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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服就上:将军请自重-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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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知道你为覃家功不可没。”覃炀起身搂住细腰,下巴搁在肩上,哄道,“等冬至,我跟祖母说一声,带你和两个小崽去城郊玩两天,不然就我和你,孩子留在府里也好,怎么样?”
温婉蓉推开他的脸,往旁边挪了挪:“不怎么样。”
“真不想去?”
“不去,天太冷,再说你现在掌事枢密院,冬至这种大节气,少不得场面上拜访,你还想跑?”
覃炀叹声气,默认她的话:“老子难得好好休息十几天。”
温婉蓉体会他的不易,握住粗糙的手背:“也不用天天拜访,你可以在屋里躲懒,睡到日上三竿也没人叫你。”
覃炀摆摆手,来句到时再说,回到之前的话题:“温婉蓉,你说你在御书受闲气,这话一半一半。”
温婉蓉转头看他:“怎么呢?”
覃炀想了想,回答:“依老子看,皇上压根没打算把你和齐妃怎样,但那小娘们不知趣,闹到御书房,才是龙颜不悦的真正原因。”
温婉蓉问他为什么?
覃炀接着说:“皇上最近一直操心雁口关的军度调配,心思根本不在后宫,要动真格,宫宴那次牡丹能不能活是个问号。”
温婉蓉反倒关心他:“宫宴之后,皇叔没为难你吧?”
覃炀摇头:“就是没为难,我才跟你说皇上没真心计较,当然不会表露面上。”
温婉蓉松口气,他们现在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话锋一转:“所以齐佑升职泡汤,跟齐淑妃有直接关系?既然如此,打四姑娘干吗?”
覃炀言简意赅:“拿她当出气筒呗。”
顿了顿,他要她躺下说话:“还有老子提醒你,齐佑被挡官路,齐妃未必安生,你最好别跟她来往,免得再抓到什么小辫子,落到齐佑手里,就不是在御书房一惊一乍这么简单。”
温婉蓉点头说明白。
然而覃炀一语成谶。
约莫两天后,温婉蓉入宫定省,刚出仁寿宫不久。就被合欢苑的小太监,在甬道里悄悄叫住。
在外人看来,一个宫人给婉宜公主福礼请安,并无异常,错肩而过时,小太监塞她手里一张纸条,便匆匆离开。
温婉蓉心里一惊,走到四下无人的地方打开快速扫一眼,上面应该是牡丹的字迹,告诉她,昨天下午齐臣相去过景阳宫,不欢而散。
齐臣相亲自去找齐淑妃,想来齐家很明白皇上是何圣意。
当晚,她把这事一五一十告诉覃炀,问他怎么办?
“静观其变吧。”覃炀寻思还能怎么办,就算齐佑是个七品芝麻官,正应那句阎王好过,小鬼难缠。
不过说到小鬼难缠,他又想起另一件事,跟温婉蓉提一嘴:“哎,之前大理寺在粉巷查到覃昱蛛丝马迹,这事有点难办。”
温婉蓉怔了怔:“不是覃昱牵扯住丹泽了吗?”
覃炀叹气:“丹泽不报,都察院有权找他要调查证据。”
温婉蓉心里没底:“丹泽不会给吧?”
