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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言]嫡女毒妃-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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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婳没想到他会这样细心,惊讶之余,终于缓缓地冷静下来。
    兵器铺是方氏产业,那药铺看来与这里的关系匪浅,否则他们不知她的身份又怎会庇护?
    她想起来了,那年方西辞中毒后体弱,爹就曾在洛阳特地为了方西辞开过药铺,起初是为了给方西辞调养身子而搜集各种奇珍异草,后来发现效益极好,便又在大梁各地开了分号。
    莫不是……
    方婳的眸子一紧,眼前似乎又忆起那少年的样子,看着年纪,似乎像。
    怪不得她会觉得那少年熟悉。
    真的是方西辞吗?
    她的指尖一颤,随即更加茫然,他不是和方娬一样恨她吗?那为什么要帮她,为什么……
    “婳儿。”
    燕修淡淡的声音自耳畔传来,方婳蓦然回神,她勉强一笑,道:“没事,就是……觉得那救我们的少年,是方西辞。”
    在她心里,那一个从不是她的弟弟,大约在方西辞眼中也是如此看待她。
    那又是为什么呢?
    她百思不得其解。
    他伸手搂住她的身子,下颚抵在她的肩上,轻声道:“想不通就别想,他总不是想杀我们。”
    照方西辞眼下做出的种种来看,还真的不像要杀他们。
    ————
    华年成带人赶到时,正巧见禁卫军闯入那家药铺,华年成的脸色大变,急着要冲进去。
    身后一人拦住他,低声道:“华先生不要轻举妄动,那掌柜的既然肯收留王爷,看来有心相助,我们且等一等,倘若王爷真的被他们发现,我们再进去救人不迟。”
    华年成的目光直直地看向前面的药铺,心知是自己冲动了,眼下也只好忍着。
    两柱香后,那些禁卫军出来了,却是径直走进下一家店铺里面。
    华年成松了口气,忙带人走进药铺。
    掌柜的抬起头来,开口道:“这位爷要点什么?”
    华年成径直上前,低声道:“我知道掌柜的收留了一位公子,我等是那位公子的家仆。”
    正在一侧忙着的药童闻言回过头来,掌柜的亦是皱眉,他悄然拉开了底下的抽屉,里面搁着一张画像。
    他仔细看了看,又抬眸看向华年成,是这个人没错。
    少爷走时给他留了画像,称若是画像中的人亲自来接人,那就说出实情,否则,任何人来都不要承认。
    他朝药童点点头。
    药童放下了手中的活,过来道:“请随我来。”
    ————
    方婳与燕修在房内等了许久,阿勇又回来,将手中的茶壶放下道:“二位先喝点水。”
    方婳叫住了他,迟疑着问:“你们少爷……经常来吗?”
    阿勇吃惊道:“原来姑娘认识我们少爷啊!他不常来,你别看我们少年年纪小,做生意可一点不含糊!我们都很佩服他!原来是少爷的朋友,怪不得我说怎么商陆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小心伺候呢!”方婳被他说得有些尴尬,燕修淡笑着道:“那你知道你家少爷如今人在哪里?”
    阿勇摇头道:“这我就不知道了。”
    燕修又道:“你若能联系上他,你就告诉他,说我有事找他,让他务必来见一见我。”
    阿勇疑惑道:“公子要少爷去哪里找你?”
    燕修笑道:“你家少爷自是知道。”
    阿勇还是不明,才要开口,便听得后门传来敲门声,他忙转身出去了。
    方婳看向燕修,只听他笑道:“看着我做什么?方家是做生意的,能为燕淇所用,自然也能为我所用。”
    她就知道他打的这个主意!
    阿勇很快又回来,跟在他身后的竟是华年成!
    方婳不自觉地站了起来,脸上的紧张早已散去。
    华年成疾步上前,紧张地道:“公子如何?”
    “没什么。”燕修看向方婳,她忙上前扶他起来。华年成见他走了一步便变了脸色道:“腿怎么了?”
