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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九-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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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不愿意起来。
  桃花气坏了,这哪来的老婆子居然敢抱圣上的大腿,也不知眼泪鼻涕蹭上了没有。亏她还有脸说是圣上的外祖母,有这般为难人的外祖母吗?不知道御史朝臣都看着吗?
  阿九把欲要上前的桃花按住,脚下微一用力便挣脱开来。她往后退了一步,然后蹲下身,盯着承恩公夫人的眼睛,“外祖母?朕的外祖母在地下躺了几十年了。至于舅舅,倒是有一个,可惜命短,那一年得风寒去了。”
  阿九声音平淡,可不知为何,承恩公夫人却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一百多万两银子,姜世金的胆子可真不小,胃口也不小,这么多的银子他收着手不抖吗?你说朕如何放过他?”阿九接着说道:“朕觉得你现在应该求佛祖保佑他只是贪银子,若是朕查出来他和乱党逆贼还有牵连的话,呵,那就不是处置一个姜世金这般简单了,你的二子三子,还有你的五个孙子七个孙女,全都没有活路。”阿九的手指在颈间比划来了一下。
  承恩公夫人惊呆了,回过神就要抓阿九的衣裳,却抓了个空,扑倒在地上。阿九冷冷地望着她。她狼狈地抬起头,哭喊道:“圣上,你不能啊!不看僧面看佛面,你不能这么无情啊!都是我老太婆对不起太后娘娘,我,我给她磕头请罪,哪怕要了我的命去都行,你就放过你舅舅他们吧,他胆子小,人也老实,哪敢受别人这么多银子,肯定是受了别人的骗了。求你,求求你了,我老婆子求你了。”苦苦哀求着。
  阿九不为所动,“不要再到宫里来给太后娘娘添堵,否则朕全都算在你儿子的身上。来人,送承恩公夫人回府,顺便给承恩公带句话,把他的人管好了,他若管不好,朕不介意替他管上一管。”一甩袖子,大步离去。
  两个小太监架起承恩公夫人就往外走,“老妇人哎,您可真会替咱们找事,年纪这么大了,在府里颐养天年便是,跑宫里闹什么?圣上不高兴,太后不高兴,咱们也跟着吃挂落。”真是太不讨人喜欢了。
  阿九回慈恩宫打了个转就回了御书房,召来谈林,吩咐他加紧审问姜世金及他身边的人,尽快弄清他是怎么收的银子,与他来往的官员除了俞华舟还有谁?都交易了什么?最好能把这一百多万两银子追回来,若是花用了,务必弄清楚都花用在什么地方了。
  承恩公夫人前脚被送回去,承恩公后脚就跟着来请罪了。阿九也不好不见他,他往地上一跪,只说有罪,对不起太后娘娘,对不起她,求情的话只字未提。
  阿九能说什么呢?到底是她母后的亲爹,又一大把年纪了。除了有些偏心,有些不作为,倒也没仗着是太后娘娘的亲爹作威作福,一直关在院子里听曲寻乐。若说有错的话,那就是没把儿子教好。
  阿九好生把人打发走后,独自坐在御书房发呆。皇宫真不是人呆的地方,好怀念下江南的日子呀!
  “圣上,镇北将军求见。”
  阿九一个激灵回过神来,“宣。”
  “见过圣上。”宁非进来。
  “有事?”阿九问道。
  “没事便不能见你吗?”宁非的表情很幽怨,“圣上,自您回来就没召见过臣。”他要是不主动进宫来寻圣上,等她想起他还不知得等到什么时候呢。
  阿九凝神一想,还真是。她有些歉疚地看向宁非,“我这不是忙吗?要不今天你留宿宫里?”
  “好!”宁非眸中闪过惊喜,凑近阿九小声地抱怨,“阿九,咱们都多久没做没羞没臊的事了?!”不做没羞没臊的事,阿九就怀不了孩子。他要是回了漠北,没有孩子绊着阿九,很容易被别的男妖精钻空子。
  “咳,咳。”阿九被口水呛着了,她对上宁非火热的目光,想到那美妙的感觉,鬼使神差地竟也心驰神往。
  嗯,最近的压力似乎大了些,和宁非探索一下人体结构倒是个不错的纾解方式。
  于是阿九勾勾嘴角,调戏道:“好呀,洗白白到床上等着朕!”

