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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一笑百媚生-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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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轻轻蹭着他胸膛,娇声细语的,让人无法抗拒。
  许鹤宁伸手,将她小巧的耳朵包裹,低头见到她明艳的笑,那双带笑的眼眸里清晰倒映着他面容。
  他眉眼间的郁色与她明媚的一张小脸相比,再分明不过。
  他心湖就荡起了涟漪,化雪天的寒冷都被她暖热了。
  “担心我呢,我的娇娇真体贴。”他低头,用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话。
  云卿卿见被他察觉心思,柳眉一扬,笑得更灿烂了。
  许母在此时咳嗽一声,打趣地扫小夫妻一眼,让丫鬟先扶着自己上马车。
  这腻歪得,半天也要出不了门。
  云卿卿闹了个大红脸,逃也似地钻进马车,结果再对上婆母明亮的双眼,索性脊背挺直道:“娘,他似乎有心事。”
  知子莫若母,许母其实在前两天也发现了,但还是捂着嘴打趣她:“嗯,夫妻间这样再正常不过了,娘看着是高兴的。”
  云卿卿脸上那桃花瓣一样的颜色就持续到了下马车的时候。
  许鹤宁扶着她下来时瞧见,奇道:“怎么,是马车太闷了吗,快把斗篷裹严实了,一冷一热是要不好。”
  结果他鞋面就被她重重踩一脚,还被她瞪一眼,让他莫名其妙。
  这姑娘家的心思怎么那么难懂?方才不还细心温柔,甜得让人跟泡糖里似的。
  今日来谢恩的人不少,都递了牌子到坤宁宫,被拎着去见贾皇后。
  许鹤宁当差,要去御前,送婆媳俩到通往后宫的岔路口就止了脚步。
  在母亲离开前,他特意去多看母亲一眼,打量她的神色,发现她再从容不过,显然是早在心里做了建树。
  目送婆媳俩相携着离开,他转身快步到乾清宫去,从外头窥探到帝王的身影在屏风后伏案写什么,就木桩似地站在大门正前方。
  他倒要看看明昭帝是否那么不顾场合,光天化日之下能做出出格的事来!
  许鹤宁在森然堤防,云卿卿和许母很快也到了坤宁宫。
  大殿里已经坐了不少人,其中霍妃和三皇子的母亲淑妃也在,两人是宫里除去皇后外分位最高的宫妃了,其余的便是同来谢恩的命妇。
  云大夫人和云二夫人正坐在皇后下手处。
  云卿卿打量一圈,忙垂眸见礼。
  贾皇后仍旧是那副威严的面孔,免了她们的礼,赐下座,客套两句就把话题丢给了霍妃带,自己正坐着不怎么说话。
  中宫皇后如此寡言,在场的命妇们虽说都习惯了,可还是架不住觉得压抑,即便霍妃和淑妃是能言善道的,气氛多少还是有些尴尬。
  在众人笑得脸都快僵硬时,贾皇后身边的宫女适时提醒说皇后内务府回事的折子还没批阅,众人心中如释重负,纷纷起来告退。
  “肃远侯夫人……”
  不想皇后此时喊了云卿卿一句。
  云卿卿在大家的注视下,得体笑着福礼:“是,臣妇在。”
  “你替本宫去探望探望太子妃吧,本宫今日事忙,老夫人就先在这儿坐在歇歇脚。”
  贾皇后的要求叫所有人都一愣。
  先前云卿卿夫妻参加皇孙洗三礼,谁人不知,如今一看贾皇后的作态,这还是捧着肃远侯府吧。
  不然,皇后就在宫中,哪里来的替为探望。
  云卿卿亦吃惊,不过很快就敛神,笑着应下,由一位宫女带着往东宫去。
  坤宁宫里,贾皇后让人给许母准备瓜果糕点,吩咐宫女伺候好,朝她点点头就到配殿理事去了。
  许母坐在空空荡荡的大殿里,面上沉静,脊背就有些发冷,免不得要多想是不是中宫发现了什么。
  但在儿媳妇离开的时间里,贾皇后只再出现过一回,对她跟先前对待来谢恩的命妇们没有任何区别,她才放下心里,知道是自己多想了。
  等到云卿卿回来了,贾皇后身边的大宫女还又给两人抱了几件皮料,说是皇后觉得正好合适两人,特意吩咐叫两人带回府的。
  这一场下来,又得赏赐,云卿卿觉得皇后实在是厚待了。而太子妃那头也赏了东西让她带回去,虽然是一些糕点吃食,但明显也是做过调查,知道她爱在这些上琢磨才投其所好。
  从东宫到坤宁宫,云卿卿只有想到一点。
  这些多半是太子安排的,毕竟她们只是个外命妇,所有的荣宠都是靠着许鹤宁。
  只是太子对许鹤宁是否也过多看重了?
