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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服就上:将军请自重-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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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炀嘶一声:“你话不对啊,说得好像老子夜里偷鸡,不干好事。”
温婉蓉实话实说:“你和宋执一起,能做什么好事,别说夜里,白天都未必做好事。”
说完,她转身去了堂屋。
覃炀又跟到堂屋:“温婉蓉,老子是你夫君!你诋毁夫君,像话吗?我问你像话吗?哎,你跑什么?老子问你话呐!”
温婉蓉懒得理歪理邪说,看着一本正经,全是胡说八道,她要搭腔,指不定覃炀又冒出什么稀奇古怪的念头调戏她。
问题今天覃炀哪根筋不对,王八吃秤砣,铁了心打破砂锅问到底,温婉蓉越不说,他就越问,撵着屁股问,最后把对方撵烦了。
“覃炀,你幼不幼稚!”温婉蓉转身推他,这位人高马大,原地一杵,推又推不动。
覃炀一脸特无辜的表情:“哎,老子就想知道你用什么办法,你说了不就完事,大晚上不嫌热,从院子里跑出来,看我一头汗。”
温婉蓉又往回走:“你老实在屋里纳凉,跟出来干吗?”
覃炀跟回去:“保护你啊,不是你昨天问的?”
温婉蓉快烦死了:“我不要你保护,你离我远点!”
覃炀偏不,故意上前一步,贴着她,大道理一堆:“夫为妻纲,老子不计较你态度不好,但必须肉偿,先给老子亲一个。”
说着,他凑近,被温婉蓉抵住下巴。
她被搂住腰动不了,硬生生别过头:“游廊里有下人!你有没有羞耻心啊!”
覃炀大言不惭:“没有,你说的,被狗吃了。”
温婉蓉服气,趁四下没人,快速亲一下脸颊,算完事:“亲过了。”
“敷衍。”
“你想怎样?”
覃炀二话不说,嘴凑过去。
总之,温婉蓉愿不愿意是她的事,二世祖想亲就亲,亲满意才行。
隔天两人因为夜里折腾久了,又起晚了。
覃炀急着吃完早饭出门,临行前跟温婉蓉一再叮嘱,要她别在宫里待太久。
温婉蓉说知道,送人到垂花门,折回屋,看时辰还早,眯了一小会,再起来,比平时早大半个时辰,她觉得时间刚刚好,拿着红木盒子去宫里定省。
仁寿宫的宫娥早早候在甬道,正打算带路,温婉蓉却抱着盒子,笑道:“今儿麻烦姑姑先回去跟皇祖母通传一声,我先去趟景阳宫,耽误片刻,再去仁寿宫。”
宫娥领命离开。
温婉蓉独自一人前往景阳宫。
景阳宫比刚赐给齐淑妃时,布置得更加华贵。
宫女把她带进正殿,齐淑妃正倚在美人榻上小憩。
一旁的打扇的宫女机灵,跪下来,小声道:“娘娘,婉宜公主来了。”
齐淑妃从鼻子里哼唧一声,眼睛未睁,只抬抬手,示意过去坐。
温婉蓉坐在离她最近紫檀木的皇宫椅上,把手里的红木盒子交给打扇的宫女,嘴上对齐淑妃说:“娘娘,君子有成人之美,难得你挑上眼,也不早点告诉我,喏,今儿我把扇子带来了,你看看是心仪的那把吗?”
齐淑妃一听这话就知道,温婉蓉把扇子送来了。
她睁开眼,打开盒子瞄一眼,眼底闪过一丝欣喜,面上却懒懒道:“公主殿下,您是何意?太后老人家赏赐您的东西,本宫可不敢要。”
温婉蓉知道她记仇,为一把扇子被人耻笑的事,故意叫她一声“齐姐姐”。
“以前我都这么叫你,现在还是这么叫你,”她轻笑,给宫女递个眼色,示意收好,继续说,“皇祖母知道你委屈,但后宫佳丽众多,她老人家不好明面保谁不保谁,这不,我昨儿才在仁寿宫嬷嬷那听说,当初你也看中这把团扇。”
话里话外,这份人情推到太后头上,让齐淑妃以为太后不好出面,总得有人搭梯子。
齐淑妃是明白人,借梯子下台,坐起来叫人上茶点,和温婉蓉推心置腹:“阿蓉,你知道这后宫的舌根子有多毒,我以前在齐家一点过往都传到保和殿了!”
