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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一笑百媚生-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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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歹他是兄长,引导引导他,不管日后局面如何,他觉得自己都会为有这么一个兄弟自豪的。
  这份信任,也可能是因为他在许鹤宁身上收获了一份真正当哥哥的体会,毕竟哥哥是要迁就一些当弟弟的。
  太子自己想想都觉得这些理由有些好笑的,可这就是他的最真实的情感,即便他另有打算,这些都决不会变。
  太子妃就听到身边的人再度发笑,心情十分愉悦,也不知道是想到什么。
  明昭帝很快就来到,太子夫妻跟着他身后。
  大臣都见到皇帝面色不好,大家纷纷垂头,尽量不引起皇帝的注意。
  唯独许鹤宁抬头挺胸的,金鸡独立一般都高人一头,让明昭帝不注意都不可能。
  明昭帝见到这个儿子,心里好像又在钝钝生疼,深吸口气才强迫自己移开视线,告诉自己他今天算是受委屈了,别理会他的胡言乱语。不知者不罪。
  皇帝自己我开导,先当着宾客的面问清楚情形,太子趁着这个机会再度说明云卿卿冤枉,让所有人心里都有个数。
  明昭帝大手一挥,就指明给云卿卿赏了不少东西。
  一直抬着下巴的许鹤宁终于收了那嚣张不满的样子,开始垂头站着走神,差点没把明昭帝气笑。
  云老太爷先前就敏感发现皇帝对孙女婿不太一样,今日再看到孙女婿那毫无畏惧的嚣张样子,心里微妙感更甚。
  怎么感觉像是闹脾气的父子。
  孩子任性,父亲忍忍气,到最后还是心疼要哄着。
  这般想着,云老太爷觉得自己那个惊天的猜想越发像真的了,差点没忍住要倒抽口气。
  等明昭帝先哄了一个儿子,又安抚和再拿出对太子和皇孙看重的态度后,宴席才开始。
  云卿卿那儿有许鹤宁强势护短一回,众人又见武安伯夫人几人没有回来,不知是送出宫了还是怎么,对待云家人可是再小心翼翼不过了。
  等太子妃来到后,场上的气氛才好转一些,躲过一劫的皇孙很快被抱出来,大家围着看,满堂都是笑声。
  从宫里再出来,云卿卿觉得自己一身都快散架了似的,上了马车就倒着不愿意起来。
  许鹤宁把马让人牵着跟着跑,自己也躲进马车里,把软软的人抱个满怀,胳膊伸长着帮她捶腿。
  云卿卿迷迷糊糊地,靠着他说话:“祖母让我们明儿有空回家用饭。”
  许鹤宁答应了一声。
  “我看大皇子妃今日表情很难看,估计是因为小殿下还是把她府上的皇长孙给比了下去。那即便是皇长孙,但到底是侧妃肚子里出来的,意义还是不一样。”
  许鹤宁又嗯了声。
  云卿卿眼睛已经闭上了,打着瞌睡道:“嗯……小殿下真的好好玩儿,雪团子似的,怎么那么可爱啊。”
  语气里都是羡慕。
  许鹤宁此时低头,发现她已经嘟着嘴,困得连喃喃都没有了。
  他顺手去把她的斗篷裹了裹,低头亲吻她发顶,叹了口气。
  她说了那么多,怎么就没再提一个字她委屈的事,她有时候真的懂事得叫人心疼。今日他不在身边,当时她是多害怕。
  许鹤宁抿直了唇,眸光泛冷。
  云卿卿这一睡就是睡了一路,到最后是许鹤宁抱着她回屋,直睡到太阳落山才醒来。
  屋里已经点了蜡烛,她抱着被子茫然片刻,喊了翠芽问他人去哪里了。
  许鹤宁正好回来,坐在床头看她红扑扑的小脸,想水蜜桃一样想咬让人咬几口。
  他就低头真啃了一下,她报复似的抓住他手就一阵磨牙:“让你乱咬人,不疼的吗?”
