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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一笑百媚生-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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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翠芽在她边上跟她说时辰,把她最后一点瞌睡都吓醒了。
  这不是让人都知道昨夜里她和许鹤宁都干了些什么?!
  她紧张地掀被子就要下床,李妈妈来到她跟前,把外袍取过来给她披上安抚道:“侯爷一早就出门说再去林子里看看能猎到什么,吩咐老奴就说你昨夜是走困了,夫人不用着急。”
  可云卿卿听到耳朵里,觉得这话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更觉得臊得慌了。
  她也不知道他会那般控制不住,一闹就几乎闹了一宿。
  她披着衣服走了两步,脚就跟软面条一样又倒回床榻上,哀嚎一声:“李妈妈,我要吃的……饿得走不动。”
  李妈妈和翠芽都扑哧笑了,把早就给她用小炉热着的早饭先端了过来。
  云卿卿也索性破罐子破摔。
  反正知道了就知道了,大家也不会说破,她脸皮厚一些就是。
  想着,她张大嘴咬了一大口包子,肉香味在舌尖蔓延开来,让她更觉得一切都无所谓了。人生在世,不饿肚子就好。
  她这里狼吞虎咽,把一笼四个大肉包都吃个精光,还喝了碗粥,待到中午厨房把许鹤宁拎回来的野味做一桌子的菜,她就吃不下了。
  许母早上见了来给她告假的李妈妈,如今看儿媳妇比任何时候都明媚娇艳的样子,放心不少。
  还担心她饿着,每样菜都给她夹了不少。
  婆母的热情不能辞,云卿卿硬着头皮又吃了许多菜,等到和李若悠她们相约泡到水里后,李若悠惊讶看她隆起的肚子。
  “卿卿……你这是有了吗?”
  云卿卿差点要连头都栽水里。
  众人在庄子悠闲的过了五日,在第六日的时候启程回京。
  已经临近月底,马上就要翻年,许鹤宁也该快要回去当差,而侯府管事还送来信说皇孙满月宴的事。
  朝堂封了大印,虽然不上朝了,但一些紧急的事情还在处理。皇孙满月宴要宴请,品阶高的官员和勋贵都会到场,这个时候大家都会相互打听些消息,许鹤宁心里牵挂着浙江和刘家的事,自然是不能错过这样的场合。
  而且,按他昨儿和云卿卿坦白的话就是,皇孙比他爹可爱多了,瞧上几眼就会觉得心情愉快。所以他对着满月宴多少是带着期待。
  就在他们回到侯府当日下午,霍二顶着脸上还没消的青紫淤伤跑过来。
  “你这是上楚楼没付帐吗?”陈鱼一见他,就开口损人。
  霍二冷笑一声,扭头和许鹤宁说话:“哥哥说得对!是该争取的,哥哥大恩,没齿难忘!”
  说着居然是朝许鹤宁跪了下去,把他吓得差点要一脚踹过去。
  “霍二真去求闵老爷给机会了?还被打得鼻青脸肿?”云卿卿听到许鹤宁说霍二来的原因,是诧异的。
  “嗯,说若是能考个秀才,就考虑考虑……”
  “这个考虑考虑……怎么听着那么不靠谱。”她觉得闵老爷是在玩字眼,骗那傻子的。
  许鹤宁躺倒,把头往她腿上一枕,深有同感:“要真是骗,谁也没办法。”
  这事他们还是操不了心。
  说起霍二的感情不顺,云卿卿就想起李若悠和刘灿,低头拿指尖去描他剑眉,缓缓地说:“我怎么觉得二弟和若悠之间有些怪怪的,若悠好像很害怕见到二弟似的,在他边上都不敢抬头。”
  许鹤宁嘴里嘶地一声,去抓了她手喊了声糟:“我差点忘记了,二弟让我把这张画给你,让你找师傅手工好的银楼,做出来。叫什么……花钿。”
  话落慌慌张张坐起来,从怀里取出画了图的纸递过去。
  云卿卿接过低头一看,发现都是用细细的笔画出的花钿样子。
  各式各样的花型,三张不重样。
  她看着,剜了许鹤宁一眼,感慨道:“果然,别人家夫君都是贴心的。”
  刘灿能这样细心,给李若悠做花钿遮挡伤疤,实在难得。
  许鹤宁听着就不高兴,嘴里喝呀一声,给她来个泰山压顶道:“这都是花花肠子,像我疼你那样才是实在的!”
