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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之女登基后-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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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也不能狼狈。霜霜; 你退下吧。”
  霜霜吓得脸儿惨白,几要晕过去,听到司马惊雷的话,立时强打起精神来,“陛下,奴婢不怕。奴婢伺候您,与您一同去。不叫人伤害您,若是要死,也要死在您的前头。”
  司马惊雷猛地转身,这一瞬,眼底湿意涌现,背影冷漠。
  “陛下,带上奴婢吧,奴婢不怕的!”
  她胆儿小,可是若让她在这个时候离开,她必不会原谅自己。
  她亦步亦趋地跟在司马惊雷身后,再三保证她不会害怕不会昏倒,可是司马惊雷还是自顾自地往里走,她急得几乎要哭了起来。懊恼自己怎么空长了一个还算聪明的脑子,却这么胆小。
  眼泪马上就要流出来,又怕自己扰了司马惊雷的心情,生生憋着,急得团团转,不知要怎样才能不被主子丢下。
  “陛下,奴婢很有用的,奴婢胆子已经不像以前那样那么小了,奴婢还会动脑子,你怎么能带霜玉不带我呢?力气靠她,脑子靠奴婢啊……”
  “还磨蹭什么?”
  “陛下,奴婢不想被一个人丢下……”
  “那还不快点过来。”
  “啊?”霜霜愣了愣,很快反应过来自己这是被答应了,忙擦去没控制住涌出来的泪,与霜玉一同一为女帝沐浴更衣。
  当她把繁复的发饰摆出来的时候,司马惊雷道:“不必了。本就是去伏罪,简单素净些便好。若是有男装更好些。”
  只可惜她父皇身量比她高大了许多,她穿不了他的衣裳。
  司马惊雷本就生的媚惑众生,即便是素面朝天,走到人前,也是最耀眼夺目的存在。
  倨傲地走出宫门,她愣了一下。
  以为会有的愤怒亦或是嘲笑亦或是责难并不存在。
  长长的街道,两边立满了人。
  她定睛一看,左边是柴昀为首的文臣。右边最前方站着的,是薛胜,他的怀里,抱着一个两三岁的女娃娃。
  薛胜板着脸,不苟言笑,却小心地留着注意力在女娃娃身上。女娃娃看不到他的神色,她却能看出薛胜对这个女娃娃的宠爱。
  但司马惊雷诡异地想起了自己的父皇,想到了自己也曾被自己的父皇这般抱着,自己看不到他的神色,却嫌弃他让自己无法去寻人玩耍。与他置气。
  当初觉得都是父皇不疼爱她。
  现在回想起来,倒是觉得那样的时光太少,与父母相处的时光太短。
  见着她行出,两边的人向她齐齐一礼。
  没有早朝时三呼万岁的齐整,甚至他们不曾发出任何声音,却让她感觉到了他们对她前所未有的尊敬。
  她诧异地动了动唇,还未出声,霜霜已经代她问了出来,“各位大人,你们怎么?”
  柴昀道:“陛下,臣都说了。”
  甘彬华道:“陛下,臣也都知道了。”
  都知道了什么?
  司马惊雷懵了一瞬,便在他们的注视下回过神来。
  他们知道了她作为一个帝王所做过的事情。他们知道了如今,这大燕,并不是太皇太后在做主了,而是她。
  一个个人相继附和着。
  薛胜道:“陛下。臣到现在才知道丰冀二州能大败北梁军,是陛下的主意。”
  司马惊雷一~夜未哭,只是绝望之后的麻木,可到得这时,心潮重新涌动,鼻子发酸,竟是觉得欣喜起来。
  于她而言。她做的,不过是一个帝王做的寻常事,为的,不过是肩上的那份责任。
  她曾想过,不论她如何付出,只要她还是帝王,她便应当那样做,不必去计较臣民们对她的偏见。
  到得此时,她觉得,当初的想法,不过是因着她无法改变他们对她的偏见的无助。她从心底里,实实在在地希望得到臣民们的认可。
  便是帝王,首先,也不过是一个凡人,有着凡人同有的七情六欲。
  这一瞬,她又觉得自己为这些人做得太少了。
  原本……她能为大燕,能为她的臣民做得更多的。
  她走到薛胜面前,看着那个睁着一双黑宝石的女娃娃,问薛胜,“怎么把这么小的孩子带来了?”
