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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多娇纵[重生]-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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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是他啊,倒是出人意料。”秦筝笑着出了卧室,伸手摆了摆,制止了宫嬷嬷继续说话。
  只见外间圆桌边对立坐着叶炎和小男孩。小男孩侧头看向边上的摆设,就是懒得将目光落在叶炎身上,而叶炎也是如此,一人头扭一侧,倒是让人看着觉得好笑。
  再看桌面上那一盘盘菜,有小男孩喜欢吃的羊肉,也有叶炎喜欢吃的牛肉,还有秦筝自个喜欢吃的菜色,满满当当摆了一桌。
  “厨娘辛苦了,嬷嬷等会给点赏钱吧。”秦筝一出声,两个人全都望了过来,之后又看向对方,见对方同样的姿态,全都冷哼一声,鄙夷地瞅了对方一眼。
  叶炎站起来,往前走,扶秦筝,小男孩并没有上前,只是老实地站了起来,看着这两人不太对付,秦筝顿时有些头痛了。
  秦筝坐下,叶炎刚要坐下,小男孩一屁股就坐下了,抢了先。叶炎黑着脸坐下,赶紧替秦筝夹了一块牛肉。
  小男孩立马跟上,替秦筝夹了一块糕点。
  见他们二人之间剑拔弩张,秦筝装傻,笑着圆场,“你们两人倒是有默契。”
  “谁跟他有默契?”两人异口同声后又嫌弃地看了对方一眼。
  之后餐桌上气氛完全不同了,刚才还是谨慎地较量着,之后两人来了一个明的较量,比谁吃的多,小男孩夹上一口肉,叶炎就必须夹得比他多,量多,次数多。小男孩自然也不会示弱。
  一顿饭下来,本以为会受到两人特殊照顾的秦筝吃了嫁入叶家以来第一顿最为冷清的饭菜,没错,除了开头两人分别替她夹了一次,其他时候,他们都已经忘记秦筝的存在了,全身心投入到了男人的较量中去。
  等到撤盘子的时候,满满一大桌,全都扫了个干干净净不说,两个人分别瘫坐着,扶着肚子,吃太多了,吃撑了。
  秦筝看着两人,觉得幼稚又好笑,让宫嬷嬷替他们拿了消食的药丸。
  宫嬷嬷先给了叶炎,叶炎从里头倒出了两颗,喝了水吞下。
  小男孩接过,倒了四颗,挑衅地看叶炎一眼,喝了水吞下。
  宫嬷嬷收起药瓶子,正要退下,叶炎凉凉地说:“嬷嬷,我肚子大,吃得多,估计两颗不够,把药给我。”叶炎接过药瓶子,又倒了六颗吞下。宫嬷嬷想着,这下他顺心了,她可以退下了吧。
  谁料,小男孩学着叶炎的口吻说:“嬷嬷,我觉得刚才四颗不够。”说完就上前抢过药瓶子,倒了八颗吃下。
  叶炎见他吞下,下一刻就夺走了药瓶子,吃下了十二颗。
  这样你争我抢,秦筝看着头痛,拍了拍桌子,怒喝:“行了!够了,再吃下去,中午你们两人就不用吃饭了,都吃药丸子好了!!!”
  “你!”秦筝指向叶炎,大声道:“你是比他大了这么多岁,还跟个小孩子较劲!”
  “我不是小孩子!!”
  “你看,他说他不是!!”
  秦筝沉了脸:“你们都住嘴!!”