  “娇气。”他低低地笑,很快正了脸色告诉她宫里的情况,“太子让人查针线房,针线房那么巧就有人跳井,还好人没死,不然给皇孙大喜日子添晦气,太子估计能气死。”
  “怎么感觉你还挺高兴似的。”看热闹的那种高兴。
  许鹤宁挑眉,嗤笑:“不是他,哪里来那么多事,我还就幸灾乐祸了。”
  云卿卿一下就笑了,好嘛,还为她记仇呢。
  他见她笑,眼里也都是笑,低声继续说:“估计这事还会暗查,马上快过年了,没有必要我们就不出府了。左右府里也热闹,你可以找二弟妹玩儿。”
  云卿卿应下。
  次日,夫妻俩去了云家一趟,许鹤宁在云老太爷书房里呆了许久,夫妻俩是傍晚再回的侯府。
  又过了两日,明昭帝忽然暗中抓了个京城里的不大不小的四品官,许鹤宁知道是在外头值守时,不小心听到锦衣卫指挥使汇报的话。
  他猜应该是事关皇孙,当日下午,太子就找他到东宫先把这事给坦白了。
  “人我还在继续查,肯定会替你夫人出这一口气。”
  差点要把许鹤宁气笑。
  他媳妇还要狗太子帮着出气吗?!
  很快,就到了年二十九,明昭帝想了想,还是给许鹤宁大年三十放了假,让他不用到宫里当值,有锦衣卫指挥使在就能控制场面。
  许鹤宁当然巴不得,谢恩之余还不忘刺明昭帝一句:“正好臣有时间祭祖,省得到时又被那些个烦人的言官参一本不孝云云。”
  明昭帝捂着胸口,面上却笑着让他快回去和家人团聚。
  许鹤宁在走出大殿门的时候,听到里头帝王咳嗽了几声,廖公公在说让皇帝注意身体。他就觉得一切都那么索然无味。
  他发现,明昭帝的咳嗽不是一天两天了,居然有点像他母亲早年的症状。
  难道是那个毒带的后遗症吗?
  他眉头一皱,快速出宫,策马在处处都挂了红灯笼的街上,慢慢把那座惹人心烦的皇城给忘了。
  云卿卿在家里忙好几日了,许鹤宁回来就发现她又躺在炕上睡着,眼底都是乌青,一个家忙得她连晚上做梦都是在理事。
  他伸手摸摸她的脸,心疼之余心里又是一片温暖。
  今年这个年,他就一直期待着。
  次日,许鹤宁还是煞有其事地祭祖,连许母都不忍看儿子那认真的模样,猜想许恒要真泉下有知,此时究竟是个什么心情?!
  到了下午,云卿卿就开始包饺子,许鹤宁在南方过年是不吃饺子的,可能是觉得新奇,跟着她在厨房腻歪了一个下午。两人从厨房出来的时候,脸上衣服上都是面粉。
  而北方除了包饺子,还有一个重要的习俗,会在饺子里放铜钱,是个有好寓意的彩头。
  大家围坐在一块儿,饺子端上来后,云卿卿先跟大家说了这个习俗。
  看着众人期待的吃饺子,她也在想是谁那么幸运。
  众人碗里的饺子慢慢都清了,愣是没有一个人吃到那枚特殊的铜钱。
  就在此时,许鹤宁突然喊了她一声,她下意识回头,一个饺子就被他用筷子夹着塞到了嘴里。
  她咬了口,牙轻硌到什么,她霎时睁大了眼。
  铜钱?!
  原来是他那碗里头,居然那么巧吗
  正是这个时候,陈鱼哎哟一声,吐出个铜钱。云卿卿一时更是愣住了,怎么还有?
  许鹤宁就在这时笑,看着她的双眼再温柔不过,手也偷偷在桌子下去握住了她的。
  不是为了让她吃到这个铜钱,他下午忙活什么劲儿呢?
  “娇娇,新的一年,平安喜乐。”
  他与她十指相扣,声音温柔得似三月的风,云卿卿的心湖随之泛起涟漪。
  作者有话要说:右手拇指肿了,医生说要早点消肿,敷了一天的膏药,昨天的补更没补上,我等缓缓再多更。


第108章 
  年夜饭过后,许鹤宁早就计划好,要带着家人到街上看花灯。
  京城从除夕起街上都会灯市,虽然比不上元宵时皇家在皇城搭的鳌山灯会,但这在民间是难得的热闹,大人孩子都会涌上街。
  但云卿卿在跟着出门后发现自己一行不是往长街去,去的方向人流不少,但相比长街,街道还是比较宽敞的。
  她好奇撩着帘子往外看,一阵冷风刮进来,许鹤宁伸手就把帘子给压了下去,热热的呼吸在她头顶。
  “冷,一会到了地方就知道了。”
  “你是不是又在打算什么?”