    他仍是说得极淡:“不慎伤了,没什么大不了,先离开这里。”
    华年成扶着他走了几步便已知晓严重性,他朝方婳看了眼,方婳咬着唇愧疚地低下头去。
    燕修却当着众人的面伸手揽过方婳的身子,他看华年成的目光里悄然带了一抹犀利……





    章节目录 第152章 黑手
     更新时间:2013…7…4 0:43:40 本章字数:5618

    回辽州已是七日后,两军仍对峙在江畔。
    袁逸轩入营帐,第一句话便是:“轩辕承叡登基称帝了。”
    燕修的脸色微变,下意识地看了方婳一眼,方婳的黛眉紧蹙,开口道:“当日皇上见轩辕承叡时曾与他谈过条件,轩辕承叡要两国联姻,并且还要大梁割西郡十二城给西楚。”
    袁逸轩与燕修对视一眼,随即冷声道:“他应了?”
    方婳点头,目光看向燕修,道:“只因王爷也曾答应过轩辕承叡西郡十二城的事。珀”
    她的话落,便见燕修的眸子微微一缩,他下意识地脱口:“本王何时应过?”
    方婳吃了一惊,闻得袁逸轩嗤声道:“轩辕承叡果真阴险狡诈,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方婳这才恍然大悟,莫不是当日他开口索要西郡十二城根本就是他自己想要,燕修没有许诺过晚?
    不过她不得不说轩辕承叡很聪明,很会拿捏机会,那种情况下,燕欢必然会相信,就连她也信了,当真以为燕修为了夺回皇位连理智都不要了。
    愧疚地吸了口气看向燕修,只见他的眉目深沉,略低着头一言不发。
    帐帘被人掀起,华年成从外头进来。
    袁逸轩正了色,开口道:“王爷刚回便好生歇着,我先出去。”
    方婳见华年成上前来,忙识趣地让至一侧。他半跪下揭开了缠在燕修脚踝的纱布,那伤口他只消瞧上一眼自是明白根本不是不慎割伤所致。
    燕修却看向方婳,笑道:“现下倒是饿了,婳儿,你帮我去拿些点心来。”
    方婳点点头出去。
    华年成张了口,却被他打断道:“你不必说,该怎么医就怎么医,若医不好……就算了。”
    华年成吃惊地抬眸看着他,他说算了竟说得这样轻巧!他抚上他伤处的手却是忍不住一颤,华年成的呼吸低沉,他起身扶他躺下,利落地卷起了他的裤管。
    银针扎了整整一排,燕修的神色倦淡,华年成便知他是没有知觉。
    华年成的心情沉重,取了最后一根银针在他的脚掌扎入,瞧见他的眉头微微拧起,华年成脱口道:“王爷?”
    燕修蹙起的眉心缓缓舒展开来,他浅浅一笑,道:“刚才有微微的刺痛。”
    那一瞬间,华年成悬起的心瞬间落下了,他严谨的脸上也略有了笑,低声道:“三日内王爷不要下床,左腿不能使力,剩下的,交给我吧。”
    燕修点着头,道:“你日后待婳儿,就需同待我一样。”
    华年成一愣,见他已俯身将自己的裤管落下,低语道:“在我心里,她同母妃一样重要,所以你若不想我分心,就好好保护她。”
    华年成转身拿了纱布重新替他缠上,他终是道:“我知道了。”
    ————
    方婳才出了营帐,便闻得容止锦的声音传来:“方婳!”
    她转身,见果真是他!
    身上不是锦衣华服,可那脸上纨绔的笑容却是丝毫不变。
    她驻足站着,他已飞奔过来,前后上下都将她打量了一遍,见她真的完好,这才松了口气道:“九王爷诚不欺我,果真将你带回来了!”
    方婳点点头,忙问:“对了,你怎么会在这里?是他们将你抓来的吗?”
    容止锦的眉头拧起,不悦道:“原来在你眼里本侯就这点能耐?要不是我自愿而来,就凭九王爷,他能抓得住我?”