  “还有你,药丸子可以随便吃么?!说自己不是小孩子,你做出来的事,像不是小孩子么?你就是小孩子。”秦筝说了小男孩一通。
  “行了,你们两个,中午别吃饭了!!”秦筝说完,气鼓鼓地扶着宫嬷嬷出门了。
  小男孩和叶炎看了对方一眼,哼了一声,同时从门口出去,一人走一边。
  宫嬷嬷笑着安抚气呼呼的秦筝,“夫人,没事,这药丸不过是用山楂做成的,加了点面粉而已,不会吃伤人的。”
  “嗯。我知道,要不也不会刚才这么看着他们了,没想到他们还不知道消停。”秦筝叹了一口气。
  两人从叶家大门出去,准备拜访邻居去了。

  ☆、72章 072姜夫人

  阕城天气较为干燥; 早起过了一会; 雾气就没了,等到了秦筝领着宫嬷嬷出门时; 就觉得天略微干燥了。
  朝露并没有跟着秦筝,而是跟在小男孩身边,说是监视也行,说是护着他也算。秦筝和叶炎都默契地不想把家中捡了一个羟人这样的事让外头人知道。
  昨夜备下的厚礼不过就是一些个京城中的干货和布料; 没有太多贵重的东西; 就是图个新鲜而已。
  先去了的叶炎手下一个副将家中; 副将姓姜,据说是世代居住在阕城,幼年时家中曾经富裕过; 都说富裕人家才学武艺,可不过长到十多岁; 家道中落,本就不喜欢科举之路的他; 因着学业不好,加之没有那么多银钱供他继续读书,因而干脆瞒着家中的父母; 进了兵营。等到姜老太太知道后,差点一个大气喘不过来就厥了过去,毕竟姜副将可是家中的独苗苗; 上面两个长姐; 一个嫁给了济州富商; 一个嫁给了阕城商人。
  姜副将与叶炎感情甚好,据说姜副将刚进兵营,因为是新兵蛋子,只比叶炎晚来一个月,两人还时常一起被老兵欺负,叶炎占着拳头硬,身后有叶大将军当靠山,压根就不是那种被压着打的份儿,直接就用拳头说话了。
  天天跟老兵打架,赢多输少。至于姜副将因着未入兵营时,以为自己牛逼哄哄的,一个顶两,当兵什么的,觉得就是小菜一碟。没想到,现实教会了他生活。总之,他拳头弱、身板弱、武艺也弱。
  叶炎是个脑子灵活的,看见姜副将跟他一个样儿,便暗地里勾肩搭背起来,姜副将也觉得丢人,不想被老兵骑着打,私底下比别人更为刻苦。叶炎见他刻苦,多少对他高看了一眼,除了打群架的事儿,还有那些个打羟人的生死情谊在。加之姜副将跟叶炎一般,也是从小订了娃娃亲,姜副将的娃娃亲对象是他表姨家的姑娘,姓张。他表姨家在江南,当年姜家生意在江南有店铺,也做得不错,因而这娃娃亲定得痛快,等到了家道中落了,姜老太太曾拖人写信去问,张家表姨却缄口再三。
  姜老太太想着,这事要么就是成了,要么直接退了,这样拖着,要干脆不干脆,她儿子又不是娶不到别人家的姑娘了,于是让姜副将请了假,直接带着人,去了张家。
  张家表姨夫说来说去,就是先拖着,若是要早点成亲,就涨聘礼。
  姜副将生气了,直接拉着姜老太太走人。姜老太太本就水土不服,加之煎熬被逼,一下子在客栈病倒了,姜副将去请郎中时,正好郎中心情不好,与之争执了几句,一位姑娘上前劝说一番,之后姜副将探听那位姑娘时,得知竟然就是定亲的未过门娘子,怅然若失。
  倒是张家姑娘得知家中父母想要失信于人,先是请了外祖父过来劝说,之后又用绝食相逼,这才成了这段佳话。
  宫嬷嬷在马车上絮絮叨叨说了许久姜家的事儿,秦筝连连点头,倒是有些佩服这位姜少夫人了,推己及人,即使是秦筝,也不敢如此大胆。
  叶府占了一整条街,只独独一户,而姜家在另一条街,因而要坐上马车,虽然严格来说不是邻居,但也离得很近了。
  到了姜家门口,马车停了,秦筝下马车,只见一身形匀称,头梳着简单的堕马髻的年少妇人站在门口,见她下来时,赶紧上前迎了上去,两人见礼过后,姜少夫人便领着秦筝进去了。
  院落大致为叶家的一半大小,算是姜副将十年下来打拼的成果。比之叶家确实小了些,但对于其他人家,却十分大了。
  客主双方落了座。
  秦筝轻轻用余光扫过正堂,里头大而空旷,不像京中人家摆放各种各样的景致摆设,反而是安置了几把桌椅而已。
  姜少夫人笑容中略带几分拘谨,她昨儿就从姜副将口中得知今日上门的可不止是叶炎的娘子这个身份,更重要的是秦筝是皇族人。她在江南能直的起腰杆子是因着家中富庶,可若是与皇家人比起,那自是要矮了一大截了。
  “郡主刚来阕城,定然会有些许不适应。叶小将军军务繁忙,您若是有什么不熟的事儿,让人唤我一声就是了。”姜少夫人如此说,也算是一种结交示好之意。
  “那以后就要麻烦姜少夫人了。你也不用唤我郡主,喊我叶少夫人便是了。正好明后日我想出门买点东西,姜少夫人若是有空,不如结伴而行?”