  ☆、第419章 那谁,快来领盒饭啦!

  一场激情过后,一室满是暧昧的余韵。阿九大脑放空,懒得连脚趾头都不想动。
  宁非仰面躺着,有力的臂膀占有般的揽住阿九,大手在她光洁的后背,心头又安宁又火热,慨叹:所谓的岁月静好,也不过便是如此了。
  “阿九,咱们生个儿子吧。”宁非脱口而出。
  “嗯?”阿九反应慢了半拍,待回过神来,诧异地道:“你之前不是说要个闺女的吗?你重男轻女?”眼睛便眯了起来,修长的手指也在他腰间滑动,大有只要他敢点头就立刻上手大刑伺候。
  阿九这特接地气的烟火气,取悦了宁非,他低声闷笑起来,胸腔震动着,特有男人气息。一低头对上阿九更加危险的眼神,他忙解释道:“不,不,我是众女轻男,阿九你要相信我,和臭小子相比,我更喜欢娇软软的小闺女,最好长得和阿九你一模一样。可我转念又想了想,咱闺女不大可能比阿九你更厉害了,要是被人欺负了怎么办?所以还是先生个臭小子吧,以后也好保护妹妹。”
  阿九嘴角抽了抽,还一模一样,他当是克隆哪?就是克隆,还存在失败的例子呢。
  “我这身体你又不是不知道,还不定生不生得出来呢。”阿九斜了宁非一眼。
  “瞎说!江南的那些名医不是说能治好吗?你放宽心,我不急。”宁非安慰阿九。
  “你急了没有用!”阿九翻了个白眼,身子前倾,手抚摸着他的面颊,慢慢下滑,停在他的脖颈处,威胁道:“就算我不能生你也不许找别的女人生,否则,后果你知道的。”她的手指压在宁非颈间的动脉上。
  她可没那么伟大的胸怀,男人是她的便只能是她的,别的女人想染指?门都没有!就算她生不出孩子也是一样,反正她又不指望生孩子过日子,没有孩子她照样是高高在上的帝王,有的是人争着抢着要来孝敬她。
  宁非又是一阵低笑,笑声中透着舒畅,“知道,知道,你要打断我的第三条腿是吧?”他的笑声更加肆意,“阿九放心,我胆小,你说的那些都不会发生的。”他好不容易才走到阿九身边,就算没有孩子有什么关系呢?他有阿九就够了。
  “笑什么笑,牙齿白啊?”阿九点着宁非的胸口不满地道。
  宁非则长臂一卷便把阿九抱了过来,搂着她在大大的龙床上翻滚起来,快乐地似个孩子。这样的阿九怎么不让他迷恋?这样的阿九他怎能不期待他们的孩子?这样的阿九,穷尽一生,哪怕与全天下为敌,他也不离不弃。
  因为阿九的催促,承恩公世子的案子很快审清了,看着呈上来的口供和证据,阿九真是一言难尽啊!对姜世金的观感可复杂了。
  你说他胆子小吧,他私底下却敢收人家那么多银子。朝中的官员都知道承恩公府不受待见,只剩下个空头爵位撑着。可地方上的官员不知道啊!太后的娘家,圣上的母族,堂堂的国舅爷,多威风荣耀!
  姜世金并不解释,只高深莫测地往那一坐,自有人捧着大把的银子寻上门来。
  至于地方官员所托之事,简单的他就给办。他再不被待见也是国舅爷,各个衙门还是给他三分面子的,不大不小的事情也就给他办了。难的索性就拖着不给办,拖不下去了就直接说办不了,他是国舅爷,谁能把他怎么样?银子自然也是不会退的了。
  说他胆大吧,他收了银子大部分却都收在书房里,花出去的只是其中一小部分。阿九看着自他书房中搜出来的一百万两银票,真怀疑他是不是有守财奴的癖好。而且据他交代,谋逆的景王世子请他喝过酒,封地的藩王也派人给他送过银子。他酒喝了,银子收了,然后,没有然后了。
  酒是你们自愿请的,银子也是你们自愿给的。问我关于圣上的消息,我哪里知道?反正你们又不敢捅出来,我怕什么?