  薛胜道:“犬女淘气,性子与男儿无异,虽小,却总说如今的天子是女子,她也要当一个女将军。以后来为陛下守卫大燕。臣与她说大燕从未有过女将军,她便哭闹,今日也是哭闹着一定要来见陛下。”
  女娃娃道:“陛下,九源还小,爹爹不让九源上战场。陛下等九源长大,九源来为陛下打仗,保护陛下。陛下就不用亲自去了。”
  不过两三岁,便口齿伶俐。让司马惊雷心下一惊。
  同时,也因着她的话而觉得心酸。
  自己这一去,前路未卜。
  女娃娃又道:“陛下一定会凯旋归来的。”
  司马惊雷笑道:“薛小将军生了一个好女儿,虎门哪会有犬女?”
  她竟因为一个女娃娃的话,而觉得心里舒坦了不少,底气了足了不少。
  不过,童言无忌。小娃娃又哪里会知道她要去经历些什么,面对些什么?
  正要离去,却被女娃娃拉住了衣袖,“陛下,一定要回来呀。我爹说了,你如果回不来,九源就永远都不可能成为女将军。”
  司马惊雷心中更惊。这不像是一个女娃娃该说出来的话。
  仿佛,她不需要做什么,仅仅只是坐在这个高位上,便能让女儿家感觉到自己与男儿无异的动力,让她们生出不拘于后院的想法来。她们的人生里,能多出一些别的指望。
  不过,不待她多想。长街上便将女娃娃的话传了开去,一个一个地道:“陛下一定会凯旋归来的。”
  好似,她不是去降的,而是去迎战的。
  她扯着嘴角努力挤出一个笑来,显得她不似一个被逼得不得不拿自己去换一城亡国之君。
  温即楼就行在她的身边,但他们都仿佛不曾见到他一般。仅柴昀,不动声色地朝他微微颔首。温即楼下巴微动,似是回应。
  城门便在眼前,温即楼对她低低地道:“得罪了。”
  司马惊雷微微偏脸,看向他,额前垂下来的刘海盖住了她半边勾魂夺魄的眸子。
  “你不告诉我你的计划吗?”
  温即楼垂着眸,轻声问她,“你信我吗?”
  司马惊雷笑了一笑,“动手吧。”
  她从他的面上读出了不快,“既是要我信你,又为何不快?”
  温即楼更加不快了。粗鲁地将她双手绑住,拉着她前行。
  司马惊雷突然笑了起来,发自内心的。
  温即楼疑惑地偏脸看她,不过转瞬,便不自在地别过脸去。
  司马惊雷问道:“明明那般小心,为何还故意做出粗鲁的模样?”
  若不是她亲自体会,只怕会觉得他的动作能拧断她的手臂。
  温即楼:“……”
  霜霜与霜玉对视一眼,均有些不解。
  陛下果然是陛下,到得现在,还有心思说笑。
  司马惊雷被他拉着前行,感觉到他掌心的温度,心里越发安定下来,“明明觉得难为情了,为何不会脸红?”
  她止住步子,在温即楼转脸来看她时抬手摸向他的面颊。
  温即楼微一怔,随后神色一凛,别过脸去拉着她继续前行。
  司马惊雷又问:“既是让我信你。为何又不高兴?”
  温即楼:“……”
  司马惊雷的语气越发轻松起来,“梁北仓已经出城了吧。你也可以去的,为何不去?”
  温即楼:“……我若去了,你当如何?”
  “到底是接话了。”司马惊雷轻笑出声,“总不说话,我还以为你哑了呢。只声音有些不对,莫不是快哑了?”
