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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服就上:将军请自重-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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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为覃家是软柿子?!
  要不是老太太阻拦,早提刀杀到温府,问温伯公是不是活腻了!
  覃炀重重呼口气,转身离开,命令府里所有下人,但凡温家拜访,一律不见,谁敢通报温婉蓉,就卖牙婆子。
  然而温婉蓉的伤始终半好不好,一连换了几个名医都不见效果。
  眼见天数过半,覃炀那点耐性耗光。
  午时,他连饭都没吃,就去温婉蓉屋里,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第26章 你不也嫌甜吗

  一进屋,丫鬟正在收拾碗筷,三盘菜基本没动,饭还剩大半碗。
  “温婉蓉,你就吃这么点?”他语气明显不悦。
  温婉蓉支走下人,两只手像废了一样垂在身侧,低声解释:“我吃不下,但每天坚持喝药,不会耽误行宫宴请。”
  覃炀不喜欢听虚的:“你打算缠着绷带去?”
  温婉蓉抿抿嘴,不吭声。
  以覃炀平时性子,又要开骂,但想到温婉蓉之前哭成那样,把嘴边的话压一压,问:“你想吃什么,叫小厨房做,或出去买都行。”
  温婉蓉想想,摇摇头,说嘴里泛苦,什么味道都吃不出来。
  她说不出要吃什么,覃炀就替她做主,按照老太太喜欢吃的糕点一样买回一份,要温婉蓉挑。
  面对一桌子老字号名糕点,她眼睛亮了亮,随即黯下来,说覃炀不该买这么多,她吃不完浪费可惜。
  覃炀叫人扶她起来,坐到自己旁边:“你挑你喜欢的,其他我包圆,正好我还没吃饭。”
  温婉蓉怔怔看他一会,轻声道:“这些吃不饱吧,要小厨房送饭菜过来。”
  覃炀叫她别麻烦,先吃。
  温婉蓉扫了眼,看中一个没吃过的,伸出手拿起一块,瞬间指尖连带掌心传来钻心的疼痛,本能手一松,软嫩的杏仁糕落到盘里,碎两半。
  她笨拙地缩回手,忙对覃炀道歉:“我不是故意的。”
  覃炀看她疼白脸还忍着的样子,心被什么触动一下,生出一丝怜悯。
  他拿一块刚才她想吃的完整糕饼,喂到嘴边。
  温婉蓉愣了愣。
  “你不是想吃吗?”覃炀被她要吃,喂了又不开口,弄糊涂了。
  温婉蓉嗯了声,上前咬一小口,蹙了蹙眉,但还是一小口一小口吃完。
  “还想吃哪个?”覃炀没注意她的表情,接着问。
  温婉蓉摇摇头,问有没有茶水,她想喝茶。
  覃炀叫人沏壶桂花乌龙,顺口问一句:“杏仁糕好吃吗?”
  说着,不等温婉蓉回答,就拿了块糕饼丢口里,嚼了两口,也皱起眉头:“祖母怎么喜欢吃这玩意,甜得齁人。”
  “上了年纪的人口重。”温婉蓉一副理解的语气。
  “难怪你要喝茶,难吃也不说。”
  覃炀实在搞不懂坐在眼前的女人脑子想什么,好就好,不好就不好,他又不是她肚子里蛔虫,照直说,还能吃了她。
  温婉蓉浅笑一下:“刚才我想起以前在温府时顶撞大夫人,被打手心,当时小娘也这么喂我。”
  “你还会顶撞人?”覃炀开她玩笑,“我以为你一直是受气包。”
  温婉蓉不好意思低头道:“那时不懂事。”
  覃炀:“你算哪门子不懂事。”
  想想和宋执一起干过的混账事,温婉蓉的简直不值一提。
  不值一提的事,说起来也无聊,他话锋一转:“哎,你还想吃什么?干脆叫小厨房送饭菜。”
  第一他觉得饿,第二他不喜欢太甜的点心。
  温婉蓉说好,就问剩余的糕点怎么办。
  覃炀摆摆手:“你想吃的就留下,其他叫玳瑁来,拿给下面人分了。”
  温婉蓉留下杏仁糕,其他的一律不要。
  “你不也嫌甜吗?”覃炀不解。


