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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锦绣-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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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月也调转马头,马朝前走了两步,他突然勒住马对温蓝说道,“铁大统领就拜托你了。”
“没问题。”
温蓝原本是准备开口让猎户把铁大统领留给她的,一方面她考虑到他们骑马离开,铁大统领一条狗那跑得赢马,外一方面她孤家寡人一个人住在山上,也需要铁大统领作伴。
“以后我离开这里也带着它。”温带跟猎户保证。
猎户点点头,伸手从身上摸出一个钱袋丢给她。
温蓝连忙接住,打开,里面是两锭金子。
“铁大统领的伙食费。”
啊?温蓝瞪大了眼睛,一条狗的伙食费给二两金子,这猎户未免也太大手笔了。
果然是有钱人家的狗活成仙。
猎户继续说道,“过两天我会让人给你送通城牌过来,你到了上京……”后面的话他停顿了一下才说道,“自求多福。”
说完,他双腿一夹骑着马绝尘而去。
留下温蓝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平静。
二两金子,通城牌,猎户果然是她的金手指。
他是她真正的贵人,没有之一。
花影子 说:
推荐好友的一本书《娘娘使不得》爆笑古言,不寻常的套路。
第五十七章 终须别
温蓝回到家,蒙着被子里睡得是昏天黑地,要不是铁大统领肚子饿跑到她床面呜咽,她还不会醒。
醒来的第一件事她就是望着铁大统领放了一会呆。
随后她笑出声,披衣下床揉了揉铁大统领的脑袋。
“铁大统领,以后这里就是我的地盘,你也成了我的狗,我是你的新主人,来,跟你的新主人握一下手。”
说着,她强行地握起铁大统领的爪子摇了摇。
铁大统领依然呜咽。
“你很难过吧!”温蓝又揉了揉铁大统领的脑袋,“主人走了,不要你了,你还不能闹不能追,只能在这里等着,好可怜。”
“没关系,你的新主人不会,我可是一个有爱心的主人,天涯海角我都会带着你。”温蓝说着从怀里摸出那个钱袋调皮地朝铁大统领眨眨眼,“我以后就是你的主人兼财务大臣,厉害吧!”
“呜~”铁大统领继续哼。
温蓝站起来叹了口气,“知道了,给你去弄吃的,你跟你原来的主人一个样,净拿我当丫鬟使。”
一人一狗一主一仆蹲到厨房暖和的炉火前吃了一碗汤泡饭,接下来温蓝就开始计划如何用一个月离开这里的宏伟大业。
通城牌是个什么东西,温蓝在林芙蓉的记忆里搜索了一下,感觉应该是像西游记里唐僧拿的通关文牒。
这种东西可以进入任何一座城池,一般达官贵人们才有。
平常人家想要去另外一座城市,除了要有可投靠的亲戚还必须要有县衙门开的“介绍信”。
这南朝,人员管理还挺严的。
温蓝坐到玄月屋里的躺椅上学着玄月的样子抱着个暖炉想,有了这通关文牒,下一步就要搞张地图了。
要不然,就算有了那通关文牒她也去不了上京。
东南西北往哪里走她也不知道。
这是一个棘手的问题。
温蓝起身拉开房门看着外面满天的飞雪。
明天去一趟集市吧。
呃,猎户是否寻了一处暖和的地方避雪……温蓝甩了甩头,想他干嘛。
第二天,温蓝约了好友何井田跟妹妹林荷花一起去了集市。
马上要到新年,温蓝想在走之前为妹妹跟家人添些新衣,她们拿着殷家送来的布去了裁缝店,量好衣服付了定金,温蓝就打起了县太爷的主意。
这县太爷应该知道去上京的路吧。
温蓝买了一些点心又拎了一袋红枣,然后带着何井田跟小妹林荷花坐上了去县城的马车。
到了县令的家,温蓝上前敲门,依然是那个和善的老者开的书。
“姑娘您是?”
