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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九-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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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系的,都得捡人家退下来的用。
  所以打仗打的都是银子啊!
  “能对上。”说到这个谈林的表情就更复杂了。“俞华舟有个外室,外室给他生了个儿子,他有一部分银子就放在外室那了。”
  “外室?”阿九诧异极了,百姓告状,阿九也是从头到尾经历过的,怎么满青城就没一个人提起过?连点口风都没有呀!
  谈林更是一言难尽了,“圣上您绝对猜不到俞华舟把外室安置在哪里?他居然把外室安置在官署隔壁,只一墙之隔。在墙边放架梯子就过那边了,甚至连他的心腹都以为他歇在书房了,谁知道他早就到隔壁偷香窃玉去了。圣上,您说他是有多谨慎?”要是把这心思用在政事上,何愁不能升迁?
  阿九也是醉了,怪不得死活不张嘴,敢情是觉得自己外头还留了条血脉啊!就这,还大燕的官员呢,思想就不过关。“那个外室和那个孩子呢?”
  谈林道:“已经派人去押解了,现在应该在半路上了。”
  阿九点了点头,“再审,既然有前车之鉴,保不准他还藏着什么没交代,继续挖,深挖,全都挖出来。”
  谈林点头,“臣遵旨。”他告退后阿九想了想又去了慈恩宫,太后娘娘到底用了两颗神仙丸,她过去瞧瞧别有什么不妥。
  “母后,您今日感觉可好?”阿九关心地询问。
  太后娘娘精神头有些不大好,实在是深受打击呀!要不是小九发现的早,她就成逆贼谋算小九的工具了。
  “好,母后好着呢,小九你朝政那么忙,不用日日过来看母后。”
  阿九道:“瞧母后说的,百善孝为先,我就是再忙还能连看您的空都没有吗?看到您没事我就放心了,母后,您不要怕麻烦,若是觉得哪儿不舒坦,一定要说啊!”
  太后娘娘心里果然十分妥贴,笑着嗔道:“你呀,这是把母后当小孩子了。母后身边一群人服侍着,还能服侍不好?你来之前江太医才给我请过脉,那个东西我用的少,无甚大碍。”顿了下又道:“这事查清了吗?宋嬷嬷那里?”太后闲下来就琢磨这事,一点都不相信忠心耿耿的宋嬷嬷会害她。
  阿九的眼神闪了一下,道:“正在查,至于宋嬷嬷,并未发现她有什么异常,她也确实用过宋氏的药,多年的偏头疼的确治好了。”阿九并没有说宋嬷嬷的侄儿半年前就突然开始出入赌坊,两个月前被人找上门要债,一个月前被人剁掉了一根手指。
  太后娘娘松了一口气,“佛祖保佑,我就说她不能害我,她果然是个好的。”
  阿九笑了一下,循循善诱道:“母后,宋嬷嬷也不知这神仙丸是害人的东西,她还觉得是灵丹妙药呢。下一回她再送药进来您也别声张,收下便是。免得她知道了心中愧疚。”
  “对,对,是这么个理。”太后娘娘点头,“我收着,不用,也免得她多想。”宋嬷嬷曾陪着太后娘娘熬过那段最艰难的岁月,主仆感情深着呢。
  阿九又陪太后娘娘说了会话才离去,前脚进御书房,后脚宁非就到了,黑着一张脸,神情不虞。阿九不由诧异,“这是怎么了?”
  宁非的脸更沉了,道:“是徐令宽,人跟丢了。”
  阿九问:“怎么回事?”
