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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摇直上凤凰台-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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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彦拿起另盏还冒热气的茶杯,屈膝坐下“结婚啊,选个好日子我们把婚礼办了吧。你我两家也没有多少亲戚,也就是朝廷中的各位官员前来招呼一下就好,没什么麻烦的。”

    秦月明眼皮微颤,三月之期马上就要到了。白彦现在病情也如同陈瑜环所料,渐渐接近平稳,他的身体越发糟糕,尤其是最近开始,除了长时间持续的症状,还开始嗜睡胸口闷,而且越喝药越糟糕,好像这药根本不对症。

    昨天晚上被头疼折磨醒,才发现天气转冷,给白彦送了床被子。这样千疮百孔的身体还能撑多久。这个时候成婚,他若是有个三长两短,白彦不就成寡妇了?。

    心里担忧,可嘴上却说“好,既然你着急,我们就赶紧办了。本想多准备些时日,你既然准备好了,我也可以。”

    没有拒绝,连推脱都没有。白彦暗暗高兴“那说好了,盖章。”

    “嗯,不会变得。”

    消息传得飞快,午后就传进燕国皇宫。德公公一脸苦闷,仿佛别人欠他八百两银子,弯着腰小跑到皇上身边“皇上,不好了,小的刚刚听说外面传来消息,秀丽王要和齐公子结婚。两人都开始准备东西,过几日可能就要发请柬。”

    “砰”沉重一拳在桌面上砸出个小坑。燕彤抬起眼皮,剑眉因为眉头褶皱近乎相连成一条直线,横贯在眼睛上方。又好似一道刀疤,划在脸上,也捅进心口。

    愿赌服输,两个月来每天都在这样告诉自己。尽人事成天命,燕彤努力追求却还是得不到一颗宝贵的真心。本应该就此罢手,可他是天子,所有东西都在他掌控之下,都属于他,凭什么白彦就例外。

    呼吸沉重,不敢,难受,可惜,落寞。如同铅块压在他胸口,让他拿得起却放不下。

    “皇上——”德公公小声试探。燕彤脾气不大,上位之后甚至放了不少将被处死的犯人,能留人一命觉不苛责,因此周围人并未向惧怕先帝那样怕他。

    抚平眉宇,恢复正常预料。只是拿着竹简的双手诉说着主人的崩溃“我知道了。秀丽王从小生活环境不好,应该不知道名门世家成婚时的规矩。你告诉宁太妃一声,让她也帮秀丽王准备嫁妆。”

    打发走德公公,趁着没人独自抱怨。

    “我也不知道这场婚事日后要怎么解决,秀丽王嫁给了个一无所有,连家都没了的男人就算了。这个男人还偏偏是反贼。以后莫非在宫廷宴会上,我要称呼他为摄政王夫吗?”

    “历史上哪有这样的混乱婚事。”

    燕彤怀着抱怨,吐出心里一连串的不满和困惑。来回在房间中踱步“这算哪门子事,以后秀丽王要是去生孩子,老臣们已经没有精力,新人也未提拔,这燕国谁来管!就算所有事情都解决,秦月明堂堂男子汉,居住在自己夫人王府里,日后又如何自处。”

    “哎呦——真的是——算了算了,随她心意。”

    一通怨言,最后还是放人他们去折腾。燕彤终究不是狠心的人,虽然风流却也看遍民间男女爱情,拆散一对恩爱的人他做不到,哪怕是天子他也做不到。在他的世界中,人的心脏就那么大,一辈子也只能容纳一个人。

    不怪白彦不喜欢自己,也不是自己不如秦月明优秀,只怪老天不给人多长几颗心脏。

正文 第二百八十章摄政王

    婚讯到皇上耳朵的第五天,燕彤放弃了所有挣扎,不容任何人辩解提议,干脆武断封白彦为摄政王。

    满朝文武百官,元将军和刘太尉已经辞官在家中休养,不参与政务讨论。张将军欣喜,其他人脸上都有几分不快。

    封一个丫头片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并且这个小丫头出生还不好,也并无皇室血缘。此举简直荒诞。

