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美人多娇纵[重生]-第3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呸,经过昨儿,咱们就跟我家老姜说的,同一个战坳里头待过了,自是不用端着了,昨儿可把我给端累了,什么好吃好喝也全弄上来。”
  一时间,花厅热闹起来了。

  ☆、77章 077被偷袭

  秦筝与姜少夫人两人下午坐了一下午; 吃点香花生,还是从京城里头带过来的; 本来是不喝酒,可聊得开了; 倒是让宫嬷嬷给温上一壶酒,两人自斟自饮起来。
  姜少夫人一杯酒下肚; 吃上几粒花生米; 性子越发爽利了,“前几日头一次见你,总觉得你就是那京城中的大贵人; 就是那尖尖儿,即使我没嫁到这穷乡僻壤的阕城来,在我娘家那江南鱼米之乡,一辈子也不能攀附上你这样真真的金贵人儿。”
  “我是富商户家的女儿。说句实在话; 在刘夫人面前; 我也能抬得起头。刘夫人娘家是官家不错; 不过穷官能有我们富商有见识?我家吃穿用度,都比他们强多了; 因而心也不虚。”
  “可你不同,你身上流着皇族一半的血脉,是真真的金枝玉叶; 用纯香玉滴滋养起来的; 我们不过就是个地上打滚的; 最多干净一点。”
  “你知道不?我拜访你之前; 心虚啊,心虚得都快要睡不着觉了,还是我们老姜哄了我一晚上,这才哄得我睡了两个多时辰。”
  秦筝一听,见她不像前儿收着了,也跟她不客气了,“行行行,你家老姜好得不得了,可我家夫君也好着呢。不是我说,我家夫君是天底下难得寻的好。平日里都舍不得我动气,哄我睡觉也会啊,谁不哄呀,就你在我面前显摆!”
  听秦筝如此打趣,姜少夫人笑着又替自己道了一杯酒,“老姜人是真好。当年我跟娘家闹翻了,不瞒着你说,其实我过年时候压根就没回娘家,往老姜老家去住了些时日。陪着我婆母去她娘家住上一段时日,城里人都以为我回的江南。回个屁!回门的时候,我家老姜好不容易请的假,那时候这边正好困难,叶大将军忙着跟羟人拼命,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好货。叶小将军跟老姜好,得知老姜领着我回娘家去,怕老姜面子上难看,特意将战前去山里打猎剥下的皮给送过来,我可舍不得呢。”
  “可没办法,娘家人嘛,总得舍出去。没想到,一回去,竟然还吃了闭门羹,可把我给气坏了。恨不得当场就晕过去。我娘,平日里最疼我的,也不过是偷偷儿让厨娘给我送了点银子,我爹连面都没有露。”
  “阕城里那些个我娘家人对我好,不过是我放出去的话,就怕其他人知道了,嘲笑我。幸而老姜并没有对我看不上眼,我娘家什么样儿,其实我那婆母心里也有数。”
  “我摸不清你的性子,特意在你面前装懦弱一些,生怕惹了你,也是想试探你一番,这是我的不是,这杯酒我喝下,给你赔罪了。”姜少夫人替自己斟酒,站起来,郑重地一口喝掉,给秦筝赔罪。
  秦筝笑着拿起酒杯,抬了抬手,也跟着喝下,算是领情了。
  “我当时就想着,听我家夫君说,你嫁到这来,还是自己做主,顶着父母的意,怎么初初一见面,你就是那样软面团的性子,都让我想着,该不会那些个泼辣有主意的事儿都是道听途说吧?”