    她被他逗笑了,他却一本正经地问:“这次你回长安,皇上竟愿放过你?”
    皇上……
    当日那个宫人强行要灌她毒药的情形还历历在目,方婳脸上的笑意缓缓散去。
    “方婳?”他又叫她一声。
    方婳勉强一笑,低语道:“这件事说来话长,反正我好好地回来了,也不重要了。对了……”她不觉一顿,深吸了口气,才有继续问,“袁大人的尸身……”
    听她提及袁逸礼,容止锦脸上的笑容也瞬息淡了,他沉了声道:“袁将军将他安葬了。”
    心中似有什么东西时不时地刺痛着她,她记得他闭上眼睛的样子,唇角还带着笑意,可她却不敢去想袁将军看见他尸身时的情景,那该是怎样撕心裂肺的痛。
    容止锦悄然上前,握住了她的肩膀,皱眉道:“若是想哭就哭吧。”
    她却摇头,凝视着眼前的人道:“他走的时候很安详,我知道他不恨任何人了。”
    不恨袁将军。
    那一刻在袁逸礼的心里,有陪伴在他身边的方婳,还有信任他的皇上,所以他走得很安心。
    容止锦拍了拍她的肩膀,低语道:“他葬在越州,你若想去,我带你去看他。”
    方婳点点头,她是一定会去的,但不是现在。
    深吸一口气,她才开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我?”容止锦的神色有些黯淡,“我也不知道,反正是不会回长安了。”
    方婳不禁道:“即便九王爷和袁将军要攻打长安,你也不会回去吗?”
    他终是愣住了,良久良久,才闻得他“嗤”的一笑,随即低头凝着方婳,目光清明含笑:“也许九王爷回长安也不是件坏事,他们皇家的事,谁知道呢?”
    他说着,背过身去。
    方婳急着绕至他的身前,望着他道:“可太后娘娘终归是你的亲姑母,皇上终归是你的亲……亲表哥!”
    容止锦的嘴角露出一抹苦涩的笑,道:“方婳,有些事你不懂!”
    比如皇上表姐的事,女儿家又能将那把龙椅坐上多久?自他得知皇上的身份时,便细细想过,也许九王爷登基称帝也是一件好事,至少他们容家的人不必再为了太后姑妈的私心做出那种荒唐之事。
    他的确有些话不便说,有些忙他也不便帮,但不代表他就没有立场。
    方婳也被他说得语噎了。
    他以为她还不知道皇上和太后那点事,可她却不想在他面前捅破,他虽有时候放荡不羁,终究还是个要面子的人,她宁可装作不知晓太后要他做的那些难以启齿的事。
    二人静静地站了半晌,容止锦才又恢复了一贯的笑道:“你打算留下吗?”
    她的脸上渐渐有了笑意,点了点头。他的目光看向燕修的营帐,启唇问:“他待你好吗?”
    方婳应着:“他对我很好。”
    “有本侯好吗?”
    她笑了:“侯爷,那不一样。”
    容止锦本就是个喜欢打破沙锅问到底的人,可这一次,他却不愿问了。
    笑一笑道:“我听说九王爷腿瘸了?”
    方婳的神色一黯,艰涩道:“不会的,华伯伯会医好他的。”
    “那要真瘸了呢?”
    “那我就是他的腿。”
    她说得毫不迟疑,那样从容不迫。
    容止锦浅浅吐了口气,先前果真是不必问,他此刻就知道为何不一样了。
    他故作轻松地笑道:“我见华先生进去了,你怎不在里头陪着?”
    方婳似才想起来,忙道:“他说饿了,我替他来拿些点心,还不知该去哪里拿。”
    “走吧。”他顺势拉住了她的手,转身往前走去。
    她抬眸望着他的背影,言语中带着涩味:“侯爷,如果可以,在这里多待一段时间。”
    “为什么?”
    “我……我又遇见你师弟了。”
    他吃惊地回头看她,“又?”
