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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2-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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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做好了准备。”朝曦担心马再跟上回似的,被人偷走,连马一起牵了进来。
这户人家院子不小,马正好拉去柴房门口,绳索栓在窗户上。
“你先跟我说说你相公的情况,都有什么反应?”看病人前要先洗手,朝曦边洗边问。
“就是突然变得疑神疑鬼,总说房间里有……我被他吓得都不敢回屋了。”那女子说着说着哭了起来,“一个人把屋子锁上,门窗全部紧闭,不让光透进去,说是那东西让他这么做的,他要是不从,就杀了他。”
朝曦甩了甩手上的水,“就这两天开始的吗?”
那女子点头,“就这两天。”
“有没有受过什么刺激?”朝曦继续问。
“有啊,前两天喝醉酒后醒来发现自己趴在坟头,回来就病了,找道士来看,没两天道士也死了,太巧了,相公便怀疑是……那玩意做的。”
朝曦从马车上拿出自己的方巾,擦了擦手道,“是邪门了一点,不过嫂嫂别担心,没什么大碍。”
吓破胆了而已,稳回来就好。
“我写两副平安符,你烧了浸水喂他喝下,不出二日便可痊愈。”
她说着还真从药箱里拿出两副黄纸,又沾了些朱砂,直接用手画符,不一会儿,两张平安符画好。
想了想,又掏出一个荷包,“这里面有保平安的东西,切记让他时刻带着身上,如此鬼神难近其身。”
那女子望着荷包,表情惊奇,“你还会道术?”
“道医不分家嘛。”其实她哪会什么道术,那黄纸是用药材的根部做的,烧成了灰便是一味镇定安神的药,再加上荷包双重保障,她相公心里安定了,便不会再疑神疑鬼,那些个‘神啊鬼啊’自然消散。
世上有没有鬼朝曦不知道,她只知道人心里有,越是怕,越会觉得在。
许是喝醉酒后迷了路,正好找了个地方休息,结果第二天醒来发现是坟头,被吓破胆,越想越怕,于是接连做噩梦,觉得有人要害他,其实都是心理作用,她使的是祝由术,专门治心。
镇定安神的药只是辅助效果,真正能治好他的是黄符,是厉害的高人,只要告诉他她能解决,并且一副笃定的样子,表现的越厉害,他便越相信,以为鬼怪真的被她解决,心魔也会跟着消失,病自然治好。
那女子拿了黄符,半信半疑,犹豫片刻,小心翼翼烧成灰,兑水后跑去敲里屋的门,“相公,你有救了,我找到一个很厉害的大夫,她知道怎么解决那些东西……”
声音越来越远,最后干脆消失,那女子进了房间,屋子修葺的不错,隔音很好,朝曦在院子里居然听不到里面的声音,也许在小声交流着什么?
她也不急,将马车上早便割好的草拿下来一些,喂马吃东西,它吃东西慢,小半个时辰才吃完,那女子还没出来,又等了等,人终于从那扇门后跨了出来,“我相公睡着了。”
她脸上挂满了惊喜,“大夫是神医啊。”
朝曦给她的香包里头还有安眠的作用,药量大,他会一觉睡到天亮,根本没有半点意识,也不会做梦,如此他便会相信符纸有用,鬼神真的退去。
朝曦淡然一笑,“有用就好。”
那女子感激她,立马带她去了另一个房间,里面似乎有人住过,床被铺好,东西齐全。
“相公这两天闹得,我都不敢回去,只得在这屋里暂时歇息歇息,床我睡过,神医不要嫌弃。”她家里也不是很富,没那么多被子换着睡,只得将被子翻过一面道,“神医睡这面便是。”
“好。”
朝曦其实不嫌弃,不过她已经翻了过去,总不能再换回来吧?