  云卿卿呸了他一口。
  又臭不要脸!
  回到后宅的日子忙忙碌碌,不知不觉就到了皇孙满月宴那日,皇城外头车马如龙,十分热闹。
  许母以身体不适为由,向皇后和太子妃上了告病折子,今日没有到场。
  云卿卿进宫后就要跟许鹤宁分开。她站在命妇堆里扫了一眼,发现云家人都还没到,虽然有不少的面孔,可她能察觉到她们看自己的眼神都遮遮掩掩的。
  她不傻,不用想也知道她们是为先前刘家的事情,在暗中猜测他们肃远侯府是不是和太子闹翻了。
  如若是,肯定不会过来和她有什么接触,怕惹一身骚。
  云卿卿抿抿唇,也不想和这些人来往。
  京城里,你富贵讨好落魄踩一脚的事情不少。
  她就找了个角落静静站着,此际有个宫人过来,笑吟吟朝她先行一礼,问道:“可是肃远侯夫人?太子妃有请夫人过去叙叙话……”
  “我是。”她说着再看了眼人越来越多的宴请厅,发现已经没人注意自己了,就露出个轻松的笑道,“劳烦带路。”
  那宫女就带着她从后边直接离开了,她跟着走出那厅堂,从温暖的地方来到外头,被冷风一吹打了个激灵。
  而在这激灵间,忽然觉得有什么不太对。
  为什么宫女来请她,走的是后边?
  她脚步停顿,宫女走了几步,发现她没跟着了,忙回头催促她:“侯夫人怎么不走了?”
  云卿卿眼神一冷,根本不答话,转身飞快就回刚才的地方去。
  那个宫女居然大喊起她来,让她手心都是冷汗。
  但她还是顺利回到大殿里,一眼看到来迟的祖母和母亲,急慌就跑到跟前,喘着气想说什么。大殿里就来了许多宫人,其中带头的就是太子妃跟前的,而身后都是五大三粗的嬷嬷。
  云卿卿眉心一跳,听到那带头的大宫女扬声道:“惊扰各位夫人了,但事关皇孙,所以奴婢不得不拿大这一回,还请各位夫人回答奴婢几个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来了,我这不是间接甩掉了十斤肉?(别喊醒我,让我做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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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最近都好努力日更的基友文文
  《穿成男主的出轨原配》BY左耳听禅
  阮氏出身不高,但命好,从小被镇国公夫妇当亲生女儿般养大,及笄后嫁给了才貌双全的状元郎,夫妻和睦,公婆亲善,除了亲爹继母那一家子不大好相处,可谓诸事顺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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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案2:
  顾君昊重生了,每天都在盼着自己的妻子红杏出墙,好理直气壮地将这个上辈子害得他家破人亡的女人沉塘
  阮芷曦穿越了,发现他的夫君总是给她制造机会让她红杏出墙
  阮芷曦:emmmmm……


第106章 
  云卿卿回到宴请厅里就觉得事情要不好,前来的宫女语气不善正是证实了她的猜想。
  她用力地握了祖母的手,引得云老夫人侧目,低头就见到她略苍白的面容,心里也跟着“咯噔”一下,惊疑不定看向表情肃穆的宫人。
  那宫女已经朗声道:“先前有命妇未经允许去了皇孙那边,因为行迹可疑,被嬷嬷发现,并喊了一声。但那位夫人是落荒而逃,在仓促逃离中落下一个香囊。”
  说着,大宫女高举香囊,目光锐利扫了在场的众人一眼,在众人窃窃私语时继续道:“这香囊里装的是石膏粉的粉沫!谁人会在香囊里放这些,还鬼鬼祟祟地到皇孙所在的地方去,要是这粉沫抹进了人的眼里,成人都受不了,何况是幼儿!”
