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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寨,少主风流-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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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玉风流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眼角眉梢都是冷漠,“玉风骨你为什么能说出这样的话?你以为我就理所应当的要喜欢你么?你怎么那么可笑?你忘了你爱的人是你妹妹,是你宵儿,不是我,为什么我心里要有你的存在?我从一开始就知道所以一直都在控制自己的感情,我怎么会让自己喜欢上你呢?”

一瞬间她突然有种离开的念头,这里的一切她都不想再过问了,可是她不能,无始无终的事她做不出来。罢了,等查明父亲的死因安排好了灵狼山她再离开,只是这段时间要与他相处了,大不了忍忍,连死都不怕她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对上那双苍凉的眸子,玉风骨心中一痛,倾身靠过去想抱住玉风流却被她冷冷的避开,“我不信这么长时间以来你心里没有我,在温泉池,在辛都,在祠堂屋顶,在灵狼山的每个日夜……我不信你心里没有我。”

不知为何他无法面对这样的可能,看着她冷眼相对的样子,字字句句割的他的心血淋淋的疼。

玉风流伸手挡住那靠近的胸膛,冷冷的凝视着眼前紧绷的脸,“那你呢?你心里又有我么?你爱的难道不是的宵儿?你爱了这么多年就在短短时间内爱上了别人?这就是你所谓的爱?”

玉风骨震住,眸中一点点凌乱起来,“我不知道……我爱的的人一直是宵儿,可是你为什么出现了?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我不知道对你是什么样的感情,如你所想我爱的是宵儿,可是我听到你说的话心很痛,我想你心里有我,我控制不住自己。”

“你还真是贪婪呢,两全的事这世上从来就没有。”苏引轻轻的笑了,眸中却没有任何笑意,语气冷静的可怕,“所以你爱的人还是你的宵儿,而我只是暂时寄居在这身体里的一抹幽魂,你只当我是陌生人不就行了。行了,这件事到此为止罢,说也说明白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拿下白西国。”

“为什么你到现在还能这么冷静?你难道一点也不在乎么?”玉风骨拧眉开口,握住玉风流瞬间的手不断地收紧。

在搅乱了他的心之后为什么她还能如此平静,这件事对她就一点儿影响也没有么?在她心里到底将他当成什么,他不知道他现在究竟是怎么一种心情,但心中却有一种强烈的感觉在牵引着的他,让他无法放弃眼前的人,哪怕她告诉他她不是他的宵儿。

玉风流伸手掰开了肩上的双手,挪过去坐到角落里闭上了眼睛,“在乎如何,不在乎又如何?这一切不过是一场梦罢了。这些日子我都没有休息好我想睡会儿,至于你就自己去想罢。”

看着那被长睫掩盖的眸子,玉风骨终于收回手安静下来,也许他真的该好好地想一想,在她还在的时候。

这一路两人的关系在真相暴露之后就变得无比冷凝,一路上甚至连对话也没有,到达辛都的时候落脚点的时候玉风骨终于忍不住了,“宵儿,我们好好谈谈。”

玉风流闻声一怔僵住了脚步,头也不回的朝屋内走去。

这是他一路上以来第一次跟她说话,她还以为他哑巴了,不过他们也没有什么好谈的,该收的话她都已经说清楚了。

见玉风流不理会,玉风骨倏地眯起眸子,眸中掠过一抹隐隐的怒火,疾步上前一把将人拉住,“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我?已经到了视而不见的地步是么!”