  宁非道:“今日他如往常一般去茶楼听书,我的人跟到外面,并没有进去。以往顶多一个时辰他便会出来的,但今日却久久未出。我的人觉得不对劲就进去查看,里里外外找了三遍,并未看到徐令宽,只有一个身形与他差不多,穿着与他一样衣裳的人坐在他惯常坐的位置上。”
  “他妈的,这个奸猾的!”宁非恨恨地骂了一句,眉宇间满是后悔,“都怪我,是我太轻敌把人手撤回来一部分了,要不然肯定能抓到他的小辫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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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一个上午,和和班一个学生打了另一个学生三次,上周三他把人家的胳膊打骨裂了,人家胳膊还吊着呢,他还打人家。和和那个气呀,气得只能踢凳子,结果踢到小腿了,特么的还三四下都踢在小腿上了,晚上回来看都肿了——

  ☆、第421章 盒饭快到手了

  阿九道:“既然他露了行迹,这一次不行,下一次总能抓住他的狐狸尾巴的。”
  宁非仍是愤愤,“上一回他说那样的话,我就觉得他没安好心,果然不是个好东西。圣上,您说他跟宋清欢那帮人有没有牵扯?不然为何偏这个时候他有异动。”
  阿九也忍不住郑重起来,你别说,还真有这种可能。阿九沉吟了一会,果断道:“加派人手,把他看死了,最好能送个人到他身边,即使到不了他身边,进他院子也行。”
  “好,这事我来安排。”宁非点头,看了阿九的脸上一下,她眼底的青色让宁非十分心疼,“圣上,您昨夜没有睡好,您多休息一会吧。”
  阿九差点被口水呛到,没好气地瞪了宁非一眼,这个不要脸的还好意思说,她没睡好怪谁?还不是他需索无度缠得她没时间睡觉?现在又来卖好,显得他多关心她似的。谢谢哦,不需要!
  宁非理亏,讪讪地摸着鼻子。
  阿九又道:“徐令宽的事,你可有跟你爹提过?”
  宁非摇头,“没有,他可是我爹心目中的好儿子,我要是跑去跟他说徐令宽包藏祸心,他能信吗?估计得觉得我没有容人之量,连兄弟都要下手残害。”宁非的脸上浮上讥诮,“我才不跟他说呢,我就等着哪天徐令宽暴露了,他的脸被打得才响呢。”
  阿九的嘴角抽了一下,摊上这样操蛋的儿子,徐其昌也不容易啊!
  宋嬷嬷又递了进宫的牌子,宫里很快给了答复,她摸着袖中的小瓷瓶,松了一口气。都是她那不争气的侄儿,被人拿了把柄,不然她也不会受人胁迫帮着给太后进药。
  拜见了太后娘娘后,宋嬷嬷见太后并没露出异样,就十分关心地问起她的头疾。太后娘娘的眼睛飞快地闪了一下,面上笑容不减,“好了,用过你送来的药就不疼了,容音啊,你是个好的,都出去了喊惦记着哀家。”
  宋嬷嬷的心又放下了一些,心道:那人果然没有说谎,这药她也是用过的,并没有什么不妥,不然就是刀架脖子她也不敢给太后娘娘进药呀!看来那人的确是想借着太后的口碑为药打开销路。
  这就好,只要不是谋害太后娘娘,她心中的愧疚感就轻一些。
  宋嬷嬷笑道:“只要太后娘娘您凤体安康,奴婢就别无所求了。对了,奴婢估摸着您的药也该用完了,又去庵里求了一瓶。”
  “你有心了。”太后娘娘示意身边的宫人接过瓷瓶,“听说你那侄儿媳妇又新添了孩子,知道你家里忙,哀家就不留你了,以后得了空就常来宫里陪哀家说说话。”又吩咐宫人道:“去哀家库房捡些尺头,再找副小孩子用的手镯长命锁,给宋嬷嬷带回家去。”
  宋嬷嬷感激的谢恩告退,她一走,太后娘娘脸上的笑容就淡了,她目光复杂地看着手中的小瓷瓶,道:“给圣上送去吧!”再是知道宋嬷嬷是无心之举,她也无法做到心无芥蒂。
  阿九拿了药,顺手就给了江太医,一个时辰后他就过来复命了,“圣上,这一回的药跟上一回的药是一样的,只是药效增强了,就如您说的,这瓶药只要再用上一颗就会令人上瘾了。”刚才他给画眉喂了半颗神仙丸,不到两刻钟,那画眉就扑棱棱死了。药效之霸道让他毛骨悚然啊!