  厅堂里哗然一声,云卿卿在哗然中,低头去看自己腰间的香囊,脸色总算缓和一些。
  刚才她及时发现不对,跑回来时,就发现那个宫女朝着自己就伸手。
  她以为对方想要抓自己,原来是想要摘她的香囊?!
  她这是幸运躲过,但心里一点都没放松。
  不用多想,肯定是有人想要陷害她,极大可能有后手。
  她手心都是汗,面上却是镇定下来了,静静听后续。
  大宫女在哗然声中手一压,厅堂内当即就安静下来,只听说她:“奴婢现在要得罪了,会让嬷嬷们查看大家的香囊是否在。其次要问的是方才都有谁离开,或者谁曾看到谁人离开过!”
  所有的夫人们都低头,再确认自己的东西在不在,云卿卿耳边是她们送一口气的声音。而宫嬷们开始在命妇中穿梭,随后都回去给大宫女汇报。
  大宫女听到说没有可疑丢了的东西,令有宫嬷已经对着花名册对在场的人数,同样发现没有少人。待都给她回禀后,她颔首:“既然人都齐,那只有换一个法子了。来人,把在这儿伺候的宫人都拉下去审!”
  宫嬷开始扬声驱赶在场的宫人出去庭院,宫人有已经吓哭。
  事关皇孙,既然要审,那肯定是得动刑了。
  云卿卿望着被宫嬷一个一个带走的宫人,心里预感越来越不好。
  正是这个时候,有人冲出来,扑咚一声跪倒哭道:“奴婢见到那位夫人方才是从后边回来的!”
  手指直接就指向云卿卿。
  云卿卿呼吸一滞,握着云老夫人的手狠狠抖了一下。
  所以人都诧异看向她,那些目光有诧异,有震惊,也有关切的,可更多的是看热闹和不善。甚至已经有人低低地说:“天,怎么会是肃远侯夫人。”
  “不会是因为太子殿下刚刚才抓了刘家人……”
  “对,刘家人还在牢里呢。”
  动机就被坐实了一般。
  云老夫人冷着脸,目光凌厉扫像那些发出声音的方向,可等她一看去,那些议论的人早闭嘴了。
  根本分不清是谁。
  “我女儿不会做任何谋害皇孙的事!”云大夫人迈出一步,恼得脸色铁青。
  云卿卿听到母亲的话,方才那一瞬的惊慌都被压下去了。
  她松开祖母的胳膊,给老人一个平静地笑,在众人的注视下走出来。
  “我方才是刚回来的不假,但我是被人引出去的,刚走出去就反应过来有眨,所以当即就跑了回来。”
  大宫女听到她被指认,也是诧异张了张嘴,在听她的自便,眼里闪过犹豫。
  云家老太爷是阁老,云家定然不会去做危害太子一系的事。可刚才那些人说的也不假,太子和肃远侯刚结了怨,如若云家这位二姑娘是听肃远侯指使的呢?!
  那是水寇出身的人,先前救过太子,可太子还抓他母亲的兄长和侄儿,按常理那肯定会怨恨在心吧。
  大宫女心思千回百转,眸光一闪问道:“奴婢请问肃远侯夫人,您说被人引出去,如今那个宫人呢?”
  “她追我没追上,我进来后就不见了人。”
  云卿卿淡淡地回道。
  厅堂里再度哗然,嗡嗡声里夹杂着几句议论。
  “这推脱之词也太不能服众了。”
  “——谁!”云卿卿听到议论再起,冷眼回身看了过去,“我能不能服众,也轮不到你来说,凭你一句话就断案!若你真有这本事能断是非,又何必躲在人群里背后非议他人!我行的正坐得端,有嫌疑亦不会躲避,会配合查个水落石出!我也想看看,究竟是谁用心如此险恶,要陷害我和我家侯爷于不义!”