  云卿卿想起饺子里那枚铜钱,眼眸一转,已经猜到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这人小心思多着呢。
  许鹤宁轻笑,很大方就承认了:“嗯,娇娇那么聪慧,想要有小心思太难了。”
  “我娘说,男人花花肠子越多,说明越不可靠!”她回头,用很郑重地目光望着他。
  “岳母说的是别的男人,肯定不是我。”许鹤宁可不接这茬,笑着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而且我家夫人聪慧,我一有点什么打算都看得明明白白的。我在你这儿,就跟是那佛祖手中的孙猴子,逃不出夫人的手掌心……”(?′з(′ω‘*)?棠(灬?ε?灬)芯(??????ω????)??????最(* ̄3 ̄)╭?甜?(???ε???)∫?羽(?…_…?)ε?`*)恋(*≧з)(ε≦*)整(* ̄3)(ε ̄*)理(ˊ?ˋ*)?
  “呸,尽油嘴滑舌了。”云卿卿扭头就啐他,自己却又没忍住笑了。
  有人蹭鼻子上脸,脸皮比城墙还厚捧着她脸凑上来,笑道:“我漱口了,哪里有你说的沾油,不信你尝尝。”
  云卿卿要推开他,可哪里是执意耍流氓的某人对手,唇上出门前才抹好的胭脂都被吃得一干二净。
  到最后她懊恼用手背捂着嘴。
  胭脂在翠芽那里,翠芽和红儿坐后头的马车了,这让她连补都补不上。
  许鹤宁餍足地靠在车壁,嘴角啜着笑,看她潋滟的杏眸,连生闷气都是娇娇的样子,怎么看都讨喜。
  等到下车,云卿卿心虚的把兜帽卡得严实,就怕被人瞧见自己红肿的嘴。
  许鹤宁对她这掩耳盗铃似的做法好笑,很快离开一趟,把她喊到跟前。
  “怎么了?娘说靠水边那里很亮,好像还有歌声,似乎什么好玩的。”
  她说着话,双眼还在往他身后乱瞟,看向湖边引人好奇的景致。
  她三心二意的,他索性伸手抬起她下巴,把沾在指尖上的口脂抹到她唇上。
  甜甜的香味传来,云卿卿下意识是先探舌尖舔了口,正好抵在他手指上。
  许鹤宁指尖温热,低头扫见那跟犯错了逃跑的粉嫩舌尖快速缩了回去,他倒抽口气,一双桃花眼都微微眯起。
  她倒是撩人不自知,让他恨不得当众再吃她嘴上的胭脂。
  压着心头的火热,许鹤宁磨磨蹭蹭地给她抹匀口脂。
  云卿卿正想问他是不是抹好时,就见他低头,舔去指尖残留的那点艳红。
  湖边的风吹来,她的脸颊却是一片滚烫,更何况,他被发现后还挑眉似笑非笑的。那样的表情,痞得很,偏让她忍不住悸动。
  待来到湖边的时候,云卿卿才发现湖心居然是停着艘画舫一般的船只,而他们都上了一艘船,开始往湖心去。
  歌声就是从湖心传来的,画舫四周都亮着彩灯,星星点点的灯光倒映在湖面上,是人间的另外一条星河。
  许鹤宁在她耳边说:“二弟财大气粗,专门让人准备的,这是我们那边年节才有的。不过湖心一般都是搭上戏台子,大家都坐船来看戏。也有花魁艺伎表演,不过那就不是我们普通百姓能过多围观的了。”
  云卿卿抿着唇扑哧笑一声:“你后面一句有给自己洗清的嫌疑,你肯定没少看。”
  他无奈笑笑,认真地回想后,到底是还是点点头:“没少看应该也是对的,那个时候我最爱躲在那些官员和富人的船上探听消息。”
  除非他闭眼走路,不然总能看见的。
  “探听他们私下的交易吗?”云卿卿被提起兴趣,双眼亮晶晶地看他。
  许鹤宁对上她明亮的眼眸,不知为何心里梗了一下。
  这个时候,她不应该是要质问他到底看过多少,那些女子漂亮不漂亮,歌声甜不甜,舞好不好看吗?
