了事,你有可能也救不了我。你让我什么都不要管,不要想,不要担心,到时候我怎么办?”
“算了。”秦筝泄气了,这事她还不如从姜少夫人口中套几句实话,让姜嬷嬷让人去查查。
叶炎见她躺下后,将被子拉过去,裹紧自个,背对着他,不打算跟她同盖一床被子了,他赶紧躺下来,隔着被子抱着秦筝,小声说:“筝儿,好筝儿,你这样睡着,我冷呀。”
“柜子里还有被子。”
“不抱着你我睡不着。”叶炎又说。
秦筝缩了下身子,闭眼,“那就别睡了。”
叶炎见她并不是闹脾气,是真的生气了,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秦筝愣了下,哼,休想我心软!
殊不知,她这样想已经是心软了。
过了许久,久到秦筝就快要睡着了,叶炎的声音才缓缓响起,“你说的我和父亲都知道。赵家是平临长公主夫家的旁系。”
秦筝崩直的背影这才松了下,叶炎见自个没有猜错她想听的,只能又继续说:“平临长公主深受皇上宠爱。先帝对叶家多有忌讳。我们两人的婚事,就因着叶家的忌讳来的。皇上多年对岳母的疏忽,也是由于这婚事和叶家的关系。叶家虽在当今眼中已经不是先帝的眼中钉肉中刺,欲除之而后快,可却也需要事事谨慎,时时谨慎,才能永保叶家和叶家军,乃至阕城、戟城等一带边关百姓的安全。”
叶炎伸手抱住秦筝,将头紧紧靠在秦筝脖子边,他轻轻地低语着:“筝儿,叶家必须得这么做,我不能让你出事,不能让叶家出事,不能让叶家军和边关百姓出事。筝儿,我很难,也很难过,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一滴热泪烫得秦筝皮肤一紧,跟着她的心也又紧又疼。
她转过身,叶炎埋头不起,秦筝伸手双手,抱着叶炎,愧疚中带着心疼:“好,不生气。是我不好。”
☆、75章 075争称呼
这一夜; 秦筝心疼地搂着叶炎睡的。叶炎却一夜都没有睡踏实; 装得好似睡着了,一动都不敢动,等到察觉秦筝睡熟了,这才缓缓将秦筝轻轻拉开; 替她盖好被子,自个起身,半靠在床板上; 低眸凝视着秦筝柔软的睡颜。
他伸手摸了摸秦筝的发梢; 眸光落在她身上,思绪却飘远了。
跟秦筝说的句句是实话; 却也不敢多说一些他心底深处藏得更深的话。在这样动荡不安的朝局中拥有兵权; 叶家和叶家军是历代皇帝最为忌惮的一股势力。为了能够制衡叶家军; 先后扶起了与之对立的多方势力。今日各方边关不稳,未尝不是他们自作孽。
叶炎身为叶家新一代掌权人; 在秦筝面前; 他是宠她,爱她,敬她的夫君; 可即便如此,他仍然不会丢掉身为叶家掌权人所应该承担的职责。他不敢残忍地告诉她; 也许在最为危险的时候; 他有可能为了叶家军; 顾不上她。
叶洵将长宁郡主常年安置在京城; 虽是一种疏离,可也是一种保护。
他比叶洵更为出色,若是先帝在世,只怕秦筝不会替叶炎留下一儿半女。
狡兔死走狗烹。皇家防范叶家,叶家也防范着皇家,也曾经暗地里送过美女进宫打探消息,叶家如今的发展,其实是有实力取而代之的,甚至于叶家的历代掌权人都会有心底里头最后一条界限,若是皇室跨过这条界限,那么,叶家与皇室,将势不两立。
长宁郡主不是真正的皇家人,并没有真正拥有过皇室的血脉。秦筝却不同,秦筝骨子里头的高贵,就是皇室所给予的。
叶炎怕秦筝在需要做选择时,放弃他。
这是他不能允许的,即使以后两人互相折磨,他也会将她捆在怀里。
至于今日秦筝所遇见的赵河以及平临长公主,既然她手这么长,秦筝也不痛快了,那就砍掉她一支臂膀给她一次警告。
阕城这个地儿,从来都是姓叶,给她点颜色,她到以为自个可以开染坊了?!