  云卿卿不知这是好是坏,心中是有些不安的。
  婆媳俩离开皇城,很快就有禁卫收到消息来告知许鹤宁。
  家人进宫,关注一二是正常的,禁卫的举动没有引起任何的人起疑。
  听到母亲离开,许鹤宁回头看了一眼大殿,帝王还在后头没有离开,让他总算松了口气。
  而他不知的是,此时真正的帝王正站在城墙上,看着一辆马车远去,直至马车不见化作影子不见都没有离开。
  廖公公站在他身后,帮他把被风吹起的斗篷按了一下,劝道:“陛下,人难得进来,您决定不见了,又何苦再在这里吹冷风。龙体要紧啊。”
  明昭帝苦笑。
  是啊,他何必呢。
  可他不是不想见,是不能见,怕给母子俩在这种敏感的时期添麻烦。
  许鹤宁已经在风头浪尖上了,他怎么能够再推一把。
  明昭帝又站了会,这才转身离开,从后边回到乾清宫。
  他换好衣服坐到屏风后,就见许鹤宁笔直的身影,想了想,把人喊进来,让他陪着下棋。
  然而,没落几子,明昭帝就后悔了。
  这臭小子悔棋不说,还敢偷棋挪棋,他母亲明明是才女,一手好棋,怎么到他这儿就乱七八糟的!
  明昭帝强忍着脾气,在许鹤宁极度不要脸的耍赖中输了半子。
  许鹤宁抬头看皇帝气得铁青,却还要忍耐的表情,眼角一挑,拱手道:“陛下承让了。”
  那贱兮兮的样子,让明昭帝捂了胸口。
  都说儿子是来要债的,他那么多儿子,就这个才是来要债的!
  等他把人打发走,他再低头看那乱七八糟的棋局,伸手去把许鹤宁的黑子抓了把在掌心中,居然从头又开始走两人刚才那局。
  廖公公一回头,就见到皇帝一边落子,一边微笑,是许久不见的轻松了。
  许鹤宁那边从皇帝身边退下后,到了出宫下值时分匆忙离开。
  刚出了宫门,就见陈鱼在远处,他牵着马上前,陈鱼双眼明亮地说:“义兄,果然探到他们接头的人了,是如今浙江布政使下边的。那两兄妹被陆儿在回府的半道拿下了,现在我们是要怎么做?”
  “我再进宫一趟。”
  许鹤宁二话不说,再进了宫,却是直奔东宫。
  太子刚见过詹事府的官员,听到他求见是意外的。
  这个脾气比他都大的,可从来不主动找自己。
  许鹤宁见到太子,单刀直入说:“有一个人,可以现在就破浙江的口子,就看太子殿下敢抓不敢抓了。”
  太子第一反应是,激将法。
  但他思索片刻,抬头一笑:“只要你觉得可以动,孤没有什么不敢抓的。”
  许鹤宁反倒被他一噎,旋即嗤笑道:“既然殿下敢,就派人到西城名叫林记的一家典当行。”
  把地址留下,许鹤宁利落离开。
  太子望着他背影片刻,吩咐人去办此事。
  等到暗中控制典当行后,魏公公抹着冷汗给他回禀:“殿下,要想拿到确切证据,得到侯府去抓刘家二房的那两兄妹!肃远侯这是算计殿下你啊!”
  不去侯府,那现在抓了典当行的人,就相当于是惊动对方,而且还没有证据。
  去了侯府,那不是要得罪皇帝吗?
