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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王邪爱:医妃火辣辣-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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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静月原本打算着即使不能陪着赫连凤敏四处转悠,怎么着也要在王府中设个酒宴给赫连凤敏洗尘的,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在赫连凤敏进京的前一天,夏静月突然间昏倒了。
  王妃昏倒,王府一片大乱,韩潇紧紧抱着夏静月,看着她的气息微弱得若有若无,心口一阵阵的紧缩。
  她脸色苍白得跟纸似的,往常娇艳的双唇看不到一丝血色,消瘦的身子轻得几乎感受不到重量。此时此景,韩潇仿佛回到那一天,忘川湖里,她命悬一线的时候。
  “月儿……”他一声声地低唤着,她却紧闭着双眼,无法回应他。那个鲜活的女子,那个常常对她灿烂地笑的女子,已经虚弱得连眼睛都睁不开来了。
  恐惧像一张密密的网,罩得韩潇透不过气来。
  她是不是想离开他?
  这个念头才冒出来,韩潇就浑身寒意,抱着她的手也在微微颤抖着。“月儿,你要撑下去,一定要好好的,我不能没有你……”韩潇将夏静月抱得更紧,仿佛这样,她就永远不会离开他,她就会好起来。


第781章 血参

  两名大夫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抓着夏静月的手把脉。韩潇低头,看到夏静月的手枯瘦得仿佛只剩下一层皮包着骨头,哪有成亲时圆润的样子?韩潇心口又一窒,一股锥心的痛意与怒意涌上心头,他朝着无计可施的两名大夫怒道:“全都是饭桶,王妃得的是什
  么病你们到现在都查不出来,本王要你们还有何用处?”
  两名大夫骇得慌忙跪地求饶,韩潇看在眼里,怒意更盛,恨不得拿剑将他们都砍了。“滚!滚出去!”
  每次他们给夏静月诊脉后,都说无大碍,都说小病,可是,夏静月的身体一天天地虚弱下去,直到今天,莫名其妙地就晕倒了。
  韩潇看着怀中紧闭着双眼的夏静月,恨不得替她受了这些苦。陶子阳走了进来,听到了韩潇的怒喝声,也恼火了起来,朝韩潇冷嘲道:“王爷好大的威风,你怎么不想想静月没嫁你之前身子多好,可嫁给你才多久,就虚弱得只剩下半条命了。这一切,都是你害的,她
  若是不嫁给你,她何来的这些劫难?”
  陶子阳为了查清夏静月的身体情况,一直留在睿王府里。这半年来,受折磨的不仅是夏静月,还有韩潇与陶子阳。
  若说韩潇是恨不得替而代之的心痛,陶子阳就是焦灼的迁怒。
  眼看他用尽了各种办法都养不好夏静月的身子,日渐一日地消瘦,耗尽精血,陶子阳难受得不能自己。
  想当年初识时,她是多少明媚灵动的少女,像一束阳光照进所有人的心中。在杏林堂遭人暗害,危在旦夕时,是她出手相助扭转乾坤,还让杏林堂名扬京城。
  当药盟遭遇到最大的危机时,也是她站出来,带着药盟重新改革,让药盟成为大靖百姓都尊敬的商会。
  如果她没有嫁入皇家,她可以过得更好,更逍遥。她那样风光霁月的人,就应该自由自在、随心所欲地活着,如她所说的、所做的那样,为大靖为医道做更多的事情。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那些卑鄙的政治者,用阴毒方法暗算,一日一日地憔悴下去。
  陶子阳的话,字字如刀,在韩潇的心口扎了一个又一个的窟窿。窟窿黑呼呼地流着血似的,空洞洞地发凉发疼,仿佛拿整个世界过来也无法填满那又空又冷的痛楚。