覃炀啧一声,感叹:“这话不好说,丹泽不给,齐佑连他一起弹劾,事关个人前途,人心难测啊。”
温婉蓉没吭声,却把话听进心里,心思要不要抽空找丹泽聊一聊,可怎么开口,她犯难。
丹泽若知道她一心护着覃炀,肯定很不高兴。
但温婉蓉笃定,丹泽不会眼睁睁看她陷入危险,只是如此一来,她又欠他一份人情,她实在不想亏欠丹泽什么,似乎这辈子还不清。
她暗暗叹口气,闭眼,睡觉。
接下来,天气一天比一天冷,秋风换北风,把游廊下的灯笼刮得左右晃动。
温婉蓉屋里点上炭盆,铁架上温上一壶姜茶,走时要红萼盯着,定省回来正好喝一杯驱驱寒。
日子看起来悠闲,宫里也一样,表面平静。私下如何,亦未可知。
这两天温婉蓉去仁寿宫定省,总能碰到牡丹。
牡丹自从上次御书房风波后,来仁寿宫的次数明显增加。
齐淑妃也来,但两人像商量好的,一个上午一个下午,从不碰面。
牡丹一副生性柔弱姿态表演到底,她杖责加小产确实对身体损害极大,天气一冷就比别人穿得多,变成天然伪装。
太后叫太医院三不五时去合欢苑拿脉探病,药补、食疗双管齐下,但想完全调理好。短时间内恐怕不行。
如此,牡丹在仁寿宫也多一份照顾。
而太后每每想起此事,心里对齐淑妃也多份怪罪。
当然太后未必多心疼牡丹,但被打小产的龙嗣,才是根本。
所以牡丹明白,皇上三不五时歇在合欢苑,对太后而言,是想她快点再有子嗣。
可明白归明白,每个人都有自己心里一本账。
牡丹借太后几分好脸色,稍稍大胆与温婉蓉接触。
温婉蓉定省完出宫,牡丹跟着告辞,追上去,请求道:“若公主不嫌弃,臣妾想与公主同行一路。”
“我倒没意见,可现下天冷,担心兰僖嫔身子受不住。”
“不打紧,臣妾有手炉。”
牡丹笑笑,把捂在怀里的汤婆子往前递了递,又问温婉蓉冷不冷,要不要暖手。
“我还好,还是兰僖嫔留着自己用。”温婉蓉浅笑,放慢脚步,寒暄,“皇祖母关心兰僖嫔身子,近来恢复可好?”
牡丹微微叹息:“臣妾也说不上好不好,总之汤药照三餐喝,一顿不落。”
温婉蓉拍怕她的手,说着不痛不痒的话:“宫里药材都是上等佳品,何况皇祖母发话,太医院不敢怠慢。”
牡丹轻点下头,好似无意提起宫宴上的事:“臣妾听太后说,宫宴后,把公主的世子吓病了,臣妾实在过意不去。”
不是过意不去,是想知道英哥儿的近况。
温婉蓉会意,顺话说:“兰僖嫔不用自责,孩子小,天天关府里,接触人少,被吓到在所难免,好在过两天没事了。”
“那就好。”牡丹神色似乎松口气,笑起来,“说出来让公主笑话,臣妾没有子嗣,却见那孩子喜欢的紧,忍不住多关心一嘴。”
温婉蓉配合打哑谜:“太后也喜欢小世子,入冬时,特意叫大宗正院多备一份孩子份例,如今天气正好,冬衣都用上了。”
牡丹听罢没说话,但温婉蓉从眼神看出,她很放心。
良久,牡丹嘴角噙着一抹苦笑,缓缓开口:“臣妾很是羡慕公主育有两子,膝下承欢好福气。”
温婉蓉只笑不语。
其实她很想说,如果牡丹不搅这趟浑水,她一样可以毫无顾忌来覃府看英哥儿,英哥儿也不必小小年纪就要承受抛弃之痛。
可世间没有后悔药。
既然选择一条艰难的路,除了前行别无他法,因为反悔会付出代价,生命的代价。
眼见两人快走到午门,牡丹故意叫随行的宫女在原地等,独自跟着温婉蓉走了一小段路。
她一改方才的柔弱,声音轻而迅速道:“最近齐御史去景阳宫的次数很频繁,当心点。”
温婉蓉一怔,很快反应过来,说句多谢,倏尔恢复正常音量,道:“兰僖嫔就此留步,不必再送。”
语毕,头也不回离开。
与此同时,正如牡丹所言。齐佑正坐在景阳宫里吃茶。
齐淑妃小心翼翼伺候,讨好问:“三哥,大伯父还生我的气吗?”
齐佑吹吹茶汤上的沫子,抬抬眼皮,匝一口,皱紧眉头:“这事别提了!”
齐淑妃坐回去,别别嘴,没再吱声。
齐佑也很是不满:“齐淑妃,别怪我爹生气,你做的叫事吗?御书房是你能去闹的?”
