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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王宠:绝爱娇妃-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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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然的口吻,尖锐的语气,瞬间将肃穆的气氛逼上了绝境!
众人的心弦在瞬间紧绷起来,几欲断裂!再看那威严的帝王,脸色逐渐变得铁青,眸子里的阴沉再也无法用温和来掩盖……
“大胆!”一个声音咆哮道,“渊王殿下,你虽然手执兵权却也不能狂妄至此!君臣之礼尚存,你如此质疑皇上,已经是辱没圣威,难道皇上会拿自己江山子民来开玩笑吗?!”
依旧是酱紫色的官服,说话的官员铁青着脸色,双目之间一片赤红。
有些微微的眼熟,细细想来,似乎是那一日在参政殿指责他“置我千万百姓生死于不顾”的臣子。
呵……果然是有趣的紧,这朝中剩下的臣子,恐怕不是皇权的走狗,便是胆小的庸臣了……
澋渊但笑不语,而他身后的银卫相互看了看,眼眸却丝毫没有因这严辞令色而升腾起的些许畏惧。
“这位大人,也好大的胆子,”一名银卫淡淡说道,口吻平静而沉稳,“皇上对这天下江山如何看待,也是你能揣摩预测的吗?胡裔进犯至启陵城下,战事正值险恶之时,皇上却给王爷安上个通敌卖国的罪名,朝着无将才,我落樱国就只能任凭一个野蛮部落随意欺凌……这不是玩笑,又是什么?”
愈加尖锐的话语,此刻已经变成**的挑衅!
被逼得瞬间喘不上起来,那官员气得浑身发颤,手指哆嗦着想要说什么,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此刻的墨澋旭狠狠压抑下内心的狂怒,铁青的脸色拼死缓和,冷冷地看着那官员道:“够了。”
众臣已经浑身都紧绷起来,这两个男子之间的杀气,已经比身后的千军万马更加骇人!
“三弟的意思,无非是在责怪朕了……”墨澋旭凝视着他的脸,藏在袖袍中的手已经攥紧成拳,唇边却露出安抚的笑意,“所以,这就是今天朕要宣布的事情了……”
一瞬间,周围静谧无声,只剩下猎猎作响的战旗,在风中翻卷着。
“朕深知启陵城战事吃紧,又怎能让三弟一人独自支撑大局?”英气的眉凝结成一种肃杀的气息,他扫视过宽阔恢弘的华容道,那黑压压的兵马让他心中瞬间踏实几分,“所以朕决定,将皇城中所有将士征调成一支军队,前往启陵城抵御外侵,而朕……要御驾亲征!”
正文 终于出手了
这样的消息,如同惊雷一般,炸响在整个华容道的上空!!
众位臣子皆被这样突如其来的决定所震住,终于有人反应过来,双手颤抖着上前:“皇上,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啊!!”
墨澋旭冷峻的眸子里有着淡然的光,静静凝视那满朝的慌乱。
“皇上是万盛至尊,一旦离开了皇城,无论到哪里都是危险,皇上应该保重圣体,多为天下苍生着想啊!!”
澋渊安静地看着,唇边的浅笑尚未褪去。
自古以来,君王御驾亲征屡见不鲜,却只有在外敌大举侵犯、朝中尚稳的情况下才敢离开皇城到前线去,而这样做最大的危险便是有心之人乘虚而入,谋权篡位。
身后的银卫微微蹙眉,看着说话的臣子,心里涌起淡淡的嘲讽。
“皇兄这样的做法,三弟怕也不甚赞成……”澋渊淡淡说道,邪魅俊逸的眸子里有着坐拥天下气度与涵养。
“哦?”墨澋旭挑眉,眼中闪过一丝阴戾,“这难道不是三弟想要朕做的事吗?”
澋渊淡笑,轻声开口:“所有兵马调出皇城,而龙椅上又无人坐镇,皇兄这样,恐怕只会顾此失彼。宫城本应该是最后的固守之地,皇兄此举无疑于提前放弃,更何况,现在的启陵城最匮乏的不是兵力,而是……粮草。”
墨澋旭静静看着他,许久,唇边才露出一抹嗤笑,“谁说朕离开了皇城,这宫中就无人坐镇了?”
