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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多娇纵[重生]-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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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阿拙
文案:
风华绝代的京城第一美人秦筝重生了。
重活一世,她还是国公府里的一霸,她还是京城里辣手催草的绝世美人,
她还是身负煞神婚约的准王妃。。。。。。
为此,她决定替自己改命,找个软脚虾夫婿,过上“教夫”的生活;
然而,手执长鞭的秦筝瞅着瑟瑟发抖全城候选的郎君们,叹口气:算了,凑合着过吧(摊手~)
结果,婚后那个说好的煞神和冷淡的叶炎真是人如其名,差点将她融化了~~~
出征归来的叶炎望见府门跪着熊猫眼的秦家郎君,
担架上躺着断了腿的孟家郎君,
轮椅上坐着下颚脱臼的林家郎君,
他们哭嚎着痛骂秦筝,
叶炎冷眼呵斥:怎么,我宠的,你们有意见?
#这是一个“助纣为虐”的故事,简单说男主的信条:
一、女主做的都是对的;如果女主做错了,请看前面第一条:)#
骄纵+娇纵贵女&后台特别硬+护短忠犬的王爷
【阅读指南】:
1、甜宠文,1V1,SC,HE
内容标签: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秦筝,叶炎 ┃ 配角: ┃ 其它:
  ☆、1章 001初相遇
  承嘉九年,冬至日。
  这一日京城中家家户户门口都挂上了火红的灯笼,飘着入冬的第一次场雪,街道上的每家每户传来了孩童的嬉笑追逐声以及阵阵鞭炮响。
  宫城中的乾清宫正殿灯火通明,坐在上首的皇帝和蔼可亲地与站在下头的大臣们时不时说上几句闲话,殿内一改往日里头的规矩,多了几分温馨和热闹。
  靠小侧门边上,闪过了几道人影,前头两个推推搡搡,一前一后地走着,消失在东面的拐角处。
  “快走,快走!”秦筝手提着宫装裙摆小跑着往西面去,匆忙中,双腿一软,眼疾手快扶住了宫墙,差点摔了个跟头。宫内北风徐来,往人的腿窝里头钻,裙摆摇曳,却冻得让人牙齿打颤。
  她满心焦急,低垂着头,并不看后头的小丫鬟有没有跟上,直走到乾清宫正殿门口,往右走,去了茶室歇脚。
  “姑娘,真的没事么?”跟进来的小丫鬟柳枝轻声询问,蹲下身子,替秦筝将裙摆整理好,从袖子中掏出一把木梳,替秦筝将凌乱的发丝全都鬓好。
  柳枝不再说话,站在秦筝身后,外头传来林嬷嬷寻人轻微的声音,拥着秦筝往外走。
  此时的秦筝双手交握于衣袖之下,微微颤抖,低垂着头,咬着下嘴唇,不敢发出声音。她似木头人一般,上了马车,回府,坐在熟悉又些许陌生的闺房中,狠狠掐了自己的指尖一把,十指连心之痛,令她清醒了过来。
  她的目光扫过闺房的每一个角落,横眉和挂檐镂刻透雕着象牙镶嵌的历代孝贤女子,窗成芭蕉扇形,前门围栏及其周围挡板刻有凤凰、牡丹纹样,颜色以红为底,富丽堂皇,淡淡闻着,还透出一股香气。
  秦筝记得清清楚楚,这拔步床在世间仅有一个,是当年十岁生辰之时,身为长公主的母亲去宫中求来的。
  可她明明记得她已经离家二十多年。
  秦筝视线越发模糊,似身处梦中幻景,她闭了双眼,脑海中闪过一丝白光。
  她滚着粗麻兹衣,脚踩着断了线的草鞋,双手布满了水泡和老茧,眼窝也凹陷到了极致,十八岁时就有了银丝。她抖着双手喝了一碗小厨房里头特意送来的八宝羹汤,驱除了身上带来的一丝寒意。
  她还来不及把最后一口羹汤咽进嘴里,手中的碗啪嗒一声,摔在地上,碎成了八朵花,她坐在凳子上的身子直挺挺地摔在了地上,发成了砰地一声巨响,她将身子躬成了虾米,双腿不由得蜷缩了起来,她的双手抵着腹部,嘴里喷出了血汤。
  她细细地□□着,右手不由自主地往前头抓去,想要挪动自个的身子唤人进来。
  “行了,看样子已经差不多了。”妇人头上簪着钗子,手里卷着丝帕,笑着说出了这句残忍的话。
  边上又响起了男子的声音:“娘子,你对你堂妹还真敢下手。”
  “别,我还不是你娘子,前头这个在地上打滚的才是你真真的娘子呢。”妇人调笑着,伸手点了点男子的胸口,似有几分捏酸掐醋。
  男子躬身作揖,连连求饶,伸手将妇人揽入怀中,哄道:“就你会胡说八道,这样的疯婆子哪里能当我的娘子,她也就是我家的粗使丫鬟罢了。我满心满眼看到的,可都是你呀。”
  妇人咯吱咯吱地笑开了,呸了一声,斜眼暗送秋波,“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些臭男人的劣根性子,骗到手里的都是草,外头才是宝。我可跟你说清楚了,若你敢背弃我,你的下场就是我这好堂妹的下场!”