  “如今想来,果然你就是故意骗我的。”
  “是我的不是。”姜少夫人老实地道歉,又表达了一次歉意。
  秦筝笑着接受了,其实也是人之常情,她作为叶炎的娘子刚到阕城,自己是个让人万众瞩目的焦点,他们这些个下属的娘子们,都在琢磨着秦筝喜欢什么,想要些什么,脾气如何,好不好相处。
  加之秦筝本人的身份,确实让她们都拘束几分,也就是吕夫人这样仗着年纪长的,才能在她面前胡搅蛮缠一番。
  秦筝倒是乐意结交一个能够跟她交心的人,毕竟姜副将与叶炎关系最好,叶炎面上说合不来就算了,可内心里只怕也想着她们二人也能如何他们男人们一般能够惺惺相惜。秦筝前儿心里是有些看不上那个装出来的姜少夫人,如今倒是看得顺眼了几分。
  女人们之间友情的建立就是这么奇怪,也许一个动作,一个神情,就能惹上其他人的不爽,再一句话,一个示好,就能让人喜欢。
  两人余下的话头,也不过是说说两人的夫君做了什么对她们好的事儿,姜少夫人几杯酒下肚,越发放得开了,笑嘻嘻地说:“我夫君,对我做得最印象深刻的一件事儿,就是当年成亲那晚上,他亲自给我洗脚。你知道,我们江南女人其实也抛头露面做生意,家中大小事也有一把抓的,在外头不如京城那般让人指指点点,却也要被酸几句。”
  “更别提是男人伺候女人洗脚了。人家不都说了么?新婚之夜,哪个往上头上压,哪个以后在家中说话就大声些。还有些习俗特别好玩,就是喜被两床,一男一女的,男方生怕女方被子叠他上头,让他以后腰杆子挺不起来,女的则也想压男的一头,因而双方两亲戚,时不时地往喜房里头走,换被子。”
  “当年我听着,还觉得好笑,后来还真瞧见了,成亲时,倒也留意了些,从来没有想到过,老姜竟然亲自端水替我洗脚,跟我说家就拜托我了,以后他回家,也听我的话。”
  秦筝一听,一手托着腮帮子,眼眸中并没有醉意,却闪着几分亮光,拍了拍,姜少夫人的手,大声说:“得了,我输了,输了,你赢了。”
  “哈哈哈哈哈哈,还是我家老姜争气,就为这个,我得再喝上一杯。”姜少夫人又要喝。
  秦筝见她一沾酒,就跟酒鬼一般,摇头喊了宫嬷嬷,让她别再上酒了,姜少夫人都能把自个给喝趴下。
  她们两人足足喝到了夜里,秦筝喝得并不多,只是微醺,而姜少夫人都差点趴下了,如今靠在桌子上睡着,秦筝正打算唤了宫嬷嬷,让孟嬷嬷坐着马车送她回去。
  正这么想着,突然听到屋顶上似乎有些许动静。
  阕城到了夜里,风也大了,有时候跟飞沙走石一般。她第一次听到,吓了一跳,还以为是有什么人闯进来了,如今听着,倒有些像外头风大的声音。
  再仔细侧耳倾听时,却发觉不太一样了。
  这声音有些许不同了。秦筝听出好似屋顶有人在快速跑过的声音,秦筝一想,立刻将屋内的蜡烛给吹灭了。
  姜少夫人只是趴着,半醉半醒,抬头见黑漆漆一片,正要开口说话,秦筝上前捂住了她的嘴巴,姜少夫人惊恐地要挣扎,还妄图想要用牙齿来决一胜负时,秦筝轻声说:“不要出声,屋顶似乎有人。”
  姜少夫人一听,立马安静了下来。
  外头确实好似靴子接触瓦片的声音,秦筝领着姜少夫人往衣柜那头去,整个房间内,也就这个地儿能够避一避。
  宫嬷嬷本是下去温点醒酒汤,端过来时,远远见正堂里头的灯灭了,就觉得不对劲,二话不说,往回跑,去喊了朝露过来。
  朝露一听,就要去救秦筝,阿奴自是也跟着去,朝露拦住了阿奴,“你不能过去。”
  “为什么?你一个人能顶什么用?”