  正如陶子阳所说的那样,是他害了夏静月。那些人对付不了他,就狠毒地向夏静月下手。
  他们做到了,他们用了最恶毒的方式,将他重创得体无完肤。
  殿外,一名身形颀长,超然如凌风的灰衣和尚走了进来。
  灰衣和尚宽袖如带着两股清风,翩然而至,给沉重的殿中带来一股清意。
  “阿弥陀佛。”
  灰衣和尚念了一句佛偈,殿内压抑的气氛仿佛瞬间散去不少。
  韩潇抬头望去,见是老友法明禅师,“你来了。”
  法明禅师手中拿着一个盒子,走了过来,看了眼被韩潇抱在怀里,气若游丝的夏静月,法相庄严的脸庞也染上一份人间愁苦,说道:“这是贫僧收藏的一株血参,兴许能帮王妃多撑些时候。”
  说起来,这根血参还是法明禅师当年踏遍天下为韩潇搜集而来的。后来韩潇的病被夏静月治好了,法明禅师以为睿王府再也用不上这根血参,不想世事难料。
  “是多少年份的?”陶子阳伸手接过,打开一看,见是八百年的血参,脸上涌上狂喜之色:“太好了,有了这支血参,静月的病能起色不少。”
  夏静月的症状是精血亏损,在无法找到病因的情况下,只能用补血的方法维持住精血的损耗。
  普通的人参易得,但五百年以上的血参极为罕见。
  以前睿王府有一株六百年的血参,还是皇帝从国库里寻来赐给韩潇的,可惜在几年前韩潇为疾病所困时服用了。
  自从夏静月的身子不好,睿王府收藏的众多珍贵药材在半年内几乎被夏静月给吃光了。
  八百年的血参最补气血,陶子阳拿了血参亲自去熬制。
  半根血参服下后,夏静月的脸色好了许多,沉沉地入睡了。
  有了这半根血参,夏静月能恢复一些时间,剩下的半根,陶子阳打算做成血参养荣丸给夏静月日常服用。如此,就能多支撑些时日。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法明禅师走出寝殿,与韩潇如此说道。
  即使是八百年的血参也撑不了多久,这根血参能暂缓情况,那么,等血参用完之后该怎么办?
  韩潇如何不知道?但如今他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他不知道请了多少懂得医术的奇人异士来给夏静月诊治,可最后结果就跟当年他的症状一样,都道无药可治。
  陶子阳开了血参养荣丸的方子,让初雪去拣药,走了出来,说:“我已让人去寻师傅过来,还找了师傅认识的人给师傅传话,但师傅踪迹难寻,也不知道来不来得及赶回来。”
  为了寻找陈老,韩潇不知派出去多少暗卫,但陈老自从离开杏林堂后,仿佛人间蒸发了,半点踪迹都找不到。“子阳,你再仔细想想,陈老可曾跟你提过什么地方,或者联系的人?”
  “师傅往常只跟白叔叔来往,可自从师傅离开京城之后,白叔叔也搬走了,不知所踪。”陶子阳愁眉苦脸说:“师傅离开前,说他被蚩人派的一个老熟人发现了,若是不走将会连累杏林堂。”
  神农谷一向是万毒门与蚩人派追杀的目标,陈老为免留下痕迹,被人从他身上查到杏林堂去,只能远远地离开京城。
  法明禅师说道:“贫僧也请了几位江湖好友去找神农谷人的下落,神农谷除了陈老,兴许还有其他人活在世上。”
  陶子阳说:“有是有,但他们从当年一劫后,为了互相保护,几乎从不联系。”
  “王妃传话给贫僧,说是发现了一些端倪,不知是什么东西?”
  “你等等。”陶子阳跑去殿后的实验室,拿了一方帕子出来,递给了法明禅师。
  法明禅师展开帕子,雪白的帕子中间有一片血渍,他翻来覆去看了好一会儿,也没有发现异常,目光带着询问地看着陶子阳。
  陶子阳取了一些清水,将帕子中的血渍打湿,然后放在一株花树下。
  没一会儿,花树上的几只小虫子仿佛听到召唤一样,从花树隐秘的地方钻出来,爬下树,往帕子爬去。
  然后,几只小虫子爬到血渍的地方不断地啃食着。
  法明禅师一惊,上去捏起了几只虫子,这些虫子原本是食叶子或者花粉花蜜的,如今竟然嗜起血来了。“据贫僧所闻,这是蚩人派的手段,以血诱虫,帕子上的血是谁的?”
