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摄政王2-第2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快点,怎么比我还婆妈?”朝曦抱胸等着。
  众人观望半天,拿不定主意,最后齐齐看向武夫子,武夫子点头他们才去拿了武器过来。
  正好就是武夫子的课,操练场边摆满了武器,不让用真枪真剑,全是木头的,怕伤到人,毕竟是同窗之间的较量,不需要太认真。
  木剑木枪,恰好与朝曦的木竹对应,不算欺负人。
  两边交战,朝曦这边只有一个人,却似千军万马,手里的木棍挥舞的虎虎生风,另一面人虽然多,却跟个小卒似的,轻而易举被她打败,倒了一片。
  朝曦用的是巧劲,她的食指和中指一样长,可以省不少力气,一记穴位点下去,等于丧失攻击力,好半天起不来。
  知道以后都是自己的学生,没有下毒手,多废了些功夫将他们一一制服。
  如果是敌人,直接将银针推入体内,更省时省力。
  他们人多,打一时的还好,长久朝曦体力跟不上,尽量速战速决,一击倒下,有人不服,还想爬起来继续打,又被朝曦一记打趴。
  两个教堂的人总共不过五六十人,打完朝曦累得不轻,汗水哗啦啦像不要钱似的直往下流,她杆子一竖,扶着走过来,脸上满满都是笑,“院长,我全打赢了,是不是可以多加六两月例?”
  赚份钱当真不容易,这么多人顾不过来,朝曦一直靠着柱子,这样就有一面不用顾,只顾三面也把她累的够呛,还挂了彩。
  院长撸撸胡子,没说行,也没说不行,只招招手让她跟上,“跟我来。”
  朝曦心里咯噔一声,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难道她下手太狠,院长又不想要她了?
  虽然已经尽量控制,不过挨打后手上不自觉加了些力道,想尽快解决他们。
  俩人来到一个小书屋里,院长将窗户和门尽数关上,莫了才神神秘秘问她,“你这功夫路子有些奇怪,我得问清楚咯,免得给书苑招来灾难。”
  朝曦点头,“你问。”
  “那个渣遍天下的女采花贼跟你什么关系?”
  “……”
  这个还真不好回答,“能换一个吗?”
  院长自个儿琢磨了一会儿,又问,“那个恶贯满盈的千草子魔头跟你又是什么关系?”
  千草子是师祖的名讳。
  这个朝曦更不敢说,“你为什么会这么问?”
  “废话,你的功夫路子与她们一模一样,我不这么问,我怎么问?”院长瞪她。
  小丫头片子身份还不简单。
  朝曦有些失望,“是不是我与她们有关系就不要我了?”
  “当然不是了,你当我们书苑是吃干饭的?也不打听打听,摄政王都是我徒弟,我骄傲了吗?”言下之意摄政王与书苑千丝万缕,一定会罩着书苑,他如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有他罩着,书苑自然万无一失。
  朝曦眨眨眼,“也就是说我可以当武夫子了?”
  有些紧张,“我还没当过武夫子,要怎么做?”
  “揍人就是了,没什么难度。”院长说得随意。
  “……哦。”朝曦随意听听,没当回事。
  院长左右闲来无事,领她去拿衣裳,边走边交代注意事项,正事说完,突然问了个私事,“你还没懂吗?”
  嗯?
  “懂什么?”朝曦一脸懵懂。
  院长幽幽叹息,“当我没问。”
  顿了顿又加了一句,“今天不用上课,明天再给你安排活,回去后好好琢磨我今天说得话,明天还不懂,那我也没辙了。”
  朝曦瞳孔放大,接过衣裳,还是不明白他为什么一直强调‘碧水书苑’?有什么特别的?
  出门后又看了看,依旧想不通,这事扰得她一下午心神不宁,傍晚李安生教她认字,几乎没听进去几个,李安生似乎也看了出来,挥挥手让她回去,明天有精神了再来。
  他一边教,朝曦一边出神,委实伤人,朝曦自己也知道,心里过意不去,回去的路上一直琢磨着怎么补偿他?