齐淑妃小声说,这话已经骂过她好多遍。
“说一千道一万,你长记性吗?”齐佑搁下茶杯。想想升职的事,气不打一处来,“你知不知道前朝后宫的牵扯?啊?别人嫔妃都是想方设法巴结圣上,就为了稳固娘家官位,你倒好。”
说到这,他用茶盖指了指:“这话,也就我们兄妹两私下说,你那点小九九别以为我不知道,想当初把温四那个傻娘们嫁进来,不就为了报复齐家当初对你不好吗?”
齐淑妃被说中心思,头压得更低。
齐佑声音冷淡:“如今吃了亏,才想到娘家?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你以为皇上为什么不责罚你?还不是我爹那张老脸。”他轻蔑瞥她一眼,小声骂,“头发长见识短,都不知道你们这些女人脑子里想什么。”
齐淑妃被骂,只能忍着,她本想除掉牡丹,谁知道偷鸡不成蚀把米,倒霉到齐家头上。
“三哥,现在怎么办?”
“能怎么办,谁叫你当初心思不好,把温四嫁到齐家,温家没了温伯公,只剩空壳。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你叫自食恶果。”
“三哥都说得对,眼下就是埋怨我也于事无补,总得想想对策,皇上这阵子不来景阳宫,请也不来,你叫我如何。”
齐佑眼珠子转了转,起身拍拍屁股,说:“行了,这事我想想办法,你老老实实在宫里待着,被作妖!”
总之,齐淑妃以前没在齐家人嘴里得个好,如今依旧没得好。
齐佑对她一肚子意见,该帮还得帮。
自打这天后,齐佑没再出现景阳宫,对四姑娘的态度愈发恶劣。
四姑娘先能出府诉诉苦,被齐佑知道与覃府来往,差点没打断她的腿。
至此四姑娘再也不敢找温婉蓉。
温婉蓉的生活又恢复清静。
覃炀觉得挺好,他见不得四姑娘一副见便宜就沾的德行。
申时末,赶回府吃晚饭,饭吃一半,宋执不请自来。
“嫂子,今天菜挺香。”人站在堂屋,声音飘过来。
温婉蓉立刻叫红萼添加碗筷。
“那我就不客气了啊。”宋执自来熟坐下,无视覃炀的干瞪眼。
宋执一边夸小厨房手艺好,一边跟温婉蓉贱笑:“嫂子,晚上要带覃炀出去,先跟你打个招呼。”
覃炀听明白他的意思,不等温婉蓉说话,先问:“请齐佑的局弄好了?”
宋执吐出嘴里鸡骨头,咳一声:“之前总没找到机会,这下好,我不找他,他倒主动找上我,说想请枢密院的同僚聚一聚。”
说到这。又想起什么道:“哦,对了,大理寺的也去,除了丹泽那个一把手,大理寺少卿几个副手都去。”
覃炀哼一声,讽刺问:“他请了刑部的人没?三司会审,都凑齐了。”
宋执差点喷饭,呛得笑出声:“你只管把心放到肚子里,没有刑部的人,不过他和大理寺前段时间有公务上往来,齐佑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正儿八经的公务也要放到酒桌子上谈。”
覃炀听着稀奇:“西伯狗也好这口?”
宋执一下子没想明白西伯狗是谁:“你说丹泽啊?”
覃炀表情不置可否。
宋执更乐:“我看丹泽未必喜欢,可齐佑不去大理寺,人前人后热情邀请,丹泽再不喜欢,也不好拂了人家面子。”
说到这,他又转向温婉蓉,征求意见:“嫂子,今晚回来晚点,行不行?都是同僚,保证什么事都没有。”
没有才怪!
温婉蓉才不信一群男人正襟危坐在酒桌子旁,一丝不苟谈公务。
可齐佑主动出面,不是好兆头。
忽略她不喜欢的事情,覃炀最好去坐一坐,听听风声动向。
覃炀对于齐佑,比温婉蓉更关心。
他和宋执吃完饭,便离府。
两人赶到粉巷时,齐佑已经先和大理寺的人喝开。
齐佑一见覃炀来了,赶紧迎上去,作揖行礼:“覃将军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是齐某照顾不周,失敬失敬!”