  “……”温即楼索性装哑巴。
  司马惊雷无趣地撇撇嘴,“既让我信你,又让我配合,偏又什么也不肯告诉我,你倒是说说,想要叫我如何配合你才好。”
  温即楼一语不发,浑身散发着冷意。
  司马惊雷见他当真没有再要理自己的意思,面上笑意越发浓厚。到得城墙上看向城墙下列阵等待她投降的人,便又严肃起来,一路行来的那点轻松荡然无存。
  心下不解。
  温即楼既是要绑了她去交给姚纪良做交易,又为何不把她送出去。
  到城墙上来站着做什么?
  当靶子吗?
  正疑惑着。
  听到身边的人扬声道:“姚纪良,滚回冀州去!”
  姚纪良:“???”
  众人:“???”
  司马惊雷愕然偏脸看向温即楼,又缓缓将视线转向自己被绑着的双手……
  复又缓缓转向温即楼,目光在他的面上定了一定,便又移开,落到他握着自己的手指修长的掌上。
  绷着嘴角垂下眸,掩盖住自己眼里溢出的笑意。
  天地之间,瞬间静谧无声。
  作者有话要说:  修长的手指,嘿嘿嘿~
  猜猜是谁的?


第89章 异象万变
  温即楼的斥呵声从胸膛振出; 在空旷的天地间回响几个圈。
  他的骄傲,他的睥睨; 从身周散发出来; 似乎并不把姚纪良及他所有的筹码放在眼里。
  姚纪良总算反应了过来,厉声呵问他:“苏千寥,你什么意思?”
  温即楼道:“自然是按你我白纸黑字上的意思。本皇子助你反了燕国; 拿下女帝; 你便与本皇子瓜分燕国的领土。却不想你除了本皇子之外,还与一北梁勾结,让我西齐少得领地。既是这样; 西齐便要这燕京。”
  他嘲弄而挑衅地笑道:“爱惜燕京子民的齐燕王,本皇子可不是女帝; 不在乎燕京臣民的生死。不过,只要你攻城。他们的性命; 便留不得了。”
  温即楼一挥手; 便有人将一排被缚成粽子的人列到了城墙之上。让姚纪良彻底黑了脸。
  与之同时京城里的百姓都躲在屋里,只悄悄从门缝窗缝里探知着外面的情况。
  几个人刚在街道里扯开嗓子,还未来得及囔出音; 便被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人捂了嘴,制住拖了下去。
  姚纪良在城外等了一会儿,没有听到半点动静,便知情况有变,自己派了混进城中的人怕是与他的家人一起都落入了温即楼的手中。
  他一直只把西齐大皇子当成是一个好~色无胆心狠手辣又自命清高的蠢才,觉得自己可以说完全拿捏得住他; 却没想到他如是这般,生生给了自己一下。
  “姚纪良,本皇子数一声,便杀一人。你慢慢想,本皇子慢慢杀。”
  温即楼慢慢数出声来,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下令斩了一个,是传说中姚纪良最疼爱的小妾。
  霜霜在一旁看着血溅到了自己衣上,吓得脸色发白,几要晕厥。但偏脸见着司马惊雷与霜霜皆是眉眼不动,便强压着心底的惧意,仰着头,不去看染着血色的地方,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司马惊雷的身上。
  温即楼邪邪地笑了,“原来,姚将军对自己最宠爱的女人也不过如此。”
  此时,他手里有姚纪良所有被送到京中的家人,而姚纪良手里除了那个两三岁男娃娃之外,再没有能威胁到司马惊雷的。
  而那个所谓的司马家的孩子,对于温即楼根本就没有半点威胁。
  他要成为齐燕的主,自也是容不下司马家的血脉的。
  姚纪良沉着声,“苏千寥,你想清楚,燕京不过是一个死城,已经被本王围了半个月。还能再维持多久?”
  音刚落,随行之人便在他耳边轻声提醒了几句。
  他看到远远的山坡上茂密的林子里,树冠层动,一时间不能估计出能有多少人马。
  再看高墙上的人漫不经心地数着数,屠杀着姚家送进京中的妇孺。
  虽说他当时选的是弃子送了回来,眼下却极伤士气。
  “慢着!本王有个条件!只要你答应了,本王即刻退兵!”
