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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九-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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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具男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也知情况紧急,未多想就钻了进去。
  徐令宽又按了一下墙上,那道门又变成了一幅画。此时外头已经响起了奴才的请安声,“给大公子请安,大公子您来找我们公子啊?奴才这就给您通传。”徐令宽的心腹一脸谄媚地迎上去。
  宁非抬腿就给他一脚,“屁,本公子来寻自个兄弟还用得着你通传?一边去,别挡着路。”
  那心腹心中着急,也顾不得其他了,扬声就喊:“公子啊,大公子看您来了!”
  走到门前的宁非嗖地转身,似笑非笑的盯着那小厮看了一眼,直看得那小厮心惊肉跳险些跌坐在地上。
  “喊什么喊?还不快去给大公子泡茶,没规矩。”屋里徐令宽颇为恼火地道。门打开了,露出徐令宽那张满是疑惑的脸,“大哥今儿怎么有空过来?”
  宁非盯着徐令宽瞧了一下,然后切了一声,心中微哂,不要脸,上回都已经撕破脸了,他居然还装得跟没事人一样,好似他们看关系多好似的。
  宁非也不示弱,直接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听说你今儿出门寻医了?大哥我心中挂念,过来瞧瞧你。”
  徐令宽一脸感动,“多谢大哥关心,情况不大好,那位大师也没什么把握。咳,就这样吧,我都不抱什么希望了。”
  宁非把脸一正,“看你说的什么话?怎么能如此灰心丧气呢?亏爹还对你抱那么大的期望。听哥的,咱不着急,慢慢治。”一副关切不已的样子。
  两个人你来我往打着太极,兄友弟恭的样子,换个场合一定羡煞许多人。
  “二弟,听说你今儿救了个人回府,人呢?怎么不在?走了?”宁非突然道。
  徐令宽一怔,神情很莫名,“救人?没有的事啊,大哥你听谁说的?我没救什么人啊!”
  宁非盯着徐令宽的脸不放,“没救吗?二弟再想想,可要想清楚啊!”
  徐令宽毫不示弱地回望着宁非,“大哥你什么意思?我前脚才回来,你后脚就跑来说这莫名其妙的话,你就这样见不得我好吗?”很伤心又很气愤的样子。“大哥你再这样,咱们就去找爹评评理,我就是一瘸子,即便治好了腿,也碍不着你什么呀,你为什么就容不下呢?”
  宁非冷眼瞧着,忽而笑了,亲昵地拍了拍徐令宽,“瞧,二弟想多了吧,你自个都说即便你好好的也碍不着我什么,我又何必容不下你呢?乖,好好养伤,就少思量点吧。哦对了,真没救人回府?”
  “没有!”徐令宽斩钉截铁。
  宁非哦了一声,一副我都是为你好的样子,“人吧,有的时候就是一念之差,一念之差害死人啊!行了,好好歇着,哥走了哈!”又拍了徐令宽一下,带着人转身就走。

  ☆、第434章 事毕

  “妈呀,吓死奴才了。”小厮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拍着胸口心有余悸的样子。大公子太可怕了,刚才他问是否救个人回府的时候,他的心可都提到嗓子眼了,可是大公子怎么就这样走了呢?“奴才刚才可怕大公子搜院子了,幸好他没有,可是他怎么就说几句话就走了呢?”小厮很是纳闷。
  徐令宽冷哼一声,“搜院子?他也得敢呀!”大将军府还轮不到他当家,只要他敢提搜院子,他就敢豁出去闹一场,他是大将军府的二公子,可不是阿猫阿狗的奴才秧子。哼,到时看谁没脸!
  徐令宽的脸上闪过阴鹫,恨恨的一砸桌子,失策了,他不该把人带进府里来的,以大哥的精明,现在再想把人送出去怕是难了。可留在他院子里,他晚上睡觉都不踏实!
  不行,他得跟主子联系,赶紧把人送出去。若是送不出去,那就只能——他的眸中闪过狠厉。
  跟在宁非身后的几个相互对视一眼,也觉得很不解,最直爽的徐寿开口道:“大公子,您明明怀疑二公子窝藏了人,怎么不搜查院子呢?”