  就是这么一个人,说好吧,他又不安分。说坏吧,他又坏的不够彻底。怎么处置姜世金和承恩公府呢?
  阿九敲着桌案思索着,半个时辰后圣旨到了承恩公府。承恩公世子姜世金贬为庶人,全府贬出京城迁回祖籍,保留承恩公的爵位,承恩公百年后再收归朝廷。
  承恩公领着全府儿孙颤巍巍谢恩,宣旨的太监一走,整个承恩公府就炸开了,光是晕过去的女眷就有三个。
  贬为庶人,以后还有什么前程?祖籍哪里比得上京城的繁华?她们的娘家都在京城,去了那么远的祖籍,说句难听的话,以后就是在夫家受了欺负,都没个人撑腰。
  除去姜世金一房,承恩公府的其他几房也是哭声震天,尤其是承恩公夫人的二子姜世荣,本来还想着他大哥的世子之位能落到他头上。现在倒好,圣上一句话,他的希望全破灭了。圣上是没把爵位收回去,可也只限于他爹在世的时候,他爹还能活几年?没有了爵位,又发回祖籍,这日子可怎么过?
  两个庶子和他们的媳妇直接就跪在了承恩公跟前,“爹啊,不能回祖籍啊,回了祖籍,孩子们的前途就全毁了。爹啊,您进宫去求圣上,去求太后娘娘吧。”太后娘娘是爹的亲闺女,难道忍心爹一把年纪长途跋涉回祖籍?
  承恩公耳边充斥着儿孙们的哭声喊声埋怨声,只觉得脑仁都疼了。现在见庶子说,惊怒交加,“你们闭嘴,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想到上回圣上无言的控诉,他有什么脸面再进宫去求?承恩公心里明白,这已经是最轻的处罚了,已经是看在他的老脸上网开一面了,不然依着世金的所为,还不得流放?现在人好好的,也没抄没家产,只是回祖籍,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庶子不敢吱声了,可庶子媳妇却是不依,“爹啊,华哥儿,彤姐儿也都是您的孙子孙女,回那乡下地方,彤姐儿能嫁到什么好人家?爹,我们大人无所谓,可孩子——”她擦着眼泪,眼神变得坚毅起来,“为了儿孙,您老人家就去宫里求求太后和圣上吧。”
  承恩公夫人被儿媳扶着,也泪水连连的抓住承恩公的手,道:“那个丫头也跟她娘一样是个心肠狠的呀!姜家是她的外家啊!她怎么就一点都不顾念呢?”
  “你给我闭嘴!”承恩公眼底闪过惊骇,狠狠瞪着老妻,“那是圣上,你,你嘴上放尊重些。”什么这丫头那丫头的,他虽然才见过一面,却知道那不是个善茬,比前头几个外孙子都能狠得下心。
  太上皇在位时,也无法是晾着承恩公府。圣上倒好,直接就给撵出京了。
  承恩公夫人不服气,“我说错了吗?我说错了吗?就算我是个外八路的,你可是她正正经经的外祖父吧?她是怎么对你的?”她声音尖利地嚷嚷起来。
  “你,你。”承恩公气得嘴唇哆嗦,险些站不住。
  姜世荣一瞧不好,立刻上前扶住他爹,黑着脸对他娘道:“娘,你少说两句吧,瞧你把爹气的。你是不是准备把爹气死好让朝廷把爵位收回去?”爵位要是收回去了,姜家可就一无所有了。银子?哈,在权利面前银子有个屁用!
  承恩公夫人立刻便如被掐住了脖子,什么声音都没有了。不独她一个,其他人也都不敢哭闹了,要是把老爷子气死了,可就没有爵位了。
  就是两个庶子也都殷勤地过来搀扶老爹,一叠声的问哪里不舒服,还安排人赶紧去请大夫。他们心里清楚地知道:爹在,爵位就在,他们便是回了祖籍,那也是承恩公府,他们是承恩公的儿子,他们的儿女是承恩公府上的公子小姐,顶着这个名头才好说亲呀!