  阿九虽有心理准备,但仍然十分愤怒,一旦神仙丸流入大燕,那后果是无法想象的。曾经大清的八旗子弟是何等的彪悍骁勇,最后却全毁在这个东西上了。
  这些狼子野心的,朕发誓一定要把他们赶尽杀绝。
  宋嬷嬷出了宫门,身后就坠了三个人。她回到家里,换了衣裳先去看了正在坐月子的侄儿媳妇,抱了抱新生的侄孙子,把太后娘娘的赏赐套在他胖胖的小胳膊上。
  然后回屋又换了身衣裳又出了门,一路七拐八拐进了一条胡同。坠在她身后的三人,一人也跟在后面往里走,一人转去了后头,还有一人直接上了墙头。
  巷子里有一家药铺,牌匾上书胡家药铺,宋嬷嬷径直走了进去,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她便拎着药包出来了。
  尾随之人又一路目送着宋嬷嬷回到家中,等了许久也没见她再出门。三人摸不着头脑,留下两人在此盯梢,一人进宫回禀。
  “她是换过衣裳才出门去的胡家药铺?”阿九凝眉思索着。
  暗卫回道:“回圣上,是的。是以属下觉得这家药铺可疑。可当时属下就在他们身后,宋嬷嬷只说抓下奶的药材,并没有其他交谈。药材的名属下记下了,在别的医馆打听过了,的确都是下奶的。”
  阿九挥手让暗卫下去,自个在殿内慢慢踱起来,心中暗自思索着。宋嬷嬷回到家里换了两次衣裳,这十分不合理。虽说出门是要换衣裳,她完全可以直接换了出门衣裳去看侄儿媳妇,何必多换一次呢?又不是在宫里,哪那么多讲究?
  其二,宋嬷嬷出门是去抓下奶的药材的,可在她家附近就有一家药铺一家医馆,她为何要舍近求远去胡家药铺呢?胡家药铺的价格并不比别处便宜,她图什么呢?
  其三,就更加明显了。宋嬷嬷侄儿媳妇的奶水很好,并不存在需要下奶的问题,她抓药是为了什么呢?
  胡家药铺肯定有问题。
  阿九让人去查胡家药铺,进展并不乐观。胡家药铺开了二十多年了,在那一片的口碑还不错。东家叫胡良忠,年近五十了,为人很和气。哦,对了,胡良忠和宫里的胡太医是兄弟,只是关系有些远,快出了五服了。
  药铺掌柜的姓陈,比胡良忠小上一些,家住离胡家药铺隔了两条巷子远的地方,也是一大家子老小。药铺里还有两个抓药的学徒,都还没有出师。一个是东家胡良忠本家的族人,一个是他妻子那边的亲戚。
  就在阿九一筹莫展的时候,谈林带来了好消息,“圣上,臣查到,是一家卖奇货的铺子,叫奇珍阁,里头专卖一些海上运来的紧俏货,在京中颇为有名,许多权贵都爱光顾,瞧一瞧又来了什么稀罕物件。”
  “臣查到奇珍阁里就有神仙膏,不过他们也称逍遥膏。不知道他们有多少量,但价格奇高,这么大点一匣子要卖十两黄金。一般人还真买不起。”谈林比划的盒子只比胭脂盒子稍大一些,不可否认在听到价格的时候他大大松了一口气,价格高好呀,那就代表着一般的百姓穷官买不起,即便流出去,范围也不会大。
  “臣特意找人套了伙计的话,神仙膏售卖的时间并不长,统共还不到两个月,因为价格高,卖出去的并不多,只有六盒,他们掌柜的正发愁呢,准备跟上头请示要不要把价格降低一些。不过买家臣并没有打听出来,他们有规矩,不会泄露买家的任何信息。”谈林有些遗憾的道。
  “六盒,那也不算少了。”阿九嘴上说道,“不到两个月——”她心中一凛,不就是她去太庙为太后祈福的那段时日吗?
  谈林也想到了此节,君臣对视一眼,谈林主动道:“圣上,奇珍阁的东家是个江南人,背后的靠山是‘悔’太子。”
  阿九闻言很是诧异,“‘悔’太子不是不在了吗?财帛动人心,难道就没有人眼红吗?”
  谈林道:“前太子妃不是还在吗?”