  “嬷嬷已经去让人知会将军了,你若是真不想帮倒忙,那你去给十三通个消息,今日十三在城内巡逻。看着时辰,等会会从府前经过。你去拦了就是了。”
  “快去!”说完,朝露推了阿奴一把,快步往正堂去。
  秦筝将门窗关得严严实实。
  来人发觉不能从上头进来,只能跳下来,拿出匕首,伸进来,想要撬开门。姜少夫人挡在秦筝面前,瞪着那在夜晚中闪着冷光的匕首。
  朝露上前一个劈,撬门的人退了开去,来人身形高大,与朝露过了几招,又来了一个人继续撬门。
  朝露上前踢飞那个人,于是,两个人都缠着朝露。
  也就是在这样的你来我往刀剑相向中,又跳下来了一个人,正巧,宫嬷嬷冲了过来,一个板凳就扔在了那人的头上,撞得那人晕了两下,差点站不稳脚。
  那人被宫嬷嬷惹怒了,嘴里骂了几句,抽出长刀,就要往宫嬷嬷那边砍过去,宫嬷嬷正要躲时,阿奴跑过来了,一个伸腿,将人踹了出去。
  宫嬷嬷拉着阿奴,让他别逞强。
  没成想,竟然又从屋顶上跳下了几个夜闯者。
  宫嬷嬷心里想慌乱得很,阿奴一个小孩子,哪里能敌得过那么些个大壮汉。她知晓阿奴是羟人,力气大一些,可到底与那些个成人较量吃亏多了。
  正当宫嬷嬷想着豁出去老命时,十三飞下来,几个踢,将人制服了,接着过来的几个侍卫,直接将人架在了地上。
  而朝露,也趁机将两个人也劈在了地上,抽搐着,嘴角留出血丝。
  十三领进来的侍卫在前头也抓住了想要逃跑的人,更别提还在上头围观的,也被强行用弓箭给逼了下来。毕竟院子里头有十三等人拿着弓箭虎视眈眈,院子外头还有侍卫围着,等着瓮中捉鳖,前后逃跑的路都被堵死了,没得法子,只能乖乖下来了。
  宫嬷嬷敲门时,秦筝握紧姜少夫人的手,听到是宫嬷嬷的声音,秦筝这才扶着姜少夫人开了门,“嬷嬷,你没事吧?”
  “老奴没事,多亏了阿奴、朝露还有十三侍卫。”宫嬷嬷如此回话。
  秦筝笑着招手,阿奴跑了过来,昂着头看秦筝,秦筝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下次危险,你别往上凑了。”
  阿奴满不在意地说:“不怕,我能护着你。”
  “老子的娘子不需要你护!!”叶炎快步走进来,衣带生风,得知家中进了高手,他吓得差点魂都没了。
  叶炎一把搂住秦筝,来回上下打量,秦筝也反复安抚说她没事,叶炎握着秦筝的手劲儿这才松了些。
  姜少夫人被晾在一旁,瞅了一场叶炎对秦筝的在乎样儿。
  “老姜在外头等你。”叶炎这才想起他还有什么话没说,看到了姜少夫人,赶紧赶她回去。
  送了秦筝进屋,叶炎对着十三吩咐了几句,那些人,全都被拖着出去了。
  不用多提,没一会,叶家大门口就响起了哭嚎惨叫声,十二跟着回来了,正出力,替这些人将一节一节手指骨给断了。
  叶炎双眸带着肃杀之气。

  ☆、78章 078赵海计

  昨夜派人去查了与赵家兄弟来往的羟人; 那两个羟人也不知是听到了风声还是暂且躲了起来,总之十五过去倒是没有见到人。
  唯一个麻烦就是十五到了阕城大酒楼时; 赵海愁眉苦脸地迎了过来,拱手与十五说了几句好话儿之后,就开始诉苦了。
  “十五爷啊; 您可得给我们做主啊。也不知怎的; 我弟昨儿晚上不见了,我派了人找了一整个城里头大街小巷都没有找到,可把我给急坏了; 我就这么一个弟弟,哪里能丢呢?就连我妹和妹夫; 夜里都睡不着觉,见天儿担心我弟。”
  十五被领着往大酒楼上最为豪华的包厢上去坐着,只是这间包厢却不是赵海平日里与羟人经常会面的那间包厢。
  进了包厢门,十五扫了一眼布局,宽敞开阔,若是真有人点了; 价格不菲; 再闻这一股子霉味; 只怕一年也用不上那么一两次; 十五一下子就觉得这个包厢不对劲了。
  赵家与羟人来往; 叶大将军和叶炎都有所耳闻; 更别提是他们这些下属了; 都是走南闯北的人; 干的这些探听的活,门路也宽,怎么可能不知道?
  以往不查是因着皇帝对叶家的忌讳在里头,他们叶家和叶家军谨慎行事,一些跳蚤之类的人物,能过得去,就这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得了,哪里会主动找茬?