一边说,一边叫老鸨多叫几个姑娘上来陪覃炀喝酒,又招呼宾客落座。
“覃将军,我先自罚三杯。”齐佑端起酒盏,拱手行礼,扎扎实实三杯酒下肚。
覃炀和宋执对看一眼,寻思什么情况,上来就成为全桌焦点,这酒不喝也得喝。
喝酒倒无所谓,但齐佑的热情总叫人心有不安。
但今天人来了,想众人皆醉我独醒是不可能。
覃炀立刻换了笑脸,应酬进退得当,拿起酒盏喝起来。
正当一群人酒过三巡,兴头上时,突然齐佑坐在位置上哭起来,哭得挺伤心,也把一桌子人都哭愣了。
第194章 棋开得胜
齐佑喝大舌头,众人都当他醉了,七手八脚扶他回去。
他偏不走,从椅子上又坐到地上,捶胸顿足,哭得那叫一个伤心,嘴里呜呜噜噜,含糊不清地说话。
细听,也不是听不清。
再说陪吃陪喝陪玩的一桌人,都喝醉了吗?
不全是。
起码几个酒量好的,五分醉五分醒,酒量差点的七分醉,三分醒。
覃炀和宋执的酒量没问题,把酒后真言听得清清楚楚。
齐佑说,齐臣相偏心,从小到大只喜欢齐贤,不喜欢他,同为嫡子,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如今化成一堆白骨,生前用过的书房还霸着,府邸上下除了齐臣相,其他人一律不得入内。
一席话,可悲可叹,把一行人的酒劲全说醒了。
有机灵的赶走陪坐的姑娘。
剩下一群老爷们,没外人,话更敞亮。
齐佑首先跟丹泽说:“丹兄,官场上我称你一声丹寺卿,酒桌上还叫你寺卿显得生分。”
他一边说,一边扶着旁边人,重新坐到桌上,抹把脸上的泪,举起酒杯,有人劝他别喝,不听,继续道:“我好歹是堂堂齐臣相之子,我哥没了,齐家迟早是我做主,你说是不是?”
丹泽说是。
齐佑打个酒嗝。酒在晃,人也在晃。
不等他开口,丹泽对一旁的少卿低声说:“齐御史喝多了,叫马车送人回府。”
少卿点头,起身离开。
覃炀看在眼里,手肘碰碰宋执,眼神交流,那小子酒量可以啊。
宋执眨眨眼,回复:是啊,你才知道。
覃炀扬扬眉,自顾自拿起酒盏啜一口,夹颗花生米,还没放到嘴里。就听齐佑把真言进行到底:“丹兄,我没喝多,我知道这次升迁没戏原因在我自己身上。”
“我不就是没像丹兄这样,有几个大案子的功绩吗!”齐佑义愤填膺,把酒盏拍在桌上,指着丹泽,“丹,丹兄,明,明年我们好好合作,做点成绩出来,让朝野上下看看!我,齐佑。不是庸才!”
他说得唾沫横飞,慷慨激昂,丹泽则冷眼旁观,毫无表情。
幸亏少卿办事得力,没一会回来,俯到丹泽旁边小声耳语几句。
丹泽递个眼色,又看一眼喝得站都站不稳的齐佑,平静道:“你负责送齐御史到府,我去结账。”
少卿领命,和大理寺另一个同僚一起把齐佑连拖带拉的扶走。
然后丹泽一声不吭,起身跟出去。
这顿酒成了齐佑个人秀,但醉翁之意,在座所有人都会意。
覃炀不想跟大理寺还有都察院的人搅和一起。提前打个招呼,闪人。
他前脚刚踏出楼牌的大门,宋执后脚跟出来。
覃炀手里敲着马鞭,转头问一句:“你不和他们多坐会?”
宋执嘁一声:“跟一群爷们有什么可坐的,哪有姑娘香,走了。”
他背对覃炀抬抬手,往粉巷深处走。
覃炀对宋执习以为常,骑马直接回府。
两人背道而驰,分道扬镳。
天冷,本以为温婉蓉早早睡下,没想到回院子时屋里亮着灯。
温婉蓉听见门廊下的脚步声,主动开门迎人。
“夜里挺冷的。”开门的一瞬,屋外寒凉的空气扑面而来,与屋里暖和的气流冲撞一起,温婉蓉下意识赶紧关上门。
覃炀转身抱住她,鼻息间呼出的酒气混着颈窝窝里的体香,在温暖适宜的厢房内,撩拨起心里蠢蠢欲动的火苗。
他嗓音低沉,略微沙哑,问:“怎么还不睡?”