  承恩公闭了闭眼,心中的失望越来越浓,摆摆手,有气无力地道:“赶紧都回去收拾,圣上开恩,给了七天的时间,可我想着,京城多风云,还是早日上路的好。”罢了,他老了,还能活几年?也该叶落归根了,回祖籍就回祖籍吧。
  阿九正陪着太后娘娘说话,“只是贪污,且银子追回了大半,到底是亲外祖父,体面还是要给的。”这时代就是这样,她若真把姜世金给流放了,伤的却是她母后的面子,算了,算了,撵出京算了。
  太后娘娘也明白阿九的为难,点着头道:“也好,好生把他们送回祖籍,眼不见为净,哎,就这样吧。”说到底那是她亲爹,小时候也是疼过她的,太后娘娘能没一点伤感吗?
  阿九忙道:“过去就过去吧,别是这些不高兴的了。母后,我上回听说您用了外头进上的药,效果很好,是什么药?哪家医馆进上的?”阿九转移了话锋,上一回她没来及问清楚这事。
  说起这个太后娘娘就很高兴,道:“不是医馆进上了,是宋氏。”顿了一下她道:“之前不是说宋氏身具佛缘,得了地藏菩萨的青睐吗?京中好几家女眷用了她的要都好了,你在太庙的那段日子,宋嬷嬷进宫来请安,知道我头疼,就给推荐了她的药,恰好当时我正犯头疼,就试了试,没想到还真管用,刚用了药头就不疼了。”
  阿九的心没来由的就是一跳,可太后高兴,她也不好触霉头,状似随意地道:“宋嬷嬷是哪个?那药可有名字?真有这般好的效果?母后您拿来给我瞧瞧。”
  太后娘娘便笑了,“宋嬷嬷伺候了我几十年了,前些年她生了场病,身子就不大好了,我留她在宫里养老,陪我说说话多好。她非觉得自己做不了活要出宫。实在拗不过她,就让她出去了。好在她那侄子很孝顺,隔三差五的也能回宫里来看看我。都几十年了,她是不会对我有什么不好的心思的。”
  阿九被太后瞧破了心思,一点不好意思都没有,“那便好。”
  太后又道:“那药倒是有个好名,叫神仙丸,服用它飘飘欲仙的,可不就是跟做了神仙一样吗?”
  阿九的脸色却一下子就变了,“在哪?拿来我看!”声音都急切了。
  “怎么,可是有不妥?”太后娘娘把阿九的失态看在眼里。
  阿九到底没看到药,也不好说什么,只道:“要看过药再说。母后,太医看过没有?”神仙丸,多么熟悉的名字啊,在阿九熟悉的历史上,它还有其他的名字,比如福寿膏,芙蓉膏,再比如大烟,鸦片,罂粟。它就是残害百姓身体,毁了八旗子弟,毁了大清朝的鸦片呀!阿九的拳头攥的紧紧的,脸上一片冷凝。
  太后娘娘的手一顿,道:“想找太医看看的,这不是还没来及吗?”
  阿九却是不信的,这都大半个月过去了,要是真有心寻太医查看,哪里找不到机会?怕是母后用过觉得效果好又担心太医查出不妥而故意忽略的吧?阿九越想越觉得可能性高,一颗心都提了起来,母后别是上瘾了吧?“母后您用了几回那药?”她心中暗暗祈祷:千万不要是鸦片啊!
  “两回。宋嬷嬷就送进来一瓶,里头就四丸,说是很难得。太后娘娘用了两丸,还有两丸,都在这里了,圣上您瞧瞧!”去拿药的蓝月姑姑忙接口道。太后娘娘在一旁跟着徐徐点头。
  阿九接过小瓷瓶,从里头倒出一丸神仙丸,外头是褐色的,阿九用指甲刮下一点放嘴里尝了尝,是蜜蜡的味道,这外面一层裹的是蜜蜡。又放在鼻子下闻了闻,有淡淡的清香。
  阿九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拿刀,拿烛火来!”