  也就是这样的时机,才让赵家两兄弟以为阕城是他们一手遮天的地儿了。
  “你这屋子,倒是宽敞啊。”十五话中意犹未尽。
  赵海收敛了面容上的神色凝重地回:“阕城到底是贫穷,就这个包厢,在京城里头,只是算中等罢了,十五爷久居京城,我们的眼光哪里比得上十五爷。这包厢在阕城,一年也开不上这一两次,倒是让十五爷见笑了。”
  “我倒是想领着十五爷到其他包厢去,可其他包厢到底太小了。”赵海一股脑将十五能够想出的找茬的事儿全都说了。
  “赵大爷果然是久经商海之人。”十五回了一句嘴,他也不是过来耍嘴皮子功夫的,对着身后的侍卫招了招手,侍卫们全都分开闯进了各个包厢了。
  一时间包厢的门一个一个硬是被敲开和踹开了,有些包厢里头干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光着上身跑出来的男子,还有光溜溜赤条条出来的风尘女子,只披着薄纱,尖叫连连,更别提一些仗着有几个臭钱,不去窑子,反而领着窑子里头出来的女人来这儿快活的男人,腰肥肚圆的,披着外裳,扣子都没有系上,气急败坏地跑过来,劈头盖脸对着赵海一顿骂,“赵大爷,我是看你这阕城大酒楼安静,规矩也大,怎的让其他人闯了进来坏了我的好事?还是赵大爷您自个得罪了什么人,连累了我们?”
  “我知晓赵大爷身后有硬山靠着,可我们这些人,都是光脚不怕穿鞋的,拼个鱼死网破,你死我活,也不算什么事儿!”
  说来说去不过是惊吓到了,趁机想要敲赵海一笔罢了。
  十五悠闲地坐在包厢里头喝着茶水,这茶倒是不错,一看就是从京城运过来的,看来赵家兄弟确实将手伸到京城过了。十五品了品,赵海是个精明的人,敢露出这样明确的消息,不过是告诉他们,赵家兄弟不怕他们叶家军,他们在京城中的人可比叶家可靠多了。
  十五冷了脸,不过是平临长公主身边的一条狗罢了,如今倒是想当主人了,也不想想平临长公主愿不愿意这条狗脱离了她的掌控之外。
  赵海拱手赔罪,给围过来的一些衣衫不整的人躬身行礼,连连说:“对不住各位了,对不住了,实在是十五爷查酒楼,对不住了,各位!”
  十五腰间挂着长剑,慢慢地踱步走了出来,众人听到十五脚步声,一见他严肃地看着,不由得瑟缩了下脖子,浑身杀气腾腾的。
  “各位,阕城今日大临检,不单单是阕城大酒楼,各家酒楼、驿站都免不了,还有商贩的货运,都要一一查过。羟人最近动乱,怕有些可疑的羟人混了进来,到时候来个里应外合,就麻烦了,各位,还是回去守着东西吧。”
  一见十五出来,他们那些人全都缩了回去,这事也讨不上公道了,只能如此了。
  赵海见其他人都散开了,这才装模作样地抹了一把原本额头上压根就没有的汗,装出一副毕恭毕敬地样子,“多谢十五爷出手。”
  “你不就是算了这些么?”十五一下子拆穿了他的伪装,赵海目光微微冷了几分,之后又恭敬地道:“十五爷说笑了。”
  十五见底下人都搜查了个遍,什么都没有,十五颔首,“看来,这大酒楼真的很干净啊。”
  “这是自然的,每日小二们都会上下打扫一番。”赵海假装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
  十五环顾看了许久,将目光落在了边上的那间包厢里,他踱步走到了包厢门口,赵海跟了上去,解释说:“这包厢当年出了点事,如今基本上很少人进去,不太吉利。”
  赵海如此解释,十五伸手要去触碰那门框,赵海心揪住了,却不敢露出异样。
  十五缩回了手,“行,既然赵大爷都交待清楚了,那我就回去复命了。”
  两人在酒楼门口寒暄了好一会,十五才一跃上马,牵着马缰绳,飞奔而去,却在拐角处,停了下来,招手了三个侍卫,“你们三个,去守着我刚才没进去的那间屋子,找到机会,偷偷进去看看。”
  十五刚才是在试探赵海,赵海面上毫无破绽,掩饰得很好,可就是掩饰得太好了,反而让十五觉得那间包厢不同寻常。
  派了人过去,也算是省心了。
  不料到了下午,赵海领着人哭嚎着在城门口拦住了十五,“十五爷,我家弟弟回来了,可是我家弟弟,他,他竟然成了那副模样,定然是有人记恨我们赵家,你可得为我们赵家做主,抓住那个凶手啊。”
  十五知晓这事是十三去办的,哪里回出什么大事?