“我是云重山猎户家的。”
“哦,我有印象我有印象。”老者把三人让进了门。
上次到县令家是匆匆而来,温蓝并没有仔细瞧,今天再瞧时这发现这县令还是一个雅致之人,院里种着梅花,现在花开正旺,香得沁人心脾。
“真好闻。”何井田小声对温蓝说道,“我好想折一枝放到衣服里。”
“等一下再说。”
温蓝紧走两步跟上了管家的步伐。
县令今天衙门没事,正在家里练书法,听说云重山的猎户亲属来了,连忙起身相迎。
“夫人。”
“县令大人!”
“这两位?”
“这是家妹与村中好友,今天我们三人到县城来办些年货,想到之前受了大人你的恩惠,就鲁莽地上门感恩来了。”
说着,温蓝把手中的礼物递给了县令。
县令连忙接过,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何井田跟林荷花看得是目瞪口呆,感觉这县令好像很敬畏林芙蓉似的。
温蓝只是寻要去上京的地图,并不是来话家常,她让何井田跟荷花到院子里赏梅,自己则坐到县令的客厅里。
“大人,此次我来是有一事相求。”
“夫人您讲。”
“我家猎户家中有事先回了上京,她让我随后就到,本来他给了我一张回京的地图,可是我粗心大意弄丢了,我想烦请大人您帮我画一张。”
“画一张?”
“是,我想这么大的县城恐怕只有您知道上京的路。”
“夫人可以租一辆马车上京。”县令出主意。
温蓝连忙拒绝,去了上京住吃都要钱,她虽信心满满但必定人生地不熟,这钱还是要省着点花。
“我家猎户让我低调行事。”
“这样啊。”县令也不再多问,他摊开纸略加思索就帮温蓝画了一张简易的地图。
“从我们于都城到上京快马加鞭也要两三日,步行的话恐怕要十日有余。”
“无防无防。”温蓝收好地图,感激地向县令大人行了一个礼。
道完谢正准备出门时,就听见院子里有吵闹声。
温蓝奔出去一看就见一个十七八岁的华服少年正在跟何井田拉扯。
“哪里来的野丫头,居然跑到我家院子里折梅花?”
“折你一朵怎么了,你凶什么凶,又没有要你一块肉。”何井田一边阻止那华服少年的拉扯一边护着手里的花。
荷花倒是老实,站在一边急得直跳脚。
温蓝一看就知道何井田是闯了祸,说话这折就折吧,她居然折了人家一大把,拿着手里像一束花似的。
也难怪人家生气。
“井田,荷花。”温蓝奔过去。
“柯儿,不要无礼。”曾县令也奔了过去。
两个人各自拉开各自的人。
华服少年见自己的爹出来,连忙指着何井田告状,“爹,这个丫头把我们家梅花全数折了去。”
“算了,算了,折了就折了。”曾县令劝阻华服少年,“柯儿,这是爹爹的客人。”
“客人就能如此鲁莽,你们可知这梅花是有气节的,只能远观不能亵玩。”
说得确实在理,温蓝连忙上前赔礼道歉,“这位公子,实在是对不起,我好友只因太爱这些梅花才会折了去,我代她向你道歉。”
“道歉有什么用?”华服少年不依不饶,看何井田的眼神就差喷出火来。
“小柯。”随着一声如泉水般甘甜的声音,一个锦衣女子从廊前走了下来。
她朝众人微微施礼,然后笑着对那华服少年说道,“小柯,爹爹都说了这些都是客人,你就不要生气了,俗话说好花配美人,这姑娘长得这般清秀,折了这花握在手里也是一道风景。”
“姐……”
“好啦。”绵衣女子笑容甜甜,一笑两个梨涡深陷,煞是好看。
温蓝站在一边歪着头打量了一番,心想着自己到了上京也弄两套这样的衣服穿穿,头上也插一些像她一样的步摇。
到时定也是美美的。
女子安抚完弟弟,然后转身跟温蓝行礼,“三位姑娘,不好意思,家弟性子急刚才多有得罪。”
“没有,没有。”温蓝摆手,“是我的这两个妹妹不懂礼数,让这院子里的梅花有了残样,我们可以赔钱的。”
她说着从随身携带的钱袋里掏出一块碎银递给那华服少年。
华服少年甩袖将那银子抛开。
“小柯!”曾县令着急,但也不敢多加训斥。
看来这县令家的公子平日里是娇纵惯了。
倒是那绵衣女子谦和有礼,她弯腰拾起地上的碎银,执起温蓝的手将那碎银还回到她的钱袋里。
不过当她看到温蓝手里的钱袋时,她脸上的神色一滞,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温蓝。
“姑娘,你这钱袋?”
