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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临天下:妖孽王妃不好惹-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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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皆不语,她手一颤,继续为他束发,插好玉簪,她温柔一笑:“好了。”

    徒宁看着这样的二人同样心生闷痛,三年多了,两个人好不容易能有些自己的时间了,却偏偏生了这样的事。

    “徒宁,将赵将军请进来,我跟爷一会过去。”

    徒宁一怔,面色惊诧看了萧衍朔一眼,只见他脸色冷硬,紧盯着皇甫黎夏,面上渐渐浮上不悦。

    徒宁退下了,二人缄默,他眉宇间带着痛色,她心一疼,想去挽他的手却被他灵巧躲开。

    “长歌……”她心里一片涩然。

    大步跨到他面前,神色坚毅看着他,她握住他的手:“长歌,我不会离开,哪怕是死,我也死在睿王府!”

    他全身僵硬,突然觉得一股凛冽的寒气由上而下贯穿全身,那样阴冷,一把将她揽在怀里。

    “不会!”

    “我不会让你离开我!”

    “不会!”

    明明是强硬冷傲的话,她还是听出了他语气中的颤栗。

    “长歌,进宫去吧,去跟皇上说清楚……”

    说清楚什么,她未再开口,她想他念着她就好了。她想他记得她,又不愿他只有她,失贞失德的她于帝王而言,成为过往便罢……

    余生漫漫,他不该只念着她,如果在他心里,她是有一点瑕疵的,他是不是就能更快的放下她呢?

    她想,偶尔想起便好。

    院内,徒清领着府兵与赵蒙对峙着,见他二人过来,赵蒙恭敬行了礼,“下官奉皇上之命来送月华公主回北夏!”

    “赵将军替本王守卫王府整整一夜,应该是倦了,房叔,给赵将军准备客房休息片刻,待本王下朝回来亲自招待。”

    接着又看向徒清他们道:“徒清徒宁,看守好夏妃,她若敢擅自离府一步,不论是谁来救当场击毙!”

    赵蒙一怔,一双豹眼犀利迅猛看向萧衍朔,毫无惧意,萧衍朔轻哼一笑:“将军,她在本王府里犯了错,过错尚未论断,本王尚未处置她,此乃本王家务,待本王处理完家务,赵将军再行皇命也不迟。”

    “将军,请。”房叔上前,神色恭敬,却是不容抗拒。

    紫宸殿内,元文帝和姚太后皆一脸肃然。

    赵蒙派了人进宫,睿王不愿交出月华公主,他被拒在门外一晚。

    元文帝脸色沉郁,声色俱厉:“公然抗旨!他这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从上次她离开让朔儿大病一场,到现在怂恿朔儿抗旨,可见她对朔儿的影响深远!朔儿被她所迷,受其蛊惑,真儿又是个默不作声的人,朔儿自然万事听她的,枕边有这样一个女人在,实在于朔儿不利,于我夏朝江山社稷不利!”姚太后紧握手中的佛珠,眼神犀利,沉声道,“眼下若想让朔儿不受其蛊惑,哀家倒是有有一计。”

    元文帝回过头来看向她,急声道,“母后请说。”

    “朔儿现在万事听她的不过是因为枕边就她一人,如果朔儿身边有了别的女人,事事为他提防着,提醒着他,他自然就能找回心智,不再为她所迷惑!”

    元文帝皱眉,叹息道:“朕不是没有想过这件事,只是现在朔儿痴迷于她,不愿与别的女子……”

    姚太后狠厉一笑,道,“听说那月华中了蛊毒,需得九灵神芝草当药引解毒,巧的我二哥得了那神物,我们便以此为由,让他娶惜菱为妃。惜菱貌美,温婉识大体,必能得朔儿欢心,让朔儿不再受夏妃蛊惑,届时再处置夏妃也就容易了,况且她身中蛊毒,命不久矣,届时只需将神芝草调换……”

    “如若他不应,皇上也可随了他,只管告诉他今天便以夏妃失贞失德为由休了夏妃!”

    元文帝面色一缓,笑道:“母后好计策!”