  “搜院子?凭什么?凭你主子这一身王霸之气?呵呵,你们二公子可不是省油的灯。”宁非翻了个白眼。
  听暗卫提到追人时在城外遇到了徐令宽,他和阿九便觉得太巧了,所以他立刻就带人回来试探了。虽然徐令宽的言词表情没有丝毫破绽,可宁非就是有一种直觉,人肯定在徐令宽的院子里,他的人早就把整个大将军府守住了,并未见有人出来。他抓不到人不怕,只要人在就好。
  “大公子,属下在二公子今日用的那辆车的下头发现了一小块血迹,从颜色上看,是才蹭上去的。”徐福过来低声回禀。
  “果然!这个祸害!”宁非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他虽然不知道徐令宽勾结的是什么人,但从他们妄图以神仙膏控制太后娘娘,控制朝中大臣的行径来看,乱臣贼子还差不多。身为大将军府的二公子却与逆贼相勾结,脑袋长屁股上了吧!他就没想过事情败露了得连累一大家子的人吗?啊不,不止一大家子,应该是一族人!这个该死的徐令宽!要不是信不过他爹,怕打草惊蛇,他一定把这事捅到他爹跟前去,让他瞧瞧他的好儿子丑恶的嘴脸。
  “把整个大将军府都看紧了,既然进来了,那就别想再出去!”宁非恨恨地吩咐着。
  “圣上,俞华舟如何处置?”梁首辅轻声询问阿九。
  阿九把手中的朱笔放下,问:“都审完了?”
  梁首辅点点头,道:“按说怎么处置他都不冤,然他却提出以手中的账本换外室子的性命。”顿了一下又补充道:“是记录兵器交易的账本。”
  “想得美!”阿九一口回绝了,眼底满是讥诮,“这个俞华舟倒是有情有义,都这个关头了还惦记着外室子,这置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和她所出的孩子于何地?朕还偏就不受他这个威胁了。”如此无情无义的男人,是阿九最厌恶的,“没了张屠户就不吃猪肉了?把俞华舟的话传给他的夫人,同床共枕十余年,朕就不信她不知道点什么?告诉她,只能她能协助朝廷找到账本,朕可以赦了她和子女的罪行。”
  俞华舟的夫人生了两子一女,女儿最大,十二岁了,儿子一个九岁,一个七岁。其实年龄都不大。
  梁首辅一惊,“圣上,这?”他的脸上流露出不赞同。
  阿九却是不以为然,“不过是妇孺和孩子,放过就放过了,这点容量朕还是有的。梁老担心俞华舟的儿子长大后找朕报仇?呵呵,恨朕的人,想杀朕的人多了去了,不差多这两个。何况朕观俞华舟那个夫人是个头脑清楚的,肯定能把儿子教好。”
  在青城的时候她和俞华舟的夫人有过接触,那不是个蠢人。奈何容貌不佳,脸上有一块暗红色胎记。俞华舟因为权势娶了她,与她只是相敬如宾。她没如别的女人一样跟夫君哭闹痴缠,而是不声不响牢牢把内宅中馈抓在自己手中,用心教养三个儿女。三个儿女也很知礼懂事。
  若真是帮着俞华舟作恶也就罢了,俞华舟把个外室瞧得比正妻还重,由此可见,他的很多事情都是瞒着夫人的,没跟着享福反倒跟着受牵累,这也太冤屈了。株连真的不大好呀,尤其是祸及妻儿,阿九想改,却也不想全改了,就从俞华舟的夫人开始试试吧。
  “圣上,臣仍是不赞同。”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圣上的心肠还是太软了。梁首辅心中摇头,不过这样也好,为帝者,心肠软些,臣子的日子才好过。
  要是阿九知道梁首辅的想法,一定会嗤之以鼻。她心肠软?她心肠才不软呢。挑拨着妻子举报揭发夫君,能是软心肠吗?
