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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王邪爱:医妃火辣辣-第1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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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看着八九岁,才长到他腰上多点的小女孩自称老身,且又唤他为小娃儿、小孩子,不管谁看到了都会觉得好笑不己。
韩潇暗中提高了警惕,从马上翻身下来,朝杏儿拱了拱手,“不知道杏姑娘芳龄几何?”
杏儿突然笑了起来,笑得十分开怀,“哎哟,杏姑娘?老身活到这么大年纪了,还是第一次被人称为姑娘。小娃儿,你很有意思,我很喜欢你。”
“既然你不肯相告,我就叫你杏儿吧。”韩潇漠然地说道。
杏儿刚刚饱食了一顿,又笑了一场,心情极为不错,“小娃儿,你找老身找了很久吧?老身才出来就发现被人追踪了,那些人是你的人?”
“是,还请你跟我走一趟。”蚩人都是看不出年龄的,韩潇见杏儿看上去实在是年纪太小了,叫前辈太过违和,对方不告诉年龄,只能平辈相待了。杏儿盯着韩潇的面具看了几眼,再看了几眼韩潇身后那些全被黑袍蒙住的黑衣人,笑了笑,“听说睿王身边有一员大将,脸上带着恶鬼面具,披着黑袍,曾在平阳城门前三箭惊退百坻大军,想必就是阁下了
?”
“正是!你知道的不少,那我今天来找你的目的,想必你也心里有数吧?”韩潇目光犀利地盯着杏儿。
杏儿弯下腰,拣起地上吃完了断指的虫子,放回她的头上。
韩潇身后的侍卫看到那虫从杏儿的头顶钻进脑子里,尽皆生出一股寒意来,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尖刀。
杏儿嘻嘻一笑,“你们来找我,是为了睿王吗?据说睿王病得快要死了,你们是想让我收睿王为徒,修炼蚩人派的秘术,以此续命?或者说,睿王妃出事了?”
韩潇握剑的手紧了紧,目光微寒地盯着杏儿:“是你给王妃下的毒?”
杏儿摇了摇头,“这个跟我没关系,我当年看那小丫头资质不错,还想收她为徒来着。”
“你肯定知道是谁给王妃下的毒。”韩潇从杏儿的态度,察觉到了一些。
“你先把夏静月现在的情况说一说,兴许我就知道了。”
韩潇凝神打量了杏儿一眼,将夏静月的情况说了出来。
杏儿听后,露出两个浅浅的小酒窝来,“哦,我知道是谁下的毒了。”
“是谁?”韩潇屏住呼吸问。
杏儿眨了眨眼睛,天真无害,“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那就请前辈跟我走一趟。”杏儿既然知道夏静月中的是蛊,必然有解救的办法,韩潇的态度恭敬了不少,“如果前辈能治好王妃的病,睿王府必有大谢。”
杏儿唉声叹气地摇了摇头:“你们睿王府的东西我还真看不上,就算我治好了睿王妃,你也拿不出什么来谢我的。”
“只要你说,睿王府必然能做到。”
杏儿思考了一下,“倒是有一个条件,你若答应了,我就去救夏静月。”
“你说。”
“刚才老身不是说过嘛,夏静月的资质不错,正好老身缺个徒弟,让她拜我为师,她学了我的蛊术,自然不治而愈了。”
让夏静月跟蚩人去学蛊术?然后身上体内全是虫子,人不人,鬼不鬼的?韩潇光想象就无法接受。“前辈可以提其他条件。”
“没有其他条件,只有这一个条件。”杏儿笑嘻嘻地说:“小娃儿,你去跟你们王爷王妃说,这世上能救夏静月的,除了我没有第二个人了,就是那个下蛊的人也救不了。”
韩潇按耐住满腔的怒火,试图从杏儿的话中得到更多的线索。“前辈敢确定?”
