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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多娇纵[重生]-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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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枝,今日是什么时候?”
  “回姑娘的话,初七。”
  “初七啊,祖母今日好似要进山上香吧,看看时辰,过一盏茶功夫,也该出门了。”秦筝意有所指,魏夫人性子直来直去,没听懂,倒是魏家姑奶奶心底玲珑人,上前附耳说了几句,魏夫人赶紧让脚程快的婆子去前头堵着,自个领着人出去,走到门口,又道:“秦姑娘能否一同前去?”
  “自然。”秦筝颔首。
  花枝从里头拿了件披风给秦筝披上,长公主上前亲手替她将披风绑好,抚了抚她的肩膀,轻声说:“不要怕,有娘在。”
  “嗯。”秦筝笑弯了桃花眼。
  秦家大门口,马车刚要出门,就被一面生仆妇给拦住了,马车夫甩鞭子要赶仆妇,仆妇却张开双臂不走,嘴上威胁着:“奴婢不是你们秦家的人,俗话说打狗还要看主人,你们秦家真的要跟我们魏家对上?”
  秦老夫人在马车里,握紧了拳头,没有说话。
  魏夫人见拦住人了,扬声道:“还请秦老夫人下车,说一说你这污蔑我家姑奶奶,顺便要逼死自家孙女的事儿是如何勾织出来的?”
  秦老夫人被这么一嚷,面皮红了下,生怕魏夫人这个莽撞之人不管不顾,心里却骂秦蒿眼皮子浅,害了自个,但秦老夫人如今也只能趁着魏夫人留下那张薄气的时候下了马车,道:“魏夫人,这事你且听我说。”秦老夫人往前一扫,并没有看见魏家姑奶奶的身影,只有那秦筝茫然无助地杵着,心上多了一把火,也多了几分想头。
  魏家姑奶奶听到秦老夫人的话头,从后头走了上来,似笑非笑地问:“秦老夫人,我却不知昨日我并未曾与老夫人说话,怎的生生被派上了那些名头,加之我儿昨日身子不适,我儿并未进宫,我也在跪拜礼后便请辞回府照看我儿了。若是大家不信,宫中进出有登记,我们倒是可以进宫查一查。”
  秦家大门打开,过路人三三两两往边上站着,听着她们的话,议论纷纷。
  秦老夫人被这么一说,脸都羞红了,只是道:“夫人您听错了,老身,没有这样说过。”
  魏家姑奶奶呵呵一笑,“您若未曾如此说过,您家孙女为何会如此?”所有人将目光看向秦筝,秦筝呜呜咽咽,柔柔弱弱,红红的眼睛,怯生生的眼神,以及害怕的表情,恨不得所有人都替她把欺负她的人好好揍一顿替她出气。众人只想到惹人怜爱的小姑娘和恶毒的祖母。
  周遭人向来都同情弱者,加之秦老夫人才逼迫秦筝时为了不留话柄,特意连丫鬟仆从都未曾散去,因而府上早就传遍了,秦筝哽咽地小声道:“我,我没有胡说,若是,若是不信,让当时在伺候的丫鬟来说就是了。”
  秦老夫人一听这话,气得血直往脑子上头冲,狠声:“你给我闭嘴!”
  “婆母,这事看来本宫应该进宫跟皇上讨几句公道了。”长公主适时从里头出来,给了秦老夫人致命一击,进宫后,长公主求了皇上,若让刑部那些人审问,说不定能解围,但长公主多年浸淫宫中,只怕进宫请的,就是那些个难缠的人了,到时候捅出来,只怕比这时候更难下台。
  秦老夫人拼命压住自己的怒意,上前软和地道:“魏夫人,这事一定给您一个满意的交待,您请。”
  半个时辰后,魏夫人一行人带着赔罪礼回府了。
  一个时辰后,京城上下都知晓秦老夫人想要逼死孙女的事了,只是之后又有小道消息称秦老夫人被自个孙女坑了。
  不管如何,秦筝和秦老夫人两人的名声越发响亮了,一个面上被贵妇们称赞多智,可背地里却叮嘱自个姑娘离秦筝远点,能让祖母下不来台的姑娘,只怕手段多了去了,秦筝这个人也默默被众多准备娶儿媳妇的贵妇人们从佳媳名单中删去;至于秦老夫人,只得了一个糊涂名声,毕竟世人多以孝为尊,但与秦老夫人说话的贵妇人越发少了。
  凤鸾院中,长公主正恨铁不成钢地数落着秦筝,秦筝抱着长公主的胳膊撒娇。
  王府上,叶炎摸了摸后脑勺微微凸起的包,手里拿着一卷纸,抿了下唇,上头只有两个字,秦筝。

  ☆、4章 004巧送礼

  下晌午,秦筝午睡梳洗后便往凤鸾院去。
  才进了凤鸾院院门,就见王嬷嬷往里头匆忙出来,后头领着两个粗壮的婆子,见了秦筝,请安:“给姑娘请安。”
  秦筝见其神色匆忙,笑语盈盈地问:“嬷嬷这是要去哪儿?”见秦筝问此话,王嬷嬷收敛了笑容,让其他婆子先过去,才领着秦筝上前一步,轻声说:“驸马爷回来了。”
  “爹爹回来了?”秦筝眨巴了下眼睛,瞅了瞅他天光云影,大白天的,咋今儿这么早回?
