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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娘来袭-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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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朝玉翘瞧去,而那玉翘也正媚眼如丝般柔看着他,视线相碰,姑娘即低眉垂眼,却掩不去颊上泛起的一抹薄红。
他心中即起了酸甜之味,犹自咂之时,采芙有些不耐,噘嘴道:“周大人咋又看小姐呆掉了!快快说吧!忒急死个人!”
此话一出,各人表情古怪,楚芸扭过头憋着笑,驾夫年长到不避讳,呵呵笑声爽朗于间。羞恼的玉翘伸了手只要拧采芙的嘴。
周振威也闹了个红脸,好在他皮糙肉厚的,不仔细打量却看不出丝毫来。只是这心里,跟烧开的沸水壶般,突突的嗡鸣个不住。
自个这点司马昭之心,已路人皆知了吗?这玉翘姑娘冰雪聪颖,不晓得她怎么想!
瞅着马车上因自己而起,闹哄哄一团,他忙开口继续说道,否则那小翘儿脸上要臊得滴血了!这让他很是心肠柔然!
“结果成婚没些日子,有天夜里锁柱家着了火,巧着那日这曹婆子并不在家中,火光漫天,邻里帮携着把这火灭了,只有锁柱衣衫不整逃了出来,那史家小姐却陨了命!这史家岂肯罢休,疑是李家纵火泄愤,便扭着送了官府!”
周振威叹道:“知县不才,将那李家女子父亲屈打成招,并草草结案,此卷宗随及上报至我处,细细推敲却看出些许破绽!”
“有何破绽?”楚芸凝眉沉道:“这一把火烧的面目全非,哪里还能查到什么?李家父亲虽不在家中,也可半夜溜回纵火。”
“知县也是如此辩称,其实我是看了仵作验尸报告后发觉有异的。”周振威笑道:“便做了个试验,将俩家猪,一死一活混入废弃屋中来烧,待事后查看,活猪嘴里满是乌碳烟灰,肮脏不堪,而那死猪,牙关紧闭,污浊未染。这史家小姐的验尸报告里分明写着,全身焦黑,掰开唇,却见牙齿交合,洁白干净,未有破损。”
“晓得了,那史家小姐并不是死于火灾,而是之前就已气绝,火烧只是掩盖这一事实而已!”采芙此时方才顿悟,逐笑嘻嘻看向玉翘:“小姐,奴婢猜的可对?”
“你总算聪明了一些。”玉翘也弯着唇看向周振威道:“史家小姐的死与那锁柱脱不了干系吧!”
周振威心中惊异,不由赞道:“玉翘姑娘所说极是,这锁柱几番审过,才招了供,却原来他自小与这李家小姐青梅竹马,感情笃深,原想考取功名后便娶了这姑娘,未曾料到史家仗着权势插了进来,活活拆散鸳鸯不说,这史家小姐又是个飞扬跋扈,爱来事的人,更让锁柱怀恨在心,怒气积压成了大错。”
众人听了皆沉默不语,心中万般不是滋味,采芙率先觑着眼道:“周大人如不这么认真追查,这对苦命鸳鸯是否就可在一起?”
语惊四座,楚芸及驾夫未曾言语,神情却也戚戚焉,周振威有些哭笑不得,幽黑深眸朝玉翘睇去,心中暗忖,这小翘儿不会也怪着我过于冷酷无情了吧!
片刻后,玉翘眯着眼儿望着那一江桃花水,淡道:“采芙此言差矣!那锁柱如真爱李家小姐,直是坚持又何人能奈?史家小姐何其无辜,白白摊了性命,她又招谁惹谁?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周大人秉公执法,还天理公道,是百姓之福禄。大人何错之有,只是世人一时不解罢了!”
“玉翘姑娘。。。。。。!”周振威听了此话,只觉句句恳切,由不得神魂激荡,竟是说进了自个的心坎般。
想着方才自个起的疑虑心思,不觉汗颜,实在是亵渎了玉翘姑娘的兰质蕙心。
高山流水,知音本就难觅!更何况是放在心尖上的小翘儿。
他欲要说什么却口不能言,只把火热烫人的眼眸望她。
玉翘觉得周振威再这样盯着自个不放,采芙那小嘴都快咧到耳根了!