第27章 暴露心思

  温婉蓉笑了笑,说她嘴里没味,口味重点正好。
  覃炀没再问下去。
  其实温婉蓉心里还有下半句,她太久没吃甜腻的东西,吃起来觉得心情好许多。
  而且覃炀今天的关心也恰到好处。
  他别的不懂,跌打损伤忌口清楚得很,特意叮嘱小厨房什么能放什么不能放。
  温婉蓉说按他喜欢吃的就好,不用管她。
  覃炀说,一个人吃饭没意思,反正她刚才吃得不多,再陪他吃点。
  话说到这个份上,温婉蓉不好拒绝。
  覃炀一筷子戳起一个狮子头,递到温婉蓉嘴边,要她咬一口。
  温婉蓉看看狮子头又看看覃炀,摇摇头,说一个太大,吃不下。
  覃炀第一次觉得她好玩,笑起来:“谁说一个都是你的,叫你先尝尝。”
  温婉蓉有顾虑:“可我吃过,你不嫌弃吗?”
  覃炀不以为意,要她快吃:“亲都亲过,嫌弃什么。”
  一句话说得温婉蓉耳根子都红了。
  覃炀压根没注意,喂她几筷子菜,然后吃自己的,然后再喂她。
  一顿饭,一个吃的风卷残云,一个吃的慢条斯理,似乎也没有任何不和谐。
  吃到尾声,覃炀问温婉蓉吃饱没,不够叫小厨房再做。
  两人还在说话,屋外响起玳瑁的声音:“二爷,宋爷来找,说有急事,在正门等着就不进来了。”
  提及宋执,覃炀倏尔想起下午杜废材包场听书,犒劳下属。
  他本不想去,宋执非拉着他,说应酬总得做做样子,最关键平日玩得好一帮年轻武将私下商量好,晚上去粉巷多找几个姑娘,宰杜废材一顿,要他银子大出血。
  总之,不去白不去,去了不白去。
  覃炀当时想温婉蓉手伤的事,敷衍几句,没想到一向没时间观念的宋执,来得比哪次都准时。
  温婉蓉把他送到屋门口,下意识问了句:“今晚回来吗?”
  “回吧。”覃炀拿过玳瑁手里的外衣,随口应声,就走了。
  走到门廊下,他又想起正事没说,从窗外探头进来:“温婉蓉,离处暑没几天,你赶紧养好,行宫宴请不是儿戏,别节外生枝。”
  温婉蓉说知道。
  覃炀嗯一声:“知道要照办,天天吃得猫食一样,好的了才怪。”
  然后又敲敲窗户,交代道:“这几天我回来吃饭,叫小厨房送你屋里备好。”
  说完,他风风火火走了。
  这次真走了,温婉蓉站在窗边一直目送他背影消失在门廊尽头,失神半天。
  一时弄不清覃炀到底为了履行他们之间约定,还是出于关心,还是怕耽误行宫宴请不得已回来陪她。
  但不管什么原由,他像丢进她心里一颗石子,在平静水面泛起涟漪。
  然而不容她深思细想,一个身影挡住视线。
  温婉蓉抬了抬眸,是玳瑁。
  大概门廊下没其他人,她语气少了平日的客气:“温姑娘,奴婢有几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温婉蓉点点头:“请说。”
  玳瑁不满看着她:“温姑娘,自从你来覃府,总给二爷添麻烦,害他三天两头被老太太训,二爷心粗,从不跟你提及,还买一桌子糕饼哄你开心,奴婢从没见过他对谁这么上心。”
  稍作停顿,她快速打量温婉蓉一眼:“老太太说姑娘是玲珑心,既然玲珑,就应该知道二爷着急什么,麻烦姑娘配合点,别让老太太和二爷天天为你操心。”
  玳瑁一番话,把自己女儿心思暴露无遗。