第169章 各有各的烦心事
温婉蓉听这话,愣了愣:“传到皇叔那儿?怎么会呢?我以为就是后宫风言风语而已。”
齐淑妃冷笑:“太后避暑那段时间,我在御书房陪皇上批折子,陪到半夜,皇上累了,便歇在那边,睡前竟问起以前我在齐家的事儿,杜皇后带我进宫头一年,皇上从未问过,多久了,好端端怎会想起这茬。”
温婉蓉会意,小声推测:“你是说,有人在皇上吹枕边风?”
齐淑妃不置可否:“你说呢?”
温婉蓉不吭声,这话怎么回答,都会传成是非。
齐淑妃知道她谨言慎行,叹气:“如今,我也就能和你说几句掏心窝的话。”
温婉蓉面上应和着笑,实际偷偷观察齐淑妃的穿着打扮,及细细品位她身上飘出一抹幽香,馥郁芬芳、尾调闻起来类似百合香,却比百合更勾人心魄。
而且这种香她没在燕都的香坊吻过,几个数一数二的香坊都没有。
温婉蓉思量,早有书上记载“绿窗珠箔绣鸳鸯,侍婢先焚百和香”,说的就是“百合”二字的意义,想必皇叔极喜欢这种香味,齐淑妃投其所好,她能一月里占半月次数侍寝,绝非偶然。
她又想到覃昱的要求,把牡丹送入后宫是第一步,最关键是把人送到皇叔身边。
所以齐淑妃的投其所好,也许用得上。
可这香……温婉蓉有些犯难,百合香不难买到,但要完全还原齐淑妃身上的香味,她思忖大宗正院会不会有制香配方。
而齐淑妃得了团扇,心里正得意,一个劲跟温婉蓉大吐苦水,说后宫如何不易。
温婉蓉心思,后宫当然不易,多少个女人争一个男人,无所不用其极。
齐淑妃一边骂对头嫔妃是狐狸媚子,一边往香炉里添了一小勺香料,顿时整个宫内都飘散浓郁的香味,和温婉蓉之前闻到的一模一样。
“香吗?”齐淑妃见对方吸了吸鼻子,自鸣得意道,“我叫太医院给我添了几味草药,即可防虫,又提神醒脑。”
温婉蓉装作不懂,心里记下,赞叹道:“好香,也好闻!”
齐淑妃心里嘲笑嫁给一个武夫子能有什么格调,面上笑得明艳,炫耀道:“你喜欢,我叫人包点送你。”
温婉蓉连连摇头,说谢谢好意,心里却想,覃炀不讲究这些,并三令五申提醒,不让拿除仁寿宫以外,宫里的东西回府。
“你真不要?”齐淑妃没找到成就感,不免失落。
温婉蓉说真不要,她送团扇不过由头,目的达到,准备撤退。
可对方意犹未尽。
“阿蓉,一会我要送人参汤到御书房,你和我一起?”
温婉蓉本想拒绝,转念可以看看皇上爱吃什么,便应下来。
可对齐淑妃而言,她真正目的不是要温婉蓉陪同,而是要她帮忙端炖盅,顺道在宫里走一圈,让所有人,尤其那些骂她低贱的长舌妇明白,婉宜公主何止是她闺蜜,甚至低她一等。
温婉蓉心中明白,齐淑妃叫她一起去御书房未必好事。
可为了顺利把牡丹送到皇叔身边,她忍了忍,好似无意问:“人参汤每日都送吗?”