  声音渐行渐远,只余留秦筝在苦海中翻腾,却渐渐被淹没。
  秦筝身子晃荡了一下,只见丫鬟柳枝双手托着湿帕,递到面前,眼神中露出了浓浓的担忧之色,“姑娘,要不要请太医过来?”
  夜色浓如墨,秦府上下因着今日冬至进宫参加宫宴刚回,丫鬟和仆妇们还在忙着伺候主子,外头多了几分窸窸窣窣的声响。
  她下意识地捂住刚才突然有些疼痛的胸口,面上装作淡然地接过湿帕子,略微生疏地净面。
  不待柳枝再询问,秦筝就推说累了,要休息了,换过睡衣,就躺在了床上。
  等闺房中烛火一灭,她张着眼睛看向拔步床顶部。
  她脑中有点凌乱,很多事情毫无头绪。如今大致能从中得出一点点头绪。她不记得自个如今是在哪一年,因着从懂事起,每年冬至她都会跟着爹娘进宫参加宫宴。
  但她知道,她回到了还未走失之前的日子。
  秦筝是当朝长公主的幼女,上有一兄长下有一小弟,却是长公主的掌上明珠。长公主在及笄之年,下嫁给了当朝尚书兼内阁大学士秦达的嫡幼子秦卿为妻。秦筝在家时,长公主深宠于她,只要是世间叫得出名来的奇珍异宝,长公主都恨不得捧到她面前。正是这样的宠爱,令她在前世成了百事不解其忧,世间一切都是美好的良善心性。及笄之前的花灯节,她被府中的姐妹们怂恿,求了长公主,领着丫鬟和仆从,一同到人来人往的街头赏灯游玩。
  花灯节那年罕见地大办了。京兆尹府从朝廷户部领了一笔银子,专用在办置各出类拔萃,精致典雅的花灯上,每个灯笼都是宫中特制,花样是当年进士亲手所绘,花样图设计则是收集了全天下的样式精挑细选出来的。
  秦家姐妹们三三两两结伴同行,秦筝跟着庶妹两人一起。路遇河边花船,与府中并悬殊之处,近来花灯节到,管家早就将花船令人放在府中湖泊上,她们一有空闲,就喜坐在船上,看船婆子划船。
  二伯家的堂姐却驻足在了河边,招呼着她们一起坐船,其他两个姐妹想到前头买东西,堂姐只能与亲妹一起上了花船。而庶妹则胆小地挽着秦筝,寸步不离。
  看花灯的人越来越多,人潮涌动,秦筝一直都被庶妹挽着,直到在一盏五光十色的琉璃灯前,当她回过神来,庶妹已然不在身边,她慌张地四处张望,却被一强而有力的大手掌捂住了口鼻,快速地拖了几步。
  秦筝将目光落在了离她五步远的庶妹身上,伸手要去抓庶妹时。只见庶妹伸出手,狠厉地拍掉她,双眸中冷漠如霜,驻足冷眼看着她被人打晕拖走,在她晕倒的那一刻,她看到了庶妹嘴角勾起的笑。
  等到她醒过来,她早已经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也忘记了自己从何处来。她失忆了。
  而这一切的一切,除了自己的窝囊,还有恶人与小人的作怪。桩桩件件应该算在谁的头上,她也了然于胸。
  在辗转反侧中,她渐渐进入了梦乡。
  醒来已是清晨,鼻间嗅得一丝淡香,她伸手触碰那活灵活现的凤凰展翅,手腕见双银环发出清脆悦耳之声,细腻柔夷轻轻点开温软的床帐,她心下暗自窃喜,真的回来了。
  门被轻声推开,昨日未曾细看的丫鬟柳枝碎步而来,“姑娘醒了?”她上前将床帐拨入挂钩中,俯身扶起秦筝,到梳妆台前净面,铜镜中的人眉目虽稚嫩,却颇有风华之姿,远山眉下双眸灵动娇俏,红唇微微扬起,脸颊若点春色,肤若凝脂,娇喘微微,动人心魄。她秀发披散于身后,身着嫩粉彩蝶纹样襦裙。