第28章 走错房

  温婉蓉早就看出她对覃炀不寻常,但觉得事不关己,也没在意。
  今天对方主动表明态度,她也没必要掖着藏着,答非所问:“你是不是喜欢覃炀?”
  话音刚落,玳瑁的脸通红,赶紧背过身道:“姑娘胡说什么,奴婢只是好心提醒。”
  温婉蓉没与她计较的意思:“好,你的提醒我知道了。”
  然后像有意撮合:“我手不方便,今天覃炀会喝酒,肯定回来得晚,垂花门那边路黑,最好有人打个灯笼,搀扶一下。”
  说完,她回床上准备午睡,心里的涟漪恢复平静。
  她想,自己总归要离开,成人之美也是美德。
  就算覃炀未必中意玳瑁,不过高门大户又有多少你情我愿的婚配。
  而且玳瑁自愿服侍覃炀,未尝不是好事,以后覃炀再找她的事,都可以交给玳瑁,自己落个清静。
  温婉蓉想着想着,就睡过去。
  这一觉特别沉,醒来已经酉时末,外面天色已暗,她迷迷糊糊翻个身,头一次安心继续入眠,也不用担心伺候不周看覃炀脸色。
  覃炀满身酒气,赶在覃府亥时落锁前回来。
  今天一帮人把杜废材灌得够呛,都喝了不少,他表面上看不出来,能走路认路,但明显反应慢半拍。
  到垂花门时,他看见一个身形和温婉蓉差不多的姑娘提着灯笼,似乎在等人。
  覃炀想都没想,过去一把搂住香肩,往怀里拢了拢,故意把热气喷到耳边,嗓音略哑:“温婉蓉,胆子又变肥了?大半夜不好好养伤,跑到这里勾引老子。”
  说着,低头去亲,被人推了推。
  “二爷,是我,玳瑁。”声音带着几分娇羞,“温姑娘已经睡了。”
  覃炀一怔,一腔香艳情欲顿时烟消云散。
  他松开手,声音懒懒:“是你啊,晚上不伺候老太太,来垂花门做什么?”
  玳瑁跟在覃炀后面,耳根子发烧,一颗心砰砰跳不停:“等二爷,怕路黑,不好走。”
  覃炀扬扬手,要她回老太太那边:“我没瞎没瘸,什么不好走。”
  玳瑁不肯:“二爷,奴婢先扶你回屋,再给你端醒酒汤来。”
  “不用。”
  玳瑁非要上去扶。
  覃炀被缠烦了,直接开吼:“走走走!老子要睡觉!”
  他本来中气足,再一吼,夜深人静的,格外清晰大声。
  玳瑁被吓得眨眨眼,忽而红了眼眶,委屈道:“今天要是温姑娘,不是奴婢,二爷肯定不会发脾气吧?”
  覃炀懒得搭话,转身离开,把玳瑁一人丢在身后。
  第二天一觉醒来日上三竿。
  覃炀宿醉得厉害,揉着发胀的太阳穴,脑子冒出的第一念头是昨天杜废材交代外协差事,再看看时辰,他赶紧起来倒杯茶,灌了两口,人渐渐清醒过来。
  然后发现睡得不是自己屋里,换外面,提裤子走人的事,在府邸有老太太管着,不得不注意,下意识看看身上着装是否完整以及身后的空床榻,顿悟过来,骂句妈的!
  上一次进错马车,这一次跑错房,都是温婉蓉的地儿。
  他跟她结梁子了吧。
  覃炀烦躁抓抓蓬松的头发,怎么想,都想不起如何走错房间,上错床,只隐约记得遇见玳瑁,而后的事,一律断片。
  不过,依照他能安睡一夜,没和温婉蓉闹得鸡飞狗跳,应该什么都没发生。
  饶是如此,洗漱完,就被叫到老太太屋里,又是一顿训。