一句话,让众人皆是微怔,语塞之中思虑良久,却依旧想不出若是皇上离开了皇宫,还有谁可以在这里坐镇。
那尊贵的金黄色身影静立在风中,望向澋渊的眸子有些诡异:“诸位爱卿还需要想么,朕的三弟就站在诸位面前,诸位还想要去哪里找一个更合适的人来?”
一语既出,众臣哗然!
澋渊微微蹙眉,游离的视线恍然回归,对上他似是无比认真的眸子。
他的意思,让人不甚理解。
墨澋旭笑得阴冷而乖戾,声音不自觉地低哑起来:“是谁说过没有了三弟,这朝中就没有将才了?朕,偏偏要做一次来看,三弟不如在皇城之中坐守,且看朕如何指挥千万兵马,击退胡裔蛮军,可好?”尚未等他回答,又补上一句,“当然,如若三弟有心谋权篡位,朕,也给你这样一次机会,如何?”
充满锋芒剑雨的话,瞬间将人逼上了死角!!
澋渊淡淡凝望着眼前的男子,他威严的眉宇间有着浓到化不开的阴谋,他掩藏在袖袍中的双手也已经不知道沾满了多少人的鲜血,然而,权势遮天的人,总是有着那样的惊惧,想要坐稳这江山,就要屠杀尽所有蠢蠢欲动的势力。
呵……这轻轻巧巧的一段话,又是多么华丽的一个陷阱?!
如若他真的答应留在了皇城,那么启陵城那千万的兵马谁又可以调动得起来?他这话的涵义,无非是想要逼他交出兵权,而如若他拒绝,便又重新坐实了这预谋篡位的罪名。
只是……他想错了,此时的墨澋渊,又何需在意这莫须有的罪名?!
众臣被这样威严却轻巧的话震住,丝毫不敢多发一言,只是感受着这肃杀到令人窒息的气氛。
身后的十几名银卫冷峻的眸子里一片沉寂,手却不自觉地握紧了腰间的剑,即使是在这样千万兵马面前,他们丝毫没有畏惧,只等待着王爷的一声命令,他们必然让五步之内的人血溅如殇。
澋渊淡淡地笑着,任凭桀骜的风从偌大的宫殿之前横贯而过,带着席卷一切的力量。
许久,他轻轻开口,眉宇之间依旧优雅俊逸,眼眸却再也不需要用淡然来遮盖,而是让那刻骨的恨意和冰冷全然地袒露出来,淋漓尽致,“我拒绝。”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瞬间被风卷走,消散在空中。
气氛愈加僵持,墨澋旭脸上的笑意褪去,眼眸中带着凛冽的寒气,与他对视。
人们可以清晰地感受到,这两个男子周身的气场有多么地强大,而此刻大殿上的所有禁军都握紧了手中的剑,为这一场蓄势待发的争斗做好了准备。
“看来三弟对朕的安排,并不满意。”墨澋旭开口,是彻骨的寒意。
“我若是满意,当日就该束手就擒,又何必等到今日?”澋渊冰冷以对,尖锐的气息让人忍不住往后退去。
墨澋旭挑眉,“那三弟回皇城的目的又是什么?”
澋渊唇边略过最后一丝浅笑,一字一顿地吐出四个字:“扫、清、天、下。”
如同瞬间上升到空中的烟火,带着慑人的杀气,突然爆破开来。
远处的禁军看出了端倪,攥紧了手中的剑,嘶喊一声:“保护皇上!!”
已经来不及了。
蹙眉之间,十几名银卫已经如暗夜中的耀眼晨星般迅速地将那金黄色的身影围困起来,十几把银色的剑散发著逼人的寒气,凛冽的剑光破空而刺,纵是千军万马都被震慑住,不敢靠近!
墨澋旭丝毫未动,目光穿破银卫的围困,望向那个终于散发出杀气的男子。
他终于出手了。
等了那么久……从他踏着堆积成山的尸体夺到太子之位的那一刻起,他就在等待着他的报复和反抗,他在逼他,只因为他想要跟他好好的较量!这天下,这江山,又算得了什么!
