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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王宠:绝爱娇妃-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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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蹿故妥约旱那樾鳎
墨澋旭心中微震,胸膛中腾起一股浓烈的沉重——
在这偌大的皇城之中,仿佛是第一次,有人敢这样藐视圣威!那几个银色的身影如幽灵般在黑色的暗夜中来回穿梭,任凭被越来越多的禁军包围,都丝毫不畏惧,手中的剑寒气更浓!
澋渊深邃的眸子看着这一幕,终于轻启薄唇,淡淡开口:“够了。”
低沉却清晰的声音传入耳中,银色的身影动作倏然停滞,回头看着那暗夜之中依旧一身黑色锦袍的男子,眸子中的冷冽终于渐渐散去,收起了手中的剑。
一瞬间,黑白两色各自退到两边,肃杀的气息却依旧在殿前弥漫开来。
从带着血腥味的喧闹到诡异的静谧,快到让人来不及眨眼。
禁军们偶有受伤,在那帝王面前却丝毫不敢捂着伤口,只好支撑着跪下,齐声道:“皇上!”
墨澋旭缓缓眯起眼睛打量着跪了满地的黑色身影,狠狠压抑下心中狂怒的火焰,寒声道:“你们谁来跟朕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禁军们恍然面露难色,过了许久,其中一个才抬起眸子应声答道:“回皇上,皇上吩咐过要好好照顾王爷的亲卫,属下们尽职尽责,却不料……不料还是起了一些小冲突……”
好好照顾。
禁军们没有直接说出那几个字,他们接到的命令,分明就是将亲卫军所住的崇华殿封锁软禁起来。
正文 军中密报
而此时那几个银色的身影却不发一言,冷冽的眸子里满是沉静。
墨澋旭隐隐听出了端倪,脸色变得更加铁青。
澋渊淡淡扫视过恭敬地站在自己面前的几名亲卫,唇边浮上一抹邪魅的浅笑,语气温和而淡然:“你们不说说吗?刚一进宫就跟皇兄的人起冲突,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一名亲卫抬起头,纯黑色的眸子带着几分恭敬看了看他,又将目光投向了那沉默的帝王。
“皇上的照顾方式,恕我们银卫不敢恭维,不过,这宫里太过冷清了,多点热闹也无妨,”亲卫淡淡说着,口中礼貌,眉宇之间却无半点恭敬,“只是不知道会惊动皇上,是我们银卫的不是。”
墨澋旭凝视着那说话的亲卫,不卑不亢,不温不火,褪去了刚刚拼杀时的浑身戾气,竟也沉稳如斯。
一抹浓烈的火焰在胸膛中渐渐烧灼起来,那帝王鹰犬般的眸子里流露出几分欣赏,唇角有着淡若秋风的笑意:“三弟身边的人,果然各个不同反响。”
一句戏言,却字字带血一般,有着锐利的锋芒。
这一场战争,仿佛从这一刻就开始沸腾,连空气中都隐隐散发著肃杀的味道。
他的心里腾起浓烈的猎杀气息,自从继承储君之位后,他太久没有过这样嗜血的感觉,锐利的眸子看着眼前俊逸邪魅的男子,他知道他让人惊骇的羽翼正在缓缓张开,以一种狂妄的姿态来向他宣战。
“皇兄见笑了,他们不懂宫里的规矩,难免有冲撞,”澋渊深邃的眸子里带了淡淡的浅笑,神情恍然如同神祗一般,语气邪魅而幽然,“皇兄连我都可以忍,又何况是他们呢……”
清浅的尾音消失在浓郁的暗夜中,化作流萤,幽然而自在地缭绕起来。