温蓝也看向自己的钱袋,这个钱袋是上次到县城来从马三哪里夺回的,她的已经下落不明,而猎户给的可是装着金子,她怎么能拿出来用。
“这是别人送给我。”温蓝怕这钱袋是这县令府之物,所以不敢说是自己的。
“何人相送?”
“一个朋友。”温蓝决定做点解释,“上次我到县城来,钱袋被小偷给偷了,我这个朋友就把他的送给我。”
说完,她还问那小姐,“小姐认得这钱袋?”
“不,不认识,我只觉得这钱袋上的花样很别致,多嘴问了一句。”
原来是这样,吓死她了。
县令家的大小姐出来打圆场,这事就算这么平息了。
温蓝带着何井田与荷花出门时,何井田有些不好意思地对温蓝说道,“芙蓉,对不起,我……”
“没事。”温蓝拿过何井田手中的一枝梅花,放到鼻间闻了闻,笑着说道,“你不折,我也会折,只是你下手时被人看到了。”
三人向前又走了向步,荷花不解地问温蓝,“姐,你到县令家有什么事?”
“我要离开这里了。”
“什么?”何井田跟荷花同时围了过来。
温蓝摇着手里的梅花,把猎户已经回家的事情告诉了两人。
“什么时候的事?”何井田问,因为现在只有她知道温蓝与猎户是什么关系。
“昨天一早。”
“你为什么不告诉爹妈一声?”荷花也很着急。
“这事很突然,根本来不及说。”再说告诉他们岂不是更麻烦。
荷花问,“姐姐是随他回去过年吗?”
“不只是过年,我准备随他定居。”
“姐夫家在哪里?”
“绵洲城。”县令刚给温蓝画地图时,她看到去上京要经过绵洲城。
“这么远!”荷花看看身边的何井田,何井田则傻掉似地张大着嘴。
“你要去绵洲城,一个人?”何井田摇了摇温蓝的胳膊,小声地说道,“你疯了吗?”
猎户没带她走这意思很明确,她一个人去绵洲城人生地不熟的怎么生活?
温蓝朝何井田使了一个眼色,示意等一下跟她细说。
三个人回到玉守村,温蓝让荷花先回去,她则拉着何井田回到了山上。
“我必须走,不走不行。”温蓝对何井田说道,“你知道吗,那猎户走的时候说是要写休书,我是好求歹求他才没有写,不过他有一个条件,那就是让我从这里消失。”
“这么狠?”
“是呀,之前的事情本来就是坑他,我总不能霸着正室的位置让他以后的妻子当妾。”
“你这么说他要写休书也没错。”何井田想了想,“不过,他真要是写了休书,你就没活路。”
“就是这个问题,所以我才求猎户手下留情,那猎户也算是一个善人,没有把我变成一个被夫家休了的女人。”
“你真要走?”何井田还是有些担心。
“我说了呀,不走不行。”温蓝叹了口气,“猎户不会再回来,我爹娘问起来怎么办?这村里的人问起来怎么办?我总不能说他死在外面了吧。”
“可是你怎么消失?”