兵刃相接,银卫与禁军再次凶狠地拼杀在了一起,黑白两色誓死纠缠,刀剑在空中碰撞,火星四溅!这一次,他们均是为了自己的主子,将自己的性命都交给了这次嗜血的拼杀!
正文 挟天子以令天下
众臣惊骇地倒退,看着突如其来的变故,颤抖到双腿发软!
而冲进华容道的几千士兵都看着眼前嗜血的打斗,不敢上前,更无法靠近!
“够了,都停下!”一个银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将锋利的剑架上了墨澋旭的脖子,冷声厉喝。
所有的禁军大惊,纷纷停下了打斗的动作,眼眸中愈迸裂出万分的焦灼。
“不许伤害皇上!”带头的禁军低吼道,攥紧了手中的剑。
“那就让开。”银卫挑眉,冷酷无情地说道。
乾坤瞬间颠倒,整个参政殿上无人敢上前一步!这不再是简单地宫廷争斗了,而是血淋淋的政变!无论出自什么原因,更无论原始的初衷究竟是什么,在众人的眼中,眼前这位沉静如山的渊王已然冲破了所有的束缚,将掩藏在心底的巨大能量释放出来,浑身散发著超然的王者之气,做出了惊世骇俗之举!
“看来朕没有防错……你果然有篡位之心。”墨澋旭冷冷说道,性命悬于一剑,却依旧沉稳如斯。
澋渊冷峻的眸子看着他,薄唇轻启,字字凝重:“你错了,不是篡位,而是弑君……”
俊朗的脸上浮起一抹冷笑,墨澋旭丝毫不相信他没有觊觎过皇位,“弑君?为什么?”
“为了澋祺和洛儿,你该死,”澋渊沉声道,眼眸里有着灿若星辰的光芒,“为了天下苍生,你更该死!”
“哈哈哈……”墨澋旭仰天大笑,眸子里有着鹰犬般阴戾嗜血的味道,“你以为杀了朕,你就能活着走出这座皇宫?顶着篡位夺权的罪名,你的军队远在启陵城,你又有几分胜算?!”
澋渊挑眉,不为所动,“你不也一样没有胜算,所以才甘心被一把剑所挟持,不是么?”
他深知他的身手,区区一把剑又如何困得住他?他此时不反抗,仅仅是因为没有必要,两人瞬间的敌对,却都不占尽所有的优势,没有人可以瞬间将乾坤都颠倒,只有这样僵持着,等待着丝毫的变数……
墨澋旭沉默不语,金黄的龙袍被桀骜的风吹气,有些许的狼狈。
澋渊缓步靠近他,冷峻的眸子凝视着他,轻启薄唇:“一个时辰之内,驱散皇城的禁军和兵马,否则,胡裔的密探会察觉出动静,启陵城并不稳固,这里的混乱只能加速他们的进犯,倘若他们破釜沉舟,启陵城也很难保住。”
这一番话,他说得异常凝重,不掺杂任何的私心杂念。
墨澋旭冷冷一笑,满脸的讽刺:“有必要在朕面前如此惺惺作态吗?如果不是姬儿在启陵城,你会在皇位面前还想到启陵城的安危?你当朕是傻瓜,真的会相信你胸怀天下吗?!”
第一次这样从他嘴里听到洛儿的名字,澋渊静静地听完,仿佛一切的芥蒂都已经消散,他们只是两个相互防备和敌对的男人,为了自己想要得到和守护的一切,胸膛内腾起嗜血的杀气。
“不要试图激怒我……我不会在这个时候杀了你,”澋渊冷冷地说道,缓步靠近他,声音压得很低,“为了她,我可以放弃天下荣华,为了天下,我可以放弃自身性命,而你信与不信,与我何干?”