  “是月儿的。”韩潇满腔怒意无法宣泄,将手中握着的一枝树干捏碎了。
  自从夏静月告诉他,她的病兴许跟蚩人派有关,韩潇就一直在调查关于蚩人派的事。陶子阳神色不好地说:“这就是为何我急着找师傅的缘故,蚩人派的人很少在江湖行走,外人知道的事情不多,即便是我知道的也只是皮毛,还没有上次从穆王府查到的东西多。我们只能大概地推断静月是
  中了蛊毒,但具体是不是蛊,如何解,一无所知。”韩潇恨恨地说道:“蚩人派的东西,别说外人,就是他们本派的人知道得也不多。蚩人派分为两种,一种是驱虫下蛊,这一类人的手段即使再隐密我也能察觉一二。但另一种,蚩人派的嫡传,也就是真正的
  蚩人,他们的秘术极为隐秘,人数极少,世上估计不超过十人。”
  蚩人的修炼非常残酷,要么成功,要么死。
  成功的千者难成一人,其余的,全部都死了,完全不像其他武功那样可以半途而废。
  法明禅师心中一动,“王爷让我查的那个叫杏儿的小女孩,是蚩人?”
  “十有八九。蚩人炼成之后,容颜永驻在功法大成的那一天,不仅直到老死都容颜不变,连身形也定型了。那个叫杏儿的,必是蚩人无异了,我怀疑月儿身上的毒跟她脱不了关系。”
  为了寻找杏儿,韩潇除了派出暗卫之外,还发动了江湖关系。他手中有杏儿的画像,还有从初晴口中得知杏儿的形貌,布下满天罗网,只要杏儿一出现,就逃不过他的视线。
  韩潇望着天空的那轮太阳,将到初夏,天气渐热,夏静月的身体越来越不舒服,同时,躲了一冬的蚩人也该出来了。
  夏静月服下了血参后,第二天就清醒过来了,气色比起前些日子好多了,脸庞也有了些红润。
  趁着精神好,她将之前从穆王府搬出来关于蚩人派的东西重新找出来,准备再研究一遍。
  这时候,雪山族的少女进京了。
  赫连凤敏到了京城,首先往睿王府奔来。“夏静月!夏静月!我来了!”一进睿王府,赫连凤敏那标志性大呼小叫的声音就喊了起来。“哇!睿王府好大!夏静月呢?你不是请我在王府住吗?怎么把我的人都拦住了?”


第782章 公的和母的

  夏静月穿着一袭明艳锦色华服,从庄严的王殿中走出来。她站在台阶之上,笑吟吟地看着赫连凤敏、樊云灵和汤晓玉三位少女,目中含着浓浓的欢喜,“大老远就听到你的喊声了,枉我还担心你一路劳累,
  精神不振,水土不服呢,看来我是想多了。”赫连凤敏抬头看到夏静月,露出大咧咧的笑容跑上去:“没想多没想多,我真的好累好累,路上也拉肚子了,好在你离开前告诉我怎么防水土不服,还留下了药给我,这一路才辛苦撑了下来。不过一路上看
  到大靖华丽的都城,尤其是大靖的皇城,太繁华了,太漂亮了,我就是再辛苦也是值得的。”赫连凤敏跑上来后,看到夏静月的衣服华美得如同云彩一样,惊艳地盯着看。然而留意到夏静月的体形,不由地一愣,打量着夏静月的脸色:“夏静月,你怎么回事,比在边城瘦多了,睿王府没饭给你吃吗
  ?”
  “前些时候身子不舒服,瘦了些,等过段时间休养好了就没事。”夏静月轻描淡写地说道。
  “那你得好好养回去,以前你就够瘦了,再瘦下去怎么行?瞧,胸都瘦没了,小心睿王嫌弃你!”
  对于赫连凤敏大胆开放的话,好在夏静月思想前沿尚能接受,若换了大靖女子,早就羞得无地自容了。“我已备好了饭菜,你们是先漱洗一番,还是先吃饭?”
  “不急,我刚进京城就买了好多好吃的,已经吃饱了。夏静月,我还给你带了好多礼物,可惜在门外被拦住了,不许我的人进来。那么多东西,你总不能让我亲自去搬吧?”
