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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言]嫡女毒妃-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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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横了他一眼,转口道:“我见营中有位姑娘,这是怎么回事?”
    容止锦愣了下,才似想起来,浅笑着道:“据说是路上救下的难民,听说死了丈夫,家里只有她一人了,她哀求着袁将军将她留在营中,忙帮照顾伤员。”
    “是吗?”方婳微微蹙眉。
    容止锦试探着道:“怎么?就许你能留在军营,别人就不能啊?不过你放一百个心好了,我看陈姑娘也不像是会对九王爷上心的人。”
    “我有什么不放心的!”方婳低声喝斥他,他也不恼,自顾喝了口茶,悠闲地笑起来。
    ————
    袁逸轩吩咐了两名副将下去准备,才转身坐下,便见有人掀起了帘子入内。
    他抬眸瞧了一眼,不悦道:“我不是说了多次了,不必麻烦陈姑娘。”
    陈宜宁快步上前,将手中的东西搁在矮桌上,转身道:“军医说将军身上的伤要换药,耽搁久了伤口会发炎。”
    她说着,转身行至他面前,伸手便欲将他的铠甲脱下。
    他下意识地按住了肩膀,蹙眉道:“我自己来。”
    她却不松手,径直解开他身上的铠甲,嗤笑道:“将军行军打仗还拘泥这个吗?你放心,我也不是没见过男人的身子。”
    袁逸轩的脸色微变,虽说她是个寡妇,可这话说起来也太不知遮掩了。
    他别开脸尴尬地咳嗽了两声,才道:“你还没说过你丈夫是怎么死的。”
    陈宜宁小心揭开他的亵衣,肩上的伤口恢复得不太好,她转身将帕子浸了水过来替他擦拭,一面道:“他是个军人,战死在沙场上了。”
    “我的部下?”袁逸轩不觉回眸看着她。
    她的目光专注地看着他肩头的伤,却是道:“他是王师兵,战死在越州战役中。”
    棉帕擦拭着他肩头的伤,明显感觉到他肩上的肌肉猛地瑟缩。
    陈宜宁蹙眉看着他,低声问:“我弄疼将军了?”
    他下意识地扶上肩膀,却是摇了摇头:“那你倒是肯留在这里,你就不恨我?”
    她低下头,长睫挡住了眼眸,话语低低的:“这若算起来,将军既是我的仇人,却也是我的恩人。你说我到底是该报仇还是该报恩?”
    袁逸轩微微吃惊,竟是一时间答不上话来。
    她已重新给他上了药,又缠上了纱布,才道:“伤口有些发炎,军医说若是换了药仍不好就请将军让军医来诊治。”
    她说完,转身去收拾东西,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背影上,低声道了句“谢谢”。
    她却回头问:“将军要离开军营?”
    他的长眉微拧,她毫不掩饰道:“刚才我进来时在外头听见你和副将军说的话了。”
    他拉过衣服披上站了起来,声音冷下去:“陈姑娘听了不该听的,刚才的话也是不该问的。若是没事,你先回去吧。”
    她将东西拿在手上,朝他福了身子道:“那我先回去了。”
    径直走出营帐,陈宜宁走了几步,远远地看见方婳从容止锦的帐内出来,她亦是看见了她。
    方婳不觉站住了步子,见面前的女子毫不犹豫朝自己走来,脸上带着笑,道:“这位就是方姑娘吧?”
    “你认得我?”方婳吃惊地问。她笑着道:“久仰方姑娘的大名,就算不曾见过,却也时常听过。我叫陈宜宁,是留在营中帮忙照看伤员的。姑娘若是没什么事,我先去忙了,那边还有很多伤员需要人照顾。”
    方婳点点头,侧身让开。
    她快步离去,丝毫不见犹豫。
    方婳却忍不住转身看着她的背影,虽穿着粗布麻衣,却仍是一副美人胚子,举手投足见尽是一派大家风范,看来她的出身并不低。
    陈宜宁的背影已经不见,方婳才转身回到燕修的营帐。
    悄然行至床前,只见燕修的俊眉紧拧,额上是一片薄薄的汗,方婳不免靠近,他已睁开眼来。
    她伸手探上他的额头,并没有发烧,她担忧地问:“怎么了?”