齐淑妃快她半步,转头笑:“是啊,圣上每日早朝后,要在禺中补一餐,御膳房担心和午膳冲突,就特意熬人参汤滋补。”
温婉蓉哦一声:“御膳房倒用心。”
齐淑妃说:“这法子还是本宫跟御膳房提议改进的。”
温婉蓉哂笑:“娘娘细心,难怪皇叔宠爱有加。”
齐淑妃知道温婉蓉不似那些和她争皇宠的女人,打开话匣子:“色衰而爱驰,本宫何尝不明白,好在圣上不是薄情之人,念本宫的好。”
顿了顿,她指着炖盅感慨:“就好比这盅汤,皇上不喜肉泥沫子,肉汤和茶汤一样,都得清亮适口。”
温婉蓉暗暗记于心,顺话问:“什么汤都一样?”
齐淑妃说都是:“而且现在天气热,人参上火不合适,钟太医推荐用党参代替,补中益气,性味甘平,正合夏季。”
温婉蓉笑应,赞钟太医细心,心里却另一番想法,太医院里皇上只信任钟太医,否则食补的材料不可能凭他一句话说换就换。
这趟前往景阳宫没白来,扇子没白送。
温婉蓉收回思绪,亦步亦趋跟在齐淑妃身后,哪怕到了御书房门口,没有旨意,她绝不踏进半步。
齐淑妃确实没有让她进去的意思,温婉蓉帮她端了一路的托盘,临了功劳变成别人的。
她恭恭敬敬守在门外,就听堂屋的公公细着嗓子拍马屁:“娘娘,您受累,皇上刚刚还提及您,问今儿您怎么还没来!”
齐淑妃笑笑,说要御膳房多熬了一会耽误了,关于温婉蓉的到访只字未提。
话听到这里,温婉蓉心里明了,齐淑妃不会在皇上面前提及自己,也不会叫她进御书房,她思忖片刻,对同样守在门口景阳宫的宫女打招呼,说去仁寿宫定省的时辰已到,便转身走了。
等到仁寿宫,比平时定省时间晚了一刻钟。
太后知道她一向守时,不免多问一句。
温婉蓉也没隐瞒,福礼回禀:“皇祖母,方才孙儿去了景阳宫,给齐娘娘送扇子,您知道她是陪孙儿闺阁一起长大的姑娘,感情自然不一般。”
太后微微颔首,喝口茶,等下文。
温婉蓉鼻观口口观心继续说:“她虽有皇叔宠爱,可花无百日红,齐娘娘出身比其他嫔妃差些,事事较真在所难免,说到底担心别人瞧不起。那把团扇在孙儿这就是把扇子,可在她眼里,是皇祖母对她的承认和肯定,孙儿斗胆借花献佛,将皇祖母赐予扇子送她。”
说到这,她故意停了停,见太后脸色微霁,暗暗松口气:“一来不想有人拿她家世背景说事,二来如果一把扇子能换来后宫平和,也算美事。”
太后眼底透出满意,嘴上倒不在意:“不过一把团扇,改明儿叫织造局多做两把便是。”
说着,又转向旁边的嬷嬷,笑道:“别等明儿,择日不撞日,你下午传话给织造局,给婉宜公主单独订制一把,叫他们把花样送到覃府,由她选。”
温婉蓉立刻起身福礼言谢。
老嬷嬷在一旁跟着笑:“太后,这事传到保和殿,皇上又该说您独宠婉宜公主,忘了其他孙儿,不符大统。”
太后故意板起脸:“哀家爱宠谁就宠谁,皇上再来提意见,哀家倒要问问,哪个孙儿像婉宜这般风雨无阻天天到仁寿宫问安,还有谁?”