  王嬷嬷知自家姑娘与驸马不合,姑娘打心里就看不起驸马,今日这般含蓄,长公主听了,多少也少心烦几分。
  秦筝前世确实看不起自家亲爹,长得肤白貌美,玉树临风,举手投足间的风姿仪态无人能及,当年京城贵公子风仪排行榜年年居第一。秦家人会读书,可天资聪颖这事却恰恰落在了秦驸马身上,科考路上一路过关斩将,虽不及一甲进士,却也得了个二甲头名。然秦驸马却不受约束,不过在翰林院中待了一年,就挂冠求去,把秦老夫人气得躺了半个月。
  成亲后如何秦筝不知,只是从懂事时起,就见秦驸马每日沉浸在酒坛中,从来都没有清醒着回来过,家中儿女教养都与他无关。
  上辈子的秦筝最恨肤白貌美天资聪颖的读书人,每次与秦驸马相遇,都要冷嘲热讽一番才罢。
  今日听王嬷嬷如此说,沉吟片刻,才问:“爹那边要我过去看看么?”
  “哪能劳动姑娘过去。”王嬷嬷恭敬地回了话后,目光落在秦筝面容上,秦筝双眼透露出的担忧之色并不添一丝假意,才又说:“姑娘,驸马听闻姑娘落水回来,在垂花门处遇到了老夫人那的丫鬟,这才去了酒窖喝酒。”
  秦筝一听,愣了一会,纤纤素手挡在了嘴角,双眼却露出了盈盈笑意,欢快地说:“那就有劳嬷嬷了。”
  原来爹爹这是为了躲开老夫人的纠缠,才去喝了酒。后院之事,若爹爹白白掺和一脚,让老夫人失了面子,就是爹爹和娘亲不孝,若是说了娘一顿,娘伤心,只怕爹爹不忍,干脆摞开了手,只要爹爹不管,娘自是不会吃亏。爹爹是用自己的法子护着他们。秦筝想通了这一点,心下略微伤感,这样的事,也是上辈子临死前不久,她才想通的。
  长公主正愁眉苦脸地让人揉着太阳穴。听说秦筝过来了,才压下了苦意,不敢露出半点,瞅着秦筝打了帘子进来,伸出手牵着她,颇有几分埋怨地道“你身子还未好,怎过来了?”
  秦筝知晓长公主心有担忧,娇俏地蹭在了她身边,与她坐在罗汉榻上,紧挨着,“娘,我这不是想您了么?”