  夏静月深感歉意地说道:“王爷喜静,不喜欢外人进来,除了你跟云灵、晓玉三人,侍从需得另安排住处。”
  这也是韩潇的底线,他可以看夏静月的脸面上,让赫连凤敏进来,但那些雪山族的侍卫,韩潇一个都不放心。现今夏静月的身子这般差,若是被人混了进来,伤害到了夏静月怎么办?
  “你们王府的规矩真多。”赫连凤敏嘀咕了一句,不过入乡随俗,她很快就接受睿王府的规矩,反正王府侍候的人不少,也不会委屈了她。
  夏静月携了汤晓玉和樊云灵的手,请她们去参观王府后花园,再让王安吩咐人把赫连凤敏带来的东西抬进来。
  四人在边城时就玩得极好,即使分别将近一年,互相之间也没有陌生感,反而因久别重逢比以前更加的亲密。何况她们中间还有一个大呼小叫、最不缺热闹的赫连凤敏,想冷场都不可能。
  睿王府的后花园,除了开辟给夏静月留做药园的地方外,还有更大的一片地方。
  睿王府财大气粗,本就将园子建得漂亮,韩潇在成亲前又精心修缮了一遍,更是美仑美奂。后花园除了面积没有皇宫的御花园大外,景色比御花园还胜出一筹。
  御花园以巧工精致为主,而睿王府的后花园多以大方自然为主,处处自然,如同天然落成,但又在细节处做到精妙构思,达到三步一景、每景迥异的最高园林境界。
  一山一水,一树一花,行走其间,令人如同回归到大自然,处处透着惊喜,处处透着意外。
  来到湖边,几名少女沿着柳树小道走着,樊云灵指着湖中悠闲游的几只鸳鸯,叫道:“快看!那些鸭子好漂亮!大靖不愧是大靖,连鸭子都比雪山族的鸭子好看!”
  汤晓玉望去,笑道:“那是鸳鸯,不是鸭子。”
  樊云灵惊奇地叫道:“这就是鸳鸯?书上常用鸳鸯象征恋人,指的就是它们吗?”“嗯,鸳为雄,鸯为雌,它们常常出双入对,故而用来形容爱情。”汤晓玉虽然在边关长大,但父母本家都不是边城人,她常去祖父和外祖家,鸳鸯又是大户人家喜欢养的一种鸟,故而知道不少。只不过,
  她在祖父家和外祖家见过的鸳鸯没有睿王府养的这几只好看。西州那边水少,樊云灵只见过野鸭,不曾见过如此漂亮的鸟儿,拉着汤晓玉跑近去看。“哇,这些鸳鸯真的是一对对的呢!哎,怎么每对都有一只长得丑丑的,跟灰鸭子似的,长得这么丑的公鸳鸯难为那母
  鸳鸯没有嫌弃它。”
  夏静月在后面听到,不禁一乐,说:“那长得丑的才是母的,长得好看漂亮的反而是公的。”
  樊云灵瞪大了眼睛,一副你在骗我的神情。夏静月从柳树下走了过来,阳光打在她的脸庞上,明媚动人,柔和的声音耐心地给樊云灵解释:“大自然很多动物的雄性都长得比雌性好看,它们需要通过华丽鲜艳的外表,来吸引雌性,以此来获得交配繁
  殖。譬如孔雀,漂亮的会开屏的都是公的,再譬如常用的公鸡母鸡,母鸡都长得不起眼,而公鸡则长得羽毛灿烂如锦,艳丽夺目。”
  樊云灵似懂非懂地点头,转头目不转睛地看着湖面上的鸳鸯。赫连凤敏是闲不住的,早就独自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汤晓玉观察到夏静月脸上施了些胭脂,看着气色不错,但精神远没有以前在边城时好,眉间还有些倦意,便走上前与夏静月说:“王妃殿下,我有些累了,不如去旁边的石亭歇息下吧。”
  十几步外有一座古朴的石亭,坐落在开满杜鹃花的山坡上。
  初晴先上了石亭,在亭子周围洒了一圈驱虫粉。夏静月若是在一个地方呆久了,便会吸引旁边的虫子过来,不洒上药粉,夏静月根本不敢坐多久。
  汤晓玉不明白初晴洒的是什么东西,只道是皇家特有的仪式。
  坐在石亭上,下面的风景一目了然,追着鸳鸯跑的樊云灵,爬到山上采花的赫连凤敏,还有远处,小桥流水,红檐隐于山林间,四处花香。“京城真漂亮。”汤晓玉闭上眼睛,深深地嗅了一口微风吹来的花香,睁开眼,碧色的天空,娇艳的花丛,处处如同画卷一般美丽。


第783章 血蛊

  “你要是喜欢,就嫁到京城来吧。”夏静月打趣说道。