一席话说得气氛活络起来。
温婉蓉低头,起身跪到太后脚边,有模有样的捶腿,笑得不好意思:“皇祖母,孙儿最闲,能力有限,只能多花时间陪伴身侧,以敬孝道,其他皇妹皇弟要么年纪尚幼,要么远嫁和亲,为维持两国关系尽心尽力。皇叔说得是,孙儿不该得独宠。”
“你们听听,听听,就属我婉宜最懂事。”太后笑着把温婉蓉拉起来,拍拍手,“你不用理会她们说什么,有皇祖母在的一天,就宠你一天。”
温婉蓉低头浅笑,撒娇似的唤声“皇祖母”。
太后把她搂在怀里,像哄孩子似的,一边拍一边摇,感叹道:“你别记恨你皇叔,他把你外养在温家也是不得已,现在回来了,定不会让你委屈半分。”
温婉蓉虚靠在太后肩膀上,轻嗯一声,却想,太后还有皇上该早点认她回去,早在被杜夫人欺压抬不起头的时候,早在她去疆戎之前,最次让她和覃炀是对等明媒正娶的关系,大概就不会经历那么多事,谁也不敢轻易欺负她了。
然后又想,如果恢复皇女身份,她的第一个孩子现在已经满地跑,覃炀后来对她好,一大部分原因出于对此事愧疚吧。
她不知该埋怨萧氏一族,还是埋怨覃炀的蛮横专制。
温婉蓉暗暗叹气,她苦是尽了,甘来没来,亦未可知。
因为下午织造局要上门拜访,太后见快到午时,便催她赶紧回去,大人要吃饭,孩子也要吃饭。
温婉蓉说了几句体己话,起身告辞。
宫门外,覃府的马车变了停车地方,停靠在一个树荫下,温婉蓉以为车夫怕晒,没在意,钻进去的一瞬,愣了愣。
“你怎么在车上?这个时间不应该在枢密院吗?”
对方一口气灌了两杯茶,朝她招招手,又拍拍身边的位置,示意过去坐:“老子临时被叫到御书房,出来看见你马车没走,就上来等你一起回府。”
温婉蓉坐过去,心里挺惊喜,笑道:“早知你要进宫,我就早点从仁寿宫出来,免得你等。”
覃炀异常反态:“还好,没等多久。”
温婉蓉奇怪:“你以前不是最烦等人吗?”
覃炀厚脸皮,不承认:“那是对别人,对你能一样吗?”
温婉蓉不吃这套:“我们刚认识那会,你有事没事吼我,不就是嫌我动作慢?”
覃炀大喇喇往地上麻席一躺:“过去的事,提它干吗。”
温婉蓉不依:“过去的事,你说不提就不提啊?”
覃炀免得她翻旧帐,翻着翻着又不高兴又发火,一把把人拉到怀里,一起躺着,岔开话题:“温婉蓉,我们俩好久没像这样单独待在马车里聊天了。”
温婉蓉想想,好像是挺久的。
“你想说什么?”她翻个身,靠在他胸口,摩挲他胸侧的盘扣,声音放轻。
覃炀一下一下摸她的头发:“说什么都行,你就没什么想跟我说的?”
温婉蓉想想,摇摇头。
覃炀没话找话:“牡丹的事定了吗?”
温婉蓉说如果顺利,八九不离十。
之后整个马车静默下来。
不知是两人相处时间久了,彼此熟悉没那么新鲜话题,还是各自太多心事,没法述说,只能无言以对。
可沉默好一会,两人默契十足同时唤对方名字——
“覃炀。”
“温婉蓉。”
覃炀叫她先说。
温婉蓉犹豫片刻:“还是你先说吧。”
覃炀想了想,简短道:“过阵子我可能要出趟远门。”
温婉蓉猜是不是又哪里要开战,但这些话是机密,覃炀不方便说,她也不好细问:“什么时候回?”
“现在不好说,等到了当地,安顿下来看情况。”
“这样啊。”
“嗯。”
温婉蓉心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她想问如果他走了,覃昱那边怎么办?
他会让覃炀顺利出行吗?
还有牡丹,仅仅送进宫就完事吗?
她可是英哥儿的亲生母亲,难道覃昱就真狠心要她去侍寝另一个男人?!
温婉蓉想不通,也摸不清覃昱的真实想法。
她见覃炀愁眉不展,刚刚落到嘴边的话又咽下去,话锋一转,安慰:“出发时间还没定吧?”
覃炀说没有。
温婉蓉叫他别多想,免得自寻烦恼:“等定了再说,也许过不了多久就回来了。”
覃炀敷衍嗯一声。
他想扩疆战,一旦开战,实力弱小的部落还好说,但侵略西伯领土,皇上胸有成竹,他却心里发怵,让皇上知道覃昱投奔敌国,他老人家还能神采奕奕?
何况西伯近两年发展迅猛,将周边异族吞并差不多。
为什么这个时候挑事?