  “说。”温即楼神色不动,“什么条件?”
  姚纪良有一瞬的恍神。
  那个人高高在上,看不到半点草包的影子,反倒生出一种让他觉得需要仰视的感觉。
  “你把女帝交给本王,本王便马上退兵。”
  他眼睛飞速转了一下,脑中马上思量成形。
  眼前亏吃不得。不过是暂时退兵,过些日子等他重新布置一番,便又能卷土重来。
  正思量着,听得温即楼大笑,“果然是爱惜子民的好齐燕王,只要女帝一人,连自己的家人都不要了!”
  一个只要权势之人,真的能爱惜子民吗?
  这件事很快便在京城里传来。原本还指着姚纪良进城之后止了战事,真能过上更好的日子,现在都不由得怀疑起来。
  温即楼没有给他回嘴的机会,看了一眼天色,爽快应声。
  霜霜的脸上没了半点血色,“你怎么可以这么做?”
  霜玉懒得说,直接对温即楼动起手来。
  看到城墙上的骚乱,姚纪良总算觉得自己给西齐大皇子添了些不痛快。
  有些遗憾转眼便瞧不见上头的热闹了。
  ……*……
  “好了。”司马惊雷轻斥一声,含笑看了温即楼一眼,对霜霜与霜玉轻声道,“朕无事。”
  她看向温即楼,“将朕送出去,着实冒险。届时,你一个西齐人在燕京,谁会听你号令?”
  温即楼看她一眼,依旧没有因着她的关心而高兴。
  他拉着她缓缓走下城墙,“你放心。”
  司马惊雷便不再问了,好似当真放心了一般,只是静静地瞧着他心情更不好的模样,心情更好了。
  温即楼走得很慢,到得城门口停了一停,往围观的人群中看了一眼,微微颔首。
  司马惊雷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温即楼仰头看天,长吐出一口气,“时辰到了,我们走吧。”
  司马惊雷笑道:“送人质也要看时辰的吉凶的吗?温即楼,我竟不知,你还会看这个。”
  温即楼噎了一噎,凝眸沉溺地看了她一会儿,没有接话,在城门大开的时候,拉着被缚着双手的人向城门外行去。
  司马惊雷垂下眸子看着自己被拉着的手,目光落在自己随时能解开的结上,自顾自地笑着。
  那样的眼神,她一直在等待,只是到如今才看得清楚。
  城门大开的那一瞬,她骄傲地扬起头来,走在温即楼的身边,半点也看不出作为人质的颓然。
  然而,就在她踏出城门的那一瞬,天地之间风云骤变,黑云压顶,平地响起一道惊雷,闷闷的,似在耳边发出,撞得人的心肝顿时愣了神。
  城门内的人哗啦啦跪了一地,不知由谁领头,竟发出“女帝受之天命”的声音。
  司马惊雷顿了一顿,见温即楼没有要停下步子的意思,复又抬腿跟上。宠辱不惊。
  姚纪良争辩道:“不过凑巧!怪力乱神之说,不可信!”
  话音刚落,便见一道如枝丫一般的闪电,从暗沉的空中劈出,直击姚纪良所在的位置。
  姚纪良眼明脚快,急步闪开,回头看自己先前所站的位置,焦味弥漫。
  孙罡风躲在暗处捶胸,就差那么一点点就能把他干掉了!
  他看了一眼温即楼,便又迅速换了个地方,对自己的打了手势。
  司马惊雷也瞅了温即楼一眼,见他没有让自己止步的意思,便继续前行。
  随着司马惊雷朝姚纪良越来越近,天色也越来越暗,雷声越来越急越来越响。
  风声鹤唳,似有言语声。
  “皮猴闹天地,黑云遮朗日,惊雷辟沉濛……”
  司马惊雷脚步微微一顿,随即恢复如常,加速加强的心跳声被风里的言语声盖去,司马惊雷的每一步,似乎都踩在节点上。
  姚纪良到底是慌了,“站住!”