第29章 广而告之

  出来时,覃炀跟没事一样,叫人把早饭送到他房里,打算吃完换身衣服就出门办事。
  回去的路上,刚经过一个梅花门就远远看见温婉蓉坐在抄手游廊下,叫贴身小丫头帮她篦头。
  覃炀无意瞥见她包扎的双手,想想,过去问:“昨晚你睡哪?”
  温婉蓉没想到他主动关心她,愣了片刻,看见他目光停留在她手上,会意道:“我在耳房睡的,没伤到任何地方。”
  覃炀微微点头,似乎松口气:“行,你赶紧把手养好,过两天我带你去挑几件首饰。”
  温婉蓉应声好,又问覃炀今天回不回,要不要备饭。
  覃炀说他事多,不知道办完什么时候,叫她不用管。
  两人一问一答,却有种新婚夫妻的错觉。
  但温婉蓉明白,覃炀不是真关心她,如果不是行宫宴请迫在眉睫,他不会对她这么上心。
  她望着他笔直的背影,心里叹气,大夫说她的伤好不利索,一个是伤到筋骨,另一个重要原因是气血郁结。
  温婉蓉知道大夫的意思,无非是心病影响愈合。
  她的心病她知道。
  但知道归知道,想治好,谈何容易。
  何况,有什么好治的呢,覃炀履行约定,表面做做样子,她自欺欺人满足一下就好。
  温婉蓉思忖半晌,想起曾经在书上看过一种叫延胡索的药材,是活血止疼的,就叫身后的小丫头偷偷去药铺买些延胡散回来,谁也不要告诉。
  果然只用两天时间,她的手可以活动自如,虽每天只能坚持两个时辰,而且不能拿重物,但吃饭穿衣都可自理。
  覃炀说话算话,见她没什么问题,便带她出门。
  有了上次布庄的风波,这次他亲自跟她进店,等她买完一同回府。
  行宫宴席当天,老太太一早特意挑了几个能干丫头给她梳洗打扮。
  温婉蓉什么事都不用管,任由人伺候穿衣,梳头、容妆全部弄完,已经午时过半。
  覃炀早坐在门廊下等得不耐烦,翘着二郎腿,扯着嗓子问:“温婉蓉!好了没!”
  “来了。”温婉蓉应声,掀开珠帘出来,抱歉道,“久等了。”
  覃炀起身,原本臭脾气的脸倏尔变了变,面对月白纱衫配妃色缕金丝裙的打扮愣神片刻,不由自主夸句:“不错。”
  温婉蓉到底是小姑娘,被人夸赞就笑起来,娉娉袅袅,娴静似娇花照水。
  有一刻,覃炀忽然哪都不想去,就想把眼前的人搂进怀里,亲个够。
  转念,他拉起温婉蓉的手,说走吧。
  温婉蓉咝一声,倒吸口凉气,本能抽出手,蹙蹙眉,背到身后。
  “怎么?还没好?”覃炀前所未有的关怀。
  温婉蓉摇摇头,岔开话题:“我没事,赶紧走吧,误了开宴时辰就不好了。”
  两人紧赶慢赶,到行宫时,宴请宾客来得七七八八。
  正席开始,一席孔雀织锦,彩绣辉煌的高挑女人被宫娥们簇拥走上凤椅,稳稳坐下来。
  殿里众宾客立刻起身行礼问安。
  温婉蓉故意站在不起眼的位置,却始终感觉有冷凌的目光盯着她,叫人背脊发凉。
  她头压得更低,往覃炀身后挪了一小步,就听见凤椅那边传来威仪的声音:“听闻温伯公的五姑娘,品貌端庄、德才兼备,今日百闻不如一见,果然是标致人儿,覃将军觉得呢?”
  “皇后娘娘说的是。”覃炀抱拳回答,心里纳闷,杜皇后盯上他们吗?还没开始,主题直奔他们而来。
  果然杜皇后说几句体己话,就把两人成亲日程定下,又提前御赐合卺酒,以表心意,似乎一切水到渠成,没人在乎当事人的想法。
  众宾客跟着道喜。
  覃炀嘴上言谢,心里不高兴,皇后广而告之覃温两家联姻,无非想告诉群臣,覃家也入皇后阵营吧?
  一口酒还烫在喉,他余光瞥见温婉蓉的手在发抖,皱皱眉,凑过去低声问:“你怎么了?”


第30章 差不多得了(加更)