压低的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怒意,声音不大却将跟在后面的琴瑟一行人吓到了,一行人见形势不对立即退了下去,唯有琴瑟依然站在院子里。

指尖传来的疼痛让玉风流皱了眉,回头依旧是一张淡漠的脸,“我想我跟你应该没有什么好谈的,而且你现在抓疼我了,请你放手好么,九殿下。”

玉风骨觉得这一声九殿下十足的刺耳,转而拉住玉风流的手腕用力将人拉进了房间。

房门砰地一声关上,世界安静下来。“现在可以放开了么。”玉风流缓缓开口,语气平静。

玉风骨闻言眸色一暗,终于放开了那只手,“宵儿,这一路我想了很多,若说我心里没有你那是不可能的,我骗不了自己,但是我一直以为我爱的人是……却在不知不觉间换成了你,我无法理清我的感情,虽然你们不同,人却是同一个,我需要时间去分辨去证明,在我没有得出答案之前你能安静的待在我身边么?”

他明明心里察觉到了却有意的避开了,若他真的不喜欢就不喜欢还想要靠近她,明明知道她不是宵儿还不想让她离开,他怕……怕她真的会突然消失,到了那时他要到何处去寻她。只要一想到有可能永远失去她,心里有种无法言语的恐慌,人不同情却是一样的,他不知上天为什么要给他这样艰难的选择,但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那就只有正面去解决,他以为他这一生只会爱宵儿一个,现在呢……

玉风流一怔缓缓转身,看到那张认真的脸眸色一暗,“如果你是担心我离开之后你妹妹回不来这具身体会消失的话,我无从回答,因为我不知道,这是无法预料的非人力可以控制……”

话未说完便被玉风骨打断,一贯温柔的语调染上了焦躁,“为什么你会这么想?难道在你眼里我就这样不可信?这样自私?宵儿……”

“我不是你的宵儿。”玉风流冷冷的开口,明明已经叫了那么多次她现在居然一次也听不得了,难道她真的在乎么,真是讽刺。

“好,我不叫你宵儿,那我要叫你什么?你之前你叫燕宵,那个宵字不是跟……”

“不一样,我是叫魇消,梦魇的魇,消失的消,虽然读音相同但字不同,不要将我的名字与那个宵字混为一……”说着,玉风流愣住,一瞬间想到了某种可能却又觉得不可置信。

消,宵,同样的读音,相似的身份背景,相似的经历,还有她心里无缘无故出现的记忆与痛苦……这一切难道只是巧合么?还是……真的另有乾坤?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这里真的是她的前世?不可能罢?不可能,若真的不可能为何她会出现在这里,这里的一切相似的像是宿命一样,这世上真的存在前世今生这种事么?若不是因为宿命那就只能是巧合了。可惜她现在再怎么猜测也没有用,因为她根本就没有可以用来证明的方法。

“魇消?原来是这个魇消么,同样还是一个消字,如此我叫你宵儿也没有错罢。”低柔的声音宛若自言自语一般,抬眸望去就看到那张若有所思的脸,紧蹙的眉一脸的凝重,玉风骨下意识的察觉到了异样,“你怎么了?在想什么?”

他总是看不透她,说起来那天在祠堂屋顶她到底想到了什么为何会那么悲伤,那样的悲伤又是为了谁?为何想到这种事他心里这么不舒服,那种浓烈的怒意无法压抑。

玉风流闻声回过神来,下意识的开口一对上那双眸子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没什么,为了区别你的宵儿,以后叫我阿消,消失的消。你的要去我无法答应你什么,但在灵狼山安全之前我会继续履行自己的职责,灵狼山我会继续守护。”

曾经丢失一次的东西她不会再丢一次,一切了结之后她也能解脱了。

“好,以后就叫阿消。”既没答应也没否定,她这是堵住了他的嘴么?不过她却没有因为与他之间的事牵扯到灵狼山,她依然将那里当做她的责任,即便她与那里根本就没有关系,明明可以一走了之不蹚这趟浑水的,真是个傻瓜呢。

玉风流没有再理会他,径自走到一旁坐了下来,“我的消息你应该已经通知山上的人了罢,他们会担心。”

“我们离开京都的时候就通知了。”玉风骨见状也跟过去,原本想坐在玉风流身旁的位置,迟疑了一下最终坐到了对面,踌躇良久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那天……那天在祠堂屋顶上你为什么那么伤心?你是想到了谁?”