正巧着,她瞅到那桃花水岸边渔家唱晚,出深浦而归,棹轻舟停靠,满筐的鲜鱼肥虾,集了商贩和欲要尝鲜的食客,她便心中有了主意。
第五十七章 跟着姑娘有饭吃(3)
正巧着,玉翘瞅到那桃花水岸边渔家唱晚,出深浦而归,棹轻舟停靠,满筐的鲜鱼肥虾,集了商贩和欲要尝鲜的食客,她沉吟片刻,心中有了主意。
玉翘让马车停靠一边,她掩了面纱,带着采芙在簇簇人群中灵活的穿梭,边寻边细细打量渔郎脚前,只只盛满活鱼的浅抱桶。
周振威不紧不慢地尾随玉翘其后,恍惚有种跟随自家调皮娘子出游的错觉,这让他心软如泥,凭添几许欣然,抿唇细边她提着裙摆躇躇前行的背影,周振威平素不爱看戏文,偶次陪祖母看了一出,倒将其中伶官咿咿呀呀浅吟那女子好身段记得一字不落,唱的是:“解舞腰肢娇又软,千般袅娜,万般旖旎,似垂柳晚风前。”
当时他还忖度,这世间真有这样,行一步可人怜的女子么?
还真有!不就在眼面前妖娆晃着嘛!当然不止周振威一人饱看着这撩人春色,三三两两垂眉窥量,他陡然心生不爽,急步靠玉翘姑娘身后,不落痕迹的掩着她那窈窕,顺便粗眉微挑,杀气腾腾的瞪回那些觊觎垂涎的目光。
他本就高大,不苟言笑时,面容便显得严穆,此时眼神分外冷凝,浑身气势过于凛烈,那些买卖客只觉此人来者不善,皆都是为生计忙活,自不愿为美色多事,只求这黑面阎王快带着那妖精般的小女子赶紧离去。
玉翘自不知身后起的这些个烟波风浪,她正满心愉悦挑着鱼呢!
巧着,她眼尖的瞅到一尾活泼泼的鲂鱼浸泡在清水中,色泽胜银,摇头劲拍,新鲜肥美的很。
玉翘瞧着中意,开口询了价,那周振威也是会看眼色的,早已自觉递上银两。
渔郎笑嘻嘻的用柳条穿了,打成环结递上,采芙欲接过却被周振威拎了去。
“鱼味腥涎,莫要污了手!”他说得平淡无常,却听得玉翘表情莞尔!
采芙心思更为单纯,只觉这周大人虽颜面让人怯步,心底却十足的宽厚良善,与自家小姐怎么看,怎么想都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一时整颗心皆被他收买了去,自顾只将他当成姑爷待了!
又过了半个时辰,玉翘的马车已使进上溪镇。
上溪镇地理布局简单,一条宽阔大街贯穿南北东西。玉翘吩咐楚芸将马车转道朝太康街驶去,那里集市繁华,铺面众多且类别多样,她还要去买些吃食。
没多久,太康街即在眼前,那街两旁的铺子挤挤挨挨,形如鸽笼。玉翘闭着眼儿都能一个个认出那些铺子。
张家果子行,专卖各种白桃、金杏、越梅腌渍的酸甜蜜饯及香糖果子,薄板敷锦面匣分类齐整装着。
曹婆婆依旧将肉饼煎的油滋滋作响,浓香四溢,只是容颜枯槁,默默没了精气神儿。
那全镇最有名气的酒店来仙居,关外的马。奶。子酒已卖到九十文钱一杯。
秦娘子的花铺,玉簪、杜若、牡丹、芍药等各种奇花异草铺排在马头竹篮里,兀自淌着花露。
。。。。。。。。
一切皆是原貌,前一世玉翘每每疲累不堪时,便将此情此景细细回味,想的泪光融滑,悲从中来。
如今再回首,却已是百年之身,怎不让人心思婉转,生出感慨万千。
她似乎还能隐约窥到,幼时的自己,在这湿漉漉的青石板道上奔跑嬉戏的身影,谁又能知晓如今这个女子,虽青春满面妆如画,那心底却是千疮百孔,有着凄凉难捱的孤苦!