    他低声一笑,开口道:“华年成说我的腿失血过多,筋脉不畅,他开了些药有助于疏通脉络,我喝了,只觉得浑身血脉流畅,眼下热得很。”
    她握了帕子替他擦拭着汗,仍是不安道:“这正常吗?不然我叫他来看看?”
    “不必。”他拉住她。
    方婳无奈,只好道:“那你等我,我去打盆水来给你擦擦。”
    他点头。
    打了水来给他擦身子,方婳一眼便瞧见他腹部拿到长长的伤疤,她下意识地抚上,这是她刺的……
    “婳儿。”他握住了她的手。
    她回眸看他,哽咽道:“很难受吗?”
    他摇头,手上微微用力,将她拉过去,伸手圈住,叹息道:“明日过后,又不知何时才能见你,婳儿,你抱抱我。”





    章节目录 第154章 明媒正娶
     更新时间:2013…7…6 1:38:43 本章字数:5625

    ——婳儿,你抱抱我——
    记忆中的燕修似从未这般同她说过话,方婳的心瞬间柔软了,他的逞强与坚韧在这一刻终是消失无踪。
    却仍是她最初爱上的那个燕修。
    伸手用力抱住他,明明有很多话想说,可临到头居然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燕修悄然松了口气,闭上眼睛靠在她的身上,嘴角噙着笑意,喃喃道:“真想一直就这样抱着。”
    她的脸烫烫的,取笑他道:“你以前从来不会说这样的话!”
    他“唔”了一声,随即轻笑道:“以前我也不怕死,可如今却怕了。”她略吃了一惊,闻得他继续道,“真正有了牵挂,就舍不得放手了。”
    她的指尖微颤,然后徐徐收紧,先前他总一味地推开她,想一个人过得毫无牵挂吗?她生气地推开他,瞪着他道:“你若敢放开我的手……爷”
    “你就嫁给华年成,我知道。”他说的时候脸上全是笑意,方婳被他说得哭笑不得,那句话她也就是气急了说了一次,如今倒是好,他说起来真是顺溜!
    方婳的眼底压着愠怒,猛地站起了身,他拉住她的手却不松,墨晶色的瞳眸对上她含怒的美眸,笑了笑道:“你答应过的,不会躲开。”
    她涨红了脸低下头去,咬牙切齿地道:“你再取笑我,我……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嗯。”他应得真是快,都不给她反应过来的时间。
    身子再次被他拉过去坐在床边,方婳指了指一侧的水盆,微怒道:“你还擦不擦?”
    他清浅一笑,才要开口,忽而见华年成从外面进来。
    方婳吃了一惊,见华年成的眼珠子蓦地撑大,嘴巴也张大了,直直地看着他们。方婳猛地想起来,燕修眼下衣衫不整……
    她欲起身,一手却仍被他牢牢地抓着。
    她只好回头瞪他,却见他一手从容地拉紧了衣衫,随即缓声道:“何事?”
    一句“何事”才令华年成回神,他忙站直了身躯尴尬道:“哦,我是来替王爷把脉的。”
    他点点头,这才松开了抓着方婳的手,方婳忙起身闪至一侧。
    华年成上前把了脉,又细细地嘱咐一翻,这才匆忙出去。
    后来送饭的士兵在外头禀报了好几次才敢进帐来。
    方婳坐在一旁沉着脸医生也不吭,燕修却是笑着道:“你素日里不是很大胆吗?今日又是怎么了?”
    她咬咬牙:“你知道的!”
    他笑着坐起身,斜睨着望她,浅声道:“我不知道,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难道你忘了那次洛阳行,你在客栈外都对我做了什么吗?”
    客栈外?
    方婳似乎突然变得有些迟钝,支着额角想了好久也没想起来。
    他见她一副呆呆的样子不觉一笑,伸手将她拉过来,扣在怀中低头就稳住了她的菱唇。
    她的眼睛蓦地撑大,却望见他静柔的笑,清浅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闻得他低低问:“如何?现在可想起来了?”