  温婉蓉轻摇下头,说没事,就把手往袖子里藏了藏。
  覃炀心里明白几分,温婉蓉的伤根本没好,可眼下大殿内斛筹交错,舞姬翩翩,想走不可能。
  更有好事凑热闹的非要给两位准新人敬酒,覃炀喝完不算,还要温婉蓉喝。
  覃炀准备挡,却被温婉蓉不动声色拦下来。
  她对覃炀笑笑,示意自己可以,然后起身拿起跟前的玉盏,霎时额角渗出冷汗。
  对方没看出端倪,燕尔之词才说一半,倏尔呯啷一声响,玉杯摔碎的清脆声打破热闹的气氛。
  奏乐顿时停下来,众人视线齐齐转向她。
  “何事?”杜皇后神色变得凌厉。
  顿时整个大殿气氛凝结,温婉蓉赶紧从席位下来,行跪拜大礼,禀明前些时在府内和四姑娘玩闹,不甚摔伤手,以为好了没在意,今天才发现还是不便。
  摔伤是件小事,大家以为杜皇后就此过去,没想到皇后叫来留守行宫的太医给温婉蓉瞧病。
  太医看过她的手,神色一紧,忙过去伏到皇后耳边,低声禀报。
  杜皇后面无表情扫了眼太医,又扫了眼温婉蓉,只说知道了,就叫人送覃炀和温婉蓉先回去。
  两人应声,随即离开正殿。
  大概覃炀要跟温婉蓉说话,打发走领路的宫娥。
  “你刚刚在胡闹知道吗?”剩两人时,他对她很不满。
  温婉蓉朝他笑笑,说知道,继而说:“你别担心,我没拉覃府下水,也不会给你找麻烦。”
  覃炀忽然觉得她的情绪很不对劲:“温婉蓉,你到底想干什么?”
  温婉蓉笑得更明媚:“没什么,就是手疼得受不了,临时起意不忍了,不是你说覃家少夫人不能怂包吗?我猜四姑娘做的事杜夫人知道也会包庇,不如往上捅,我考虑好久,皇后亲办赐婚一事,目的拉拢覃家,而惩罚四姑娘一个外姓侄女,得人心,何乐不为。”
  稍作停顿,她不管覃炀什么表情,继续说:“覃炀,对不起啊,这次我真阴了你,等回去,你要怎么对我都行,不过我有最后一个要求,这两天你能不能帮我安排一下,我想送走我小娘,越远越好。”
  说着,她在抄手游廊边坐下,抬头道:“你先走吧,我累了,歇会再走,你不用管我。”
  覃炀发现她又回到刚受伤的精神状态,甚至比那时候更糟,现在就像死士决绝。
  说实话,他看她这个鬼样子,真想丢下不管。
  临了,又莫名狠不下心。
  “温婉蓉,你他妈除了给老子找麻烦,还能干吗?”覃炀想想,把她背起来,继续走。
  温婉蓉趴他背上,感受体温带来的热度,贪恋温暖的感觉:“我算过,大婚还有四五天,我们的约定很快就要结束,以后我再也不会找你麻烦。”
  然后她又想起什么,笑道:“对了,玳瑁喜欢你,那晚是我要她去接你,她对你真心的,你看不出来?”
  提及玳瑁,覃炀想起那天喝醉晚上的事,忍不住开骂:“温婉蓉,你有病吧!谁让你多事?害老子第二天挨训!”
  不知道为什么,温婉蓉对他的臭脾气乐不可支,伏在他肩膀上笑:“谁要你吼人家,还把人赶走,她虽是覃府的大丫鬟,但我看得出,她在老太太身边不似一般下人。”
  覃炀见她笑,更来气:“她是二般下人跟你也没关系,你是不是吃饱了撑的没事?不找点事不舒服?”
  温婉蓉继续笑:“覃炀,你就不能对我说话态度好点?给我留个好念想,不行吗?”
  “不行。”
  “为什么?”
  “你对我印象好过吗?”
  “没有。”
  “那不就结了。”覃炀哼一声,转而认真道,“温婉蓉,差不多得了,你为别人活着累不累?就说我睡你多大点事,老子是你夫君,不睡你睡谁?早睡晚睡,总要睡,我不介意就行,管那些小娘们说什么。”
  虽然听起来怪怪的,多少有安慰的意思。