  姜少夫人答应了,两人又说了些许话,见过了姜副将的一儿一女,送上了见面礼,姜老夫人今日往城外寺院拜佛去了,因而没有见到。
  姜少夫人望着秦筝马车远去,身边的贴身丫鬟舒了口气,“郡主不愧是高贵的皇族出身。夫人担忧不好相处,如今看来,倒是性子好。”
  “这才一面,哪里能知什么?若是跟那个一样,只怕我得躲远一些。”姜少夫人一改刚才的卑微状。
  从姜家出门,拐了两条街,到了吕副将家中,吕副将比叶炎年长十多岁,女儿已经嫁出去了,吕夫人身形体格健壮,嗓门也大,没读过多少书,倒是性子爽利,说话也不遮遮掩掩,只是吕夫人看着倒是有几分婆婆的样儿,反而让秦筝多少有点不太自在。
  之后再往另一条街走就是刘副将家中了,刘副将比吕副将小个五六岁,也是三十出头了,膝下只有两个儿子,刘夫人也是京城人,至于为何嫁给了刘副将,宫嬷嬷并没有说。刘夫人的身形较吕夫人纤瘦些,从谈吐中可以察觉,多少读了些书,至于其他的,相处不过一两刻钟,倒是无法分辨出好坏和性情来。
  午饭秦筝回来不过吃了一碗汤面,累得很,眯着眼睛让宫嬷嬷拆了头髻,就爬到床上睡觉了。
  期间小男孩到屋门口想进来跟秦筝说话,得知秦筝在睡觉,只能失望地离开了。
  等夜色降临时,秦筝才慢悠悠地醒过来,她动了动身子,喉咙有些干,她打开床帘,却见桌边好似坐着一人,过了一会,那人点了烛火,“你醒了?”叶炎唤宫嬷嬷进来伺候,又让厨娘热菜。
  等两人坐下饭饱后,又先后去沐浴一番,等洗漱完毕,两人半躺在床上,秦筝靠在叶炎怀中,双手拿着叶炎的大手掌,翻动玩耍着。
  叶炎心疼地看向秦筝,他从宫嬷嬷口中得知她今天就去了三个副将家中,还带了礼物一一拜访了,想当年他母亲未曾如此替父亲周旋过,而她小小年纪,却要承担叶家后院的事,在京中因着她的身份便利,被人高看几分,到了阕城,更多看的是你个人的为人处世。
  他并不在意她做得好不好,只是心疼她累得慌,甚至进屋后,心里头的话盘旋了许久,恨不得跟她说你不用这么麻烦,这些事对他来说可有可无,他不在乎。
  可他不想让她觉得她的付出毫无意义。
  “你辛苦了,以后你让我跟你一起去,免得你累。”
  “哪里会累?东西有仆妇拿着,还坐着马车,就是没有看到外头的街景,不过没事,我跟姜少夫人说好了,明天或者后天一起去逛逛。”
  “行,银子带够。”
  秦筝笑着将头靠在他肩膀上,点头道:“你放心。我是想着去街上看看有什么铺子是缺的,我想在阕城开个铺子。也想买点地,就是不知道哪些好。”
  “你若是想买地,不想在京城,到江南也好。”江南地方富庶,土壤肥沃,庄稼收成也好,到阕城买地,只会亏本。
  “我知道啊,可是我就想在这买些地和铺子。”秦筝却一意孤行。
  叶炎笑着说:“你开心就好。”
  “嗯。”秦筝颔首,“我很开心。”她抬头看叶炎,见叶炎眉间微微皱成了川字,伸手要将它揉平,被叶炎握在手掌心中,久久握着不放。
  秦筝语气略带轻快地说:“你放心,我在这里能够适应得很好,我可是京中贵女,还是长公主的女儿,不会有什么能难得倒我的!而且我觉得姜少夫人与我年纪相仿,我们定然能够相处得好,而吕夫人性子直爽,也不会有什么冲突,至于刘夫人,看着就是个知书达理的人,比在京城的那些个难缠的人来说,好多了。”
  叶炎见她一力说服自己,便点头说是自己杞人忧天。
  秦筝不想再提这些个,反而将话语引到了今日早上叶炎和小男孩争食的事上来,她直起腰,抽回手,将双手用力捏了捏他的脸颊,哼哼两声,不快地训斥叶炎,“你好歹让着他一点,他还小。”
  “不让,他是其他男人。凭什么我要让!你看我赢他不高兴么?”