  柳枝替她将腰带束好,从梳妆台的小格中拿出一块雕花玉佩,往她腰间挂。秦筝一眼就认出这玉佩是长公主在她十一岁生辰之时所送。
  “这玉佩。。。。。。”
  柳枝顿了下手,宫嬷嬷从外头进来,慈爱地瞅着秦筝,笑着说:“姑娘可是带厌了?只是这是今年长公主生辰所赐,姑娘还是戴着吧。”
  听到宫嬷嬷说出她心中想要询问之事,便不再多言。
  宫嬷嬷领着其他丫鬟去小厨房里头拿早饭,柳枝身为秦筝的大丫鬟,在一旁伺候着。柳枝见周遭无人听,便小声地问:“姑娘,昨夜在宫墙内您打了那人一顿,奴婢跟着您跑出巷子口还听到那人的□□声,您放心,定然没事。”
  经柳枝一提醒,秦筝这才想起她刚重生时醒来正好躺在一男子怀中,她慌乱之下,拿起身边不远的木棍,趁着男子低头不察之际,一顿闷棍,将人打趴下后,才匆匆跑开。
  她也不知为何在乾清宫正殿宴会内的她会出现在那冷僻之地。秦筝沉着脸想了一回,暗自多了几分警惕。
  抬眼见柳枝面带几分惶恐之色,便露出温笑,安抚她:“你放心,这事若是不好了,我就去求了娘,你只做不知便是。”
  秦筝领着柳枝往抄手游廊去,正要往长公主处请安,才出了院门,就遇见了秦家老夫人,秦筝祖母身边的贴身丫鬟莲心,道:“姑娘,老夫人有请。”

  ☆、2章 002改脾性

  秦家府邸坐落在京城西面的尚书胡同,整条胡同贯穿东西,西街胡同如今住着三位尚书,秦家就在此。因着前朝的名相吕行曾在就任相爷前担任过尚书,加之其祖宅在此,因而这条胡同被称为尚书胡同。
  吕家如今虽已是改朝换代辅助新君主,但其家风仍颇为称道。家中没有高官,但个个都奉行家训而行事,与当今的风气有些许不同,但却令人敬佩。
  秦家宅邸当年只是小小坐落于其中的一间三进院子,秦家发达后,周遭的邻居换了几批,顺手买下了,又往后头扩建,这才有了如今的秦家。
  院落里头分了几个院子,立德院是正院,秦老爷子和秦老夫人所住,秦筝住在落芬院。两个院落相隔着长公主与秦驸马所住的凤鸾院。
  穿过抄手游廊,路过小二门,走过江南运送过来的鹅卵石铺就的甬道,秦筝进了立德院。跨过抱厦,进入正堂,往侧门走到二进正堂前,从里头走出来一簪着小银钗子的圆脸庞丫鬟坠儿轻轻扶起了珠帘,笑容满面地念着:“姑娘快进来,老夫人等着呢。”
  “多谢姐姐。”秦筝温柔地谢道。
  进入正堂,正中央放着大香炉,香烟袅袅,熏的是京城中最好香料铺子里头的梨花蕊香,秦老夫人最喜这些清香淡雅的气味,据说一钱就要上五十两银子。秦家中公是花不起这么多,可秦老夫人嫁妆丰厚,这些银两只怕就是九牛一毛,从不放在眼里。
  两侧端放着的扶手椅子都是上好橡木所做,防潮防虫,一年搬到外头晒上一次也就够了。
  再看上首坐着的老夫人,眼微闭,看不出其喜怒,额头上的抹额镶嵌着足足有一个小婴儿拳头大的翡翠祖母绿,镶嵌着金丝边。她身着仙鹤戏水纹样的宫色长裙,双手腕上带着两对玉镯,晶莹剔透,水头也是上等货,更别提那钉着珍珠的绣鞋,一针一线,尽是奢华。