  她字字铿锵,气势逼人,生生把所有的声音都给压了下去。
  谁人也没有想到,平时就极少听说的云家二姑娘居然如此有胆魄,临危不惧之余,更是先声夺人。
  谁在非议一句,被说出来,那是否就是她嘴里那个用心险恶,还躲在人堆里推波助澜之人?!
  虽然这话大有拉人淌浑水的嫌疑,但非议的人不管如何都是心术不正,或对云家和肃远侯府有微辞的人,而且背人议论也实在太没教养了。
  云卿卿用词凌厉,反倒让大部分人觉得心里舒爽甚至是觉得她说得好。
  多少人都被人议论过,从别人口中得知自己被人说三道四的滋味,都能恶心得三天吃不下饭。
  人堆在此时突然就分开了。
  原本大家都挨着站,但此时都不约而同地散开。
  刚才在人堆里说话的人,因为人多好遮掩,但边上的人是能听到声音来源的。心里没鬼的一散开,原本就云卿卿骂得心虚的还没反应过来,只想借着人群继续给自己打掩护,等人一散开就发现自己孤零零被显了出来。
  “嗯……武安伯夫人、简夫人、还有前儿才被都察院参了一本的穆大人的夫人。”
  云老夫人当即把终于反应过来慌乱又避入人群里的几个夫人给点了名,几日脸上阵青阵白,连表情都僵了。
  云卿卿默默记下这几人,和大宫女说:“我随你去见太子妃娘娘,你可以先让嬷嬷们搜我身,簪环亦可以先卸下。”
  当众卸簪,与朝臣被当众摘官帽一般都是极具侮辱的。
  大宫女可不敢如此拿大,何况她心里还是已经朝云卿卿是清白的这边倾斜的。
  “夫人严重了,只是还得委屈夫人,让嬷嬷们检查一下随身用物。”
  云卿卿颔首,大大方方张开胳膊,让嬷嬷们当众翻自己广袖和接触自己。
  宫嬷很快就点点头,代表无碍,大宫女朝她比了个请的手势,带着她往太子妃所在去。
  “娘……卿卿她!”云大夫人见着自己女儿被带走,急得眼都红了。
  云老夫人拍拍她手:“卿卿长大了,方才就很好,我们不用急,就等着看究竟是谁人要与我云家为敌!”
  老人为敌二字一落,刚才被点名的几人青灰色的脸变得煞白,方才看云卿卿热闹的目光,就改成聚焦在她们身上。叫她们更是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先躲一躲。
  在云卿卿离开时,消息早已经传到太子那头。
  太子借故要离开先去看看儿子和妻子,才刚要走,先来报信说云卿卿被指认的宫人赶到,小声禀报后,让太子眉头狠狠皱到一块,回头去看正和云老太爷说话的许鹤宁。
  他第一反应是,谁如此卑鄙,居然借此来离间他和许鹤宁!
  随后没有迟疑,直接来到许鹤宁跟前,当着云老太爷的面说了女眷那边的事情。
  “谁他娘冤枉她?!”许鹤宁低低咆哮一声,原本平和的一双桃花眼迅速染了冷厉。
  云老太爷父子三人亦是心头一跳。
  太子一听就知道许鹤宁恼了,恼的不是别人算计他,还是先恼的他女人被人冤枉了。
  太子嘴角一抽,本来心情凝重,现在却有点无奈地想笑,这人关注点真和常人不一样。遂说道:“你先跟我来,你夫人也到太子妃那去了。”
  许鹤宁闻言一抬脚就往外走,把东宫全然当成了自己后花园一般。
  “他还真不客气。”太子摇摇头,朝云老太爷一礼,“阁老放心,这种拙劣的算计孤不会上当,孤是相信肃远侯夫妻的。这里还劳烦阁老帮衬一下,暂先别让人知道出了事。”
  云老太爷回于一礼,目送孙女婿和太子离开。
  太子赶到后,太子妃已经听了云卿卿口述经过,这才知道太子居然先前去侯府抓了刘家人,并且还查出来那个香囊用的缎子,是她曾经赏过一匹给云卿卿的。
  而这料子就只有两匹,还有一匹她已经让针线做好了衣裳。
  “殿下曾和我说过,肃远侯和夫人都是值得信任的人,是再正值不过的人。如若不是有殿下这句断言,恐怕我就要上当去相信那个用心险恶之人!”