  秦筝一听,说高兴不太好,说不高兴,更不好,感觉就是一个送命题。
  她干脆将被子拉起来,瓮声瓮气地说:“睡觉睡觉,我困死了。”
  “你还没回答我。”叶炎凉凉地问。
  秦筝一听,逃不过去了,只能认真想了一会,说:“若是以后我们有了个男娃,你也搁这样?”她一副你若是叶这样,那我们估计还是生女娃比较好的模样。
  叶炎听她这么一说,将目光落在她的小腹上,似乎在问,这是有了?
  “我说了,若是,不用看了,没有!”秦筝也觉得奇怪,两人怎么还没有孩子?不过舟车劳顿,她身子也疲惫,若是现在有了,反而对孩子不好。
  叶炎憨憨地点头,一把抱住秦筝,不让她继续问了,耍手段,轻声哄秦筝,“这问题得有了孩子才能回答。我们还是先做有孩子这事吧。”
  “走开!”秦筝一听他又要耍流氓,伸长腿就踢他,却被他一手握住了小脚,揉捏了一番后,在脚底挠了挠,顺着脚跟往上,一时间,暧昧充斥了整个屋内。
  不过片刻,秦筝已经弃械投降了,双眸春水溢出,粉唇似花蕾微微张着,腰肢悬空。
  似独枝花蕾受尽了甘露滋养。
  红扑扑的脸蛋儿与鬓角微湿。
  呦呦之声,不绝如缕。
  待鸣金收兵时,已是三更天。

  ☆、73章 073大酒楼

  翌日秦筝本想乘坐马车到姜夫人府上去接她; 却不料她很是客气地从家中坐马车过来,就在门口等着; 也没有让人通报; 等到门房派人来回禀时,秦筝正巧要出门了。今日叶炎很早就出去了,只是听说小男孩也早起练武; 两人好似在后头的练武场切磋了一番; 说是切磋,可是秦筝也明白,只怕是单方面碾压了。
  秦筝吩咐了孟嬷嬷等会给小男孩送上些吃喝,抬步就要出去; 没想到,倒是在二门子出被小男孩给拦住了。
  “你去哪儿?!”小男孩兴许是在院子里头待闷了; 想出去耍,朝露盯着他; 他也出不去; 加上这双眼眸子,能让阕城人露出几分恨意。
  秦筝瞅着他幽蓝色的双眸闪着希望的光芒; 若不是已经五六岁了,只怕就要像小娃娃那般扑过来,抱着秦筝的腿撒娇了。看得秦筝好想上手捏上两把。
  可是再瞅着他浑身那气势,又觉得他即使再小个一两岁也不会干撒娇的事。这么一想; 就略微有点好笑了。
  秦筝心生了逗弄他的心态; 伸手要去点点他的下巴; 他警惕地瞅着秦筝。秦筝见他如此,拉下了嘴角,“你小娃娃,还想管着我去哪儿?你若是想逃跑,别想了。”
  昨儿临睡前听叶炎说起过,此时羟人内部乱得很。新王对老王和右王的势力大肆屠杀,人心惶惶不说,很多右王势力被迫连夜迁徙,老王的势力则大部分被杀。更为让人担忧的是右王母族与老王母族势力竟然依靠了新王。
  也不知这孩子到底是什么身份,可叶炎说是贵族,既然如此,他家中定然乱着,可不能让他回去白白葬送了性命。
  小男孩抓狂地瞅着秦筝,“我不是小奶娃。再说了,我闷了,想出去,没想跑回去!”他身边伺候的人还没有过来找他,将他送进来的阿卜说过了,要等到他亲自来接他才能回去。阿卜还说了,他还小,总有一天左王也会变成跟父王一般年老,到时候,他就能够将他也给杀了。
  “不行!”秦筝摇头不答应。
  小男孩控诉地问:“为什么?!”