“三弟好好休息,明日参政殿,朕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露出最后一抹浅笑,墨澋旭缓缓背过手,走出了崇华殿。
身后,一群宫女太监躬身尾随,宫灯渐行渐远。
银色的亲卫军这才低下头,看着手里带着零星血丝的剑,有些艰难地开口道:“王爷,我们……是不是没有做好?”他们分明看到那男子眼眸中透露出的短暂的阴冷和肃杀,是他们从未见过的味道。
一抹浅笑荡开在唇边,澋渊收回了目光,从他们身边擦身而过,留下一句淡淡的:“谁说的……”
丝丝缕缕的诡异,荡开在空气中。
银色的身影站立许久,看着那男子走进了殿里,也纷纷尾随而入。
此时的暗夜中忽而飞过一只灰羽的鸟儿,带着哑声的嘶叫盘旋在了崇华殿的上空。
众人止住了步子,看着那鸟儿慢慢俯冲下来,落在他们其中某个人的肩上。
静谧的暗夜中,一声满足的喟叹传来,是微微雀跃的声音,温暖而辽远:“王爷,是宸宫的消息。”
********
遥远的启陵城,战火的硝烟味依旧缭绕。
仿佛一场战争刚刚结束,军营之中满是若有若无的哀叫声,夹杂着战败后的沉闷。
“咳咳……”一声粗犷的闷咳从胸膛中发出,靠在软塌上的男子满目狰狞,肩上脸上都染满了鲜血,瞪圆的眼睛里有着噬骨的恨意,胸膛敞开,一道长长的血痕从肩膀砍到腰侧,血流不止。
“将军!对……对不起将军!属下……”帮他上药的小士兵双手开始哆嗦,仿佛看到了一只濒临暴怒的猛兽。
膺斩对着那小士兵怒目而视,大掌狠狠将他扫落在地:“滚!”
桌上的瓶瓶罐罐,连同那小士兵羸弱的身躯,统统被摔落在了地上。
副将从营帐外走进来,看到满地的狼狈,眉头一蹙,给那小战士一个好心的眼色,提醒他赶快走。
小士兵挣扎着爬起来赶忙跑出了营帐,只留副将在营帐中面对那暴怒的男子。
“将军,又何苦跟自己过不去……”将厚厚的毛皮从地上捡起,副将也刚刚从战场上退下来,身上满是灰尘与血迹,靠近膺斩,将那缠绕在他伤口最深的腰侧,只看到他眸子里的凶光更浓了一些,身上剧痛,却连眉头都不蹙一下。
“我早就劝过将军昨日不要起兵,军心尚且不稳,启陵城又被渊王的军队守护得固若金汤,将军此时全力冲锋,又怎么能不吃亏?!”
“滚***军心!!”膺斩大怒,伸手又将矮桌掀翻,上面的盔甲战服都掉落在地面上。
“你来告诉本将军,是谁唆使那些士兵半路逃逸,又是谁动摇了大军的军心!”揪起副将的衣领,膺斩不顾身上还在滴血,凶狠的腕力几欲将副将从地上拎起,“还有,是谁在军中散布我们要撤兵的消息?这其中若不是有人作梗,本将军的铁军又怎么可能如此容易就被击垮!”
副将已被咆哮声震得两眼昏花,勉强支撑住身体,凝视眼前暴怒的男子:“将军……息怒。将军,我刚刚接到眼线的通报,有渊王的消息,而且,还有宸宫的具体位置……”
暴怒的膺斩听着副将艰难的话语,身子一震,松开了他的衣领,却依旧眸子里溢满杀气,沉声道:“说!”
副将缓缓平复着喘息,锐利的眸子里露出一丝阴冷:“据江南的线报说,在战事期间,曾在落樱国境以南发现过渊王的踪迹,那是大战刚刚结束之时,他曾快马加鞭赶回皇城……”
正文 倾城之姿
肃杀的营帐内,膺斩如鹰犬般的眸子盯着那副将,粗犷的脸上露出几分疑惑,却更显狰狞。
副将喘息未稳,索性坐了下来,缓缓说道:“所谓擒贼先擒王,我们虽然摸不到渊王的踪影,但总是可以抓到他的些许弱点,在战场上,为了胜负,将军应该不会在意用这点手段……”
胸膛前深深的伤口渗出鲜血,膺斩粗眉凝起,用棉布草草裹住,情绪渐稳,斜睨着那副将:“你说他曾经连日赶回皇城,为的是什么?”