覃炀想不通,怕西伯彻底强大,提前打压?
可打压的方式很多种,最有效的是经济制裁,毕竟西伯地理环境有限,很多物品都要通过雁口关买卖进出,尤其药材一类民生急需品。
只要燕都提高所有必需品价格,西伯肯定急。
不费一兵一卒,让对方乖乖听话。
开战,不过最后一步。
转念,他也想到覃昱,覃昱未离开燕都,要知道萧瑾打算开战西伯,估计不用等军队出发,结果……可想而知。
覃炀叹气,温婉蓉跟着叹气。
他笑:“你叹什么气?”
温婉蓉抬头看他一眼,又垂眸:“只许你有烦心事,就不许我有?”
覃炀拍拍她的背,回到刚才话题:“你想跟我说什么?说吧。”
温婉蓉迟疑片刻:“你能找到覃昱,或者直接找到牡丹也行,我有些话想问问她。”
覃炀不太明白她的意思:“你和牡丹有什么好谈的?”
温婉蓉在胸口蹭了蹭,换个舒服姿势:“有些事我没想明白,想听她亲口说。”
“说什么?”覃炀总算会意过来,“别告诉老子,你想问她为什么跟覃昱睡了,又进宫陪皇上睡?”
“你能不能好好说话?”温婉蓉爬起来,拍他一下,“怎么什么话到你嘴里,就变成男盗女娼?”
覃炀看她不悦的表情,笑起来:“我有说错吗?”
“没有,没有。”温婉蓉坐起来,整理好衣服,重新插好簪子,转头正色道,“覃炀,你知道入宫意味什么吗?难道真打算把英哥儿扔给祖母,一辈子不管了?”
覃炀不以为意:“你不说了,祖母打算交给我教吗?”
温婉蓉纠正他:“你是叔父,不是父亲,差一个字,天差地别。何况连你自己都承认,对待亲生儿子,和对待别人不一样,你如此,覃昱不是?还是为了复仇连人性都泯灭了?”
覃炀想,她问他,他问谁。
覃昱现在到底如何,他也摸不透,之前在府里跟他打得鸡飞狗跳,但大理寺对覃家不利时,他又挺身而出,不惜冒着被大理寺抓捕的危险,反将丹泽一军。
覃家脱离暴露的危险,又把温婉蓉推进火坑。
那夜要不因为有他人在场,覃炀真想冲下去揍死覃昱,问他还要祸祸到什么时候?
但想是一回事,做又是另一回事。
他看向温婉蓉的背影,没来由想发情,想占有。
手伸到一半,又停住。
覃炀想算了,以前他勉强她够多了,既然承诺对她好,总得不能一句空话。
压下心里的邪念,他也坐起来,说:“你想找牡丹,我跟宋执说一声,他对粉巷熟,也许能找到。”
温婉蓉点点头,说好。
话题到此结束,不是不说,而是马车已到垂花门。
到了府里,两人很默契谁也没提车上的话,温婉蓉想起织造局下午要来,跟覃炀说:“太后的意思,非要织造局为我特定一把扇子,我想正好,把祖母,你,还有飒飒和英哥儿的尺寸给他们,挑上好的料子做几件衣服。”
覃炀没意见:“祖母那边你看着办,不过英哥儿算了。”
温婉蓉一愣:“怎么?你对英哥儿有成见?”
覃炀摆摆手:“他是老子亲侄子,老子对他有什么成见,你好心告诉织造局,他们一看尺寸就能猜出英哥儿多大?你不介意,说老子外养子接回府,行,别说我没提醒你,因此传出风言风语,别屎盆子又扣老子头上,老子不背黑锅!”
温婉蓉被他一席话逗笑了:“好好好,都按你说的办,那就孩子的衣服都不做了,只做大人的,免得英哥儿知道心里又不舒服。”
覃炀烦:“他个小屁孩,烦个屁!好吃好喝养在府里,怎样?翻天?老子不看他年纪小,早两巴掌扇一边去,一个男孩娘们叽叽多愁善感,日子过舒坦了?”
温婉蓉骂他粗鲁:“我看,不是你亲生的,随便打不心疼。”
覃炀说放屁:“老子早跟你说了,是老子儿子,废话多试试?”