尖锐的对话,肃杀的气息,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
亘古的沉默,融化成血,渗入骨髓。
“现在,马上下令,让皇城中兵马归位。”他沉声说道,挟天子,以令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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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愈发寒冷。
偶有光线透过了云层,是明亮的光束,穿过密密的丛林,照射在了宸宫的上空。
整个启陵城都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光,可是那光却太过微弱,无法驱散厚厚的云层,更无法扫清战场的阴霾。
一身素白的衣衫,翩跹而过,从马厩里牵了马出来,澄澈的眸子里盛满疲惫,唇色也有些苍白。
寒冷的风吹过来,撩起她的青丝,在空中妖娆地舞蹈。
才刚刚走了几步,身后就传来一个声音,低沉而浑厚:“我说过,还是不要一个人去。”
洛姬儿转身,看到站在不远处的风翼,冷峻的眉宇之间褪去了往日的冷漠,换上难得一见的温和。他知道她会忍不住走出房门,一直在这里等,果然能够等到她。
洛姬儿转过头,白皙的小手紧紧攥住马的缰绳,澄澈的眸子里有着浓重的哀伤,苍白的唇瓣轻启:“对不起,让你担心……寒翼的伤还没有好,我想一个人去军营……”
那一日的打斗,寒翼为保护她受了重伤,而膺斩派来的密军也全部葬送在他锋利的剑下。
那一日的宸宫血腥满地,令人心颤的血腥味弥漫了整座宫殿,她心颤,从未那样咬牙切齿地痛恨过胡裔的军队!而没有过几日,更加骇人的消息从城中传来,有人在城中的老井中下了毒!城中无论将士还是百姓都大面积地中毒,在兵营之中宛若瘟疫一般疯狂地肆虐着,无人知道那是什么毒药,城中更加无人可解!!
“你去了也不会有什么好转,”风翼哑声开口,想要安慰她,自己的内心却同样沉痛,“我说过,那里交给银翼他们就好,而你,要先保护好自己才行。”
显然膺斩知道了她的存在,更加清楚她对澋渊的意义,才胆敢如此放肆地派人闯入宸宫,更用了最最卑劣的手段来摧毁他们的士兵!那些毒的药性迟缓却剧烈,中毒深者面色发紫,全身肿胀,直至血管破裂而死,死状极其凄惨。
正文 无法解救他们
洛姬儿神情有些恍惚,小手攥紧了缰绳又颓然松开。
“我还是惹出麻烦了,是吗?”澄澈的眸子里隐隐有泪,她抬眸凝望风翼,苍白的薄唇令人刻骨地心疼,“我真的希望自己能够帮到你们什么,可是……”
心中倏然收紧,风翼看着她,胸膛里涌起一股温热的暖流。
他依稀记得最初在王府遇到她的时候,她的娇弱中有着深入骨髓的倔强,那样多的苦难与蹂躏,她眸子里都闪着亮光不曾倒下,而现在面对着全城的灾难,面对着纵使神祗在世都无法力挽狂澜的局面,她脆弱到不堪一击,那样拼命抑制的泪水让他心脏微微发痛,却不知该如何止住。
“我带你去军营。”从唇瓣中脱口溢出的话,低哑而沉重,却不可逆转。
洛姬儿微微惊诧,看着他高大的身躯走过来,握紧了缰绳,绕过她翻身上马,再冲她伸出了手。
冷峻的男子,眉宇之间散发出慑人的刚毅,他薄唇紧抿,眸子里有着不可抗拒的坚定。
心里的焦灼再一次疯狂地升腾起来,她无法在宸宫里就这样待下去,无法就这样安静地等待着那个男子从皇城归来,她一闭上眼睛就是哀嚎遍野的战场,她亲眼目睹过中毒之人死亡时的惨状,她心脏痛到发颤,彻骨的恨意快要将她整个人都焚烧干净,她那样迫切地想要赶去军营,想要尽自己的微薄之力。
小手稳稳地放入了他的手中,紧紧攥住。