  是带吃的,还是教他学武?
  总是让他教东西,不教回来,莫名有一种占他便宜的感觉,朝曦只会医术和武功,医术于他而言没什么用,需要从小学习,李安生太大,现在学太晚,就只有武术,可以强身健体。
  今天回来的早,没到夜里值夜的时间,朝曦先回去睡了一觉,半夜突然惊醒,想到一个关键。
  碧水书苑,不就是沈斐手底下那个碧水书苑吗?
  那个他培养人才,不断送入朝廷当官的那个书苑。
  也就是说,院长是他师傅,书苑是他罩的,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朝曦一找就找到了这里,正好有个荒废的宅院给她住,旁边就是书苑,可以让她探听到朝廷上的事。
  太顺了,顺的像是被人刻意安排的一样,现在想想,可不就是安排。
  她的马当时没管,随便它跑,它一匹马,怎么知道哪里有吃的?自然是别人引上门的。
  那屋子沈斐肯定瞧过,他看完了朝曦所有的医书,笔记也看过,知道朝曦能搞定,才放心让她住。
  荒废的宅落,曾经有过一段故事,只会让她觉得是巧合,如果是个正常的屋子,她反而不会住。
  院长更好解释,他肯定答应了沈斐不会说出去,所以只能明示暗示,帮助沈斐,毕竟是沈斐的师傅,不想看见他被甩。
  那他问院长的问题,爱的人不会是……她吧?


第57章 沈斐回来
  想想作为第一个睡过他; 又甩了他的人,莫名觉得神清气爽,朝曦收拾收拾,换了身衣裳去药铺值夜,今天可能是最后一天,想多赚点银子。
  药铺掌柜早就等着; 瞧了瞧天色发现还早,惊奇的看着她,“就算早到,也不会加钱。”
  朝曦摆手; “不用加钱; 我是自愿来的。”
  药铺掌柜点头; “那辛苦你了。”
  他招手让朝曦过来; 清点财物和药,只有清点明确了; 少什么东西才不会算到朝曦头上; 每晚都要清点一次,朝曦拿着账本; 熟门熟路给药称斤; 钱对明确后让掌柜的回去; 她自己守在铺里。
  今天生意很清淡,没什么人; 不到三更朝曦又出现了昏昏欲睡的情况; 她也没当回事; 左右铺里没人,干脆睡一会儿……
  *
  三更二刻,一只鹰盘旋一圈,发出尖利的叫声,那声音穿透力极强,上入云霄,下入深海。
  有人听到声音,打开窗户,一只纤细修长的手伸出,让鹰落脚在上面,水月将信取出来,鹰放走,自个儿进了房间。
  她们现在在凤凰山一带,离京城比较远,期间要换两个接头点,三只鹰,信才能到她们手里,若是寻常的信倒也罢了,偏偏这信拖不得,每晚主子都要收到才睡。
  路途遥远,白天的信,非要等的话最少深夜才能到,主子每晚熬到这个时候,表面看来是为了与将领商量战况,处理奏折外加看书等等,其实都是为了等这封信,不收到总有那么多理由,干这干那就是不睡。
  开始水月不懂,当真以为他是为了看书处理奏折外加与将领商量战况才每日熬夜,后来经镜花姐姐提点登时明白,什么都是借口,等信才是关键。
  那信被水月拆开,上面密密麻麻写了许多东西,都是留守在京城的星海写的,他与杨少顷分别管着私事和公事,杨少顷在朝为官,是公子一手提拔上来,对公子很是感激。
  公子不在,朝廷怎么也要留下一个能担当大任的人,可以与太后的人分庭抗礼。
  星海专门处理一些私底下的事,譬如搜集各地情报,盯着各方势力,不属于朝廷的其它大事小事都经过他的手,临走前公子给他安排了个活,一个非常不好做的活。
  “公子。”水月站在屏风外,对着里面说话,“星海说他的能力应该干些更大的事,不该每天做这些鸡毛蒜皮的活。”
  屏风上倒映出一个人影,沈斐坐在床边看书,“那你回信告诉他,不想待在京城就过来陪我打仗。”
  打仗可比待在京城累多了,每天东奔西跑,公子去哪,她们也要去哪,跑断了一双腿,公子有时爱偷懒,明明腿已经好全,偶尔还是会坐轮椅,所以一直都要带着。
  不带他就不坐,带了他便自觉坐上去,一坐肯定要人推着,她与镜花姐姐轮流着来,每天累得不轻,正好让星海也体会一把。
  水月偷笑两声,很快板正脸继续念,“他还说京城一切安好,让公子不必操心。”
  自从明后倒了之后,太后安分守己了一些,没那么快搞小动作,京城又有星海和杨少顷守着,确实不用担心。
  “上次死了不少人,星海新添了一批。”
  “嗯。”沈斐淡然回应,“继续念。”
  水月点头,“前两天下雨,您的花死了几盆。”
  不是名贵,或是公子特别喜欢的花,星海不会刻意这么一提,只下了一场雨就死,除了公子院里最娇贵,最好看的那么几朵,不会再有别的。
  沈斐翻页的手顿了顿,“然后呢?”