  这话,是太子暗中跟她说的,就是在太子抓了刘家人之后。
  要是换任何时间,她都得想要想想,此时就是和肃远侯府有关。
  太子妃正说着,太子已经走进来:“孤此时仍旧是信任肃远侯的,一直都是。”
  随着太子过来,众人纷纷见礼。
  云卿卿见到太子身后的许鹤宁,藏在心里的那份委屈,莫名就都涌了上来,看着他的双眼就一红。
  许鹤宁快步走过来,也不避讳那么多人在,直接去牵了她手,低头细细看她:“没事了,谁人都不能冤枉你!”
  太子已经先结果大宫女递来的香囊,听太子妃细细说了料子的情况,很快就吩咐身边的魏公公:“暗中派人去查针线房,都有谁接触过这样东西,也派人到父皇那头说明情况,说有人借机谋害皇孙和挑拨我与肃远侯。或许就是浙江那边的人坐不住了……”
  刚刚听完云卿卿说女眷那边情况的许鹤宁就冷笑一声:“跳梁小丑。”
  云卿卿近些日子都听着他处理公务,浙江的事情听到不少,以此也推论出许鹤宁被重用的原因。
  这些人居然借着刘家就开始跳脚,现在还胆大到要借此谋害皇孙嫁祸。
  用心太狠毒了!
  她用力握紧了许鹤宁的手,他低头又看她一眼,下刻朝太子道:“殿下这儿跟蜂窝似的,殿下能忍这委屈,可臣忍不了!”
  他话落,居然拉着云卿卿转身就走。
  太子觉得不好,这人的性子,估计要闹事。
  他浑起来的样子,他不是没见识过,连他都在他手里吃了不少瘪,更别说其他人了。
  而且那句委屈……太子迟疑了片刻,许鹤宁已经走得没有踪影了,他离开就跟太子妃身边的大宫女说道:“带几个嬷嬷跟上肃远侯,听他吩咐!”
  今儿不让那位爷把气先出了,恐怕就没完了。
  好歹是他儿子的满月宴,居然连面子都不给。
  太子苦笑,但知道这事就是他欠许鹤宁的,如若不是他也心急要收拾浙江的局面,根本不会有到侯府抓刘家人那一趟。
  许鹤宁其实不必跟着冲在前头。
  罢了罢了,他去闹别人,总比闹他这储君强,起码他储君的面子还算在的。
  女眷那边的厅堂里,自打云卿卿走后,众人都神色严肃各自一家的呆着,不和任何人多话。心中多少是焦急着等结果。
  毕竟此时要是一时没个结果,她们这些人多少也得受点牵连,暂时里不开东宫,更害怕在宫里同样遇到跟云卿卿一样的遭遇。
  正是大家都比着耐性,外头传来脚步声。
  云卿卿被许鹤宁拉得跌跌撞撞走进来,众人目光都被引了过去,原以为是东宫再来人,结果看到一个面生的青年公子,还牵着先前离开的云卿卿的手。
  这是……肃远侯?
  怎么到女眷这边来了?!
  年轻一些的命妇忙低了头,年长一些的倒是落落大方,心里暗道传闻中的水寇居然是一派清俊,朝服还把他衬出文官才有的那种儒雅。
  和本就五官精致的云卿卿站一块,金童玉女般,再相配不过!
  众人心思不一,云家人见到云卿卿回来,都松口气赶忙围前去。
  “我夫人清清白白,倒是有人在暗中推波助澜,其心可诛!我有十分的理由怀疑,暗中嚼舌头引导舆论的就是想陷害我夫人,极可能也是想要谋害皇孙的人之一!你们是自己站出来配合我到太子殿下跟前受审,还是让我来动手!”