第31章 软香软玉

  可温婉蓉心里的坎过不去,半晌她叹口气:“覃炀,你心真大。”
  覃炀单眉一挑:“老子要像你,事事往心里去,早被捅成筛子,挂城墙上晒干了。”
  说到这,他有件事想不明白:“哎,温婉蓉,我问你,在疆戎你求生欲那么强,为什么回来,反而一点小事就想不通?”
  温婉蓉想想,正面回答:“可能我忍不下去了吧。”
  覃炀莫名其妙:“谁要你忍了?”
  温婉蓉无奈笑笑,犹豫片刻,告诉他:“那天我打了四姐,晚上大夫人就拿小娘出气,然后小娘贴身丫鬟也背叛去了四姐屋里,这就是我不忍的结果。但我是人,不是猫狗,也会生气,会想在疆戎耗尽心思,受皮肉之苦才活下来,回来却被人践踏。”
  接着,她一声叹息,靠在他肩上,眼角划过一滴冰凉:“覃炀,你不懂,深宅大院关久的女人,迟早疯癫,我不想变成那样。”
  覃炀想法很直接:“不住深宅不就行了,你可以搬到小宅去,那边清净。”
  简单粗暴的解决办法,温婉蓉另有顾虑:“小宅我能一个人住吗?”
  “你想得美,老子的宅子,凭什么给你一个人住。”说着,他在她屁股上拍了拍,坏笑,“我正好过去躲清静,有人陪,做什么事都方便。”
  温婉蓉就知道他的龌龊心思:“那我不去,就在覃府待着。”
  好歹覃府有老太太罩着混世魔王,去了小宅,岂不是送肉上砧板,任由覃炀肆意妄为。
  覃炀不勉强,无所谓道:“随便你,成亲后,你住哪,都得跟我睡一屋,我不急。”
  温婉蓉简直对他无语,别过头,小声骂讨厌。
  还是被覃炀听到,他哈哈笑起来:“我哪天不想睡你,你会哭。”
  温婉蓉巴不得:“我才不哭。”
  “是吗?”覃炀忽而收了笑,正经道,“温婉蓉,你知道老子不睡哪两种人吗?”
  “哪两种?”
  “男人和死人。”
  温婉蓉一时语塞。
  覃炀也没再说下去。
  一时间,两人静默下来。
  一场对话,温婉蓉什么都没记住,就记住覃炀这句忠告。
  她想真有那一天,除了覃炀杀她,不会有第二个人……
  回到马车上,覃炀给她吃颗备用的止疼药,没过一会,药效发作,她开始犯困。
  “覃炀,我睡会,到了叫醒我。”温婉蓉趴在矮几上,迷迷糊糊道。
  覃炀应声好,等她睡着,把整个人抱过来,搂到怀里,没有邪念,就觉得打开话匣子的温婉蓉挺好玩,而且身子软香软玉,手感也好。
  然后他抱着她,也眯盹过去。
  快到覃府,覃炀被车夫的马鞭声吵醒。
  他动了动,发现温婉蓉蜷躺在他胸口,睡得很熟。
  他没叫醒她。
  回府时,照样把她背进去。
  他背她事小,一进垂花门,府里下人都以为温婉蓉发生什么事,统统围上来。
  覃炀就烦这些小丫鬟大惊小怪,摆摆手,要她们别吵。
  没过一会,玳瑁也跑来凑热闹。
  她跟在他身边,紧张问:“二爷,温姑娘没事吧?”
  “她没事。”覃炀耐着性子说,“下次记得改口叫夫人。”
  玳瑁一怔,愣在原地半晌,直到覃炀背着温婉蓉消失在游廊尽头,才缓过劲。