“我是这样想的。”温蓝凑到何井田的耳边,“我不是骗我们家里人说是要去绵洲城找猎户吗,等我走后你就去跟我家里人说,说我走山路时不小心掉进沟里摔死了。”
“啊!”何井田张大嘴巴,“我这么说谁信呀,我整天待在村里。”
“那就出去一趟,你前两天不是说你哥挑山要回来了吗,你就去县城接你哥,然后就说是在半路上看到我的尸首。”
“那你们家报了官,我到哪里找具尸首给他们?”
“不用找。”温蓝拿出前两天在山上她背猎户时穿的那件外套,那件外套上全是猎户的血,她没洗一直放着。
“这件衣服是我娘帮我做的,你只要拿给她看,她一眼就认出来了。”
何井田收好血衣把她放进自己随身携带的包里,她又问温蓝,“那你究竟要去哪?”
“去上京。”
“上京更远。”
“没关系,我在上京有朋友。”温蓝拿出顾子瑜给她的那块木牌,“这个苍穹派的道友说他们要举行什么武林大会,需要很多打扫卫生的仆人,我可以去应聘。”
“会不会是骗人的?”
“应该不会吧,那个道友慈眉善目的,不像是一个坏人。”为了让何井田放心,温蓝解开自己的钱袋给她看,“你看这个钱袋就是他给的。”
说完,她从钱袋里拿出一颗金珠递给何井田,“这个给你,我要走了,不能看到你为人妻为人母,这颗金珠就当是我给你的陪嫁。”
“芙蓉!”
“别太感动,等我混好了说不准会回来的。”
“那,那,那……你回来我怎么跟你爹娘说?”
“很简单呀,我会说我被人给救了,反正话在我们嘴里,我们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芙蓉呀……”
“你是不是想说我怎么这么聪明?”
“对,我觉得你好像什么都想好了。”
那可不,她可是想了一个晚上。
两天后,果然有人给温蓝送来了一块通城牌。
温蓝以为通城牌给顾子瑜送给她的手牌差不多,是木头做的,没想到那通城牌是一块虎形铜牌。
巴掌大小,上面雕刻着一个“通”字,高大上的很。
有了出行装备,温蓝就开始着手收拾行李了。
天气这么冷,这一路上不一定会有客栈,所以被子必须要带一床。
走路费鞋,鞋子要多备两双。
干粮必须要带。
换洗衣服……
温蓝收拾来收拾去,最后发现她要带的东西简直就是一座山。
我的天呀,果然是在家千般好,出门万事难,就带行李这事就难倒了她。
她决定在家再待两天,看能不能琢磨出好办法。
转身,到了春节,温蓝拎着两瓶酒跟家里余下的肉回到了林家。
林家知道温蓝要去绵洲城找猎户,一家人都不太开心。
特别是林芙蓉的娘,觉得女儿要去这么远的地方,万一夫家对她不好,她连一个撑腰的人都没有。
这以后受了苦该找谁说。
听到林芙蓉娘的叨念,温蓝觉得林家不管之前对林芙蓉怎样,现在他们还是疼惜她这个女儿的。
思来想去,她觉得用林芙蓉死去这个法子来消失有些残忍。
到时候白发人送黑发人那是何等的悲伤。
虽然他们的女儿林芙蓉早就不在这人世间,但温蓝觉得林家人必定是她在南朝唯一的亲人。
自作主张地死去,自作主张地让他们承受这种痛苦,温蓝觉得自己有些过份。
她决定改一下剧本,必定林家人一辈子没有出过这大山,不管林芙蓉消没消失,他们都不可能去找猎户。
决定好后温蓝就找到了何井田,要回了那件血衣。
“怎么又把衣服拿回去了,你改变了主意?”何井田不解。
温蓝低着头说道,“是,我怕我爹我娘受不了这刺激,我爹身体本来就不好,如果听说我意外身亡,万一……”