  好在京城中如今以奢华之物为荣,大多数有钱人家都恨不得把压箱底里头的好东西都缝到身上,如此看来,与京城里头那些个命妇相比,也不是特别夸张。
  李嬷嬷见秦筝走过来了,俯身附耳小声提醒秦老夫人:“老夫人,姑娘到了。”秦家的姑娘虽不多,但掰着指头算也有五个,但大房和二房拖家带口外放去了,在秦家如今就只剩下她和庶出的秦篙,在秦家中,对着秦篙不管是主子还是仆妇都唤的庶姑娘。
  前世秦筝听下人们如此唤秦篙也有几分疑惑,家中庶务是老夫人与长公主公管,长公主对庶务并不太在意,家中的规矩老夫人管得多。秦筝便曾问过老夫人为何如此唤秦篙,老夫人淡淡地解释因着长公主不喜秦篙,加之驸马本不能纳妾,纳妾已是失了规矩,为不惹长公主心烦,也为替长公主出口气,才如此唤。
  秦筝那时候很傻很善良,摇头晃脑地扒着秦老夫人的袖子道:“老夫人,娘最疼我了,我跟娘说,娘一定不生气。”
  老夫人叹了口气,摇头拒绝,“这事你不懂。”秦筝确实不懂啊。直到后来,她从大伯母口中无意中得知,“庶姑娘”这称呼是老夫人私下提的,明明白白就是在打长公主的脸,从皇室里头嫁出去的长公主,哪个能让驸马生出庶女?
  这一声“庶姑娘”唤的不止是在敲打秦篙认清自己的身份,更是在嘲讽长公主。
  秦老夫人轻轻抬起了眼皮,瞅着底下的秦筝,秦筝敛容不紧不慢地行礼家礼,站着不动。正堂内一片静谧。
  此时外头响起一阵珠钗相碰的铿锵之声,又有些许脚步声,外头人此起彼伏唤着长公主,长公主走了进来。
  长公主今岁不过三十有二,生母貌美倾城,她貌若倾国,风韵绝佳。她今日一身明黄凤鸾争飞纹样织金锦长裙,青丝云鬓化做飞仙袅袅,妆容绝艳,皇族贵气逼人,令人难以直视其风华。
  秦筝呆愣地瞅着,若不是身后的柳枝提醒了秦筝,秦筝眼泪就要滚落下来了,她快步上前,却对着长公主行了大礼,“给母亲请安。”前世她走丢了,也不知娘是怎么过的。
  长公主愣了下,赶紧蹲下身子亲自扶她起来,语气中满是嗔怪:“自家母女,何来如此多礼?你这小娇娇,是又闯了什么祸让娘给你摆平?”长公主嘴里轻巧地抱怨了几句,可面上满是笑意,抓着她的手,亲热得很,秦老夫人倒成了外人。
  秦老夫人见此,轻咳了一声,长公主并不向老夫人请安,只是坐在了下首。老夫人面上闪过一丝恼意,慢条斯理地问起了昨夜入宫之事。
  昨夜入宫,长公主领着驸马与秦筝坐在前头,而秦老爷子因领着孙儿在外游学,体察民情,老夫人只能坐在了后头。
  “昨夜宫宴一切都好。”
  秦老夫人一听便变了脸色,拍了下小几子,震得茶水杯抖了三抖,令秦筝也不由得心跳快了几分,只听她厉声质问:“果真如此?长公主,你确实贵为国之公主,我秦家也高攀了。但长公主既然嫁入我秦家,我秦家不敢要求你跟其他儿媳妇一般端茶倒水,伺候我这个老婆子洗漱沐浴,怎么?如今连问句实话,你都要敷衍再三?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大家?”
  她话音一落,李嬷嬷就上前拍了秦老夫人的胸口,捋了捋她的气息,焦急地劝说:“老夫人,您莫要生气,长公主定然是无心的。您要保重自个的身子才是,怎能如此糟蹋自己?”
