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不服就上:将军请自重-第13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语毕,头也不回离开。
柳一一目送背影,不由叹气,她直觉皓月对宋执有心思,但为什么两人宁可在粉巷拖着也不修成正果,一时想不明白。
她想不明白,宋执也想不明白。
他在花丛里待惯了,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唯独皓月很不同。
别人姑娘恨不得上杆子嫁人,这位倒好,无论他死求活求,人家就是不嫁,但皓月的心思,宋执清楚一二。
皓月在青玉阁一直卖艺不卖身,恩客花多少钱都不松口,到他头上,愿意歇一起做露水夫妻,没情愫不可能。
“去哪了?”皓月进屋时,宋执正大喇喇坐在茶桌边自顾自喝茶。
“花妈妈叫我去趟兰府。”皓月边应声边脱外衣。
宋执一见她换衣服就不老实,放下杯子跑过来,在薄薄的亵衣上上下其手,贱兮兮道:“小爷等你好久,赶紧亲一个做补偿。”
说着,嘴巴凑过去,被皓月抵住下巴。
她推开他,责怪道:“什么时辰,没羞没臊的。”
“我们哪没看过,不羞臊。”宋执面上嬉皮笑脸,趁她不注意,一把把人拦腰搂住,扔进厢床里,鞋都来不及脱,扑上去。
皓月想躲为时已晚,红绸叠帐内,两只细细手腕被一只大手紧紧钳住,一条男人的腿隔着裙裳,在玉腿间来回蹭。
她感觉衣襟口被扯开,凉飕飕的,没一会温暖的手掌抚进来。
皓月知道自己跑不掉,直言道:“我有正事跟你说。”
宋执动作没停,回一声:“你说你的,我做我的,不干扰。”
皓月扭了扭身子,尽量避开也徒劳:“我听一一说,丹爷辞呈都写好了。”
宋执理智尚在,停下所有动作,支起身子,微微怔了怔:“辞呈批了?”
皓月摇摇头:“不知道,这是人家家事,我不好多问。”
宋执想想也对,又想到上次求丹泽的事还没得到答复,一点好兴致消散得差不多,翻身与皓月肩并肩仰面躺着,上一刻春光旖旎,下一刻唉声叹气。
皓月转头,问他叹什么气,他也不说,起身穿好外衣,说出去透透气,便走了。
隔天,在枢密院,宋执和覃炀两人讨论沙盘演练时,说起这件事。
覃炀不意外,视线盯着沙盘,摩挲下巴,淡然道:“老老实实回丹家不比在燕都强。”
“他挺不容易。”宋执今天不知哪根筋不对,公然在覃炀面前替丹泽说话,引来对方侧目。
覃炀单眉一挑,开口呛他:“你吃多了吧?”
宋执一根筋不对劲到底:“心里话,真的。”
覃炀不接下茬,也懒得搭腔,摆摆手,示意宋执去窗边晒晒太阳,吹吹风,清醒一点再来说话。
宋执照办,站在窗边继续说:“哎,阿瑾来信说,雁口关差有经验领军的,你看我如何?”
“不如何。”覃炀掀掀眼皮,叫他哪凉快哪待着去,“这话你别问我,你先回府问问表婶,她老人家同意,我无所谓。”
宋执啧一声:“你不是明知故问吗?我娘同意,我跟你商量个屁。”
覃炀讽刺他:“总算醒了,我以为又睡姑娘睡傻了。”
宋执真不高兴,去祸祸覃炀的茶叶,泡一大杯浓茶,嘴里骂:“滚滚!老子说正事。”
“老子也说正事。”覃炀迅速抢下茶叶罐,踹一脚没踹到。
宋执端着茶盅,幸灾乐祸:“别小气,小温嫂子知道是我喝的,肯定不介意。”
覃炀戳穿他:“半杯茶叶,半杯水,当老子开茶叶铺!”