  阿九更加诧异了,“是奇珍阁的东家太厚道,还是前太子妃太有手段?别绕弯子,你直接告诉我结果吧。”
  谈林徐徐摇头,“‘悔’太子去后,奇珍阁的四成干股依然按季送到前太子妃的手中,不过既不是奇珍阁的东家太厚道,也不是前太子妃太有手段,而是各方势力暗自较量的结果。奇珍阁的干股自然是一块肥肉,谁都想咬上一口,可谁都不敢妄动,再加上太上皇并没有迁怒前太子妃,所以就形成了这种诡异的情形,前太子妃不过是捡了个大便宜。”
  稍稍停顿一下他又道:“奇珍阁也清白不到哪里去,圣上,抓不抓?”依他说铺子查了,封了,把人抓了,就不信审不出点线索来。
  阿九却不太同意,到现在为止大鱼没露出来一个,抓几个小虾米有什么意思?反而还打草惊蛇了。于是阿九道:“再等等!”
  可很快阿九就改变了主意,因为暗卫传过来消息,称没抓到与宋清欢接头的那人,那人脸覆面具,武功奇高,尤其是轻功,他们三个人还是把人跟追丢了。
  既然已经打草惊蛇了,那还等什么?抓人吧!不仅奇珍阁的人要抓,宋清欢也不能再留了。
  朝臣都还没反应过来,抓捕行动已经结束,一群人围着奇珍阁指指点点,还有那时常光顾的纨绔仗着家中身居高位的父兄想问个究竟,被领头的那个锦衣卫冷冷的眼神一扫,顿时噤如寒蝉了。
  是的,这次查封奇珍阁出动的是人人惧怕的锦衣卫。此外,还满京城搜查外来人口,若是没有五个京城本地人作保,还说不出个子丑寅卯,那很抱歉,诏狱里请吧。这可是锦衣卫的诏狱,进去容易,想出来那可就难喽。
  一时间京城风声鹤唳,人人自危。
  朝臣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是怎么了?瞧这阵势肯定是出了大事,可江南的事不都完了吗?大牢里只剩几个顽固分子,其他的要么杀了,要么流放了。难道那几个顽固分子又交代了什么要人命的事情?都围着内阁相询呢。
  这才的抓捕行动是阿九和谈林,以及锦衣卫联手做的,是以梁首辅也不清楚具体怎么回事,只隐约知道好似和外头给太后娘娘进的药有关系。
  阿九见状,立刻召开大朝会,“诸位爱卿认识这个东西吗?”阿九拿着神仙膏晃了晃,“此曰神仙膏,乃是从一种叫罂粟的植物中提炼出来的。这是从奇珍阁查出来的,此物我大燕没有,某些狼子野心之人就是利用这一点,欲以此物害我大燕的子民。”
  环视了一下,阿九把东西让地上一扔,“可惜要让他们失望了,朕正巧知道这个东西。罂粟的果实本是一种药材,能止痛麻醉,可是这个所谓的神仙膏却是个害人的东西,能让人上瘾,身体每况愈下,最后骨瘦如柴死去。一旦沾染上此物,你便是有金山银山也不够挥霍的。诸位爱卿想一想,一旦此物在大燕流通,我大燕多少百姓会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我大燕的军队可还能再上战场?以此物控制我大燕的百姓,背后策划此事的人何其歹毒,这简直就是绝户计!”
  朝臣忍不住打了个冷战,眼底均是深深的骇然。是谁?是谁如此歹毒勾结外敌残害同胞?不声不响就下了这样一盘大棋,细思恐极啊!
  阿九又道:“哦,还有一事,诸位爱卿都疑惑朕为何把在庵堂修行的三皇子妃宋氏给抓了。呵呵,前些日子有人给太后娘娘进上了一味药,名曰神仙丸。大家听着是不是很熟悉?没错的,和神仙膏是一样的药效。朕追查之下,发现这神仙丸来自宋氏之手。朕听说宋氏在京中女眷中颇有名气,治好了好几位诰命夫人的顽疾。哼,不过是个待罪之人,还真当自己是菩萨转世了?”阿九冷笑着,瞧见好几个大臣的脸色都变了。
  能不变吗?他们家中的女眷可都用过宋氏的药。听圣上的意思,宋氏的药能让人上瘾,能控制人,他们能不担忧吗?