风翼猛地用力,将那柔软的娇躯拉上马来,低声道:“坐稳了。”
一声鞭响,马儿嘶叫一声冲出了宸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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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营之中,哀叫声此起彼伏。
触目满是疲倦的病容,以及淌在地上已经凝结的血迹。
营帐中,洛姬儿挽起了衣袖,露出手臂上莹白色的肌肤,将棉布在清水中浸湿,小心翼翼地放在病员额头上。
“注意不要让那些血进到你身体里面,一丁点也不行,”青翼在旁边跪下来,眸子里因连夜的劳累而布满血丝,嫣红的唇瓣有些干裂,她却无暇顾及,“士兵们身上都有大大小小的伤口,本来没有中毒的人有些也因为碰到了那些人的血才中了毒,我们目前找不到解毒的法子,只能看着他们一个一个死掉……”
洛姬儿手指微颤,澄澈的眸子颤动两下,拼命压制下内心的哀痛,继续清理着伤员的身体。
躺在地上的士兵脸已经逐渐发紫,身体肿胀到快要从紧绷的战服中撑破开来,他的眼眸瞪得大大的看着上空,胸膛缓慢地起伏着,像是在维持着最后的气息。
“就没有办法了吗……”气若游丝的嘶哑声音,从她口中溢出,带着浓到化不开的忧伤。
青翼顿了顿,眼神有些呆滞,“银翼已经去找了,今天晚上就会潜入敌营,我信他,一定能找到方法的……”
一滴滚烫的清泪落下,洛姬儿深深蹙眉,直至心底那股汹涌的哀痛缓缓过去,她抬起潮湿的眸子,语气小声却坚定:“封锁消息,不要流传到皇城里……”
青翼点头,“我知道……”
“唔……”忽而,身下的伤员发出一声难掩的痛叫,眼眸瞪得更大,胸膛像是要迸裂开来。
洛姬儿手一颤,指尖的棉布掉落下来,澄澈的眸子满是讶异地看着他。
怎么了……
他刚刚还好好的,怎么才一会的功夫……
“洛儿,快点让开!”青翼将她紧紧护住,挡开她的视线,“听我的,不要看!”
洛姬儿身体僵住,眼前的情景被青翼紧紧挡住,她看不到,却听得到那士兵的声音,夹杂着一声一声难掩的痛吟,愈演愈烈,让周围的人都倒吸一口冷气,惧怕地后退开来!
“不要挡着我……”洛姬儿澄澈的眸子里充溢了泪水,她缓缓摇着头,声线已哽咽,“他很痛,他毒发了,你看不到吗?!你挡我做什么,救他啊!”
她奋力想要挣开青翼的钳制,想要靠近那痛苦难耐的伤员,却在头伸出去的瞬间看到了那血淋淋的惨状!
青紫色的皮肤上,丝丝缕缕的血红一点一点渗出来,那士兵痛到绷紧了全身,肌肉收缩起来,却只加剧了那血液的渗出,看不到伤口,更看不到血管在何处开始破裂,只是那细枝末节的剧痛已经将人逼到了极限,他“啊!!”得一声惨叫,眸子等到最大,酱紫色的脸已经不成人形……
洛姬儿倒吸一口凉气,紧紧捂住了嘴巴,巨大的惊骇从心底狠狠地碾过,她无法抑制内心的恐惧,豆大的眼泪从眼底溢出,滚烫到快要将她灼伤……
“快点走开,洛儿!他们中毒之后会很痛苦,发起疯来会伤到人的!”青翼急切地安抚着她,大声冲着后面叫喊,“风翼!你帮我带她走!”
洛姬儿脑中已经是一片轰鸣声,不知道谁攥住了自己的手腕,也不知道被谁猛地拉到了怀里紧紧扣住了头,只听得耳边歇斯底里的痛叫,发疯一般,声声都渗入人的骨髓中,带着莫大的惊骇炸响在整个军营里。
她颤抖着,胸膛中的尖叫被生生扼杀在喉管,只剩下滚烫的眼泪,顺着脸庞流淌下来,沾湿了衣襟,更沾湿了指尖。
风翼紧紧将她扣住,感受到她整个身子都在颤抖,铁青的脸色凝重得不发一言。
那样的惨状,不该让她看到的……
“风侍卫,”一个士兵跑来,剧烈喘息着,拱手道,“有人求见洛姑娘……在军营外!”