小心翼翼的试探让玉风流觉得好笑,可她却笑不出来,“这跟你有什么关系么?”

“我想知道。”

对上那双幽沉的眸子,玉风流无谓的耸耸肩,“好,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那天因为你说的话我想到了我哥哥,我在那个世界也有个哥哥,他对我很好最后却死在我手上,在那之后我就失去意识莫名的来了这里,至此我都不知道他背叛的原因是什么,我没有机会去查证更不知道那之后发生了什么,一切都无能为力。我说完了,你满意了么。”

看着那张轻笑的脸,玉风骨握紧了双手,“对不起,我没想到……虽然觉得失礼但我还是想问,你……是不是喜欢你哥哥?”

原来她也有一个哥哥,而且她哥哥还不知因为什么原因背叛了她,死在她手上……最亲最爱的人死在手上是什么样感觉,哀莫大于心死罢?所以她才这么痛恨背叛,甚至牵扯到了他,因为他的身份同样也是哥哥。虽然她说的随意却掩盖不了心里的压抑,那个人成了她心里永远的殇,那就是她悲伤的原因。明明想要知道,现在知道了却又后悔了,因为他知道任何人也无法取代那个人在她心里的位置。

玉风流闻言一震,交握的双手倏地收紧,心在颤抖脸上却勾出讽刺的笑,“你想说什么?你以为每个人都与你一样么?”

喜欢……不,她没有,哥也没有,他们是世上最亲近的兄妹。

玉风骨见状缓缓眯起眸子,视线如刀一遍遍的掠过对面的人,像是要生生看出什么来一样,“阿消你不觉得我们很像么?虽然我不知道你跟那个人发生过什么,但我能感觉得到你们之间的感情不正常,他……”

“你住口!”玉风流突然站起身来,手用力拍在桌案上发出砰地一声轰响。

“我说对了,他喜欢你,而你也对他有了超越兄妹界限的感情,你……”衣襟一紧已被对面倾身探近的人紧紧抓住,对上那双涌动的魅眸,玉风骨心中一紧,唇角却一点点勾了起来,“你喜欢他。”

“我让你住口!”那一句话触碰到了她心底最深的禁忌,玉风流抑制不住情绪一掌打了过去。

砰!

房门突然被人从外推开,一时间门内门外的人都僵住了。

看着眼前的状况,容寂容止不可置信的瞠大双眸,一副见了鬼的模样。

“容寂……我……我看到了什么?我是不是出现幻觉了?”

“我想我大概也出现幻觉了……”

“你们两个在说什么幻觉啊?难道玉风骨阿宵他们不在里……”随后跟进来的北千无在看到房内的情况时也愣住了,眨了眨眼之后毫不客气的笑了出来,“啧啧,玉风骨你终于惹的阿宵揍你了罢,这叫什么?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让你平素在我面前得瑟!不知道这幅画面让云画魂君一梦他们看到会是什么样的反应呢?真是可惜,早知一起下山好了。”

玉风流闻言闭上眼睛,手放了下来。

若不是他们她方才那一掌就打出去了罢,她居然失控了。

这一切怨得了谁呢?那是她一直以来不能言明的紧急,她是人不是石头自然有感觉,就是因为如此她才更将自己心底的那份感情屏蔽,因为不能,他们是兄妹,是父亲的骄傲是整个魇门的榜样,他是她最亲最爱的兄长,这一切早就是注定得了。因为他们清楚,所以彼此都在克制,她不明白为什么她会喜欢上自己的哥哥,禁忌永远只能存在于黑暗之中,而他呢?就那样肆无忌惮的揭开了她的掩盖的一切,真够狠的。

深深地看了眼前的人一眼,玉风骨轻轻理了理衣服将人按坐在椅子上,处之泰然,“你们怎么都下山来了,不是让你们驻守山上等我们回去么。”

她果然喜欢那个人,那种感觉甚至比他自己亲身体会的还要强烈,被揭开了心底封藏的秘密她恼羞成怒了,而他呢?心里涌起的怒意几乎无法控制,他无法欺骗自己,他在嫉妒,嫉妒那个人,因为那个人得到了她的注视得到了她的心,那本该属于他的一切!属于他?他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他怎么了?