  “还不是因为你是羟人,还是个男人。你身为羟人都不知道阕城人受了你们多少屠害?你若是这样走出去一步,我可不敢保证你能站着回来。”秦筝话说得真真的,有影有谱,让小男孩从生疑到略信了。
  “那怎么办?”
  秦筝瞅着小男孩,“你真想出去?”
  “当然!”
  “不乱跑?”
  “不乱跑!”他懒洋洋地回答,怎么还不信啊,父王曾说过有权力的下属多疑,从来都没有说过漂亮的女人也多疑,真烦人。为什么父王、左王还有那些叔伯们都喜欢女人呢?女人能有什么用?就看着好看罢了,还不如一花瓶!
  嗯,对于他来说,最近在叶家看到了不少漂亮得惊人的花瓶,因而长了见识,觉得花瓶最好看,加之朝露忽悠他说花瓶最值钱,以至于他都走偏了正常的价值取向了。
  “都听我的?”
  “都听你的!”看她和花瓶一样好看,就大发慈悲地听一回她的话。
  秦筝露出了满意又神秘的笑容,对着宫嬷嬷点了点头。宫嬷嬷请小男孩进屋里去,小男孩扭着身子进去,没一会,只见小男孩疯一般跑出来,双瞳紧张开,大声嘶吼着:“你们想对我做什么?!”
  秦筝站在了屋前,小男孩狠瞪了她一眼,快速跑过去,她则缓缓地提醒他,“你不是要出门么?到底出不出去了?”
  小男孩一下子驻足了,被朝露一伸长手臂,跟抓鸡一般抓进了屋子里,小男孩在里头大嚷着:“哎呀,我不要穿这个!”
  “不行,这个不可以!”
  “放开我!!”屋内一番热闹过后,宫嬷嬷和朝露一同出来了,秦筝探头看了看后头小男孩没得身影,便指了指里头,“他呢?”
  宫嬷嬷努了努嘴,朝露捂着嘴巴偷笑。
  “行,你不出来,我走了,不带你了。”秦筝作势要走。
  小男孩小跑了出来,却差点摔倒。
  只见他身着一身粉嫩的长裙,脚上踩着绣花鞋,头发梳成了包包头,上头还簪了小珠花,宫嬷嬷还往他脸上打了粉,涂了胭脂,活脱脱打扮起来就是一个小美人的模样。
  小男孩羞耻地怒瞪着所有人,特别是秦筝。
  秦筝哈哈笑了一会,才说:“嗯,不错,长得很好,嬷嬷辛苦了,竟然还能找到头上这发簪和珠花。”
  “也是他头发多。”宫嬷嬷谦虚地说,不过说实在话,她也很满意,毕竟宫嬷嬷见过那么多漂亮的小姑娘,他如今打扮起来,也是佼佼者了。
  “唔,你就是我身边新救下来的小丫鬟了,给你取个名字吧?叫小花?”秦筝特意取了一个很俗气的名字,因着救下他就曾问过他名字,他不肯说。
  小男孩生气了,他才不要叫什么小花!!!
  “我叫阿奴。”小男孩不情愿地说,与其被换做小花不如说出真名。
  秦筝唔了一声,敷衍地点头,往前走了,朝露在后头跟着,回头看了小男孩一眼,“阿奴,还不跟上!”
  阿奴顿时气得快要鼓起来了。
  可秦筝心下却有了些许小活动,她记得昨儿问过叶炎,叶炎说右王年纪还小,就叫努纳尔,小名叫阿奴。
  难道她随便捡了个小男孩就是个右王?羟人的合法继承人?