温婉蓉反问:“你爹以前也这么对你?”
覃炀说不是。
温婉蓉接着问:“你爹不是,为什么你对自己儿子就不同?”
覃炀最后一句话,才是掏心窝子的:“因为老子小时候什么样,老子清楚,不用武力镇压,多几个,真要翻天!”
温婉蓉腹诽,还知道自己是个祸害,怕儿子也祸害,从小镇压。
覃炀不想在没影的事上讨论,两人吃完午饭,原本温婉蓉要去老太太那边带飒飒和英哥儿睡午觉,临时变成陪大熊孩子睡觉。
大熊孩子睡觉就不像小孩子听话。
有道是饱暖思淫欲。
覃炀饱了,又有温婉蓉在身边,刚才马车上的邪念滋生心头,大中午没让人消停。
这一觉,两人睡到快未时末,温婉蓉先醒,想起织造局送图样的事,赶紧起床,出门问红萼,人来了没?
红萼说早来了,一听二爷回来正午睡,把图样留下就走了,说明儿同样时间再来。
温婉蓉寻思,织造局的人挺有眼力劲。
她想这事不急,转身又回屋叫醒覃炀,问他什么时候找宋执。
覃炀还犯困,不想去,经不住温婉蓉软磨硬泡,坐在床上,人都懵的,就被拉起来穿衣服。
温婉蓉又倒了杯凉茶,让他灌下去,清醒清醒。
覃炀喝饱水,更不想出门,恨不得又钻床上继续睡,被温婉蓉拉住。
她好声劝:“你今天下午不去枢密院看一眼?”
覃炀起床气在头顶绕,哼了声:“不想去就不去。”
温婉蓉说不去也行:“我打发人叫宋执来府上吃晚饭,你们边吃边聊?”
覃炀说别坏宋执好事,他天天晚上有饭局。
温婉蓉以为又是姑娘,不以为意:“天天跟姑娘吃饭,不腻啊?”
覃炀摇摇头:“他自从被覃昱搞得提心吊胆,没心情找姑娘,这不,天天和大理寺还有都察院的人厮混,说要多交几个朋友,打探消息。”
怎么听怎么不靠谱。
“酒肉朋友能信?”
“谁知道,不过别看他不着调,有时剑走偏锋,也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说到这,覃炀想想,改主意:“正好,我现在去找他,看都是什么人,说不定酒桌子上真能听到有用的消息。”
温婉蓉问:“你不回来吃晚饭了?”
“不回。”
“宵夜呢?”
“你备着吧,要喝酒,吃不了什么。”
“你少喝点。”
覃炀说知道,拿着马鞭,一溜烟出了门。
温婉蓉对他背影喊:“别光顾着喝酒,忘了我说的正事!”
覃炀背对她抬起一只胳膊,晃了晃,示意明白。
温婉蓉见他出门,暂时也没什么事,转身去了老太太那边,陪孩子玩了会,喂过饭,再把孩子哄睡,一晃已经酉时过半,她看外面天色还早,决定回自己屋洗个澡,再去交代小厨房宵夜的事。
如此,可以一个人清清静静焚香,沐浴。
温婉蓉泡得正惬意,倏尔堂屋响起敲门声,接着响起红萼的声音。
红萼说:“夫人,牡丹来了。”
温婉蓉一愣,赶紧起身,满心疑惑,不是找同僚吃饭喝酒吗?
宋执这么快就找到牡丹了?
第170章 看法不同
温婉蓉快速穿好衣服,将头发放下,重新梳好,挽个髻在脑后,用样式极简单的玉簪固定好,才去开门。
红萼垂手,恭恭敬敬守在门外:“夫人,奴婢把人安排在花厅,现在请她过来?”