  汤晓玉脸庞一红,说:“殿下就会笑话我。”“我不是笑话你,我是说真的。”山上有风,夏静月坐了一会儿,有些凉意,披上轻薄的披风后,与汤晓玉细说来:“虽说你父亲还要在平阳城待上几年,兴许是十年,但他将平阳城的贸易城做好后,功在千秋,是必然要回京加官进爵的。以你父亲的才能,加上他功绩,能往上走几步,说不定有机会成为名扬青史的一代贤臣。届时你却远嫁在平阳城,回一次娘家都要几个月的时间,在那边不管小事大事都没
  有娘家人来帮衬,会苦上许多。”
  汤晓玉心中一动,她年岁不小了,只比夏静月小一岁,父母早想给她说亲了,一直未定下来就是有着这一层的顾虑。她若嫁在平阳城,等父母进京了,与家人再相见就难了,说不定一辈子也见不了几次。
  父亲倒是想托祖父或者外祖那边订亲,然而不管是祖父家还是外祖家,终究隔了一层,她虽去过几次,都是客住,对那些地方更不熟了。
  夏静月笑道:“当然了,你要是在平阳城有喜欢的男子,两情相悦,留在那边也不错,到时我让王爷照顾一下,汤大人就是去了京城也没人敢欺负你。”
  汤晓玉受宠若惊地站了起来,朝夏静月深深一福,说:“王爷与王妃殿下的大恩大德,臣女……”夏静月摆了摆手,止住汤晓玉的话:“以咱们的关系,客气的话和客套的礼就别来了。我的这个建议一则是敬仰你父亲的为官之道,是难得的好官,功在社稷,所以多考虑了些。二则,咱们在边城一起经历
  那么多事,是生死之交,为了朋友,我也不得不多考虑一些。”
  更重要的是夏静月跟汤晓玉很合得来,又喜欢汤晓玉大方爽快的性格。
  汤晓玉看出夏静月是实心真意为她和汤家人打算,想了想,说:“这件事我得先问问父母的意思。”
  “这是必须的,你也不用着急,既然到了京城,不管最后决定是什么先不要去想,且玩够了再说。我还请了几个京城的好友过来,待会儿你跟她们一道玩去,权当多认识几个好友。”
  “行,我都听王妃的。”汤晓玉笑眯眯地回道。接着,汤晓玉主动跟夏静月说起平阳城的事,平阳城贸易城的建立情况,还有孜然与枸杞的种植情况。“……枸杞和孜然的销路往后都不用担心了,西州枸杞上了贡品名单后,各州的商人都过来预订了,今年的春枸杞还未收就被全订完了,连秋枸杞也被订下不少。孜然去年就名传到阿迪国等国,他们跟雪山族的人一样,喜欢吃烤肉,如今都喜欢烤肉放孜然,供不应求。枸杞和孜然的热销,平阳城的百姓高
  兴极了,几乎家家户户都种起了这两样东西,要不是父亲盯得紧,连种粮食的田都被弄去种枸杞和孜然了。”“这可不行,粮食才是生存之道,可不能只顾种经济作物,却把粮食丢了。”大靖的农业生产力低,应对各种天灾的能力更低,全靠老天给饭吃,若是哪一年水灾或者旱灾,粮食欠收,就会引起大规模的饥
  荒。
  “是,我父亲也是这样说的,要种枸杞和孜然就去开荒地,良田是绝不能拿去种的,每年各村各镇的粮食收仓,不允许少于往年。我进京的时候,父亲正带人去各镇各村视察呢……”汤晓玉自幼跟着父亲上乡下田,又跟着雪山族的少女赛马爬山,见识非一般的闺阁姑娘可比,她与夏静月聊起天,天马行空,不拘一格,像她的性情一样爽朗。汤晓玉见不管她说什么话题夏静月都能涉及
  ,且一针见血,令她受益良多,便更加投入地与夏静月聊起来。
  直到孟圆圆等人过来了,汤晓玉才意犹未尽地结束与夏静月的话题。
  夏静月陪着玩了半天,有些倦意了,便交待孟圆圆帮忙招待着。
  孟圆圆见边城来的三位少女都不像刁蛮任性之辈,信心更足了,说:“王妃放心,小郡主她们就交给我了,我必会好好地照顾小郡主她们,让她们宾至如归。”
  夏筱萱也打着包票说:“姐,你放心,我不会丢你的面子的。”夏静月喝了碗参茶,提了些精神后,说:“你们也别太大压力,小郡主她们是过来玩的,你们就当平常跟闺友去玩就行。小郡主爱玩爱闹,若是有什么玩过了火,出了格的,你们拦不住就派人来睿王府说一
  声,就算我收不了她的烂摊子,王爷是收拾得了的。”
  赫连凤敏抱着一大束的花朵过来,不满地叫道:“夏静月,你太不讲义气了,我像是那种爱闯祸的人吗?”