  “也许你们中已经有人用过此物了,觉得朕夸大其词危言耸听。是,朕承认这神仙膏跟五石散一样,都能令人飘飘欲仙极为舒服,可之后呢?你们可愿意为了舒服付出生命的代价?”阿九一字一顿地道,“即日起,朕颁下旨意,凡我大燕子民,任何人不得买卖和吸食神仙膏,违者,斩!”

  ☆、第422章 盒饭领到了

  阿九正在御书房批阅奏折,桃花打外头进来了,轻声对她说了一句什么,阿九的眉头皱了皱,然后起身,道:“走吧。”她背着手径直往外走,桃花抿了抿唇,跟在她身后。
  宋清欢并没有进刑部大牢,也没有进诏狱,而是被送进了宗人府。
  穿过狭长的通道,阿九在一间牢房前站定,“宋清欢!”她看着面色苍白的宋清欢,觉得人生太他妈的无常了。上一回见宋清欢是什么时候?在她的印象中宋清欢不是这样狼狈的,她是端庄的,是矜贵的,是清高的,是光鲜的,反正不是现在这样子。
  宋清欢转头看过来,嘴唇哆嗦了一下,只觉得恍然如梦。
  打马依斜桥,满楼红袖招。宋清欢还记得初见圣上时的惊为天人,那时候,全京城的少女的心都在状元郎的身上吧!可谁能想到“他”是个巾帼女子?
  再次相见,她是高高在上的女帝,而她,这个昔日的相府千金,皇家的媳妇,却沦为阶下囚。宋清欢的眸中闪过难堪和怨恨。
  “圣上会如何处置妾身?”宋清欢开口,声音干涩而暗哑。
  阿九打量了宋清欢一眼,倒是有些以也为,她还以为她是要说了呢,没想到一开口便是问这个。倒也好理解,宋清欢本就是个自私的人,不然也不能干出与敌勾结的事。像四皇子妃,还不是老实的在道观呆着?
  “按律法来。”阿九面无表情的道,想了一下又道:“这也要看你的表现,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宋清欢,你想好了。”阿九提醒她。
  宋清欢嗤笑一声,满脸的嘲讽,“你是圣上,还不是你说的算?我早就说过了,我不知道他们是谁,有何意图。就算是知道,为何要告诉你们?凭什么?”她死死地盯着阿九,还有桃花,眼底满是恨意。若不是她们,自己哪会落到如此下场。
  桃花气乐了,指着宋清欢的鼻子不敢置信,“你问凭什么?”呸,真是太不要脸了,若不是圣上开恩,她在牢里能有这么好的待遇?真该让她见识见识什么是真正的牢房,把她关到诏狱里和老鼠蟑螂作伴一晚她就识时务了。
  又是一抹恨意闪过,宋清欢脱口而出道:“对,凭什么?凭什么同为宋家女,你可以做风光无限的郡主受万众瞩目,而我却受牵连沦为阶下囚?凭什么同是皇家的媳妇,胡锦蓉能在道观舒服地养胎生孩子,而我却要在那样清苦的地方受罪?”
  “别说是她有了身孕,哈,我不能生养还不是你搞的鬼?”宋清欢对着桃花怒目而视。在庵堂了,别的没有,就是时间多,她把事情前前后后想了无数次,只有这个半道规矩的嫡妹最可疑。
  桃花也没想不承认,“这你可赖不到我什么,还不都是你娘做的孽?”是姚氏要给她下药,她不过还回去罢了,怎么能怪她呢?