  他神色怪异地嗯了声,云卿卿就挽着他手低声:“所以你手上真的有很多他们的罪证对吧。不然怎么会处处针对你?开年后,他们是不是都要倒霉了?!”
  许鹤宁真的服她了,有她这样不知道吃醋的姑娘家吗?
  “对,他们要倒霉了!”你再问多几句,也得倒霉。
  他心里恨得牙痒痒,默默补了句,已经琢磨着要怎么‘收拾’她。
  云卿卿往他身上一靠,长长出一口气:“那希望他们快点倒霉,越快越好,这样你也不必那么辛苦了。”
  自此在东宫出了事,他明显留在书房的时间长了。
  她要忙家里的琐碎事,有心想陪着都没办法,根本分不开身。
  所以她也不知道事情到底发展到什么程度,她只想尽快处理了,省得她有时半夜醒来发现枕边是空的。
  心里头正郁闷的许鹤宁错愕。
  她是觉得他辛苦,所以关注点才不同。
  他忽然就将人抱住,在她脸颊上吧唧亲了口,那声音连夜风都和歌声都没盖住。
  离得不远的众人都愣了,下刻船上哄笑,云卿卿这才反应过来他众目睽睽下干了些什么,臊得一抬手就狠狠拧他胳膊。
  在许鹤宁嗷地一声叫喊中,大家更是笑得七倒八歪。
  湖上听戏这种体验让不爱听戏的云卿卿都难得静下心来,被丑旦逗得一直笑,就是戏词听不太懂,全靠许鹤宁在耳边一句句详细地解释。
  有时他还跟着比手画脚,闹得船都跟着轻荡,陈鱼索性也出来耍宝,兄弟俩豁出去给众人活活又演一场。
  随着入夜,夜风越发的凉,云卿卿打了喷嚏,许母面上亦显出疲惫来。许鹤宁这就叫人回岸,准备打道回府。
  在上岸后,云卿卿再回头,发现不知何时湖面上已经聚满了小船,都是被那个画舫吸引的。
  而走过一处,她更是看到消失一天的刘富,正很高兴地跟人介绍:“有戏听能游湖,能生炭炉,有酒有肉,都用炉子温着给送船上的。”
  云卿卿被许鹤宁牵着走过,没忍着回头看了眼刘灿。
  刘灿正好也看过来,居然看穿了她心思,微微一笑道:“商人可不能做亏本生意……”
  云卿卿:“……”
  果然,她可能不太适合经商。
  许鹤宁在边上笑得不行:“别理他,奸商,我也是刚才才发现的。”
  先前还说那么好听,说让他母亲在这儿也能过出江浙的年味来。
  刘灿被夫妻俩甩在后头,一脸无辜。
  他身后突然传来小小的一声:“表哥,你不是奸商。”
  那小到风一样就会散的声音击入他心头,刘灿诧异回头,李若悠红着脸不敢看他。
  陈鱼此时从俩人身边经过:“情人眼里出西施啊,啧……”
  李若悠脑子里嗡一声,差点被羞得要躲到刘母身后去。
  从湖边回来,云卿卿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许鹤宁怕把她冻着了,让厨房去煮了姜汤,给每个人都送了一碗。
  晚上还要守岁,许鹤宁的安排可是一样接着一样。
  让下人把早前买的几大箩烟火都搬了出来,带着云卿卿在庭院里点烟火玩。
  他身手好,本也是要哄她高兴的,点着烟火还上串下跳。
  庭院里都是他手中烟火甩出的光影,将云卿卿的面容映亮,连她心里的角落都充满了他今晚给到的快乐。
  然而,人总是不能得意忘形的。
  许鹤宁再一跳上墙头时,脚一滑,要不是陈鱼站得近反应及时,肯定得把他摔个四脚朝天。
  这可把云卿卿吓得一身冷汗,上前就把跌在地上还亮着的烟火给踩灭了,连声问:“没事吧,别跳了,猴儿似的。”
  许鹤宁揉着鼻头:“不知哪个再背后说嚼我舌根呢,突然打了几个喷嚏才失手的,大过年也不怕烂嘴巴。”
  在许鹤宁话声刚落,乾清宫里正站在白玉栏杆前的明昭帝也打了一个喷嚏。
  廖公公忙劝:“陛下快回去吧,夜凉,可要注意龙体。”
  明昭帝嗤笑一声:“肯定是那臭小子骂我。”
  廖公公眨眨眼,低头没有再说话了。
  就在刚才,皇帝不也才埋汰了肃远侯两句嘛,所以这要真是肃远侯反骂回来,那他是不是该说父子俩心有灵犀呢?