  包括太后娘娘,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盯在阿九的手上,被她凝重的神情弄得七上八下的,连大气都不敢喘了。
  刀和烛火很快送上来了,阿九用刀把神仙丸切开,里头果然是白色的。她懒得再弄成粉末,直接放到烛火上烤。
  顿时一股熟悉的气味窜了出来。
  叛逆的青春期,阿九也曾和人一起去会所酒吧长见识,她虽然没有吸食那种白色的粉末,可对它的气味却是熟悉的,就和现在一般无二。
  阿九闭了闭眼,身子忍不住地晃动了一下。她看了一眼明显神情享受的母后,抓起桌上凉茶朝神仙丸泼去,茶杯顿在桌上发生很大一声声响。殿内的人齐齐吓了一跳。
  “怎么,小九?”太后娘娘好似如梦初醒。
  “母后,这药不能再用了。”阿九无比郑重地道,不等太后娘娘发问,她又接着道:“此药提自一种叫罂粟的果实,少量的罂粟本来有止痛麻醉的功效,可过了量却对人体有极大的损害,用了会精神大振,飘飘欲仙,会产生一种很美妙的幻觉。可是用的时间长了会令人上瘾,一日不用会让你觉得万蚁噬心,以头撞墙,用刀扎自己都是轻的。到那时为了求得一丸神仙丸,还不是任由人摆布。”
  看着脸色变得煞白的太后娘娘,阿九继续说道:“即便日日用着,最后精血耗尽,骨瘦如柴死去。”
  太后娘娘被吓住了,“小九,这药怎么这般厉害——”一想到小九描述的情景,她就毛骨悚然。
  阿九点头,“母后,这药您不能再用了,儿子已经传了太医,让他给您把把脉。还有这件事不要声张,罂粟这种植物大燕是没有,但海对岸的国家有——”
  不用阿九细说,太后娘娘就明白事情严重性。既然大燕没有,那这药是怎么传进来的?为什么偏就用在她的身上?她是大燕的太后,那些人什么企图还不好猜吗?
  太后娘娘的脸色很差,“宋嬷嬷——”怎么也不敢相信宋嬷嬷会背叛她。
  阿九勾了勾嘴角,“也许宋嬷嬷并没有背叛您,她只是被有心人利用呢?”设了这么大一个局,即便没有宋嬷嬷,神仙丸也会通过别人的手到太后娘娘的手中的。

  ☆、第420章 盒饭派送中

  “江太医,你瞧瞧这个药!”阿九虽然心中已经确定,但仍想再问问江太医。江太医能做太医院院判,便是以见识广博著称。
  江太医双手接过半颗药,仔细观察了一番,闻闻嗅嗅,又刮了点粉末尝了尝,方才道:“这外边的是蜜蜡,至于里头的,恕臣孤陋寡闻,实在看不出。”他的表情很是羞惭。
  “当真瞧不出吗?据朕所知,这是一种叫罂粟的植物果实提炼的,有止痛麻醉的效果,却很容易令人上瘾,一旦产生了依赖,便终生都戒不掉,除非有大毅力。”阿九皱着眉道。
  “这药岂不是害人?”江太医只听圣上露的口风就意识到了不妥,“罂粟?臣从来没有听说过。”
  阿九不死心,“除了罂粟,它还有个名字叫鸦片,大烟,开一种红色的话,有这么大,很艳丽。”阿九比划了一下,“花谢了之后结圆形的果实,清晨把果实划破之后会流出白色的粘稠的汁水,这汁水干了之后能得白色的粉末,吸食这种粉末会产生幻觉,飘飘欲仙,极为舒服。至于后果便是朕之前说的。这么说吧,这东西就跟前朝禁的五石散异曲同工。”
  江太医仍是摇头,“臣确定没见过,也没听说过。圣上,这药?”他想问这药是从哪儿来的,微一思考,这药既然到了圣上手中,必然是出现在宫中的了,细思恐极啊!
  阿九深吸了一口气,大燕果然没有罂粟,他没有记错。以前在山上的时候,他医术虽不佳,但药材却是认识不少的,也经常帮大和尚采药,就从来没见过罂粟。
  那么问题来了,大燕没有罂粟,这神仙丸是从哪儿来的?宋清欢,呵呵,看来还真是小瞧了她呀!之前她还很不明白宋清欢怎么就成了神医了呢,原来是应在这里呀!他们花了那么大劲设这样一个局,恐怕最终的目的还是她吧?