正文 第一次杀人
那毒发的士兵凄惨地嘶喊着,在地面上打滚,没有人敢靠近过去,均睁大了惊骇的双眸,看着那极其惨烈的一幕。
缓慢却药性极烈的毒药,用切肤般的剧痛折磨着人的意志,他们在清醒中感受着周身宛若虫噬般的痛意,胸腔里憋闷到几欲爆裂,他们眼睁睁看着黑红色的血液从皮肤里渗出来,那些青紫的血管如同沸腾一般在皮肤下层游走,在爆破的那一瞬间,凄惨的哀叫破喉而出,仿佛被撕裂一般!!
青翼将众多的将士都驱散开,双眸中的血丝仿佛又增多了几分。
她的手也在颤抖着,直视着那痛苦到满地打滚的士兵,心中痛不可遏,却毫无办法。
“救不了他,是吗……”气若游丝的声音从喉咙中发出,青翼微怔,转头一看,望见洛姬儿苍白的脸色,她被风翼扶住,柔弱的身子几欲站不稳,澄澈的眸子里溢满锥心之痛,一身莹白,在凛冽的风中是最凄美的风景。
青翼不说话,咬着牙克制住颤抖,上前握住她冰凉的柔荑:“洛儿……”
“给我把剑……”她低声说,晶莹的泪水在眼眶中晃动,瞳色润泽,细碎的低喃宛若水滴,带着微微的乞求。
风翼蹙眉,不知道她想要做什么,心里却隐隐担忧,不肯将腰间的剑递给她。
耳边是那士兵越来越撕心裂肺的嘶叫声,仿佛啼血的黄莺,让听到的人都剜心般地疼痛。
洛姬儿垂下水汽氤氲的眸子,听到青翼在她耳边轻声劝哄,她心里却像是被魔掌揪紧一般痛不可遏,风翼的沉默代表了拒绝,她胸膛里涌起一股强烈的心酸,下一瞬,再顾不得他们的阻拦,倏然转身,冰凉的小手触到了风翼的腰间,在他的微微惊诧中将剑猛然拔出!!
“洛儿!你……”青翼一声惊呼。
只见那幽蓝色的剑被那柔美的人儿执在手中,推开了众人的阻拦,朝着地上那痛不欲生的酱紫色躯体狠狠刺去!!
“啊!!——”最后一声嘶叫!!那士兵浑身战栗抽搐着,肿胀的黑紫色的脸已然狰狞如鬼魂,那一剑刺入了他的胸膛,带着利剑破空的声音,他黑红的唇瓣里溢出鲜血,喉咙已然嘶哑,眼眸里却倏然散发出一种安然的光,仿佛再也不用受那剧毒的折磨,他垂下了头,如死尸般再无生气……
在众人惊诧的吸气声中,洛姬儿身体僵住,滚烫的眼泪忍了太久,终于掉落下来,在那僵硬的尸体上。
她颤抖着松开手,离开那把幽蓝色的剑,刚刚有一个生命在她手上消失了,她第一次杀人……自从她跟着澋渊学会用剑,那是她第一次把剑对着一具躯体刺下去,却是为了……
纤细莹白的指尖在空中蜷缩着,不敢握紧,在她身体发软的瞬间,身后一个坚强的躯体攥住了她,支撑着她轻若羽毛的重量,低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不要怕,洛儿……”
风翼冷峻的唇瓣艰难地吐出几个字,看着地上的死尸,知道那样惊骇的一幕彻底吓到了她,他扶着她的肩膀,那盈盈一握的娇躯柔弱到让他心疼。
他懂得,她只是不忍看到那个士兵那么痛苦的样子,既然避免不了一死,又为什么要在生命的最后关头承受那么惨烈的疼痛?她帮他解脱了……可是那样血腥残忍的一幕,又将在她心里烙下怎样不可磨灭的印痕。
“厚葬他……”她撇开苍白的小脸,艰难地说道,澄澈的眸子里闪烁着晶莹,声音已然哽咽。
青翼从惊骇中回过神,心里涌上一股浓重的酸涩。
她咬牙不说一句话,只是伸出手去握住她的指尖,想用温柔的力道化解她的僵硬。
而此时,在旁边站了许久的小士兵也才从震惊中回神,迟疑半晌,再次禀报:“风侍卫……”