宋执不以为意:“不是每月宫里送吗?又不要钱,紧张什么。”
他边说,边喝一口,皱着眉来句好苦,好好一杯雀舌就搁在茶几上浪费了。
覃炀不懂茶,但懂花货纯心让他不爽,绷着脸要人滚。
宋执看到别人不开心,他就开心了,躲到门外,探头道:“说好啊,去黑水河带我一个,戍边我还没去过。”
“老子不是去玩!”覃炀中气十足一声吼,恨不得半个枢密院都听得到。
宋执不管,也不怕,见没自己什么事,午时过后又不见了。
典型人叫不见,鬼叫飞跑。
第261章 猜不到
就算鬼不叫,宋执也不喜欢天天坐在枢密院面对一堆枯燥的公务、文书,他现在满脑子盘算如何离开宋家,带皓月私奔,去个没人认识的地方,过自己的日子。
于是一连两天没事猫在大理寺,他不祸祸覃炀的茶叶,就祸祸丹泽的。
丹泽比覃炀修养好,不会鬼吼鬼叫,也不会粗言恶语赶他走,但看到好好的茶叶被宋执用杯子碾成茶叶渣渣时,表情明显变了变。
宋执被很客气的请出去,走在廊道里,和大理寺少卿错身而过,他看了少卿一眼,少卿似乎有急事,目无斜视一路小跑,去了丹泽的议事堂。
或许第六感,或许出于好奇本能,宋执听见关门声后,脚步一转,重新回到门外,屏气凝神听墙根儿。
大理寺少卿和丹泽在屋内声音压得很低,宋执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原本一副吊儿郎当神情,听着听着,神色慢慢变了,再等少卿出来时,早已不见宋执身影。
宋执快马加鞭赶回枢密院时,覃炀正收拾案桌上的公文。
“还好你没走。”他气喘吁吁,一屁股坐在靠墙的太师椅上,端起覃炀的杯子,也不讲究,灌完半杯剩茶,擦擦嘴,道,“我听到个事,感觉不好。”
覃炀满脑子想着开战,嫌他咋咋呼呼,眼皮都懒得抬一抬,粗声粗气道:“玩够了,寻老子开心?”
“什么寻你开心,我他妈一路赶回来,头上的汗都没干!你看!”宋执边说,边起身凑到覃炀桌前,指着自己脑门,嚷嚷。
覃炀不领情,摆摆手要他滚:“你被狗撵了,撒欢跑回来。”
“去你妈的!不听拉倒!”宋执被骂烦了,嘁一声,转身就走。
“回来。”
宋执扬起得意的笑,就知道三步以内,覃大喉咙会叫住他。
“怎么?想听?想听去泡杯茶,我他妈热死了。”宋花货重新坐回去,一条腿翘在扶手上,劈着胯,军痞子气息淋漓尽致。
覃炀额头青筋跳了跳,斜一眼,拿起案桌上的马鞭,指指门的方向,开吼:“不说就滚!”
宋花货见他脸黑着脸,幸灾乐祸笑得不行,一边起身自己泡茶,一边挑茶叶罐子,问:“宋爷我好人做到底,顺便给你也泡一杯,喝什么?雀舌?龙井?还是碧螺春?”
“随便。”
覃炀揉额头,寻思除了玩姑娘功夫一流,装什么品茶,狗肚子里几斤屎他还不知道。
宋花货最近跟皓月学了不少茶艺,泡出来有模有样,但覃炀不懂茶道,到头两人牛饮,以解渴为主。
喝完茶,解完渴,终于说到正事上。
宋执嫌枢密院说话不方便,要找茶楼坐坐,覃炀想也没想答应了。
不过一刻钟,两人一前一后到了家不起眼茶肆,要间雅座,一盘瓜子两杯茶,就支走店伙计。
“现在可以说了吧。”覃炀觉得有点小题大做。
宋执抓了一小把瓜子,边嗑边说:“我今天听见一个怪事。”
覃炀不耐烦敲敲桌子:“说重点。”
“急什么。”宋执侧头吐一口瓜子皮,接着说,“丹泽辞官,少卿接替他的位置,这不稀奇,你猜举荐人是谁?一定想不到。”
“谁举荐?”
“齐臣相。”
“齐臣相?”
宋执十分确定嗯一声,往前凑了凑,表情不言而喻:“是不是很惊讶?”