    “皇上,国家大事不是儿女私情,您万万不可因为自己一人喜欢,就将摄政王位交于一个姑娘啊。”陈相听不下去,作为当朝宰相,好歹也是百官之首。自从先帝去世,他是处处都得不到重用,此乃公然羞辱。

    “谁说朕是因为喜欢秀丽王,才将摄政王交于她的。大胆。”燕彤手掌拍在龙头上,强压整个大殿四起的非议。他不许任何人说白彦一句不好,谁都不行,哪怕是他的重臣也绝对不可以。

    “当初燕都差点沦陷敌人之手,你们一个个比兔子跑得还快。就是你们口中微不足道姑娘拿着长枪短剑守住了燕都。”

    “外敌当前,朝廷之上一片混乱,居然连个能征善战的将军都派不出来,是秀丽王率兵打仗险些丢失性命。”

    “先帝心智尽失,要杀五个无辜孩童举办祭天大典,你们顶天立地的男人连个屁都不敢放,唯有近古稀之年的太尉在御书房门口,暴雨中站了足足四个时辰。最终战场上刚刚死里逃生的姑娘了结了此事。”

    燕彤情绪越发激动,随着他声音渐渐提高,异议声全部被强压下去。不管朝堂上还有多少人反对,他今天就认定要把这个摄政王位交给白彦。

    一方面因为她是传说中的天凤,这是天意,另一方面,她确实是目前为止燕国唯一能用的人。不能因为秀丽王是女儿身,就否定她的勇敢和机智。

    “壬宪国早就女子为摄政王的先例,如今更是有向阳公主身为女将军将我们燕国大军打得一败涂地的事例。人分男女,是建立为人的基础上。”

    “除非有人能提出合理的理由,不要什么狗屁理论,女人只能相夫教子的话。否则朕不会收回成命。三日之后就册封秀丽王为燕国的摄政王,全权代理我处理政务。懒得在看这些弄不懂的东西!”

    手中折子往桌子上一摔,起身潇洒离去。

    三日之期不长不短,白彦躲在王府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论是谁求见都全部拒之门外。

    摄政王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官,只有绝对的权力地位才能保护想保护的人,她做不到将这个位置拱手相让,心里也差不多有数,只要自己不妥协,朝堂之上无人能撼动皇上的想法。

    燕彤和白彦关系不差,念在他日旧情上都定有偏袒。

    宫中大臣分为两个阵营,一边是陈相,一边是张将军。张文硕是她的生父,天下岂有父亲不支持女儿的道理。

    陈相是一路考上来的,势单力薄,没有稳定强大的背景。如今疑神疑鬼,专门挑没有家世的穷秀才当官的先帝都走了,他的地位早落万丈。一朝天子一朝臣,天子换人,宰相建立起来的威严自会全无。

    如此算来根本轮不到有人站出来改变皇上想法。但凡不出偏差,这个摄政王位肯定是白彦的。

    她只用端着茶杯,坐在卧房床上,精心挑选嫁妆,闲来无事,在嫁衣上缝几针。“其他的东西你来做,这个蝴蝶我要自己缝。”

    “好的大人。”

    王府西侧最大的院子内,秦月明手握白玉水壶,将收集起来的露水均匀喷洒在花瓣上。他动作轻缓,担心娇嫩小花受伤,舍不得触碰它们的花瓣。

    身后高墙上越过高大威猛的男子。

    听到脚步声,秦月明不回头,只是手下一停,随后继续他呵护花朵的工作“怎么样,证据都放出去了?”

    “对”狼烟人体型偏高,如今穿着燕国服饰有几分格格不入。别扭的晃晃肩膀,跟在秦月明身后“殿下,我就搞不懂了,既然当初知道您身份的大臣都不追究,您又有齐桓这个新身份,何苦还要把自己推入水深火热。若真的不想娶秀丽王,转身逃婚便是,天下还有您逃不走的地方吗?”