  俞华舟的夫人果然没让阿九失望,听了转述的话,她异常沉静,转头看了看瘦骨嶙峋的儿女,眼圈红了。回过头恭敬跪在地上,“罪妇谢圣上怜悯。”轻声说了个地方,暗卫快马加鞭去了青城,果然在她说的地方找到了账本,上头的字迹是俞华舟的。
  阿九翻着账本,心中感叹:女人聪慧起来比男人那是一点都不差的。俞华舟以为自己做的多天衣无缝,殊不知好多事情都落在他夫人的眼中。
  俞华舟的夫人拒绝了阿九送她回娘家的建议,而是跟阿九求了几张路引,准备带着女儿找个地方隐姓埋名。
  这做法让阿九又高看了一眼。这个世道对女人是苛刻的,她到底是出卖了自己的夫君,无论是回娘家还是回俞华舟的老家,都避免不了世人对她的指责。若只是指责她一个也就罢了,她的儿女恐怕也会生活在世人异样的目光之下。
  可换个地方隐姓埋名却没有这些麻烦,她的长子已经九岁了,再读上几年书就能下场考试了,她辛苦上几年,把儿女拉扯大日子就好过了。
  不得不说她比阿九想象的还要聪慧。
  既然账本已经找到,那俞华舟就没有必要再留了。也不用挑黄道吉日,就送他夫人儿女离开那日砍头吧!至于牢里还剩的几个顽固分子,阿九一点都不着急。不招,那就关着吧,关个十年八年,看谁能耗过谁。反正江南已全落在她的手中。
  在奇珍阁的库房里查出了三箱神仙膏,在江南商人的住宅查出了整整五大箱的神仙膏,江南商人却不知去向。负责此事的谈林已经根据掌柜和伙计们的口供让人去江南查这个商人了。
  满朝的官员噤若寒蝉,他们或多或少都光顾过奇珍阁,没想到这家店铺却和反贼牵连,现在朝中正查反贼,人人自危啊!
  基于此,朝臣老实了许多,早朝时也不那么活跃了。阿九冷眼瞧了七八天,突然宣布反贼抓住了。
  抓住了?真是太好了!朝臣闻言精神一震,心中均松了一口气。回过神来疑惑便涌上心头,反贼?反贼是哪个呢?众人把目光投向了高台之上女帝。
  阿九但笑不语,平淡无波的眸子显得高深莫测。“众卿很关心啊?”
  众人心中一凛,圣上这是什么意思?防着他们?难道他们中的谁与反贼有关系?他们想起最近京中的血雨腥风,江南道的官员被圣上杀了大半呀!这可不是个慈善的主儿!他们均头皮发麻,垂下头去。
  ------题外话------
  晚上还有一章

  ☆、第425章 不敢置信

  “抓住了?怎么可能?”皇陵的四皇子失声道。
  老太监王公公眯缝着眼,“据说是早朝时圣上亲口宣布的。”
  “我不信,不可能的,怎么连点动静都没有人就抓住了?那人若这般容易抓早没戏了。”四皇子摇着头,仍是不信。
  他在屋里来回走着,眉头紧锁,一副十分烦躁的样子,“阴谋,这肯定是圣上的阴谋!”一定是圣上设的一个陷阱,一个麻痹他们等着他们主动往外跳的陷阱。对,是这样的,肯定就是这样的。
  四皇子越想越觉得对,悬着的心倒是放下了一半,倒不是他对反贼有多深的感情,而是浑水才好摸鱼,有那帮人顶在前头,他这里可就安全许多。还有一事他一直放在心上,“王公公,他们不是答应会上书的吗?小皇孙都满月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当老子是冤大头吗?”
  从四皇子妃怀了身孕他就开始谋划,现在小皇孙生下来了,他更是得谋划。他的儿子,血脉纯正的皇家人,怎么能长在道观呢?必须得回到皇宫去,最好能被圣上养在膝下。
  王公公道:“只是上个书,又不是多难的事情,好处都给得足足的,他们应该不会反悔,怕是这段时间京里出事太多,他们怕触了圣上的霉头吧?”听说江南道的官员被砍了大半,菜市口都血流成河了,这位女帝也不是个善茬呀!王公公现在越来越觉得力不从心了,大把的银钱撒出去,办成的事情却寥寥无几。再这般下去,他们仅剩的银钱总有花完的时候啊!到那时,殿下可怎么办?王公公也愁啊!