    她的脑子“嗡嗡”作响,是啊,想起来了,什么都想起来了!
    可望见他一副得意的样子,她干脆将目光一瞥,瘪着嘴道:“不知道!”
    他的嘴角勾起似有似无的笑,利落地一把将她捞上床去,等她回过神来,双手早已被他禁锢住。
    她这才恍然大悟,面前的男子何曾柔弱过,完全就是城府极深的狐狸!
    她气道:“把你的手放开!”
    他自顾靠在她身侧躺下,淡淡道:“是你自己说的,不准我放开你的手。嗯,婳儿,这才多久,你又忘了吗?”
    她气急了,一时间竟找不到话来反驳。
    他轻阖了眸子,语声中带着欢畅笑意:“你气什么?”
    气什么?
    方婳不自觉地一怔,仔细想想,她似乎也没什么好气的。当初确实就是她对他动手动脚的,他偶尔讨还一些好像也是合情合理。
    可是,她心里就是说不出的不舒服,像是被他欺负了……
    他抓着她的手悄然松了,她一时间居然忘记了起身。
    他的声音低低传来:“婳儿,日后再我面前无需顾虑,就像……就像以前一样。”
    她的心口一震,蓦地转身抱住他:“我不在,你要乖乖听华伯伯的话,等我回来,你亲自来迎我。”
    “好。”他干脆应下。
    “要好好保护自己,记得你同我说过的话。”她抬眸凝视着他。
    他点头道:“我知道。”她的眼眶忽而就红了,他的俊眉微拧,指腹拂过她的眼角,“好端端的,又怎么了?”
    “没什么!”她钻入他的怀里,小脸贴在他的胸口,脱口道,“师叔,你有没有说过喜欢我?”
    “嗯?”他蓦地愣住。
    她没好气地笑,抬手捶打在他的胸口,身子一倾,吻上他的薄唇。他墨色的眸子里沉满了笑,伸手抱住她回吻过去。
    一粒扣子不知何时落下,燕修捏于指尖一转,只听得空气里传来细微的一阵风声,帐内的烛火忽然灭了。
    一时间万籁俱静,黑暗中只闻得想到交织缱绻的喘息声……
    ————
    这一夜仿佛是异常温暖,她紧紧拥住他,贪婪地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气味。
    翌日醒来,一睁眼便瞧见燕修低头望着她,方婳猛吃了一惊,这才明白原来昨晚不是一个梦!
    她忙背过身去,脸上染着不自然的绯色。
    后来仇、袁二人进来时,正逢方婳低头冲出去。
    明明又是她主动,为什么如今倒是觉得羞涩了?
    方婳用力咬着牙,脚下的步子更快了。
    ……
    三个时辰后,前线传来兵败的消息,大军迅速后退,渡江的船只早就已经备好。
    方婳与容止锦远远地站着,见燕修被抬上甲板,仇、袁二位将军正在他身边说着什么。
    容止锦的眉头紧蹙,终是忍不住道:“吃了败仗,我看九王爷一点也不失落啊。”
    方婳心中吃惊,这才想起燕修的计划容止锦是不知晓的。她心中略一迟疑,还是不打算说,他们马上就要离开军营,她不知道一路上容止锦会不会给燕欢传信息,她实在不知道。
    “怎么了?”容止锦回头看着她。方婳忙抬眸道:“你刚才说了什么?”
    容止锦不悦地瞪着她,片刻,才摆摆手道:“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对了,你问九王爷要钱了吗?”
    他们一路出去,免不了就要准备面具,不问燕修要,他哪来的钱买材料?
    方婳的目光朝燕修望去,点头道:“嗯,拿了。”
    容止锦转了身朝船舱走去,一面道:“那就去准备准备,不是说今夜就走吗?”
    方婳点了头,回身下去时,见陈宜宁自前面走过,她的手中捧着一堆衣服,看着似乎是她自己的。方婳不觉一愣,她要随行吗?
