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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女-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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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愚蠢。”黄姥姥轻蔑骂道:“李宠长大之后,我自然有办法让他听我的话,害了白家所有的人。但凡姓白,我一个也不会放过!”

    香璎侧耳倾听,浑身发凉。

    这个黄姥姥太恐怖太吓人了……

    她软软的小手,被人握住了。

    手指颀长,手掌温暖。

    抬头,是张旸关切的目光,“莫怕,我在。”

    香璎握紧张旸的手,轻轻答应了一声。

    有他在,没那么害怕了呢。

    安王妃和黄姥姥怒目相对。

    “怀瑾公主。”香璎静静的道:“请问一声,白络真是白元帅之女么?”

    黄姥姥身子一震,手中的拐杖险些脱手。

    “怀瑾公主?”安王妃惊疑万分,“夕连的亡国公主?”

    “你,你怎么猜到的?”黄姥姥声音也是发颤的。

    香璎老实承认,“我猜的。末代夕连国王只有一位公主,芳名怀瑾。我查过史料,怀瑾公主如果还活着,也就是你这个年龄了。当然我不是凭这一点推测出来的,主要是你恨得太浓烈、恨得刻骨铭心,除了和白元帅有过海誓山盟、最终被白元帅灭国的夕连公主,我想像不到世上还有什么人,能恨白家恨到这一步。”

    黄姥姥发出一串难听的、说男ι拔业比缓匏野岩磺卸几怂乇ㄎ业氖羌移迫送觥⒍鞫弦寰忝撬滴铱尚Σ豢尚Γ俊

    “你也没打算让李宠活着吧?”香璎指指发呆的世子,“他也是白元帅的后代。你恨他,不爱他。”

    “我甚至不爱阿络。”黄姥姥面孔变形,“她是我亲生的,可她身上流着白玘的血!我恨她!”

    黄姥姥阴森森瞧着安王妃,“亲手杀了自己的儿子,你还活得下去么?拿起剑,自尽吧……”

    “谁告诉你,我儿子死了?”安王妃一声冷笑。

    “托福,我还好。”广宁王一跃而起,摘下胸前的血袋,哈哈大笑。

    白简、相氏等人也跟着大笑,一个一个站起身。

    “你们,你们……”怀瑾公主不能置信。

    李宠先是一呆,继而大怒,“你们早知道了,你们故意骗我!”

    “不可能,我这个计划天衣无缝!”怀瑾公主不肯认命,眼神疯狂。

    “你看看阿度。”香璎含笑扶过阿度,在阿度脸上一揭,阿度现出另外一张脸孔。

    广宁王笑着把阿度抱了起来。

    一大一小两张面孔,简直一模一样。

    “天亡我也。”怀瑾公主哀嚎一声,口吐鲜血,直挺挺向后倒去。

    白简俯身探了探她的鼻息,“竟然这么死了?太便宜她了。”

    李宠爬到她身边,在她身上摸索,“解药呢?把解药给我……”

    “你就笨死吧。”香璎数落,“都到这一步了,你还不明白?她恨白元帅,恨所有白元帅的后人,从一开始她就没有打算让你活着,身上怎么会有解药?”

    李宠苍白的手指抖了抖,“也罢。我这样的人,本不该活着。”

    “王妃,你说呢?”香璎请示安王妃。

    显然,香璎是有办法救李宠的。

    安王妃默默点头。

    “明白了,我去制药。”香璎点头,“那盆火连夕照入药,应该能解怀瑾公主的毒。”

    李宠简直不敢相信,“娘,我这么坏,您还愿意要我么?”