  四皇子的脚步顿了一下,算是接受了这个解释。一会又愤愤了起来,“都是一群墙头草,怕是靠不住。”
  王公公提醒道:“殿下,不过是借他们的嘴传句话,靠不靠得住也不碍什么。”
  四皇子想了一下,倒也是,只是心中仍是不甘,这个鬼地方,他一天也不想呆了。他有些后悔那人找上他的时候自己没有答应,就算是逃亡也比困在这鬼地方强点吧。一时又觉得那人太蠢了,居然能让女帝察觉了神仙膏的事情,若是自己布局,肯定不会暴露。
  一直窝在自己院子里的徐令宽紧紧抿着嘴唇,“圣上这是要谋划什么?”他更是不信被抓住了,人明明在他院子里好好呆着呢、还有消息,他一个都没敢望外递。此刻他敏锐地察觉到,不能再等下去了。
  他这边一动,宁非立刻就跟着动。
  “糟了,糟了,大将军府走水啦!快救火呀!”
  徐令宽一咬牙,把火点了起来。趁着府里忙着救火的空儿,他令人领着那个面具男往外跑。
  此时的面具男身穿下人衣裳,低垂着头,一点都不惹人注意。
  “公子,出不去,大公子领着人在外面救火呢,怎么办?”领着面具男的小厮又折了回来,无比焦急地说道。他觉得大公子应该是觉察到了什么,不然他都换了好几回方向怎么都遇上大公子了?
  面具男也十分着急,“徐令宽你快想办法,今天我一定得离开。”他必须得出去确定主子是否还安全。
  徐令宽嘴上答应着,心里却飞快地算计起来,“好,来吧,二爷你帮我推着轮椅,我亲自送你出去。”
  宁非不得不佩服徐令宽,都到这一地步了,他居然还能蒙混过光。
  “抓刺客,来人啊!快来人啊!抓——咳咳——”徐令宽的喊声戛然而止。混乱之中就见徐令宽被一人挟持着出现在众人眼前。
  我靠,还能有这操作!宁非爆了句粗口,领着人围了上去,同时围上去的还有徐其昌,他脸色大变,“令宽——大胆狂徒,还不快放开我儿!”
  面具男眸中闪过得意,“退后,全都退后,让出一条路出来,否则老子临死前就先拽个垫背的。徐大将军,还不快下命令。”他勒住徐令宽的脖子的手紧了三分,徐令宽的脸色立刻憋得青紫,眼瞅着就要喘不过气来。
  “住手!”徐其昌惊呼,脸上闪过挣扎和犹豫,最后还是爱子心切占了上风,“好,你把人放了,本将军让人放你走。”
  面具男冷冷一笑,阴仄仄地道:“徐大将军你哄三岁小儿呢?令公子我会放的,不过不是现在,你现在立刻准备一匹快马和干粮,让令公子送我出城。”
  “好,本将军答应你。”徐其昌沉声应道,吩咐人去准备快马和干粮。
  面具男眸中一喜,太好了,徐其昌果然心疼儿子呀!徐令宽这个计策还真挺好使。下一刻却忽然觉得胸口一疼,他不敢置信地低头一看,就见一把匕首插在他的前胸。

  ☆、第426章 乞骸骨

  “你!”面具男艰难的开口,不敢置信地对上徐令宽阴沉的目光,“你——好——”狠字还没出口手中的匕首就掉在了地上,整个人朝后倒去。至死他都没有想到徐令宽会对他下手,匕首上是抹了剧毒吧,不然他不会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失去了行动能力,原来徐令宽早就打算要他的命了!