不经意抬头,玉翘却见着那三番五次总是有恩于自己的魁伟男子,深眸却是洞察人意般看着自己,含着描绘不出的怜疼之意,她只觉得心中暖流肆意,前尘往事的撕裂之痛也似淡然了许多!
玉翘便也不避他,只看着他笑道:“前面右侧岔路是杀猪巷,有卖肉案子。麻烦周大人去找那个宽头大耳,眉心一颗朱砂痣的中年男子操刀,他最实诚,不懂奸猾。让他细抹一斤半左右的生肉来。”
周振威利落而矫健的翻身下马,满心欢喜的领命而去。稍候片刻后,他便阔步而回,除提着那弯肥白红瘦的生肉外,还用荷叶撑了一掌新鲜的青杏与樱桃递到玉翘面前,已然用清水洁过,还沾着晶莹水露,看着喜人。
玉翘便也不客气,让采芙接过,随意拈了一颗樱桃放如唇里,酸甜滋味,一如这似喜又忧般纠结的心绪。
“小姐,周大人今日破费不少,可否将银子还他?”采芙吃得津津有味,有些过意不去,只在玉翘耳边催促嘟囔。
玉翘摇头笑道:“且让他破费吧!这天色渐晚,他也无甚吃饭的去处,自然和着我们一起去宅子的。”
她又琢磨了一下,压低声音嘱咐采芙:“你可去问问那周大人是否愿意和着我们一起去,如他推辞,再把银两还他不迟!”
采芙忙点头称是,转脸便捡了个漏把自家小姐的意思偷偷讲与周振威听,他自然是万般的乐意,要随着她们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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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振威实未曾见过如此悠然自在的去处。
远山雾绕,近前稻田二顷,荷塘涟漪十里。一溜两排新换的清翠竹篱笆,缠绕着牵牛迎展。马车随意停拴一旁,周振威推篱让阿娇并丫头而入,迎面好树数棵,桑树叶稠,榆树青钱坠,梨、桃、杏喷雪吐艳。斜过凤竹森森,眼前一排开阔,红墙碧瓦几楹房屋,门前畦亩齐整,满是时令菜疏,边沿鸢尾、铃兰、风信子也来缤纷点缀。鹅鸭、黄鸡摇摆啄食,猫跳狗吠,一片欢快。
大概听到动静,房中走出一婆子,上些年纪,灰麻布衫,一色宽囗阔裤,白花头发挽髻梳的乌溜,慈眉善目,眯着眼儿爽朗而笑:“翘姐儿可算是来了!等得心焦透透的!”
第五十八章 跟着姑娘有饭吃(4)
“刘婶!”玉翘急步上前揽住她的颈,亲昵的唤,却掺了丝鼻音浓重。
这刘婶是玉翘亲娘的陪嫁大丫头,眼睁睁看着伺候的主子怏怏郁终,她便经了楚太傅首肯,带着襁褓中的玉翘在这老宅度过了几许闲散光阴,后小玉翘被接了回去,她婉拒着并未跟随,只独自守在这古朴宅子,做些理整打扫之事,清心寡欲的聊此度日。
如今瞧着粉雕玉琢的小娃儿出落的鲜妍娇美,顿时看不够般上下打量,半晌,才望着那双泪珠盈盈欲坠的俏脸儿,强颜欢笑道:“怎好些日子不曾来了?让人想得发慌!”
玉翘无语凝噎,那采芙就眨着透亮的眸子,上前笑道:“前些时候我家小姐一直缠绵病塌,最近方才大愈。心中晓得刘婶婶苦念,也天天数着日子盼着来呢!。”
“好个伶牙俐齿的丫头!”刘婶笑着摸她的脸儿,又瞧着了楚芸,倒是认识的,再溜眼却瞟到一侧沉默展颜的周振威。
由不得一怔,玉翘忙指着周振威,解释道:“这位是晏京府少尹周大人,素日里对玉翘有救命之恩,此番顺路来上溪镇办案,看着天色渐晚,便想着留他吃顿便饭。”
周振威踏步近前来,抱拳作揖,道了声好,神情不卑不亢,不浮不傲,仿若清风明月,昭显男儿俊朗稳重之态。
刘婶也是几经风雨之人,锐利眼眸来回扫荡几下,心下便知了些事,朝春漾眉梢的玉翘歉然道:“不晓得会来这么些人,只备了些粗茶淡饭,怕是多有怠慢!”