叶炎见秦筝似乎慢慢开始转醒,只见窗前透过一丝亮光,天刚亮了。秦筝眯着眼睛,使劲瞪开,见叶炎正瞅着她,她勾了下唇,“你醒了?什么时辰了?”
“还早。你再睡会。”叶炎轻轻地低语着,生怕声音太大搅乱了她的睡意。
秦筝伸出双手,要抱叶炎,“抱抱。你是没睡么?心情不好么?”
“没有,我再陪你会。”叶炎躺了下来,将秦筝搂入怀中,见秦筝露出温暖的笑容,不由得伸手撑住秦筝的后脑勺的脖子,轻声说:“唔,饿了。”
话音刚落,叶炎就撬开了秦筝微微张着的嘴巴,舌头搅动着她的牙齿面,之后将秦筝的牙齿给顶开了,伸进去与她的香软的舌头嬉戏着,过了许久,才意犹未尽地退了出来,勾出了一丝银丝,黏在了秦筝的嘴角,叶炎伸出拇指擦拭。
秦筝红着脸,正要开口说话,却又被叶炎身体力行地将嘴巴给堵住了,发出轻轻地嘤嘤声,秦筝身子略微上下颠簸了一下。
叶炎双眸含情,来回啃噬了个遍,身子像个火炉一般,往秦筝身上越发贴得更紧了,双手游戏着,来回拨弄着,秦筝的腿间严丝合缝。
酸软横陈,香汗淋漓。
叶炎将秦筝搂在怀中,吻了吻,这才算是吃过了小点心一般,舔了下自己的唇,略带一丝满意,唤了守在外头有一个时辰的宫嬷嬷进来。
挥退丫鬟,叶炎亲自抱着秦筝进水室,规规矩矩地替秦筝洗了澡。倒不是叶炎吃撑了,实在是看秦筝一丝抬起眼皮的力气都没有,这才心疼地放他一马。
叶炎抱着秦筝进入卧室,床上那湿漉漉皱巴巴的床单已经换成了平整干净的床单,连被套都换了一套。
他替秦筝拉好被子,这才神清气爽地去花厅吃早饭。
阿奴坐在花厅苦等,今日朝露突然领着他来花厅吃饭,等了许久,并没有等到秦筝,反而是叶炎过来了。
他蹙眉,吃饭时,两人心上都有些许的事,倒是没有斗气了。
叶炎饭毕放下筷子,阿奴犹豫了许久,才问:“她去哪里了?”
“谁?”叶炎放下筷子,随口问,一脸不太想理会他。
阿奴狠狠瞪了叶炎一眼,“秦筝!”阿奴虽然会汉话,可在一些读音听起来还是有一些怪,特别是卷舌,因而喊秦筝的名字时,有一丝滑稽和好笑。
“秦筝是你能喊的?她是我娘子,你至少得唤她一声夫人吧?”叶炎这才抬眼看阿奴,见阿奴倔强地望着叶炎,并不打算改口。
叶炎嗤笑,“也对,毕竟你虽然小,到底是羟人的右王殿下,我们可惹不起啊!你已经住得够久了,识相就自己滚回去!”
“你知道我?!”阿奴警惕地盯着他的双手,退了一步。
叶炎颔首,不太想理会他。
阿奴反唇相讥,“我也知道你,叶炎将军,我们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你祖上,也是羟人!”是的,从阿奴母族来算,他们还是表亲。
“而且,我就喊她秦筝,不,我喊她筝儿,筝筝,你想怎么着?”阿奴边喊边后退,之后见他怒气上了脸,赶紧转身就往秦筝的屋子那儿跑,宫嬷嬷拦着不让他进去,他就在窗户下头大声喊着:“筝筝,救我,叶少将军要杀我!!”