    安王妃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亲手养了三十年的孩子,能不能亲眼看着他去死?三十年,小猫小狗都养出感情了。

    “你不要想多了。”安王妃又冷又硬,“你身上既流着安王的血,又流着白家的血。我救你,只是我不能愧对先父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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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047

    安王妃虽然愿意救李宠; 但她不愿意再看到李宠了。

    毕竟看到李宠便会想到怀瑾公主、白络母女; 想到那些刻骨的仇恨和长达三十年的苦难。

    李宠毒发,痛楚不堪; 安王妃命白思齐、白思贤兄弟俩把他抬到了侧殿罗汉榻上。

    安王回来了。

    “你亲生的儿子; 你带走。”安王妃看见安王,没好气; “宪儿、阿馥、璎儿留在我身边。我们一家团聚; 你和你儿子也团聚。”

    安王愕然; “王妃,你这是要和本王分家么?”

    “咱们自己心知肚明便好,不必对外张扬。”安王妃很是通情达理; “你放心; 我不会闹到外面,故此你无需对外解释。不伤你的面子。”

    “这可不成。”安王不干了,“宪儿是你亲生的; 也是我亲生的。我比你认识宪儿还更早呢。宪儿也跟我亲。”

    “你问问宪儿跟谁。”安王妃非常有底气。

    “宪儿,你不能不要爹啊。”安王拉过广宁王的双手,可怜巴巴的央求。

    广宁王拿开他的手; “我听娘的。”站到了安王妃身边。

    安王急得跳脚,“儿啊,你不能这样,娘是亲娘,爹也是亲爹!”

    “我娘吃太多苦了。”广宁王轻声道。

    安王妃和广宁王同时红了眼眶。

    不光他母子俩,白简、相氏等人心里也很难受。

    安王妃这些年来日子是怎么过的啊; 这不是一天两天,不是一年两年,而是整整三十年。

    安王叫屈,“宪儿,爹知道你心疼你娘,可爹也是血肉之躯,不是铁打的!”

    香璎和张旸并肩进来,安王像看到救星一样,“小丫头,你来替祖父主持公道娘。你王妃祖母说,她和你爹娘还有你是一家人,祖父和李宠是一家人。”

    香璎好言相劝,“王妃祖母正在气头上,等她气消了,或许有转圜机会。”

    “没有!”安王妃气呼呼的。

    广宁王提醒,“娘,知道的是您和爹生气,不知道的还以为璎儿得罪您了呢。”

    安王妃怒气未息,解释的话说起来像吵架,“小丫头,祖母不是冲着你的,不许胡思乱想!”

    “我不会胡思乱想,我来干活的。”香璎笑。

    “药已经让李宠服下,但似乎没有太大的用处。我来看看他的外祖母。”香璎蹲下身子。

    两只手挡在她面前,广宁王和张旸同时道:“璎儿,不要看。”

    怀瑾公主已经死了,而且死得极不甘心,面目狰狞可怖,不是小女孩儿应该看的。

    “怀瑾公主给李宠所用的药极为怪异,火连夕照入药只能暂时缓解,未必能根治。我想看看在她身上,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香璎解释。

    “我来。”张旸道。

    他在怀瑾公主袖中取出了一个红色的小瓶子及几个手帕。

    小瓶子上和手帕上都有字。

    广宁王、香璎等人围拢过来,但仔细辨别,上面的字竟然一个也不认得。

    “我一开始以为是字,可是看久了,又觉得像画。”香璎很有几分稀奇。

    “夕连地处西南边陲,虽是大晋属国,自己也有文字。”张旸推测,“这可能是夕连古老的文字。不知鸿胪寺有没有人认得。”

    外国藩邦之事,由鸿胪寺负责。鸿胪寺有译官,但夕连早已亡国,有没有人认得这些文字,很难说。

    安王妃忽道:“你们等等。”便要出门去。广宁王不放心,“我陪您。”陪着安王妃一起去了。过了许久,母子二人回来,广宁王手中捧了一本厚厚的书册,“这是东额文,可以逐一对照。”

    众人知道这应该是白元帅的遗物,不便多问什么,翻开册子,逐字比对。

    有了这个册子,虽然不能每个字都找到出处,但众人蒙也蒙出了大意。

    “原来怀瑾公主早有预谋,她故意害死另一位怀孕的夫人,引王妃亲自前往查看,并趁机派出夕连死士伏击王妃,王妃在混乱中产子晕厥,她又装做好人救了王妃,同时让白络盗了沉水龙雀剑带孩子出逃。”