  “哼,让我保重身子?我看她是巴不得我。。。。。。”
  “婆母,慎言!!”长公主轻轻地用茶盅盖撇开了茶水碗里头的浮叶,徐徐将滚烫的茶水吹凉了,缓慢地放下茶盅,接过丫鬟递过来擦嘴角的丝帕,才缓缓地开口道:“婆母若是说出口,世人不过也是说本宫一句眼高于顶,不重婆母,但婆母可就不一样。本宫即使下嫁到秦家,论起礼来,再怎么说也是长公主,本宫是君,秦家是臣,君臣二字的分量,若是婆母不懂,倒是可以等公公回来分辨一番。”
  秦老夫人一下子被说得愣住了,晃过神来,想起自个刚要控诉长公主要害死她,从君臣角度来看,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长公主说要她死,她岂能违背?只要一想到这一点,她就倒抽一口凉气,刚才差点把自个的命给作没了,是她不够小心谨慎。
  但好不容易抓住这个机会,她非得将长公主的西风给压下来不可。她将目光落在了秦筝身上。若要说长公主身上唯一的软肋,就是这个秦筝了。
  也不知长公主到底心里在想些什么,竟然将秦筝教得不懂人情世故,天真良善,也好摆弄,真是亲手送上来的好把柄,如何能不让秦老夫人心中暗喜。
  秦老夫人伸出手,招秦筝上前,细声细语地询问:“筝儿,你跟祖母说实话,你昨儿宫宴,有没有不守规矩出去了?”
  长公主握紧拳头,张嘴打岔道:“婆母若是。。。。。。”李嬷嬷扬声堵回长公主嘴里的话,“长公主殿下,姑娘是秦家人,老夫人只是关怀晚辈,多问几句罢了,长公主不会连这都不肯吧?”
  若是前世的秦筝心里早嘀咕着自个娘性子高傲不好说话,看不起秦家人,也觉得自己伤了颜面,好不得回去又是一通闹和生闷气。
  可如今,秦筝已经不是往日里的秦筝了。
  她眨巴了下水汪汪的双眸,反问:“祖母的意思是宫宴中竟不能出去解手?”
  秦老夫人蹙眉,耐着性子引导秦筝,“筝儿糊涂了,祖母哪里是这个意思。祖母是想问筝儿,除了去解手,有没有去其他地方?”
  “筝儿还去了茶室歇着。”
  秦老夫人按捺住那心头上的一把火,恨不得瞪出的双眼珠子,张开了大口将秦筝给吃了进去,厉声道:“你娘是这么教你给长辈回话的么?!你老实说,你到底还去了哪里?”
  噗通一声巨响,秦筝双膝盖硬生生磕在了地面上,她的泪水唰地一下就掉了出来,抽噎着辩解着:“祖母,孙女真的哪里也没去。真的没有。”
  “没去?没去为何秦。。。。。。覃侍郎夫人和姑娘会如此说?”
  秦筝一听,眼泪更是跟不要钱似地往下吧嗒吧嗒地掉,呜呜咽咽地嚷着:“祖母为何听信他人谣言都不信自个的亲孙女?孙女自幼长在祖母膝下,孙女是什么人,祖母都不清楚么?若是祖母不信,孙女愿意以死明志!!”
  说完,不等秦老夫人闪过神来,秦筝就撩着裙摆,哭哭啼啼地往外头跑去,边哭边嚷着:“祖母不信孙女,偏听信他人谣言,孙女碍眼了,孙女这就自我了断了,也算是敬孝了。”秦筝恨不得嚷得全府连同隔壁府里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长公主猛地站起来,叱目呵声道:“还不快去追!”长公主身边的丫鬟花枝急匆匆地往外头跑去,后头跟着一大堆的仆妇们,都嚷着:“姑娘,姑娘。。。。。。不要啊,姑娘。。。。。。”
  秦老夫人见状,也吓得白了面色,挺直的后背无力地贴在靠背上,抖着唇,嘶哑地嚷着:“还不快去拦下来!”
  “婆母,今日若是我儿有个三长两短,也就别怪本宫兑现您刚才说的话了!”长公主放下狠话,快步往外头追去。
  秦老夫人略微无助地抓着李嬷嬷地说,难以用言语自辩,她着急地解释着:“我,我真没有要逼死她的意思啊,我不过就是。。。。。。哪里能想到,她竟然想歪了,她的性子,以前可不是如此啊,是不是我太过了?”不过就是想通过秦筝拿捏长公主罢了。
  李嬷嬷轻声安抚秦老夫人,“老夫人莫急,长公主过去了,定然无事。”
  她替秦老夫人端来茶,喂了秦老夫人喝下,才继续开解说:“这事毕竟事关名节,是大事,姑娘难免看得重,因而有些过激的行为,也是正常的。您就安心吧。姑娘是啥性子,您不清楚?”秦老夫人想了想,颔首点头,也是,前儿才拿捏过,就一团棉花,哪能过了两日,就变了性子,改了脾气?