  “你呀!要是能让我多省心就好了。你说说你今早闹的,只怕现在京城里头的人都知晓了,我还担心该如何跟叶王府里头的人交待。”听到长公主如此说,秦筝这才想起她指腹为婚的未婚夫叶小王爷。
  秦筝心里忐忑不敢露出,只是装作俏皮样儿。长公主见自家闺女今日穿着一身嫩芽色底色莲花缂丝襦裙,腰间的细带飘然若仙,微微低垂。青丝梳成了双环望仙髻,环上轻轻点缀了几颗小米珠,一只淡雅素净的孔雀银簪埋在发髻之上,望着若仙,肤色凝脂,双颊微晕,眼若星辰。
  长公主揣度她未曾遇见去接驸马的王嬷嬷,便止口不提。
  秦筝眨了下眼睫毛,从桌上拿起了刚端上来的小糕点,吃了一口,才说:“娘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呗,您是长公主,他也不过就是异姓王,娘您还长了他一辈呢。”
  “你呀,只想着眼下,不瞅瞅以后你嫁进去如何。”
  秦筝嘀咕着:“那就别嫁啊。”谁傻乎乎地得罪未来婆家?当然是得罪完了直接不嫁。叶小王爷那可是京城中有名的煞神,她命格轻,还是躲远点。
  “你说啥呢?”长公主疑狐地双眸瞅了过来,秦筝傻傻一笑,“娘,这糕点真好吃。”长公主推了推糕点盘子,“那你多吃点。”说着又吩咐丫鬟去厨房再拿些其他的吃食过来。
  秦筝吃着糕点,听着长公主和身边处理府中庶务的林嬷嬷说话,竟未见王嬷嬷过来回话,蹙眉中心生几分担忧之色,她咽下了口中的糕点,声音柔软地问:“娘,王嬷嬷怎么没过来?”
  长公主与林嬷嬷顿时噤声了。
  “我知道王嬷嬷是看爹爹去了,林嬷嬷,劳烦您给爹爹准备点醒酒汤让爹爹服用。”林嬷嬷应了,不敢相信地睃了一眼长公主,就下去了。
  长公主心生惊讶,怀疑自己是听错了,忙问:“筝儿,你真是这么想?”
  秦筝将手中的糕点放在盘子里头,接过丫鬟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手,才不紧不慢地站起来,跪在长公主面前,她双眸坚定地望着长公主道:“以前都是女儿任性不懂事,请爹爹和娘亲原谅女儿。”她双手合十,贴于地上,额头碰在了手背,恭敬地行礼。
  长公主颤抖着声音道:“好,我儿长大了。”她忙扶起秦筝,将她搂在怀里。
  正当两人其乐融融之时,王嬷嬷过来回话,除了说秦驸马已经安然睡下后又声音略微踌躇地回:“长公主,叶王府派了嬷嬷过来,还送了东西,正在外头候着。”
  一听是叶王府的人来了,秦筝赶紧从长公主身边起身,坐到了下首,背挺得直直的,生怕失了礼数丢长公主的脸。
  进来的是个四十多岁的嬷嬷,双目低垂,脸型微尖,双唇抿成一条线,双手恭敬地叠在腰前,步伐稳健,进退有度。
  叶王府嬷嬷跪下行了大礼后,才说:“夫人派老奴过来问安,听闻秦姑娘受了点寒,特意让老奴带了些许补品过来。”她话音刚落,就有小丫鬟捧着两盒子东西过来,红布绸带面,一盒子四四方方,一盒子又长又窄。说到补品,左边的丫鬟就上前了一步,将方盒子打开,让长公主过目。
  接着她又说:“王爷得知也让老奴送了东西过来给秦姑娘解闷。”
  右边的丫鬟又上前了一步,并未将长盒子打开。
  秦筝站起来,轻声细语地道谢:“我已经好多了,劳叶夫人和叶小王爷挂心。请嬷嬷回去替我道一声谢。”
  长公主又问了嬷嬷几句,大致就问问叶夫人也就是长宁郡主身子如何,又问了问叶小王爷最近在做什么,不过几句闲话,等林嬷嬷拿了赏银过来,打发了她们下去吃酒。
  王嬷嬷将装有补品的盒子拿上来,不过是些许人参、鹿茸、灵芝等,在长公主看来也是寻常,只是心意难得,长公主多少对这亲事满意了一些,吩咐人将东西放自个私库里头。
  又见那紧紧合着有点长的盒子,笑着打趣秦筝说:“筝儿,这是叶小王爷送的,你还不打开看看是什么东西?合不合你心意?”这可是叶家小王爷第一次给筝儿送礼,长公主也先看看到底送了啥稀罕玩意儿。
  秦筝心上微微恼着,面上却露出了几分娇羞,闹着说长公主取笑她,暗地里却撇了撇嘴,她伸出柔胰,轻轻将盒子打开,却在见到之后,面露惊色,立马合上,发出吧嗒一声响,长公主上前问:“筝儿?可是吓到了?”