    方婳点头:“他杀了你师妹。”
    他的眸子微微撑大,随即嗤笑道:“是师姐。”那是师父唯一一个女弟子,他虽未曾见过,却也听说过。
    方婳瞪了他一眼,都什么时候了,他还在乎什么师姐师妹!
    反手拉住了他的手,她的声音低沉:“总之你这段时间不要出去。”
    他破天荒地没有跟她抬杠,浅声道:“正好本侯还没想好去哪里,先在这里骗吃骗喝也不错。喏,前面就是伙食营。”他伸手一指。
    方婳去了出来早已不见了容止锦,她拉住一个士兵问了,士兵说容止锦回自己的营帐去了。
    她想了想,还是先去了燕修的营帐,有些想对他说却一直没有机会的话,如今是再不能耽搁了。
    ————
    方婳回来时华年成刚好替燕修包扎完,他拿起药箱道:“王爷先休息,我去熬药。”他说着转身,见方婳站在门口,脸上到底有了笑,淡淡叫了她一声“方姑娘”。
    待方婳回过神来,那人早已出去。
    燕修笑看向她,开口道:“怎么,华年成叫你一声方姑娘能令你失神至此?”
    她忙回身,疾步行至他的床边问:“你同他说了什么?”这段日子,因为燕修的事,华年成似乎一直挺讨厌她的。
    他低咳一声,浅笑道:“我同他说你想嫁给他。”
    “师叔!”方婳一阵窘迫,小脸“腾”的红了。
    那不过是她想气他的话,如今倒是被他拿来当做取笑她的笑话了!
    方婳生气地将手中的点心丢在他床上,狠狠地瞪着他。
    他轻笑着伸手拉她过去,低声问:“怎去了那么久?”
    她生气道:“不是想支开我的吗?我去得久一些不正合了你的意!”
    他倒是老实了,一手抚上左腿,道:“华年成说我的腿没事,他可以治。”
    “真的?”她的眼睛一亮,什么别扭也没了。
    “真的。”他轻声道,“不过他嘱咐了这三日不能下床,所以你千万别躲远了,不然我会忍不住下来把你抓回来。”
    她乖乖地坐下,瞬间就安分了。
    他拿了一块糕点塞在她手里,笑道:“快吃,一路上你也没怎么吃东西。”
    她接了,却不吃,回头看了眼身后直垂的帐帘,回头压低了声音道:“师叔,有件事我一直想告诉你,却总没有好时机。”
    “何事?”他漫不经心地问着。
    方婳的脸上不见一丝笑意,咬着唇道:“六年前被射死的并不是莹玉公主,而是皇太孙。”
    他的指尖一颤,糕点顺着被褥直滚落在地上。墨晶色的眸子骤然紧缩,他脱口问:“你说什么?”
    她干脆收起了点心搁在一侧,才又道:“我亲眼看见的,如今的皇上是女子,她就是莹玉公主!”
    皇上是莹玉,死了的才是燕淇!
    燕修的脸色骤青,他猛地坐直了身躯,略一迟疑,忙飞快地掀起了被褥欲下床。
    方婳大吃一惊,忙拦住他:“师叔,你干什么?”
    她用力抱住他,阻止他下床,华年成说了,三日不能下床,她是真的怕他的腿治不好!
    她的力气很大,由于用力,脑袋直直撞在他的胸口。闷痛瞬间令他清醒了一些,是啊,他要去做什么?
    告诉袁逸轩其实当年死的不是莹玉,而是燕淇吗?
    那如今这一切又该怎么算?
    倘若让他知晓是他心爱的女子设计让他亲手杀死自己最疼爱的弟弟……
    倒不如让他仍是以为那一个才是仇敌。
    帐内静谧许久。
    燕修的声音里隐着怒:“容氏她真的敢!”
    方婳黯然,如今的太后还有什么是不敢的?
    扶他重新坐回床榻上,见他没有再起身的意思,方婳推住他的手才徐徐松了。
    良久,才听他的声音带着哀叹:“婳儿,这件事瞒不住。”
    方婳又会不知道?