  面具男眼睛睁得老大,死不瞑目。
  “令宽!”徐其昌被刚才的一幕吓得心惊肉跳,想也不想就向前冲,冲到一半看到挟持儿子的歹人胸前插着匕首朝后倒去,这才松了一口气。“令宽,你没事吧!”他抓着儿子的胳膊问。
  徐令宽的脖子上流着血,有一道不浅的伤痕,显得触目惊心。徐其昌大声吼道:“还不快去请大夫。”又瞪奴才,“没看到二公子伤着了?赶紧推二公子回房。”
  徐令宽虚弱笑了一下,“爹,儿子没事,您别担心。”
  徐其昌却忧心忡忡,“怎么会没事?这么深的伤口,怕是伤了咽喉吧,你别说话了。”
  徐令宽被奴才推了回去,临去之前,朝宁非的方向投去一个挑衅而又诡异的眼神。
  宁非气得差点没吐出血来,徐令宽果然是个阴险小人,他设想了种种,就是没想到他会杀人灭口来把自己摘出来。真的好气啊!
  气怒之下的宁非低头对着徐福耳语了几句,徐福眼神闪了闪,点头离去。
  不大一会,离去的徐令宽复又被奴才推了出来,剧烈地咳嗽着,身上有被火烧的痕迹,显得十分狼狈。
  “哎呀呀,二弟你这是怎么了?有没有伤着?”宁非一脸关心的样子,语气却是满满的幸灾乐祸,可欠揍了!
  徐令宽阴沉地朝宁非望去,何尝不知是他搞的鬼,面上却还得承情,“多谢大哥,我无碍!”刚才他的书房和寝室都着了火,火蔓延的很快,火势一下子就起来把门封住了。府里的大火已经被灭的差不多了,若不是大哥搞鬼他的院子怎么会烧起来?那么短的时间内就蔓延成一片火海,肯定其中加了什么助燃的东西。
  宁非总算扳回一局,心里可爽了,装模作样地训斥奴才,“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二公子院子里的火怎么还没有灭掉?”又扭头对徐令宽道:“二弟,你也别伤心哈,东西烧了就烧了吧,只要人没事就成。你缺了什么就跟大哥说,但凡大哥这里有的,都先紧着你。”
  徐令宽都快膈应死了,阴沉着一张脸,皮笑肉不笑地道:“大哥有心了。”别的物件烧了就烧了吧,可他放在书房里的那些东西——他的脸就更黑了。
  匆匆过来的徐其昌正好听到宁非的最后一句话,颇为赞同地道:“对,你大哥说的对,只要人没事,其他的都是身外之物。你那院子不能住了,先——”他扫了长子一眼,眼底闪过迟疑,最终道:“你先搬到我边上的院子吧。”
  随后眉头又皱了起来,“怎么又起火了呢?火势不都压下去了吗?难道他还有同伙。”
  徐令宽深吸一口气,道:“许是奴才没注意,让别处的火烧过来了吧。”
  宁非欣赏着徐令宽的黑脸,心情更好了,凑过来道:“爹,您歇着去吧,儿子在这看着,一定让他们把火都灭完了。”
  徐令宽也道:“对,有儿子们在,爹您就不用操心了。”
  宁非却不同意,“二弟也去歇着吧,你脖子上有伤,就这么点事我一个人看着就行。”
  徐令宽哪敢让宁非一个人在此,谁知道他又出什么幺蛾子?他书房里深藏的那些东西,被火烧了也就罢了,若是落到大哥手中,那后果他不敢去想。遂道:“我没事,只是皮外伤,我就留这给大哥搭把手吧!”
  看着兄弟俩兄友弟恭的样子,徐其昌很欣慰,道:“兄弟齐心,其利断金,你们兄弟就该如此。宁非啊,既然令宽执意,那你就让他留下吧。”
  宁非这才勉为其难答应,“也好,就听爹的吧。二弟你悠着点,有不适可要说呀!”
  徐令宽咬牙切齿,“大哥放心,我一定不会忍着。”
  徐其昌离开后,宁非脸上的笑容立刻就淡了,“既然二弟这般上心,那劳烦你在这看着了,大哥我累了半天了,回去喝口水。”
  不等徐令宽说话他就扬长而去了,大热天的,他才不要在这受火烤呢。真傻!
  把徐令宽给气得呀,险些把牙咬碎。他的心腹小厮觊觎着他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道:“要不公子您也去歇着吧,这里有奴才盯着呢。”
  徐令宽更是气结,“闭嘴!”歇着?院子都烧完了,他到哪去歇着?爹虽然说了让他住他边上的院子,可那院子久未住人,连收拾都没收拾,他去吃灰尘啊?