  太子闻言愣了愣,好半会才有了表情,是笑出了声。
  那狡猾的水寇,居然让他背了所有的敌意,他把浙江那批人得罪得死死的,还得得罪他父皇,然后再给许鹤宁坐实大义灭亲的高尚。
  简直比泥鳅都滑溜!
  “那只能孤亲自去了。”太子扶着桌案站起来。
  对于浙江,他也想快到斩乱麻,现在正好,左右不能让他们再过个安稳年了。
  等许鹤宁回到侯府,云卿卿就发现他心情很不错,抱着她就朝她脸上重重亲了口:“来给夫君看看我的小乖乖。”
  云卿卿:“……”
  而太子只是比他晚了两刻钟不到,侍卫围住了侯府,惊动了满府的人。
  连许母都扶着丫鬟的手跌跌撞撞跑出来,看到太子迎风而立,他带来的人有着许鹤宁故意放水直接就到客院找到被软禁的刘家二房兄妹,连带刘家长房兄妹都被带了出去。
  许鹤宁望着被拉着的长房兄妹,淡淡扫了太子一眼,太子笑笑。
  反正许鹤宁要大义灭亲了,刘家的人他索性都带走,让他肃远侯府安安静静过个年吧。
  开年了,事情就多了。
  太子雷厉风行,明昭帝得到消息的时候,刘家兄妹都几乎怕得昏厥被送进刑部。在刑部大牢里看到儿子被丢进来的刘二老爷,脑子嗡的一下,嘶声力竭地喊:“你们不是去找许鹤宁了吗?!”
  刘二公子脸色惨白,惶惶地低喃:“儿子听说他不放你,去找了那个人……”
  刘二老爷双眼一翻,是真的昏了过去!
  侯府那边,许母被这个架势惊着,许鹤宁陪在母亲身边说:“娘,刘家的人,没有一个无辜的。你觉得该感谢的二舅舅,合着别人想拉儿子淌浑水呢。”
  许母勉强笑笑,拍了拍儿子的手说:“我猜到了,你放他们进府,我就猜到了。也罢,是生是死,都是他们自己找的。”
  等伺候母亲歇下,云卿卿挽着许鹤宁的手走在石子路上,也不知是感慨好还是再唾骂刘家人好。
  许鹤宁当不知她心情复杂,等回到屋里,将人抱着坐下,开始一本正经地朝她背诵:“鄙人愚暗,受性不敏……”
  云卿卿听着耳熟,差点要被自己唾沫给呛着:“你、你怎么背女戒……”
  “那天晚上没能给你背出来,补的!”许鹤宁丝毫不觉得大老爷们背个女戒怎么了,还一拍胸脯要表扬,“看了三遍就背得熟熟的,夫君棒不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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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太子带人到侯府捉拿人的动静不小,当夜就传了开来,而在次日,刑部不得不按太子的意思把案件提出来再审一遍。
  到了下午,明昭帝直接下令锦衣卫到浙江先捉拿典当铺掌柜供认的杭州知府,消息是在第二日再传出。临近休朝封印时刻再起风波,官员多少都惶惶。
  云卿卿是带着李若悠到闵家时听到的这些消息。
  云婉婉虽然快要生产,可闵家为了给闵芷夕说亲,近来请宴不少,她在边上自然听得也多。
  “朝里的事情我还真的不知道。”云卿卿见大堂姐诧异的神色,腼腆笑笑。
  现在想起来,许鹤宁每日回到家里都只是哄着她高兴,平时也很少提朝堂里的事。
  想着,她喃喃一句:“是不是我太过心大了,从来不关注,心思全琢磨在吃上头了。”
  云婉婉闻言直笑,伸手去捏了捏她圆润了许多的脸颊:“你最近是又见长胖了,该不会是怀了吧。”
  她忙捂脸:“没有呢,小日子刚走。”
  云婉婉听着遗憾似地叹气,然后又堆起笑安慰她:“正常,你们成亲满打满算也就才半年,不着急,顺其自然就是。”
  “可我小日子总不准,张太医说心急不得。”云卿卿说着,跟着叹气,一抬头就见李若悠一双眼亮晶晶看着自己。
  她抿唇一笑,打趣道:“二弟妹要不要先给我大姐姐打听打听一些孕中要注意的事项,你和二弟年后三月就成亲对吧。”
  正听得入神的李若悠猛地脸脖子都红了,云婉婉瞧她把人未出阁的姑娘臊成这样,笑着剜她一眼,去拉了李若悠的手说:“你别理这皮猴儿,表面看着文静,实则是跳脱的。”
  李若悠低头望着云婉婉那细白的手指,突然用力回握,小小声道:“云大姐姐,那我可以问问吗?”