    “李宠不足月,是用药催生出来的,怪不得身体一直不好。这位公主也真是狠人,亲自给嫡亲外孙下毒,目的便是让王妃杀亲子救病婴。太狠毒了。”

    “其实怀瑾公主一直知道火连夕照是可以救李宠的,但她不说。她胸中满是怨毒,实在想不通为什么安王找到白络时,白络身边会没有婴儿,也没有沉水龙雀剑……”

    香璎双手托腮,“我祖母说过,方寿生为人极为精明,也极为大胆,张明呢,事事都听方寿生的,方寿生指东,他从不往西。我猜测,当年这夫妻俩机遇巧合,遇到了濒死的白络,看到白络身边有健康可爱的婴儿,有一把看上去很名贵的宝剑,方寿生便想据为己有,张明立即行动。”

    “幸亏如此。”众人想像了一下当年的情景,心有余悸。

    广宁王幸亏是被方寿生张明夫妇带走了,若被抓回安王府,后果不堪设想。

    安王妃惊惧交集,双手掩面。

    “娘,过去了,都过去了。”广宁王把她当小孩子一样抱在怀里拍哄。

    “我儿。”安王妃抱着广宁王,痛哭失声。

    香璎眼圈红红的,推了安王一把,安王会意,忙张开双臂将妻儿抱住,“王妃,宪儿,咱们一家三口这不是好好的么?不哭了,都过去了……”

    这一家三口哭得天昏地暗,众人都觉惨然。

    “呸,有本事冲我们白家来啊,报复我姑母算什么本事?”相氏恨恨的啐了怀瑾公主一口。

    张旸手执罗帕,细细思量,“这上面应该是怀瑾公主的思乡之语。她怀念故乡的风景,怀念故乡的山水,怀念故乡的花……”

    香璎凑过来和他一起研究,“这里,还有这里,不像文字,像图画,这个是火连夕照,这个像……泉水?”

    白简和相氏在瞿城为官多年,听说过一些夕连旧事,“夕连王宫之中确实曾有一处温泉,传言能医百病。夕连灭国之后,王宫被封,荒废很久了,但温泉一直在,市井之间有人曾吹嘘过,偷偷溜进去取过泉水,治好了多年的咳嗽。”

    “看来,怀瑾公主对她唯一的外孙,感情还是不一样的。”香璎叹息。

    怀瑾公主想杀尽所有白元帅的后人,可要不要连李宠一起干掉,她心里是纠结的。

    她在手帕上画的这花、这水,表明了她的心境。

    李宠中毒极为奇特,如果香璎要用小白鹭所泡的水,需要的量很大,香璎供应不起。

    而且李宠继续留在安王府,留在京城,也不合适。

    怀瑾公主和白络的所作所为暂且不论,李宠自己也对广宁王、白家众人下过毒手。

    “李宠的希望,或许在夕连王宫。”香璎缓缓道。

    “送回去吧。”安王妃拭去泪水,“怀瑾,白络,还有李宠,全部送回去。”

    白络葬在京郊荒僻之处,可以迁个坟,把白络和怀瑾公主送回夕连。

    李宠也必须要回去。因为他的毒,在京城解不了。

    安王竭力要讨好安王妃,雷厉风行,立即照办,当天安王心腹便押着怀瑾、白络的棺材,和孤零零躺在马车上的李宠上了路。

    “王妃,咱们的宪儿不能受委屈,本王这便写奏折,说明实情,为他请封世子。”安王备极殷勤。

    皇帝诸子之中,太子最为尊贵;亲王诸子之中,世子最为尊贵。广宁王是郡王,低了一级,自然是委屈了。

    世子之位,是广宁王应得的。

    “不要!”香璎脱口而出。

    “为何?”安王、安王妃奇怪。

    “我闺女这么说,肯定有她的道理。”广宁王丝毫不以为忤。

    “好,那便不要。”张旸连原因也不问,便表示支持香璎。

    “姐姐,为什么呀。”阿度最得香璎的喜爱,代表白家人奶声奶气的发问。

    香璎迅速转着念头。

    按谢宣的话意,安王将来会造反。安王为什么会造反,谢宣没有明说,不过香璎猜测,是被逼的。

    安王年迈,要是有造反之心,早就反了,何必等到半截入土的时候?