    她低着头道:“皇上将袁大人留在越州的那一刻就注定了她和袁将军之间的不可能,如今说出事实,除了增加伤痛早已于事无补。”她一顿,眼底含了泪光,“袁将军倒戈那一战,我出城就是为了告诉他皇上的身份,只可惜我当时自身难保,还连累你受伤。”
    “这不是你的错。”他紧握住她的手。
    她苦涩一笑:“后来,皇上求我不能说出这个秘密,我答应了。”
    燕修的眉目幽沉。
    她又道:“再后来,袁大人死在袁将军的箭下,我更加不敢说。”
    “我找机会和他说。”
    “不可以!”方婳紧张地望着他,“当初他愿意和你站在一条线上是因为他信皇上和太后设计杀死公主以求自保,倘若他知晓公主未死,万一他以为是你在算计他怎么办?”眼下正是关键时刻,她不愿看到燕修涉险!
    他蹙眉凝视着她良久,突然伸手将他拥入怀中,眸子缓缓沉下去,很多琐碎的片段在脑中闪过,仿佛在暗中有一张大网正徐徐朝他扑来。他的脸苍白无一丝血色,心跳愈烈,抱着她的手臂不自觉地收紧。
    “师叔?”她匆忙推开他,瞧出了他的异常,“你怎么了?”他似才回过神来,蹙眉道:“她要联合西楚让我腹背受敌。”
    西郡十二城他是不会应下给轩辕承叡的,燕淇也必然不会,但倘若燕淇不是燕淇,燕欢会为了皇位不折手段,她就会应!
    所以当初轩辕承叡提出的条件燕欢事后未必不会应承!
    眼下他所有的兵力都已聚集在湛江畔,就等着最后一击,后方已空,西楚军队此刻从后方袭击的话……
    燕修的指尖冰凉。
    “师叔……”方婳亦是感到事情的严重性。
    他吸了口气,低声道:“你先出去,帮我请仇将军和袁将军进来。”
    仇、袁两位将军很快来了,方婳没有跟随入帐,远远地站着,心中忐忑不安。
    容止锦见方婳独自在外头站了很久,他不免上前问她:“怎么了?不会是九王爷真的瘸了吧?”
    方婳没空与他说笑,转身拉住他便问:“阿昀在哪里?是不是回西楚了?”
    容止锦没想到她为何突然这样问,硬是一愣,随即蹙眉道:“我真不知道,不过轩辕承叡既然肯回西楚,我想大约苏丫头真的和他在一起。”
    方婳回眸看了燕修的营帐一眼,咬着牙道:“如果是阿昀,你觉得轩辕承叡会不会听她的话退兵?”





    章节目录 第153章 天衣无缝
     更新时间:2013…7…6 0:50:07 本章字数:5540

    一句“退兵”说得容止锦的脸色大变,他下意识地脱口问:“退什么兵?”这一仗是大梁内战,轩辕承叡不是早就带人回西楚去了吗?这会又和西楚扯上什么关系?
    方婳眼下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和容止锦解释,只得简单地道:“皇上恐怕和轩辕承叡合作了。”
    “恐怕?”容止锦的脸色不佳,目光朝燕修的营帐看了一眼,随即冷笑道,“他说的你就信?如今大梁是皇上的天下,她也是燕氏子孙,怎会连这样的利害关系都不明白?方婳,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不说什么,可你若是听信九王爷的一面之词诋毁皇上,别怪我会生气!”
    容止锦再怎么说也是太后的侄子,他会有偏袒自然也是常事,方婳不同他计较。叹息一声,颔首望着天空,喃喃道:“就算找到阿昀,也不知她是否恢复记忆了。”
    容止锦回神看着她,想了想,才终是告诉她:“那个药方……在我手里。只要能找到苏丫头,应该就可以让她恢复记忆。珉”
    方婳吃惊地看着他,药方何时在他手里?