玉翘自是有备而来,抿唇轻问:“婶子莫急,可蒸了白粳米饭么?”
瞧刘嫂点头,她又笑道:“我来途经汉江,从鱼郎那里得了一尾鲂鱼,可清蒸的嫩嫩的,或炖了鲜汤来喝;他又把了些去壳螺肉,方瞧着院里那畦春韭碧绿,可油盐热火炒了;在杀猪巷细抹了一斤生肉,可现掘些竹笋来红焖了吃。其它再添些莴苣、茄子和瓠子现蔬,也八九不差厘了!”
此番话一出,众人皆默,只拿眼惊奇的看她!
玉翘这才察觉失言,一个刚及茾的富贵少女,四肢不勤,五谷不分,哪晓得如何烹煮食物,且安排如此妥当?
她添了些窘色,想要嚅嚅解释,却被周振威抢了先,他不甚在意的朝楚芸道:“那边墙角扶了两把锄头,我们掘些笋去!”
随即转身走到墙角,将锄头扛与肩上,另把直接扔给楚芸,楚芸慌忙接过,也有模学样扛起,玉翘她们瞧着此景只觉怪异,采芙更是拍手顿足笑的欢畅!
刘嫂却是默默拉着玉翘手儿,眼神晦涩复杂,想说什么,最终也只动了动唇,叹着气笑了:“我们翘姐儿是真的有能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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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振威用簸箕装着嫩笋尖儿进到灶房,刘嫂正洗配切炒,忙的不亦悦乎,玉翘与采芙也未曾闲着,适时帮衬,打着下手。
玉翘瞧他进来,便噙了抹笑,绽着梨涡迎上前来。
周振威愣了愣,只这一会功夫,玉翘已换了身白底青瓷花的棉布衣裤,发上花钿翠钗尽除了去,用同衣色的头巾巧巧的环在鬓间,却愈发有着股子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美丽。
“周大人把笋于我!”玉翘伸手欲接。
“你要它做甚?”周振威反离她远了些,声音有些暗哑。
“做甚?”她偏头看他,咬唇笑道:“去泥剥壳,洗净了焖肉啊!”
周振威低头看看她莹匀粉腻的白净手儿,指甲犹自透红鲜嫩,当即四顾周围:“水盆在哪?我来剥洗,小心损了你那指甲!”
“哪有那么娇嫩了?”玉翘瞄了一眼刘嫂,软着声音道:“君子远庖厨,你且歇着去!把我便是!”
“说了不行就是不行!”他回的霸道,索性不理她,瞧着采芙舀了一盆清水摇晃着恰好过来,便上前一手接过放与架上。
周振威虽没做过这些事,胜在悟性不错,挑了些笋,动作还算麻利的剥溜,再丢进水里浸着。没会功夫便已把笋剥的白胖如玉,也不要玉翘来沾水,兀自上下搓洗干净,直接放与案板之上,端起菜刀。
这才瞧着围了自己打转半天,嘟囔抗议了半天的小翘儿,由不得漾了抹笑,温柔道:“你说吧,是切片还是切成小块?”
“你把刀与我,让我来切!”玉翘咬牙:“你走开,越远越好!”
“不成,刀剑无眼,伤着怎办?还是我来就好!”他一口拒绝,也不再问她,自个拿刀在笋身上斜比切划,思量如何入手。
刀剑无眼?这是行军打仗么?哪有那么严重!就是切个笋而已!
玉翘心潮涌着,又暖又杂着酸,这具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芳妙身体里,现今住着一抹饱尝世间沧桑的灵魂,那双手儿,早已粗糙龟裂,伤痕累累的让人麻木!
他却是不知的!他越不知,越如捧珍宝般把她这样疼惜,也越让她心软糯的似一池满溢的春水,随时有漫出的可能。
此时玉翘脑中闪过哥哥、太子、方雨沐、新阳公主,这一个个,一桩桩,都让她不能由着性子来,那会淹死彼此的!
“斜切成菱形小块就可!”刘婶额上沁着汗,不想打断这对小冤家你哝我哝的,实等着笋下锅,这不逼着哑巴开口么?