    “谁说我不想娶她?只是我没有这个福分。”简短一句话,让狼烟兵更摸不到头脑。

    “既然殿下想娶秀丽王,为何还要将自己陷入千夫所指的处境。若他们真的把您送上断头台,到时候可怎么办。我要不要在安排些兄弟潜伏在天牢附近,必要时候救您出来。”

    如果自己真的被送上断头台?秦月明还没想过这种结果,毕竟据向阳公主所说,历史上没有秦月明这个名字,想成为被千古记恨的反贼,让千年后的人记住他的存在,也是难上加难。

    他终究就是最不起眼的一颗砂砾,来到人世代表着苦难开始,受尽折磨离去之时才是真的解脱。一切都发生在无声无息之间,天下无人会记住他的存在,与其说来人世间活了一回,倒不如来人间赎罪。历经九九八十一难,也就该转世投胎了。

    希望下辈子可以祥和安逸,不再颠沛流离。

    “我怎么会被送上断头台?”秦月明拿捏着分寸“这几日观察燕国朝堂动向,不出正午,皇上就会送来圣旨,封彦儿为摄政王。燕彤一方面喜欢彦儿,另一方面对朝政确实根本不了解,他退居幕后,成为名副其实的假皇上。”

    “这燕国就已经进了彦儿的手,她不想杀我,天下还有什么人杀得了我。”

    “再说,我不想让人把刀架在脖子上,也没刽子手有这个本事。”和外表处世完全不相同的言语,处处彰显着王者风度。人可以不争不抢,但不能没有掌控命运的能力。

    秦月明就是如此,他不动,完全是纯良无害的宝马。若真的花心思,哪怕已经站上断头台,能都衣袖不沾尘土,青丝纹丝不乱的走下来。

    狼烟兵不再多说“是,殿下,那一切都按照您的安排来。不过——若真的有必要,我们就是杀入皇宫,也救您出来。”

    “时间差不多了,你先回去吧。对了,纪狼帝最近若是征兵,一定要尽早通知我。”

    “是”

    时间算得就是这么精准,狼烟兵前脚刚刚离开,没过眨眼的功夫,侍女就前来通报,皇宫中派人来送圣旨。白彦果真成了燕国唯一的女摄政王。

正文 第二百八十一章太岁头上敢动土

    “臣遵旨,定不负皇上所托。”白彦双手接过卷轴,垂着眼眸,按住内心强烈的兴奋。

    她可是摄政王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从贫困潦倒险些入狱的小媳妇一步步走上来的摄政王。

    从前,唯一会写的两个字是自己的名字,但是如今她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无论是平稳文武百官,各大贵族之间的复杂关系,还是对抗外敌入侵,她都能得心应手,丝毫不废半点多余精力。

    昔日读的诗书,汇入白彦本就特殊血脉。生成坚实不可破的大网,网罗所有可控人事。她只需轻拉丝线,就能让想要的东西落入手中。

    西边七郡在白彦之手,如今摄政王的权力更是被牢牢握住。不管朝中关系多么暗流汹涌,这至高无上九五之尊的权力迟早也是囊中之物。

    “恭喜摄政王啊!”秦月明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和我干嘛还这么客气,你的小花长得怎么样。”白彦收起圣旨,和秦月明压着小路散步。

    “你每日早起为它们收集晨露,光是有这份用心,也肯定长得好。”

    “对了,我昨天从外面又找到几幅名家画作,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好”

    高山流水,琴棋书画,逍遥自在。这份生活如秦月明渴望,终于在他身上应现。等了这么十几年,怀疑,难过,崩溃,却在生命走到尽头的时间,得到期待已久的生活。

    突感生命美好,庆幸此生未曾白活。如他对渺小的白彦当初所说,只要坚持,不放弃,总有一天,你想得到的东西都会属于你。

    “白大人,皇上宣你入宫,还有皇上在燕都新给您置办了一处王府,说是日后您若嫌往返麻烦,就搬过去住。连佣人都给你找好了。”本想着再潇洒几日,却马上被人叫走。

    “我去去就回,今晚说好了要一同参加灯火会。”