    ————
    半个时辰前的飞鸽传书,太后很快便来了御书房。
    “听说他们退兵了?”太后前脚才跨进御书房的门槛便脱口问道。
    燕欢点点头道:“中了我军埋伏,眼下退至湛江另一边了。”
    太后终是松了口气,双手合什道:“真是菩萨保佑,定是你父亲在天有灵在保佑我们!”
    燕欢的脸色却不佳,徐徐坐下道:“朕总觉得这件事有些奇怪。”
    “哪里奇怪?”太后才松懈的心再次紧绷了起来。
    燕欢却摇头,她就是心里有些不安,但是究竟问题出在哪里,她一时半会儿却又想不出来。
    太后想了想,沉声道:“那皇上打算乘胜追击吗?”
    “不,朕打算按兵不动。”她的眸华一抬,眼中含着一抹犀利,“即便他们退至湛江另一边,等轩辕承叡的人一到,他照样得迎战。”
    而她的人却不能追过湛江去,轩辕承叡也是只狐狸,他们虽是合作关系,她却仍然不信他。所以她必须派人守住湛江,决不能让轩辕承叡有任何可趁之机!
    太后欲再问,却见她抬眸道:“止锦还是没有消息?”
    太后摇头叹息道:“国舅已派人去查了,还是没有消息。”敌营的情况不明,不能确定容止锦是否在那边,可照燕修混入长安所戴的面具来看,必是容止锦制作无疑。
    如今却突然音信全无,莫非他已经……
    太后的身子一颤,双眼中露出了恐惧,早已不敢再往下去想。
    燕欢起了身,行至窗口,目光遥遥望出去,亦是一声不吭。
    ————
    对岸仍留有一队士兵,早已将营帐都搭建起来。
    陈宜宁看望了伤员回来,远远地瞧见一个士兵带着军医急匆匆地去了袁逸轩的营帐,她的眉心微微拧起,随即转身离去。
    ……
    华年成收了针,方婳上前替燕修将裤管放下,他已直声问:“王爷今日感觉如何?”
    燕修点头道:“有一些感觉了。”
    华年成松了一口气,方婳亦是不自觉地笑了。
    这时,外头传来士兵的声音:“王爷,陈姑娘求见。”
    方婳吃了一惊,本能地回头瞧去。
    燕修脸上亦有疑惑,华年成已开口道:“哦,那位陈姑娘是袁将军在路上救下的难民,家中只剩一人了,听说还略懂药理,所以袁将军将她留在营中帮忙照顾伤员。”
    “是吗?”他蹙眉与方婳对视一眼,这才道,“让她进来。”
    华年成应了,背起药箱出去,不一会儿,陈宜宁进来了。
    她上前规矩地行了礼,才开口道:“民女冒昧来见王爷是有急事想请王爷应承。”
    “何事?”燕修越发疑惑。
    陈宜宁仍是低着头道:“袁将军的伤势不太好,刚才又请了军医去瞧,民女这条命是袁将军救回来的,想请王爷恩准让民女随行,也好一路照看将军。”
    方婳惊讶地望着她。
    燕修的音色略冷:“随行?如今正在打仗,你以为袁将军要去哪里?”
    面前的女子脸上却无一丝惧意,依旧低着螓首,从容道:“将军已经同民女说了,是王爷的命令要带兵离营。”
    燕修的俊眉紧拧,袁逸轩竟对她说了吗?
    他欲开口,方婳突然伸手拉住了他的手臂,冲他摇了摇头。
    燕修无奈地叹息一声,终是开口道:“知道了,本王允了。”
    “谢王爷!”她忙起身退了出去。
    方婳往前走了一步,闻得燕修道:“为何就不让我问了?袁将军是何许人我自然明白,即便这一个是心爱的女子他也不见得会透露军情,她明显就是在撒谎。”
    方婳一笑,开口道:“你让她跟着袁将军,怕她将消息外漏大可不必,袁将军自由防范的法子。你若是甘心她对袁将军不利,也可不比,她若真有那心,怕是袁将军早就出事了。嗯,先前侯爷还说这位陈姑娘反正不会对师叔上心,眼下我倒是知道真正让她上心的人是谁了。”
    燕修的眼底缓缓有了笑意,他喃喃道:“英雄救美吗?”