  秦筝神情好似染坊,变了又变,抱住了长盒子,退了一步,摇头晃脑地说:“才不是呢,太喜欢了。”
  “给娘看看。”
  秦筝将长盒子抱在怀里紧紧地,一口回绝道:“不要,这是叶小王爷送我的,不给娘亲看。我要自己藏起来。娘,我先把这抱回房再说。”秦筝也不等长公主应话,就抱着盒子快步回院子了。
  一回到院子,她立马让人把卧房门关上,柳枝站在以为里头是什么吓人的玩意而,揪着秦筝的衣袖,不让她靠近。
  秦筝伸手一撩开盒盖,柳枝捂住眼睛的手偷偷拿开,失声尖叫:“姑娘,这,这个?!”
  长盒子里头放着一根木棍,并不是什么稀有的材质做成的,就是一根普普通通的木棍。但对于秦筝和柳枝来说,提起木棍,自然就想起了宫宴的那晚,秦筝慌忙间用木棍打伤了人。
  她打到的人就是叶小王爷,叶炎!!
  叶炎送这木棍来是要警告她安分点么?秦筝气极败坏地想将木棍扔出去,可这是重要的物证,他能够查到是她,若是她轻举妄动,只怕又要结下什么莫名其妙的梁子了。
  柳枝也很愁啊,一向循规蹈矩的姑娘也就是冬至日一时不小心打伤了人,还打到了不应该打的人,这可是姑娘未来的夫婿啊。若是因着此事被记恨在心,以后姑娘嫁过去哪里还有好日子过?柳枝这么一想,眼眶都红了。
  秦筝愤愤地拿起木棍,却在木棍下头看到了一条华丽的鞭子。鞭子把柄是红色的,鞭身似乎是用牛皮编织而成,紧紧拧着。把柄上还坠着一流苏,很是俏丽。这条鞭子握在手上轻巧有劲,抓在手里弹力更佳。不提那木棍,秦筝倒觉得叶炎很有眼色。
  可柳枝却不这么想,“姑娘,这叶小王爷不会是要拿鞭子来抽您吧?”
  “信不信我先抽你?”秦筝将鞭子绕在了腰间,很是合身,满意地点头。
  吩咐柳枝将盒子收起来,秦筝手里拿着鞭子,眼前一亮,大步往外走。
  长公主正跟着王嬷嬷议论叶小王爷到底送了什么东西让秦筝大惊失色。
  只见秦筝闯了进来,大声道:“娘,我要习武!”

  ☆、5章 005请家法

  秦家每五日到秦老夫人正院请安,是秦家历代立下的规矩。不过天微明,秦筝就被宫嬷嬷给唤醒了,请安日早晨,需沐浴更衣。柳枝领着小丫鬟往里头扛水倒进木桶中,又将库房里头存的干花洒在了水上。
  宫嬷嬷双手轻轻揉搓着秦筝的两只手臂,心疼得连连蹙眉,柔声细语地劝:“姑娘,您这两日鞭子已经完得差不多了,您不如休息几日?您瞅瞅您昨儿练完,手都抬不起来,写字还发抖。那玩意儿不是女人刚动的,您懂那么一点点,就是了不起了。您可千万别跟自个身子过不去啊。”
  昨儿秦筝在鞭法程师傅的教导下练了两个时辰,回屋子连吃饭都得丫鬟喂饭,手拿不住筷子,夹不动东西,可把宫嬷嬷给心疼坏了。
  秦筝打着哈欠,泪水黏在睫毛上,抹去后,往水室里去,边走边拒绝,“不要,我还没玩够,等玩够再说。”
  穿着薄纱进入水室,她轻轻将薄纱褪去,肚兜儿细带被宫嬷嬷解开,她自个捂着前头的肚兜,踏上水桶旁的阶梯,走到最上头,将脚尖点了点水温,才缓缓走下去,坐在水桶里头。头发披在水桶外头,宫嬷嬷拿着水瓢替她清洗过后,才盘在了她的头上。柔美的肌肤上水珠点点,轻盈地滑动着,顺着圆润的肩头,落入水面,一圈细小涟漪,秦筝还未满十二岁,看着虽好似花童一般,但若细看,便知她的前胸已然有点点不一般,那红花蕊好似积蓄着养液,会在合适的时候绽放,更别提她日渐匀称的身子骨,到了腰肢窝开始了抽条,曲线的美感已然有了苗头。