  “祖母,李嬷嬷说的是,姐姐也不过是吓吓您罢了。”

  ☆、3章 003闹开来

  冬至日下了一场雪,滴水成冰,目之所及处一片银装素裹。翌日破晓,晨光熹微,百岁树上挂着的冰柱闪着亮光,各府仆妇拿着笤帚扫雪,府内擅冰雕的下人趁着主子们还未睡醒,在府中庭院堆满了各色冰雕,奔跑的兔子,爬山的小猴,慵懒的猫以及山水美景,惟妙惟肖。
  到了哺食,住在秦尚书府隔壁的魏尚书府里的女眷们三三两两携手欣赏院中冰雕。此时,却听到了秦尚书府里的喧闹声。
  秦筝顶着穿堂风,往后院的湖泊跑。经过昨日一夜雪,湖泊结上了一层薄薄的冰,经不住人往里跳。秦筝敢这么豁出去,也是为了自己这条来之不易的命。
  后头跟着长公主身边的丫鬟招展,她有几分武艺在身,紧紧跟着,明明只要一伸手,就能将秦筝拉住,但她却没有。
  秦筝在跑过抄手游廊的第二个拐角处早已经气喘吁吁,她重生后的身子不像重生前在田野间做活硬朗,走几步路身子受不住,腿脚发软。秦筝对如今的身子骨有几分不满。
  抄手游廊拐角处,招展就要跟上她时,秦筝压低了嗓音,厉声制止:“别坏了我的好事!”招展愣住,慢下脚步,若即若离。
  秦府后院丫鬟仆妇清晨打扫院落,多多少少都听见了秦筝边跑边哭诉,没一会就传得沸沸扬扬。
  到了后院的湖泊中,秦筝站在湖边,对着三三两两追到湖边的丫鬟嬷嬷们激动地大声嚷着:“祖母不信我!硬说是覃侍郎夫人和姑娘疑心我的清白,让我哪里还有脸面再活下去!祖母!祖母!筝儿这就以死明志!!”秦筝忽然一转身,决绝地跳进了湖泊中,湖面的薄冰啪嚓一声,碎了,秦筝顿时觉得全身冷得刺骨,可她却在水里笑了,得意地笑了!
  她秦筝不再是重生前的秦筝了,所有想趁机欺侮她,趁机摆布她的人,都要付出代价!老天爷让她重生回来,她自不会白白活着,他们,都得生不如死!!
  秦筝坠湖后,会水的嬷嬷和丫鬟们跟着跳了进去,湖水跟煮饺子似的翻腾,手疾眼快的婆子一把将秦筝给托住了,不过一会,秦筝就被救了上来。
  长公主匆匆赶到,发簪要掉不掉,裙角溅上了泥,嘴唇发抖。围着的丫鬟们全都四散开来。长公主奔了过来,跪在地上,不顾往日里头的礼仪,伸手抱住秦筝,嘴里痛呼着:“筝儿,你这是在做什么?你身上流着我皇家一半的血脉,怎能言轻生?”
  “筝儿,你醒醒啊。娘在这啊,娘说过会护着你的啊,你睁开眼睛看看娘啊!!”长公主搂着秦筝的身子,纤细的五指摸着秦筝的脸,好凉,长公主全身温度也跟着凉了下来。长公主将秦筝一次又一次搂在怀里,嘴里嚷着:“这么凉,热起来,热起来。太医,唤太医啊!!”