    紫宸殿内,萧衍朔冷俊的脸上渐渐浮上怒意,元文帝让他娶姚惜菱,嫁妆竟是九灵神芝草,竟以她失贞失德,用她的性命来要挟他!

    他冷哼一声,笑着应了,不论从哪方面看都是他萧衍朔占尽了便宜!

 082 他要她,他只要她

    从紫宸殿出来的时候,徒清明显感觉到了自家爷心情不好,脸色阴郁沉沉,与其说是怒,倒不如说是躁,爷有点忧心忡忡。

    他不语,徒清徒宁二人也便没有说话。他脚步不快,有些沉重。

    谁嫁人,他娶谁,他以前不在意,现在,因为她在意,他便在意起了她的在意。

    她好不容易安定下来的心,在知道他要娶姚惜菱后会作何感想?像之前她抱得那种心思一样要离开吗?

    他什么都不怕,只怕她离他而去。

    与他本人而言,娶便娶了,只要姚家能如约送来九灵神芝草。

    他其实很卑鄙,很自私,只要她能活,其余人如何都与他无关。

    可是她……他怕她知道后再次选择离开。

    在院里等了他两个时辰,他前脚刚到,后脚元文帝的旨意也到了。

    姚氏惜菱温良敦厚,品貌出众,太后与朕躬闻之甚喜,特赐予睿王为侧妃,初六完婚。

    皇甫黎夏觉得眼前突然一片黑,若不是因为跪着,两手可撑在地上,她想此刻她必是狼狈地摔倒了。

    赵蒙带着士兵走了,她一笑,元文帝允许她留下了。

    抬眸看了他一眼,他神情淡漠看着手中的圣旨,房叔送了文泉离开。她的心狠狠一颤,不为别的,只是突然有些心疼眼前这个高大的男人。

    娶姚惜菱保她吗?

    胸口闷涩的厉害,仿佛有一大团棉布塞在了嗓子眼,她吸不上气,也呼不出去。

    萧衍朔,你何须如此为我?

    姚惜菱,她见过一次,生的娇美,性子如何,她并不了解。

    但愿她是个性善之人,这样的人陪在他身边,即便她走了,也能走得安心。

    她忽的就笑了。以前她最忌讳的便是他身边的女人,现在,她反倒希望有人能陪着他。

    她知道,与他的一生一世,是不可能了,他的一生,非她所能相陪相伴得了的。

    萧衍朔,愿你一生,欢喜无恙。

    他接了旨,递给了徒清,转身来到她身边。她脸上并未有他预期的决绝,她甚至是带着笑意的,他的心慌越发的浓烈。

    “初六完婚,便是三天后了,时间紧迫,须得赶紧安排。”

    她轻松流畅的话倒像是尖锐的利器一下一下狠厉又残忍地刺在了他的心上。

    “黎儿……”

    她挽上他的胳膊笑道:“发什么呆呢?还不让房叔赶紧准备,时间紧迫,大伙儿可要忙坏了。”

    墨黛真看着她嘴角的笑意眼眶一红,没由来的生出了些许的心疼。

    口是心非,大概这是女人的通病。

    萧衍朔皱了眉,她像是在看顽皮的小孩子一般无奈一笑,摇摇头,垫脚,伸手抚上他的眉头,“你眉毛生的浓,别皱眉,吓着别人了。”

    他不语,一把握住她冰凉的手,拉着她离开。

    家仆怔忪在原地默不作声,墨黛真叫了房叔过来商量着婚礼事宜。

    她一笑,便当是离开前的礼物吧,以他目前的状况来看,必是不会对婚礼上心的,可那毕竟是太后的亲表侄,怠慢不得。

    他担心着她的在意,未见到她之前心慌的厉害,此刻她没有任何的防抗,反倒帮衬着房叔他们忙活了起来,他……恼了,也怕了。

    她这样做,是因为她知道,自己就要离开他了。

    原来算来算去,她都是要离开的,无论是以哪一种方式。

    他驻足,一把抱住她,即便这偌大的睿王府院里此刻家仆匆匆,他也没有丝毫的在意。

    仆人们停了脚步,却又不敢多停留,余光看了旁若无人的二人一眼,又匆匆离开了。

    她红了脸,却没有拒绝他的怀抱。

    “萧衍朔。”她轻声道,“这么多人看着呢,你这王爷做的越来越没个正行,越来越不端着了。”