    “去吧,等你。”

    原先帮燕彤批奏折是看在情分,可自从当了这摄政王,朝廷大大小小的事情成了本分。

    几乎从早到晚,白彦都在伏案操劳。从清晨到深夜三更,无片刻得闲,忙碌的日子连吃饭的时候都会安排一个认字的小厮,在耳边读给她听。

    她边吃饭边说处理方式,在让另一人写下来。

    陈瑜环照样住在府上,只是她饮食起居都同其他人不一样,白彦见不到她几面,到后来甚至忘记了她的存在。

    每日和秦月明共同进膳,能看见他的时候,就是白彦全天中心情最舒畅的时候。

    这个人真有魔力,只要坐在那就足够白彦安心。他根本不需要做什么,就让白彦身心舒畅,甚至在烦闷阴天都觉得天气晴朗舒适。

    白彦还是担心有天秦月明会消失,为此专门从皇宫中请来五六位医术高超的太医为他问诊。

    “齐公子早年身体受损厉害,如今根基弱,但没有大碍,只要用心调养,加上好好休息就会好起来。”

    太医们众口一词,秦月明虽日渐消瘦,更加羸弱。却也得不出来什么结论。

    白彦不放心,约定向阳亲自来府上看看。又从各地花重金求得稀世药材,别说是一掷千金,就是豪掷万金,只要为了月明她都完全不在乎。

    冬日第一场雪簌簌落落撒向大地,一夜间,所有苟延残喘的枯黄树叶再也不能挣扎,只好投入烂泥中。被抛弃,被掩埋,再腐烂。它曾经的生机与活力被抽得丝毫不剩。

    距离成婚还有不到十五日,白彦没有告假,一边忙碌朝政,一边准备即将到来的婚礼。

    婚讯还未公布,请帖已经全部写好,如今只差选择好时间,告知天下。

    清晨刚下朝,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被匆匆跑来的士兵撞了个满怀。

    “怎么搞得,要是撞伤了摄政王谁负责。”馨蕊连忙伸手扶住摇摇晃晃的白彦。

    燕彤正巧看见,走来口中斥责道“为何如此慌张,是起了大火,还是狼烟进军了。走路都走不好。”

    士兵颤抖着嗓子,深低头颅,蹦出几个字“小的,小的是确实心急,摄政王不好了,您府上那位齐公子被吏部抓走了。”

    “什么!”白彦不顾周围大臣目光,直接吼出来“谁他娘这么大胆子。”

    士兵肩膀明显瑟缩。自古达官显贵为了博得爱人一笑,能取他人头颅取乐。如今性别虽然颠倒,但动了摄政王喜欢的公子,不还是相当于在太岁头上动土。

    事发突然,早朝未散,陈正一人之力哪敢阻拦有文书批准的狱卒。只能任凭人被带走,顺道跟上去,又派小兵前来通风报信。

    “摄政王莫要心急,吏部办事总是有个理由,不妨听完他是怎么说的。”看燕彤眼神中的孤疑,就知道他与此事无关。

    吏部能拿到文书直接冲进摄政王府抓人,那肯定不是随便什么小偷小摸的理由。不用听原因都知道秦月明此番凶多吉少。

    纵然摄政王权力无限,皇上又是一国之君,想要放一个犯人容易。可有些事情忽略王法,只是在埋下祸端,导致重臣不满,百姓抱怨。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倒不是说国王公正。只是因为不管多么位高权重,也需要人心来支持。然而想要得到人心,只能用公平收买。哪怕心痛儿子被杀,也不能成为被水抛弃的一叶孤舟。

    “那公文上说,公子通敌叛国。”