“我只能告诉你,那种蛊很贵的,一般人可舍不得用。”
“晚辈请问一下,这种蛊是如何下在人身上的?”“若是成虫下的话就容易些,但也容易被人发现,想瞒过人很难。既然夏静月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下的蛊,又从脉相中无法查探出来,那说明是虫卵的时候下的。”
第785章 渊源之人
杏儿心情不错,就多说了几句,“在虫卵时下的蛊可不好养,又容易死,需要慢慢蕴养,不然虫卵落刚到胃里就死了。通过蕴养后,虫卵与人结为一体,成了人身上的东西,脉相当然查不出来了。”
韩潇想到夏静月的血会吸引虫子,问:“蕴养之后,血就会引虫吗?”“这可不一定。”对于世人对蚩人派的误解,杏儿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你们以为将血养得吸引虫子很容易吗?这是需要服用大量的天材地宝才行的。所以老身说夏静月中的蛊很贵嘛,她身上的蛊虫不是一
般的蛊虫,是可以培养为本命血蛊的蛊虫,一旦被唤醒孵化之后,自然而然地能散发出吸引虫子的气息,以便于它进食。”
韩潇沉下脸,他可不觉得这是荣幸。“那下蛊之人想做什么?”杏儿已猜到了下蛊的人是谁,对方的想做什么多少也猜到了一些。“她想做的事情多着呢,老身说那蛊虫好,是对于我们蚩人派来说是大补之物,可对于你们普通人,那可是杀人不见血,神不知鬼不觉地祸
害人的好东西。哎,既然你告诉了老身夏静月身上养着这么好的蛊,等哪天养肥了老身就去弄来进补一下。”
“弄出来后睿王妃会怎么样?”
“这还用问吗?你应该看到了夏静月的情况,精血尽耗,等它肥了,夏静月早就精血枯死了,到时连骨头都没得剩下的。”
韩潇心口剧痛,对方的手段恶毒之极,他咬牙切齿地说道:“若是让我知道是谁下的蛊,我必将他碎尸万段!”杏儿似笑非笑地看着韩潇,“你们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反正睿王活不了多久,睿王妃陪着他一起死不是挺好的吗?睿王妃身上的蛊虫在未成年前是很娇弱的,若是宿主死了,它也会跟着死亡化为血液。也就
是说,你们睿王死了,睿王妃若是殉情的话,还可以留下全尸。”
“你们是怎么蕴养蛊虫的?”韩潇费了很大的自制力,才没有向杏儿发难,他尽量冷静和理智地从杏儿口中挖到更多的线索。
他敏锐地从杏儿的话中抓到虫卵和蕴养,即使他不熟悉蚩人派的东西,但凡是要蕴养的东西,都不是一天两天能完成的。尤其是“珍贵”的东西,要将它养活唤醒,更需要不短的时间。
杏儿随口回答道:“当然是吃了。”
杏儿也只说了这么多,再多便不愿再提,“没事我就走了,往后别再跟着老身,不然老身就不客气了。”
韩潇拦在杏儿面前,态度诚恳说道:“前辈对蛊虫的事情如此了解,必然有解救之法,还请前辈出手相助,睿王府感恩不尽。”
杏儿兴致缺缺,说:“我已经说了,除非让夏静月拜我为师,跟我学蛊术,我倒可以救她一命。这还是看在她资质不错,性格坚韧的份上,若不然我才不跟你们说这么多废话。”
蚩人派的修炼极为艰难,弟子难寻,就是一千人中也未必有一人能修成,杏儿曾收过不少徒弟,一个个都失败,这才明知夏静月贵为王妃,也动了收徒之心。
“让王妃去学蛊术是不可能的事。”
“那我也不可能去救夏静月了,毕竟,我跟下蛊之人有些渊源,不是徒弟,我可不乐意得罪自己人。”
韩潇从杏儿的意思中,听出还有解救之法,如此更不肯放杏儿离开,“晚辈得罪了!”