    许是隐痛忍得久了,此刻见着他这般痛苦无奈的模样,她心底传来了撕心裂肺的痛苦,肉体上的,心灵上的,接踵而至,话毕,她昏了过去。

    “黎儿。”

    后来有位嬷嬷回忆起当时的情况,那样暴怒慌张的王,他们只见过一次,他惊慌失措大怒之下一掌扫断了院中那棵一尺来粗的梨树,让他们心生颤栗恐惧的同时也泛起了心疼。

    在王的心里,那位逝去的娘娘,大概真的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吧,即使现在姚氏宠妃独霸后宫,他将姚氏宠得无法无天。红颜薄命,帝王薄情,若是那位娘娘还在,会是千万荣宠于一身,还是弃了风华看新人笑呢?

    李老先生开了药方递给了徒清,道:“都是些强心定神的药,勉强维持,不让娘娘太痛苦,当务之急还是要尽快找到九灵神芝草啊。”

    说完转身从药箱里拿出一个锦盒,递到萧衍朔勉强,宽慰道:“这便是合天山的雪莲。”

    萧衍朔双手接过,恭敬作揖:“先生大恩,萧衍朔感激不尽。”

    “王爷言重了。”李老拿起药箱,恭敬道,“今日已为娘娘行了针灸,草民明日会过来再为娘娘施一针,告退。”

    皇甫黎夏醒来的时候萧衍朔就躺在她身边。他一手握着她的手,一手揽着她的腰,小憩着。

    她想,这奇怪的姿势,他胳膊不麻吗?

    她轻微的动作让他醒了过来,她抽出被他紧握着的手,侧对着他,揽上他的腰:“再睡会。”

    这几日,他睡得很少,忙着照顾她,还要处理朝中之事,也会与周伯熠他们书信往来,了解前线战事,她想他多睡会。

    在她额头一啄,萧衍朔抚摸着她苍白的小脸,将她往怀里拉了拉。

    他好像睡着了,在他怀里趴着趴着她也睡着了。

    她眷恋着这份温柔,这难得的恬静,不想有分毫的错失,她该知足的。

    虽是侧妃,元文帝和姚太后却命人按照元妃的礼节将姚惜菱娶进了睿王府。

    前院盛况如何出于礼节她不能去看,也没了心思去看,若非心痛难忍,她不会让守在他院里的徒宁去叫李老。

    只是这一动作却是惊动了萧衍朔。

    他在她院里步了十来个暗卫,有个轻微的风吹草动,暗卫都会向他禀报。

    见徒清脚步匆匆离开了,其中一个暗卫立刻去了前院。

    彼时他正在院里向宾客们敬酒。

    他是不愿意多留一步的,甚至想着只要姚惜菱一进睿王府,他便立刻去要九灵神芝草。

    墨黛真苦口婆心劝他不要如此着急,开罪了皇上和姚太后,到头来,他们对付的人会是她。

    因此,即便心里想得全是她,他也不得不留在前院。

    暗卫上前还未说一句,他便立刻离开了,全然不顾院里一片哗然。

    姚太后和元文帝气结,元文帝大掌一拍,他似乎未曾听到元文帝的呵斥,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了。

    姚太后气不过,噌的起身跟上了他,嘴里愤愤道:“哀家今日倒要看看这夏妃又搞什么诡计!”

    破天荒头一次,她这小院里挤满了人,大到皇亲国戚,小到宫女太监。

    他进来的时候,李老正打算为她扎针。

    见他进来,她一脸惊状,忙起身,看了徒宁一眼,不悦小声道:“不是让你从后门走别去前院的吗?”