  他话里话外丝毫没有给人选择的余地,嚣张狂妄至极。
  先前非议的几位夫人险些要脚一软,浑身都在发抖。
  是有被找后账的害怕,也有觉得自己受侮辱了。
  许鹤宁再是侯爷,也轮不到他到女眷这儿要审要捉拿。
  这里可是东宫!
  但是她们又没有胆量说话,只是勉力镇定,赌许鹤宁不敢真动手,就是来撒那么一会泼。
  同时还赌云家人不敢让许鹤宁在东宫撒泼,这是对太子的不敬,有僭越的嫌疑。
  然而,她们都想错了。
  她们不知道云家人护短起来是怎么个模样,也不知云卿卿同样是个不会让自己受委屈的。
  几乎是同时,云家人和云卿卿都抬手指向刚才被点过名几人。
  众人倒抽口气,许鹤宁却是挑着眉笑了,“怎么,真当老子以前的名声是白混出来的?今儿叫你们开开眼界?”
  说罢,径直就要朝人群中走去。
  无辜的命妇纷纷躲开,武安伯夫人先撑不住,冷汗淋漓软倒在地上。
  “侯爷——”
  在许鹤宁准备当众表演一下自己护短起来连女人都打的脾气时,大宫女及时来到,喊停了他。
  大宫女喘着气,一挥手让宫嬷上前:“先把这几位夫人请下问问话。”然后才和许鹤宁说,“侯夫人受了冤枉,太子和太子妃都非常心疼,更恨后头作恶的坏人,也不想让侯爷再被牵连。太子特命奴婢前来处理,万不得叫侯爷名声再被污。”
  许鹤宁看着被带着下的几个妇人,对这说辞不屑,心里是有些不爽的。
  他替媳妇出头,要太子心疼个屁!
  假惺惺。
  但这样一来,云卿卿的嫌疑就是彻底洗清,总算是还了她公正,效果比他强压人要好得多。
  他忍了忍,知道自己该离开女眷所在的地方。
  “叫你委屈了。”他抬手将她刚才跑得都歪了的簪子扶好,指尖快速摩挲过她刚才发红的眼角,“我先回去前头,要是再有不长眼的,你派人来跟我说。”
  云卿卿终于是笑了,杏眸弯弯,点头应好。
  小两口亲密的样子羡煞一众人,就在大家都眼巴巴看着的时候,许鹤宁突然抬头,朝她们咧嘴森然一笑。
  那冷冽的样子,让众人都心头一紧,纷纷又撇开眼不看他。
  这是警告她们别欺负了他媳妇……众人在心惊肃远侯真是传闻那般满身煞气外,更是羡慕云卿卿了。
  许鹤宁示威后离开,就见到太子已经在不远处站着,边上还陪着明昭帝身边的廖公公。
  太子见他冷着脸,知道他还心里不爽呢,等他过来,笑笑道:“回头孤让人送些滋补的药材到你府上,好叫你夫人压压惊。”
  许鹤宁嗤笑一声,余光扫过廖公公,故意扬声道:“臣可不敢受,就怕多沾皇家的贵气,麻烦事只会越来越多,臣只想安生过日子。”
  太子很无辜地看他,廖公公心里喊一声完了,怎么肃远侯好像越来越厌烦皇家了,都气得口不择言当着他面埋汰太子了。
  完全不知道自己被当成传声筒的廖公公回到皇帝跟前,把他那句话学了,让皇帝气得骂一句:“混账!他以为他自己是哪家的?!”