正赶上累,从早上到现在还没来得及休息,不等那女子离开朝曦便已经爬上了床,那女子识趣,没打扰她,将门一关让她好好休息。
朝曦太累,闷头便睡,一觉睡到黄昏,昨天跟李安生约定好今天教他武功,俩眼一睁发现屋里一片漆黑,担心李安生等她,立马爬起来,简单换了身干净的衣裳去找李安生。
来了好几天,门口的人认识她,拦都没拦便让她进去,朝曦熟门熟路上了顶楼,打开门一看,李安生不在。
“你们公子去哪了?”朝曦又退出来问守在楼梯口的丫鬟。
丫鬟福了福身,道:“府上来了贵客,公子在招待贵客。”
贵客?
谈生意吗?
还是几个狐朋狗友聚一聚?
第59章 是因为她
李安生是生意人; 朋友应该很多; 时不时聚一聚; 喝个小酒之类的实属正常; 该是大忙人来着,难为他每天还能抽出一两个时辰教她认字读书。
认字繁杂又麻烦,李安生也不烦,依旧耐耐心心教她,弄的朝曦颇是不好意思。
总想帮李安生做些事情,奈何李安生有钱有势,还是皇商; 不出意外几乎没人敢得罪他。
根本没机会帮他的忙,他府上最少十个大夫,随时备着,又没人生病,朝曦最大的本领也派不上用场。
其实她除了医术之外; 还有一个拿手的; 武功。
实在不行当他的侍卫; 保护他得了。
听说有钱人家的公子少爷每次出行最少十几个侍卫,怕被人袭击,或是绑架勒索,也不是没发生过这种事,据说李安生的妹妹就曾经被一帮土匪绑架过; 后来交了银子; 他妹妹还是死了。
朝曦偶尔间听李安生提起过; 他妹妹如果还活着,如今差不多十八,跟朝曦一般大小,一样不爱读书,喜欢练武,这大概也是李安生第一次见她,便对她有好感,忍不住帮她补课的原因。
虽然是沾了别人的光,不过朝曦还是很感激他,等他回来便问问他需不需要侍卫,不收月例,管吃管喝的那种。
朝曦等了又等,李安生还是没回来,他是个十分守时的人,很少这样,除非出了什么意外。
是再等等?还是出去找他?
朝曦有些担心他出意外,喝醉酒后迷路,亦或是被哪个姑娘看中,下个药之类的。
出了她师傅这样动不动就下药迷晕美男的人,朝曦不得不往这方面想,李安生长得一点不比沈斐差,也有这方面的风险。
算了,出去找找他,没事就假装路过,有事扛回来。
朝曦站起来,打开门问楼梯口守着的丫鬟,“你们家公子一般在哪地方招待贵客?”
丫鬟摇头,“我们不能告诉你。”
公子招待的贵客不一般,不能让旁人冲撞了那位贵客。
朝曦瞧了瞧天色,“你们不觉得现在太晚了吗?他还没回来,就不怕他出什么意外?”
她都在担心,不信两个丫鬟不着急,认识李安生也有一段时间,他可从来没这么晚过。
“这个……”两个丫鬟面面相嘘,拿不定主意。
“我会武功,如果当真出了意外,我可以及时将他救出来。”朝曦保证道。
丫鬟犹豫片刻,还是实话实说,“公子在望月阁。”
公子招待的贵客委实厉害,不能得罪,如果他真的出事,府上的侍卫和家丁根本不敢帮忙,闹不好就是连累自己丢小命的事。
都是出来赚钱的,哪个愿意赔上自己?