  听到长公主歇斯底里的哭喊声,秦筝眼泪差点憋不住。
  她偷偷儿就着长袖把手指头往长公主衣袖里头钻,长公主察觉到了手腕下的一阵冰凉,愕然了一会,见秦筝微微颤抖的睫毛,止住了泪,没好气地又嚷了几声,心念一转,装出个害怕失去女儿的苦命母亲和被婆母欺压无助的儿媳妇后,花枝领着人抬着架子,将秦筝往长公主凤鸾院送去。
  魏尚书女眷们万万没有想到,今早她们除了看冰雕,还看了一场戏。
  魏尚书夫人裘氏武将出身,娘家品级不高,但将门之风从为堕过,最恨那些在背后里头耍手段的,赏冰时听了一些歪歪道道,前言不搭后语,又因着听到覃侍郎这三个字,心里打了个激灵。覃侍郎夫人不是别人,正是魏尚书的嫡妹。
  有关自家小姑之事,怎能一知半解?故而让身边婆子使了手段去秦家打听。
  魏家婆子趁着秦家厨房里头厨娘出来挑菜的时候凑了上去,魏家婆子与秦家厨娘有几分往来,听魏家婆子打听,秦家厨娘本不愿意说,但听得覃侍郎夫人与魏家的关系,这才透露了几声,“大姐啊,我说你们家姑奶奶也真是的,青红皂白冤枉一未出阁的姑娘,我们家姑娘,心直,脑子也直,当真了,这才想不开了。阿弥陀佛,幸好救了上来。”
  府门说得热闹,立德院里头也不差。秦筝往外头跑,后脚秦篙就不甘寂寞跳出来献计了,她对秦老夫人道:“祖母,当务之急,您把姐姐跳湖这事撇干净才是正理。”
  “姐姐性子柔弱,又一根筋,嚷嚷着全府上下皆知,不如说她自个想不开,这才跳了。”秦篙眼里,秦筝这举动是蠢得不行的,她敢跳,她秦篙就敢让她白跳!
  秦老夫人连连点头,“差点忘了这事。。。。。。不过。。。。。”秦老夫人终究未曾多说什么,凭着多年经验,她总觉得秦筝这一跳透着股子不寻常。
  这头魏尚书家的魏婆子一听,气都上来了,她家姑奶奶从小就是个懂礼的性子,从来都不在背后说人一言,待人宽容和善,哪是那种乱嚼舌根的人。
  一跺脚,也来不及跟厨娘道声谢,添油加醋地在魏夫人面前说道了一通。
  魏夫人一听,这不粪水泼头上了,哪里能忍,立马让人去覃家传了口信。
  魏家姑奶奶听了,心想着自个平日里善待他人,怎生生被这脏水往身上泼?她自诩从来都不曾亏待过秦家人,怎秦家人生出了这样恶的心思,加之儿媳妇和自家姑娘听了,都表示不干了,于是,三人坐着马车,往魏尚书府上来。
  魏家姑奶奶进了娘家,一顿哭诉,魏夫人自是同仇敌忾。那些话若是传出去了,外人只知魏家姑奶奶背后嚼舌根,逼死人,哪里知道秦家后院女人那些个肮脏手段?以后魏家的姑娘和覃姑娘还如何说亲?
  魏夫人裘氏也不多收拾了,不管不顾地领着一行人往秦家讨公道去了。
  凤鸾院中,太医来了后,把了脉象,捋了下巴的胡须,缓缓地回话:“长公主和秦姑娘不必担忧,只是受了凉,微微喝剂驱寒风的汤药就是了。寒冬腊月的,姑娘还是要多注意保暖才是。”
  秦筝微微起身,给太医道了谢。
  太医还没送出去,就见那气冲冲的魏夫人连着魏家姑奶奶过来了,魏夫人见到雍容华贵的长公主,收敛了怒容,不卑不亢地行礼,说了来龙去脉,言语颇有埋怨,“长公主殿下,臣妾也不敢来寻仇的,只是希望长公主殿下能给个说法,好去去这流言。”
  躺着的秦筝听柳枝进来说是旁边的魏夫人过来了,忙让柳枝扶她起来,快步往厅堂去,正听到魏夫人的话,走进来。
  魏夫人看向秦筝,一身形瘦弱的小姑娘,唇色略微发白,头发有点湿气,五官精致,与长公主有六成相似。
  秦筝向魏夫人行礼后才道:“魏夫人,这事我母亲只怕爱莫能助了。”
  “此话怎讲?”魏夫人一激动,就站了起来,生生比长公主还高出半个头。
  秦筝声音似有若无,轻轻叹了一口气,略微艰难地说:“魏夫人,那话是祖母说的。祖母说昨儿宫宴跟覃夫人坐一起,覃夫人跟覃姑娘说的。您是找错了人了。”魏夫人还没缓过神来又听秦筝问身边丫鬟话。
  “柳枝,今日是什么时候?”
  “回姑娘的话,初七。”
  “初七啊,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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