  他带头抽出刀来,“站着别动!”
  温即楼拉着司马惊雷止步,嘲讽道:“姚将军,怕什么?”
  到得现在,他还只唤姚纪良将军,根本就不承认他自封的齐燕王的封号。
  姚纪良自是明白他对自己的不认可,冷哼一声,“不过是些小伎俩,你以为本王会上当?便这般停着。等天狗食日过去,本王亲自来迎长公主。”
  司马惊雷心里微讶。
  姚纪良能被她的父皇一直重用,镇守冀州,果然还是有些不凡的,竟是知道这怪异的景象不过是天象罢了。
  不动声色地瞅了一眼温即楼握在她手上的手,感觉到他全然不受影响,也随之放下心来。
  霜霜与霜玉跟在司马惊雷的身后,心情起伏,倒是急了,但都惦记着不能给司马惊雷掉脸面,绷着脸亦不出声。
  温即楼笑了笑,“狗到底是狗,得了主子恩宠升了天,便妄想吞日,到底是要吐出来的。”
  姚纪良感觉到自己的军心因着温即楼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和嘲讽而受了影响,争辩道:“自古成王败寇,吞日算什么,本王要换天!”
  他的气势在轰响的雷鸣下被削减了大半,倒像是垂死挣扎时的呐喊。
  没有人响应他的话。纵是齐燕军里的人,也因着骤然变得黑沉如深夜的天色而摒了呼吸止了音。
  哪怕姚纪良已经将天象说了出来,甚至于哪怕他自己也知道这不过是一个天象,代表不了什么,心底却还是被改天换日的景象震撼到。
  即便在黑暗中已经看不到司马惊雷的身影,还是睁着燃烧着妒嫉的眼死死盯着司马惊雷的方向。
  他不明白,为什么天之异象会降临到一个女人身上。连天都要对她格外眷顾,难道就因为她是司马氏的血脉?难道她当真是天命所归?
  可随后,他闻到天地之间升起一股血腥气,浓烈的杀意把他包裹,下意识地躲避,却被什么咬住了腿。
  这一瞬,他终于听出了夹杂在风声中的低吼。
  不待反应过来,失声惨叫,本能地伸手去拔刀。
  司马惊雷闻到空气中的血腥味,手一僵,便感觉到被人轻轻的拥住。
  这天色,黑得快,白得也快。
  不过转瞬,天地间复又亮堂起来,闪电不再,雷声愈行愈远。
  一大一小的两个人倒在血泊中。
  司马惊雷还未反应过来,手上的绳索便是一松,被人往后推了一步,“快进城,不论如何,莫要开城!”
  “不。”司马惊雷拉住他,“要留一起留,要走一起走。”
  温即楼眼里涌着怒意,“都是什么时候了,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
  “白云景。”司马惊雷磨了磨牙,“这一次,你休想再把我一个人留在那囚笼里!”
  他微怔一下,身上的怒意不再,缓缓笑开,似那青石上长出皓白花儿一般。
  就在这短短的时间里,齐燕军阵前副将已经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不顾自顾不暇的姚纪良,也不顾被不知从哪里来的妇人杀害的齐燕小皇帝,扬声下令,“攻城!”
  作者有话要说:  女帝:我信你。
  “温”:蓝瘦香菇。
  女帝:担心你。
  “温”:蓝瘦香菇。
  女帝:白云景。
  “温”:鸡冻香菇。


第90章 战鼓擂擂
  白云景半拥着司马惊雷后退; 一些轻甲兵如从天降,护在他们周围; 为他们挡入突如其来的攻击。
  “你先进城。”白云景缓了语调; 将一物放入司马惊雷手中,“去一个让我安心的地方。我很快便来寻你,共贺。”
  他语气里带了一点笑意; “我在; 哪里有让你的冲锋在前的道理?你想要的答案,之后都会给你。听说,你会击鼓?”
