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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锦绣-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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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是何态度?”
  “就是我知道了的态度。”温蓝又撇了一下嘴,继续帮他涂药。
  这不屑的神情彻底激怒了玄月,他抓住她的双臂一把将她按坐到自己腿上。
  然后直面她,“你是不是觉得我治不了你?”
  “没有这么觉得呀!”温蓝马上变了一副我很无辜的模样,调皮地眨巴起大眼睛来。
  玄月心里的火又腾高了几分,他眯起眼睛警告道,“你这是在挑衅。”
  温蓝并不知道危险来临,她觉得现在的猎户又气又怒的样子十分的可爱,她故意歪着头继续问,“挑衅什么?”
  “挑衅我的忍耐力。”
  “爷有忍耐力吗?”那一次他不是眸光如刀,刀刀致人命,从来都没有忍耐过。
  玄月却以为她在嘲笑他,他的眉头蹙得更紧眸光更深,可是他该怎么治她,他又想不出办法。
  打她一顿,她这小身子板吃得消吗?
  罚她不许吃饭,她是唯一的厨娘,她不吃他也没得吃。
  该死,好像还真的治不了她。
  他的目光慢慢下移想要妥协,但当他把目光移到她粉红小嘴上,他心里那股无名的火瞬间又被点燃了。
  就是这张小嘴,每一次都让他气得半死。
  他今天必须要惩罚一下她。
  也不知道是脑子里的那一根筋抽了,玄月想都没想直接就咬住了她的唇。
  他咬她,用力地咬,咬完之后又觉得心疼,连忙安抚。
  这可把温蓝给搞懵了。
  不是在斗嘴吗,怎么……
  完蛋了,她想,这斗嘴斗的好像把猎户的某种机能给斗出来了。
  这下子该怎么办,她是该推他还是该迎合他。
  推他?要是激怒了他,他来个更过分怎么办?
  迎合他?
  似乎也不妥,猎户现在似乎并不是在亲她……
  最后的最后,温蓝寻了一个空挡还是推开了猎户,投降似地举起了手,“好好好,爷,我知道错了,再也不嘴贱惹你生气了。”
  她必须给两个人找个台阶,要不然这以后怎么相处。
  玄月也清醒过来,他松开温蓝,喃喃道,“你知道就好,下次再无礼不是咬嘴这么简单。”
  “温蓝知道错了。”
  温蓝说完,起身飞快地帮猎户缠好绷带,然后逃也是的奔出他的房间。
  回到自己屋后,她一头栽进被子里,捂住头哀嚎。
  妈的个锤锤,初吻被夺了两次,还是给同一个人,这让她怎么活。
  最要命的是,她还要给他台阶下,按照常理她应该给他一耳光才是。
  在古代当个丫鬟还真不轻松呀。
  不过,她这样处理是对的。温蓝从被子里钻出来肯定了自己的做法,这个时候要是给猎户一耳光,那就是欺上。
  再说,这事闹到外面去,她都占不了理,因为她现在的身份是他老婆。
  老公亲一个老婆何罪之有。
  “就当是占他的便宜。”温蓝想到猎户那俊美的外表,如果把胡子刮了还不知道会帅成什么样,这样的男人亲她,她确实是赚大发了。
  这样一想她又开始得瑟,初吻对象质量就这么高,老天爷对她温蓝不薄呀。
  心平气和后她起身去了后院美美地泡了一个温泉,然后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第二天一早,温蓝用皂角米与银耳为猎户炖了一碗养生粥,然后又将之前做好的肉酱拿了出来给猎户开味。
  她把早饭送到房间时,猎户已经起床了,跟昨天相比,他的气色并没有好很多。
  “爷晚上没睡好,脸色这么差?”温蓝帮他撩起布帘,一边帮他叠被子一边问。
  玄月没理她。
  温蓝也不在意,收拾好床铺又给他介绍自己做的早餐,“今天是皂角米炖的银耳,我还放了一些小米进去,知道爷不喜甜食,我没放糖,你就着我新做的肉酱尝尝。”
  玄月看了一眼桌上的早餐,粥熬的是晶莹剔透,肉酱也是红润诱人,相必味道应该不错。
  他坐下,尝了一口肉酱,不咸不淡不辣不甜,慢慢地品尝还有一股牛肉的味道,果然是非常好吃。
  “你什么时候做的?”他问她。
  温蓝回道,“上次从于都回来后做的,这些食材都是在于都城买的,我们这里的集市上根本就没有,好吃吗?”