    气氛瞬间被冻僵,白彦只觉得全身上下连眼睫毛都动不了。她被困入坚冰,保持着扭曲的动作,承受贯穿每根毛发的冰凉。

    通敌叛国,此话不假。此事往小了说,秦月明就是年少不懂事,为了活命做出的把戏,顶多判个牢狱之灾,活着流放边疆,充军什么的。

    但往大里说,可以无限放大,牵扯一片人。

    燕彤想不明白,秦月明的事迹知道的人有百十来号。可是秦月明如今终日易容,改名换姓,摄政王府里住的那位公子就是秦月明,却基本无人知晓。除了他,元将军,白彦,如今燕国知道秦月明长什么样的再无他人。

    若是真的大做文章,以白彦即将成婚的身份,完全可以说是摄政王故意接近叛徒,只为借助外敌之力,一举成为燕国的主人。若是有人放出此话,别说秦月明能不能免于死难,就是她白彦也躲不过被千刀万剐。

    怒极反笑“好个通敌叛国,我今日还就要看看文书是谁批示的,又有什么证据给我的人扣这么大的帽子。”

    “皇上,在下先去看看人,省得走慢点,我还没到,不安好心的人就直接不曾过问,斩首了。”

正文 第二百八十二章自投罗网

    两个时辰前——

    “你们谁是秦月明?”白彦前脚刚离开王府,两个捕快掐着时间冲进去,语调高昂底气却严重不足。

    他们清楚这里是谁的地盘。论如今天下皇上唯独专心喜欢的女人,是摄政王。拥有除皇上之外最大权力的人,还是摄政王。

    这位奇女子的传奇没少听说,侦破疑案,从而顺利找出燕都防御漏洞,阻止狼烟国大举进攻。

    燕都沦陷之日,先帝都弃城而逃,唯有她横刀立马,不精通武艺却也不畏惧强敌,亲自斩杀数个狼烟兵。引诱狼烟兵同接到不同任务放弃护城的军队作战,守住数万百姓安危。

    前些时日她从大败的战场上逃出来,并且成功阻止惨绝人寰的祭天大典。

    身为百姓,对这位摄政王万分感激。作为下属,更是不敢冒犯这魄力十足的人。

    “什么人,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陈正从一侧跳出,横刀挡住去路。

    捕快面面相觑,互看一眼,其中一人拿出文书“我们自然知道这里是摄政王府,重兵把守,就是再借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擅闯。只是奉命行事,捉拿通敌叛国的罪人。”

    另一人紧跟着说“狼烟国屠杀我百姓,侵占我领土。无论是谁通敌叛国,都人人得而诛之。”

    “你们是说摄政王窝藏了罪犯,还是罪犯隐藏了自己身份。”陈正不信,并未退步。王府中住着的不仅是摄政王,还有陈家家主,此事事关重大,绝对不敢贸然放人进入。“先说说看,你们到底要找谁?省的进去大闹一通却没有结果。”

    “还请将军通融,我们是要抓一个叫秦月明的公子。”

    “胡说,府上哪有叫秦月明的人?”陈正皱了眉头。

    按理来说,两捕快敢摇头摆尾进摄政王府,绝对不是一时冲动。只是这个人连他都没有听说过。

    正当此时,秦月明从外遛鸟回来。手中提着他最近才得到的白玉鸟,瞥见门口的捕快,脚下一顿,又马上恢复处变不惊的样子,自顾自朝着府内走去。

    “站住,你是不是就是府上住的公子,通敌叛国的罪人——秦月明!”

    秦月明停住脚步,转身面对他们站立。不点头也没有否认,只是盯盯看着二人。

    捕快坚定的眼神再染上一抹孤疑,拿出画像复看一眼,又一眼。没错,应该没认出。只是刚想再说话,就意识到下巴上有银色反光条纹。垂目瞧见,那人不知何时飞身,已握长剑顶住捕快咽喉。

    “你真的是——”