  心里带着疑狐,领着下属一同前去赵家兄弟居住的宅院,要不怎么说阕城大酒楼值钱呢?这个宅院,虽然比不上副将们的规格,却也差不离了,更别提里头那些精致的木椅,更是价值连城,挂在正堂上的画作,一看就是前朝的真迹。
  十五进了右边厢房,还没有踏进门,就闻到了一股子尿骚味儿,里头的赵河听到了响声,突然大声喊着,“不要来找我,不要来找我,不是我,不是我,求你饶了我吧,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啊,好疼啊,好疼啊!!!”
  一阵鬼哭狼嚎。
  十五进去一看,只见赵河面色苍白,双眸微微凸出,大声呼喊着,双手乱抓,再看他下半身,腿断了,而且是畸形断的。
  一看就不是他们叶家人出的手,这样的断法,也不像是羟人出的手。
  十五上前命在身边服侍的仆役上前撩开一看,骨头都露出来了。
  一股子血腥味浓厚得很,让人反胃。
  十五面色不改地走了出来,对着愁眉苦脸的赵海说:“这事我得禀报将军才能处理,赵大爷,你也是心狠的,你弟都伤成这样了,竟然还没有请郎中包扎,若是郎中不行,我想将军应该不介意让军中的郎中过来帮你弟弟看看。”
  赵海变了脸色,他当时着急将这事给盖到了叶家军的头上,却忘记了,一个疼爱弟弟的兄长,见到受伤如此重的弟弟,第一件事,就是应该请郎中,可他竟然忘记了。赵海脑子里回想着他找到赵河时的欣喜与见到赵河神智有些错乱时趁机下的狠手。
  被十五指出来,赵海只能道:“我,我这是怕若是包扎了,让害我弟弟的凶手给逃跑了,那就是我的过错了。”
  “行了,这事你尽管放心就是了。”十五拍了拍赵海的手,大步出去了。
  等到了兵营,将事情原原本本跟叶炎禀告了,十五见叶炎蹙眉不快的神情一闪而过,“主子,十三不可能下这么重手。”
  “我在想,这会不会是赵海下的手。”叶炎缓缓地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十五颔首点头,说心里话,他自个也这么想的,毕竟赵河一直在拖赵海的后腿,这次若不是赵河在酒楼前头跟郡主对上了,那两个羟人也不会暴露,两个羟人不会暴露,他们自然也不会被叶家给盯上了。
  这样三个势力的平衡点突然被打破了,郡主作为皇家人,自是不可能坐视不理,叶炎身为叶家军的领头人,也不能就这么轻易放过。
  万万没有想到,他们连夜办军务时,秦筝竟然遇刺了。
  回想白日里头的事,叶炎心里梗着一根刺。
  他伸手搂着秦筝,替秦筝拍了拍肩背,轻柔地哄着秦筝,今晚他什么都没有干,轻柔地替秦筝洗澡,规规矩矩的,轻轻地擦拭着秦筝的每一寸肌肤,好似在擦拭最为珍贵的宝贝一般。将秦筝抱到床上,替她把灯全都点上了,自己在水室沐浴,还大声跟秦筝说话,生怕秦筝害怕。
  秦筝见他如此,很想跟他说,她不怕。
  可是她又贪恋他的温柔。
  秦筝轻轻地靠在叶炎的怀里,听着他用充满磁性低柔地说着自个小时候的调皮事,试图用自己的捣蛋事儿让她忘却刚才经历过的惊险。
  她听着听着,渐渐入睡了。
  叶炎望着秦筝柔和的面庞,疼惜地抚摸了一下,握紧了拳头,双拳青筋凸起,他恨不得将人碎尸万段,既然赵海敢出这个手,他就会让赵海知道应该付出的代价!!