  “像。”夏静月认真地点头说。
  有了孟圆圆的帮忙,夏静月轻松了不少,平日里除了休息,就是看毒经蛊经。
  韩潇派出了全部人马,又请了江湖中人帮忙,很快就查到了杏儿的下落。
  蚩人的武功为江湖一绝,极少有人能战胜他们,韩潇既然怀疑杏儿是蚩人,就不敢大意。他决定亲自出手,一则拿下杏儿的把握大一些,二则他担心杏儿溜走后再想抓住就更难了。
  戴上了恶鬼面具,披上黑袍,韩潇挑了手下武功最强的侍卫赶过去。
  初夏到了,天气转热,正是各种虫子最活跃最肥美的时候。
  同样的,也是蚩人派养虫捕虫的好季节。
  杏儿在彼岸森林深处最阴暗潮湿的地方点了一柱引虫香,引来一条比她手腕还粗的大蜈蚣。
  张开手掌,一条拇指大的红色虫子从杏儿的掌心钻了出去。这条虫子前后两个头,分不清哪是头哪是尾,它的外形像是蚯蚓,但两个头都长着尖细的牙齿。这是蚩人最重要的本命蛊虫之一,称为血蛊。它长相狰狞,带着巨毒,利齿无物不能噬,噬骨如豆腐,攻击力强,它对于蚩人的重要性,相当于心脏。


第784章 虫卵

  蚩人的一身精血,全靠血蛊的进食来获得。杏儿藏了一冬,正需要大补的时候,这条巨型蜈蚣,是血蛊的食物,也是杏儿的大补之物。
  血蛊快得如一道幻影落在了大蜈蚣的身上,大蜈蚣想逃时已来不及,被血蛊缠住,几口咬下去,就将大蜈蚣的身子咬断两截。
  咀嚼的声音在幽静的森林里轻轻地响起,啃下了一条大蜈蚣后,血蛊的身躯庞大了几倍。只见血蛊蠕动几下,便迅速地将吃下的蜈蚣消化掉了,红色的蜈蚣渐变成紫黑色,身体也变小了许多。
  对于杏儿来说,血蛊那一身紫黑就是庞大的能量,是大补之物。她饥渴地咽了咽口水,手一招,将血蛊招了回来,然后取出一匕首,在手腕上割出寸大的一道伤口。
  血蛊就沿着手腕的伤口钻进了杏儿的体内,杏儿的手臂肉眼可见地凸了出来,血蛊在她的手臂内爬向她胸口的位置。
  杏儿盘膝坐下,运功吸收着血蛊带回来的能量。若是此刻有人在此,便会看到这恐怖的一面:杏儿那露在外面的肌肤,尤其是脸庞上,不时凸起一条条筋状东西,细看去,皮肤下那一条条筋状东西不断地蠕动着,好似有活物在她肌肤下爬走。偶尔间,
  杏儿的口中、鼻中、耳中,甚至眼睛底下爬出了一条条头发般细长的白色小虫。兴许是这些小虫不习惯外面的世界,刚爬出来,很快又缩了回去,藏在杏儿的体内。
  练功完毕后,杏儿在彼岸森林转了一圈,收集了不少毒虫才离开。
  刚离开彼岸森林,杏儿的踪迹就被人报到韩潇耳中。
  傍晚,漫天云霞将天空染得一片火红,风将树叶吹得簌簌而响。
  倦鸟归巢,路人归家,平坦的官道上行人越来越少,偶尔看到一个八九岁的小姑娘独自走在路上,不免多看了几眼。
  但见小姑娘长得唇红齿白,肤白如雪,令人见之生喜。
  “小娃儿,怎么一个人在路上走?你家人呢,怎么不管你?”路上一位好心的大娘朝小姑娘问道。
  小姑娘眨了眨水灵灵的大眼睛,朝那大娘说:“我家人都死了,我可以去你家住吗?”