    捕快吓得腿脚哆嗦,看到这惊奇的剑法,顶级刺客就站在他面前准备一剑封喉,此刻不晕过去已经是胆大。

    如此毫无反抗的招供岂不是太假,秦月明打算多装会糊涂。直视捕快眼睛。

    若不是手中宝剑锋利,他可以说完全无辜又无害。这样毫无杀伤力的眼神,却让捕快差点把手中东西扔地上。

    那种目光凝聚在身上,被盯着的眼球即将焚烧倶毁。不是怒焰,那是从内散发而出的王者风气。看破红尘,运筹帷幄智者对刚出生孩童的一眼望穿。这是强大能力带来的自信,不容侵犯的自信。

    宛若白兔看着刚吃饱的猛虎。纵然百兽之王无撕裂它的打算,兔子也想逃之夭夭。

    “给我改名换姓,居然还说我通敌叛国,我要好好找你谈谈了。我爹姓齐。”

    捕快连咽下几口唾液,喉结上下滚动,担心一个不慎小命不保。僵直的双臂离开体侧,小臂连续左右摆动“不不不不,公子误会了。只是怀疑怀疑而已,没有说您就是通敌叛国的罪犯。只想请您和我们先行回去接受调查。”

    “怀疑和坐实罪名有什么不同。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秦月明清冷回应“天牢中的狱卒非常善于用酷刑强行逼供,进入的人,哪怕是无辜,最终也经不起生不如死的折磨,将罪名揽于自己身上。”

    “简单粗暴的逼供方式,让不少罪犯逍遥法外,反而无辜市井百姓却成了他们的替罪羊。吏部尚书省了麻烦,其他人却身心受损。如今,我为明知道不可能活着出来,为何还要配合你们的无用调查。”

    另一个运气不错的捕快赶紧扑到在地,脑袋磕的响彻云霄。索性这条路上并无太多人来往,否则定会成为全城笑柄。

    “公子多虑了,小的们也是奉命行事,还请您不要为难。文书在这,不带您走,到时候再给您落上拒不认罪的罪名更不好。我们也因为没完成任务被责罚,这上有老下有小的不容易啊。”

    “你们容不容易关我何事,我若真的想逃,再给你们一百条腿也抓不到我。我是活得太清闲吗!没事为何要去监狱中吃鞭子。”秦月明瞥他一眼,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公子,还请您不要为难我们这些小人物。带您过去也定好吃好喝供着,怎会棍棒相加。”

    “若对您真有冒犯,别说摄政王要把我们的脑袋挂在城墙上展览,以您这身好功夫,监狱也是来去自由,想杀我们还不是和碾死蝼蚁一样容易。”

    平日里瘦弱小巧温柔的彦儿,如今在底下人眼中积威这么深。这可是好事,能让不知天高地厚的文武百官收敛不少。

    秦月明抿了下嘴唇,手腕一翻,刀剑入鞘。再提起自己的金丝雀小逗片刻,波澜不惊的说“我们走。”

    这监狱不比别处,阴暗顺着脊梁骨钻。小时候经常被关在狼烟国的监狱中,和遍地蛇虫入眠,瘦小的胳膊被坑的白骨森森。

    为了向阳公主刺杀驸马的大业,板斧差点剁碎骨头,又被扔入牢狱之中默默流血。

    对于监狱的印象从未好过,每每想到都只能暗地里擦把冷汗。如今再进入,纵然是知道有安全保证。可冷汗依旧不听使唤从鬓角滑落,喉咙轻动压住嗓子眼紧张的声音。

    路过空出来的牢房,铁栅栏只容一只胳膊穿过,地面上是新换的干净稻草。屋子正中央摆放着红木座椅,角落中简单床铺上的床单洗的一尘不染,纹丝不乱。

    个子高点的捕快踢了另一个人一脚,示意他先开口。

    两人交换眼神互相推搡见,秦月明自觉拉开铁门,端坐在椅子上笑看二人小动作“我知道你们什么意思,恐怕我要在这里待很久了。”

    大锁啪嗒一落,如同锋利大刀,砍向嫩白脖颈。宣告阴曹地府之路已经打开,牛鬼蛇神正列队迎接。人们渴望功成名就天下无敌,可却无人愿意承担相依而来的巨大危险。秦月明不同,为了想要的结局,他愿意付出老天明码标价的付出。为了绝世武功也好,为了报仇雪恨也一样,如今为了彦儿不会成为寡妇,名正言顺从她身边走开,他都不惜拿命当做砝码。