副将笑笑,声音却愈发平缓沉静:“……一个女人。”
********
忽而感觉到一阵莫名的寒冷。
从脊背,到手臂,再蔓延到全身。
周围是有些喧闹的场景,打了胜仗的将士们在把酒言欢,在帐篷中暂作休整的伤兵们脸上也洋溢着兴奋的笑意。
白皙的纤指将最后一圈棉布裹在伤兵的胳膊上,洛姬儿微怔,像是感觉到那阵莫名的凉意,蝶翼般的睫毛微微颤动,甚至忘记了手里的动作。
“姑娘,好了么?”伤兵是个憨厚粗犷的汉子,却也受不得这样绝美的人儿凝视自己的胳膊这么久,于是红着脸哑声问道,浑身紧张得绷起来,不得动弹。
澄澈的眸子轻眨两下,洛姬儿终于回神,嫣红的唇瓣颤动两下,吐出几个字:“对不起,就快了。”
这几日的启陵城,愈发的寒冷了。
刚刚从胜利的战场上下来,士兵们兴致高昂,说着下一次一定不再做纯粹的抵抗,而是要乘胜追击,要将胡裔的军队赶出落樱的国境!气壮山河的高谈阔论,她安静地听着,澄澈的眸子宛若清冽的山泉,三千青丝散落在雪白的披风上,是军营里最耀眼柔美的一抹娇娆。
仿佛都知道她是王爷的人,士兵们个个都对她尊敬又礼貌,有时候脸红得不敢直视,偷偷瞧一眼,心里也惊叹,唯有这样的倾城之姿,才配得上他们心里那个宛若神祗的男子。
这样严寒的冬日,雪村必定下起了厚厚的雪,而启陵城里的萧瑟与寒冷仿佛被这种气氛所融化了,带着胜利的盎然暖意充盈了整座城池。她有时候会忍不住抬头望天,想着现在的南国以南在发生着什么,眉头微蹙,想得入了神,睫毛都许久不动,那样邪魅俊逸的男子总是恍然就出现在脑海里,萦绕着不肯离去,好不容易从那胡思乱想中挣脱出来,目光所及之处却哪里都有他的影子,属于他的雪村,属于他的战场和军营,属于他的勇敢将士们,属于他的坚固的城池,甚至是那一面在风中猎猎作响的战旗。
于是那思念就更加浓烈,变成了莹白色缠绕的丝,将她整个人都裹缚在里面,甜腻而磨人。
恍惚之间身边跪下来一个身影,是浓烈的红色,白皙的脸上却是宁静如水的浅笑。
“不是说让你在宸宫吗?怎么又跑来军营?”精灵般动人的女子,仿佛瞬间就蜕变得温婉而坚强,青翼将那伤员的胳膊小心放好,转头看着她,幽幽的眸子里像是笑,却又宁静得不像她。
洛姬儿怔怔地看着,收回白皙的纤指,刚刚想要开口,身后就有熟悉的气息靠近了过来。
“放心,我会看着她,出不了事。”寒翼蹲下来,冷峻的眸子里依旧没有丝毫的情绪,只是宽厚的肩膀不着痕迹地将洛姬儿护住,他淡然的目光却是在看着伤员的伤势。
青翼微怔,手里的动作停了半分,继而移开目光,唇边却已经含了一抹玩味的笑意。
忽而听得士兵群中一阵喧闹,像是有人说了什么话。
“为何这么久以来都不见王爷?如今我们又打了胜仗,应该叫王爷来与我们一起同乐啊!”
“就是就是,风侍卫,如果王爷不肯来,那我们这酒又喝的有什么意思?”
“……”
洛姬儿手抖了一下,澄澈的眸子凝望住那簇拥在一起的士兵,分明是豪放而又亲切的话,在她听来却有微微的慌乱,抬头看风翼,他脸上依旧是沉稳而淡然的神情,安静等待着那哄闹声渐渐过去。
“王爷有重要的事情要忙,如今胡裔军情渐垮,渊军里有各位在就已经能够撑住,我们又何必劳烦王爷亲驾?”风翼脸上有浅浅的笑意,三分狂妄,三分抚慰,三分打趣,还有一分不易察觉的遮掩。
从未见过这样的风翼,像是在演戏,却演的逼真到让人无法不信服。
“这……这倒说得也是……”那士兵思量着嘀咕了一句,瞬间又“哈哈”大笑起来,让人醉都醉得欢心。
“哎?王爷不在,那我们不是得找个人代替王爷喝这碗酒?”士兵们捧起手中的碗,“我们敬重王爷,打了胜仗当然也要敬王爷一碗!!”