  ☆、79章 079梦魇中

  夜里; 秦筝嘴里说着不害怕,临入睡前手却紧紧揪着被子,不敢松手。她轻轻地将背脊靠在叶炎的怀里,感受着叶炎怀中的炙热的温度; 好似这样可以驱赶走夜里的冷意。
  叶炎的手掌心滚烫,一下一下轻轻地有节奏地怕打着她的圆润的肩膀,好似年幼之时奶娘照顾她时的样子; 不知不觉中,她渐渐入睡了。
  朦朦胧胧间,她似乎回到了年幼之时,隐约看到年轻的奶娘在身边; 知了声声啼叫; 扯着嗓子跟要了命一般。
  她似乎在装睡; 奶娘扇着蒲扇; 扇着扇着,手就停了。她起身往外头走去,似乎听到了一颇具威严的妇人的声音; 她好似整个人飘荡在空中,那一抹暗枫叶的红,那样沉稳的颜色,长公主并不喜爱。
  秦筝不知为何; 好似想起了发出声音的人; 对了; 是秦老夫人; 就是她。秦筝记得她有一件这样颜色的长裙,只是太久没有见过她穿,她已经忘记了。
  之后,她发觉屋内进来了一个人,那个人走到了她面前,是个小姑娘,怎么会有这么小的小姑娘?不对,她也是小姑娘,那这个人就是秦箬了?
  小秦箬拍了拍她的肩膀,她想要说自个醒着呢,却发觉秦箬嘴里嘀咕着:“竟然睡得跟猪一样。”
  只见小秦箬从衣袖里头拿出了一个小荷包,里头掏出了一冰块,小心翼翼地放入等秦筝睡醒后喝的甜汤里头。
  小秦箬之后转身离开。
  秦筝小的时候肠胃偏凉,不能喝太过于冰的饮品,一喝就拉肚子。
  啊,对了,奶娘之所以被罚出去,就是因为偷偷儿给她喝了凉的甜汤。
  秦筝浑身汗毛竖起,一阵哆嗦,正要伸出手去拉小秦箬,小秦箬一闪而过了。
  她发觉自己看不到了,可是她又听到了声音,似乎是外地人的口音,她有一丝能够听懂,却又听不是太懂,声音和低沉,并不是熟悉的郎君的声音。
  她不敢动了,叶炎在哪里?
  秦筝拼命捂着自己的嘴巴,恐慌中的她却知道,在这样的情况下,她不能发出声。过了许久,只听到布帛撕碎的声音,一下一下,越发响亮。
  没一会,就是一阵妇人的哭嚎声,尖叫声,接着是男人发出令人害怕的声音,带着让人恶心想吐的声调。
  妇人一声嘶叫,好似濒临窒息的鸟儿一声啼鸣,让秦筝不由得想起当年秦老夫人院子里头摔死的鸟的叫声。
  接着,里头不单单是一个沉闷的男人的声音,又传来了两个、三个、甚至更多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秦筝不敢乱动,一动都不敢动。
  等到声音散去之后,她又足足等了许久,才缓慢地爬出去,她伸手往妇人大致发声的方向爬去,伸手摸到了柔软,之后是一阵冰凉,她推了几下,没有任何动弹。
  秦筝连爬带滚地跑回了刚才藏身的地儿。
  此时,她好似又倒在了地上,印入眼帘的是一个带着柔和笑意的妇人,但双眸里头闪着恨意的光芒,她肚子好痛,她似乎在地上翻滚着,那个妇人笑着,看着,笑声越来越大,而她越来越痛。
  之后她又好似听到了刀剑相接发出的声音,门口一阵光芒,那熟悉的身影是叶炎,他穿着冰冷带着污血的铠甲,手执长剑,上头滴着血,顺着他走过的路。
  “叶炎!”秦筝想要开口喊,可是怎么都喊不出来,叶炎好似看不到她在向他求救,冰冷的目光一扫而过,看她如同看着蝼蚁一般。
  “夫君!!叶炎!!”秦筝咬着牙有气无力地喊着,可是叶炎环顾了四周一番,果断地转身离去,只留下那一抹冷酷的背影。
  秦筝痛得不行了,叶炎的态度又让她更加绝望了,她不由得哭了出来。