  廖公公缩了缩脑袋,低低说了句:“肃远侯以为自己是许家人……”
  被戳到痛处的皇帝横了眼廖公公,想捂胸口。
  作者有话要说:许鹤宁:我觉得自己今晚很帅。
  明昭帝:我真是躺着都中枪。
  ————
  更新晚了些,但是长章,就当两章合一了吧~~104章红包已经发送,小可爱们晚安啊~


第107章 
  好好的满月宴横生意外,本还该继续坐月子的太子妃坚持要出去支持女宾那边的局面。
  太子收到宫人送来的消息,沉默地回到后边,等她更衣,准备一块出去迎接明昭帝。
  待宫女为她簪上凤首步摇后,太子妃望着镜里自己,有种恍然隔世地错觉。
  自打怀了身孕,她几乎是卧床,她是有多久没有装扮了。
  平时再注意,怕影响胎儿,连珍珠粉都没都用的。
  所以太子是看了多久她一张难看的脸色,如今想起来,她居然才反应过来后怕。
  后宫的女人,失了颜色,离失宠亦近了吧。
  她心头重重一跳,免不得对镜子里清秀的面容多看了几眼,发现自己即便是上了妆,依旧憔悴。像是快要过的花季,露出败相。
  “孤发现,太子妃还是平时的模样更清丽可人,这妆容把太子妃显得成熟许多……”
  太子突然出现在她身后,太子妃惊得忙回头看他,对上他带着浅浅笑意的眼眸。
  太子一双眼像极了明昭帝,眼眸内总是平静不会显露太多情绪,即便笑着整个人亦是有让人不敢忽视的威严。太子妃此时看到他眼里的笑意不说,还清楚看到他瞳孔内那抹温柔的颜色。
  像是冬日里的彩霞,将冰冷的空气都能染上那抹暖色。
  “殿下……”太子妃没来由地眼眶一红。
  “走吧,父皇一会就该到了。”
  太子颔首,伸手把她扶起来,还用袖子给她按了按眼角。
  其实太子那带彩绣的袖子沾在皮肤上是刺疼的,太子妃却只感觉到他的体贴,有些腼腆地笑笑,耳根微红。
  往前头去的路上,太子妃小小声问起太子:“殿下,针线房那里能够查清吗?”
  太子视线看向落了几束阳光的屋檐上,上方的瑞兽仍旧面目祥和。
  “其实你是想问孤为什么会如此信任肃远侯对吗?毕竟这朝堂上,为了权势反戈的大有人在,即便他是救孤的命,也不该没有戒心对吗?”
  太子妃被他一言道破心里的想法,并不觉得窘迫。她笑笑,拢了拢斗篷回道:“是,因为在臣妾这里,任何人都没有殿下你重要。即便殿下相信的人,臣妾也要去多猜忌一分,臣妾是不是很自私,让肃远侯知道后该心寒的。”
  “人之常情……”太子闻言脚步明显停顿了一下,很快又自然地抬脚继续往前,却是一时没有再说话。
  太子妃该提醒的提醒,懂进退的亦闭嘴不再说话,省得惹了太子心烦。
  身为太子妃,她无法跟其他侍妾一般,只要争宠承宠。如果可以,她也想那般存粹的当个妻子,可她是皇家的媳妇,注定不可能的。
  东宫大门越发的近,两边只有长青的灌木,咋眼看去是给这冬日里让人悦目的一片生机,可环顾这森然的宫廷。那抹绿色反倒和四周的死寂格格不入了。
  太子目光从灌木丛扫过,再看向打开的宫门,忽然低低笑了声。
  “孤为什么相信肃远侯,因为他是和这座皇城、这朝堂上格格不入的人。”
  太子妃有些不明白太子突然的说辞。
  都在这一大滩的浑水中,又怎么可能真能独善其身呢?所以融入不应该是迟早的事吗?
  太子余光扫到她不解的神色,又再笑了两声,但还是没有继续解释。
  有些事情他自己知道就好了。
  许鹤宁重情义,心中是非黑白太过分明,所以他说许鹤宁和这里格格不入。
  这种性格其实太过偏激和锋利,一个不慎,会把自己也割伤。
  而近来和他相处得多,他发现自己居然对许鹤宁多少起到引导的作用,让许鹤宁这把利刃学会先把锋芒收起来,在必要时刻才会忽然拔剑直指对方咽喉。
  让他十分有成就感。
  要是要打比方,那大概就是像引导走歪路的孩子向正?
  可能这个比喻不太恰当,但差不多有那个意思。
  能改正自己错误的人,心性都不会差,起码心里是光明的。这样的人,他怎么可能不信任,而且他可没有别的像许鹤宁那样的弟弟。
  好歹他是兄长,引导引导他,不管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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