喧闹声,打趣声,此起彼伏,风翼快要招架不住。
对于这样的要求,他想不出办法解决,而众人笑着闹着,却都不自觉地将目光投向了这边,在充溢着阳刚之气的军营之中,那一抹摄人心魄的柔软莹白色甚是动人,他们不约而同的目光里有着不用明说的意义,碗里的酒散发著浓香,对她做出最诚挚的邀请。
洛姬儿澄澈的眸子看了看四周,心里闪过一丝局促,却瞬间如冰雪般消融。她看了一眼风翼,给他一个安慰的眼神,缓缓站起,娇小柔软的身躯愈发显得柔美,她轻轻开口,声音去清泉般灵动而温和:“他不在,我陪你们喝,可好?”
浅浅的笑靥,如涟漪般荡漾开来,倾国倾城。
正文 宸宫之难
一瞬间的微怔,将士们恍惚看痴了眼,脸渐渐变得微红,却被那女子柔美的笑靥所感动,转瞬就沸腾起来,喧闹着,大笑着,起着哄,白瓷碗里清冽的酒香气浓郁。
风翼静静凝视着她,幽深的眸子里有着说不出的味道,似是忧心,又似是宽慰。
有人亢奋地递了碗过来,那白皙纤弱的指尖捧住,回报一个淡淡的笑。
身旁传来寒翼低哑深沉的声音:“不用逞强,他们不会迫你。”
洛姬儿睫毛微颤,澄澈的眸子凝视那散发著浓烈辛辣气息的酒水,唇边的笑意却愈发深刻。她的确很少碰酒,而这一刻,心里却涨了满满的暖意,仿佛这样就能够将这里的喜悦气息带给远方的那个心爱的男子,在他的城池里,谈什么迫与不迫,她早已甘愿沉溺。
一碗烈酒入喉,带着辛辣与烧灼的味道,让意识瞬间燃烧起来,脑中一片空白,只剩下舌尖的颤抖和喉咙的火热。她被刺激到深深蹙眉,嫣红的唇瓣残留下几丝晶莹,周围是突然沸腾起来的欢呼声,铺天盖地。
辣……真的很辣……
整个胸腔都被一股难掩的火热包围,洛姬儿不知道自己的脸是不是也跟着红了,烫得差点连自己的指尖都不敢碰触。
青翼安静地看着这一幕,清澈的眸子淡然而悠远,直至看到她被烈酒灼烧到舌尖发颤,莹白色的肌肤上浮起淡淡的潮红,才忍不住唇边浅浅的笑意,刚想要走上前,身后一个小士兵便冲过来,凑到她耳边说了什么。
短短的几个字,在喧闹的人声中,显得异常清晰。
她秀气的眉微微蹙起,许久才迈动脚步,走到了久久沉默不语的风翼面前。
“有人闯入了宸宫……”
********
宸宫地处偏僻,在启陵城的闹区之外,四周被密林覆盖。
有些凛冽的风,吹拂过密林的上空,那连绵的宫殿缓缓露出大致的样貌。
如今,偌大的宸宫里只有银翼一个人在守着。
几匹马飞速冲进了宸宫里,打斗声却是从后殿传来,整个宫殿静寂肃杀到可怕。
“护好洛儿,我和风翼过去看看!”青翼话音刚落,便和风翼一起冲进了后殿,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
洛姬儿心里渐渐紧绷,思虑良久,闯入宸宫的人只有可能是膺斩的密探,宸宫戒备一向森严,如果有四翼坐镇是没有人敢闯进来的,看样子他们是谋划很久,盯上了战后的时机闯入宸宫里面,可究竟是为了什么?他们又想得到什么?