    他不是智者,过分仁慈,总是舍弃太多求得过少,但他至少是勇者,为了目标可以抛弃名誉,健康,财富,权力。强者无敌,勇者无畏。

正文 第二百八十三章威震陈相

    白彦步履匆匆,哪怕是七彩祥云都跟不上她行走的速度。两侍卫小心跟在身后,一阵小跑,尽量保持他们和摄政王之间最安全的距离。

    “摄政王,您怎么来了?”这话问得多余,她不来谁回来,值班狱卒只是没想到她来得这么快。表情有几分扭曲,前不久陈相也刚刚进去。

    谁都知道摄政王和陈相不是同个阵营的人,这若是相遇,指不定如何大打出手。

    白彦没那么好的心情有问必答,川字纹路竖在眉毛间。啪,一掌推开厚重石门,掌心迅速通红发肿,却感觉不到疼痛。

    “摄政王,您等等,您等等。”狱卒扯着嗓子在身后喊,挂着跑也追不上,好不容易撵上,却哪敢造次拉住摄政王的衣袖。只得在嘴上好言相劝,却一句也入不了如今火急火燎,只想杀人泄愤的脑子。

    “闭嘴,人呢!”

    “这边。”那咆哮的语气吓得狱卒浑身一颤,劝导变成了甘心领路。

    上次祭天大典那些名门望族的后代为了行刺先帝,早将不是一个阵营的人全部想法设法困在家中。他所有眼线耳目,没有一个清楚当天情形,知道的人又不说。

    只可惜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几个月调查,蛛丝马迹渐渐显露,这个名看似和六皇子秦月明没有关系的少年也入了陈相的眼。

    制衡住这个人,也相当于给白彦脑袋上带了不忠不孝的反叛帽子,如此好事,陈相自然不会放过。证据指向摄政王府的公子,果断请人逮捕了齐桓。如今他可以认定这个人就是秦月明。

    百闻不如一见,陈相向来心高气傲,见到秦月明的风骨,也不得不惋惜,毁了良才。

    只是陈相不知,他手中收集到的证据,全部都是秦月明主动派人放出去的。为得不是别的,就是想要扩大陈相和白彦指间的嫌隙,两人向来就不是一路上的人,都存在只会不断带来危机。

    这样彦儿太累,想着家国大事,还要担心小人算计。就算以后当了皇上,想杀陈相这种人,也会引起不满。倒不如趁现在,索性撕破脸皮。两人为敌,同归于尽的可能性最小,一生一死才符合事物发展规律,趁着此番闹剧,索性帮助彦儿搞垮陈相,做到独大。

    还有就是借此事,推脱婚礼,暂时离开白彦休养一段时间,等待命运抉择。

    秦月明的心思陈相哪里能看出。在陈相眼中,他不过就是武功高强江湖人士。陈相怕自己被锁喉,根本不敢靠近秦月明。

    “这么怕我?”

    “我这不是怕你,是不想与你同流合污。连自己家国都能背叛,你还有什么仁义道德。”

    “陈相这就说得不对了。”秦月明主动站起身靠近陈相,将他逼入牢房西北角。

    “我不过就是武功不错的江湖人士,名为齐桓,和顶尖杀手秦月明无法相比。陈相非说我就是他,是看到我和狼烟传信,还是遇见过我出入狼烟国边境。总不能因为江湖几句留言,就肯定我是另一个完全不相识的人吧。那我在江湖上还听说,陈相最喜欢把玩玉器。”

    “玉器虽然小,可陈相的品味却高。那些珍奇玉器,千年难遇,雕工精致,纹理细腻,很多富商为了讨好陈相。不惜将价值万两黄金的玉器赠与陈相。”

    秦月明娓娓道来,脚下步步逼近陈相。见他面色青绿,转变为赤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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