“等你们回去?是啊,我们是在等你们回去啊可你们回去了么?足足等了两个月,我们的耐心也是有限度的好罢,而且你们不是已经到辛都了么,不回去是怎么着?打算先过一过二人世界?”北千无半点也不客气的吐槽了一圈,径自走到一旁坐了下来。

玉风骨也不理会这番碎碎念,只道,“情况怎么样?”

容寂容止见状疾步走到玉风流身边,一左一右的打量起来。

“一切顺利,灵狼山自从反抗之后山上的弟兄情绪高涨势不可挡,已经攻下了附近的六所城池,武林中人也归顺不少。至于锦貥山那边我现在还不知具体情况,不过我将小雁儿派回去了,有我的人办事你只管放心,现在按照这种速度我看不出一个月就能攻到京都了。”

听到此处玉风流眸色一沉,蓦地开口,“你们居然在我不在的时候私自下了命令,灵狼山什么时候由你们做主了?”

这两个月他们居然已经开战了,六座城池说得好听那得死多少人?这一路他居然半个字都没向她透露,她只是与天兰国联盟,什么时候将灵狼山整个都卖给天兰国了?

“宵……阿消我一会儿跟你解释。”犹豫了一下玉风骨还是改了称呼。

玉风流没有再说话,长睫缓缓敛下挡住了眸光。

解释?其实不用,他本就是灵狼山的少主,如今接管也没什么不对,倒是她鸠占鹊巢了,也许一直以来她的想法都是错误的,她按照自己的想法来决定灵狼山的以后却从来没用征求弟兄们的意见,也许他们根本就不想解散而是想做出一番大事呢?是了,将灵狼山重新交付到他手上好像比在她手上要好得多,因为经历过生死已经将名利二字看淡了,再争夺又有什么意义呢?等有一日消失的时候不过与来到这世上一样什么都带不走。

那一声阿宵让北千无起了疑心,视线在两人身上转了一圈终于发觉不对劲,若是平时玉风骨这小子早就围到阿宵身边去了,今日居然离了这么远?而且他方才居然叫她阿宵,明显是后改的,他不是一直都恶心的叫宵儿么?难道这一次被劫走之后发生了什么事儿?说起来这小子只说人成功营救,对于旁的消息只字未提,看来这两人之间必定是出了什么问题。

看着身前明显情绪低落的人,容寂容止相视一眼,容止由身后戳了戳容寂的背,察觉到身后的小动作,容寂唇角一抽,伸手蓦地抓住那只手捣乱的手紧紧握住不再放开,斟酌了一下道,“小姐你怎么了?这一路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为什么总觉得她怪怪的,从方才进来就感觉到了,那一瞬间也不是他们眼花,那件事是真实存在过的,她居然想对少主动手?这在他们看来根本就是不可能发生的事,这两个月来的担心原以为在见到她之后就能消除,可现在不仅没消除反而更加重了,不知为何他们总觉得有什么事即像要发生了一样。

玉风流闻声一怔,回头看了两人一眼,勾起唇角笑道,“我没事,这不是好好地回来的了么?倒是你们怎么瘦了那么多。”

说起来连容寂容止也与她无关,他们侍候守护的是原来的那个玉风流而不是她,这么一想突然有点可悲,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看到的人就是他们俩,她信任他们,可就是这样让人感觉到信任的人她却骗了他们。