覃炀确实惊讶,难以置信道:“你从哪打听的小道消息,鬼扯吧。”
宋执指指自己耳朵,肯定道:“我亲耳听见的,还能有假。”
“你去了大理寺?”覃炀总算反应过来,打量会宋执,不大高兴,“你真他妈闲,枢密院一堆公务放着不做,宁可闲晃到大理寺。”
“我怎么叫闲晃,要是我不去,怎么可能听到这么重要的消息。”宋执理由多,努努嘴,“齐臣相恨丹泽还来不及,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好?黄鼠狼给鸡拜年,能安好心?”
理是这个理,可覃炀想了半天,也没想出齐臣相的目的。
“除了说齐臣相做举荐,你还听到什么?”
“他们说话声音小,我隔着门听不清楚,但好像听到大理寺少卿提到纪家和严家,我猜,”宋执想了想,“我猜的啊,是不是纪严两家跟齐臣相说了什么,不然那小老儿怎么无端端就转了风向?”
覃炀对纪严两家不陌生,齐佑续弦的婚宴他也在场:“你的意思纪严两家帮西伯狗,说服齐臣相?”
这事听起来有点玄妙。
宋执反问:“你觉得不可能?”
事实显而易见:“你说呢?”
宋执耸耸肩,没再言语。
话题到此,进入死胡同,覃炀瞥一眼外面天色,才想起昨天答应温婉蓉早点回去,他直接起身,临行时告诫:“事情先这样,不管齐家用什么手段针对西伯狗,我们明面不能出手,你没事少往大理寺跑,哪天给枢密院扣个结党营私帽子,我过不了安生日子,你又得腿瘸。”
宋执就怕被他爹打断腿,一脸不乐意:“嘿!你就不能盼我点好!”
覃炀没时间陪他嘴炮,抬手摇了摇,说句走了。
再等回府,已近申时末,温婉蓉正在垂花门等着他。
覃炀微微一愣,倏尔笑起来,几步走过去,搂住柔软的腰身,低头要亲,被挡住。
“不是说好早点回来的吗?怎么这会子才回?”温婉蓉推了推,似有不满抬头看着他,“又不知跟谁鬼混去了。”
覃炀笑意更浓,搂住她肩膀,往院子方向走,解释:“没鬼混,宋执今天下午突然回来有要事,就耽误了。”
不会又拿宋执做挡箭牌吧?
温婉蓉半信半疑:“你前儿个还抱怨宋执不好好公务,今儿他就改邪归正了?”
“改什么邪,归什么正。”覃炀想到方才对话,紧了紧手臂,笑意淡了几分,“一会进屋说。”
两人进屋后关好门,温婉蓉伺候他换衣服,解扣子时,顺话道:“宋执和你说了什么?”
覃炀自己解革带,把茶楼里听到的挑重点说个大概。
温婉蓉怔了怔,随后恍然道:“我说今儿在仁寿宫怎么听见太后提及齐家。”
覃炀挑挑眉,揶揄道:“前朝消息传得挺快。”
温婉蓉马上纠正他:“那是太后,你别乱说话。”
“皇上最不喜后宫干政,”覃炀转到屏风后净身,声音飘出来,“怎么到了太后那,耳聪目明,哎,我说,你别傻乎乎真照办,面上听话,背地里该打听还是打听。”
温婉蓉听出弦外之音,问:“你要我在后宫打听什么?”