  寂静的夜空里,忽然绽放了一朵巨大的花朵,这一刻,是新年了。
  明昭帝抬头看向夜空,扯着嘴角笑了笑。
  不管怎么样,新年了。
  云卿卿和许鹤宁并立着,亦抬头看皇城上绽放的烟火,比他在院子里小打小闹的叫人震撼多了。
  他默默看着那个方向,云卿卿倒是想到什么感慨道:“也亏得我们离得近,我在云家的时候,每年都还得爬到最高的假山上才能看清楚烟火。有一年,我哥哥还给我当了个肉凳子,他一朵烟花都没看见,只顾趴着让我坐背上了。”
  她正说着,突然脚下一空,居然被许鹤宁就那么拎起来了。
  她仰头看里自己更近的烟花,高兴地笑。
  许鹤宁也笑,在她笑声中说:“你知道我先前怎么跟娘说你的吗?我说云二姑娘,跟只小鸡仔似的,我一只手就给提起来了。”
  “你看,你现在还真是这样。”
  云卿卿没听清,回头问:“你说什么?”
  “没有,夸你呢。”
  她眉头皱了皱,这种时候有什么好夸的?她怎么那么不信呢?
  他在她怀疑的眼眸中弯眼一笑:“娇娇,你说我怎么就那么喜欢你呢?”
  云卿卿一愣,下刻笑得眉眼弯弯:“我也觉得自己很讨喜。”
  从他身上学会了厚脸皮。
  可这样的答案根本就不能满足许鹤宁,于是在夜里,云卿卿被某人连着‘算账’,可怜兮兮地被迫着哑了嗓子地不知道说了多少句喜欢。
  到最后,她实在受不了在他背上狠狠抓了十道血痕,给他来个新年开门红。
  正旦初一都有大朝会,许鹤宁天没亮就起身了,侧头看了眼眼角还挂着泪珠的小妻子,即便几乎没睡,也觉得神清气爽。
  换好朝服进宫,他在中路上就遇到太子。
  他木着脸给太子见了一礼,一个红封就塞到了他作拱的双手间。
  他动作一僵,太子朝他笑:“新年第一天,当是个吉利。”
  说罢转身就走了。
  许鹤宁看着手里这红封,一脸嫌弃。
  狗太子在占他便宜吗?不是长者才会给小辈派利是?!
  皇家人就没有一个心眼好的!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的关心啊,今天已经消肿很多了,么么哒!


第109章 (捉虫)
  许鹤宁袖子里揣了个红封参加大朝会。
  皇城中路站满了乌泱泱的官员,一板一眼地按着规矩朝拜,待诸国贺表、贡物呈上陈列后就是皇帝陈词等等。
  一通忙碌下来,官员们就是从早上饿到快中午,宴会入席。
  外命妇们今日也要来给皇后进行新年拜年,是属于命妇们对皇后的拜贺,却要比朝臣轻松许多,就连进宫的时间亦是要晚一些。
  云卿卿给皇后献上礼物问安后就准备退回到自己的位置,经过皇子妃们跟前,脚下却忽然一个踉跄。
  她在惊慌间低头,正好看到一双绣彩凤的大红绣鞋要缩回去。
  她心里又惊又怒,第一反应是直接一脚重重碾过去。
  在听到对方倒抽气声时,她面色如常已经回到自己所在位置,抬头再看向前方,发现根本分不出来是谁方才故意伸脚。
  刚才那人是想让她在皇后面前失仪吧,很简单的手段,但实在是叫人恶心。
  可究竟是哪个皇子妃?