    无论如何,小心谨慎总是不会出错的。

    皇室之中,哪有纯粹的亲情。

    “我就是瞎想。”香璎很是谦虚,“如果外人不知道我爹爹是王妃亲生子,或许以为王妃不喜我爹爹,甚至恨我爹爹,那么,我爹爹是不是安全了许多?我也说不清楚啦,反正我就是瞎想。”

    香璎说,她说不清楚,但除了阿度,其余的人都听懂了,纷纷叹息点头。

    对极,还是不声张的好。

    李宠被悄无声息的送走了。安王对外、包括对皇帝的解释都一样,李宠身体虚弱,需到南方温暖之地休养。

    安王和王妃有些苦恼,不知要编个什么借口好让广宁王一家人搬过来一起住。谁知过了没几天,太医确诊,说广宁王妃怀了身孕。

    安王妃欣喜不已,“儿媳妇怀孕了,天大的喜事啊。”

    安王拍大腿,“搬家!今天便搬家!”

    安王特意进宫见了皇帝,喜气洋洋,“……臣恨不得立即给陛下送喜饼,真等不了十个月了!”

    皇帝见年迈的皇叔高兴得跟个孩子似的,都有点可怜他了。

    普通人到了安王这个年纪,曾孙子都有了吧?他连孙子的面还没见着呢,儿媳妇怀了身孕,兴奋成这幅模样。

    “恭喜皇叔。”皇帝含笑道喜。

    安王挠挠头,“陛下,臣从没做过祖父,这心里实在是……广宁王府虽然离安王府不远,可到底……唉,臣恨不得天天见到小孙孙……”

    安王话虽说得顛三倒四,皇帝也听懂了,“皇叔,您之前不是说,婶婶不喜欢广宁王么?”

    “宠儿的身体,唉……”安王唉声叹气,“太医说宠儿他……唉,宠儿那个身子,连成亲都不能,想要有后代,更是难上加难。宠儿若无后,王妃怎么办?恐怕往后王妃也要靠宪儿了。”

    皇帝深有同感。

    李宪就算毒清除了,毕竟卧床养病三十年,差不多是废人了。

    安王若无亲孙,将来便要除国,安王妃再不喜欢庶子,也只能接受广宁王了。

    只要安王、安王妃都同意,皇帝乐得答应。

    广宁王携带妻女,及岳母英氏,搬入安王府。

    英氏立即兴致勃勃找安王妃打牌去了,“来来来,我教你一种新玩法。”

    安王妃横看竖看,怎么看英氏怎么不顺眼,“你是不是亲娘?阿馥怀了身孕,正是需要人照顾的时候,你还有心思打牌?”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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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448

    “阿馥有人照顾。”英氏心思全在牌上; “阿宪陪着她呢。”

    “宪儿是个男人; 那么粗心,能照顾到什么?”安王妃实在忍不了,“你见哪个男人会照顾孕妇的?”

    “打牌打牌; 就知道打牌。”香璎笑盈盈进来的时候,正听到安王妃不留情面的数落; “你看看你,一副晚娘模样。”

    “我是晚娘; 你是亲婆婆了?”英氏讽刺。

    安王妃难掩得意之色; “我自然是亲婆婆。”

    两位老太太吵得正起劲; 见香璎来了,嚷嚷着让她评理,“璎儿你说,我俩谁说的对。”

    “都对。”香璎小嘴比蜜甜,“祖母,王妃祖母; 你俩说的都对。如果你俩吵架了呢,那一定是有什么误会。把误会说开了; 雨过天睛,云消雾散。”

    “我跟她没误会。”安王妃赌气。

    英氏不干了; “孩子说有误会,那就是有误会。你说你这么老的人了,为啥非要跟孩子过不去。”拉过香璎的小手拍了拍,“乖囡; 咱们不理她。”

    安王妃忙拉过香璎另一只手,“小丫头,莫听她挑拨,祖母喜欢你。”

    香璎笑嘻嘻的,一脸顽皮,“我怎么觉着,两位祖母在我这跟前争宠呢?”