  秦筝到了门口,与姜少夫人打招呼,“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新来的小丫鬟,笨手笨脚的,出门还摔了一跤,衣裳湿了,本应该扔下她,可小丫鬟是我路边捡的,也不是签了契的丫鬟。”
  朝露将阿奴推了一把,阿奴差点踉跄摔地上了,姜少夫人一点都不在意地摆了摆手,“小丫鬟都如此,慢慢教就是了。”
  秦筝笑着与姜少夫人一同上了马车。本来姜少夫人是想坐自个的马车,但盛情难却。
  两人在马车上,姜少夫人给秦筝讲了些阕城的事儿,哪些地方东西卖得多又便宜,哪些地儿卖得贵,哪些商贩耍了滑头,哪些商贩有底线。
  秦筝连连笑着听了,也跟着问了些话。
  到了东边大街上,这是阕城最为繁华的街区,也是最为古老的街区。往东北走那边就是与羟人贸易的集市,今天并没有开,而正东头的街头铺子出口处还有守城侍卫把守,这是为了保护阕城人的财产。
  “夫人,这里是阕城最为热闹的街道了,里头的商铺卖的东西也多。只是阕城到底物资少,都是比较粗糙的。”
  看着东大街上街铺琳琅满目,米铺、布铺、首饰铺,茶铺、酒铺和棉铺等等,都是生活上所需,只是看着摆在前头的那些个样式,确实都是京城里头看不见的款儿了,那茶看着也是粗茶。
  秦筝却在前头不远处发现了一家酒楼,还是难得一见的三层酒楼。秦筝与姜少夫人正要往前头走,却见一马车停在了酒楼面前,下来的人竟然还是熟人,刘夫人。
  刘夫人低着头,急匆匆地进去了,并没有看到秦筝与姜少夫人。
  “夫人,这酒楼是刘夫人娘家赵家的酒楼。”姜少夫人替秦筝解惑。
  秦筝微微诧异,在阕城能开起酒楼,真没有叶家在后头撑面子么?
  “我记得你娘家也是富商,怎不让你娘家过来开个酒楼?”
  姜少夫人对于秦筝知晓她的出身家世并不稀奇,只是轻描淡写地说:“我娘家人并不想到处奔波劳累,这酒楼也不好开。”
  “哦?”
  姜少夫人小声说:“刘夫人是京城人。她与我不过是前后脚来阕城。刘夫人娘家的那个赵家,是平临长公主的夫家的赵家,只是刘夫人的娘家与这赵家是旁支了。不过当年平临长公主在皇上面前深受皇恩,平临长公主的公爹不还曾经领着夕颜公主前去和亲么?”
  秦筝这才听出了点名头了,这酒楼竟然还与羟人有些关系。
  “这赵家前几年在京城出了点事,刘夫人的亲爹赵大人被保了下来,直接回老家了,至于刘夫人的兄弟,则来这了。这酒楼,本来是吕夫人娘家铺面,这铺面如今还租着呢。”
  也就是说吕夫人硬是扛着不卖这铺面。
  两人还未进酒楼,却从酒楼里头冲出来一身酒气的男子,肥头大耳不说,眼神还色眯眯地瞅着秦筝,他扫了姜少夫人一眼,冷哼一声,道:“姜少夫人这是舍得花钱了?”
  姜少夫人双拳紧紧握着。
  “听闻姜少夫人年轻时候也貌美得很,我以往瞧着,倒觉得夸张,如今看向边上这美人,倒是有几分信了。”他正要伸手往前摸秦筝时。
  朝露一个上前,手一下子就折断了。
  那人痛呼着,干脆直接躺地上哀嚎着,“你们这些个无法无天的人,竟然敢当街勾引我不说,还仗着姜副将的亲戚,折我的手,都断了!!你们姜家真是欺人太甚!!!”