  真想吻一吻这张倔强的面庞; 可自己还顶着温即楼的脸……
  司马惊雷分神瞧一眼手中的东西,还未来得及看清; 便被人将她与白云景分开。连答应的话都传不出去了。
  “陛下……”
  霜霜拉着她,霜玉已经加入了战斗。
  司马惊雷瞧了一眼霜霜几欲晕厥的面庞; 当机立断退回城中。
  城门快速关闭; 将所有的战火都隔绝在门外。
  司马惊雷的视线从城外转向手中,瞳仁一缩,旋即提着裙摆大步跑上城墙。
  霜霜紧步跟过去。
  司马惊雷站到高高的城墙上; 这才真的看清城外的战况。
  齐燕军人数虽多,却在最开始对军令的本能反应之后纷纷回过神来,面对如杀神附体一般的敌人,无心恋战。
  齐燕军中杀出一支人马,如切菜一般收割着齐燕兵的性命,正是自己藏着训练梁北仓等人。
  不过; 到底他们人多,处于上风。
  柴昀与薛胜分站在司马惊雷两侧。
  柴昀神色紧绷,一瞬不瞬地盯着前方。
  薛胜搓着拳,恨不得亲下战场。
  “给我!”司马惊雷接过鼓槌,一下,一下,又一下……
  有节奏的战鼓声突变,城内城外熟悉这凯旋战鼓乐章的大燕将士不由得精神大怔。
  前些年,武帝会带着皇太女出征,两军交战时,皇太女便会击鼓扬气。
  那时的司马惊雷不过十来岁,力气不如现在这般大,可依旧让大家觉得只要听到这样的鼓声,大燕军便定能大获全胜。
  齐燕军中,也有不少人听过司马惊雷的战鼓声的,心情激荡,随后又反应过来自己如今与那战鼓声站到了对立面,更慌更乱了。
  霜玉听到鼓声,顿时振奋起来,叫齐燕军近她身不得。
  厮杀声更大,另有两支人马从左右两方夹击过来。
  离得远,看不清领头人的模样,但能见着旗“燕”“雷”“许”三字大旗。
  有他们的加入,战局终于扭转。
  薛胜击拳叫好,柴昀长松一口气,老怀欣慰地看向身边的女帝。
  司马惊雷瞧着缓缓扬起嘴角。
  一身白衣的人于人群中格外显眼,她看到他回头看向她的方向,似乎看到他回应了一个笑容,便见他从乱战的人群中带出了两个人。
  一个齐燕兵举着武器到了他的身后。
  “拿弓来。”
  司马惊雷看了一眼白着脸却不见畏惧的霜霜,将鼓槌递给她,迅速搭弓上弦。
  白云景抬眼见着高墙上的人的箭尖对准自己,微一眯眼,便见那箭朝自己飞来。
  不以为意地一笑,一直到箭从自己耳边擦过,才提着两个人缓缓前行,对于身后被箭射中的持刀者,他一眼未看。
  他的视线一直落在高墙上的人身上,那是他从需要守护到想要守护的人。她一身墨色的帝王袍击鼓拉弓,如浓墨重彩的画卷,她的眉眼已经印入他的心底,隔着那般远也仿佛能看清她的神色。
  不急不缓地向前走着,战火隔绝在他身后,渐渐的,他的脚步加快,城门打开只一人可通过的时候,他便迈了进去。
  先前所有压在心底的情绪浮上心头。
  原来,她相信,是因他;她担心,是因他;她关怀,是因他……
  她早就知道与她并肩携手的人是他。
  他极力稳入脚步,可略乱的呼吸声暴露了他心底的急切。
  停到她的面前,“你,什么时候认出来的?”