  玄月点点头。
  温蓝得意洋洋,“我就知道你喜欢吃,这口味是完全按爷的要求做的,不咸不淡不辣也不甜,是不是?”
  “你都记得?”
  “当然记得,你可是我的爷,你的话在我这里就是圣旨。”
  玄月笑了,他拿起汤勺喝了一口粥。
  “这粥里软糯的东西就是上次我们剥的皂角米?”
  “嗯。”
  “我还是第一次吃到这种东西。”
  “喜欢的话我以为可以天天做给你吃。”
  “天天。”玄月呢喃了一句又是低头一笑。
  温蓝并没有在意自己话里有什么问题,她收拾完猎户的屋里又出去收拾院子,砍回来的木柴要劈,衣服要洗鸡要喂,等一下后面的菜园子里的菜还要全数收回来放进地窖。
  还有说要帮猎户做身新衣服的,尺寸都量了,就等开工。
  我的天呀,怎么会有这么多事,老天爷这个时候是不是应该帮个小工过来帮个忙。
  温蓝叉着腰站在院子里仰天嘀咕时,一个人影蹦跳着出现到了她的面前。
  “林芙蓉!”他大叫一声,咧开嘴呵呵大笑。
  温蓝定睛一看,是青峰小哥。
  “小哥,你怎么来了?”温蓝也是开心的大笑,她没想到老天爷这么灵,她刚嘀咕就给她派人来了。
  “快快快,爷在屋子里呢。”她拉着青峰就往猎户房间走。
  边走边喊,“爷,爷?青峰来了。”
  青峰来了?玄月听到温蓝在叫,马上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
  青峰来了,证明他要走了。
  那丫头恐怕还不知道吧,所以她才叫那么大声。
  青峰快步进了屋,单膝跪地给玄月行了一个大礼,“爷,青峰在这给您请安。”
  “起来吧。”
  玄月看向温蓝,“厨房还有吃的没,给青峰弄点过来。”
  温蓝连忙点头,“好好好,我这就去弄,你们聊。”
  她说完奔出了屋。
  玄月让青峰坐下,问,“是圣上让你来的?”
  “嗯,余洲局势不稳,怀德大大统领派人来报说茺族人已经聚集了十万大兵,想一举拿下天门关。”
  “我天门关有七万将士在守,茺族区区十万,怀德大大统领怎么会不战就报?”玄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笑道,“是不是圣上还有其它旨意?”
  “是。”青峰低下了头,“圣上的意思是如果大统领您不出山就交出兵权,让怀德大统领统帅黄苎郡三十万大军,这样击退茺族人就大有把握。”
  玄月听完再次发笑,“昔仁(圣上大名)果然是想收回我的兵权,他还是忌惮于我,不过他的吃相有点难看,我就这样轻易交出怎么对得起家父在天之灵。”
  “爷的意思是。”
  玄月看了一眼青峰,“如了圣上的意,此次我亲自带兵攻打茺族人,然后据守黄苎郡从此不回京。”
  “老夫人也是这个意思。”青峰轻皱眉头,“不过老夫人担心怀德大大统领派人来报的信息并不是真实的,因为我爹也派人送回了家书,我爹说茺族人此次联合了越金人,进犯的人数绝对不止七万。”
  “军机大事怀德大统领不会儿戏。”玄月负手而立目光如炬,他想七万人恐怕是圣上的意思。
  因为圣上知道他不会交出兵权,肯定会出征。
  七万,是日后他败北后耻笑他的数字。
  拿南朝千万百姓开这种玩笑,他根本不配当一国之主。
  ……
  温蓝把青峰的早饭端进屋时,玄月跟青峰的脸色都不好看。
  她小心翼翼地问道,“怎么啦,发生了什么事吗?”