    英氏觉得太吃亏了,不高兴的推了安王妃一把,“小孙女是我的,我为什么要和你争?起开。”

    安王妃不甘示弱,“咱俩各凭本事呗,看看小丫头更喜欢谁。”

    英氏不屑一顾,“我和璎儿认识十几年了,我俩是何等的交情。那是你能比的?”

    安王妃自负,“我和小丫头一见如故一拍即合,是你能比的?”

    “说,你更喜欢谁?”两位老太太认真了。

    好个香璎,不慌不忙,从容笑道:“祖母,王妃祖母,你俩先拿我练习练习,等我娘亲把小弟弟小妹妹生下来,你俩便可以到小婴儿面前争宠了。小婴儿刚出生,谁也不认识,那当然是哪位祖母更亲切,他便喜欢哪一位啦。”

    “小婴儿,小孙孙。”安王妃喜得抓耳挠腮。

    “你怎么知道是小孙孙?小孙女我也喜欢的。”英氏心中也喜得冒泡,偏要和安王妃拌嘴。

    安王妃握着香璎温软小手,笑得心满意足,“咱们不是有小孙女了么?我想该轮到小孙孙了。”

    “我觉着也是。”英氏仔细想了想,居然赞同了安王妃的话。

    两位老太太想到香馥腹中的孩子,一个眉花眼笑,一个心花怒放,连架也顾不上吵了,张罗着要一起去看香馥。

    香璎却不动弹,还长吁短叹,“唉,等我娘生下小婴儿,我一定会失宠。”

    “不能够。”两位老太太不约而同,一起坐下了,“璎儿,你不会失宠,你还是咱家的掌上明珠。”

    英氏读书不多,乱用词,“乖囡,祖母不会移情别恋的。”

    安王妃嗤之以鼻,“你懂不懂移情别恋什么意思啊,你就乱说。这幸亏小丫头有学问,聪明机灵,不会被你带跑。若是小孙孙被你这样教,后果不堪设想。”

    英氏怒道:“站在你眼前这位有学问、聪明机灵的小姑娘,正是区区在下培养出来的!”

    安王妃落了下风。

    英氏确实是养过小孙女的,安王妃却没有。

    英氏得意洋洋,安王妃气鼓鼓的,香璎打圆场,“祖母,王妃祖母,你俩得先练练,小婴儿喜欢慈祥温和的祖母,不喜欢爱生气吵架的祖母。”

    “慈详,温和,慈祥,温和。”英氏和安王妃念念有词。

    英氏自省,“我脾气虽然不好,可我对璎儿从来不发脾气,高声说话我都舍不得。慈祥,温和,我做到了。我是好祖母。”

    安王妃非常的没有自知之明,“我脾气虽然也不大好,可我也是好祖母。慈祥,温和,我可以的。”

    两位老太太口中说着慈祥、温和,也便不好意思吵架了。

    “来来来,打牌打牌。”香璎替她们码牌,“打牌要用心,要算牌,经常打牌会变聪明的。祖母越来越聪明,将来教养小婴儿,益处多多。”

    两位老太太被香璎哄着,开开心心的斗起牌。

    香璎双手托腮,在旁观战。

    两位祖母还是自己玩吧,不要去看广宁王和广宁王妃了。广宁王妃怀了身孕,夫妇二人还和从前一样恩爱异常,这时候去打扰,煞风景。

    知夏自外进来,“郡主,有您的书信。”