韩潇手一扬,身后的黑衣人骤地亮出长刀,将杏儿团团围住。
“哟!软的不行来硬的,老身已不知有多少年没人敢跟老身动刀动枪了,小娃儿,你们勇气可嘉嘛。”杏儿娇俏地大笑数声,藏在袖中的手指轻轻弹动了起来。
韩潇一直警惕地关注着杏儿的一举一动,见杏儿有异动,立即拔出宝剑,向侍卫示警。
从杏儿身上漫出的是一片灰色的轻雾,这片轻雾像是有意识一般,向韩潇以及黑衣侍卫飞去。
韩潇只道是毒雾,用内力一震,想将它们震开,突然发现轻雾簌簌而下,一层层地掉到地下。往下一看,才知道这哪是什么灰雾,是一个个比芝麻还小的虫子。
杏儿诧异地看着韩潇,“小娃儿,年纪不大,功夫倒是不错嘛。”
她虽然看不清韩潇的长相,但从韩潇的身形、语气,以及气息中可以看出是个年轻人。
韩潇对蚩人派的手段早有耳闻,端得是诡谲阴邪,若有可能,他不想与蚩人派为敌,故而再次说道:“晚辈再次诚恳地请前辈走一趟!”
如果杏儿能治好夏静月,只要不是违背良心道德的事,就是上刀山下火海韩潇都会照做不误。
杏儿不耐烦地说道:“都说了老身不去!再不让路,老身今天就要大开杀戒了!”
韩潇见杏儿主意已定,即使明知道蚩人一个个都是大麻烦,他也全然不顾了。“前辈不愿去的话,晚辈就无礼了!”
韩潇一出剑,如海啸翻天,泰山压顶,攻势凌厉之极,逼得杏儿无暇放出毒虫。
在韩潇的剑势之下,杏儿连连躲退,目中带着惊奇,“小娃儿,这般年纪就有如此修为,江湖少见哪,你是哪一派的?我怎么没听说过江湖上出了你这青年才俊?”
韩潇心头掠过一丝黯然,自从夏静月用秘药将他全身的毒素清除之后,他的功力就更进一步,之后的修炼更是一日千里。如今的他,功力远非两年前可比。
他握剑的手紧了紧,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他都一定要治好夏静月。韩潇的剑招又凌厉了些,杏儿手忙脚乱一阵,飞出剑圈,站在枝头上,居高临下说:“小娃儿,这么好的武艺不去江湖闯名头,怎么向个要死的王爷效命?睿王活不了多久了,你在睿王府还有什么出息?况
且老身看你一身功夫,比睿王强多了,为睿王卖命太不划算了。”
韩潇心中一动,问:“前辈跟睿王交过手?”
“交手倒不曾,只是几年前见过他的身手。”
韩潇心中又一动,诈了杏了一句:“敢情当年追杀睿王的黑衣人中有一位是前辈?”
杏儿嘻嘻一笑,“我当时若是出手了,睿王早就死了。我们江湖人是不参和官府与皇家的事,我最多在旁边看过几眼。”
“前辈说得倒是好听,不参与皇家之事,为何还要帮那下蛊之人?”
“我跟他们有些渊源,略略帮过几次,如今早不理他们那些的破事了。”
“当年前辈与一老婆子去找睿王妃,不知所为何事?”
“咦?这件事夏静月也与你们说了?怪不得!”杏儿正怪异着,她没跟睿王府的人打过交道,对方怎么找到她身上来了,敢情是夏静月先怀疑上了她。当时杏儿找一个老婆子去试探夏静月的医术,正是受人所托的其中一样,夏静月只是她试探的其中一人,凡是给韩潇看过病的人她都去查过,证实了韩潇的寒症无药可治后,她就再没插手睿王府的事。之
前跟夏静月在街上遇见,纯属意外。
杏儿见天色晚了,没了耐心跟韩潇周旋,将腰间挂着的一个袋子取下,朝众人的一挥,一只只毒虫飞了出来。
那些毒虫却不是飞向韩潇等人,而是飘在空中,然后杏儿身上漫出一层肉眼难见的蓝色淡雾,那些淡雾缠上空中的毒虫,吸食了毒虫的血肉,瞬间变大。
这只是一刹那间发生的事,快得黑衣侍卫几乎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空中的毒虫就如雨飞般下来。
杏儿领教了韩潇的剑势,不敢大意,指使毒虫攻击其他黑衣侍卫后,她五指成爪,从树上飞下来,向韩潇杀下去。
五指上的指甲在空中迎风而涨,如同铁钩一般,坚不可摧,竟然跟韩潇的剑硬碰硬地杀上了。
韩潇凝神对付杏儿,他从杏儿流出的劲道中,察觉到杏儿的功力绝对不止一个甲子,暗想,怪不得她一口一个老身的,年纪起码在六十岁以上。
杏儿比韩潇更为吃惊,她的武功在江湖上也是排在前几名的,不曾想在韩潇手上完全讨不到便宜,如此年轻的高手她怎么从不曾听说过?