三个人的目光齐齐地望了过来,小士兵无奈地再说一次:“有人要见洛姑娘,就在军营外,属下觉得他们样貌有些奇怪,像是胡裔的蛮人,想把他们抓起来,可是他们又不反抗……”
风翼静静听完,冷声道:“先带他们过来。”
“是。”小士兵转身离开。
整个启陵城都笼罩在一种肃杀的氛围中,战争果然能够摧毁许多东西,比如祥和,比如安宁。
尉迟晔宏轻摇着纸扇,幽远的眸子凝望着远处的山峦,这几日仿佛越来越冷,他从雪村里出来的时候没有跟任何人打招呼,也似乎所有人都忘记了他的存在,包括她。
唇边溢出一抹淡笑,他心里竟有着微微的酸涩。
那个绝美的身影,有着惑人心弦的美丽,却总是淡淡的不看他一眼,似乎雪村里的一草一木都能够牵动她的心弦,让她跟着欢喜,跟着悲伤,跟着愤恨,她却独独对自己丝毫不理,甚至他的去留,她都丝毫没有关心过。
如果不是听闻膺斩在渊军的军营中下毒,他尚且找不出理由,过来跟她道别。
身后有士兵一路小跑过来,语气放缓,不似刚才那样极度戒备:“这位公子,请随我来。”
唇边带着礼貌的笑意,他合上纸扇,吩咐身后的几名亲卫:“你们不用进去了,在这里等。”
几名亲卫微怔,眉头瞬间锁紧,低声道:“殿下……”——这是渊军的地盘,若是让他们知道殿下的身份,那……
冷冷的眸子止住了他们后面的话,尉迟晔宏淡然转身,跟着士兵走了进去。
正文 他不是什么好东西
走进营帐的瞬间,他就闻到了那一股气息。
腥甜的味道,淡淡地漂浮在空中,触目之处都是星星点点的赤红,一路走过来他眉头微蹙,看到了许多中毒的士兵,更看到了一些来不及处理的尸体,横倒在营帐前面,他们没有死在战场上,没有豪迈,没有壮烈,有的只是死之前全身撕裂般的疼痛,那样的剧痛,一直将人逼到死亡的死角,之后便是灰飞烟灭。
尉迟晔宏抬起眸子,凝望着营帐内的几个人。
一男两女,均是他所熟悉的。
而他最为关切的小人儿,依旧是一身摄人心魄的莹白,坐在案台前,柔美的小脸有些苍白,澄澈的眸子里闪烁着晶莹,柔弱的身子散发著魅惑的气息,她却浑然不觉,身旁冷峻高大的男子在她耳边低喃着什么,她只是安静地听,清澈如水的眸子里溢满浓郁的哀伤。
唇边溢出一抹淡笑,尉迟晔宏淡淡开口:“看来,我来得并不是时候。”
风翼微怔,缓缓抬起眸子,看到了刚从营帐外走进来的那个身影。
润泽的紫眸深深嵌在棱角分明的脸上,他的轮廓有着胡裔族特有的深邃和刚毅,眉如墨画,薄唇犀利而冷漠。
身体里那种叫做戒备的因素在缓缓滋生,风翼起身,手里幽蓝色的剑散发著浓郁的寒光,刚刚从军营中满是死尸的地方踏血而来,他的心情差到极点,胸膛里憋闷了太多的愤恨与伤痛,无法消融,更无处发泄。
“好久不见,尉迟殿下……”嘶哑而深沉的声音从胸膛中发出,风翼黑瞳微敛,轻启薄唇。
的确是很久,上一次注意到他的时候还是在王府,他那样明目张胆地走进王府去看望尉迟雪,又那样明目张胆地离开,如果风翼能够料到今后会发生的这一切,他当时就会拼死将他拦杀在王府,也免了这一场战争,还有这么多人流血。
清晰地感到浓重的杀气,铺面而来。
尉迟晔宏微微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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