    香璎打开看了,先是一喜,“杭大小姐和杭公子要来京城了。”继而一惊,心里迅速回忆着前世的事情。

    前世香璎在京城没有见到过杭千娇,也没有见到过杭千虑。香璎困于南阳公主府,连消息也是不灵通的,不过她记得陈乐欣有一天特地打扮得花枝招展去见她,嘲笑她运气不好,唯一的好朋友杭大小姐倒霉了。

    香璎大惊,追问杭大小姐到底如何倒霉了,陈乐欣先是卖关子不肯告诉她,后来被侍女叫走了。接下来,香璎很长时间没有见到陈乐欣。

    香璎在南阳公主府地位是最低的,陈乐欣不来找她,她想找陈乐欣,竟然是办不到的。香璎万分焦急,拿出身边仅有的碎银子买通婢女,让婢女替她打探消息。婢女收了钱,过了几天也只是半咸不淡的告诉她,京郊有贵人被劫,人财俱失,但具体是哪家贵人,便打听不到了。

    香璎在南阳公主府,好像瞎子一样,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跟谢宣到了边城,她向何氏太夫人、谢宣母子询问过,但那对母子反应淡漠,“杭大小姐?没听说过。”

    在可怜可惨的前世,香璎直到最后一刻,都不确定杭千娇到底怎样了。

    信是杭千娇亲笔写的。杭千娇写信的时候,人已经在真定了。真定离京城的距离,快马一天一夜可至。杭千娇坐马车,会慢很多,但明后日也应该到了。

    “杭大小姐要来了?”英氏很高兴。

    “杭大小姐是谁啊?”安王妃问。

    “杭千娇,杭贵妃的娘家侄女。”香璎心不在焉,“祖母,你们玩牌,我去给她写回信。”

    “在这里写吧。”安王妃不想让香璎走,“你在旁边坐着,祖母很安心。”

    “对,你若走了,祖母心里空落落的。”英氏也不想让香璎走,“让人拿笔墨来,你在这里写。”

    “我书房那支湘妃竹狼豪最好用,没有它,我写不好字。”香璎胡乱找借口,“我字要是写得不好看,多没面子呀。”

    “那去吧,去吧。”英氏忙道。

    英氏还教给安王妃,“小孩子爱玩爱闹,咱们不能总拴着,囡囡会不开心的。”

    安王妃要和英氏比着做好祖母,“小丫头快去吧。”

    香璎匆匆到了书房,却不写回信,取出一支笛子吹奏。

    她吹的并不好听,笛声颇有些刺耳。

    心中焦急,她多吹了几遍。

    好在笛声过后不久,张旸便飘然而至。

    “小哥,我也说不清楚为什么,总觉得千娇会有危险。”香璎大喜,拿书信至院中,给张旸看,“咱们出城迎迎她,你看如何?”

    张旸同意出城接人,“我一人前去即可。”

    “虽然我不会打架,但我真的很想跟着。”香璎可怜巴巴的道。

    这一世如此美满,香璎不想有任何遗憾。她的好友并不多,在吉安城,只有杭千娇一人而已。杭千娇很讲义气,鹰扬卫到叶安抓人,杭千娇会告诉她,“璎璎,我冒充你,你赶紧跑。”这样的朋友,香璎也必须讲义气。

    “璎儿真想跟着,那便一起去。”广宁王不知什么时候到了。

    “爹爹,您怎么来了?”香璎既吃惊,又有点不好意思,好像做了什么坏事一样。

    “笛声。”广宁王简短道。

    “我吹得太响了?”香璎赧顔。

    广宁王有些无奈。

    实话实说是一种美德,但他总不能告诉孩子,说你吹得实在太难听了?