秦筝刚睡下不久,正做着好梦呢,听到外头一阵高过一阵的喊声,恨不得将枕头往外头扔,却只能挣扎着从睡梦中醒来,侧耳一听,叶炎正威胁阿奴,“你吵醒了他,我非把你丢出去!”而不是请出去了。叶炎话还没说话,从窗户边上扔出一枕头,一头砸在了叶炎的脑门上,叶炎不晕不疼,就是愣住了,闯祸的明明是阿奴,怎么反而他受到了家暴?!
只见阿奴此时正瑟缩缩地从宫嬷嬷身后探出头,双手揪着宫嬷嬷的衣裳,双眸溢满了伤心的泪珠,可怜巴巴地好似被抛弃的小宠一般,望着秦筝,引起了秦筝的怜惜。
秦筝将阿奴吵醒她的事一下子抛到了脑后,转而骂叶炎了,“你怎么可以欺负阿奴?想丢他出去?信不信你今晚睡书房?!”
叶炎一听,赔笑着安抚秦筝,“是是是,是我不好。你不要生气了,快披上件衣服,让宫嬷嬷进去伺候你,小心着凉了。”
“不用!”
叶炎见阿奴对着他笑,等秦筝目光落在阿奴身上,立马又委屈巴巴的样儿,他只能在心里骂娘!没想到,昨儿装委屈的伎俩,他正得意呢,今天就被这臭小子用上了,一丁点都不浪费!
“筝儿,娘子,你听我说,不是我故意对他不怀好意。实在是。。。。。。”叶炎住嘴了,不能现在就告诉秦筝阿奴真实身份是右王,还在被新王追杀,自个还想赶他回去自生自灭,若是秦筝知道,只怕真会不想理他。
“实在是他长这么大了,还这么不懂事,羟人就是少教化!你是我的娘子,是我朝最为尊贵的宁安郡主,唤你一句郡主或者夫人也好,他竟然硬是顶嘴想要喊你筝筝或者筝儿,我绝对不允许!!”叶炎一脸坚持。
额。。。。。。万万想不到,引起这场争执的源头竟然是自己,秦筝转头看向阿奴,柔声细语地哄他,“阿奴啊,你不能唤我名字的,不过你唤我郡主和夫人也太生分了,不如唤我姐姐吧?”
“不要,我反对!”叶炎立马脱口而出,恶心死了!!
“不要,我反对!”阿奴也不乐意了,哼,他才不想喊叶炎姐夫,可怕!!!
两人头一回如此默契。
秦筝冷笑一声,淡淡地扫了他们二人一眼,凉凉地说:“行啊,那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是做不了!!”她就差点脱口而出,要你们何用!!!
叶炎也顾不得在阿奴面前丢面子了,干脆哄秦筝,“娘子,不是我不听话,实在是唤姐姐不好呀,你想啊,你和他也差了十多岁了。”
“你是嫌弃我老了?当不起阿奴的姐姐?”一涉及到年龄问题,简直就是送命题啊,叶炎立马猛摇头,反驳,“胡说八道!不是这样的,你当得起,当得起。”
“那你还有话说?”秦筝反问。
叶炎一脸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的悲壮样儿,“没话说了。”
“他没话说,我有话说!”阿奴可不想就这么屈服了,他心里啧啧了两声,看向叶炎那眼神,无比轻蔑,瞅瞅,在战场上说一不二的男人,如今这个窝囊样,若是让百万雄兵见着,只怕都要唾弃他了,真是丢男人的脸!!!
秦筝柔柔一笑,“阿奴有什么话说呀?还是阿奴觉得我当不起你的姐姐?”