玉翘默了声,恋恋的也不愿离开,蹭在周振威身旁看他动作,偶看不过去就提点两句。
就这样各自忙着,灶屋虽小且陋,水雾蒸腾迷漫之间,周振威却能偶一回眸,瞧着那杏脸桃腮的姑娘粉汗湿濡,却还固执守在边上清浅微笑。
他便在心中乞愿,多希望这可人的姑娘陪着自己,度过未来漫长的岁月!就这么近在咫尺的,心甘情愿的不离不弃着自己,他亦如是!
待明月上了梢头,黄莺眠与柳里,蝶宿梨蕊中时,炊烟袅袅,那热腾腾香喷喷的饭菜已然上桌,只待人来大快朵颐个爽快。
作者的话:
周振威宠溺的笑:“小翘儿,一路走来,你咋这么会吃呢?”
玉翘抿唇:“不是我会吃,是作者君就是个吃货!”
周振威虎目微眯:“不是说甜两章就虐吗?这都甜几章了?”
玉翘叹息:“这越甜往后的日子越惨!”
周振威镇定:“既然如此,不如先把爱做的事做了吧!”
玉翘:“……”
方雨沐冷笑:“我就静静的看着你们不知死,男主总归是我的!”
新阳公主吃了口茶:“到底是谁的走着瞧!”
太子轻笑:“玉翘姑娘,快到我的碗里来!”
某个未出场的男配:“我还没出场。。。。。。!”
宏嘉皇帝邪肆狂笑:“我是大boss!结局我来定!”
第五十九章 跟着姑娘有饭吃(5)
众人一溜上了桌,此时倒也没了主仆之嫌,皆其乐融融围团坐着。
玉翘搬了凳儿亲亲热热倚在刘婶身旁,她另边的座,采芙及楚芸早已心照不宣,默契地使着眼色让给了周振威。
玉翘觑着眼假装没看到,只脸儿突得一红,歪过头去与刘婶说些体已话。
采芙揭开盖着饭菜的豆绿色罩笼,里面是一盘青螺肉炒碧韭,连一盘油盐炒攒翠蚕豆,鼓鼓的肥。一碗竹笋焖烧肉,还有一大海碗鸡蕈鲜鱼汤,早备了一锅雾绕绕香喷喷蒸的白粳米饭。采芙便将各人眼面前的碗取来,依次盛了饭再递回去。
游园大半日已有些疲累,探春宴小心谨慎也未敢吃些什么,再加几个时辰舟车劳顿,只听碗著声“拼砰”频繁,众人吃得分外有滋味,只觉比往常之味更胜一筹,刘婶瞅着个个如狼似虎般,只怕菜不够,便又起身去加火,弄了盘芦笋杆儿炒鸡蛋,炒的嫩嫩的,端上桌来。
饭吃过半碗,解了急饿,采芙夹了块肉嚼着,笑道:“这是猪肉味。府里厨子不肯做,老爷也不屑吃呢!刘婶婶做的却是味道喷香的!”
“这是翘姐儿教的法子!”刘婶夹了块肉放到玉翘碗里:“我是做不来这样的,至多煮了蘸盐油来吃!”
玉翘挑挑眉,有些感慨:“晏京的猪满郊野跑着,肉精瘦有劲道,却不被待见。价格低贱如泥,市井人家只晓得白煮来吃,定是膻腥无味的!其实像这样用笋与它加调料,由着灶火慢慢煨,莫要催它,火候足了。肥而不腻,瘦而不柴,自然酥烂味美!”
楚芸却道:“我还是觉得这里面笋味道好,比起肉来,更爱吃它!”
玉翘拿眼笑看他,点头赞许:“果是个会吃的,这笋新鲜掘的,放入肉里少许,时间长了,它且吸饱肉汁,去了本有的苦涩味,自是滋味更足!”
“那小姐为何不多放一些?”采芙瞧瞧,笋已剩不多,有些意犹未尽。
“物以稀为贵不是?”玉翘笑道:“本就是吃肉,你弄的笋比肉多,肉香不足,笋味残次,这味可想而知。”
她说着时,偷瞄了眼旁周振威,只见他似笑非笑,看她的眼神带着揶揄及了然的意味!
他,不会以为自个在显摆,博其好感吧!看他表情似乎就这么以为!