“我也觉得这样不妥。”何井田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想法,“那猎户既然说走了不会回来,他还管你消不消失,就算他派人来调查,那就调查好了,反正你也不在这里。”
温蓝觉得何井田说得有道理。
何井田继续说道,“你只要跟你爹你娘把这个谎给圆了,其它的我帮你。”
温蓝点了点头。
再回林家时,她就开始嘱咐林家人,“爹,娘,我走后你们不要跟人说我去了哪里,上次殷家在我们这吃了亏,要是他们知道猎户回老家了,肯定会来找你们麻烦。”
林芙蓉的娘一听连连点头,“是呀,现在殷家不敢惹我们都是因为怕猎户,这猎户一走他们肯定会找我们麻烦。”
温蓝见自己说的话林芙蓉的娘已经听进去了,于是她把何井田跟她出的主意说了出来。
“爹,娘,你也不用担心。猎户回老家的事村里人没人知道,反正猎户住的地方离村子远,平时也没有去窜我们的门。”
温蓝说着把家里的备用钥匙拿出来递给林芙蓉的娘,“娘,平时您让荷花过去帮我收拾收拾一下屋子,没事的话还可以在我那儿住两天,家里有炊烟,这村里的人就以为我们在家,”
“好,都依你。”
处理完这些,温蓝又开始想打包行李的事情。
她想是不是找个木匠做辆独轮车?
或是做个简易的担子。
正当温蓝在家里为运输工具烦心时,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谁会来找她,她狐疑地开了门,就见一个仆人打扮的男子站在外面。
他恭敬地递给了温蓝一封信。
“这位姑娘,这是我们家老爷托我给您送过来的信件。”
信?温蓝迟疑地接过来,问,“你们家老爷谁呀?”
“于都城县令曾大人。”
县令大人?
这县令大人怎么会想到给她写信,温蓝连忙打开查看。
这信写得可谓是文言文的典范,上面多数是一些之首者也的话,洋洋洒洒地写了两页,温蓝看了好几遍才读懂意思。
曾县令在信上说曾家大小姐的外婆住在绵洲城,每年过完初一他们家大小姐都会到绵洲城给外婆拜年,得知温蓝想要去上京,两人刚好顺跟,问温蓝愿不愿意同行,这样一路上也好照应。
这是好事呀!
温蓝收了信问送信之人,“你家小姐坐什么车去绵洲城?”
“马车。”
“那马车能不能放下我们这些行李?”温蓝指了指她堆在院子里的大包小包。
“我家小姐只带了一个丫鬟,四人坐的马车应该可以放下。”
“那你回你们家老爷,我愿意同行,什么时候出发?”
“我家老爷说,如果姑娘您愿意马上出发,就可以随我一同回去,我的马车就在山下。”
亲自来接呀,真是太好了。
温蓝连忙把打包好的行李交给这个仆人,她进屋从猎户床底下拿出那六锭银子装好,又拿出一件特殊制成的衣服给铁大统领穿上。
铁大统领身上的这件衣服,温蓝制作时可是花了一些功夫,她用做斗篷剩下的布料做面,拆了猎户的一件冬衣做里,里面铺上棉花,看上去像是一件给狗保暖的衣服,其实不然。
这件衣服里面可揣着猎户给她的两块金子。
只不过温蓝觉得那金子一锭太大,怎么揣着都不安全,她把它全数融了,柳成细丝镶在铁大统领的这件衣服里。
除此之外,温蓝还给铁大统领做了一个狗牌,写明此狗的主人是她温蓝。
把铁大统领穿好衣拴好牌,温蓝拍着它的脑袋叮嘱,“大统领,你可是我的身家性命,这出门在外,我要跟我寸步不离,听到了吗?”