    容止锦被她看得有些尴尬,不自觉地别开脸去。
    “是你撕的?”她脱口问着,他咬着牙不答囔。
    她想起来了,那时候被撕下的一页纸,她还以为是燕修,还怒意冲冲地去责问过,那时燕修否认,她却是怎么也不信。
    现下她是知道了,容止锦藏起来而不愿告诉她的原因,怕也是希望她永远不要记起燕修。
    她明白他的苦心,自然不会怪他。
    不过既然药方在他们手上,那事情就好办了。她上前一步道:“你找个机会将药配了,我……”
    话至一半,方婳忽然见华年成端着药盏走过来,她忙缄了口,见他近了,只好道:“华伯伯,仇将军和袁将军在里头。”
    华年成不觉愣住,目光看向帐帘直垂的营帐,皱眉问:“发生了什么事?”
    方婳见容止锦的神色不悦,只好道:“我也不清楚。”
    说话间,仇、袁两位将军正从帐内出来,二人的脸色看起来有些沉重,各自朝各自的营帐走去。
    华年成将药盏递给方婳道:“把这个给王爷送进去。”
    “哎……”方婳张了口,便见华年成急急朝仇定离开的方向去了。
    回过神来,容止锦转身道:“进去吧,别叫药凉了。”
    “侯爷。”她回头看他,他已往前走去,抬手挥了挥道:“我去想办法将药配出来,事成之后,我再来同你说好消息。”
    她不自觉地一笑,他即便是因为之前她的话生气也不会连累苏昀,容止锦虽然纨绔不羁,其实性子却是极好的。
    掀起了帐帘入内,见燕修静静坐在床上,一手撑着额角,似乎在冥想什么。她刻意放轻了脚步声,他却仍是听见了,抬眸冲她浅笑道:“来了?”
    “嗯。”她径直上前在床边坐了,将药盏递给他道,“华伯伯叫我给你的。”
    他接过喝了一口,突然又停住了。
    “很苦吗?”她忙问。
    燕修摇头道:“不是,只是想和你说件事。”
    “什么事?”他忽而严肃起来,令方婳也不自觉地揪起了心。
    他淡淡凝视着她,暗自吸了口气,才道:“燕欢想联合轩辕承叡让我腹背受敌,我想让袁将军将大半兵力调走,让他们绕至西楚大军的后方,届时,到底谁是瓮中之鳖还犹可未知。”
    方婳震惊地看着他,随即蹙眉道:“先撇开兵分两路我们兵力够不够的问题,即便此计可行,眼下我们的人已经过了湛江,就算你把兵力调至西楚大军后面,中间隔了一条湛江也是个问题。”
    燕修轻缓一笑,赞许地看着她道:“你说的问题我自然也考虑到了,这个要解决不难,我让仇将军假装败退,我们再退回湛江对岸。待西楚大军来时,那与我们相隔一条湛江的便是王师兵,届时他们要渡江也不是一时半刻的事,这样便可弥补我军兵力上的弱势。”
    他笑得从容,方婳到底是佩服他,竟能考虑得这般周全。
    不过马上,她又紧张地道:“所以你想留下来指挥诱敌?”
    他浅笑道:“没那么严重,我是主帅必然要留下,否则怕被燕欢瞧出端倪,这件事必须进行得小心翼翼,一旦走漏风声,我军再无机会扭转局势。再说,我如今腿脚不便,要转移也并非易事。”
    方婳瞪大了眼睛望着他,毫不客气地道:“你打算要我跟随外调的军队去西楚大军的后方?”
    他墨晶色的瞳眸微微一闪,她果真猜的没错,这才是他要跟她说的话!
    “我不去!”不待他开口,她便果断地拒绝。
    即便燕修的计划周全,可此战仍然凶险。
    就算一切都能顺利进行,他们的人也必须在王师兵渡过湛江来支援西楚大军时能速战速决,否则依旧还是腹背受敌的局面。
    可轩辕承叡岂是那么好对付的?届时必然又将是一场恶战!
    他怕根本不是要她跟着转移的部队走,他根本就是想安排她离开这个危险之地!