“不是的,我是觉得啊。”阿奴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秦筝笑意盈盈,可他突然觉得一阵凉风飕飕地刮着,浑身上下都冷得很,他偷偷瞅了一眼天,太阳快要挂半空了,气温突然降了?
“那是为何呀?”
阿奴急中生智,“我怕喊你姐姐高攀了,我还是喊你主子吧。”一脸颓废,大势已去了。
秦筝一听,伸手揉了揉阿奴,真好揉,怪不得叶炎那么喜欢揉她脑袋,“不用,阿奴唤我姐姐甚好。”
三个人的关系和称呼,只需要秦筝一个人决定了就行了。秦筝舒服地转身回去继续补觉,正当阿奴与叶炎怒视双方,都在怪双方不争气时,秦筝软柔的声音响起,“若是等会再让我听见你们吵架,你们两个,今晚就不要回后院睡了,都去练武场睡去!”
秦筝舒舒服服地给两人添了堵,安安心心地睡过去了。
至于阿奴和叶炎,一出院门,不约而同地去了练武场,好呀,既然不能动嘴,那就动手吧!!!
此时阕城大酒楼后巷,赵河被堵在了那头,而赵海则接过小二递过来的消息,展开纸条。
☆、76章 076整赵河
阕城有些小巷儿是三不管地带; 叶家军不管; 城内京城所派下来驻扎的大人不管; 连带着边上住着的邻居也不管。阕城的大酒楼后头那条巷子就是如此。
在一年前; 这巷子尽头还有一户人家,寡母领着女儿生活,前头开着店铺; 卖些吃食,后头则家住。在小巷口角下头制一个小灯箱牌坊; 或者是用跟竹子、树枝上头挂着绣着店铺的旗子,加之里头煮东西的香味,倒是吸引了颇多人。
寡妇手巧,且当年据说曾经在羟人地带居住过,吃食更加符合羟人的口味,但其实阕城百姓与羟人居住不远; 两地方口味也相差不大; 都喜欢吃肉。
寡妇年老; 身子骨并不太好,女儿还小的时候,从不抛头露面,周遭人也只知道她有个女儿,并没有见过。
而对于寡妇来说; 她也对她女儿遮遮掩掩; 一直到她某天在店里累倒了; 客人们唤着人过来看看; 她女儿才从里头焦急地跑出来。
这一出来可就吓到那些客人了。
不是寡妇的女儿丑,恰恰相反,很美,那种风情万种的美,五官虽不是精致,可重在她有韵味。
羟人见了都往那儿看几眼。
只是这在阕城,羟人自是不敢随意放肆。
一直到了某一天,一喝醉的羟人,竟然对着小姑娘动手动脚,被偶然间无聊在街上逛,想要惹事的赵河碰见了,真是瞌睡碰到了枕头,不用多说了,领着身后的人,上前一顿揍,特别难是在看到小姑娘的容貌时,更是揍得更狠了。
自古以来美女爱英雄,救了她的好人,自是有了那几分好感。
寡妇见如此,夜里旁敲侧击,让自个女儿没傻了,好好儿跟着自个过活,一些不该想的就不要想了。小姑娘嘴上应了,刚开始也真的听话,没想到,赵河寻摸了寡妇出去送东西,让狐朋好友连番关顾寡妇的吃食,趁着寡妇没空看着小姑娘,勾搭上了。
赵河收敛了色眯眯的模样,各种甜言蜜语跟不要钱似的给这个小姑娘足足灌了满满的迷汤。
小姑娘痴痴如醉,赵河说出来的每一句许诺,都是听进了心底。
终于,在寡妇送吃食去了阕城大酒楼,大酒楼的管事以算账清点的手段将寡妇留在了酒楼里头,足足耽误了半个多时辰。
也就是这半个多时辰的功夫,小姑娘成了少妇。
赵河将人哄上了手,也就失去了所谓的趣味,久久幽会一次,从两天到五天到一旬日这样的时日。