  “筝儿,筝儿,你醒醒,你醒醒!”叶炎伸手摇晃着秦筝的上身,看着她双眸滚滚而下的热泪,刚才心慌地替她擦拭,可是竟然擦不完,它不停地落,好似灼伤了他的心,不知道为何,她喊着他的名字时,他的心似乎突然停了一下,心好似被撕扯一般痛楚,甚至于在一瞬间,快要停止了呼吸一般难受。
  秦筝似乎听到了叶炎在喊她,她痛楚越发小了,反倒是叶炎的声音越发大声,秦筝挣扎着睁开了双眼,只见叶炎担忧地望着她,秦筝愣了一下,好似看到叶炎,已经惘若隔世,好像两人已经好久没有见到对方一般。
  她猛地一下子伸手扑了上去,投入到了他的怀中,闻着他身上的气味,犹如刚出生的小狼崽子认母亲一般,蹭了蹭。
  “叶炎,叶炎。”
  “我在,是我。”叶炎也将秦筝搂得紧紧的,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说实在话,秦筝如此脆弱的一面,叶炎也是第一次见到,想当初叶炎在宫中用手扣住她的喉咙,她都能伸手抓住棍子打晕了他,还有前两年遇上了劫匪,她能用簪子刺死匪徒,更别提被算计时,她能沉着冷静地反算计回来。
  可如今,她却如此地无助。
  叶炎此时更加恨赵海,恨不得现在就过去将他碎尸万段,扔到草原中喂狼。
  他没有问她怎么了,只是抱着她不放,两人只是需要静静地感受对方的体温而已。
  等到秦筝心绪平静了下来后,秦筝从他的怀中退了出去,叶炎正要开口,秦筝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别说话,吻我。”
  叶炎双眸微微暗了下,秦筝昂着头,要将粉嫩的双唇送到叶炎的唇下时,叶炎早就控制不住了,他的唇□□着,她的双眸睁着,专注地看着叶炎,好似一而再再而三地确认他是叶炎。
  他知道她是吓坏了。
  她的双玉臂紧紧搂着叶炎,好似藤蔓纠缠着树枝,粉唇微微张着,仿似轻吐玉珠,颤抖着的声音里头带着一丝哽咽与欢喜,“叶炎,叶炎,夫君。”
  忽高忽低的细吟声钻入了叶炎的双耳中,叶炎不由得胸口发热,一时间的情绪难以抑制,好似在战场上冲锋陷阵,伴随着她的鼓励的号角声,一次又一次地攻克战场上的至高点,一次又一次地占领着最高地。
  等到叶炎战罢,鸣锣收兵之时,热汗涔涔,而秦筝则面若云霞,双眸似张若闭,嘴里小声念叨着:“叶炎、夫君。。。。。。”
  翌日秦筝醒来时已经是日照三竿了,她浑身微微酸疼,身边的被窝早已经凉了,她捂着被子坐了起来,发呆了好一会,想起昨夜的孟浪,不由得面红耳赤,心口砰砰直跳。
  不过转而她又想起昨晚做的噩梦。她昨夜太过于害怕了,未曾细想那些噩梦是从何而来,如今细细想来,原来是前世的记忆中那些被自个特意忘却的梦,比如当年年幼时秦箬就曾经对她下手了,她似乎在睡梦中睡得不熟,因而看到了,却以为只是一个梦,而秦老夫人买通了自个的奶娘对她下手的事,当时她年纪还小,压根就不知道。再有就是战乱逃跑时,她曾经在一座庙里休息,大佛像后头有一个好似西北路边提供给过往圣人使用遮风避雨的小洞窟,她就是躲在那后头。
  逃跑时女人很容易受到欺负,那是她当年在逃跑时遇到的最为凶险的一夜。之后她好似等外头没了人才出去,除了脸上抹灰,还特意去偷了男人的衣服穿着,轻易不说话,生怕别人知道她是女人。
  最后一幕是她临死时的场景,那个妇人应该是秦箬吧,她记得秦篙也被秦箬给毒死了。毕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