  云卿卿收回视线,心里猜测着,先把太子妃划去了,然后是素来没有往来的三皇子妃,最后余下的……
  她心头一凛,想起大皇子针对过许鹤宁的事,把拳头攥了攥。
  来给皇后祝贺新年的命妇真正能到跟前的并不多,后边等阶不够的都是由内侍念礼单和贺词,拜贺结束后的安排和朝臣那边差不多,众人入席吃宴。
  侯府和云家的人位置被特意往前调了,就在皇子妃们后边。在场的人见着,便知道今年皇帝仍旧要重用云家人和肃远侯府,不少人都投来羡慕的目光。
  云卿卿心头一点也不觉得轻松,反倒随时警惕着。
  期间皇孙被抱了上来。
  裹着大红的被褥,圆溜溜的一双眼乌黑乌黑的,打着转四处看。
  大皇子妃身边坐着已经三岁大的皇长孙,见到小小的堂弟好奇想要上前看看,却被大皇子妃暗中掐了一把腰,当时就疼得大哭起来。
  原本喜乐的大殿里突然传来突兀的哭声,让所有人都噤声,纷纷看过来。
  大皇子妃只能忍耐着笑着哄孩子。
  皇后面上倒没有什么表情,太子妃见孩子越哄越哭,就摘了皇孙脚上一只银镯子在皇长孙眼前晃了晃。
  那也就是三岁的孩子,见到好玩的东西,即便自己有,好奇心还是被晃了出来。眨巴着一双泪眼,伸出小胖手要去拿脚镯子。
  皇长孙大哭的声音很快就变成抽泣,在太子妃又喂了块糕点后就停止哭了。
  僵着的气氛再度热闹起来,唯独大皇子妃神色十分难看。
  她一个当嫡母的没能哄好孩子,可见平时待孩子是什么样。
  在场当过母亲的心里都明镜似的,云卿卿自然跟着看出问题,低头抿了口热茶,回想起自己先前被绊倒一事。
  她正想着,有宫人来说皇帝那边想孙子了,让都带到跟前跟大臣们见见面。
  太子妃和大皇子妃都忙站起来,一个让奶娘跟着宫人前去,另外一个让皇长孙自己跟着内侍过去。
  就在皇长孙和抱着皇孙的奶娘并着走出去时,皇长孙脚下突然一歪,整个人都重重撞向抱着孩子的奶娘。
  奶娘正好抬脚,被撞得转了个圈,皇孙都被抛了出来。
  在场人的都发出尖叫,一道黑影扑向皇孙那,然后是咚地一声响。
  扑出去的云卿卿一屁股坐在了太子妃的桌案上,皇孙正稳稳被她拽到了怀里。
  混乱的场面霎时变得寂静,抱着皇孙的云卿卿自己都还没反应过来,只是本能地浑身都颤抖着。
  皇后惊得都从高阶上走下来,宫人忙把皇孙接过,太子妃心有余悸亲自把云卿卿扶起来,检查她有没有被碗碟划伤。
  许母和云家人都心惊胆战围过去,她四周都是关切的询问声。
  云卿卿好大会耳边都是翁嗡作响,等到听清楚大家都在关心自己时才摇摇头。
  “我没事……”说着,又后怕地打了个颤,喃喃道,“还好接住了。”
  刚才她还在想自己差点摔倒的事,然后就看到皇长孙脚下一歪,几乎是同时她就站了起来。所以才能这般及时接住被抛出来的皇孙,也好在奶娘转了方向朝着她们,不然皇孙非得结实摔到前边的地上!
  可皇长孙是怎么滑到的?
  她当时没看到别的,就见到皇长孙自己倒的,没有人碰他……是意外吧。
  云卿卿脑子有些乱,直到被自己母亲扶到一处侧殿清理衣服的污迹,才勉强定下来。
  “娘,皇长孙是自己滑倒的吗?”