  云家姐妹俩就都一愣,然后都笑出声。
  其实李若悠也没有她们想的那么内向。
  之后云卿卿顺带问了问闵芷夕相看的事,云婉婉压低了声音:“我婆母的性子你不是不知道,虽然收敛了,可还是向着娘家人的。她知道芷夕的心思后,当然还是觉得自家侄子好,可我公爹自然是不乐意,昨儿听说还吵了一架,你姐夫去劝的。”
  居然还吵架。
  云卿卿神色一顿,心里已经猜想着是不是霍二在自家姑母跟前说了什么。
  不过能拖一拖也行,就看霍二能不能自己争取了。
  从闵家回家来,刚进垂花门云卿卿就发现又下雪了。
  一开始只是盐粒子一般,到了下午就把庭院地面盖上一层,许鹤宁下值回来,见到云卿卿连斗篷都没披在走廊上摆弄什么。
  他浓眉往下一压,快步走上前:“你在干什么?”
  下着雪还刮风,居然穿件小袄站在风口。
  他声音不悦,云卿卿把抱在手里的小罐子给他看:“我在收雪水呢,能给娘泡茶喝。”
  许鹤宁一把将她拽进屋,解开软件,把她手揣怀里。
  可能觉得不够暖和,还扯了衣襟,直接塞里头:“一会冻得手指疼你又得娇气喊个不停,连碰都不碰的。”
  云卿卿就睨他一眼,心里嘀咕:她娇气说手疼是为什么,这人心里没点数。
  不过他胸膛上确实暖和,让她都舍不得拿出来了,就那么帖着想起云婉婉今儿说地事,问道:“我从大姐姐那里听到外头都传得沸沸扬扬了,陛下有迁怒你吗?”
  许鹤宁停顿片刻才反应过来她是在过问刘家的事,闲闲地说:“有什么好迁怒的,也许他也想看到这样的局面。”
  虽然坑了太子一把,让太子直面浙江的事,可到底是打开了个口子。就连今年官员调动都没能动到浙江那帮官的胫骨,现在这样不就正中皇帝下怀。
  云卿卿见他说得简单,眸光暗了暗,没有再多问。
  许鹤宁正想喊丫鬟来问有没有吃的,余光扫到她黯然的神色,眉头微不可见皱起。
  她这是添什么心思了?
  “卿卿……”他试探着喊了一声,云卿卿抬头,马上敛起那失落的神色露着酒窝浅浅地笑,“怎么了?”
  他当然发现她这种‘勉强’,是不想让他看出端倪吧。
  不知又犯什么愁了。
  许鹤宁思索了片刻,想到什么,也扬了笑:“明儿朝廷封印,我也连着歇半月,改成下旬当值,趁着还没当忙年节的时候,我们到庄子去吧。你还记得南郊的庄子有温泉?”
  “去庄子住吗?”
  云卿卿当即来了精神,杏眸里闪动着惊喜。
  他点头:“当然,让老二他们也一块,再喊上阁老和老夫人、岳母,庄子够住的。”
  “那好,我这就着人去给家里送信,问问长辈们的意思。”她抽出自己已经被暖得惹呼呼的手,扭头跑走了。
  许鹤宁站在原地,怀里空空的,他低头看了几眼,要头失笑。
  他还没有一个温泉吸引人吗?