欲火点燃的一瞬,温婉蓉戛然而止,她轻推他一下,笑了笑,柔声道:“洗澡水、醒酒汤都给你备好了,解乏的。”
“一起?”覃炀低头还想继续,被打断。
“洗澡水放了一会,你洗正好,我嫌凉。”
覃炀说声好,脱了外衣,进屏风后宽衣解带,没一会传来踏入澡桶的水响。
温婉蓉把醒酒汤端过来,问:“水温可以吗?”
覃炀嗯一声,接过碗,一口气灌下去,还给她,手背擦擦嘴,趴在桶边,隔着屏风说:“进来搓背。”
温婉蓉应声好,碗随便搁在桌上,很听话钻到屏风后。
覃炀闭着眼享受,哼哼两声,说舒服。
温婉蓉顺嘴问:“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我以为又要等到亥时落锁。”
覃炀抬抬手,叹声气。
温婉蓉关心道:“不尽兴?”
覃炀闭眼,懒洋洋道:“齐佑借酒装疯,当着一桌子人跟丹泽套近乎,说明年做出成绩,证明他不是庸才。”
温婉蓉一怔,条件反射问一句:“丹泽答应了吗?”
“西伯狗又不傻,”覃炀指指后腰,要温婉蓉用点劲,“这顿酒钱最后丹泽掏腰包。”
温婉蓉稍稍松口气:“是吗?我以为这顿是宋执或齐佑请客。”
“是齐佑请。”覃炀睁开眼,翻过身。面朝温婉蓉,说话,“谁都明白醉翁之意不在酒,话肯定是真话,但齐佑真醉还是装醉,鬼知道,为一二百两银子被都察院盯上不值当。”
“再说,”他挪挪屁股,换个舒服姿势坐好,“大理寺和都察院坐在一个桌上喝酒,是很敏感的事,被有心思的人知道,传出去,扣上一个官官勾结、结党营私的帽子,皇上面前吃不完兜着走。”
温婉蓉搓完背又帮他捏肩:“丹泽倒谨慎。”
覃炀难得替他说话:“大理寺和都察院在公务上接触频繁,西伯狗日子不好过。”
温婉蓉会意:“你说他的身世吗?”
覃炀抬抬眼皮,不置可否:“有些事只能心知肚明,皇上揣着明白装糊涂,一旦戳破,就不得不拿出态度。退一步说,不管皇上是何用意容忍丹泽行走官场,已是极限,如果知道他和覃昱接触,什么后果,用小脚趾也想得到。”
温婉蓉担心丹泽之余,首先想到覃家:“皇叔会不会彻查,然后一锅端?”
“显而易见啊。”
覃炀烦躁叹气,起身出浴,温婉蓉赶紧拿来干布巾给他围上。
温婉蓉想想也惴惴不安,跟在覃炀身后,说起宫里的事:“牡丹在后宫一直盯着齐淑妃,特意托人私下告诉我,齐佑前段时间经常往景阳宫走动。”
覃炀不意外:“老子之前说什么来着,你们后宫一群娘们搞来搞去,就会波及前朝。”
温婉蓉伺候他穿衣,不满看一眼:“什么我们后宫,我又没住后宫。”
“没说你。”覃炀贱笑,抬手摸摸白净的脸庞,低头想亲一口,被推开。
“大冷天也不穿裤子?”温婉蓉把亵裤拿过来,塞到覃炀手上。
覃炀本想一会泻火,见对方兴趣缺缺,就算了,穿好裤子,钻进被子,给温婉蓉留一大片空位,拍拍枕头,示意快来睡觉。
一到天寒,暖和的床位总归温婉蓉,覃炀嘴上不说,她心里清楚,躺下腻歪他身边,甜甜一笑,问睡外面冷不冷?
覃炀说还好。
屋外寒风四起,屋内温暖如春。
温婉蓉窝在覃炀胸口,睡意全无,回味方才两人一番话,想到源头,忍不住叹息:“覃炀,你说覃昱离开燕都了吗?”