小姑娘自个也察觉到了赵河的忽冷忽热,正当她手足无措时,发觉自个有了身孕,这可是天大的事,还未成亲,就大了肚子,这可要不得。
她偷偷儿溜出了家门,去赵家等赵河,却没有等到,于是去了大酒楼,却在巷口见到赵河和其他寡妇调情摸脸,她气得上前冲过去,赵河一脸冷漠地推开她。
小姑娘坐在地上哭,哭了许久,回家了。
赵河见小姑娘没来缠他,反而想来看看她,见到她,得知她有了身孕,又吓跑了。
小姑娘翌日便找上了大酒楼里头的赵海,赵海并不承认,甚至开口就污蔑她不清白,定然是与他人不干不净。
赵河让人拖走了小姑娘,直接拖回了她家,站在她家门口,寡妇见了,诧异得很,接过自个女儿,却听赵河冷冷地说:“就你这样的出身,竟然还妄想进赵家的门。行啊,既然你真想进来,可以,你晚上等着吧。”
寡妇关了店铺,哭着求小姑娘将孩子打掉,她们二人可以将屋子卖掉,去其他的地方生存。
小姑娘生怕被指指点点,咬着唇摇头拒绝。寡妇凄哀地哭着说自个命苦。
寡妇出身不好,家中重男轻女,同乡有个人牙子,家中穷,卖给了人牙子。没想到人牙子不做好事,将她卖给了青楼,做起了皮肉生意。
等到人老色衰,再也卖不出去了,这才被商人给赎了出去。买她的商人都知天命了,幸而她运气好,不知为何,以前吃了药,是生不了,之后竟然还生下了女儿。
可惜那个女儿身子骨弱,生下不过两日,就去了。
而以往青楼里头的小姐妹,却不知为何,生下了一个姑娘,自个也养不起,也不想将姑娘养成了另一个自己,送给了寡妇,寡妇便养了起来。
不过半年,商人得了重病去了,商人的儿子继承了家产,将她赶了出来,只给了点银子。
她领着女儿,跟着去外头做生意的自家商队,一直走,走到了这。这房子就是她出钱买下来的。
寡妇哭了一回,想着睡着了,明日再继续劝。却不知,小姑娘窗前半夜竟然被强行撬开了。小姑娘见是赵河,与之哭诉,赵河一脸冷漠,之后小姑娘就谩骂赵河,气性之下,拿起边上的剪刀就要戳上去,赵河与之相推时,一手结果了小姑娘。
一条鲜活的命就在赵河的手上消失了,他吓得跑回家,哭着求赵海帮忙,赵海让人去弄死了寡妇,放了一把火,将两人烧了。
自此,赵河就不敢往这走。
叶家军本就不将赵家放在眼里,若不是因着他们受到的忌惮,老早就出手收拾了。十三得了叶炎的消息,直接跟十二说了一声,不过半日功夫,十二就将赵家的事都收集好了,连带着赵河几岁尿床,哪一年开荤,用的什么姿势都知晓。
直接套上麻袋,堵住了嘴,拉到了赵河最为害怕的巷子里头的那户烧干的人家面前,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赵河想要呜呜出声,十三跟踢蹴鞠一般,顺脚踢了两脚,伸手拍了拍赵河的脸颊,冷笑问:“你求我?想我放了你?”
十三将手一把揪起赵河的头发,头皮都要被拎起来了,狰狞的双眸,眼皮变了样儿。
“求您,放了,我!!求,求,您!!”
十三伸手左右开弓拍了许久,才摸了摸自个的手掌心,笑着说:“累了。”
“想让我饶了你?你瞅瞅这个房子,想想你干的缺德事,我就是饶了你,你觉得这里头的冤魂会饶了你么?想想那个小姑娘和她死前对你的恨,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你有什么自个寻求他人的原谅!像你这种人渣,就应该彻底消失!!!”