    方婳上前掀起了帐帘,远远看了一眼,随即转身,若有所思道:“若这位陈姑娘能化开袁将军的心,那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她一顿,蓦地又想起什么,抬眸道,“让我去会一会她!”
    不待燕修应答,她已转身挑起了帐帘跑出去。
    陈宜宁尚未走远,方婳叫了她一声,她站住了步子回头。
    “方姑娘,找我有事?”她一笑,静和从容。
    方婳笑道:“也没什么,就是想找陈姑娘聊一聊。”
    她的脸上有笑,眼底却淡然一片,蓦然转身道:“王爷应了我随军出行,我眼下正要去准备东西,怕是没有闲暇与方姑娘聊天。等我与将军回来,姑娘若还有这个心思,宜宁自当相伴。”
    她说着便要走。
    方婳浅声道:“陈姑娘的行李早就准备好了,难不成眼下是要去帮忙准备袁将军的吗?”
    陈宜宁的脸色微变,她下意识地回眸看了方婳一眼。方婳抬步上前,一面道:“早早地就把行李准备妥当,看来你是笃定了袁将军的伤恢复得不好。”
    她的眸子微缩,到底是听出了些许端倪,脸上的笑敛起,她蹙眉问:“方姑娘这话什么意思?”
    方婳上前两步,在她面前站定,毫不迟疑地开口道:“华伯伯说你略懂药理,什么药敷在伤口上好,什么药不好,看来陈姑娘一定清楚。”
    陈宜宁的脸色难看了起来,她咬牙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语毕,她抬步便要走。
    方婳上前拉住了她的手臂,声音随之沉下去:“你那样做,无非就是要随军出行,是想留在袁将军身边,是吗?”
    明显感到她的手臂一颤。
    方婳继续道:“如果你只是这样想,那你之前做的种种我可以当做不知道。”
    她终是讶异非常地望向方婳,她的眸子凝住她的:“看得出你的出身很好,也许你并不是什么难民。越州战役之前,城内的富商权贵早就举家搬迁逃离了,你又怎么会还留在那里?方姑娘真的死了丈夫吗?那请问夫家贵姓?”
    陈宜宁的眼底闪过一抹光,她迟疑了,便是这一迟疑,让方婳断定了她心中所想。
    眼前的女子是大家闺秀,她不是难民!
    能这样千方百计接近一个男人,无非便是两种可能。
    一是恨,二是爱。
    倘若是恨,那么敷在袁将军身上的药早就能毙了他的命。
    那便是爱慕……
    方婳握着她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她的眸子略微撑大,死死地顶住面前的女子,启唇道:“你到底是谁?”
    她与袁逸礼相识那么久,只知与袁逸轩有交集的女子只有莹玉公主与韦如曦二人,她从未听说过还有第三人。
    陈宜宁的眸色一沉,她深吸了口气,睨视着方婳,一字一句道:“我是他八抬大轿明媒正娶的妻子!”





    章节目录 第155章 迎亲
     更新时间:2013…7…7 8:46:22 本章字数:5575

    国公府内外到处挂着火红灯笼,全府上下一派喜气洋洋。
    女子一身红色喜服端庄地坐在绣床边,陈夫人伸手握着她的手,哽咽道:“宁儿,嫁了人就是别家的儿媳了,日后有什么事也要忍着些。”
    陈宜宁凝视着陈夫人,浅声道:“娘,我知道,您放心。”
    陈夫人止不住的哽咽,她边上的丫环笑着道:“夫人您就放心吧,整个金陵的人谁不知道国公府家的小姐最是温柔贤惠,小姐不管嫁去哪儿都会招人喜欢的!”