覃炀一手搂着她,一手垫在脑后,看着床顶,嘴角沉了沉:“牡丹没完成任务,他肯定没走。”
温婉蓉有些出神,接着问:“你说牡丹能从皇叔手上得到她想要的吗?”
“难。”
“你觉得牡丹不可能?”温婉蓉爬起来。怔怔看着覃炀,“可我见皇叔看她的眼神不一样。”
覃炀反问:“怎么不一样?”
温婉蓉重新躺下,说话底气明显不足:“起码有那么一丝宠溺的意思。”
覃炀笑起来:“皇上宠溺美色有什么不对?”
“证明多少喜欢吧。”
“喜欢会在宫宴上当着众人打她?”
“我可听说自从牡丹进宫后,经常侍奉皇叔。”
“皇上图个新鲜。”
“都图了三四个月,还谈什么新鲜,好歹有点感情吧。”
“皇上觉得这块肉好吃,多吃几天,没什么大不了。”
“哎!”温婉蓉不高兴爬起来,朝他胸口拍一巴掌,“怎么到你嘴里天下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全是男盗女娼,连皇叔也置喙?”
覃炀被打还笑,并且笑出声:“老子谈男人劣根性,难道皇上不是男人?”
说着,他一副羡慕语气:“皇上多好,明面上三妻四妾,没人屁话,哪像老子……”
下话在嘴边,覃炀被狠掐一把,疼得嘶一声。
温婉蓉掐一下不解气,又掐一下:“你怎么了?按捺不住,也想三妻四妾是不是?”
“不是,不是。”覃炀就喜欢看她吃醋的小样子,继续开心道,“老子现在只剩贼心,贼胆早被你吓破了,过过嘴瘾。”
温婉蓉瞪他:“嘴瘾也不行!贼心更不行!”
覃炀贱不过,又哄:“好好,不行,都不行。”
温婉蓉哼一声,威胁他:“你再胡说八道,就不跟你生儿子了,反正现在有英哥儿,不愁没儿子。”
覃炀厚脸皮:“一个儿子不够。”
温婉蓉把刚才的话还给他:“你不是想三妻四妾吗?找其他人给你生呗。”
“不找,不找,就找你。”
覃炀低头吻她,温婉蓉却回应有些不在状态。
玩笑话归玩笑话,可牡丹一天不离开皇宫,覃昱就一天藏在燕都,眼下齐佑又被挡了官路,非要做出一番政绩,想在都察院做出一番政绩……
典型活生生踩着别人尸体往上爬。
温婉蓉细想就一阵胆寒。
她思忖片刻,跟覃炀商量:“我想抽空去大理寺见见丹泽。”
覃炀自然不会同意,脸色变了变:“你去见西伯狗干什么?”
“我能干什么?”温婉蓉不喜欢他的语气,好像和丹泽见面就是做见不得人勾当。
“不准去!”
“他手上有调查粉巷的证据,难道非要等齐佑发现什么,我们再想办法?”
“那也不行!”
“你讲点道理行不行?”
“不行!”
覃炀说着,抽出胳膊,翻身说睡觉。
温婉蓉知道他不高兴没睡着,从后面抱住精瘦的腰,好声好气哄:“都说了跟他没什么,你还吃醋?再说我未雨绸缪。还不是为了覃家,为了我们这个小家。”
覃炀没动,也没吭声。
温婉蓉在他背上蹭了蹭,继续好声好气道:“之前说了对我好,又跟我发脾气,算不算食言?”
“两码事。”覃炀总算开口,语气依旧不好,“原则底线问题,免谈。”
温婉蓉嘀咕:“什么原则底线,就是小心眼作祟。”
覃炀不耐烦嘶一声,翻过身,捏住温婉蓉的下巴,凑近说:“你再跟老子说一遍?!”
温婉蓉蹙蹙眉。挡开他的手:“是不是又想对我动粗?”
“是,又怎样?!”覃炀没来由一股邪火窜上心头,来横的,“老子对你太好,就蹬鼻子上脸,以前你敢说这些屁话?!”