  阿九在御书房召见梁首辅。
  “老臣见过圣上。”梁首辅恭敬行礼。
  阿九道:“平身,梁老不必多礼。”
  梁首辅站起身微垂着头站在那里,对圣上的召见他心知肚明。前日他上了乞骸骨的折子,圣上召见他大概就是为了这事吧。
  阿九看了梁首辅一眼,开口道:“梁老,你的折子朕看过了,你是三朝元老了,在朝中举足轻重,说实话朕很敬重你,朕也很不舍的。梁老,你就不能再帮帮朕吗?”阿九的态度很诚恳。
  梁首辅微微动容,心中感慨万千。对圣上他的观感颇为复杂,一方面圣上身为女子之身登上帝位,内心深处他是不赞同的,觉得不合规矩。另一方面,理智告诉他,圣上为帝是当前最好的选择,为了大燕的江山社稷,他欣然接受了圣上为帝。
  越和圣上相处,他就越心情复杂。与太上皇相比,年轻的女帝丝毫不逊色,甚至在很多事情的处理上比太上皇有过而无不及,心胸之开阔不逊男子。最重要的是,圣上在提拔年轻臣子的同时,对他们这些老臣亦很信任敬重,上一回俞华舟的事,他感受最深,士为知己者死,抛去圣上的女子之身,他觉得圣上就是他最想追随的那个人。
  然而,他老了!
  想到这里,梁首辅动情地道:“圣上,老臣亦跟您说句掏心窝子的话,臣老了,精神头也不行了,还隔三差五的不适,实在耽误差事。臣该退了,该给年轻人腾位置了。臣二十三入翰林院,今年臣都七十了,这一晃五十年就过去了,承蒙皇恩,做到首辅的位置。臣虽无建树,却也勤勤恳恳,臣能拍着胸脯说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了。”
  自家人知自家事,他从来都不是最出色能干的,先帝和太上皇用他不过是因为他忠心罢了,谁是圣上,他就忠心谁,一辈子兢兢业业,从不结党营私,从不掺和皇子的争斗。不仅是他,亦是如此教导家中的儿孙族人的,儿孙虽大都平庸,但也都上进勤奋。延续首辅的尊荣是不能了,但几十年内也败不了。
  上回俞华舟的事他就萌生了退意,现在江南事了,他终于可以轻松地退了。
  “圣上,朝中人才济济,臣这把老骨头也终于能放心地回家颐养天年了,养花弄鸟,逗弄重孙,圣上,臣也没多少年好活的了。”梁首辅一双眸子特别通透豁达。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阿九继续挽留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了,总不能真让臣子老死在任上吧。她是爱任用年轻臣子,但并不嫌弃老臣,俗话说得好“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朝中的这些老臣可都是国宝呀,他们人情练达,经验足,人生阅历丰富。她想过梁首辅会退,但没想到他会退的这样早。
  阿九叹了一口气,道:“朕若再挽留就显得朕不体恤臣子了,既然梁老执意求去,朕便准了你的所奏。只是以后朕和朝中若遇到难事,梁老一定要不吝赐教啊!”
  梁首辅忙谢恩,“不敢,不敢!臣叩谢圣上隆恩。圣上但有所询,臣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题外话------
  晚上还有一章

  ☆、第427章 继任

  最后梁首辅迟疑了一下,又开了口,“圣上,四皇子妃所出的那个小皇孙,您打算如何安置?”
  阿九眉梢一扬,有些诧异地望着梁首辅,“梁老何出此言?”
  梁首辅道:“不少朝臣上折提起此事,因圣上您政事忙碌,都被内阁压了下来,不过这只是一时的,圣上您要早作打算。”身为臣子,他必须得给圣上提个醒。
  阿九并不多意外,从传出四皇子妃有孕的那日起,她就预料到会有今天了。
  “折子上都怎么说的?”阿九问道。
  梁首辅道:“大臣们意见不一,不过也无非这么几种。小皇孙到底是皇家血脉,有人提议让四皇子妃带着小皇孙回四皇子府居住。也有人提议皇家子嗣稀缺,把小皇孙接入宫中教养——”
  话还没说完就被阿九打断了,“有哪些大臣提议把人接入宫中教养的?”