  “他已经让人保存了种子,公子别担心,明年这个季节还能种出来。”
  “嗯。”沈斐等着下文。
  下文跟昨天一模一样,没什么区别,水月简短了说,“朝曦姑娘还跟以前似的,好吃好喝睡得也好,公子放心吧。”
  沈斐蹙眉,“就这样?”
  嗯?
  水月不解,“信上就是这么说的。”
  “是吗?”沈斐低垂下眼,不知在想什么。
  一旁的镜花擦完桌子过来,一把抢过纸条,匆匆看了一眼道,“公子,水月没有细看,信上其实还有一些内容。”
  沈斐抬头看她,“还有什么?”
  “朝曦姑娘时不时拿出公子送她的玉看,星海还说,有一次听到朝曦姑娘在府外喊您的名字,还有啊,她晚上睡觉说梦话,一直问,沈斐呢?沈斐去哪了?”
  沈斐嘴角微微勾起,“不用骗我了,水月说的才是实话吧,没有我,她吃好喝好,睡得也好。”
  镜花叹气,公子明明知道,还不是喜欢这种欺骗的话,往日都是她念,会多加几句信上没有的,后来每当这个时候,公子便打发她做其它的,让水月念,水月诚实,当真什么都念了出来,一句虚假也没有。
  那信上确实就像她说得似的,吃好喝好睡好,还不算太笨,将朝曦姑娘每天翻墙进李府的事隐瞒了下来。
  镜花将信折起来,搁在一边的蜡烛上烧,这种信还是不要留下来的好,刚烧了一个角,沈斐突然说话,“拿过来,我自己看吧。”
  说来奇怪,公子从来不自己看信,每次都让她们念,或许知道她们报喜不报忧,所以听着放心,自己看怕看到什么不想看的东西?
  镜花也不懂他,只知道这是他第一次要求自己看。
  她犹豫了一下,把火吹灭,递给沈斐前还想劝一劝他,“其实什么内容都没有。”
  她越是这样,沈斐越是坚持,“拿过来。”
  镜花无法,只得将信给他,这人打开信,一目十行看下去,前面都是一略而过,唯有后面关于朝曦的事,看得格外仔细,面色也越发沉重,半响突然站起来,“去收拾收拾,即刻回京。”
  镜花瞪大眼,“这里不管了吗?”