    徒宁欲言又止,冤枉道:“就是从后门走的啊……”

    “知情不报,徒宁,这笔账本王稍后再跟你算!”萧衍朔冷眼看了徒宁一眼,厉声道。

    繁重的脚步声踏来,她眉头一皱,果见乌泱泱一群人进了屋。

    宁静壮着胆子挤到了最前面,兴奋的朝她挥挥手,见她一脸病态,小脸顿便,皱了眉担忧地看着她,同她一起的还有楚琳琅,萧衍翎。

    皇甫黎夏突然想起,来府里这么多天,静儿她们谁都没来看过她。她看了他一眼,若不是她回来的消息她们都不知道,那便是他将她们拒之门外了。

    “嫂嫂。”萧衍翎一脸激动唤了她一声,语气急切担忧。

    “夏妃。”姚太后神色冷漠看向她,眼里藏着不悦,道,“一听夏妃出事了,所有人都赶了过来,现在这小院热闹了,夏妃身体是不是也好些了?”

    姚太后是在暗讽她此举是故意为之吗?

    罢,就当她故意为之罢了。

    “谢太后挂念。”

    她答得模棱两可,看向李老道:“先生,施针吧。”

    “不必施针了。”那声音较之以往更加厚重,也更加深沉,有几分期盼,也有沉沉的忧虑,“房叔,去将九灵神芝草取回来。”

    “慢着!”姚太后冷声开口。

    “既是我睿王府的东西,自由本王说了算!”

    九灵神芝草!皇甫黎夏一脸惊诧看向他,他紧握住她的手,自回来后,她从未曾在他眼里看到这样的欢喜。

    “九灵神芝草?”她觉得自己此刻的声音有些粗哑。

    “房叔,我和你一起去!”开口说话的是萧衍翎,她几步越过几位宫女走出房门。

    她是怕姚太后让人在路上阻截房叔。

    “翎儿对府里不熟悉,徒清徒宁,给翎儿带路!”说话的是晋阳。

    那温柔贤淑的女子脸上露着从未有过的坚定决绝,冷傲的气势让人瞬间想起,她就是母仪天下的皇后!

    她抬眸看了眼面前神色坚毅的男子,再看看眼前怒火中烧的元文帝和姚太后,心中竟生出了安详之意。

    “不必用那九灵神芝草。”

    清冷悠扬的声音传了进来,正打算与房叔一起离开的萧衍翎停了脚步。

    门外走进来一十七八岁的少年,一身月白长袍,一双幽瞳藐视一切,直直朝屋内进来,越过元文帝和姚太后,见着萧衍朔,恭敬行了礼,转身对她同样作揖行礼。

    “哪里来的毛头小子,给朕压下去!”元文帝冷色怒斥道。

    “小先生方才说不必用九灵神芝草?”萧衍朔虽有疑虑,但也不失礼数,语气恭谦问道。

    “娘娘身子特殊,无须服用那东西。”少年说着看向萧衍朔,“在下天扬,奉我家先生之命,前来为娘娘送药。”

    “恕月华失礼,先生名讳是?”

    天扬一笑,语气轻缓舒畅:“先生名讳天扬唤不得,但先生装扮王爷和娘娘必定熟悉,先生常年身着青衫,手持一把蒲扇。”

    天扬说着不知什么时候手中多了一块玉佩,那正是她自幼佩戴在身上的玉佩,“那次先生从娘娘那得了玉佩,先生让我将她还于娘娘。”

    萧衍朔一怔,竟是那神医!

    “共天?”皇甫黎夏小声嘟囔着。

    “娘娘心痛难忍,还是先服药吧,这是先生从老君那讨来的仙丹,娘娘服了便能消除心疾。”

    心中怀疑尽散,皇甫黎夏接过紫玉瓶,见萧衍朔伸手欲阻止,朝他摇摇头,示意无碍。

    “娘娘,玉佩。”

    萧衍朔接过天扬手中的玉佩,紧握在手里。

    皇甫黎夏看着眼前清秀的男子,上前恭敬欠身行礼,却见男子立刻扶住自己:“使不得。”

    “先生可还好?”

    天扬脸色一暗,摇摇头,皇甫黎夏大惊关切道:“先生怎么了?”