朝曦若是愿意,让她去便是。
她指了指最高的地方,“就那里,姑娘先在外头瞧两眼,没出事千万不要进去。”
朝曦点头,“我知道了。”
其实她本来只是尝试一下能不能套出消息,不行就算了,没想到丫鬟还真的告诉了她。
那就去看看吧。
朝曦有点担心沈斐手眼通天,摸到这里,李府目前是她唯一的净土,希望不要沦陷。
她朝丫鬟指的地方走去,望月楼望月楼,肯定越高越好,方便赏月,不用再找人问,朝曦直接去往顶楼,还没到地方便听到楼顶的说话声。
顶楼是个四处漏风的凉亭,专门用来赏月,没地方藏身,所以朝曦没上去,只在底下一层听上面的动静,如果李安生出事,应该会有声音。
事实证明她瞎操了心,李安生没事,正与人谈生意,听语气谈的很好。
她闭上眼,听觉越发敏锐,听到了杯子搁在桌上的声音,手举起,摩擦到衣裳的声音,也许还不小心碰到了脖子上的项链,应该挂的很长,尾部哗啦啦的响,那种音略钝,又重,说明是金银之物,银子不值钱,是金吧,能将大串金子挂在身上,这是一个审美十分奇特的人。
不可能是沈斐,沈斐是越简单越好,如果不细摸他的料子,会以为只是普通的衣裳,因为是他,所以穿出了高贵的气质。
另一个声音很明显是李安生,他喜欢喝茶,空杯的时候食指绕着杯沿一圈一圈的打转,看着杯子被摁的七歪八倒,然后再站回来。
这种恶趣味就好像欺负一个人,欺负到她哭,然后再把她哄好,再欺负一样,反反复复,来来回回。
楼顶上似乎就只有两个人,没听到其它动静,谈的好像是丝绸生意,俩人一个卖布,一个做染房买卖。
不知是市价上升还是怎么地,原来那个做染房的提高了价钱,还想着法子偷工减料,李安生吃不消,便想着换一家。
这位东家虽然审美比较奇葩,不过他家的生意做的确实大,原来是农民出身,东西实在,质量也有保证,俩人一拍即合,生意谈成,便没忍住喝了小酒,一拖拖到现在。
总之他没事,东家又不是沈斐朝曦便放心了,听他们说话无聊,朝曦下来走动走动,李安生还没回来,她惦记着借宿给她的那家人,想回去看看那女子的相公病稳定了没有?
也就前脚刚走的功夫,后脚便有人上了望月楼,那人直入顶楼,穿过一面面屏风,绕到一个个桌椅,跪在无数纱帐面前。
“公子。”
只轻轻喊了一句,什么话都没说。
风吹过,刮起粉红的纱帐,露出身后的景象,一个人长身玉立,站在望月楼的窗前,遥遥望着什么?
李安生也在看着他,“这位公子说是来谈生意的,好像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这人是罗老板带过来的,罗老板对他恭恭敬敬,丝毫不敢怠慢,还告诉他,若是招待不周,不小心就是掉脑袋的大事。
他怎么说都是全京城数一数二的人物,不说别的,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罗老板那么有钱,还会怕一个人怕成这样?
这人的身份不言而喻,不是权臣,也是皇亲国戚。
自古商为贱,商人再有钱,也比不上芝麻大的小官,随便动些手脚,生意便做不下去,所以大多数时候商人都会找个靠山,靠山越大,生意做的越红火。
想想罗老板原来只是个小染房,不足十人,也就近两年突飞猛进,陡然挤进京城的富豪榜上,说没有靠山,鬼都不信,这人该不会就是他的靠山吧?