  看来她得好好查查宋清欢背后的人了,她不惧阴谋诡计,可身为大燕的子民却勾结外敌,这就不可原谅了。
  于是阿九斜了江太医一眼,倒也没有隐瞒,“这药是从三皇子妃宋氏那得的,有人进到慈恩宫,给太后娘娘治头疼,效果极好。”
  江太医的冷汗就下来了,扑通跪在地上,“圣上恕罪,臣,臣一定尽快相处法子治疗太后娘娘的头疾。”
  阿九没理他,直接摆手道:“你去吧。”
  “臣告退。”江太医心中松了一口气,幸好,幸好圣上没有降罪。都不用阿九吩咐,江太医自个就知道此事不宜宣扬。可一想到都是他们太医院无能,才被有心人钻了空子。要是太后娘娘对那个神仙丸上了瘾,最后——圣上能不迁怒太医院?他就不寒而栗。
  “药送上去了?”面具男变着嗓音问道。
  宋清欢忙不迭的点头,“送上去了,宋嬷嬷亲自瞧着太后娘娘用的,前天她还来感谢妾身,夸妾身的药有用,还想再讨几颗,妾身没接到公子的消息,是以敷衍了过去,只说药难得,需等些日子。”
  面具男满意的微微颔首,“你做的很好,这是你这个月的奖赏,拿去吧!”他随手丢了一个荷包在宋清欢的跟前。
  宋清欢眼睛一亮,一把就把荷包抓在了手里,急不可耐地打开,看到里头确实是她心心念念的东西,脸上不由浮上了笑容,“多谢公子。”
  面具男眸中闪过不屑,“算算日子,应该已经用完三颗药了。”他嘴角微弯,彰显着此刻心情极好,“那个宋嬷嬷应该快来了,到时你知道该怎么做吧?”他斜睨宋清欢。
  “妾身知道。”宋清欢忙道。顿了一下像想起什么似的,“那药不会被发现不妥吧?”宫里可是有太医,要是被发现不妥,前功尽弃不说,她也逃不过。
  面具男心中得意,很肯定地道:“不会,这药稀罕着呢,整个大燕朝根本就没有,太医都没见过能发现个什么?对太后娘娘的症状就是好药,那些太医不敢多嘴的。”就算是后来发现不妥,哈哈,那时太后娘娘已经上瘾离不开神仙丸了。
  果然是个好东西啊!任你是贞洁烈妇,还不是任我为所欲为?他的目光自宋清欢敞开的衣领往下滑,那莹白,面具男眸中闪过贪婪,喉结飞快地耸动了一下,眼神也幽暗起来。
  但很快他便回过神来,今日时机不对,不然他非得再把眼前这女人压在身下。这骚娘们瞧着端庄贞烈,没想到滋味如此销魂,三皇子那死鬼可真没福气。再加上这里是庵堂,宋清欢又一身缁衣,更增添禁忌的快感。
  “翠茗,快拿火来。”面具男一走,宋清欢就扬声喊翠茗。
  翠茗拿着火一进来,宋清欢就一把夺过来,撕开荷包倒出里头装着的神仙膏吞云吐雾起来。那神情无比享受,就好像品味山珍海味一般。
  翠茗面上闪过担忧,张了张嘴,最终却什么也没有说。她知道她家主子服用神仙膏的时候是听不进任何劝告的。
  一刻钟后,宋清欢从沉醉中醒来,水眸潋滟,特别有精神。
  翠茗见状,心中的担忧更甚了,她道:“皇子妃,奴婢总觉得这个神仙膏不是个什么好东西,您——”
  “哈,翠茗你还真的说错了,这神仙膏真是个好东西,可以让我飘飘欲仙,一切烦恼全消。”宋清欢扬眉道,只有在用神仙膏的时候她才最痛快,让她感觉自己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相府贵女,只有在迷幻中她才能得到满足。
  翠茗咬了咬唇,道:“皇子妃,您用的这个叫神仙膏,送进宫里的叫神仙丸,连名字都差不多,奴婢觉得这应该是一样的,而且奴婢听那人话里话外可没怀好意——”她看着宋清欢,可担心,可担心了。
  宋清欢眼底满是讥诮,“那又如何?我现在的境况你也看到了,有今朝没明日的,能过一天是一天,既然如此何不及时行乐?”被那个面具男压在身下的时候她就想开了,不仅不觉得羞耻,反倒生出一种报复的快感。
  “皇子妃——”翠茗更加不知所措了。
  宋清欢却不耐烦了,不高兴地道:“行了,你不用再说了,我自有分寸。”
  翠茗只好退下,她在门口站了老半天,才长叹一声转身离去。
  “圣上,属下在宋氏的枕头底下找到了这个。”暗卫把一个荷包双手呈上。
  阿九打量着这个荷包,是个云纹绣着青竹的,一瞧就知道是男子用的。料子用的是上等的绸缎,针脚细密,不是宋清欢的活计。再看里头,阿九直接从里面倒出一个用锡纸裹着的东西,打开,阿九的瞳孔猛地一缩,神仙膏!