“因为瘦起来好看啊!”容止笑的一脸灿烂故意道。

容寂手臂一痛,只有跟着无奈的附和,“对啊瘦了好看,现在的姑娘都喜欢这种体型,这是为了终身幸福……幸福。”

“是么。”玉风流不予置否的勾唇,起身朝外走去,“你们继续,我出去走走。”

容寂容止见状立即跟了上去。

玉风骨眸色一暗,下意识的想跟出去却硬生生的僵住了动作,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

北千无收回视线望向一旁沉默的人,饶有兴味的挑眉,“怎么?看来你们之间似乎出了什么问题,阿宵她好像不理你了啊,连称呼都变了。”

玉风骨闻言凝眉,踌躇半晌终于开了口,“我问你,爱要怎样分辨?”

“啊?”北千无显然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问题,不禁愕然,“你问的这是什么问题?爱?这东西为什么要分辨?你……什么意思?该不是你跟阿宵真的出问题了罢!你发现你对她不是爱情是亲情?”

“不是……我……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玉风骨懊恼的开口,伸手抚上眉心,“就是……宵儿不是宵儿,她……她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我一直都爱错了人,但我心里对她又……”

北千无越听越惊悚,终于忍不住打断了玉风骨断断续续的解释,“等等……等等!我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要表达的究竟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宵儿不是宵儿?什么叫爱错了人?你说这话怎么听起来这么吓人啊!”

对上那双惊诧的眸子,玉风骨叹了口气,“没什么,你就当我分不清亲情与爱情罢,现在我也弄不清楚,等我理清了再说,别再问我了我什么都不想说。”

北千无唇角一抽,表情游戏扭曲,“你……你……玉风骨你要我说你什么好?说话说一半有你这样的么?算了,你不想说我还不稀罕听呢!我在一边看戏就成,到时候阿宵她不要你了,你可别来找我哭诉!”

玉风流哪儿有心思理会这些,揉了揉眉心,起身朝内室走去,“好了别说这些了,跟我进来我们商量商量对策,擒贼先擒王,只要攻下京都什么都解决了。”

“什么?你居然想直接攻打京都?!”北千无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见那人不理他,懊恼的跟了进去。

这到底是发生什么事儿了啊?这一个两个的都这么奇怪!直接攻打京都虽然是最直观的方法却也是难度最大的方法,白西国虽然走到尽头了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何况还是皇城,他谋划了这么多年为何到了最后关头行一招险棋呢。

险棋虽险却也有它的诱惑,放着一战免天下的巨大利益没有人能抵挡得了,在玉风骨解释了前因后果之后,北千无同意了,两人的意见达成一致,翌日玉风骨便传信至天兰国派兵增援不日北下开战。

信发出去后剩下的便是等待,灵狼山也冲入其中作为先锋军,除了山上基本的守卫之外几乎全部都下山了,玉风流没有阻止,倒是容寂容止忍不住了。

“小姐……你跟少主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玉风流闻言一怔,放下手上的书,抬眸望向杵着在桌案前的两人,“没事。”

没事?谁信呐!两人相视一眼同时皱起了眉,“既然没事为什么这几日都不见少主来找(和谐)小姐,而且灵狼山的事小姐也不过问了……从小姐回来我们就感觉到了,如果出了什么事请小姐不要隐瞒我们好么。”

听到灵狼山三个字玉风流眸色一暗,“说到灵狼山我倒有一个问题想问你们,是关于灵狼山以后的问题所以你们要认真的回答,你们经常与寨中兄弟接触多少比我更了解,战争结束之后你们觉得灵狼山是解散还是交给……玉风骨。”

两人心中一沉,容寂拧眉开口,“小姐为什么问这种事?为什么要解散?为什么要交给少主?小姐你呢?”

容止用力掐了自己一下,疼痛让他皱了一张脸,“原来真的不是幻觉!小姐你到底想做什么啊?我不管你是要解散灵狼山还是要做什么,总之我要跟在小姐身边不管去哪儿。”

“我也是!”容寂连忙补上一句。

看着两人一脸凝重的样子,玉风流轻轻勾唇,“我只是问问而已,这很重要别顾左右而言其他了,回答呢?”