脚下一疼,罗老板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脚,又暗示一样朝他挤眉弄眼,看他不上道,干脆小声直言,“老弟啊,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李安生不理,“让我猜猜你的身份吧。”
不等人说话,他又继续,“先帝只有一个儿子,皇上七岁,唯一的皇后前几天被打入冷宫,娘家连根拔起,太后倒是有几个亲戚,可惜对得上号的一个都没有,不是皇亲国戚,能让罗老哥怕成这样的,只能是朝廷重臣。”
“朝廷中这么年轻,又身居高位的只有三个人,第一,杨少顷,第二,太后的弟弟穆青大将军,还有一个人,当今摄政王。”
他把沈斐分类在朝廷重臣中,没说他是皇亲国戚,若是说他是皇亲国戚,会有一点沾了皇家的亲缘故,有些人以此为荣,有些人以此为辱。
就像他李安生,人人提起他说的是李家的公子,而不是他李安生,就好像他所有的努力,都抵不过一个李府背景一样,人人与他谈生意,看的不是他自己,不是他的才华,也不是他的能力,是李府。
相信摄政王也不希望别人这般称呼。
“草民有眼不识泰山,见过宁王。”李安生站出来,不慌不忙朝他行了一礼。
“起来吧。”
窗前的人回身,淡淡瞥了他一眼,“安兄生了一颗七窍玲珑的心,既然能猜到我的身份,那再猜猜看,我此来的目的。”
他叫李安生为‘安兄’,有亲近之意,李安生可不敢当真以兄弟自称,只低头自信道,“我府上近来一片平静,与平常并无差别,不可能引来宁王,异常的事也没有,要实在说的话,便只有一件。”
“前几天有位大胆的姑娘,突然说要来睡我,我瞧她有意思,便叫她每日傍晚过来陪我,那姑娘瞧着不像大家闺秀,口音也与京城不符,倒像是岐州那边的人。”
宁王是先帝唯一的兄弟,妥妥的京城人,不可能认识岐州的姑娘,而且朝曦姑娘的性子,养尊处优的摄政王不一定受不住。
昨天非要说什么教他练功,先做个体格训练,折腾了他一晚,现在腰骨还是酸的。
怕是只有他才能受得住朝曦姑娘,说风就是雨,前两天突然说他身体太差,要给他施针,那针那么长,还要扎九根,也没病没灾的,非要他挨上几针,挨完告诉他最好连施七天,对他有好处。
李安生一天都受不了。
“宁王与她不可能……”
等等,宁王前段时间落难凤凰山,凤凰山的位置可不就属于岐州,难道……
“你是为了朝曦姑娘而来?”
第60章 没后悔药
朝曦在李府耽搁的时间太长; 半夜三更才回来; 那家人已经睡去,给她留了门,朝曦进来后将门栓插上,站在那俩夫妻的窗前听了一会儿动静; 呼吸均匀; 带着有力的节奏; 一轻一重; 轻的自然是那女子的; 另一个肯定是她相公。
病情当真稳定了下来,睡的这么香; 不出两天,必然痊愈。
朝曦放心了; 回了那女子给她安排的偏房里,脱衣睡觉,一夜无梦,第二天一大早被马吵醒,那马昨天忘了喂; 今天饿的嗷嗷叫。
跟平安似的,只要饿; 根本不管她; 只管喊。
说起平安; 朝曦竟然有些想它; 才刚入深冬; 它最少还要睡一个半月,等找到师傅,再回去看它。
朝曦先去附近的河边砍来草,捆成两捆背回来喂它,又带它到处溜了溜,本想出去摆个小摊,没想到吴嫂给她介绍了一单买卖。
吴嫂就是好心收留她的女子,虽然条件是治好她相公,不过治好她相公对朝曦来说实在太简单,根本没费什么劲,所以还是觉得对吴嫂有亏欠。
吴嫂是个好女人,与她想法类似,总觉得自己只提供了一个房子,就让朝曦将她相公治好,还不收钱,占了朝曦的大便宜,努力想帮她。
她到底是本地的,认识的人不少,上午带着朝曦跑去给一家有风湿的老人治病,下午给长满红疹的小孩看病,晚上去找了一位女子,那位女子靠脸吃饭,想让她开一个养容美颜的方子,朝曦以前为了沈斐研究过,总觉得他那张脸若是老去可惜,于是想着法子给他保养,吃的喝的尽量以养为主,因为自己也吃了,那段时间皮肤状态竟然出奇的好。
她把这个法子推荐给那女子,又开了几味药,得了些赏钱才走。
到家后与吴嫂平分,吴嫂跟着她跑了一天,耽误一天没做活,不给她分,怪不好意思,钱不是很多,就最后那个女子给了半吊钱,其它都是二十文到五十文不等,看药方和药的价格,还有跑的路程,上门看病多收十文钱。
吴嫂开始不想收,朝曦强着给,才喜滋滋收下,说比她平时做手工赚钱,这世道对女子太不公平,大门不能出,二门也不能迈,除了下地干干活,做做手工,几乎没有她们能做的活。
朝曦算比较幸运,既有武力傍身,又有医术仪仗,看病确实费钱,毕竟那些药都是从山上采的,辛辛苦苦背下来,晒药熬制,经过很多手续,繁琐又复杂,多收一些也是理所当然,再者说,有病怎么都要看,还能拖着,小病拖大病不成?