    陈夫人的脸上难得有了笑:“就你这丫头会说话。”
    廊外传来了脚步声,陈夫人本能地回头看了眼。陈宜宁的美眸微拧,门开了,却是陈国公亲自来了。
    “老爷,新郎官来了?”陈夫人不觉站了起来。
    陈国公示意丫环将房门关上,行至床边,迟疑片刻,才道:“袁将军人在边关未回金陵。爷”
    陈宜宁略一吃惊,陈夫人已脱口道:“怎么会这样?难道他不知道他今日成亲吗?老爷,这太过分了!虽说他们袁家伸手皇上器重,可我们陈家也不是小门小户,袁将军怎么能……”
    “夫人。”陈国公打断了她的话,目光望向陈宜宁,叹息道,“宁儿,爹知道今日之事让你很委屈,可你要知道袁将军是为了我们大梁才没有回来。眼下袁二公子已在门外等候,代兄迎亲,爹希望你能识大体,不要计较。”
    陈夫人的眸中含泪,心疼地看着女儿。
    陈宜宁略笑了笑,低语道:“宁儿明白,爹和娘先出去招呼二公子,我准备一下马上出来。”
    陈国公欣慰一笑,伸手拉着陈夫人出去。
    房门合上,丫环绮兰转身将一侧的红盖子抖开,正欲替她盖上,却见她猛地站起身,一把夺过绮兰手中的红盖头,甩手一掷便丢在床榻上,拧眉道:“袁逸轩他好大的架子!”
    绮兰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小姐的脾气又来了……
    人前她是人人称赞的大家闺秀,却只有与绮兰在一起时,她才会露出她的本性。绮兰吐了口气,要不怎么说她家小姐腹黑呢?连去岁的大选都能被她设计逃脱啊。要不这会儿,她估摸着都是娘娘身边的当红宫女了。
    绮兰暗自吸了口气,停止了胡思乱想,勉强笑了笑,试探地问:“小姐……当初为何要答应这门婚事?”
    陈宜宁的目光犀利,半带着笑意道:“我原先是想着,袁逸轩常年驻守边疆,那岂不是管不着我?”
    绮兰的额角悄悄冒出了汗,果然三从四德在她家小姐的眼里根本就是个笑话。
    “那……您到底嫁不嫁?”虽说新郎官儿没来,可迎亲的人好歹也到门口了啊。
    绮兰握了握拳,做好了跟着小姐逃婚的准备,却不想那一个竟然转身坐下,自觉地拿起红盖头盖上,道:“嫁啊。”
    袁逸轩不来更好,她自逍遥!
    ……
    绮兰扶着她出门,陈夫人哭哭啼啼的在门口为她送别。
    头上的盖头遮得严严实实,陈宜宁只能从底下勉强看见眼前之人的靴子。
    玄色长靴,靴头滚着红边,因是代兄迎亲,袁逸礼未着大红喜服,黑色压暗纹锦缎,衣襟与袖口镶着红色缎带,再配以正红腰带,身子挺拔立于花轿旁,看得绮兰差点丢了魂儿。
    陈宜宁暗中拉了她一把,绮兰这才回过神来,忙小心地扶她上了轿。
    欢庆的喜乐延绵了一路。
    花轿停在袁府门口,陈宜宁才被扶下轿子,门前的鞭炮突然被点着,她离得近,火星子瞬间就滚到了她的丝屡上。
    她吃了一惊,下意识地往后退。
    眼前,一抹身影急移,迅速挡在她的身前,他的声音稳重而低柔:“让嫂子受惊了。”
    方才点了鞭炮的家丁忙惨白着脸冲过来,道:“小的该死,忘了将鞭炮放远一些了!惊到了少夫人,小的该死!”
    袁逸礼挥一挥手道:“不要紧,下去吧。”语毕,他才又回头,浅笑着朝绮兰道,“扶你家小姐入内吧。”
    绮兰从惊愕中回神,结巴道:“是……是二少爷。小姐,我们进去。”
    陈宜宁的嘴角一弯,低声道:“看来这袁二公子不错啊,能让绮兰也心神恍惚。”
    绮兰红着脸,靠近她道:“小姐,二少爷真是一表人才,办事稳妥,待人温和,幸好他和那位方小姐的好事黄了,不然,我们金陵的姑娘真是碎了一地芳心啊!”
    陈宜宁促狭一笑,伸手拧了丫环一把,嗔怒道:“今天你家小姐我出嫁,你给我正经一些!”