凛冽的风中,她一身柔软的雪白,脸上的潮红未退,纤指不由得攥紧了厚厚的披风。
“带我过去。”淡淡的几个字,从她嫣红的唇瓣中溢出。
寒翼冷峻的眸子一凛,看着她随风胡乱飞舞的青丝,以及那微微泛红的肌肤,他下意识地沉默,摆明了是拒绝。
喧闹声,打斗声,愈加激烈起来,她眼睁睁地看着风翼和青翼进去,连心脏都被狠狠揪紧。
不能这样……一股强烈的恐慌从她心底升腾起来,自从失去了澋祺,她再也无法忍受自己关心的人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承受着危险,哪怕是一丁点的伤害她都不允许发生!
纤手乞求一般攥住他的臂膀,洛姬儿澄澈的眼眸里满是心痛和焦灼:“我保证,我不会给你们找麻烦,我会好好的,你带我过去,好不好?”
寒翼眉头微蹙,幽深的眸子里有微微的心软,鼻端幽香萦绕,让他有着瞬间的痴迷,那般小心翼翼的乞求让他不忍拒绝,攥紧手中的剑,薄唇轻启,有微微的艰难:“好。”
洛姬儿心里一松,下一瞬,铁一般的臂膀攥住了她的腰身紧紧揽住,他宽阔的肩膀护住了她的脸,空中凛冽至极的风在耳边呼啸而过,带着肃杀的血腥气息,铺天盖地而来。
而此刻宸宫的后殿中,是一片令人窒息的血腥杀戮!
身形彪悍却矫健无比的黑衣人分列成两队,将风翼和青翼包围在中间,而四周横七竖八倒着的,是宸宫里许多守卫的尸体,甚至还有几个侍女,猩红的鲜血流了满地,让人心中大震!!
稳稳地落在屋檐上,洛姬儿澄澈的眸子扫视过院落内的一切,睫毛颤动起来,心脏像是被人狠狠攥住,痛到窒息。
满身杀气的黑衣人眸中冰冷而没有温度,鹰犬般锐利的眼睛扫视过被包围的一男一女,闷闷说出一句:“统统不是。”
四周的黑衣人会意,握紧了手中锋利的弯刀,那上面残留着骇然的血迹,冰冷无比。
风翼冷冽的眸子里散发出阴戾的寒光,攥着幽蓝色剑柄的手骨微微泛白,他依稀能够猜出对方是谁,却无法压制住心中滔天的巨浪,四周全部都是无辜人的尸体,这样的景象他在战场上见过太多次,却唯有这一次最为不能忍受!
这里是宸宫,是他们最后坚守的地方,而那个人竟然有如此大的胆子,敢对宸宫里的人痛下杀手!
黑衣人扫视过那一地的血腥,眸中一片讥讽:“渊王的地盘,也不过如此。”
“是么?”一抹冰冷至极的浅笑拂过嘴角,风翼抬起冷峻的眸子,声音里有着切齿的寒意,“那各位不如留下来好好看看,也不虚此行了。”
此时的青翼清澈的眸子却已经瞪到快要滴出血来,风翼的话音刚落,她手中剑就一声锐利的破空声朝着黑衣人猛刺了过去!!凛冽的风中,那一袭红衣,炫目要耀眼!
正文 他想做什么?
黑衣人似乎没有想到,区区两个人,也要跟他们十几人动手。
来不及思考了,凛冽的剑气已经逼到了眼前,他们只能奋力去挡!兵刃相接,火星四溅,剑剑凶狠而致命!她鲜红的衣衫如同一团燃烧的火焰,所过之处一片剑气破空声,矫健的身姿迅速地躲闪穿梭,令人猝不及防!
洛姬儿澄澈的眸子紧紧追随着那个红色的身影,整颗心都被揪紧,看着那些剑直直地刺向她,她手心一颤,脚下的瓦片却突然滑落,她低吟一声险些坠落下去,却瞬间被一个铁般的臂膀圈住,紧紧揽在了怀里!