  就在云卿卿高兴地让奶兄去跑云家一趟间,许鹤宁默不吭声出去了一趟。
  等再回来,肩头上都雪,把衣服都透湿了。
  翠芽给他找了干净的衣服换上,云卿卿正跟管事吩咐去院子各处看看又没被先前雪压坏的屋顶,别今儿一下,真漏了。
  许鹤宁换了身暗紫色的锦袍,腰间挂了块刻竹枝的羊脂白玉,是褪去凛然铠甲的温润,眉目如画。
  云卿卿有些日子没见他穿得这般儒雅,说话中就走了神,目光一劲儿往他那瞥,差点连管事请示都听差了。
  许鹤宁耳目聪敏,有人看自己,当然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在她遮掩偷窥的眼神时,忍不住抵拳低笑,心里再愉悦不过。
  等到管事走了,他就将她的斗篷拿了过来,给她披上,二话不说拉着她就往外去。
  “要出府吗?”她好奇地问一句,“我换个鞋子?”
  这是软底绣鞋,走不了两步就被雨雪给浸湿了。
  “不用。”他一弯腰,把她给抱了起来。
  女子的低呼被雪声掩盖,她依偎在他怀里,任他抱紧传递属于他的暖意。
  但两人并没走远,而是从游廊到了一进,她被他直接抱到书房。
  云卿卿见到熟悉的地方一愣,转眼还看到陈鱼站在屋里拍肩头上的雪。
  陈鱼还朝她笑了下。
  云卿卿有些不明所以回于一笑,然后就被许鹤宁放到书案后的椅子里,他则走到书案前,直接往后一靠,双手虚虚撑着桌案说。
  “说吧,外头怎么样了。”
  陈鱼先点了点头,慢慢道来:“锦衣卫出发到杭州,往浙江去的船只也突然多了。冬日行船的少,何况前些日子冻了一部分江面,应该是遮掩着往那边送信的,只是我们不好分辨。”
  “那就不用管,一会你跟老二说,让他帮着看水路,知道往浙江去的都有哪些人就成。”
  陈鱼应了,这就出门去。
  云卿卿坐在椅子里,好半会才回过神来。
  许鹤宁这是带她来听他处理事情的,还是关于朝里的事,可为什么这么突然?!
  她坐在椅子里,怔染望着他挺拔的脊背。
  许鹤宁这时转过身,见她一副出神的样子,抬手在她眼前挥了挥:“怎么走神了?你不是想知道我在朝里都做些什么?”
  眼前的手掌让她回神,云卿卿眨眨眼,心里有什么涌动着。
  “你怎么知道的……”
  他倾身,双手撑在作案上,低下头,几乎要碰到她的唇。
  “云卿卿,你想知道我干嘛,为什么不自己来跟我说。要不是我发现你有心思,跑去找二弟妹问一声今儿你在大姐跟前都聊了些什么,我真是抓破脑袋也想不到,那你到时是不是要不讲理地生闷气怪我啊?”
  他姿态若即若离的,嘴里又是半怪责的语气,让她忍不住撇开脸,可心里吃了蜜一样的发甜。
  原来他刚才是跑去问这些了。
  许鹤宁见她躲开,很夸张倒抽口气,抬手去轻轻捏她下巴掰回来她的脸。
  “来来,爷我看看娇气包是怎么又生闷气的。”
  云卿卿在他没正形的话里扑哧一笑,胳膊就圈住了脖子,仰头挑眉道:“那爷你给我笑一个,我就不生闷气了,还有赏!”
  他眸光一闪,低头:“先领赏再笑,我怕你赖账……”尾音就消失在彼此唇间。
  雪花轻砸屋顶,再被寒风吹得打卷落在地面,而屋内却正是春意融融,云卿卿裙摆似花绽放在那太师椅之上。
  待从书房再回屋,游廊上已经亮起了灯笼,朦胧的光偷偷将她半露在斗篷外的小脸照亮,红潮未褪的面容艳若桃李。
  夫妻俩回了屋,李妈妈就把儿子带回来的消息说来:“夫人和老夫人都说不去了,说晚辈去热闹,她们在跟前拘束。倒是让你奶兄再去书院问了两位少爷,正好后日少爷书院就放假,说直接在南郊见。”
  云卿卿免不得有些失望,许鹤宁道:“庄子又不会长腿跑,总有机会的。”
  她就再笑开来,用晚饭的时候在许鹤宁震惊地注视下吃多了半碗米,吓得他忙伸手压住她筷子:“不能吃了,再吃撑了你晚上难受。”
  “——我当了苦力还不让吃饱!”云卿卿一瞪眼,反倒让许鹤宁笑得直不起腰。
  在她咬牙切齿中,探手去捏了她耳垂一下:“难道卖力的不是我吗?”