覃炀甩着手上的水,拿起桌上备好的巾子,边擦手边说:“我又不去后宫,你这么聪明,什么对我们有利就打听什么啊,还用我教。”
听语气,要多理所当然就有多理所当然。
温婉蓉习惯他的脾性,叫人摆饭,淡淡说句知道了。
覃炀以为她不高兴,入夜后在厢床里各种花样,不到对方投降不算完。
完事后,温婉蓉要起来洗身子,他不让,歪理邪说一堆,怪她之前把那点好精华都浪费了。
温婉蓉除了哭笑不得就是无语,她困了也不想和他斗嘴,打着呵欠,突然想到什么,说:“这几日天气暖和,太后每年这个时候都要在御花园办赏花会,今年也不例外。”
第262章 不要浪费
“什么赏花会?”覃炀当下精神正好,侧身从后面紧紧搂人入怀,声音微哑,贴在温婉蓉耳朵旁吐出温热气息,暧昧至极。
温婉蓉发现最近覃炀每日早起练功,他没累着,精神头、体力都比之前好,反倒与她夜夜生欢,累得她够呛。
她压住被子里不安分的手,跟覃炀说再不让他睡,就赶他去西屋。
覃炀百炼成钢的厚脸皮,越不让,越撩拨得欢,没把对方撩燃,把自己点燃了,一条腿挤到两腿间,不打招呼,挺身而入。
温婉蓉哼了声,想反抗为时已晚。
“刚刚完事又来。”她声音轻颤,未说完,两片朱唇被堵上,最后只能发出唔唔的抵抗声。
枢密院繁忙,戍边即将开战……种种种种,也阻挡不了覃将军延续香火的决心和毅力,当然与之重要是床笫之私,不说温婉蓉一颦一笑,哪怕一个眼神,勾得他神魂颠倒。
以至于覃炀怀疑,温婉蓉睡前给他下了药吧……
思想龌龊,顺道没脸没皮把龌龊心思说出来,很符合覃将军的做派。
一场侵占结束,街道上响起二更天的梆子声。
覃炀气喘匀,问下药时,温婉蓉连话都懒得说,窝紧被角,面朝里睡觉。
“哎,刚才我问的问题,你还没回答。”他也累,但发现对方不高兴,忍不住贱兮兮贴近,继续发浪。
“明早再说吧,我真的好累,想睡了。”温婉蓉声音疲惫又软糯,说完没一会进入平稳呼吸。
覃炀闻着颈窝窝以及被子里散发浓郁体香,硬生生扳过温婉蓉肩膀,迫使她面对面相拥而眠。
温婉蓉大概不满被弄醒,蹙蹙眉,轻吟一声,下意识往宽厚的胸膛钻,额头抵着覃炀肩胛骨的地方,重新入眠。
覃炀最喜欢这个睡姿,方便他抱她,也方便嗅一嗅百闻不厌的体香。
隔天一早,覃炀要提前起床,他睁开眼时,一只胳膊被怀里的人压麻,但还是小心翼翼抽出来,避免吵醒对方。
温婉蓉确实累了,一翻身手搭在空空的身侧,才悠悠醒过来,覃炀练功服都穿好了。
“你起来好早,昨儿不累吗?”她支起身子,一脸困倦的关心道,“从明儿开始别闹太晚。”
覃炀不在乎,睡一觉起来跟没事人一样,笑着摸摸白嫩的脸:“我半个时辰后回来吃早饭,你再睡会。”
说着,低头吻了吻柔软的唇。
温婉蓉说声好,毫不客气躺下去,接着睡。
她和覃炀成婚三年,对彼此身体早已熟悉,可越熟悉就越贪恋两人间的纠缠和疼爱,相互满足,密不可分,甚至疼痛都成了欢愉的前奏。
温婉蓉洗漱过后,人清醒过来,总觉得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她不想赶在覃炀出征时怀孕,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安让她害怕。
“覃炀,你这段时间能不能节制点?”吃早饭时,她好声好气商量,“我不想你不在家的时候,一个人带飒飒又养胎。”
覃炀愣了愣,一只手伸过来摸摸平坦的小腹,完全状况外地问:“有了?”
“什么有了,我是怕有了。”温婉蓉拍掉他的手,蹙眉道,“西伯天高皇帝远,祖母说你出征,尽量别写家书,报平安即可,免得让你分心出危险。”
她说着,声音小下去,静静吃着碗里的清粥小菜,神情落寞。
覃炀原本还想逗逗她,似乎理解她的不开心从何而来,身子侧倾,笑意淡下去,难得温柔道:“怕我没了?”