心脏剧烈地跳到着,站在这么高的地方,被强劲的风吹着,她呼吸都急促起来,小手想要攥住什么值得依靠的东西,伸手却只触到寒翼坚实的胸膛,慌乱中抬起眸子,却迎上他深邃中掺杂一丝复杂的目光。
“站不稳就抓着我……放心,他们不会有事。”寒翼冷声说道,瞬间将眸子里那丝柔软与痴恋掩藏起来,声音平淡而笃定。这些人虽然明显是训练出来的死士,身手矫健而不惧丧命,却依旧不是风翼的对手。
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洛姬儿缓缓平复着心跳,转过头,凝望着那些人的身影,澄澈的眸子有些恍然的醒悟。
“他们是胡裔人……”一声类似叹息的低语,从她唇瓣中溢出。
风中,寒翼微微蹙眉,他只是能够猜到而已,却不知她为何如此肯定。
那片砖瓦从房顶滑下去,摔碎在地面上,发出微笑却清晰的脆响。
一个黑衣人被这细微的响动惊到,冷峻的眸子如利箭般望向地下,再顺着瓦片坠落的方向看上去,瞬间捕获了宫殿顶端那两个身影,鹰犬般的眸子凝视住那一抹摄人心魄的雪白,忽而沉声道:“在上面!”
那样绝美的容貌,他不会认错!
一瞬间,所有的黑衣人都变换了攻击的方向,不再与下面的两个人纠缠,而是迅速腾身,围攻上了屋顶!
寒翼眸子一凛,顾不得什么礼节,将怀里柔软的娇躯紧紧扣住,喉咙中发出低沉的声音:“不用怕。”
心弦紧绷欲断,所有的风声剑声,夹杂着浓烈的杀气,破空袭来!
********
深邃的眸子,倏然睁开。
是专属清晨的细碎的光,穿越了连绵的宫殿,照射到偌大的朝堂前面,有些微微的刺眼。
今日一早,百官都齐聚在朝堂前,带着整夜未睡的倦意,却依旧丝毫不敢松懈。
宫里像是有什么大事要宣布,一道圣旨宣了全朝文武百官上殿,皇宫中所有的侍卫与禁军都集聚在大殿之前,一脸的肃杀。
他记得他的那句话,“明日参政殿,朕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沉静许久的心,却倏然乱了……
邪魅俊逸的男子站在阁楼上,深邃的眸子眺望着远处。
其实这样的眺望什么都看不到,他却还是固执地看着,希望目光可以穿透云层,笼罩住那座城池,也笼罩住他心里那一抹绝美的妖娆。那仿佛是他心里柔软到不可触动的地域,他希望给她最好的保护,而在这样辽远的地方,他的心却再一次沉重起来。
昨日的信函,字迹清朗,内容简洁。
“胡裔再次起兵攻城,千余兵马夜袭,幸早有防备,鲜有伤亡,抗敌三里之外。一切安好。”
一切……是否真的安好?
他太了解膺斩,鲁莽中有着常人无法想象的残虐,现实的锋芒太容易将他逼入绝境,而陷入绝境的他,才是最可怕的。他无法忍受那一刻的到来,唯有尽快解决这里的困境,他才能够回到她身边。
这样的一个清晨,有太多的蠢蠢欲动。
像是山雨欲来前诡异的静谧,蕴含着汹涌的力量,想要颠覆一切。
“王爷,时辰快到了。”银色的亲卫走到那俊逸的男子身后,沉声道。
收回深邃的目光,温暖的晨曦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洒下一层淡淡的光晕,他轻启薄唇:“走吧。”
偌大的参政殿前,百名官员屏息等待着什么,在看到那个身着黑色纹龙锦袍的身影从大殿一旁走过来时,揪了一整晚的心终于缓缓放下来,胸腔中溢满了不知名的暗涌,只觉得那样浓烈的期许一下子涌上头顶,纷纷跪下来,低沉而浑厚的声音如轰鸣一般在殿前炸响开来:“恭迎渊王殿下!!”