  “果然是你!”宋清欢睚眦目裂,扑倒牢门上拼命地拍打,嘴里发出嗬嗬的怪声,似能把桃花给生撕了。
  桃花自然不怕,撇了撇嘴,道:“行了,废话少说,趁着圣上在,有什么话你赶紧交代,圣上忙着呢,没空跟你浪费功夫。”
  宋清欢依旧仇恨的盯着桃花,恨恨地道:“休想,我没好下场,你们也别想着好。哈哈哈,你们等着吧,早晚有一天——”话才说到一半,她的脸色就变了,手颤抖着,嘴唇哆嗦着,整个人都滑到地上,蜷缩成一团,抽搐着。
  桃花被吓了一大跳,“怎么了?这是被下毒了?”她第一反应便是中毒。
  阿九镇定自若,淡淡地道:“不是下毒,这是瘾来了。”
  “什么瘾?”桃花一怔。
  阿九道:“神仙膏。”
  地上的宋清欢听到神仙膏三个字,猛地抬起头,紧盯着阿九,“你有神仙膏?给我,给我神仙膏!”她的眼神是那样紧迫,透着凶光,抓住牢门的手骨节泛白,似随时都能暴起的野兽。“快给我神仙膏,只要给我神仙膏我什么都告诉你!”
  阿九缓缓摇头,“神仙膏朕是有,却不能给你。你该知道这个东西会令人上瘾,会让人不得好死。”
  宋清欢的嘴唇哆嗦的更厉害了,“给我,给我,快给我!”她嘶吼着,用头去撞牢门,发出咣当咣当的声音,哀求着,“求求你,给我,给我吧!啊,圣上,你杀了我吧!”她抱着头在地上翻滚着。
  桃花目瞪口呆,饶是她听阿九说过吸食神仙膏的下场,可此刻亲眼所见,她还是吓了一跳。天哪,在地上滚的那个人是宋清欢?她是多么要强要脸的一个人啊!神仙膏能让人变成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太可怕了!
  阿九眸中闪过怜悯,转瞬即逝,“宋清欢,你的体面呢?”
  只此一句,便让宋清欢安静了下来,她抬起头,颤微微的朝阿九看去,脸上的表情似哭似笑,“体面?宋清歌的体面?”她喃喃自语,然后呵呵地笑了起来,那声音悲怆,跟哭似的,渐渐尖利而凄凉,“圣上,圣上,你杀了我吧!求你杀了我吧!”她摸着自己蓬乱的头发和脏污的脸,眼里的光芒渐渐暗去。
  阿九微不可见地摇了摇头,然后转身离去,离去前把一柄飞刀扔到了宋清欢的跟前。
  “圣上,她死了!”阿九回到御书房半个时辰后,桃花轻声回禀。虽没有点名道姓,但两人都知道说的是谁。
  宋清欢死了,自杀,用的便是阿九离去前给的那柄飞刀。
  阿九手中的笔顿了一下,半天才嗯了一声。又过了许久,在桃花以为她不会再说什么时,又说了一句,“葬了吧!”
  宋清欢本就是待罪之身,身份又十分尴尬,皇陵那是别想进了。有圣上这句话,底下的人倒也不至于随便扔乱坟岗子去。

  ☆、第423章 勾结一起

  面具男一手捂胸一边狂奔,强压着喉间的腥甜,心中直骂娘。宋清欢这个该死的贱人,自己暴露了被人监视都不知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肯定是她哪里露了马脚,不然就凭这天衣无缝的局谁能察觉?自己死也就罢了,还连累了他。
  穆九那个臭娘们简直是狗鼻子,手底下的人也是属疯狗的,这他妈的都追了他一个时辰了。虽然他刚才一出手就重伤了追兵,可自己也没讨到好,胸口处的疼痛让他渐感提气的吃力,再甩不掉追兵他今天恐怕凶多吉少了。
  面具男深深吐出一口气,勉力再提真气,一咬牙朝山路跃去。远远的看到一辆马车晃晃悠悠驶来,面具男恨恨地道了一句晦气,正准备改道朝右边的深涧而去,却看到那辆马车的车帘掀开,面具男瞳孔一缩,眸中闪过不敢置信的惊喜,也不改道了,直冲马车而去。
  面具男伏在马车下,一路跟着进了城进了高大的府门,提着的一颗心才慢慢放了下来,心中却又升起了得意,哈哈,谁能想到老子已经进城了?你们就在城外慢慢找吧!
  徐令宽过来的时候正看到面具男眸中还未敛去的笑意,心中鄙夷,西贝货就是西贝货,上不得台面。嘴上却关切地道:“二爷伤得如何?”