内力到了一定的境界,在周身会产生一道由内力凝成的内罩防身,因此,杏儿就是再有一身毒虫,不等靠近韩潇就已被他的内劲绞死。
因此,杏儿一边与韩潇硬拼硬地强攻,一边暗施毒虫向黑衣侍卫下手。
蚩人派的毒虫术令人防不胜防,即使侍卫们做好了防护,但那些虫子无物不噬,不知何时沾到了侍卫的衣物上,将侍卫身上特制的黑袍噬出一个个小洞来,然后钻了进去。
韩潇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趁着空暇喝道:“全部远离三丈之外!”
侍卫们立即听令远离,火速解开身上的黑袍,又将里面的一层防护解开,这才没使得毒虫咬到。如此厉害的毒虫,一旦被咬到,就立即会钻进人身,届时除了割肉断手断腿之外,别无他法了。几层防护解开后,露出侍卫身上的贴身劲装,以及背后的武器。侍卫们立即组成队型,迅速将背后的短弩取下,搭箭,直指杏儿。
第786章 毛骨悚然
杏儿面对韩潇的步步紧逼,再看到黑衣侍卫手中的轻弩封死了她的退路,心头生出一丝危机来。
她今天若是不使出看家本领的话,就要落在睿王府的手上了。
杏儿脸上带着凝重之色,鬼面人的武功大大地出乎她的意料,她惊疑不定,不知道韩潇从哪里请来的高手,若是在三年前韩潇手下有这么一个人,时局就不是现在的时局了。
杏儿暗暗庆幸睿王活不了多久,不然手下有这么一个能人,简直如虎添翼。
杏儿突然回掌一拍胸口,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化成血雾往韩潇喷去。见韩潇躲闪了,她又在胸口击了一掌,再次喷出一口更大的鲜血出来。
对于杏儿的自残,韩潇心头一惊,避开血雾,正要下令手下放弩箭,却见杏儿的脸庞一阵扭曲,口中、鼻中、眼中、耳中,爬出一条条跟水蛭一般的软体虫子,端得是惊悚无比。
别说王府侍卫了,就是见惯了血腥场面的韩潇都为之一惊。
蚩人派名震江湖许多年,但因为真正的蚩人太少,他们的武功又太强太诡异,江湖中见过他们的人极少,基本上凡是见过使用古蛊术的人都死得连骨头都不剩了。
故而这也是韩潇第一次见识到蚩人的攻击手法,前一刻还是伶俐可爱的小女娃,不到几个呼吸的功夫,七孔中钻出密密麻麻的血色长虫,不到一会儿,脸上身上仿佛被虫子给覆盖住了。
侍卫们早就惊呆了,这还是人吗?怪不得他们有蚩人的独称,因为他们已不算是真正的人了。也怪不得蚩人的修炼万无一生,这么多的虫子藏在身上,实在是太可怕了!
侍卫们头皮发麻地看着被虫子爬满了身体的杏儿,惊得手上的弩箭几乎都握不住了。
韩潇首先回神过来,忍着恶心喝道:“凝住心神,放箭!”
侍卫们手忙脚乱地举起轻弩时,天空突然降下一阵虫雨,从侍卫们头上盖下来。
眼看黑衣侍卫要被虫子缠住,韩潇将黑袍一扯,贯入内力,如同一面铁伞飞去,将那些虫子绞杀殆尽。
韩潇顾得了天上飞的,却忽视了方才杏儿吐出来的落在地上的血雾,那些血雾落在地上,不知什么时候化成了一条条丝线一般的细虫,朝着侍卫爬了过去。
站在最前面的侍卫察觉到脚底一疼,低下头,这才看到脚下面无数黑线逼近了,惊呼了一声。
“虫子!虫子钻进来了!”那些细线般的虫子,啃穿了侍卫的鞋子,钻进了脚底,往血肉里直钻。
韩潇脸色微微一变,蚩人的阴森可怕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原本带来的助手现在反倒成了累赘。
他喝道:“后退!用火攻!”