  等秦筝去了乏,身子上带了些许花香,她才从水桶里头出来,擦拭过后,套上了肚兜和中衣,穿着木屐往外头去。
  一番打扮,才先去了长公主那。
  秦筝刚进凤鸾院正堂,却见长公主端坐在上头,秦篙垂头不说话,拘束着站着,见秦筝进来了,在小丫鬟的提醒下行礼,露出发红的双眼,嘴巴扁着,满脸都控诉着她的委屈。若是以往秦筝定然上去劝慰,可今日秦筝连施舍一眼都无,反而笑着向长公主请安:“给娘亲请安。”
  长公主见秦筝进来,心下悬着,想着若是秦筝还为秦篙打不平,她该如何哄她。见她竟然像是没见到秦篙,也不多说,伸手牵着秦筝的手,赞不绝口地道:“筝儿今日的打扮才是年轻姑娘家应该穿的,这颜色极好。”长公主又向王嬷嬷说:“本宫记得库房里还有一些类似的,倒不如拿出来裁剪了衣裳给姑娘用上。”
  王嬷嬷自是应了。
  秦篙眼巴巴地瞅着秦筝,也未见她往长公主边上替她讨一身,心下厌恶得很,却也眼馋到了极点,只能伏低做小,装作懵懂无知状,伸手悄悄儿扯了下秦筝的衣袖,小声怯弱地问:“姐姐为何不理我?”
  秦筝垂眸望向秦篙,露出笑,敷衍地安抚:“没有不理你。你想要衣服么?”
  秦篙正要点头,秦筝却哎呀一声,“我忘记了,妹妹上次跟姐姐说过,最为讨厌穿亮色的了,那还是算了,别惹了妹妹不开心,越发喜欢抹眼泪了。”
  秦篙三两下被堵上了话,心下哪里不知道秦筝这是在嫌弃她了,越发瞪大了疑狐的双眼。秦筝怎么变成这副德性?
  长公主实在不想看到秦篙便让她退下。
  秦筝见秦篙走了,才坐下问长公主,“我刚进来,就看她那委屈劲儿,又怎么了?”后头语气多了些许不耐烦。
  长公主听秦筝的话音,本想温和点说话,如今却直白地倒了出来,“还能为啥?眼红呗。她见你有个武师傅,就想蹭我面前也跟着去学。我好不容易请来的师傅,哪能让那种心术不正的人学,那不是祸害人么?我回绝了,她正不高兴呢。”
  “娘亲是嫡母,用规矩说话就是了。”
  长公主放下手中的茶碗,哼了一声说:“你如今倒是学会站着说话不腰疼,她那性子,别看软绵绵的,好拿捏,就跟蛇一般,藏着毒,伺机而动。”
  秦筝笑着点头,长公主却以为她不信,只放下话来说走着瞧。
  之后长公主又旧话重提敲打了秦筝一番,“我前儿愁你性子弱,怕你被秦篙拿捏,如今却又愁你性子强,把自个给亏了。说句不怕你恼的话,你与我终究是不同的。”长公主温言细语,掰碎了柔细了说:“你只是拥有皇家一半的血脉,并不是真正的皇家人,别看你母亲我如今长公主身份,可没有皇帝的宠信,只是装作很有权威,吓吓不懂内情的旁人,对于皇室中和皇帝心腹来说,完全不够看,你还是收敛点好。你呀,在府上还有我护着你,出门给我收敛点。”长公主正训着秦筝,秦筝却不在意,只缠着长公主撒娇,半句话都没听进去的样儿,让长公主恨得拿指甲尖戳她的额头,令秦筝哎呦喂地撒娇着。
  两人正闹腾,秦老夫人身边的坠儿过来了,传话说是秦老夫人请长公主先过去一趟。长公主站起来就要过去,秦筝却跟着起身。
  长公主拦住秦筝:“你去凑什么热闹?”