“呸呸呸!一大早别胡说!”温婉蓉满眼责怨看向他,“你不好好……”
吃饭两个字含在嘴边,被蓦然放大的脸打断,覃炀的薄唇湿湿的,混着清粥的香味,舌头撬开贝齿,哧溜滑进去。
两人吻得忘我,守在堂屋的红萼见怪不怪,无声退出去,顺到关上门。
要不是温婉蓉无意瞟见漏刻的时辰,估计覃炀早朝都要迟到。
临行时,覃炀要她别胡思乱想,不知是安慰还是嘚瑟,来句老子又不是纸糊的,随便捅一个洞。
说完,心情大好,哼着十八摸,从院里一路哼到院外。
温婉蓉送走没正形,回笼觉也不睡了,赶紧叫个婆子过来把床上垫的盖的都换洗,覃炀不让浪费精华事小,弄脏床,蹭到被单上还怎么睡。
不过前后一折腾,她犯累犯困也不能睡了,离进宫定省的时辰差不多了。
仁寿宫。
陪太后吃茶时,温婉蓉忍不住频频打呵欠,又不敢太明目张胆,只能用手遮住嘴,装作不经意低下头。
老嬷嬷过来人,什么没见过,跟太后笑,说公主和驸马的感情近日愈发深厚。
深,厚……温婉蓉听着两个字,怎么听怎么别扭,满脑子联想到昨晚冲刺疯狂,耳根子发烫。
太后当然希望夫妻琴瑟和鸣,之前长公主闹出丑闻给皇家抹了不少黑,民间特意为此编歌谣,讽刺皇亲糜烂,温婉蓉和覃炀作为夫妻楷模,多少挽回皇室宗亲的脸面。
虽说对覃炀这个孙女婿不满意,但两人过得好便罢,太后睁只眼闭只眼,习惯性教导几句夫妻之道,话锋一转,说起赏花的事:“淑妃有身子,哀家心思不如把这次机会给僖嫔锻炼锻炼。”
太后决定的事,温婉蓉从不多言:“但听皇祖母安排。”
但为什么突然给牡丹出头的机会,温婉蓉面上谈笑,心里思忖,之前传要册封兰僖嫔为贵妃,可风言风语都过去一阵,宫里无人提起,太后像忘了这事一样,也没提。
莫不是借由赏花,安抚兰僖嫔?
如此,齐淑妃能罢休吗?
她正想,就听见老嬷嬷说起齐淑妃。
“太后,淑妃娘娘是后宫老人,服侍皇上时间也不短,昨儿景阳宫派人来请示,说娘娘身子重了,诸多不便,可能这次赏花去不了。”
太后倒没有不高兴,反而同意嗯一声:“淑妃不想去就不去吧,以皇嗣为主。”
说到皇嗣,太后又问:“钟御医最近去瞧过吗?安胎的药还在喝没?”
老嬷嬷一五一十回答:“最近钟御医在太医院忙着给皇上研制治疗头风病的新药,老奴听说是个新来,姓李的太医为淑妃娘娘诊脉。”
“姓李的?”太后似乎没什么印象,转而看向温婉蓉,“之前你去景阳宫看望淑妃,可见过此人?”
温婉蓉笑着摇摇头:“回皇祖母的话,孙儿不曾见过。”
太后哦一声,没太放心上。
第263章 齐妃出尔反尔
所谓听者有心,以温婉蓉对齐淑妃的了解,淑妃怀头胎时挖空心思找太医院最好的御医,如今好不容易怀孕,却找个名不见经传的新太医,太反常……
出了仁寿宫,她本想去合欢苑提醒牡丹多加防范,走到半路,温婉蓉仔细心思这事不对,决定不去了,转身直接离宫回府,自始至终没发现甬道那头跟了一路的小宫人。
小宫人眼见温婉蓉的背影消失在午门外,便急急回了景阳宫。
景阳宫。
仙鹤亮翅的铜香炉里飘出袅袅白烟,连裙裳都沾有若有似无的香气,齐淑妃身子一月比一月重,如今更是窝在贵妃榻上懒得动弹,吃喝全由宫人伺候。
“看清楚了?”她手抚肚子,慵懒翻个身,平躺在榻上,稍稍偏头,眼角眉梢大有当年杜皇后的威仪神采。
小宫人大气不敢喘一声,恭敬跪拜,额头贴地道:“回娘娘的话,奴婢亲眼看见婉宜公主出了仁寿宫,从午门离宫。”
齐淑妃半信半疑:“没去合欢苑?”
小宫人连连摇头:“没去。”
齐淑妃哼一声:“算她识相。”
而后摆摆手屏退所有宫人,又叫来贴身伺候的婢女云裳过来,单独问:“前些时要你办的事可办好了?”