  面具男低声咳了几声,道:“受了点内伤,不过无碍,调养今日就好了。”顿了一下又道:“今儿多亏了你了,这份人情我记下了。哦对了,你今儿怎么去了城外?”虽然徐令宽已经投靠了他们,也的确提供了不少有用的消息,可是面具男对他并不是全然信任,怎么就那么巧,他恰好出现在山道上?
  徐令宽像是没听出他的意思,脸上笑容却淡了三分,“皇觉寺新来了个云游的和尚,据说医术高明,尤其擅长外伤。”
  面具男瞥了一下他的伤腿,倒是没有计较他的态度,反倒有些同情,“你放心,只要你忠心,郝神医那里我会帮着求情,最好你能立个大功,主子一高兴,郝神医那里就不是问题。郝神医医术可邪乎了,别说断腿重生,就是人死了他都有能耐给拉回来。”
  徐令宽动容,“如此令宽就在此先谢谢二爷了。”若是能治好腿,哪怕付出再大的代价他都愿意。他没有怀疑面具男夸大其词,因为郝神医的医术他是亲身体会过的。通过三皇子妃宋氏的手送出的治好不少女眷顽疾的药,就似出自郝神医之手。之前他的腿日日疼,夜夜疼,疼得他想死的心都有了,就是用了郝神医的药,立刻就不疼了。
  “都是一家人何必说两家话?”面具男摆手,表示这都是小事,不值一提,“对了,有没有治内伤的药?给我弄点。”
  徐令宽面现为难,“二爷,倒不是令宽小气,现在外头恐怕都戒严了吧,各家医馆药铺肯定有人盯着,内伤药不好弄。不过外伤的药倒是方便。”他屋里就有。
  面具男的眉头皱了一下,心里有些不虞,还大将军府的公子呢,连点内伤药都弄不到,真是没用,难怪被他那个嫡兄压得死死的。不过此刻却还得笼络着他,便点头道:“也行,顺便给我弄些吃的,我得好好养养伤。”
  徐令宽的手却是一顿,歉意道:“二爷,这怕是不行。不是令宽不近人情,而是今天在城外令宽已经露了脸,若是其他人倒不怕,只是我那嫡兄最是奸诈,而且他已经对我起了疑心,我这里实在是不安全哪。”这就是个祸害,他哪敢让他留下来?之前相救是因为实在没有办法,也想让他欠自己一个人情,毕竟在主子那里他比自己要受信任。
  面具男不大相信,“不能吧?”关键是他身上带着伤,除了这里他能去哪?城里倒是有落脚点,可徐令宽也说了,外头怕是戒严了,他一出去,不等于送上门吗?
  徐令宽点头,嘴角浮上讥诮,“二爷怕是不知,我那位嫡兄能耐可大了,女帝什么事情都不瞒着他,今日这事女帝知道了也就相当于他知道了。事关二爷的安危,令宽不得不多思量啊!”
  话音刚落,外头就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屋内的两人心中均是一凛,面具男更是面色凝重,暗器都已经悄然滑入手中了,瞧着徐令宽的目光也不善起来。
  “谁?”徐令宽扬声喝问道。
  “公子,是奴才。”外头徐令宽的心腹小厮应道,“公子,大公子回府了,奴才瞧着是朝咱们院子来了。”他焦急说道。身为主子的心腹,主子今日救了个人回府他是知道的。
  徐令宽和面具男脸上都变了颜色,面具男一转身就要从后窗翻出去,被徐令宽一把拦住了,“二爷不可,现在府外肯定布满了人,正等着二爷你自投罗网呢。”
  “那要怎么办?”面具男急了。镇北将军可不是善茬,落他手里,他还不如现在就死了呢。
  徐令宽垂下的眸子中闪过鄙夷,不过是主子的一个替身,仗着武功好还真把自己当主子了?哼!
  “为今之计只能如此了,二爷,你快随我来!”徐令宽飞快地推动轮椅,在墙上某处按了一下,就见墙上挂着的画动了,变成了一道小门,“二爷,委屈你先在里头呆上一会。”
  面具男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也知情况紧急,未多想就钻了进去。
  徐令宽又按了一下墙上,那道门又变成了一幅画。此时外头已经响起了奴才的请安声,“给大公子请安,大公子您来找我们公子啊?奴才这就给您通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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