  “请安的时辰也快到了,再说了,这么久没见祖母,我想她了,她定然想我了。”长公主无可奈何地瞅着秦筝,只能让她跟着。
  秦老夫人若是真想见她能不唤她跟着过去?只怕秦老夫人心在心还堵得慌呢,最近这几日连门都不敢出去了。
  两人走到立德院正堂前的甬道,却见正堂小轩窗透出了一抹鹅黄,长公主冷冷地勾起了唇,领着她们进来的坠儿想卖个好,轻声说:“庶姑娘刚楚楚可怜地在院门前徘徊着,正巧被嬷嬷瞅见,领了她进去,已经在里头说了一会话了。”
  “多谢坠儿。”秦筝道谢,坠儿行了礼,撩起帘子,让她们进去。
  果然,秦篙那双眼睛红得跟兔子一般,快速地睃了长公主一眼,低头退到了秦老夫人身后,好似被长公主给虐待了似的,气得长公主差点跳起来。
  长公主还未开口,秦老夫人就先发制人,“你这个毒妇!连一个庶出的姑娘你都容不了!你简直是无德无能!你就这么小家子气?连让不是自个肚皮出的姑娘学个技艺都要拦着。我可把话给你放这了,即使庶出的姑娘,那也是我秦家的种,你有什么资格敢这么对我秦家人?”
  长公主怒目而视,道:“我一进来,婆母就指着我骂,倒是不知如何惹了婆母,婆母若是觉得我皇家之人丢了你们秦家的脸,我自请下堂就是了。”
  “你明知我们秦家不会同意,还敢如此威胁,真是翻了天了,全京城底下,哪个媳妇像你一样?”
  “全京城是长公主身份的也不是遍地都有。”
  秦老夫人气得脖子都粗了一圈,秦篙此时却上前一步,焦急地柔声认错,“祖母,母亲,你们别争了,都是我不好,我不该眼皮子浅,都是我的错,你们不要为了我伤了和气。”她拿着帕子抹着双眸的泪水,抽了抽鼻子,一脸无辜和委屈却又不能不吞下弱小的样儿,把长公主气得差点出手打人。
  明明是她挑起的事,到头来还在装无辜。
  啪嗒一声,紧接着就是秦篙的尖叫声,只见她双手捂着右脸颊,痛呼着,刚才挤出来的泪水,倒有了几分真。
  秦老夫人与长公主往秦筝那一瞅,只见秦筝手里卷着一条皮鞭,正往里头收,秦老夫人一见,怒斥道:“你真是好大的胆子,上次惹的麻烦还不够,这次竟然下狠手害庶妹了,真是反了天了!”
  秦筝冷淡地上前一步,目光寒气逼人,瞅着秦老夫人,跟一冷箭般嗖嗖往她心窝里头去,她一字一顿地警告老夫人:“老夫人,慎言!这天是哪里的天,你活了这么多年,不会不知道吧?!别连累了秦家人!”
  说完她不理会秦老夫人张口闭口想要争辩,直接一步两步地走向秦篙,秦篙眼眸中射出了毒意,却低垂下了头,遮掩住,啜泣地哀求着:“姐姐,我不敢了,您别打我了。”
  “秦篙!别装了,你可不是这副模样,小白兔不适合你。”
  秦篙有气无力地退了一步,装作听不懂,“姐姐说的什么,我听不懂。”
  “听不懂?那你刚才在立德院门口装作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给谁看?”
  “我没有,是祖母她。。。。。。”
  “闭嘴!”秦筝冷斥道,“你简直就是不孝之人,害群之马!就为了件小事惊动老夫人,使得母亲与老夫人之间不和,引得老夫人生气坏了身子,自个坐收渔翁之利,此为不孝之一;背后嚼舌根,搬弄是非,此为不孝之二;只知攀比,不懂安分守己,思己过错,苛求他人,此为不孝之三。不孝之女,祸家之根,老夫人,俗话说,长姐如母,我斗胆替我母亲出手,不行么?难道她不需要教训么?难道老夫人想看着秦家因此人败落么?”一通话下来,秦筝将秦篙的皮都扯下来了,连带着秦老夫人也被下了脸面,就差指着她骂有眼无珠昏庸不识人事了。
  秦老夫人被逼问得瞠目结舌,又见秦篙面红耳赤,却露出了毫不掩饰地恨意。
  秦筝伸手要拍秦篙,秦篙想躲,却被秦筝按住了,“对了,乖,这才是你的本性,就是这样恨意满满的眼神,多好看?何必藏起来,这样才乖。”秦篙伸手拍掉秦筝的手,咬牙切齿地喊着:“秦筝!你等着!”
  秦老夫人恼怒地喊:“来人,把秦筝带下去,家法伺候!”