    叹了口气,天扬缓缓说道:“上次娘娘在宁州时,先生私自查看娘娘命格犯了天规受了重伤,娘娘可还记得先生为避免娘娘与萧衍佶发生忌讳之事给他服的迷神散?

    迷神散是天界禁药,食用者会神志不清,而盗取迷神散时也会受仙气反冲,若是将这药用到了凡人身上惩罚更重。先生应该与娘娘说过瑶池莲子之事,先生私摘莲子将它炼制成丹药甚至给了娘娘再次违反了天规。盗取迷神散,用它对付凡人,盗取瑶池莲子,三则罪状加起来,先生被天尊处罚,现在还在昏迷中。”

    在座的人虽是听的疑惑但皆惊奇,这人居然是个仙人,帮夏妃的居然是个仙人!

    在宁州?这仙人刚刚说“为避免娘娘与萧衍佶发生忌讳之事给他服了迷神散受仙气反冲”,也就是说夏妃娘娘受到了仙人庇佑当时并未与萧衍佶发生那种事!

    在座的人心中皆轻松了不少,楚琳琅顾忌着元文帝看了他一眼,只见元文帝看夏妃的眼神也变了。

    宁长风眸色终于轻松不少,如释重负般看着她温柔一笑。

    宁静神情激动不已,双手紧握,红了眼看着她。

    萧衍朔自始至终紧紧盯着这个脸色苍白的女人沉默不语,双眸深不可测。她从未解释过这事,她不解释是因为她想离开?而此事正是一个契机!她想的自始至终都是要离开!

    皇甫黎夏震撼万分,没想到这位仙气飘飘来去无影的陌生人为自己做了这么多,甚至散了自身修为,她眼眶湿润,带着哭腔,“散了几成功力?”

    “娘娘不必担心,先生是神人,功力恢复的快,先生现在也不算是昏迷,只是在凝神修养而已,这药丸是先生醒来的时候让天扬送来的,说是可以根除娘娘的心疾。”

    天扬正欲离去却被她叫住。

    她不再顾忌这屋子里的人是皇上还是太后,是王爷还是公主,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小盒子走到天扬面前。

    “那次先生来送药,月华打碎了先生的小玉瓶,我答应先生送他一个赔礼,这玉瓶是我特意安排人烧的,我曾问先生喜欢什么花,先生说与我一样爱红梅,这白玉瓶上的红梅是月华画上去的,希望先生不要嫌弃。”她身体虚弱声音极轻,多了些温婉之意。

    萧衍朔听着却是一阵心痛,他竟然觉得自己比不上她口中的那位先生。

    他想起她失忆的那段时间的确是去过瓷窑场一次。

    “在宁州的时候,有次月华与先生路遇敌人导致先生丢了荷包,后来等我找到荷包时它已有些破损,月华干不了细腻活,粗鄙缝了两下,希望先生不嫌弃。

    这荷包上有一处破损难补,月华便在上面绣了万年青。万年青有情谊长青不衰之意,每次遇到危险都是因为得先生帮助月华才能逢凶化吉,月华知自己一个凡人命数比不了先生,但能与先生结识是月华的福气,月华无以为报,有生之年月华将天天为先生祈福,感谢相遇相救之恩,请小先生替月华转告。”她一字一句说地诚恳,即便心中情绪波动引发了心疾。

    天扬听得酸涩,想让她先休息一座又见她眉眼坚定诚恳最终没有制止,现下见她说完了,立刻说道:“天扬必定如实相告,娘娘快些服药休息吧,天扬告退。”

    天扬离开,她似一阵风一般倒了下去,耳边响起惊慌失措的声音,是琳琅,是长安,是墨黛真,还有长风,还有他。

    他抱着她将她放到床上,从紫玉瓶中取出药丸给她喂下去。

    昏迷中皇甫黎夏只觉得胸前中的郁结瞬间被清散,长舒一口气,再无胸闷之感。

    “这药开得妙,老夫也只能认出一二,刚才那位先生是神人,想来这药也是仙界圣物。”李老先生看着药丸笑道。

    萧衍朔朝李老先生恭敬行礼:“这几日多谢老先生照顾内子。”