铁大统领十分听话地汪了一声。
温蓝大喜,奖了它一根肉条。
出了院子锁上门,温蓝牵着铁大统领的绳子回头看了一眼这山间小屋。
她想,不知道这有生之年还会不会回来。
也不知,那猎户会不会想起这处地方。
在温蓝一步一回头地往山下走时,她并不知道这曾家大小姐为什么会与她同行。
她更不知道她腰间挂着的钱袋主人其实是绵洲城巡府余怀远。
而这个余怀远是曾大小姐心心念念的人。
花影子 说:
小剧场:停下来打尖的时候,青峰问玄月,“爷,你为什么要把虎头符送给林芙蓉?”
“没有为什么。”
青峰不解地一笑,“爷,那虎头符可是御赐之物,那是为了方便您进出皇宫,您给了她,以后您怎么办?”
“我一为国效力的臣子,没事进什么宫?”
“可也不能给她。”
“给你,你受得起?”
“她受得起。”
“当然。”
第五十八章 温如玉
这县令大人家的马车确实要比殷家的马车大,双匹高头大马拉车,还有一个职业赶车师傅。用现代的话说是开着豪华越野还配了个司机。
曾家大小姐因为是走亲戚,带的东西也多,就换洗的衣服都包了两三包,更别说还有带去送礼的佳品。
好在车大,放下行李后三个人还可以在车里悠闲地喝杯茶。
只是苦了铁大统领,它一只狗不能坐在车里,让它跟着跑温蓝又心疼(重点是不放心)。
最后铁大统领坐到了赶车人的旁边成了一个领航员。
绵洲城跟于都城相比算是个大城市,这么比如吧,于都城如果算是一个县城,那绵洲城就是省会大都市。
两者不能同日而语。
从于都城到绵洲城约三百里,快马加鞭要上一天一夜,坐马车慢慢荡要个两三天。
所幸沿途有很多小镇,吃饭休息没得问题。
温蓝坐在马车里想,这古人出门真不容易,只是去拜个年,还要花如此大的精力与时间在路上,初一出门十五都不见得能返回家。
这么一想还是现代好,汽车高铁飞机,早上在北方吃面晚上就可以到南方涮火锅,方便又快捷。
走走停停到了傍晚,停了几日的雪又开始下了。
马夫提议到了前面的小镇就找家客栈休息,天太冷马也吃不消。
曾大小姐应允了。
通过攀谈,温蓝知道这个曾家大小姐名叫曾紫黛,年芳十七,比林芙蓉长一岁。
于是这个曾大小姐就让温蓝喊她姐姐。
温蓝自然是不干,林芙蓉是十六,但她本人已经二十二了,二十二岁的喊一个十七岁的小姑娘为姐姐,她喊不出口。
“还是你喊我姐姐吧,你一未婚女子让我这己婚妇人喊姐,我怕把你喊老了。”
听温蓝这么说,曾大小姐也不推迟,甜甜的喊了一声芙蓉姐。
对此,温蓝又有意见了。
其实温蓝很清楚,这个曾大小姐肯定是知道她并不是猎户的妻子。
因为曾县令是知道猎户的身份,而猎户也知道曾县令知道,要不然上次曾县令那般客气,猎户也不会照单全收。
而且依曾县令的聪明,他定然知道身份高贵的爷是不会娶一个山野村姑为妻,说不准那县令还派人到玉守村去打听过。
只要是个明白人,前前后后这么一打听,一定会知道她嫁给猎户是有猫腻。
这中间的猫腻,曾县令肯定会在曾大小姐出发之前全数告诉她。
他让曾大小姐与她同行,看中的并不是她是猎户的妻子,而是看中的是她是猎户的人。
站队很重要。
所以温蓝决定跟这个曾大小姐说开。
“我不叫林芙蓉,也不是猎户的妻子,我之前是他的贴身丫鬟,叫温蓝。”
“啊!”曾大小姐一脸吃惊,这吃惊并不是装的,她大概没有想到温蓝不是林芙蓉这个事实,“可是我父亲说……”
“曾大人应该没说我是猎户的妻子吧?”