  她以为公子最多难过一下,没成想公子反应这么大。
  看来公子比她想的还要喜欢朝曦姑娘。
  “元军已经退回边界,一时半会回不来,这里暂时很安全,有我没我都一样。”沈斐拿起挂在一旁的披风,自个儿披在身上,白皙修长的手在胸前打结。
  逼退元军从来都不是他的目的,他的目的是吞并元军,所以迟迟不走,等待机会,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
  镜花点头,这里确实稳了,公子走的险招,没先来凤凰山,反倒去了另一面,直接攻打元军的老巢。
  元国不如大顺,地盘只有大顺的五分之一,仗着天险,加上高原反应,水土不服等等原因,大顺的兵马过去能病倒一半,所以一直拿他们没办法,要攻过不去,病秧子去多少死多少。
  元军又天生强悍,个个是套马的好手,能以一敌三,他们过不去草原,元军却可以肆无忌惮生活在大顺上,更显得大顺处在劣势。
  打一次战,最少穷三年,元军又爱惹事,天生有好战的遗传,知道大顺拿他们没办法,三天两头过来闹,一旦筹够了钱,立马大军压线。
  就这么接连不断的打下去,每次都是在大顺的地盘上,无论如何吃亏的都是大顺,便有人提议让给他们一两个郡,等他们安定下来,再将人截胡,前后包饺子干掉。
  否则在草原上,还真对付不了他们。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这个法子很快得到不少人赞同,尤其是太后一党,那段时间活跃的很。
  公子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只说到时候再看,实则早已秘密安排了人观察草原,发现只要训练得当,他们也可以在草原上生活,长久的不行,只能短暂的,短暂的就够了。
  元国地盘小,只一天时间便能赶到它的中心位置,直逼它的帝都。
  好死不死元军打算攻打大顺,带走了大批兵马,王城空虚,一下子便被他们逮了个正着,国库打劫一空,能带走的尽数带走,带不走的烧了。
  让敌人好,就是对自己残忍,这个道理大家都懂,每个人都是满载而归。
  元军收到消息回去时已经晚了,想攻来报仇,又怕他们再玩一出暗渡陈仓,打别的部落主意,无法,有苦也只能吞下不说,等待机会默默反杀。
  伤筋动骨一百天,元军折损了这么多人和钱财,粮草少了大半,一时半会很难再折腾出什么浪花来。
  他们还守在这里,有想找机会吞并元军的意思,也单纯是公子不愿意面对现实,朝曦姑娘临走前说的清清楚楚,她要去睡别人,所以公子怕回京城,也怕收到信,可又期待,很矛盾的想法。
  人不是鸟,展翅便是百米,人需要在地上脚踏实地的走,亦或是乘坐马车。
  公子没坐马车,直接快马加鞭往回赶,期间连休息也没来得及,他一向最爱干净,这时候也顾不得,最多落脚客栈的时候换身衣裳擦擦汗。
  凤凰山离京城实在是远,即便这样也花了两天时间才到。
  朝曦本来准备昨天走的,让掌柜给她清算银子的时候掌柜说铺里没人,他一个人顾不过来,想让朝曦再帮忙看几天,一旦找到人,立马放她,顺便多给了她一两银子,算是感谢她这段时间的帮忙。
  朝曦为了那一两银子屈服,想想觉得自己太没有出息,可她一个女孩子,又不能入朝为官,也不能下海捞金,要出息有什么用?够吃够喝才是实在。
  许是药蛊不在,朝曦最近熬不得夜,一熬就困,睡得很香,时常到第二天掌柜喊她才醒,掌柜的人不错,对她嘘寒问暖,问她怎么了?需不需要休息之类的话。
  朝曦心里暖暖的,更愿意留下帮他看铺,只是半夜总是睡,不知道有没有耽误做生意,朝曦有些愧疚。
  她很努力撑住,可还是睡了过去,迷迷糊糊似乎感觉有人叫她,“朝曦,你感觉怎么样?”
  朝曦‘嗯’了一声又继续睡,那音拉的老长,听着颇像撒娇,惹得人一阵荡漾。
  扶在她肩上的手越发过分,想从她的衣襟处探进去,还没来得及做,远处突然射来一道黑影,掌柜反应不及,惨叫一声,人已经被一把长剑钉在墙上。
  夜很深,按理来说这时候不该有别人,可门口却站了许多人,为首是位贵气的公子,面色阴沉的看着他。
  他‘哎呀哎呀’的叫唤,质问道,“你们是什么人?这是杀人啊,我要去告你们!”