虽然她在笑,但容寂却感觉不到那双眼睛里有笑意,“若是这样二选一的话我觉得还是将灵狼山交予少主比较好,灵狼山的人已经习惯了群居生活,各个都是血性男儿想做出一番事业那是一定的,现在正好有一个机会可以漂白,若就此成为正规军对灵狼山来说是最好的归宿罢。”

容止赞同的点点头,“是,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我知道了。”玉风流闻言轻轻点头,从书案下的暗格里取出了一只锦盒,将之推到了容寂面前,“将这个交给玉风骨,就说物归原主,亦是责任,现在将来灵狼山就交给他了。”

容寂认得那个锦盒,自然知道那盒子里装的是什么,心中震惊却没有拒绝,迟疑了一下还是捧起了锦盒,“是,我这就去。”

他不知道为什么小姐会做出这个决定,但他相信这是她经过深思熟虑的结果,他相信她也支持她。

目送容寂离去,玉风流收回视线道,“容止去收拾一下,我们今晚启程,不要告诉任何人。”

“啊?”容止闻言不可置信的瞠大双眸,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小姐你……你的意思是我们要走?这是要去哪儿?现在不是……不是在打仗么?我们这么一走了之灵狼山跟少主怎么办?”

“灵狼山不是交出去了么,你们的少主也不需要我,而且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你忘了老寨主的死么,如此混乱之际我们去京都一定会有所收获。”从回来至今所有的事情她都没有参与,这已经说明了一切,灵狼山本就不属于她,她将之归还也算是为灵狼山安排好了后路,如此她肩上唯一的责任便是玉一殇的死,只要查清此事她也可以安心归隐了。

“原来如此,我这就去!”容止恍然大悟的点点头,疾步离去。

片刻之后,玉风骨拿着方才送出去的锦盒大步走了进来,当看到坐在书案后那抹身影时眸色一暗,走过去便手中的锦盒砰地一声放到了桌案上,“你什么意思?为什么要将虎头牌交给我?”

玉风流眸色一暗,视线依然落在手中的书上,头也不抬,“什么意思?容寂不是已经告诉你了么?”

“你别忘了灵狼山现在的当家人是你。”玉风骨觉得他们之间的距离在不知不觉间变得遥远,即便她现在就在眼前,想到他之前的行为不禁恍然,“我想你误会我了,我没有找你商量军中的事不是避开了,而是不想让你沾上天兰国,调动灵狼山的事是在你被权非劫走之后我与二叔他们商量之后的结果,即便你告诉我你不是……我从未将你看外过,你在我心里依然重要。这虎头牌我不接受,灵狼山寨主永远都是你,我……”

玉风流突然放下书抬头,“为什么你就不能尊重一次我的决定?我既然决定了就有我的用意,难道灵狼山交给你不比在我手上更合适么?我原想等战争结束之后就解散灵狼山,可是更适合的方式不是解散而是漂白成为正规军队,我不想剥夺任何人的选择权,而且我的确不是灵狼山的主人,这点我比不了你。何况我还有更重要的事去做,灵狼山交给你,父亲的仇交给我,如此两方行动不是更好么?”