看到最前面的两名侍卫中招了,韩潇当机立断,长剑一挥,将他们的双腿砍了下来,再抓了他们扔给后面的侍卫:“都退远!”
两名双腿被砍了半截的侍卫还在发懵,还没想明白领队为何突然将他们的腿砍断了,等他们落在后面的队友怀中时,望向那四个断腿,毛骨悚然。
地上落下的四个断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那些虫子啃得一干二净,连骨头都没有落。
若不是韩潇反应快,断了两个侍卫的腿,那些虫子早就从侍卫的腿钻进他们的身体,将他们啃得尸骨无存了。
那位昏厥在路边的大娘没能逃出去,身上不知何时被虫子给钻了进去,不到一会儿,被虫子啃得只剩下一身衣料。
惊恐之后,侍卫们纷纷取出腰间的竹简,将里面的火油洒出,放火焚烧。
那边,杏儿化成了虫人,身上涌出来的蛊虫亦攻击力十足,人虫一起向韩潇发难。这些攻击力超强的虫子,每一条都相当一个江湖普通高手,几百条一起攻下来,再加上杏儿的凌厉攻势,韩潇压力大增。
杏儿不惜动用真元,人虫齐上阵,以为能将韩潇吓得落荒而逃,却没想到韩潇不仅不逃,反而战意十足地与她对战。
高手相战,拼的是底蕴和内力,还有意志力。
杏儿只想吓退韩潇,而韩潇为了妻子连命都可以不要,岂会后退?
一个无所畏惧,一个有所顾忌,在拼杀了半个时辰后,杏儿见还拿不下韩潇,开始心浮气躁起来:再打下去她的真元亏空就大了。
杏儿跟睿王府又没有深仇大怨,不愿吃这个亏,故意往侍卫那个方向驭虫过去,待韩潇去救时,不惜丢下上百条苦心炼化的蛊虫,逃之夭夭。
韩潇追了上去,追进彼岸森林。
然而森林相当于是杏儿的大本营,驱出众多毒蛇等物阻挡了韩潇的脚步,很快就逃得人影无踪。
这一次出手,韩潇无功而返,侍卫中还残了两人,伤了三人。
不过也不算没有任何的收获,起码从杏儿的口中套知了不少信息。
既然杏儿有办法治夏静月,那么,克制蚩人派的神农谷必然也有办法救夏静月。
韩潇再次加大了寻找陈老的力度。
韩潇回到王府时,夏静月不放心地让他把衣服全脱了,又在药浴里泡了一个时辰才让他出来。
她不知不觉地中了招,韩潇直接跟蚩人对战,万一被对方下了暗手怎么办?
夏静月拿了棉巾过来,坐在韩潇旁边,给他抹着湿发。听着韩潇对于杏儿的描述,夏静月打了一个寒颤。
再想到自己身体也有一条虫子,夏静月更发的不好了。
对于蚩人派的祖师,夏静月不知道该用什么言语来描述了。为了容颜长驻,为了美,竟想出如此惊悚的秘术。
又想到现代那些减肥的姑娘,为了瘦身做的种种事情,不吃饭饿肚子算是小意思了,那些为了减肥吞食蛔虫虫卵的人,奇葩想法简直跟蚩人派的祖师同出一辙。
她又佩服蚩人派的祖师是个天才,能从古蛊术中创立这一门秘术,其他的不说,心理素质以及聪明非一般人可比。得知杏儿想收她为徒,夏静月再打了一个寒颤,她不认为她能有这等强悍的心理素质,光想到她身上有一条蛊虫就心中难安了。若是让她将一条条蛊虫弄进身体里,跟血肉同存,时不时嘴里爬出一条虫,
打个鼻涕出来几条虫,掏个耳朵又出来几条虫,她会疯掉的。
“她也太看得起我了,蚩人派的东西别说学了,光听着我就浑身难受。”夏静月头皮发麻地说。
韩潇绝对认同,别说夏静月一个女人,就是他一个大男人,看到当时杏儿的情况,他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韩潇有点后悔跟夏静月说起这一件事了,万一夏静月想着身体内的蛊虫,自己把自己吓病了如何是好?他紧握着夏静月的手,“月儿,我不会让你变成那样的,你别担心。”
不愿让韩潇为她担忧,夏静月给自己做着心理暗示说:每个人体内多多少少都会有一些寄生虫,每个人身上也都会有看不见的细菌,权当那是小细菌罢了。
夏静月马上转移开话题,说:“杏儿提到的,跟她有渊源的人会是谁?”