云裳知冷知热的给齐淑妃腰上多加了一个锦垫,回禀道:“娘娘放心,奴婢早已办妥。”
齐淑妃小心翼翼挪挪身子,换个舒服的姿势,又问:“合欢苑那边,有没有起疑?”
云裳轻笑,答得隐晦:“娘娘只管安心养胎,外面的事交给奴婢即可。”
这个云裳原先是杜皇后赐的宫女,齐淑妃并不待见,自打齐佑见过这丫头后,在齐妃面前提过两次,引起她注意。
后来齐淑妃发现这小宫女确有些手段,便提拔给管事姑姑调教一段时间,然后调到身边使唤。
至于云裳怎么入了齐佑的眼,景阳宫不是没传出风言风语,可齐淑妃必须仰仗齐家,有些事睁只眼闭只眼算了,左不过肉色之欢、色权交易。
而云裳也是个知趣的主儿,她自知长相在后宫云云不过中等,有淑妃、僖嫔这等美艳女子环绕皇上身边,皇上哪里看得上普通货色,不如跟官员厮混,只要不被发现,照样快活,总比孤老一生强。
如今齐佑好长一阵子没来景阳宫,若不是齐淑妃提起合欢苑,云裳就快把齐佑忘了,想当初从娘娘怀孕到如何陷害合欢苑那位,都是齐佑的主意。
然而齐妃想不到,这些出自齐佑之口的坏水,并非一人所为,每次云裳和他欢愉过后,一个分析,一个想法子,每每说到齐佑心坎里,他开心又轻蔑叫云裳小浪蹄子,不知奖赏还是情谊,把人往死里折腾一遍,尽管云裳有时并不喜欢。
云裳回过神,人已经走到殿外中庭,望着满庭红花绿柳的春色,没觉得多美。
眼见赏花会一日日临近,温婉蓉每日除了去仁寿宫定省,就回府,尽量少外出少应酬,官夫人的聚会能推则推。
这事,覃炀是从冬青嘴里无意得知,回屋时,还玩笑温婉蓉,怎么如此贤良温德?
温婉蓉伺候他换衣服,叫人摆饭,闷闷道:“你还有心思打趣我,后宫不太平,我真怕哪天火烧到我们头上来了。”
覃炀饶有兴趣“哦”一声,问怎么回事?
温婉蓉把景阳宫的近况说个大概,又道:“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但齐妃突然改了性子,叫人不得不防。”
覃炀顺话问:“你没去提醒同盟,要她多加小心?”
“什么同盟。”温婉蓉放下筷子,正色道,“按常理,你该叫牡丹一声嫂嫂,要不是覃昱他……”
“行了,行了。”覃炀不喜欢也不想听那两人名字,横声横气打断,端碗扒饭。
温婉蓉见他脸色变了变,没再多言,免得说多了,好好一顿饭失去滋味。
覃炀酒足饭饱,心情也跟着好起来,天气暖,天色还早,他坐到门廊下消食,顺便叫温婉蓉出来一起吃水果。
“狗脸生毛。”温婉蓉看他上一刻还板着脸,下一刻又变笑脸,忍不住数落一句。
覃炀不在意,贱兮兮拿起一块剥皮的枇杷喂她,笑问:“甜吧?”
温婉蓉瞪他一眼,别过头,故意唱反调:“一点都不甜,苦的。”
“苦的?我尝尝?”
覃炀配合演戏,凑到面前,坏笑,来句“我不介意你口水”,低头要亲,被温婉蓉挡住。
“有人。”她嗔他一眼,又瞥向游廊下来来往往的下人,下意识往后坐,拉开距离。
覃炀糙惯了不介意,但温婉蓉脸皮薄,他只能大人大量,让着她一点,大喇喇翘起二郎腿,往后一靠,丢了个枇杷在嘴里,话锋一转:“哎,你最近听说没,皇上同意西伯狗辞呈,他现在安心做大周使者,等着离开燕都。”
“这么快?”温婉蓉微微讶异,她最近满心满意担心赏花会的事,并未关心其他,但仁寿宫那边也没有听见什么风声。
“快吗?”覃炀不以为意看她一眼,视线又飘向远处,镇定道,“与西伯签和谈书,定好这个月月底出发,你算算还有几天?”