  长公主腾地站起来,“老夫人!秦篙挑拨离间,才是整件事的主谋。你却偏心庇护,既然秦家容不下本宫和筝儿,我自会带筝儿回宫住,也好好跟皇上说说秦家到底是怎样的人家!我想,这侮辱皇室中人的罪名,你秦家担不起吧?”
  秦老夫人颓然失去了气势,沉声道:“把秦篙也带下去,两人都跪祠堂去。”
  妈妈们上来要架着她们走,秦筝挣脱开,冷声道:“我自己走!”
  长公主望着秦筝直挺挺地背部,大步往前,跟了几步,冷横了秦老夫人一眼,快步往凤鸾院去。
  李嬷嬷在一旁看了许久,此时上前说:“老夫人,长公主看架势怕是要进宫了。”
  秦老夫人面上铁青,叹了一口气,低声问:“老爷子和孙儿什么时候回来?”
  “快了,说是今日就到了。”
  此时,坠儿小跑着进来,欣喜地回禀:“老夫人,老太爷和小少爷回来了!”
  秦老夫人与李嬷嬷对视后,露出了笑意。

  ☆、6章 006兄长护

  夜晚萧瑟,秦府后头的祠堂比不上宗族的大祠堂,却也有正院大小了。从早上起,秦筝与秦篙就跪在祠堂大门口,婆子送来吃食,只给了一刻钟的功夫,就撤下了。
  天光一暗,婆子打开了厚重的生锈金铜锁,推开了大门,里头一阵湿气与霉味扑面而来。秦篙双手紧紧拽着衣裙,脸色发白,祠堂甬道望不到边,空洞,幽深而黑暗,好似要将她吞噬,她不由得毛骨悚然,秦筝是死过一回的人了,镇定淡然。
  婆子领了她们二人进去。祠堂很大,前头一进的墙刷得粉白,里头没有任何摆设,空旷。走在抄手游廊里头,只听得脚步声和呼吸气息,冰凉阴沉。挂着的白灯笼随着夜风晃来晃去。
  秦筝与秦篙二人跪在了正堂里头,一排排错落有致的先人灵位,一阵阴森从脊椎骨里头生起,秦篙总能察觉身后有人在盯着她,来回转身了几次,都没见到人,她越发害怕。婆子退下时,秦篙惊慌失措地嚷着:“你给我回来!”不行,她不能待在这。
  秦筝跪的笔直,只凝神静气。秦篙早已经失了白天算计人的气势,示弱着想要往秦筝那边蹭,秦筝却挪动了位置。
  秦篙见她如此,气急败坏地说:“现在不是置气的时候,我们应该一起想法子出去。”
  “行了,秦篙,你戏过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的什么小算盘,想让我当你的出头鸟?之后你却在这里扮乖?别想了!”秦筝一句话堵死秦篙心里的小九九。
  秦篙瞪圆了眼睛正要说话,却被外头一黑影给吓得尖叫出声,眼白一翻,晕了过去。秦筝上前推了几下,见她晕死了,在犹豫着要不要掐她人中。
  大门被推开了,一盏昏黄的烛光下的熟悉的脸庞,来人身量纤瘦,俊俏容貌与秦筝有六分相似,神色多了几分严肃。刚才在外头盯着她们的就是他。
  来人正是秦筝同胞兄长秦策。秦策比秦筝大五岁,自幼养在秦老爷子膝下,跟随秦老爷子读书识字,疼爱弟妹,敬爱父母,是个可靠有担当的长兄。前段日子,他正陪着秦老爷子出门游历。
  秦策目光只独独落在秦筝的脸上,双眸中透出的无奈之色格外浓厚,他挑了下眉,“你闯祸路数变了也就算了,还这么蠢被罚到跪祠堂?”秦策上前,伸出手,秦筝双眼泪光点点,扶着秦策的手臂,站了起来,一瘸一拐地走出祠堂。
  他们二人直接抛下了晕倒了秦篙。
  “哥,你这么快就回?”然后还特意躲着吓人?说我路数差,你也差不到哪去。
  秦策小步慢走,就着她的步子,朗声道:“祖父明日才回,我在城郊就听到了你的凶名,这才连夜赶了回来。你倒是长本事了,只学了个硬碰硬?你先将忍下,我和祖父回来,自会替你讨回公道,你如今倒好,外头是说祖母不是,可多少人心里不都念着你的错处?幸而你早就定了人家,要不只怕爹和娘得愁坏了,比小弟还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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