  没人理他,沈斐径自朝趴在桌上的人走去,这么大的动静,她居然还在睡,很不对劲。
  镜花也看了出来,与水月一起,将掌柜的拉去一边盘问,又遣散了其他人,留公子一个人在铺里。
  金丝浪边云靴在案台前停下,自然垂下的手抬起,想摸摸这人,半响轻叹口气,解下披风盖在她身上。
  有些时日不见,她居然比原来胖了一些。


第58章 太巧了吧
  许是因为京城与凤凰山不一样; 在凤凰山她时不时上山下山,来回跑几天,也可以肆无忌惮练功,没人说她。
  来了京城之后处处都是人,无论起来的再早,一歪头发现隔壁起的比你还早,当着别人的面练功尴尬,跑步会遇到很多熟人; 挨个朝你打招呼; 拉住你说话; 不应说你没礼貌; 应了你还跑不跑?
  在这种环境下只能老实待在屋里; 顺着不大的院子来回走动几圈,活动量赶不上以前,加上吃好喝好睡好; 会胖也在理所当然。
  只是他从来不知道; 朝曦这么能睡。
  “公子。”镜花在他身后说话,“打听出来了。”
  沈斐瞧了一眼熟睡的人,小声道,“去外面说。”
  俩人一前一后离开小铺,走到稍远的拐角,铺里绝对听不到才停下脚步; 镜花继续汇报; “小铺掌柜看中朝曦姑娘; 每晚在蜡烛里燃香,因为铺里草药太多,朝曦姑娘没闻出来,掌柜也谨慎,一次一点点,慢慢增加药效。”
  这种香加工在蜡烛里,随着渐渐燃烧的火绳发挥药效,与寻常的手段不一样,譬如朝曦姑娘只知有迷·魂香,不知竟还有迷魂的蜡烛,每次搜查的时候都错过,找不出来,便以为是自己疑神疑鬼,没当回事。
  他们的人因为朝曦姑娘听觉异常,不敢离近,太远看不清细节,只知道朝曦姑娘时不时到处看看,翻翻找找,找什么不知道。
  镜花瞧了瞧公子的脸色,没有异样才接着道,“他还说朝曦姑娘体质特殊,量多了怕她发现,量少了对她没用,处在半梦半醒之中,一喊就醒,来了大半个月,一直没找到机会,也就今天发现喊她不醒,还没来得及动手,便被咱们制止……”
  这种香属于助眠的那种,没有副作用,把脉也把不出来,朝曦姑娘事后检查不到身体异样,就像单纯睡了一觉似的。
  所以她直到今天,还没有发现,如果不是公子突发奇想,不辞辛苦大老远回来看看,搞不好她现在已经……
  沈斐低垂下眼,声音依旧跟往常似的,平淡如水,宛如吃一顿饭,赏一朵花,“处理了吧。”
  今天能对朝曦下手,明天就能对别人下手,这种人活着就是多余。
  镜花明白,歪头对藏在暗处的人比划了一下,那人当机立断挥刀。
  噗嗤!
  墙上喷出一串血花,很快有人打理,擦墙拖地,处理尸体,一气呵成,不多时,一个新的掌柜从后面走出来。
  “五更了。”沈斐目光落在幽幽的夜色中,“该换岗了。”
  ‘掌柜’明白,鞠身拜了一礼,再抬头时,公子与众人已经先行一步,只留下一个背影。
  ‘掌柜’摸了摸脸,去喊朝曦,“朝曦,该起了。”
  细细一听,声音与掌柜的一模一样,叫人听不出分别,朝曦的药效还没过,头昏沉沉的,被他晃了几下才眨眨眼醒来,一边揉眼睛,一边问,“掌柜,你怎么来这么早?”