突然有些感激师傅和师祖,强逼着她学,学不会就挨打,以前吃过的苦,都是为了现在更好的活着。
朝曦晚上照例去找李安生,想教他学武,李安生年纪太大,根骨硬朗,要先学会拉筋,否则练武的时候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扯伤筋骨,非但练不好,还有可能躺个两三个月。
朝曦有经验,决定先用药给他泡澡,将身子骨泡软了,再开始尝试拉筋,药包她都带了过来,就看李安生能不能吃苦。
本以为昨天只是个意外,今天这人该是在的,没成想他又去招待贵客了,怎么地?贵客还在这里住下了不成?
平时从来没现在过这种情况,一连出现两次,怎么听怎么觉得古怪,朝曦又跑了一次望月楼,结果没抓到人,听说去别处玩了,今晚不回来。
她白来一趟。
想了想,将药包搁下,又写了字提醒他用法,故意没说是拉筋用的,李安生似乎很抵触学武,要是直白的说了,他肯定不用。
一点自觉都没有,需要人监督着。
总觉得他是故意的,什么时候都没事,偏偏在她要教他学武的时候尽是事。
不行,要把他抓回来,一个大男人,身上没点武功怎么行?
以后媳妇要是有了什么危险,他连救都没办法救,还是沈斐自觉,原来在山谷时,沈斐虽然腿瘸,不过他还是时不时拿着树枝比划,故意避开朝曦,自己练,自尊心强,不想被她看到。
朝曦跟昨天似的,试探丫鬟,看她们知不知道她们家公子在哪?
这次没得到有用的东西,不知道是李安生特意叮嘱的,还是真的不知道?
也许李安生没说过吧?
朝曦出了李府,先试探性的找了找他,随便找找,找不到就算了,结果还真没找到,她有些沮丧,回去的路上都显得无精打采,霜打的茄子一般。
因为没事做,回去后喂了马,又溜了一圈回来,翻了翻她的医书,到点就睡。
第二天不死心又去找李安生,这回没赶在傍晚,白天去的,想逮李安生,谁料李安生干脆昨晚一直到现在没回来。
不会吧,他这样的人还会在外留宿?
在外留宿通常有两个原因,第一,喝醉酒不想回来,可他身边有小厮,不用自己走,马车直接到家,多方便,没必要留宿,后一种就有些微妙了,是上了青楼,不舍得走。
李安生瞧着也不像那种人,他条件那么好,可以找个更漂亮的姑娘,出生清白,身子干净,为什么要留宿青楼?
这不是那不是,那他这种情况怎么解释?
莫不是故意骗她?明明到家了,说没到?不想见她?
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朝曦心中一恼,没走正门,直接翻墙进去,绕开家丁和侍卫,去了李安生的小院,还没到地方便听到里面熟悉的说话声,不是李安生又是谁?
果然是不想见她吗?
朝曦突然有些受打击,什么话都没说,也没进去,直接又翻墙出来,她也不是什么无赖,不想见她直说就是了,做什么要这样?