  云大夫人脸色一变,知道女儿从刚才就在走神,没听到刚才已经有宫人发现皇长孙脚下正好有块果皮。她忙比了个噤声的手势道:“皇后娘娘会查明的。”
  待云卿卿母女再回去,她们发现三个皇子妃都不在场了,让云卿卿心里更感觉不对。
  等到散宴,许母把她拉进马车:“我当时都快被你吓死了,万一你把自己也摔了怎么办?!屁股疼吗?娘给你看看?”
  云卿卿眨眨眼,不好意思笑着摇头:“不疼,只是坐在桌子上了,碗碟发出的响声,我把自己也吓一跳。”
  “往后这宫里,能不来就不来了!”许母不是傻子,在三个皇子妃都被请离开的时候就觉得事情很复杂。
  毕竟皇长孙是大皇子的儿子,大皇子妃不太可能当众推儿子去摔太子的儿子,太过明显。所以连带三皇子妃也被叫走,可能是有别的原因的。
  云卿卿明白婆母的意思,也在想着三皇子妃的事。
  但她总觉得,往往别人觉得不可能的事,才是真相呢?
  但不管如何,出了宫,这件事就和她没有关系。她亦没有把自己今儿差点摔跤一事告诉婆母,怕让婆母更担心。
  婆媳俩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出了皇城后在一处等许鹤宁。
  许鹤宁说初一有庙会,要带她们到庙会逛逛。
  等到许鹤宁出来,云卿卿就闻到他身上一股的酒味,嫌弃地躲了躲。
  宫里应酬,不可能滴酒不沾,但他这是喝得不少,估计是敞开了肚皮喝的。
  许鹤宁见她嫌弃,还故意蹭到她身边去,闹得她躲到婆母身边坐着,挑衅看他。那仗势的样子再可爱不过。
  许鹤宁索性就挤到婆媳两人中间,被一左一右锤了好几拳。
  “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个赖皮脸!”许母又好气又好笑。
  许鹤宁哼了一声,却没有说话,心里想的是袖子里又多了一个的红封。
  那是散宴后,廖公公偷偷塞来的。
  原话说是皇帝给宗室还有年轻的官员都派了个红封,当是个开年的好寓头。
  但真正用意怕是想多给他留亲近的好印象,为以后相认做准备吧。可惜他不是三岁孩儿,更何况还知道自己的身世了,能受他这点小恩小惠就感动?
  他那负心的亲爹,比他还赖脸皮,他这算什么。
  去庙会的路程大约半个时辰左右,等许鹤宁回神,发现云卿卿在马车的晃悠中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他把人抱着,把自己的披风给她裹上,当个暖呼呼的肉枕头。
  许母望着熟睡的媳妇若有所思,还默默算了算日子,似乎是对不上的,可能是她多想了。
  “宁哥儿。”许母想了再想,觉得是要提醒一声,“你媳妇近来老爱犯困,是不是让郎中给把把脉,可别哪里不舒服。”
  许鹤宁正小心翼翼给她把斗篷掖得密不透风,闻言猛地抬头。
  “娘的意思?”
  “娘没别的意思,就是怕卿卿最近是累着了,她身子本就柔弱一些,找郎中看看就是。”
  许鹤宁剑眉拧着,认真打理母亲的神色,确实没发现有过多的喜悦,反倒是看到了担忧。
  他点点头,低头看睡得对外界一无所知的云卿卿,指尖轻轻摩挲她脸颊。
  “好,儿子知道了,回去就请个郎中来瞧瞧。”
  虽然是初一,但他百无禁忌,重要的还是她的身子。
  **
  初一的庙会确实热闹,云卿卿是被马车外的欢笑声和吆喝声吵醒的。
  她揉着眼,从许鹤宁怀里坐起来,就见到婆母和夫君都目不转睛看着自己,让她脸一红。
  “我怎么就睡着了……”还睡得很香,连梦都没有。
  许鹤宁笑笑,摸摸她的发:“睡好了,有力气逛庙会。二弟三弟他们可能已经到了,走吧。”
  他说着先钻出去,然后把云卿卿抱下来,再去扶母亲。
  丫鬟们都从后面的马车下来围上前,各自照顾自家主子。
  许鹤宁却是一直拉着云卿卿不放手,一手还扶着她的腰,心里不断回想着方才母亲的提醒。
  他同样觉得是不该的,她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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