温婉蓉说不用:“我换件衣服就去花厅。”
顿了顿,她又问红萼茶点上了没,说待客规矩无论贵贱一视同仁。
红萼拼命点头:“夫人放心,茶点都端过去了,牡丹还说府上的新茶极好。”
温婉蓉浅笑:“是吗?你现在给她包一罐,一会送客时交个她,就说老太太的心意,她是明白人,一听就懂。”
红萼应声下去。
温婉蓉提着裙子,直径去了花厅。
牡丹伶俐,一见她进屋,忙起身福礼问安。
温婉蓉叫她无须多礼,自己在旁边的位置坐下,笑道:“宋执果然有本事,托他找你,一下就找到了。”
牡丹微微一怔,很快会意,低头轻笑:“夫人,我是自己来的,与宋爷无关。”
温婉蓉也一怔,恍然,跟着笑起来:“我正好也找你,以为是宋执,罢了,罢了,可见你我有缘,心有灵犀。”
“夫人谬赞。”牡丹折了折手里的帕子,低眉顺眼。
温婉蓉猜她主动来,应该不单单为见英哥儿,开门见山:“你来找我,一定有话对我说吧,猜得没错,是为进宫的事吗?覃昱让你来问的?”
牡丹出乎意料摇摇头,沉默片刻说:“夫人,是我自己来的,与他人无关。”
温婉蓉不知为何,心里忽然松口气,靠进椅子里,哦一声,视线又转向牡丹,谨慎问:“开弓没有回头箭,入宫的事,你考虑清楚了吗?”
牡丹点头。
温婉蓉又问:“是覃昱逼迫还是你自愿的?”
“我自愿的。”
“哪怕以后见不到英哥儿也不在乎?”
牡丹没说话,紧抿嘴唇,眼角闪烁,温婉蓉以为她会哭,只一瞬,恢复如常。
温婉蓉想到英哥儿前些时问的那个问题,重重叹气,只说:“牡丹,我以为覃昱心狠,没想到你的心比他还硬。”
牡丹蓦的抬头,她怎会听不懂话里话,嘴角微翕,声音微微发抖:“英哥儿怎么了?”
温婉蓉盯着她,缓缓开口:“你真想知道?”
牡丹用力点头。
温婉蓉迟疑好一会,一字一顿道:“英哥儿问我,你和覃昱是不是不要他了?”
牡丹先是一愣,突然再也掩饰不住的悲伤,喉咙里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捂住脸,眼泪顺着指缝滴落,一滴接着一滴,滴落在鹅黄罗裙上,打湿百蝶穿花的丝绣,美得黯然。
温婉蓉没再说话,同样为母亲,能体会牡丹的痛楚。
所以她静静陪她一会,重复刚才的问题:“你真的考虑好入宫?”
牡丹这次迟迟未答,明明还想哭,却强忍抬起头说:“我想好了。”
温婉蓉镇定自若,冷静道:“如此,你这辈子都见不到英哥儿,哪怕在宫中相见,也不能相认,而且你要回避,做得到吗?”
牡丹看着她半晌,声音哽咽地小声请求:“夫人,能不能让我静一静,就一小会。”
温婉蓉说好,起身离开,并顺手带上花厅的门。
她站在门廊下,听见屋里传来崩溃般哭声,在牡丹那样美的脸上,梨花带雨,叫人心疼。
温婉蓉闷闷叹口气,一直站在门廊下,望向天井四四方方,西沉落日染红的晚霞天空,感受不是霞满天的意境,而是凄婉。
然后她想起“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
可临行的是牡丹,她做不到为英哥儿密密缝,更体会不到为儿子迟迟归的担心,这辈子都体会不到。
温婉蓉弄不清到底什么信念支持牡丹连孩子都不要,也要帮助覃昱完成复仇大业。
她想,是这两人疯了,还是这个世道疯了?
牡丹在屋里哭了很久,直到她自己开门,温婉蓉才收回思绪,转头问,好点没?
牡丹轻轻点头,重新回去坐好,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情绪道:“夫人,我来想劝您,不要记恨覃爷。”
顿了顿,补偿:“无论大爷还是二爷。”
温婉蓉没太意外,平心静气道:“你接着说。”
牡丹吸了吸鼻子,低下头:“也麻烦你转告二爷,他那一刀,我不恨他,我们两清。”
温婉蓉嗯一声:“他跟我说过,你们俩之前的关系,他对你动过念头。”
牡丹说知道:“但我对他,只是亲人之情,如同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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