不说清楚会让她一直以为是别的原因,坚持每天都来,结果只是一厢情愿,白白浪费时间罢了。
朝曦回去后把她给李安生准备的药包尽数丢了,想了想又捡回来,分类放好,药是无辜的,不能胡乱迁怒。
不去找李安生,她轻松许多,白天晚上都在给人看病,小赚了几笔,攒够钱后添了些药材,又给自己加了身衣裳。
生活似乎又回到了从前一般,给人看病疗伤,喂马迁出去溜溜,师傅没找到,请李安生帮忙的计划也泡汤,朝曦准备回去了。
京城之旅处处碰壁,既然没结果,不如回去看看平安,不,平安还要睡一个多月,她要趁这段时间到处看看,欣赏欣赏美景,再吃些美食,闲了给人看病,赚够了钱继续上路。
师祖原来也是个游医,她平时一句多余的话都不会讲,只偶尔说到哪哪的药材地道,哪哪的缺斤少两,目光会带有少许怀念。
朝曦想做个好大夫,就不能固定在一个地方,四处游玩看遍世间冷暖才是她该做的。
既然有了想法,也不犹豫,当即收拾收拾她不多的行李,被子昨天晒过,清爽干净,直接铺在马车上便是,吃的喝的带一点,与吴嫂打个招呼就要走,吴嫂怎么都要留她吃顿饭,说要做顿好的,算是送别饭。
朝曦被她拽了几次,如何都不放她之后干脆坐下等着。
好歹还有个人送别,怎么忍心拒绝。
饭吃到一半突然有人敲门,吴嫂去开门,过了半响领进来一个小厮,那小厮点头哈腰,恭恭敬敬给朝曦行了一礼,“可是朝曦姑娘?”
朝曦筷子不停,“什么事?”
“碧水书苑的院长让我问你一个问题。”他接着说,“是徒弟大,还是师傅大?”
“哦。”朝曦不感兴趣,也没当回事。
“姑娘懂了吗?”小厮问。
“懂什么?”朝曦不解。
小厮挠了挠后脑勺,“院长说你听了这句话就会明白,姑娘当真不懂?”
“不懂。”
朝曦饭吃完了,搁下筷子,没管那小厮,与吴嫂道一声别,头也不回出门跳上马车。
那小厮想追她,朝曦马栓一拉,催动马儿小跑几步,这马儿憋了好长时间没出去好好跑过,当即有些兴奋,蹬蹬蹄子加快速度跑出老远,小厮追都追不上。
街上人太多,只让它得意了一阵子,很快速度慢了下来,跟逛街似的,悠哉悠哉赶路。
快到城门口时,身后突然传来骑马的声音,朝曦驱了自己的马到一旁,给他让位,谁料后面那匹马好巧不巧就停在她面前。
朝曦歪头看去,发现是碧水书苑的院长,院长到底年纪大了,一路火燎火燎赶过来,颠的腰都是疼的。
“朝曦,我问你,你当真听不懂那话?”院长拉住她的马栓。
“什么话?”朝曦已经忘了。
“师傅大?还是徒弟大?”院长一脸认真。
朝曦失笑,“这还用问吗?当然是师傅大。”
“那不就得了,你也知道师傅大,我是沈斐的师傅,那小兔崽子还命令不到我,若不是喜欢你这丫头,谁闲着没事干天天去你院里闲逛?”他明说了,“我让你在书苑当夫子,只是我的意思,与沈斐没关系。”
朝曦摇摇头,“都一样,所有跟沈斐有关的,我都要一棒子打死,谁都不想放过。”
她将马栓拉回来,“回去吧,我决心已定,谁都改变不了。”
说罢继续赶路,也没回头看,一心一意朝前,绕过众多小摊位,直接去了城门口,路引给那官兵看过,官爷很快放她出去。
也没走多久,百米左右又听见身后响起马蹄声,有人喊她,朝曦非但没停,反而拍拍马屁股,让马儿跑得更快,身后那人骑马,跑得比她快的多,还是被他追了上来。
“朝曦……”李安生离她还有一段距离,“对不起,我不知道那天来的是你,那天我有些烦躁,小厮刚来汇报便被我打发了出去……”
“什么?”朝曦蹙眉,“风太大我听不清楚。”
李安生加大了音量,“我说对不起,我不知道那天来的人……”
“风太大了,说话听不清楚,下回再聊。”
还会有下回吗?