  司马惊雷笑了,这个人说结束后便来给她她想要的答案,结果刚结束,便先问起她来了。
  倒是不曾遮掩,“你用他的面容出现的时候,便认出来了。你与他……”
  她唇边的笑意延到眼角,自信又带着几分羞赧,“你假扮成任何人,我都能认出来。”
  白云景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心中许多话想说,但此时鸣金收兵,不是说话的好时机。达达也跟着他上了城头,咬着他手里提着的人。
  柴昀见着,倒抽一口凉气,“陛下,快看……”
  司马惊雷缓缓将视线移过去,顿时呼吸一窒。
  白云景一手抓着重伤的姚纪良,另一手抓的却是昏迷着的太皇太后。她的手上沾着血渍……
  细一回想,天狗吞日时似乎是听到太皇太后的声音,只是司马惊雷当时听得并不真切,以为不过是风声带来的误会。
  ……*……
  一场厮杀与异象一般来得快也去得快。
  齐燕军三十万人马亡三万,伤五万俘五万,更多的是趁乱逃散的。
  意外的,在那些人里发现了从温即楼身边无声消息的卓钱的尸体,他的眉心插着特制乌金箭矢。
  司马惊雷想不明白卓钱做这些的目的,不过,她也不需要去想明白。脑中时刻绷紧的一根神经放松了下来,到底再没有随时会被人盗走帝玺的担忧了。
  损失还在统计中。
  司马惊雷走到太皇太后的床边,静静地瞅了她片刻。
  红酥忧心忡忡地立在一旁,静默不语。
  司马惊雷问她:“你都知道多少?”
  红酥道:“该奴婢知道的,奴婢都知道。不该奴婢知道的,太皇太后半个字不曾告诉奴婢。”
  她顿了一顿,“陛下,太皇太后这些日子的情况,不似有假。定是奴婢照顾不周。”
  司马惊雷摆摆手,“你下去吧。”
  红酥还欲说什么,但触及司马惊雷冰冷的神色,到嘴边的话还是咽了下去。
  司马惊雷行到她床边,坐下,“祖母,现在就我们两个了,醒来与朕说说话吧。”
  她等了一会儿,太皇太后不动。
  她便笑了一下,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罢了。到底,是朕的亲祖母。”
  她突然泄了力,转身离开,不愿与太皇太后追究下去。
  御花园里的菊~花开得正好。
  她停在花边,对霜霜道:“挑几盆好的,给太皇太后送去。”
  霜霜撇嘴,“陛下……”
  司马惊雷瞧她一眼,“你担心太皇太后再做些什么了不得的事?”
  霜霜道:“可不是吗?都到了这个时候了,她还不消停。也不晓得她到底还想要什么?奴婢觉得,北梁的事,姚纪良的事还有西齐的事,南诏的事,都与她有关!她就似那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只要有半点能让她搞事的机会,就一定不会放过的。”
  司马惊雷道:“何必和一个将死之人计较?最后的时刻,便让她当一个孩童,也无妨?左右再也威胁不到朕了。”
  她如何会没想到那些?只是在城外的那个时候,太皇太后若是选择要她的性命,她必是没有半点反抗机会的。
  霜霜惊愕。
  司马惊雷却没有再要说的意思。
  她也是来之前见过雷云哲后才知道的。
  太皇太后身上的毒一直未解。若是安分还好,却还想着有人要害她,悄悄地倒了药。因着她表现出来的孩童心性,无人察觉。而现在,她这般不顾后果的举动,杀了那孩子的同时,也让她的毒发散得更快。也不知还有几日光景。
  过了一会儿,霜霜叹了一声,“她为何非得和那个孩子过不去?”
  司马惊雷眸光闪了闪,“或许,她以为那个孩子真的是她让人去寻到的司马家的旁支血脉。只是可惜,她当时把司马家的旁支除得干干净净了。”
  霜霜闻言打出一个激灵,再问下去便是大不敬的话题,自觉地止了话头,揶揄道:“陛下,白太傅该寻您了。”
  司马惊雷瞪她一眼,“今日怎么这么多话?”
  霜霜垂下头做认错。自己难道想错了?
  最近越来越笨,越来越不得主子喜欢了。
  司马惊雷走了几步,见她还未跟上,“还不快跟上?”
  说着,她懒得理会霜霜,快步朝御书房走去。
  除了白云景,还有许多人在御书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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