  她睡得太死,感觉就像只睡了一小会儿一样,中间一点意识都没有,只方才似乎听到谁‘啊’了一声,她努力想睁开眼瞧瞧,奈何睁不开,便又睡了过去。
  朝曦直起身子,肩上的披风滑落,响起窸窸窣窣的动静,这声音本不该出现,突然听到,朝曦懵了一下,本能低头看去,发现是一件披风,不知是谁好心给她披的。
  她矮下身子捡起来,拿在手里问掌柜,“这是……”
  这料子有点奇怪,湿滑湿滑,就像刚从外面回来,被早上的雾气蒸了一圈似的。
  披风很厚,里面加了上好的棉花,记得南方有一种棉花,宛如云朵,又软又暖,卖得极贵,只供给大户人家,李安生也有一件,曾经给她披过,她一摸那个料子就觉得不一样,好软好舒服,便问李安生,这是什么做的?为什么这么好摸?
  李安生给她详细解释了一遍,虽然尽量照顾她的自尊心,往低了说,可朝曦自己想买,一问才知道是天价,这种东西小铺掌柜根本买不起。
  “方才一位贵气公子给你披的,好像听到旁人喊他李什么的,我也没听清,他说认识你,我就没管。”‘掌柜’拿起账本去对账。
  他只远远看过这里,没走近,公子叮嘱过,朝曦姑娘的听觉格外敏锐,不能出现在她五十米之内。
  五十米外什么都看不清,只能模糊瞧见一个人形,知道她们在干什么,细节对不上,那账本他也看不懂,简单扫了一眼,装模作样秤了秤药材的斤两,在平时他们对账的后方打了个勾,数完钱财后点头,“都对的,你走吧。”
  朝曦还有些困意,打个哈欠没在意,“那我先走了。”
  李什么的肯定是李安生,正好只有他喜欢用这么奢华的东西,其实还有一个人,不过他可能还在打仗回不来,目前只有李安生。
  朝曦将披风带上,“我顺路把这个还给他。”
  ‘掌柜’叫住她,“你放这里吧,他说他上午要用,自己会来拿,这时候估计还没醒,别去打扰人家了。”
  朝曦眨眨眼,“还是掌柜想的周到,那我放这里了。”
  她不可能为了还一件披风等到中午,现在去送李安生还没醒,她回去后又要睡觉,时间正好岔开,不如搁在这里,让李安生自己来拿,李安生离得近,就对门而已。
  朝曦理了理自己睡乱的衣裳,撩开挡门的帘子,一出去,登时觉得遍体一寒,屋外阴气沉沉,雾气浓重,瞧着要下雨一样。
  冬天真的来了,她前段时间囤的过冬衣裳和厚靴可以拿出来穿了,每次穿新衣裳,都觉得有少许兴奋。
  朝曦数着怀里的银子,琢磨着还够添些什么?
  银子和铜板撞在一起,发出悦耳的响声,除此之外似乎还有木头摩擦的动静,像是开门时,因为年久失修,不堪受重的声音。
  朝曦朝身后看去,没人,又朝小楼看去,还是没人。
  许是最近疑神疑鬼想得太多,总觉得有人要害她似的,看来这里不能干了,每天无论白天睡得多好,晚上都睡熟着实有些诡异。
  朝曦试了很多办法检查自己的身体,没出毛病,也没怀孕,更没有累着,白天故意多睡一会儿,晚上还是睡得很香,香得不正常的那种,一点梦都没做,说明是深度睡眠,她还在帮人家劳作,时刻保持着警惕性,怎么能熟睡?