  阿九猛地站了起来,刚要扬声喊人,又按捺住了,沉声问:“可发现她与什么可疑的人接触?”这是一定的了,不然这荷包,这神仙膏,怎么到的她的手中?
  暗卫摇头,“属下只找到了个荷包,别的倒没发现什么。”顿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倒是宋氏那个丫鬟,忧心忡忡的,属下觉得她应该是知道些什么。”
  阿九凝眉,沉吟了一会,道:“继续盯着,再加派人手,一天十二个时辰盯着。”她就不信那些人能不联系她?
  暗卫退下后阿九就召来了谈林,她把神仙膏往他面前一扔,厉声道:“去给朕查,这个东西是从哪流进大燕的?有谁沾了这个东西?”
  谈林拿起神仙膏闻了闻,他特别的聪明,道:“这便是跟那个神仙丸一样的东西?从哪得来的?”
  阿九冷笑道:“宋清欢的枕头底下。”
  谈林诧异道:“圣上不是说这个东西能让人上瘾,久用伤身体吗?”怎么宋氏还自己用。
  “何止是伤身体,只要沾了这个东西,人就废了。你小谈大人意志坚定吧?沾了这东西,让你拿刀把自己的爹娘杀了,你都会言听计从。”见谈林不信的样子,阿九又道:“你别觉得朕是危言耸听,别说你,朕都不敢挑战这个东西。”又哼了一声,“朕还以为宋清欢多有能耐呢,不过尔尔嘛。”不然宋清欢能染上这东西?
  谈林神色郑重起来,“这东西比那苗族的蛊还能控制人,圣上,臣现在就带人去查。”若是朝中大臣用了这神仙膏,岂不是由着别人拿捏?谈林不敢去想那样的后果。
  阿九的脸色缓和了一些,又问:“俞华舟那里有新进展了吗?”
  谈林道:“果然让圣上猜着了,这个俞华舟还真隐藏了事情。臣寻镇北将军要了个人扮成刺客去牢里刺杀他,他立刻就交代了,他和谋逆的景王,还有齐王,均有来往。”
  “就在前不久,在逃的景王世子还和他有过接触,自青城运走了一批兵器。”
  “兵器?”阿九的瞳孔又是一缩,“俞华舟哪里来的兵器?”她的声音特别冷。景王世子,兵器,这是酝酿着大阴谋呢。
  谈林接着道:“青城不是有座铁矿吗?俞华舟这人也有些歪才,他是知府,铁矿一年出多少还不是他说了算?一开始只是卖铁,后来有一回听人说兵器最来钱,他自个就从牢里提了一批囚犯,在深山里秘密打造兵器。不独景王,齐王也和他交易过兵器。”
  “那不对,银子对不上。”阿九道,要知道兵器多值钱呀,就拿最简单的大刀来说吧,大燕的正规军都做不到人手一把,通常都是紧着有战事的军队,久未有战事的,或是朝中没有关系的,都得捡人家退下来的用。
  所以打仗打的都是银子啊!
  “能对上。”说到这个谈林的表情就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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