玉翘心中不觉生了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的羞涩感,便夹起碗里那块肉,一嘴咬下去。
腻味四起,口感饱溢,定睛细看,竟是块红透如胭脂般的肥肉块。
急急啖吐出来,她是不吃肥肉的,只觉油心!想要丢弃却是刘婶热情夹来的,只怕她多意。
一时这女儿心思竟为了块肥肉纠结缠绕,玉翘便有些好笑,如在前一世,哪里管它肥不肥,腻不腻,只要能饱腹,哪怕是那一抔观音土,都要捧起吃两口的。
富贵盈人,宠爱溺心,到底还是矫情了!
正暗自嗟叹,却见一双筷著伸进了自个碗里,夹走了那块厚嘟嘟的肥肉!
玉翘不明所以地瞧去,却是周振威,他倒不以为然的直接将肉送入口中咀嚼。
他的嘴真好看,方口,不厚不薄,唇色自然红,白齿齐整。
唇上因润了油而将那份自带的冷硬给融了去,染着抹柔色。
玉翘记得那肉上有自个深咬的齿印,还粘了口水去。。。。。。。。
如此想来,她脑中竟轰隆隆般,粉透着脸儿,不觉呆了。
周振威哪知玉翘起的这些心思,他只是见着姑娘不爱吃肥肉,替她把这难事解决了而已。
而现看着心爱的姑娘瞪着眸子,抿着水唇儿,紧盯着你的嘴,眼神不带眨的猛瞅,任谁这时都不太好意思,龇牙咧嘴的大块吃肉。周振威便越嚼越慢,唇越动越缓,趁人不备,凑近玉翘身侧,带了抹笑道:“我现知你也是个杂学旁收的了!若再这样看我,‘你便是铁石人,铁石人也动情'!”
玉翘听了此话,细细边来,顿时恼了。
她原以为周振威胸怀明月,端的是正气凛然,曾经是个多年戎马倥偬,斩敌于狼烟中的粗犷武将,即便读书通略,多是些《孙子兵法》、《太公六韬》或《武备志》之类的,谁能晓得,竟也开口就是艳书中的挑笑话儿!
当即也不吭气,只让采芙端了清水来伏侍净了手,用些茶水漱口,便率先离了席,兀自至庭院里逗狗弄猫玩去。
周振威哪会看不出玉翘脸色有变,晓得方才一时脱口而出,惹怒了她,心中自然慌也悔,便三二口扒了饭,并用了玉翘方才漱口余的茶水清过口,与刘婶礼让几句,即火烧眉毛般去找姑娘请罪。
院里方才还听着玉翘鹂音婉转,现却没了影儿,他便月下行走,只觉幽花淡淡,小竹珊珊,凝神细听,有人琼萧一曲,迢迢隐隐借着十里春风微送而来。
好个琴棋书画,才貌绝绝的女子!周振威心中暗叹,不多时,便在荷塘角儿,瞧到了玉翘,她正坐在石凳上将那曲子吹的悠扬动人,身影月光印着,轻盈婀娜,一团儿得娇。
周振威便在她身侧坐下,玉翘也停了吹曲,皆望着塘里鱼儿偶跃,嫩绿圆荷泻落晶露,突然只觉得彼此心意相通,情意相近,反脉脉口拙无言起来。
直到风梳柳影,翠篷深处,游出一对交颈鸳鸯来,周振威才粗声道:“方才一时口无遮拦,冒犯了姑娘,还请姑娘莫往心里去。”
“你说了什么?玉翘反正不知!”玉翘咬着牙歪着颈儿装傻,经这一会过去,她已不气不恼了,再让她承认自个听得懂也深读过那些艳书,打死也不肯的!
周振威心细如发,晓得她的小女儿心思,也不戳破,只沉沉的笑了,温和醇厚如浓酒般,惊起碧水面上,鱼嘴儿啜起圈圈圆圆的纹痕来。
他便听到自已铿锵有力的声音,发自肺腑般说道:“今个和玉翘姑娘明说了吧!自打第一次见着姑娘,便日夜思念的痛心彻骨,未有片刻停歇过!”
顿了一下,瞧着那淡白梨花面,苦笑道:“这颗心早已不是自个的了!”
作者的话:大吃货一枚,谢各位打赏及推荐票!