  云卿卿呸他一口。
  论不要脸还是他的强些。
  **
  很快,就到了出发到温泉庄子的日子,云卿卿早早打点好东西,准备去汀澜院接婆母。
  张太医也说泡温泉对婆母身体有益处,所以她好不容易才说服婆母一块出发。
  刘灿那边也领着父母和李若悠到垂花门口等着,然而等云卿卿到垂花门,却见到闵芷夕。
  闵芷夕先朝她福了一礼,一脸庆幸地说:“还好赶上了,卿姐姐一大早才派人送信来,我还以为要错过你们出发的时间。”
  云卿卿:“嗯?”
  她什么时候派人去闵家送信了?
  “你们这是要上哪儿?我这是不赶巧了?”霍二那再好辨认不过的声音此际从后头传来。
  作者有话要说:许鹤宁:骚还是我骚。
  霍二:二还是我二?呸!我今天很聪明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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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指头疼码字龟速,今天的更新,小可爱们晚安啊~


第102章 
  霍二甩着马鞭信步走来,嘴角啜着笑,整个玩世不恭的纨绔模样。
  云卿卿见他那做派,下意识是先去看闵芷夕,发现她双眼有瞬间是极亮的,可很快她就黯然垂眸移开视线。
  “对,你是来得不赶巧。”许鹤宁在此时轻轻挑眉,回了一句。
  云卿卿就发现霍二连笑容都僵硬了,还一劲儿朝许鹤宁眨眼睛使眼色。
  他来得这样巧,边上还有个不请自来的闵芷夕,云卿卿哪里还不明白。
  送信到闵家的,就是霍二找的人吧,他个纨绔居然这样把姑娘家骗出来,还是借她名头。
  “霍表哥还是改日再来坐,我们要出门了。”
  云卿卿可不纵着他这毛病,顺着许鹤宁的话不给霍二台阶下。
  这纨绔三番两次都拿她来当盾牌,要是被闵家知道真相,她还不知要被传成什么样,姑娘家的名声重要。
  霍二真的快要被这难搞的夫妻俩弄哭了。
  分明是看穿他的打算,非得将他架起来,还在下边放把火烤他。
  他忙来到两人跟前,背对着闵芷夕,朝两人双手合十偷偷作揖,眉头也耷拉着,再可怜不过。
  许鹤宁气定神闲看着他的动作,双手抱胸,似笑非笑不开口。
  云卿卿也很默契配合着不说话。
  “哥哥,我来拿上回落这儿的玉佩了,走走,你给我了再出发行不行。”霍二卑微得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
  他知道自己不该耍这种小心思,可不也是逼得没办法,闵家他可踏不进去一步!
  许鹤宁再打量他两眼,到底是低头给云卿卿小声说了句去去就来,转身往里走。
  霍二如释重负,快步跟上,小心赔着笑道:“哥哥怪我利用卿表妹,我知错。你让我跟着到庄子,我不住下,我当晚就回京,不会给芷夕带来不好的议论,而且我绝对不挨近她。”
  “那你去这趟有什么意义?”
  许鹤宁带着他拐过游廊,在垂花门那边看不过来的地方停下,皱眉问了一声。
  “唉……”霍二先叹了口气,视线落在廊下那堆还没化完的白雪上,“我上回听了卿表妹带的话后,就一直寝食难安,多少次想要去找她说清楚。可我不敢。”
  “我不像你,起码侯爵在身,是有真本事。我还在等明年考秀才,在没有考到功名前,我没有脸回应她。而且她现在觉得我不喜欢她,放弃了等我的回应,家里又给相看,肯定是能找到比我有出息的。”
  霍二这些话像自怨自艾,却十分理智,说到最后,苦笑一声:“我就怕我现在再给了她希望,却还是让她失望,万一明年秀才没考上呢,我姑父肯定还是不会愿意的。所以,偷偷看看就好,要是她找到比我好的,我也应该高兴。这就是报应吧……”
  报应他这么多年都放任自己,悔过太晚。
  许鹤宁靠着红柱子,安静听完他这些话,心里是有几分同情他的。
  但他没有立场去让霍二真向闵芷夕表明心意,因为霍二自己也不想,甚至没有信心给到人姑娘幸福。
  许鹤宁就道:“我觉得,你这就看过了,可以回去了。不然传到闵老爷那里,他想不到这是你的小九九?”