温婉蓉就觉得他无理取闹,油盐不进外加小心眼,翻身背对,不悦道:“好,好,我不说屁话总行了吧。”
她说着,往床里面挪了挪,故意和覃炀拉开距离。
覃炀正气头上,没像平时马上哄,两人静默好一会,他试探性拉拉被子,温婉蓉就把被子都让给他,穿着亵衣亵裤蜷在角落里。
“小心冻病了。”覃炀看她赌气的样子,自己先笑起来,挪过去,把被子搭在对方身上。
温婉蓉闭着眼,不理会也不说话。
“你看,手都冻凉了。”覃炀贱兮兮握住白嫩嫩的玉手,语气缓和,“哎,香绵羊,老子先服软,你还气?”
温婉蓉继续不理。
覃炀一边感叹自己生的贱,一边继续哄:“就吓唬吓唬,肯定不动手。”
温婉蓉轻哼一声:“都捏我下巴,还否认。”
覃炀给自己找台阶:“我又没使劲。”
“你!”
“好好,给你还手,老子保证不动。”
温婉蓉转头瞪他一眼:“皮糙肉厚,谁打得动你。”
覃炀笑起来,把人往怀里搂紧,不管温婉蓉愿不愿意,大力亲一口,自鸣得意:“老子主动肉偿,独一份。”
占便宜还往自己脸上贴金,温婉蓉心思放眼整个燕都,能跟覃炀厚脸皮比的屈指可数。
她擦擦脸上口水,白一眼,骂句讨厌。
“不气了啊。”覃炀从后面笼住她,几乎把整个人窝进怀里,低头轻咬耳垂。
温婉蓉说痒,往旁边躲。
然后一个躲,一个非要亲,两人滚来滚去,温婉蓉那点气也滚下去了。
她手脚并用推开覃炀,推走又黏上来,反复几次,最后自己笑得没力气,先投降。
“到底睡不睡呀?”她故意板起脸,装不高兴。
覃炀管她真不高兴假不高兴,一个熊抱,上手上脚把人锁住,不让动,快速凑近,从下巴到脸颊,舔一圈,咂咂嘴,品尝完发表意见,说没味儿,下次撒点盐。
温婉蓉就觉得脸上湿乎乎,恶心死了:“撒盐?你怎么不撒糖呀?”
覃炀一本正经回答,不喜欢吃甜的。
温婉蓉掐死人的心都有。
她警告他:“再不老实,我睡西屋去!”
覃炀不松手:“你走得了再说。”
温婉蓉好不容易抽出一只手,费劲推开他的脸:“走不掉,也不给你亲。”
覃炀“哎哟”两声,笑得不行,嘴上得逞:“香绵羊,反抗没有好下场。”
温婉蓉管不了那么多:“总比满脸臭口水强。”
“你吃臭口水吃少了?”覃炀边说,边拉开她的手,要强吻,吓得温婉蓉别过脸。
“你!你!别过来!”
结果吻倒没吻,又被舔了半边脸,湿乎乎的,恶心要命。
覃炀坏心眼闹够了。心满意足放开她,满眼笑意看着温婉蓉蹙紧眉头,一个劲擦脸。
温婉蓉心思不能让他好过,趁其不备,钻他怀里,全蹭在覃炀亵衣上。
覃炀不在意,叫她随便蹭,随便擦。
“泼皮无赖。”温婉蓉心思比脸皮厚度,她确实比不过。
覃炀笑,抱着她说,不闹了,时辰不早,该睡了。
“什么都是你说了算。”温婉蓉一点余气未消。气哼哼转过身。
覃炀起床熄了灯,上床拉好被子,靠近她,声音带点疲倦:“温婉蓉,于公于私都不想你去大理寺。”
“理由呢?”
“于私我不说,你清楚。于公,你就没想过,现在找丹泽毁灭证据和直接告诉他,覃昱藏匿粉巷有什么区别?”
“丹泽不是已经知道覃昱了吗?”
“但大理寺未必确定覃昱的藏身地点。”覃炀语气认真,“如果丹泽自保,与齐佑站同一条战线,就算他把之前调查的备案都给你,事后顺藤摸瓜查下去,不愁找不到新证据。”
温婉蓉愣了愣:“难道我们只能坐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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