澋渊的步子顿了顿,深邃的眸子抬起,扫视过肃穆而庄严的殿堂,邪魅而优雅的脸上浮出一抹淡到看不出来的浅笑。
“皇兄想要做些什么呢?这样的场合,真是让人遐想万分……”
高大威严的宫殿前,那肃穆的侍卫被这样的一句话说得面红耳赤,却依旧摆着威严的阵仗,而矗立在殿中央的,竟是一面鲜红的战旗,苍劲有力的“落樱”二字烙印其上。
俊逸的眸子眯起,隐隐猜到他想做什么,却也只是淡笑着,并不说穿。
而身后的银卫却挑挑眉,唇边的笑意冰冷而讽刺,这皇宫里的人见到这样的战旗都脸色肃穆若死了人一般,那如果见到真正的战场呢?恐怕连站都站不稳了吧……
正想着,脚下忽而就响起隐隐的震动,仿佛整个大殿都沉浸在这样有节奏而又令人恐慌的声音中。
众位臣子微微震惊,也仿佛听到了那声响,从辽远的脚下传来,越来越近。
澋渊抬起眸子,朝着整座大殿的出口凝望过去,若即若离的整齐步伐声,瞬间拥入了殿前宽阔的华容道。
正文 明争暗斗
人们的心都跟着大地微微地颤动起来,百官不由自主地站起,凝望着宫殿的入口。
身着战服的士兵,手执长戟跨步走了进来,在肃杀威严的气氛中走进宽阔恢弘的华容道,面目冷峻,步伐沉重而整齐,黑压压的一片,带着强烈的压迫感侵袭而来,令人脑中瞬间一阵嗡鸣……
众臣怔住,眼眸里散发出不可思议的光芒。
喧闹声逐渐变大,他们面面相觑,猜测着这可能是皇城中全部的兵马,此刻竟从各方撤出来,全部集中在宽阔的华容道上!为数不多的军队,此刻竟也有了一番磅?的气势,威慑而震撼人心。
惊叹,疑问,焦虑,瞬间在人群中蔓延开来。
澋渊淡淡凝望着那被急令征调起来的兵马,轻嗅着空气中战戟散发出的凝重味道,俊逸的唇边一抹不易察觉的浅笑。
“吱呀”一声沉重的闷响,参政殿的门被缓缓拉开,带着无比肃穆的气氛,令殿前的喧闹声瞬间消散。众人的凝视下,那身着金黄色龙袍的帝王从殿中踱步而出,幽深的眼眸里有着说不出的威严与凝重。
凛冽的风刮过宽阔的华容道,将那战旗吹拂得猎猎作响。
百名臣子怔住,许久才冲破心底那抹震撼,纷纷跪下:“臣——参见皇上!!”
锐利的眸子扫视过众臣的反应,墨澋旭温和道:“众位爱卿先起身,今日,朕要宣布一个消息……”
众人皆是微怔,不知如何回应,匆忙起身,在这样肃穆威严的气氛中不发一言。
唇角一弯,墨澋旭脸上有着莫测的神情,他凝视着众臣身后集结起来的黑压压的兵马,缓步走下台阶,眸子里透出一种迷离,像是要割舍下什么东西,苍凉却沉稳。
“关于几月前三弟的案子,已经有众多的臣子向朕谏言,朕丝毫不敢凭单方的说辞就妄下论断,所以将三弟从启陵城召回,以证实此事……”他淡淡地说着,沉稳却威严的脚步在众臣面前踱过,将目光望向旁边一直静默不语的俊逸男子,“而三弟到宫中的这些时辰,却从不向朕解释什么,纵是朕想要听诸位所谓的诬陷真相,也要有人来回答才是……”
澋渊淡笑,丝毫不为这巨大的阵仗所震慑,而他身后的十几名银卫也是一脸的淡然,脸上毫无波澜。
“既是诬陷,又何来的真相……”清浅如深潭的声音,随风消散在空中,他深邃的眸子里有着慑人的沉静,彻骨的恨意被隐藏在胸膛里,不着痕迹,“皇兄如果想要知道些什么,应该去问问尉迟殿下那封信函如何而来,再问问胡裔的膺斩将军为何要在这个时候大举进犯,而不是凭借旁人和皇兄自己的猜测就盖棺定论,敲定罪名。另外……需要我提醒皇兄么?最先攻破的边境三座城池的督守,在胡裔进犯之前刚刚被皇兄革职查办,这样的话,三座城池的缺口究竟是我撕开的,还是皇兄提前准备好的呢?”
淡然的口吻,尖锐的语气,瞬间将肃穆的气氛逼上了绝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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