    李老先生摇摇头说不碍事,只等以后再来向夏妃娘娘讨教便走了。

    晋阳看了元文帝一眼,淡淡一笑:“皇上,方才那位仙人的话你也听到了,夏妃得仙人庇佑并未有失德之事发生……”

    元文帝豪爽一笑:“夏妃得仙人庇护,是她的福份。”

    楚琳琅道:“早就听闻夏妃嫂嫂出生时天降祥瑞,又有瑞雪天赐,现在再看方才那为仙人,夏妃嫂嫂果真与仙人有缘。”

    元文帝一听,心中澄明一片又有意看了皇甫黎夏一眼,这神女转世的身份不论是真是假,现在将这件事传出去对整个睿王府和皇宫都有益。

    楚琳琅浅浅一笑,方才这些话是萧衍朔示意的,元文帝说完萧衍朔便看向了楚琳琅口型说了“神女”二字,楚琳琅心领神会自是知道他是为了牢牢保住皇甫黎夏的位置,不再让任何人做出威胁到她睿王妃的事情。

    众人尽去,只留下萧衍朔一人,南宋随着萧衍翎一起离开,晴兰她们念着要救她出来,眼下看来,她在这里并无任何愁苦,甚至对睿王情谊颇深,既然二人都有情又何必固执着,他们更是不必横插一手。

    他轻握着她的手,心中更加清明,两次生死离别,他愈发清楚了自己的心思,他要她,他只要她。

 083 一物降一物

    皇甫黎夏睁眼,看着眼前人眸色炽烈看着自己,脸不由得一红。

    她恼羞成怒:“你盯着我做甚!”

    她不知道她昏睡的这段时间他这样看着她多久了,这个人……真是越来越无聊了!

    他笑而不语,依旧侧身躺着。

    见他面容苍白多了些憔悴之色,皇甫黎夏慌了神,心悸之下转过头,这才发现自己所处的屋子既不是她小院的卧室也不是他的房间,这是何处?

    男子坐起来,眸色温柔:“这是我为你建的别院。”

    她震惊不已坐了起来,眯着眼看向他,道不出是喜是悲。

    建这样一个院落要多久的时间?一个月?他从什么时候开始建的?

    下床欲穿鞋,双脚却被他的手提前一步握住,替她穿上足衣,又颇具耐心的为她穿上鞋。

    她心里的震撼让她喘不过起来,他抬起头,她已变回原来的神情,淡淡说了句:“谢谢。”

    萧衍朔怔神,苍凉一笑不再说什么。

    她又何尝没看到他眼中的期待,只是现在这样让他们如何面对对方?

    她以为她会死,可是现在……她的命似乎是长了那么一些。

    萧衍朔,若我能一生相陪,你能伴我一人,至死不渝吗?

    她自嘲一笑,她倒真期许起来了,“我睡了几天?”

    “今日是第五日。”男子穿着鞋声音有些冷俊。

    她哦了一声:“既是早晨了你想吃什么我去做。”

    “西红柿鸡蛋面。”男子起身已是笑颜盈盈。

    她怔神,不再犹豫走了出去,情绪来的莫名其妙。

    出了院子细细打量,才见院里种着各种绿植,一盆一盆郁郁葱葱,两边道路延伸东西两处,她抿嘴走进去:“厨房在哪!”

    她想萧衍朔一定早就等着自己来问他。

    男子嘴角上扬:“一起去。”

    石子路上,二人沉默着。

    她想起某天她只穿足衣脚踩着石子来回慢行,他问她为何,她说这样有益身体,越痛说明身体越不好。

    后院空无一物,却是一片梅园,此时才十月份,不见梅开,光秃秃一片,她说了句“真难看”便走了,可是心中早已一片撼动。

    男子皱眉,想着要不要把这些梅树挖了。

    “不是去厨房吗,怎么到这来了?”她心中感动却又纠结,所以语气甚差,气她莫名其妙的脾气,也气她对他发脾气,只是越是这样想着,她的情绪就越不受自己控制。

    “好,我今日便叫人将那梅树挖了建成厨房。”

    皇甫黎夏双手紧握,心中酸涩,有一种偷来的感觉,她在这里,他也在,那其他人呢?