韩潇凝重说道:“正在查。”
杏儿在京城出现的时间不多,之前又不曾留意过她,要查起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韩潇打算从另一方面下手去查,杏儿是蚩人派,对方应该从杏儿处学到不少东西。
一息花,还有滕贵妃的宜景宫被抄时,那些搜出来的虫子与蚩人派有关吗?“我之前派人去查穆王府出来的那批东西,八成是万昭仪给穆王送来的。但我的人跟万昭仪联系时,因事情太久了,万昭仪也记大清楚,只记得大部份东西是父皇登基那会儿,清理前朝后宫嫔妃时留下来的
。”
前朝先帝驾崩前那几年,是一个非常混乱的时期,那会儿,三宫六院都住满了,比今天的后宫乱得多了。先帝的儿子共有二十余人,当年的夺嫡之争比如今更凶险了百倍。
事情又过去了那么多年,再回去查难度不少。
滕氏死了,大皇子死得太突然,无法去查宜景宫后花园的毒虫毒花是从何处得来的,线索似乎全断了。
“跟杏儿有渊源的会是滕氏吗?”夏静月疑惑了起来。
“要查滕氏只能从滕家入手,只是滕氏一门受大皇兄连累,死了不少,现今活着的滕家人嫡系甚少,唯一熟知滕氏之事的人只有滕氏其姐。”
滕氏的姐姐,夏静月跟她还有一段缘份呢,当初万香楼的事,夏静月用了祸水东引之计,迷倒了滕夫人和魏王府的小妾……
滕氏与大皇子出事后,不止滕家被抄家,滕夫人夫家也受到连累,滕夫人的诰命被夺了,丈夫官职被降了几层,去了偏僻之地做了个县令。
韩潇已派人前往该地查那位滕夫人的事。
“月儿,我还要查一个地方。”韩潇脸色微沉。
“你说。”
“夏府。”
夏静月一愣,“夏府?我娘家?”韩潇点头,“那位杏儿曾说过,你体内的蛊虫在虫卵时不易养活,需要蕴养。由此可见,你曾吃过不少蕴养蛊虫的东西。”
第787章 烧成灰也认得你
对方向夏静月下手,为的就是对付韩潇。
如果对方能潜入睿王府内,直接向韩潇下手就行,何须大费周折?