  这边闹着,里头却突然跑出来两个壮汉,一看那容貌,就是羟人。
  姜少夫人退了一步,而阿奴则拼命往朝露身后藏。
  羟人嘴里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不怀好意地扫了一眼秦筝,而躺地下的赵公子则嘿嘿地笑开了,好似捡到了好处。
  姜少夫人紧紧揪着秦筝的衣袖,低声说:“夫人,这些人,看着不好惹,你先走吧。”
  秦筝伸出手拍了拍她的手背。
  此时,刘夫人从楼上的窗户往下看,见是秦筝,吓得赶紧缩了回去,在屋内来回踱步,心神不宁。

  ☆、74章 074诉委屈

  阕城的大酒楼里头的房间布置摆设并不单一; 有些布置仿照的是京城里头酒楼里的风格,而能够往里头安置较为贵重的前朝画作和瓶摆的也就只有刘夫人经常用的那间屋子。但这间屋子其实是特意为赵家兄弟所留用的。
  赵家有两位兄弟; 和三位姐妹,刘夫人正好是上一大姐、一兄长和下面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其中刘夫人的大姐赵氏嫁得比她还好,只是夫君常年外放当四品知府大人,与刘夫人感情并不深厚。
  而赵家两位兄弟与刘夫人年岁相差并不大,因而感情颇深。长兄赵海; 曾参加科举; 得过举人,进士屡次不中,当要再考一次时; 自家赵老爷子官职被撸了; 成了赵家人的笑话; 连带着他身后犯官之后,科举之路彻底被堵死了。赵海心思活络,本就不喜考科举; 如今彻底放弃了那些个名声,经商借助这平临长公主的势力; 倒是做出了点名头,以至于平临长公主府上三分之一的开销; 都来自赵海他们的上供。
  赵海还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儿; 能够拿下这个酒楼的铺子; 也是赵海用了些手段的。至于刘夫人的弟弟赵河就不同了。赵河是幼子; 受赵老太太的疼宠,赵老爷子也只管盯着大儿子,对于小儿子还真没多少在意,请了师傅在家里读书,偏偏书没读到什么,捣蛋倒是挺会。逼走了师傅之后,就打着读书的名义想要混进国子监,之后虽不是正式的国子监学生,却结交了一些纨绔子弟,吃喝嫖赌样样精通,人生得意非凡,出门前呼后拥,若不是赵老爷子一下子摔下来,只怕他还是京城里头的小纨绔。
  在江南差点闷死,闹着跟赵海来了阕城,一下子就如鱼得水了。不过让他唯一不太痛快的事是,阕城没有美人,都是粗俗的女人。
  偶尔看上个妇人,还是副将的女眷,他别提多扫兴了。
  赵海不管他,只要不闹出大事就是了。
  平临长公主一开始并看不起赵家人,也看不起赵家的旁支,更别提是驸马了,虽说千辛万苦设计抢过来的,得知长公主与秦驸马琴瑟和鸣时,她恨不得天天领着自个驸马到京城大街小巷走走,让所有人都夸他们一句。
  而等到了听说秦驸马日日酒醉,泡在酒楼里,自是嘲笑长公主不说,还在宴会大谈特谈,专门揭长公主的伤疤。
  不过后来得知秦驸马即使喝酒,从来都是对长公主言听计从,她心中更加不快了。天天骂驸马,之后与驸马吵架不说,还一气之下出去玩后,竟然有了赌博的瘾儿,欠下了钱。虽说欠下钱,身为平临长公主,定不会不还,可她也不愿意将嫁妆拿去还债,加之驸马与其父母都是知书达理之人,对于金钱没有太多想法,简单说就是过得较为节俭清贫,手头也没有太多钱,因而平临长公主一筹莫展,想着要不要丢了老脸进宫跟皇帝讨时,竟然手下人救了赵河了。
  平临长公主还不太耐烦,正想着他们拖了赵家后腿想把他给扔了,却得了下人提醒,说是赵河一长姐嫁到了阕城,据说还是叶家的副将,阕城与戟城一般好做生意,不管是黑的还是白的,天高皇帝远,总能多点钱。
  如今她最缺的就是钱,可赵河却是个扶不起的阿斗,但是她经人提醒,发现这个赵海就很不一般了。
  于是,利用赵河,将主意打到了赵海身上,赵海也是瞌睡碰着枕头了,拍了大腿,就去了阕城。
  再说这刘夫人,嫁到阕城也不过是不到半年的事,从赵老爷子察觉到自个快要被撸了官,赶紧将刘夫人塞给了刘副将,也是刘副将前妻难产而亡。在阕城不好找娘子,这才能成。嫁过去半年不到,赵老爷子就成白身了,不到一年,赵海就将大酒楼给拿下了。
  叶家并不直接插手阕城商人之间的买卖,只要不随意带羟人进城,一切都好说话。赵海利用的就是这个空档,加之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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