  霍二肩膀都垮了。
  许鹤宁抬手拍了拍他的肩头:“霍二,我要是你,真爱上了,即便再多顾虑也会试一试。要是我的性格,我会直接去找闵老爷,起码表明态度和决心,这是追求人姑娘最基本的。哪怕你去跟闵老爷争取等你到科举后呢?”
  畏畏缩缩,瞻前顾后,没有信心,他是要是闵老爷,也不放心。
  说白了,显得很没担当。
  他和云卿卿刚成亲的时候,他和霍二也差不多。
  认为自己比不上林濉,自卑,还可笑的自负。
  他都觉得自己讨厌,更别提让姑娘家喜欢了。他比霍二幸运的是,他有一纸赐婚,他恍悟得还不算晚,更重要的是云卿卿包涵的好性子。
  许鹤宁说完就往外走,留下霍二失魂落魄站在原处。
  云卿卿在垂花门处翘首,很快就见到他独身回来,大概知道他回绝了霍二。
  虽然她同情霍二,可姑娘家的名声确实重要,何况还一点也不隐蔽,闵家人一猜多半就能猜到缘由。到时才会把关系闹得更僵,闵老爷更觉得霍二顽劣不改。
  “我们先上马车吧,芷夕你和我一辆马车。”云卿卿看到他身影,直接先把闵芷夕推到跟前的马车。
  闵芷夕张了张嘴,欲言又止,还是转身扶着丫鬟的手钻进马车。
  云卿卿去把婆母也扶到后边的马车里,吩咐丫鬟细心照顾这才下车来。
  许鹤宁已经来到,望着她鬓边微微晃动的珍珠步摇流苏,嘴角一扯:“你让人上去了,我承哪辆?”
  “啊?”云卿卿一愣,“你不是骑马吗?”
  他平时出行都爱骑马,说坐马车闷得慌。
  他闻言,黑着脸转身就要往府里再去。她忙将他拉住:“干嘛去?”
  “我还是去把霍二揍一顿!”
  他昨晚做梦都和她在马车里耳鬓厮磨,美好的两人时光,居然就被霍二给弄砸了!
  气不顺!
  云卿卿被他逗得哭笑不得,吩咐在一边偷笑的陈鱼:“三弟把马鞭给他,这闹下去还走不走了。”
  许鹤宁到底是冷哼一声接过马鞭,但还是往马车方向去,利落上了车辕把上边的侍卫赶了下去:“我来驾车,你骑马跟着。”
  说罢,朝站在边上的云卿卿伸手:“不是说要晚了吗。”
  她垂眸看了眼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抿唇一笑,将自己的手交到他手心,在他把自己轻松拉上去后,暗暗用指尖在他掌心挠了挠。
  “许侍卫要稳一些哦。”
  许鹤宁呼吸一滞,掌心里那点痒痒,仿佛挠进了他心里,让他心头一片滚烫。
  他眼角上扬,嘴角啜着浅浅的笑意道:“姑娘放心,可舍不得颠着姑娘了。”
  云卿卿愣了愣,下刻在他那炽热的目光中恍然,还在他掌间的手就拿指甲挖了他一把。
  ——呸,不要脸!
  给她演那本侍卫和官宦千金相爱的话本呢,上头就有这样一幕,她刚才只是挪揄打趣一句,他就满脑子跑歪了!
  许鹤宁手心一疼,她细滑的手亦随着离开,让他抓了一把空气,却还是吃吃笑了起来。
  刘灿早上了马就等出发,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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