“交给你?你想做什么?”玉风骨倏地眯起眸子,双手撑在桌案上倾身靠近那张清冷的脸,“你想去京都,在这样的情况下你想去京都,你知不知道那里现在有多危险?若是让你知道你的身份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但是我必须去。”玉风流冷冷的打断他的话,慢慢向后仰去靠在了椅背上,“我有我的决定,请你不要干涉。”

语气中的冷漠让玉风骨心中一紧,凤眸沉了下去,“你是提醒我我们之间没有关系是么?你想离开我对么?你很想知道爹的死因为他报仇,然后你就能远远离开了是么?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阿消,不管你是不是她你都无法否认你对我的感情。”

“是,我对你有感情,我是人又不是石头这么长时间基本的感情还是有的,不过你不要将自己看的太重,我有我的原则,你的事情我不会干涉,我的事同样请你不要干涉。”玉风流缓缓开口,对那张迫近的脸毫不在意,依旧眉眼舒展。

玉风骨深吸一口气将心底涌起的怒火压了下去,恼到了一定程度只剩下满心无奈,“阿宵你不要这样,我不是说过给我时间么?我知道你对父亲的仇很在意,但现在你要去京都我是绝对不同意,如果我告诉你我一直派人在调查这件事,那个人……就是九命呢?”

“你说什么?”玉风流一震蓦地抬眸,放在腹间的手慢慢收紧。

对上那上幽深的眸子,玉风骨凝眉,终于还是说了出来,“九命是我派到你身边保护你的,之后被你派去调查父亲的死因,他现在已经是权斟的心腹了,这次京都的排兵布防图也是他给我的。相信我,父亲的仇迟早会报,已经等到了今日最后这段时间你再等等好么?”

玉风流缓缓闭上眼睛,轻笑出声,“原来连九命也是你的人,一切早就安排好了是么?好了,我知道了,我会等,等到父亲大仇得报的那一日。”

“阿消……”看着那张笑脸,玉风骨突然有些害怕。

“我累了。”

见那人不再理会,玉风骨沉默下来却没有离开。

“主子,皇上回信了。”门外传来琴瑟的声音,玉风骨闻言一怔,终于离去。

脚步声渐渐消失,玉风流缓缓睁开了眼睛,夏日的午后窗外一片灿烂,阳光灿烂的人睁不开眼,“我该去哪儿呢?”

身份暴露之后一切都不一样了,好像她被孤立了,这里的一切都她来说都是那么陌生,她曾经的坚持曾经的守护在亲情血缘面前变得微不足道,她守护的一切终究不属于她。

晚上长久的无法入眠,玉风流终于忍不住起身,走到屋外一片安静,看着头顶绚烂的星空飞身上了屋顶找了片空地躺了下来,躺了会儿终于有了一丝睡意,似睡非睡之间却听到隐隐的谈话声,熟悉的声音让玉风流蓦地清醒过来,看了一圈才发现她身下是与玉风骨的房间,好奇终于战胜了理智,她小心翼翼的翻身趴在屋脊上揭开了瓦片的一角,屋内那两抹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

是玉风骨跟北千无。

半夜三更的他们在说什么?

屋内,玉风骨凝眉坐在桌案旁,脸上是从未有过的凝重。

北千无半夜三更将他叫来必定是发生什么事,他也愿意给他时间等他开口,可他的耐心总是有限度的罢,等了一刻钟终于按耐不住了,“我说玉风骨出了什么事你倒是说啊!你这是要急死我还是要急死你自己?”

“我也想说,可是我开不了口,更不知道该怎么说。”玉风骨低低的开口,唇角勾起一抹冷嘲的笑,那笑意越来越大,直至布满整张脸,明明在笑却满是苍凉,“你知道么?我一直那么相信他,他说什么我就做什么,从来没有忤逆过他,哪怕他那时没有保护我娘让我流落民间。自从相认之后我一直很努力,因为他是我父亲所以要我做多少事我都没有怨言,可是他呢?他做了什么?他为什么就那么残忍那么自私!爹做错了什么?他救我养我是错么?我那么痛恨的仇人居然是他,世上还有比这更可笑的事么?呵……我突然觉得我做的一切都那么可笑,太可笑了……”

北千无震惊的瞠大双眸,怔怔的站起身来,“那个……风骨你的意思是说害死玉老寨主的人是你父皇?你不是一直都在调查么?是不是弄错了什么?”

震惊是震惊,可若仔细一想也不是没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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