  梁首辅虽不明白圣上的意思,但仍老实的说出了几个名字。阿九缓缓点头,讽刺道:“这几位大臣的脑子是忘在家里了吧?他们是忘了那个孩子的爹曾做过什么了?还接入宫中教养,朕敢接,他们敢送吗?那可是个婴儿啊,就不怕一不小心夭折了?”宫里恨四皇子的人最多,怕是那个孩子前脚进了宫,后脚就被那些妃嫔给撕了吧?毕竟这个时空是讲究父债子偿的。
  梁首辅也听懂了阿九的意思,颇为无奈地喊了一声圣上。他也觉得这事不妥,圣上和镇北将军——将来自会有自己的子嗣,接那个孩子回宫教养算怎么回事?何况那孩子之父有不臣之心,称他一句小皇孙不过是面子情,他算哪门子的小皇孙?不过是个罪臣之子罢了,能得以出生都全托赖圣上的开恩了。
  阿九摆手,示意他不用多言,又问:“就没有人觉得四皇子妃母子都是待罪之身,该去皇陵陪伴四皇子吗?你说这一家人分在两处怎么行呢?还是得在一起好。梁老,你说朕送她们过去一家团聚如何?”她望向梁首辅,眸中闪着狡黠的光芒。
  梁首辅便明白了圣上的意思,眸中有了笑意,心也放了下来,之前他还担心圣上心软,现在他是一点都不担心了。梁首辅恭敬道:“圣上仁慈,圣上英明。”
  阿九皱了皱鼻子,不以为然地道:“仁慈谈不上,四皇子好歹喊朕一声姑姑,那个孩子便是朕的侄孙,朕能眼睁睁瞧着他打小就见不着爹?”
  顿了一下又道:“还得多谢梁老给朕提的醒。”说实话,阿九挺感动的,梁首辅这都乞骸骨了还这般为她着想,太难得了!
  更令阿九没想到的是梁首辅公开上了道折子,举荐谈林接他离去后空出啦的首辅位子。
  谈林接梁首辅的位子,这是阿九早就打算好的。奈何谈林太年轻,资历太浅,再往上升朝臣有意见啊!现在有梁首辅为他举荐,倒是省了她不少事情。
  梁首辅乞骸骨?圣上还答应了!满朝哗然啊,众人目光复杂的望着梁首辅,都觉得他莫不是傻了吧?不然怎么会出如此昏招呢?
  满朝之所以对梁府趋之若鹜,还不是因为梁首辅?现在他主动乞骸骨从首辅的位子上退了,以后谁还记得他呀!若是他们,辛苦了一辈子好不容易爬到首辅的位子上,就算是死也要死在这个位子上。梁首辅哪来这么大的魄力?
  因为太震惊了,以至于忽略了谈林接替梁首辅的事,待回过神来,阿九已经把这事定下来了。
  梁首辅送了这样一份大礼,投桃报李,阿九自然也不会亏待他。很快,一道圣旨下到了梁府。梁首辅虽然从首辅的位子上退下来了,但阿九恩封了他太子太傅的虚职。为何说是虚职呢?圣上尚未大婚,何来的太子?即便现在就生,要长得能读书的年纪也得好几年呢。如此一来,太子太傅可不就成了只领俸禄的虚职?
  此外,阿九还调了梁首辅的长子去礼部任侍郎一职。
  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谈林上任的第一把火便是强势把城外皇家道观里的四皇子妃母子送去了皇陵。都不用阿九出面,谈林一个人就对抗了满朝大臣。
  “夫妻一体,当初容四皇子妃在道观养胎乃权宜之计,现在她已经诞下婴孩,自然要送到皇陵和四皇子一起。”
  “什么?把小皇孙接进宫中教养?李大人你说笑的吧?谁养?圣上吗?谁不知道四皇子曾多次使人刺杀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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