因此,韩潇断定夏静月是在成亲之前中的招。
要让夏静月经常吃下能蕴养蛊虫的东西,需要在夏静月常常吃饭的地方下手。
而夏静月固定吃饭的地方,一个是夏府,另一个是清乐庄,这两处都是韩潇要查的重点。
这两处地方,是韩潇重查的地方,其他像夏静月出外就食的时候不多,随机性太大,对方要从那些地方下手的可能性不高。夏静月认同韩潇的看法,大靖不是现代社会,肚子饿了随便找个餐馆,或者打个快餐叫个外卖就行。她随身带着初晴与初雪二人,每次出行,两个婢女都会准备充足的糕点与水,在外面吃的次数算起来不
多。她喜欢美食,偶尔出去寻找美食也是与初晴、初雪同吃的,要是中招也是三人一起中,如今初雪与初晴安然无事,更能说明不是在外面出的事。
暗卫办事迅速,不到两天就将夏府与清乐庄查了一个遍。
清乐庄那边好查,负责饮食的都是以前的庄奴,夏静月未进京前他们就在那里了,没有可能是他们下手。后来买下的庄奴进不了内庄,完全可排除掉清乐庄。
夏府那边细查之后,查出了一个大问题,夏府之中竟然有大皇子的探子。那个探子是梅氏身边的人,是梅氏从宁阳伯府带去的人。“那位探子是死士,抓到她的时候已经服毒自尽了,大皇兄已死,这条线也断了。我怀疑这个探子是个暗棋,与其说是大皇兄放在夏府的探子,不如说是放在宁阳伯府的暗棋,阴差阳错被梅氏带去了夏府。
”
像这种暗棋很常见,大皇子曾经的势头稳压二皇子十多年,有钱有人又有声望,以他的实力在各勋贵人家安排一两个暗棋,以备不时之需是完全有可能的。
这样的暗棋,一般情况下不会去联络,也不会派任务过去,只在紧急和突发时启动使用。
宁阳伯府虽然没落了,但身为上百年的贵族之家,姻亲牵涉广泛,可做的文章不少,在有钱有人的情况下放上一颗暗棋很有必要。
夏静月沉思片刻,说:“理应与这名暗棋无关,我与梅氏井水不犯河水,两边的下人更加没有往来,下手的难度太高,也没有机会。”
韩潇拿起一张折子,上面记录调查夏府的事,“除了这名探子,在这两年来,夏府的厨房进出人中,有两个在半年前突然离开,行踪无法追寻。”
至于是不是这两人,同样的,也断了线索。
夏静月揉头额头:“我怎么感觉越查越乱?”
“不仅越查越乱,越查下去牵涉的人数也越多,范围越广。”韩潇冷笑着,将手中的折子攥成纸团,最后在手中化为粉末。
很明显,对方在算计他与夏静月的时候就事先将水搅混了。
手段如此老道,布局如此缜密,非一般人。
“对方是故意的,故意把线索引到了大皇子身上。”夏静月一拍额头,说道:“阿潇,那些指使江湖杀手刺杀你的人,会不会另有他人?大皇子会不会是被嫁祸的?”
韩潇将夏静月拉了过来,揉了揉她把自己拍红的额头,“冤枉不至于,大皇兄的确买过江湖杀手来刺杀我,且不止一次。我若是对方,最不留痕迹的刺杀就是安插在大皇兄其中一次的刺杀事件……”
夫妻两人同时想到紫云山那一次,那些突然暴出高强武艺的青衣人,还有那一面到现在都没有查出哪一个门派的令牌。
那一次的刺杀,韩潇险些中招,最后大皇子与二皇子两败俱伤。大皇子也是由那一次开始,名声败坏的。
夫妻两人倒是没有怀疑过二皇子,二皇子若是有这手段,就不会败得如此之惨,还被大皇子压了十几年。二皇子身为正宫嫡子,有这脑子的话,根本不用阴私手段,光表现出他的聪明就能稳固太子之位。当初二皇子为何被大皇子压得翻不了身?就是因为他太笨了,朝廷百官都不看好他,空有太子之位,名正言顺的储君,却让朝野上下一片质疑。他还心胸狭窄,睚眦必报,大皇子已经被贬为庶人,流放偏
远之地了还不放过,丝毫不念及手足之情,赶尽杀绝。
夏静月不认为此事跟二皇子有关,如果是二皇子的话,他盯上了她会有这个耐心慢慢下蛊?早就明火执仗地杀过来了。“看来我们需要从另一个角度来思考问题。”
不能按着对方的思路,一味地调查下去,这样只会被牵着鼻子走。
韩潇颔首,见夏静月脸上生出倦意来,他上前将夏静月抱起,往内室走去,“累了就歇着,伤精神的事不要去想,一切有我。”
夏静月倦倦地应了一声,伸出双手搂住他的脖子,靠在他胸口上,没等走到床榻她就睡着了。
韩潇轻轻地将夏静月放在床榻上,将被子盖好。
他伸手摸了摸妻子的手,已到夏天了,她的手还是冰凉冰凉的,衣服也穿得厚。
伸指抚着妻子的眉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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