不问还好,一问,温婉蓉心里估摸算算,离月底大概七八天,她倏尔想起牡丹,低声问覃炀:“你们和西伯使者一起离开燕都吗?”
覃炀点头说是。
温婉蓉又问:“你们都走了,她怎么办?”不敢提及名字,话说一半。
覃炀听得没头没脑,疑惑问:“什么她怎么办?”
话音刚落,他会意过来,神色沉了沉,丢句不知道,起身进屋。
温婉蓉跟在后面,紧张道:“覃炀,你别怪我多嘴,你们都走了,留牡丹一人在宫里还有什么意义?其二,覃昱难道这么狠心,真丢下牡丹不管?他若不喜她,为何任她胡来?那英哥儿呢?即便太平,也不打算认回去吗?你知道那孩子多渴望回亲生父母身边。”
覃炀瞥一眼,没说话。
温婉蓉回头看看敞开的大门,转身关上,过来又说:“于私,牡丹也算覃家人,虽然祖母不让她过门,可母子亲情割不断,你不在家不知道,好多次我陪孩子们午睡,英哥儿呓语喊娘亲,你觉得他是喊我吗?”
覃炀听到关于牡丹的事就烦,皱眉道:“他不喊你,能怎么着?我们对小崽子不好?温婉蓉,你跟敌国奸细于私,以为喊一声皇叔,株连九族能逃过一劫?别蠢了!”
“可牡丹确实是……”
“现在她是什么都没意义,否则祖母不会把覃英过继到我们名下。”
一句话说得温婉蓉无可辩驳,她低下头,绞着手里的帕子,百无聊赖叹气,轻声道:“我以后不提就是,你别生气。”
“我没生气,”覃炀拍拍自己大腿,示意她坐上来,抱着软软腰身,下巴搁在她肩上,闻着衣襟上熟悉的体香,语气缓和,“覃昱怎么安排,我确实不知道,总之黑水河开战,我们反而安全。”
温婉蓉听明白他的意思,极不舍搂住覃炀的脖子,颓然道:“什么开战我们安全,你是以命相搏,护我们周全。”
“我没事,肯定怎么去怎么回,你和祖母带着飒飒把家守好就行。”覃炀不想看对方难过的样子,拍拍背,尽力安慰。
温婉蓉却说出心里话:“可我不想待在燕都,想和你一起,去黑水河能不能带上我?”
覃炀听着笑起来,有一下没一下边抚摸,边问:“戍边随时开战,你去做什么?”
温婉蓉推开他,四目相对,一本正经道:“去陪着你,万一有用得上我的地方呢?”
覃炀想也不想拒绝:“没地方用得上你。”
他边说边叫她把兵书拿来,温婉蓉拿来兵书,坐他旁边,小声嘀咕:“疆戎的时候,还用我做美人计,怕是都忘了。”
“别翻旧账,雁门关比疆戎凶险。”覃炀说着,用书挡住脸,声音幽幽,“再说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以前如何?现在如何?”明明心里知道对方的意思,温婉蓉偏要把话说明。
覃炀却半晌不言语。
“问你,也不回答我。”温婉蓉按下他手上的书,凑近激将道,“不说就是害羞,胆小,怕我知道。”
覃炀不上当,不屑抬抬眼皮,嗯一声,翻页书,明摆不把小伎俩放眼里。
温婉蓉心思,罢了,不把她放眼里,总有人治得住,她看看外面天色,见还早,转身出门。
她一走,屋里顿时静下来,覃炀索性坐在堂屋摇椅上看书,光亮正好。
然而隔了半晌,他突然坐直身子,听见院门那边传来一阵银铃清脆的响声,好像是飒飒戴的银镯子上铃铛发出的。
覃炀顿时起身,什么看书的心情都没了,把书一卷,慌不择路在屋里像无头苍蝇乱转一圈,心想被他家小祖宗发现,不陪她玩到睡觉,不算完。
眼见娘俩进了院门,走在游廊里,飒飒已经开始扯着嗓子喊爹爹,声音又尖又细。
温婉蓉露出满意的笑容,摸摸宝贝闺女的小玉脸,鼓励道:“一会见了爹爹也要大声叫,听见了吗?”
飒飒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