李安生苦笑。
他什么想法朝曦没心思知道,怕再次被人追上,也不玩了,全力赶路,驿站都不停,白天晚上的赶,到了下一个县才停下脚步,客栈也不住,依旧住她的马车。
旁边摆个小摊,十金问诊,随缘看病。
师傅说过,很多人都有一种人的本事跟价格对等的想法,也就是说即便朝曦医术再好,她十文问诊的话,对于别人来说她就值十文,就这样大家还会怀疑她的医术。
这个道理很简单,十文钱的布大家会觉得质量不好,但是十金的布料没人会觉得质量不好,因为它既然要这么高的价钱,肯定是有它的原因,朝曦想试试这句话对不对?
她要了十金问诊,会不会也有人觉得也许她是有真本事的人,所以才敢要这么高?
本来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没成想还真有人问,是一个怀了孕的贵妇,想生儿子,听说刚怀孕时只要吃喝得当,就能生出儿子来。
她找了许多人问过,都说有这种可能,但是他们不会,这才狗急跳墙,到她这里问问。
朝曦点头道,“可行。”
她以前帮别人转过胎,怀孕前期,婴儿的器官没有长好的时候,配些激发他雄性一面的药,就能让孩子往男孩方面成长。
要看月份,月份小没事,月份大了会出现外男孩,内女孩的现象,体内有能生孩子的功能,但是表面看去她与男孩一模一样,实际上她还是女孩。
这种事情不是没出现过,所以转胎术被列为禁术,不可学,不过她们谷内本来就不是什么正经谷,什么都学,转胎的配方朝曦也学过。
只不过她从来不用罢了,以前用也是因为生不出儿子,那女子会被婆婆嫌弃,要休了她再娶,如果真的休了她,等于断了她的路,逼她去死,不得已才帮她转胎的。
这个是月份太小,一摸脉估计不超过两个月,还有拯救的机会。
朝曦也希望孩子不是个女孩子,做女孩子真的很苦,尤其是在一个希望生男孩的家庭里,如果是女孩,她会受到偏待,不如让他做个男孩子。
“十金问诊,先付我一半,然后给我准备个房间,我会看着你吃药,转胎成功后再走。”朝曦开始收拾自己的摊。
那女子有些怀疑,“怎么知道有没有转胎成功?”
朝曦回头一笑,“酸儿辣女知道吗?转胎成功后会出现很多类似的现象。”
那贵妇嘴角扬起,“我听大夫的。”
朝曦的东西已经收拾好,牵着马跟那女子步行,因为不远,所以那女子也没坐轿子,一边走一边跟她闲聊,很快来到一座府邸门口,很大,也很豪华,她刚来时身后便带了几个丫鬟,又出手阔绰,朝曦一点都不意外。
那贵妇进门,朝曦也进门,面上丝毫没有吃惊,倒叫那贵妇无趣起来,将她丢给丫鬟,自己跑去验证配方是不是真的?如果是假的,便找人弄死他!
朝曦穿了男装,因为声音沙哑,身形又修长,没人认出她的真实身份。
朝曦也淡定,随着丫鬟去了偏房,简单收拾一下住进来。
府上大,丫鬟家丁自然也不少,朝曦这个偏房都被那贵妇安排了两个丫鬟伺候她,也许更像监视吧。
朝曦听觉敏锐,即便在里屋依旧能听到她们谈话,抱怨那贵妇苛刻,骚之类的,还骂少爷草包,一辈子也就只能当个秀才云云,说着说着话题不知怎么拐入朝廷上,自然不是谈论大事,是谈论谁长的好看?谁有本事?
数来数去最厉害的那个无疑是沈斐。
“听说前阵子宁王上朝上得好好的,突然晕倒了。”
另一个丫鬟不信,“不可能吧,好端端的怎么可能晕倒?”
“怎么不可能,听说皇上的药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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