    看她的脸色他也知道她是生气了,他转身将药盏搁下,伸手握住她略微颤抖的手,笑道:“不是赶走你,我是不想分心,你在这里,我会分心,会有牵挂。”
    她的指尖还是颤抖不已,心跳也微微加快了,他说的她都懂,可若跟随她的心走,她是绝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离开他的。
    可是……
    脑中突然闪过苏昀的脸,于燕修来说转移兵力是唯一一次机会,而她要想去见苏昀,这恐怕也是唯一一个机会。
    咬着唇挣扎很久,她才勉力开口:“要我暂时离开也可以,但我不去跟着袁将军走,我去越州看一看袁大人。”
    他的俊眉微拧,摇头道:“兵荒马乱你独自一人我不放心。”
    “跟袁将军在一起,我会因为那件事愧疚,你不放心就叫侯爷同我一起去。”她径直开口,不给他任何拒绝的机会,“你若不同意,那我就留在这里,哪里也不去!”
    她的脾气他最是清楚,即便他眼下不应,真到了离开那一天,她也能想方设法地从部队里逃出去,难道还真的要袁逸轩将她五花大绑地带走不成?思来想去,他到底是应了。
    她低下头:“何时出发?”
    “明晚。”他淡声道,“要留下战败退兵的时间,再者,夜里行军才不会引起王师兵的注意。”
    她不说话了,他自是能安排周详。
    伸手将药盏端给他,低语道:“快把药喝了,都凉了。”
    他点点头,接过就一口喝尽了。
    “你歇一会儿。”方婳扶他躺下,拉过薄衾替他盖上。
    他失血过多,军中又没有补品可供他调养,眼下脸色还很苍白,她见了,又不忍心埋怨他。
    “我去和侯爷说。”撂下这句话,她转身便拿着空药盏出去了。
    燕修复又睁眼,见那抹身影消失在眼前,他不觉吐了口气。
    去越州也好,起码这边若出事她不会在现场。
    耳畔,回想起那日她紧握着他的手说要死也死在一起。他侧身,嘴角勾起惨淡的笑容,那是实在没有办法他才会应下,倘若还有一丁点的办法,他一定舍不得看着她去死。
    这一战,他若有幸赢了,他定会亲自去将她接回来。
    他若输了,有容止锦在她身边,他也不必担忧。
    ——-——
    方婳将药盏拿去华年成的营帐,华年成还未回来。她径直去找容止锦,却远远地看见前面一名女子走过,方婳吃了一惊,忙拉住一侧的士兵问:“军营里怎么会有女子?”
    那士兵吃了一惊,瞪大了眼睛看着方婳。
    半晌,她才意识到自己不也是个女子?
    再回头,那女子早就不见了,方婳想了想,快步朝容止锦的营帐走去。
    容止锦正坐在矮桌旁埋头研究那张药方,见方婳来,他抬眸看了一眼,开口道:“你来的正好,上头有几味药珍贵的很,军医里也不会备着。”
    方婳径直在他面前坐下,道:“那去那边药店里买,我们明天离开这里。”
    容止锦大吃一惊:“我可跟你说啊,我要走挺容易,可你要我带上你就麻烦了。我眼下没有面具,你叫我怎么带着你溜出去?”
    方婳不觉一笑,道:“不必溜出去,我已经和师叔说好了,我骗他去越州看袁大人。”
    “什么?”容止锦睁圆了眸子,“他就这样答应了?”
    方婳点点头,示意他将药方收起来,他又问:“万一苏丫头不和轩辕承叡在一起怎么办?”
    她的心头一震,似乎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容止锦见她愣住了,笑一笑拍着她的肩膀道:“那也到时候再说,也许就在一起呢,我这不是也随口说说。”
    方婳勉强一笑,他起身倒了茶水给她,促狭笑着:“怎么,不陪着他,倒是愿意来我这里了?”
    她横了他一眼,转口道:“我见营中有位姑娘,这是怎么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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