第32章 仗势欺人

  接下来时间,覃府开始准备置办婚宴。
  温婉蓉的手一时半会养不好,覃炀不指望她,府里有老太太张罗,倒也没他什么事。
  但老太太要求大婚亲迎,必须把温婉蓉提前送回温府,他不想,一是嫌麻烦,二是最近朝堂上温伯公跟疯狗一样,天天追着他咬,反正不咬他就咬杜废材。
  最后覃炀决定,当天一早送过去,反正走过场而已。
  他把她送到温府门口,配了两个会武的丫鬟给她:“任何地方不要去,谁敢欺负就打,打不过就跑,别傻站着硬抗,时辰到了,我亲自来接你。”
  顿了顿他不放心,提点道:“老太太等着你回去敬茶,别弄得老人家扫兴。”
  温婉蓉点头,说知道。
  她前脚进温府,覃炀后脚策马回去第一件事不是换衣服,而是去兵器房挑武器,心里盘算今天温伯公再发瘟,坏他大婚,他就跟这老东西老账新账一起算,让温伯公知道对他指桑骂槐的下场!
  半道被玳瑁发现:“二爷,您要去哪?老太太刚才还问奴婢,您换好衣服没?”
  覃炀想都没想,说去兵器房。
  玳瑁怕出事,拦着不让他走。
  覃炀烦不过,又准备开吼,倏尔看见远处宋执一个人慢悠悠在游廊里溜达,赶紧叫他过去,把玳瑁往他身上一推,就闪人了。
  宋执跟过去,大致了解情况,坏笑说兵器房没好玩的东西,他最近发现一个有意思的玩意,问覃炀要不要,保证损人又利己,全当给大婚助兴。
  覃炀念头一转,说要,两人一起从后门溜出去。
  这边两祸害偷跑,那头温婉蓉被挡在温府垂花门外。
  “夫人说了,四姐儿被罚在祠堂抄家训,谁都不能打扰。”一个婆子横在门口,一副仗势欺人的样子。
  “你家四姐儿被罚关我们少夫人什么事?难不成被罚比大婚还重要!”一个穿红柳绿的小丫鬟站在温婉蓉身边,指着婆子的鼻子,横眉冷对。
  婆子见温婉蓉三人瘦瘦小小,大腿还没她胳膊粗,不足为惧,冷哼:“小蹄子,人不大,口气不小,温府也是你们撒野的地方?再不走,看我不撕烂你们的嘴!”
  说着轰她们走。
  别人不清楚怎么回事,温婉蓉心里最清楚,四姑娘折磨她的事传到杜皇后耳里,不会跪跪祠堂,抄抄家规这么简单,她心里顾虑妘姨娘,忍一口气,要另一个丫头拿出一包喜饼和一两碎银子给婆子。
  她撩起挡住面部的苏流挂坠,轻笑道:“我记得您,您是大夫人屋里的,今天是我大喜之日,可否行个方便,叫妘姨娘出来,我想说几句体己话。”
  婆子视线在碎银子上扫了眼,哼了声,不买帐。
  温婉蓉心知肚明,又加了一两碎银子,塞到婆子手里:“麻烦您通融一声。”
  自古有钱能使鬼推磨,即便平日在杜夫人屋里不愁吃喝,见钱一样眼开。
  婆子收了钱,语气缓和几分:“等着!”
  语毕就进去叫人。
  温婉蓉深吸口气,对身边两个丫鬟说:“一会等二爷来了,你们就带我小娘走,不用管我。”
  然后如法炮制,从袖兜里拿出一锭银子,给其中一个丫头,说是赏钱,要她们按照她说的办。
  两个丫鬟皆一愣,说什么都不同意,说覃炀交代过,要她们寸步不离。
  其中一个机灵,回复只能将人带回覃府。
  温婉蓉想先带走妘姨娘再说,便同意了。
  没过一会,一个身形消瘦,约莫三十岁的女人跟着婆子来到垂花门。
  温婉蓉看见她,眼睛一亮,忙提起裙子飞奔过去,唤了声“小娘”。


第33章 极浓的恨

  妘姨娘听这一声唤,忽而红了眼眶,拉着温婉蓉到一边,左右瞧了瞧,想摸摸她,又怕弄脏一身朱红绣金的嫁衣。
  最终手在空中僵了僵,放下来,对温婉蓉福礼,毕恭毕敬道:“妾身给覃夫人问安。”
  “小娘,您这是做什么?”温婉蓉瞪大眼睛,赶紧扶她起来,打发走婆子,把人拉到垂花门外说话。
  她顾不上悲伤秋怀,从腰间掏出一个折好的纸方块,塞到妘姨娘手里,压低声音道:“小娘这张银票您千万收好。”
  妘姨娘一怔,倏尔明白什么,只问:“听闻覃将军骁勇善战,他待你可好?”
  “好,这银票就是他给我的。”温婉蓉笑着回答,眼底却泛起泪光,她想还好有苏流挡面。
  “那就好。”妘姨娘点点头,松口气。
  温婉蓉把眼泪憋回去,语气坚定:“小娘,我们有钱了,一会你跟我走,再也不用看大夫人脸色,随便她们打骂。”
  妘姨娘被她的言论吓到:“阿蓉,这话不能乱说,传到夫人耳朵里,不得了。”
  温婉蓉笑了笑:“没什么不得了,小娘,我出嫁,温府连个送亲的人都没有,还有什么可留恋。”
  妘姨娘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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