    绮兰忍住痛,悄悄侧脸看了走在她们身侧的袁逸礼一眼,眼底掩不住的笑意。
    入内,循着规矩拜堂。
    在那声高高的“送入洞房”后,陈宜宁瞧见那只手握着红绸带伸了过来。
    袁家世代书香门第,他的手净白修长,握笔写字果真是好看。
    陈宜宁淡淡一笑,纤长手指拽住了红绸带,他转身引她入内。
    行至新房门口袁逸礼便停下了步子,将红绸带的另一头交给绮兰,这才笑着道:“嫂子请先行休息,逸礼还有事要忙。”
    陈宜宁也未作逗留,在他转身之际已推门入内。
    绮兰这才回过神来,忙跟着进去。
    房门一合,那块绣着鸳鸯戏水的红盖头已飘然落地。
    绮兰大惊道:“小姐,您怎么把盖头给揭了!这……这不吉利呀!”
    陈宜宁望着她一惊一乍的样子忍不住笑道:“袁将军远在千里之外,何时归来还是未知,你该不会要我一直顶着这红盖子等他来揭吧?”
    “话虽这么说,可是……”绮兰一时间语噎了。
    陈宜宁转了身,目光缓缓扫过屋内的一切。
    床上的东西都换了喜庆的颜色,东侧窗台下的书桌上却仍是压着宣纸与书籍,想来便是袁逸轩的东西,下人们不敢随便移动。
    她不自觉地上前,意外地发现上面那本被翻过的书却并不是兵法,竟是一本诗作。而那些摊在桌上的宣纸上有画亦有练字的痕迹。
    她微微讶异,没想到众人口中称赞的袁将军也有这样书生气的一面。“小姐……”
    绮兰行至她身后。
    陈宜宁转了身,含笑往前,一面道:“累了大半天,饿了。”她说着,抓起桌上的点心就吃。
    绮兰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忙拉住她道:“小……小姐,夫人交代了,说晚上揭盖头前什么也不能吃呀!”
    陈宜宁好笑地看着她道:“盖子不是揭都揭了吗?”
    绮兰一愣,再是说不出话来。
    待宾客都散去,陈宜宁也已吃饱喝足了,洗漱后正要就寝,忽然瞧见一抹人影出现在门口。
    “谁啊?”绮兰脱口便问。
    “嫂子,是我。”
    绮兰的眼底一喜,回头看向陈宜宁,她套上外衣出来,闻得他又道:“天色已晚,逸礼不便入内,就想在此跟嫂子说几句话。”
    陈宜宁的秀眉微拧,一言不发地站着。
    袁逸礼低声道:“今日之事委屈嫂子了,爹娘也要我来替大哥给嫂子陪个不是。大哥他……实在是公务繁忙走不开,所以才怠慢了嫂子,还望嫂子不要放在心上。大哥在边疆保家卫国,是为大梁安宁,希望嫂子能理解他。”
    屋内仍是静谧无声,袁逸礼又站了会儿,暗自叹息一声,随即转了身。
    陈宜宁径直上前将房门打开,他一脚已跨出了廊下,此刻吃惊地回过头来。
    廊下的灯笼摇曳,朦胧光辉洒了人一身。
    眼前之人生得俊逸挺拔,性子谦和温纯,竟一点也不像是传闻中的袁二公子。
    她自顾跨步出去,凝住他道:“给我讲讲你大哥的事。”
    袁逸礼略吃惊道:“嫂子,今日天色已……”
    她淡漠打断他的话:“那和你同我讲你大哥的事有关系吗?”
    袁逸礼不觉暗吃一惊,素闻陈国公府的小姐秀丽端庄,娴静秀雅,他却如何也想不到她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他此刻看她,盈若秋水的双瞳中丝毫未见柔弱,竟沉着一抹不屑在里头。
    秀丽可见却无端庄,更别提什么娴静秀雅了。
    这……就是陈国公府的小姐?
    她已提着裙摆出来,身上早已不是那身繁复嫁衣,如今只一袭家常罗裙,径直走过他的身边往前道:“小叔若是忌讳叔嫂共处一室,那便光明正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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