赵河瑟瑟发抖,摩擦着绑着手的身子,想要磨断,十三摇头,“行了,别磨了,没用的,知道你想来这招,绳子特意给你准备的。你就是在这磨一百年,都是这光滑的样儿。”
“进去!”十三一个伸腿,往他屁股后面一踢,将他踢进了屋子里头,赵河一下子吓尿了,一股子尿骚味儿,尿滴落在了地上,十三将门锁上,等着明儿再来看看要不要放他出去。
秦筝在花厅里头理事,特意将账本全摆到了这头,她看着账本不过是想着拿出多少银钱,去盘个店做做。
宫嬷嬷进来回禀,说是吕夫人坐着马车过来拜访了,就在前头下了马车了。
秦筝一听,想着阿奴还在练武场,等会若是吕夫人从另一头过来,怕要撞了个正好,“嬷嬷,你让朝露赶紧领阿奴回去,不许他出屋子,若是想出来,你让朝露去找了丫鬟衣裳。”
宫嬷嬷笑着道:“夫人您放心,这事儿,办好了。”
秦筝与宫嬷嬷两人一前一后往前头走,到了垂花门口,吕夫人身着青布长裙,头上簪着银簪,足足有成人大拇指粗,笑盈盈地走过来,秦筝赶紧上前迎接,吕夫人年纪最长,怎么也得多给几个面子。
秦筝引着吕夫人进去,两人坐下唠嗑,吕夫人今日过来,就是说说大酒楼铺面的事,她是想收回来自己经营也好,再转租出去也罢。
以往吕夫人心里头盘算得好,可得知赵家背靠着平临长公主,他们是不敢出头。如今平阳长公主与平临长公主不合的消息她也是打听到了,若是从这档口入手,秦筝不过就是她借力打力的一个工具。
“前儿听闻将军夫人往大酒楼去了。其实啊,这大酒楼的铺面是我娘家的。一直都想着收回来。可刘副将与我家老头都是同一等级,这事若是让他们男人开口,也不好处,毕竟都是上战场的兄弟,若是心里头有了些许疙瘩,到底不好。以往总盼着平宁郡主能过来,如今您过来了,也是一样的,我今日也不为别的,就是想问问您,能不能请您做个中间人,帮我娘家把这铺面给拿回来?”
秦筝唤吕夫人喝茶,吕夫人端起茶盅,喝了一口,想等秦筝给句话。
“吕夫人,你娘家与赵家签了契约,这契约是否到期了?若是还未曾到期,这事就是我出面也没得用啊,若是到期了,这事我也说不上话了,只怕得去找京中派下来的大人说话才是。”
秦筝柔和地望了吕夫人那神色难辨的脸色一眼,“吕夫人,京城之中一直都推崇那些个女戒女则女训,我虽读得不多,却也记得一些,都是说的什么出嫁从夫。在我们家,都是我家将军说的算,他说一,我绝对不说二。”秦筝知道自己说瞎话,可这事她不想管。
“吕夫人如今已经是吕家的主妇了,倒不如跟吕副将说说?”吕副将可不见得乐意见自个媳妇儿插手娘家事。
吕夫人一听,面一下子就热了,老脸有点挂不住了,猛地站起来,道:“我知晓郡主的意思,不外乎就是明哲保身罢了。郡主这是看不起我们吕家,还是在指责我不守妇道?”她总觉得秦筝好似看透了她内心的小想法。
此时,只听得姜少夫人的声音,“哎呦,我是来得不巧了,吕夫人也在呢,正巧好久未曾跟吕夫人说说话了。”
秦筝对着吕夫人笑,吕夫人僵硬了下脸,硬着口吻说:“既然郡主忙,那我就先回去了。”说完就匆匆离开了。
姜少夫人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快,上你们家最好的茶上来,我可是帮了你的大忙了!”
“你今日性子,有点不同了。”
“呸,经过昨儿,咱们就跟我家老姜说的,同一个战坳里头待过了,自是不用端着了,昨儿可把我给端累了,什么好吃好喝也全弄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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