    安王怒气冲冲的也来了,“是谁吹的笛子,是谁……”

    见到院中的三人,安王惊讶住口。

    “打扰到您了么?安王祖父,笛子是我吹的。”香璎忐忑不安。

    “没有,没有。”安王矢口否认,“小孙女,祖父是觉得吧,这笛声林籁泉韵,太好听了。所以祖父非要来看看,是谁这么有才华,吹的一手好笛子……”

    广宁王嘴角抽动。

    他今天才发现,原来安王说起瞎话,这么顺溜……

    “孩子,你笛子吹得太好了。祖父不是偏心自家人,此乃持平之论。”安王说的跟真的一样,连他自己都快要相信了。

    安王妃和英氏也由侍女陪着来了。

    广宁王背上出汗。两位老太太也是让笛声给引来的?璎儿,你本事很大啊。

    安王妃、英氏和安王一样,知道方才吹笛子的是香璎,昧着良心夸了又夸,“囡囡怎地如此多才多艺,笛子吹得实在与众不同。”

    知道香璎莫名其妙担心杭大小姐会出事,想出城迎接,安王妃做了决定,“宪儿,阿旸,你俩多带人手,出城看看情况。”指指安王,“你,亲自带着璎儿出城,别的不用你管,看好孩子就行了。”

    安王自告奋勇,“‘凭谁问,廉颇老矣,尚能饭否?’王妃,本王虽年迈,功夫可没搁下,冲锋陷阵,不比年轻人差!”

    安王妃没好气,“就是知道你最能干,所以把最要紧的事交给你。保护咱们的小孙女,不比别的事都重要?”

    安王称是,“王妃说的对。保护咱们的小孙女要紧,其余的小事交给宪儿和阿旸。”

    “囡囡,走吧,有祖父保护,你哪里都能去得。”安王大手一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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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049

    斜阳古道; 寂寞荒僻。

    这并不是真定至京城的必经之路,但若从碧玉泉至京城; 都要经过这里。

    杭千娇在书信中说了; 要绕路去碧玉泉; 亲手取几瓶泉水带给香璎。那么,一定要从这条路迎接她了。

    虽然不能确定杭千娇、杭千虑兄妹俩正处于危险境地,但香璎焦急忧虑总要有原因的。广宁王、张旸带了数十名精兵,快马加鞭,如急行军一般。

    广宁王骑的是雪影,速度快; 冲在最前面。

    张旸在后叫道:“一把年纪的人了; 不服老,冲到我前面了。我不高兴!”

    广宁王勒住缰绳,等张旸追上来; 微笑调侃,“瞧你,争强好胜的老毛病又犯了,别人超过你; 你便要乱发脾气。”

    张旸也笑; “你骑术并不比我强; 只不过你骑的是雪影。”

    广宁王一向迁就他; “对,雪影真是匹宝马。”

    其余的骑兵也追上来了。

    安王和香璎在最后。安王受了安王妃的嘱托,这趟出行他唯一的正事便是看孩子; 所以消消停停跟郊游一样。香璎虽会骑马,骑术也就那么回事,一老一小,慢慢悠悠。

    安王的骁骑卫压着马速跟在后面,心中无比惊奇。

    他们认识的安王,一向是来去如风,何时有过如斯情形?

    再往前,路两侧全是杏花林,或雪白一片,或胭脂万点,甚至还有五色杏花,艳态娇姿,占尽春风。

    广宁王腰间所佩的沉水龙雀剑,剑首乃龙雀衔环,忽发出激烈啸声。

    “有危险。”广宁王凛然。

    广宁王立即被下属前后左右保护好,一名身材矮小、细眉细眼却骑着高头大马的兵士毛遂自荐,“小的方春,愿为殿下开道。”一马当先,冲在了最前面。

    “小心!”张旸目力极好,看到前方的异状,惊呼提醒。

    方春极为机灵,马上向后仰身,竟安然躲了过去!

    其余的人纷纷勒住马缰绳,马长嘶,人怒吼,“此乃官道,竟有人敢如此暗算!”

    前方,一条极细小的钢丝绳横穿官道。

    如果是身高正常之人快马经过,这条钢丝恰巧是咽喉的位置,杀人夺命,不在话下。

    当然,骑士也可能目力极佳,功夫极好,及时发现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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