  “没有,就是我们爷明天要回去了。”
  “明……天?”温蓝不敢相信地看着玄月,她知道他会走,但没想到他会走的这么突然。
  “我给,我给爷的衣服还没开始做。”她看着玄月,语无伦次道,“还有……地里的大白菜,我还说要给爷炖肉吃。”
  “留着你自己吃吧。”玄月不去看她。
  温蓝心情有些复杂,她在屋里站了一会儿这才想到了重点,“不行,爷你身上还有伤,要回去起码等伤养好了再走。”
  “爷受伤了?”
  “一点皮肉之伤。”
  “什么皮肉之伤,差点死了。”温蓝上前拉了拉玄月的衣服,“爷,你就听我的,不要这么急,再说了帮你收拾行李也要些时间。”
  “不用收拾,我走后你把我的东西都扔了,房子留给你。”
  “屋子留给我?”温蓝捂住了嘴,“爷的意思是这以后就是我的了?”
  玄月点点头。
  温蓝有些小开心,她没想到这猎户人这么好,把房产留给了她。
  这样子她起码不用撒谎回娘家。
  “谢谢爷,谢谢爷!”温蓝连忙作辑。
  看到温蓝着急的挽留,玄月起先都不敢看她,他怕自己心软带着她走,但没想到一听说把房子留给她,这丫头就开心的眉飞色舞。
  她留他不是舍不得他?是害怕无家可归。
  他有些气怒自己自作多情。
  “青峰,拿笔砚来。”
  “爷,你要笔砚做什么?”
  “写休书。”
  回复(15)


第五十六章 话离别
  青峰得了令,马上就去找笔砚,很快他就寻了来,摊纸磨墨地开始忙活。
  温蓝站在一旁傻愣愣地看着这一切,她心里总觉得这样不妥,但是那里不妥她又说不上来。
  本来她嫁于猎户是青峰见她可怜从中牵的线,这事也是为了救她于水火之中,当时她也说了,事过境迁后各走各的路。
  照说这休书是应该写的。
  到时候她就跟他彻底的无了瓜葛。
  但是……
  “不行,爷你不能写这封休书。”温蓝想起了另外一件事,她飞奔到桌前,双手捂住了纸,阻止猎户落下笔。
  玄月移目看向她,“为何不能写,你我本不是夫妻,写了你也好嫁人。”
  “我暂时不想嫁人也不会嫁人。”温蓝把纸揉了扔到了地上,她坐下来跟玄月认真地谈,“爷,你走了后是不是不会回来?”
  “是。”
  “你都不回来还休我干嘛,如果我要嫁人我可以跟人说你死了。”
  “什么?”玄月气得拍了笔,她居然咒他死?
  温蓝自知自己说错了话,连忙站起来赔礼道歉,“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爷你反正不会回来,我们以后天涯一方也不可能碰到面,你就好人做到底不要休了我,让我留点颜面在这里生活下去。”
  玄月不为所动。
  “爷。”温蓝再次请求,“我照顾了您这么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就高抬贵手不要再让我成为玉守村的笑话。我保证以后就算见到爷也会装作不认识,我也只字不提这里发生的所有事。”
  青峰见温蓝求得恳切,也在一边劝玄月,“爷,我看就算了吧,反正我们跟她有契约,她要敢违背,到时候让官府治她一个不知好歹的罪就是。”
  “对对对,青峰小哥说的对,我要是敢在外面胡说八道坏您名声,您就让官府治我一个不知好歹的罪。”
  玄月不说话,他站起来背转了身。
  温蓝见他心这么硬,一时之间有些气馁,这猎户恐怕是她这辈子都捂不热的人。
  但是她又不想就这么前功尽弃,要不然她之前所做的努力就白费了。
  她被猎户一休,那被她戏耍过的殷家肯定不会放过她,他们会找各种理由把她从猎户家赶出去,也许还会抢了她的钱财让她没有生计。
  温蓝似乎都可以看到自己接下来的命运。
  所以她必须要为自己争取,虽然她不会在这里久居,但是要走也要走的光彩,最起码她要为继续在这里生活的林家谋个未来。
  “爷。”温蓝第四次在玄月面前下了跪,“我长这么大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求过任何人,可是我一而再再而三地给您下跪。我现在不需要您看在谁的面子上,我知道在您这里谁的面子都不好使,但我恳求您给我一点时间,让我做点准备,一个月。”
  温蓝伸出一根手指头,“你给我一个月,我一定会离开这里,到时候我会让林芙蓉在这个世界上消失,这世上再无林芙蓉这个人,我会让您在这里的一切因为她的消失烟消云散。”
  玄月依然不说话,因为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下跪求他,她说让林芙蓉消失,这一切的一切都不是他的初衷。
  可是现在,她都这样了,他还能说什么?