  可这事就是发生了,还不止一次,朝曦十分怀疑被人动了手脚。
  是谁不言而喻。
  朝曦想了想,转身钻进小道,她脚步不慢,七拐八拐,很快不见踪影。
  街道二楼有扇窗默默关上。
  镜花叹息,公子这又是何苦呢,明明喜欢的不得了,还要假装不喜欢,不告诉朝曦姑娘他已经回来,也不让朝曦姑娘知道他为她做的事,只默默守护。
  若是朋友之间默默付出,还会觉得感动,相公这样做,女孩子只以为这人不解风情,什么都没做过,非但没有半分感动,还会有几分怨念,别人相公如何如何,再看看他?货比货登时想扔。
  “我们也走吧。”清冷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又似乎没有。
  水月应了一声,去将他的披风拿上,几人朝着另一个方向,与朝曦背驰,早上雾很大,就像一张野兽的大嘴,一口将他们吞掉,不过片刻原地便没了人影。
  *
  朝曦走到半路,突然想起来李府不止李安生一个人。
  他家大,有上百个丫鬟小厮,五更起来的人不少,随便将披风交给其中一个,就是看门的小哥也不敢怠慢,连忙就会将披风拿给李安生,所以又拐了回来,想将披风亲自送还,谁知一问才晓得,披风正好在她走的这段时间,不到半柱香就被李安生的小厮拿走。
  就像等在旁边,故意避开她一样。
  哪能那么巧?巧的宛如她的马被人引着去书苑旁边似的。
  再加上最近几天每晚都昏睡不醒的情况,和那种似有似被人监视的感觉,朝曦已经十分肯定,八成是沈斐搞得鬼。
  这人打得什么主意她不知道,不过有一点她敢肯定,如果不是十分在意的东西,谁肯花功夫一直盯着守着?
  还记得刚去凤凰山的山谷时,碰到世间罕见的脆骨蛇,朝曦小心饲养,日日放在眼皮子底下,观察它是怎么接骨?又是怎么生活的?
  给它喂的东西它吃不吃?这个温度对它来说有没有太高?
  观察入微,精心养着,因为在乎脆骨蛇。
  后来小花蛇因为生命力顽强,又总爱偷袭她,打扰她睡觉,所以朝曦随便关在一个笼子里,想起来喂一下,想不起来让它饿两天,几乎随缘养。
  完全是两种态度,如果沈斐是后一种,他应该想起来,让人过来监视她一把,想不起来便不监视,但是朝曦几乎每天都有被监视的感觉。
  哼哼,当初我追你时你爱搭不理,现在报应来了吧?
  他不主动还好,一主动,朝曦当即收拾东西,又换了一个地方。
  昨天已经搬离了书苑旁边,随便找了一户人家住,夫子没当成,因为没去,她就是不想用沈斐给她的方便,她要靠自己的双手。
  铺里也不去了,因为有沈斐插足,反正有沈斐的地方她通通不去。
  让这厮也尝尝难受的滋味。
  朝曦跟昨天一样,打算找户人家落脚,她也不找好的,专门找那种孤家寡人的院子,倒也好找。
  京城繁华,家家户户刷了新墙,铺了新瓦,若是哪家还是原来那种破旧的小院子,必然是孤家寡人无疑。
  多数都是婆婆,不知经历了什么,只留下孤身一人,据说是因为女子的寿命比男子长,到了这个年龄,浑身都是病,朝曦的医术正好可以用上。
  她没多少银子,只有医术,免费治病,做饭,外加照顾老人,几乎没人拒绝,这次遇到意外,她被人用防备的眼神盯着,门都不给她开。
  朝曦无奈放弃,正准备换一家,隔壁的门打开,“你会医术?”
  朝曦先是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颌首,“我是大夫。”
  “我这里有空位你要住吗?”那女子也很谨慎,上上下下打量了她几眼,闻到她身上的药香味才逐渐放下心来。
  朝曦求之不得,“自然要。”
  说着就要进去,那女子拦住她,“我有个条件,你必须治好我相公。”
  朝曦顿了顿,没答应也没拒绝,“先让我进去看看情况。”
  那女子有些犹豫,许久才让开身子,放朝曦进来,“你要做好准备。”
  其实不太信任她,也怀疑她的医术,众所周知,很多手艺活有传男不传女的规矩,朝曦一个女孩子,按照正常情况来说,学不到太多东西。
  怕别人对她防备,不敢让她住,朝曦特意没挽头发,所以那女子一眼道破她是女儿身。
  “我已经做好了准备。”朝曦担心马再跟上回似的,被人偷走,连马一起牵了进来。
  这户人家院子不小,马正好拉去柴房门口,绳索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