  大娘怜悯心起,这么漂亮的小姑娘,竟然是个孤儿。“你家里的叔叔伯伯也不管你吗?还有你外祖家的舅舅呢,也不管你吗?”
  小姑娘老成地叹了一口气:“全都死了。”
  “怎么可能?”大娘诧异极了,“是怎么死的?怎么全部亲人都死绝了?”
  “老死的。”
  “?”大娘疑惑不解地看着小姑娘。
  小姑娘脸上布满沧桑,只是在她那稚嫩的脸庞上,那沧桑就显得很不符合年龄,反倒让人觉得有几分滑稽。“我爹娘、爷爷奶奶、舅舅叔叔们年纪大了,老着老着,自然就死了。”
  大娘被小姑娘逗乐了起来:“小娃儿,你这般小,父母的年纪也大不了多少,怎么会老死了呢?倒瞧不出来,小娃儿挺会说笑话的。”
  兴许是觉得小姑娘小人儿装大人的样子太可爱,大娘伸手摸了摸小姑娘的脑袋,却在小姑娘的头顶摸到一条滑溜溜的软体小虫。
  大娘捏起那只带着黏液的小虫子,有点像蛞蝓,民间又叫鼻涕虫,“小姑娘,你头上掉了条虫子都不知道吗?”大娘是乡下的农妇,常常下田上山,见多了虫子,倒没觉得害怕,手指用力往软体虫子一掐,想将那虫子掐死。不想那虫子看着虽软,却韧性十足,没被大娘掐死,反倒被激起了凶性,嘴巴一张,露出森
  森的小牙齿将大娘的大拇指一咬——
  大娘的大拇指瞬间被咬掉了一块肉,鲜血淋淋,那虫子见血兴奋,扭着身子往大娘的拇指内钻去。
  大娘痛呼尖叫了起来:“这是什么东西?”
  再想将虫子扔掉已晚了,那虫子的半个身子已钻进了大娘的拇指。
  眼睁睁看着一条虫子往自己的身体内钻,怎么扯也扯不掉,大娘骇然失色。
  突然寒光一闪,一把飞刀不知从何而来,叟的一声削断了大娘的大拇指,钉在路边的树干上。
  大娘刚被虫子骇得失魂,猛然间大拇指又脱体出去,连续惊吓下,白眼一翻,昏厥了过去。
  官道前面,一阵整齐又急促的马蹄声传来,小姑娘凝目望去,马蹄扬起满天灰尘,挟着雷霆之威来到她面前。
  小姑娘双手抱胸,面对气势惊人的马队不仅没有露出一点惊慌,反而勾起似笑非笑的嘲弄。这神情,落在一个八九岁小女孩的脸上,多少有些古怪。
  马队停下,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位带着恶鬼面具,浑身罩在黑袍的高大男子。
  透过面具,他一双凌厉的目光落在小女孩身上,打量了几眼。“不知前辈该怎么称呼?”
  “你们是专程来找我的?”小姑娘斜睨了黑衣人数眼,说:“有人喊我为杏儿,也有人叫老身为杏婆婆,小娃儿,你想怎么称呼随便你,我老人家一大把年纪了,也不会跟你一个小孩子计较。”
  韩潇坐在马上,听了杏儿一番老气横秋的话,不免生出一份怪诞来。
  这个看着八九岁,才长到他腰上多点的小女孩自称老身,且又唤他为小娃儿、小孩子,不管谁看到了都会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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