“这倒没有,我父亲说你是猎户大人很重要的人。”
“县令大人说的没错,我确实是猎户身边一个很重要的人。”温蓝说完还神秘兮兮地凑到曾大小姐面前低声说道,“我到云重山照顾猎户是别人安排的,我的身份也不是什么丫鬟。”
这吓唬人的话她可不是瞎说,她确实是青峰安排到猎户身边照顾他,她的身份也不是丫鬟。
“那温蓝姑娘真正的身份是……”曾大小姐好了奇。
温蓝自然不能说,因为这种事瞎编容易出事,最后打脸了疼得是她,“不好意思我不能说,但我可以保证我不是什么居心叵测之人。”
曾大小姐连忙解释,“紫黛并没有怀疑温蓝姑娘的意思,我只是对姑娘你有些好奇。”
曾大小姐不知道是不是拍马屁,未了她来了一句,“我第一眼看到温蓝姑娘就觉得你与众不同,并非山野村姑。”
“曾大小姐过奖了。”
“温蓝姑娘……”曾大小姐还想问。
温蓝提醒她,“曾大小姐,你喊我姐姐就行。”
“姐姐,你是怎么认识余大人的?”
余大人,怎么又冒出个余大人,温蓝脑子转的飞快,她想这曾大小姐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但她不敢问,怕是一个坑。
正在她左右为难时,车夫在外面开了口,“大小姐,客栈到了。”
温蓝连忙挑开窗帘,随声附和道,“真的到了客栈,我们下车吧!”
三人拿着各自的贵重行李下了车,那车夫下了马?拉着两匹马去了马棚,曾紫黛的贴身丫鬟倒是办事妥当,进了店里要了两间上房,然后又吩咐店家做点清淡的小食端到楼上去。
“舟车劳顿,姐姐你先回房洗把脸,等一下到我房中吃饭。”曾紫黛体贴地说道。
温蓝点点头,从身上摸出钱袋拿出一块碎银递给曾紫黛,“这是我的房钱。”
曾紫黛连忙推了去,“姐姐你这样不是在笑话我吗,你我同行那需你出钱。”
“可是这是我的一份,我坐了你们的马车不能连房钱都要你们出。”温蓝执意要给。
曾紫黛再次摇头,她红着脸轻声对曾蓝说道,“姐姐真的不用在意这些,家父在朝为官又是余大小的下属,能代余大人照顾照顾一个朋友也是份内之事。”
说到这里,她拿起温蓝手上的钱袋又把温蓝手上拿着的钱取下放回了钱袋里,做完这些她并没有马上把钱袋还给温蓝,而是爱不释手地轻轻抚摸那钱袋。
“第一次见到余大人的钱袋我就好奇,余大人怎么会如此酷爱荷花。”
啊!
温蓝的目光一会儿在钱袋上扫两眼,一会儿又在曾紫黛的脸上扫两眼。
然后的然后,她似乎明白了余大人是谁。
他是这钱袋的主人。
当天在县令府温蓝记得自己为了不让人生疑,说这钱袋是朋友送的。
所以这曾大小姐就以为这钱袋的主人跟她是朋友。
搞了半天她邀她同行是为了搭上这个余大人,果然没事献的殷勤都是怀有目的。
温蓝不想把纸捅破,现在路程才行了一小半,捅破了这层窗户纸,这曾家大小姐把她扔到这鬼地方,她怎么走到绵洲城去。
靠铁大统领驮行李?
显然是不行。
温蓝不着痕迹地拿过钱袋,说道,“荷花出淤泥而不染,余大人喜欢荷花是因他希望自己有荷花般的品质。”
这话说得应该没什么问题。
果然,此话一出深得曾紫黛的喜欢,她认同地点了点头。
两人各自回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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