第六十章 诉情衷
玉翘手中来回摆弄着碧绿玉箫,她螓首低垂,周振威仅能瞧着她的侧面,春风多情,拂碎了散发,轻盈微触着薄透耳根,月光清芒,衬的白瓷颈儿腻玉晶莹。
他一直沉稳刚强的心,在面对胡人上万骁勇骑兵时,都未曾战栗过,可这会儿,却因小翘儿的沉默而扑通的乱跳。
周振威不后悔说出心底深藏许久的爱慕,总是要鼓起勇气说的,只是,看着她不吭声儿,这满怀期待的心,便开始一点一点下沉,直至最后,他眸中星子黯澹,乌云翻滚。唇边浮起的笑容,有说不尽的阴晦苦涩。
他哪知玉翘此时心中那个喜、那个悲、那个叹,难过的都说不出话来呢!
玉翘经过人事,一早便晓得周振威是喜爱自己的,他的眼神灼烫、言语温柔、行动体贴,总是救她于水深火热之中,而现在,他把这多情的话说得如夹了飞沙走石般,让她抑制不住那股子甜蜜流淌。
她记得前一世,这人来府中提过亲的,他相貌堂堂,为人宽厚,品性刚正,未来是要封疆称侯的,被这样顶天立地的威武汉子爱慕着,她欢喜雀跃都来不及,怎会眼拙的拒绝了呢?
是了,幸亏自个是拒绝了,否则,那场祸事带来的灭顶之灾,哪还会有后来他权倾朝野的威势!
如此一念,玉翘便觉空落落的,说到底还是情深缘浅,无可奈何这命苦福薄!
只是还是有些不甘,她虽心如枯木,誓保楚家满门而来,可,前一世,她被太子摒弃,又所托非人,被休还家,再后来历经坎坷,最终只余下孑孑一身,落的个替自己买棺木的凄凉境遇。
一个人孤孤单单,无依无靠那么久,这时候有个男人说要来疼你,爱你,惜你,要用魁岸的肩膀让你依,由你靠,又是个自已放在心里欢喜的,玉翘想着都心肝乱颤,哪说得出口那半个“不”字呢?
她抖着唇瞅着碧塘中那对彩色鸳鸯,交颈而眠,自在随着水纹浮沉,由不得一阵羡慕,只忡忡看着。
不知过了多久,玉翘终还是抬眼看向周振威,他面色凝冷而苍白,犹带着几许狼狈受伤的神情。
“周大人!”她寞寞的开了口:“如今朝堂之上皇帝意欲退位,皇子觊觎,党派倾轧,局势迷途不明。。。。。。。!”
“这是男人的事,与你有何干?”周振威皱了皱眉,沉声缓道。
“是啊!与我何干呢!”玉翘笑了一下,叹道:“这就是官家女子的不幸吧!要比平常女儿家活的更警醒些。毕竟动一发而牵全身,这个道理说来都懂的!”
见周振威不再反驳,只默声听着,她便继续说着:“父亲贵为太傅,有太多身不由己,母亲许不了多久就要诞下麟儿,哥哥善良单纯,易被算计,性子到底弱了些,妹妹多愁善感,讷言于行,是个胆小的。这样的楚门上下实在飘摇不定。让玉翘抛了这些,跟着大人,独一人快活,委实做不到的!”
周振威虎躯一震,那颗绝望的心似又活转回来,砰砰跳的厉害!小翘儿也知道、也明白跟着自己是快活的么!那她必是不讨厌自己的。
“你明说就好,要如何才肯嫁我?”他声音暗暗哑哑,认认真真的问。
玉翘沉吟了会,才缓缓道:“父健母安,哥强妹嫁,楚家根基深稳,玉翘方才考虑自己之事!”
“好!”周振威答的干脆:“我等着你便是!”
有些话周振威含在嘴里,吞进了心里,他会尽全力帮携与她,其实他也需要她等他的,等他建功立业,飞黄腾达,定要许她个锦锈荣华,诰命加身。
玉翘怔了怔,神情复杂难辨的睇他,唇边到底还是起了苦涩之意,摇头道:“玉翘此番不是一年两年的事,只怕耽误了大人良缘,那方雨沐。。。。。!”
“我于那方雨沐并不熟识,只上元节碍于家中大伯母之面,陪她观灯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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