    “你不饿我饿!”她语气烦躁,这次男子乖乖带她去了厨房。

    看着眼前的面,他缄默不语,吃了起来。

    正吃着,徒宁带着钟太医进来,看着眼前二人徒宁一震。

    “娘娘。”

    皇甫黎夏朝他温柔一笑:“送吃食来了?”

    徒宁看了眼萧衍朔,摇摇头说道:“钟太医来给爷换药。”

    皇甫黎夏心中微动,震惊之下看向萧衍朔,后者默不作声安静吃着饭。

    他何时……受的伤?

    “钟太医快请。”她恭敬说道。

    钟平之走向萧衍朔,却见他安静吃着饭不看来人只是淡漠说了句:“你先坐着。”

    徒宁心中大急:“爷,你昨晚便没换药……”却在萧衍朔凌厉的眼神中安静下来。

    “萧衍朔,你去换药。”沉默许久,皇甫黎夏终于沉不住气。

    徒宁突然有些明白,自家主子不换药使脾气不过是为了眼前这位娘娘的一句关心吧。

    果见萧衍朔抬头,眉眼温和:“不急,吃了面再换,面坨了就不好吃了。”

    “你换完我再给你下。”皇甫黎夏心中震惊又担忧,焦急道。

    “好。”男子应了却依旧不紧不慢安静吃着碗里的面。

    徒宁顿时明白了自家主子为何让他们只拿面来别拿米,一来是娘娘爱吃面,二来竟是有这么一个借口。

    钟平之见火候不够,又加了把火:“王爷,你许久未去上朝,今日皇上宣臣过去问你的病情如何了。”

    萧衍朔余光赏识地看了钟平之一眼,似是很满意。

    皇甫黎夏只听他许久未去上朝,心中激动愤怒:“萧衍朔你是王爷,怎么可以说不去上朝就不去上朝,就不怕引来朝中大臣非议吗?”

    萧衍朔不理她,安静吃着面。

    她想早上是她对他爱理不理的,什么时候角色互换了?

    “这碗面你再吃下去,我就一口也不吃了!”

    果真这句话见效了。

    男人虽不看她,却对钟平之说道:“换药吧!”

    徒宁心里乐,一物降一物啊!

    皇甫黎夏看着他背上触目惊心的伤疤心中酸涩疼痛一片,他是什么时候伤成这样的?她竟然一无所知。

    这似乎……是被棍棒打的。

    她迈开脚步要出去,却听萧衍朔说道:“你去哪?”

    男子声音有些冷冽更多的则是慌乱。

    “我出去透透气,受不了药味!”她一个大夫,怎会受不了药味,她是受不了去看他一身的伤。

    “我随你出去。”他说着便要起身,钟平之惊呼一声:“王爷!”

    皇甫黎夏早已疾步走了过来,狠狠瞪了他一眼。

    他穿着衣服说道:“我陪你出去。”

    她语气冷硬没有温度,淡淡说了换药二字。

    “你帮我换。”

    皇甫黎夏看着因为衣衫不整有些邋遢的男子无奈说道:“你们出去吧,我来换药。”

    小心翼翼地涂抹着药膏,将纱布缠好,男子转身却见她眼底一片潮湿泛着红,心中又是欢喜又是心疼。

    “已经没事了。”他温柔道。

    “没人关心你!”她一脸漠不关心似的说着这绝情的话,却流下了眼泪。

    萧衍朔神色慌乱抱住她:“我方才不该与你置气,也不该不让你出去的,这样你就不会哭了。”

    “你认错倒积极!”她狠狠拍了他一巴掌。

    “不生气了?”他挑眉,嘴角笑意蔓延温柔一片。

    “我哪里生气了!”

    她只是迷茫,只是害怕,还有无尽的恐慌。

    二人相视无语,徒宁知趣关了门同钟平之一起离开了。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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