  “爷。”青峰喊了他一声。
  玄月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变了一副模样,他冷冷地道,“我累了,都出去吧。”
  温蓝还想再求,青峰连忙一把拉起她将她拖了出去。
  ……
  屋外,温蓝甩开青身的手,“你拖我出来干什么?”
  “我家爷答应了,你怎么一点眼力劲都没有。”
  “答应了?”温蓝眨眨大眼睛,回身看向屋内,刚才猎户只是说他累了,让他们出去,这是答应的暗语?
  她狐疑地看着青峰。
  青峰拍着胸脯保证,“是真的,你怎么什么都不懂,就知道叭啦叭啦,这些日子你有没有好好照顾我们家爷。”
  “当然有好好照顾了,你看这院子,这……受伤是意外。”
  “对了,我还要问你,我家爷是怎么受伤的。”
  “上山遇到老虎了。”
  “不会吧!”青峰吓了一大跳,“这要是被老夫人知道了还不知道会吓成什么样,看来也是时候回去了。”
  “真的要马上走?”
  “缓一天吧,你不是说爷受伤了吗。”青峰说这话时重重点叹了口气,暗想圣上的意思是让爷马上回去复命然后南征,但是爷身上有伤,这来来回回到了战场那有体力作战。
  这不是要人命吗?
  但这种担心他也不能跟这乡下丫头讲。
  “你这两天多做些补品给爷补补,还有,不要再为了你的事情烦爷,我让你过来是为了让你照顾爷的,不是让你烦爷的。”青峰说完还白了温蓝一眼。
  温蓝受到白眼冲击也不会再问青峰猎户说累了为什么会是答应了。
  于是,她背起背篓去了集市,为猎户买了一些补血的补品,又添了一些做斗蓬的材料。
  衣服是做不成了,但这剪了的斗蓬还是要还的,怎么得也应该把那个怡小姐的字条给缝上去。
  回到猎户家时,院子里多了两匹马,一匹枣红色一匹通体雪白,而青峰呢则在给马儿在喂食。
  温蓝看了一眼,青峰喂的是她正准备去地里下的大白菜。
  得,菜也不用放地窖了,还省了一件事。
  温蓝撇了撇嘴,进了厨房。
  生火洗锅煲药膳,然后又炒了几样菜,当她把饭菜端出厨房时,青峰正在院子里劈她从山里背回来的松木。
  那松木劈得细小,码在院子一角,瞅着应该可以烧一个月。
  温蓝正要道谢,却见青峰直起腰问坐在院子里闭目养神的玄月,“爷,按您的吩咐我都劈完了。”
  原来是猎户让他劈的。
  温蓝心中一暖,喊猎户的声音也变得甜美起来,“爷,吃饭了。”
  猎户没有应声,不过他睁开了眼慢慢地站了起来,温蓝连忙把饭菜放到院子的桌子上,跑过去扶他。
  玄月却甩开她的手,“我还没死。”言下之意就是还轮不到你来扶。
  这话,生硬的能硌死人。
  温蓝讨了一个没趣,也就由着他,她转身招呼青峰吃饭。
  “小哥,吃饭了。”
  “好。”
  青峰洗了手走到桌前,看到温蓝煲的药膳汤,满意地点了点头,“算你有良心。”
  说得什么话,“我一直都有良心。”
  哼,猎户冷笑。
  温蓝又被硌了一下,她看了看猎户那张冷成冰的脸,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
  她知道,猎户对她如此冷言冷语她还是因为她不肯让他休妻。
  也许他认为她这个山野村姑不让写休书是留了后手,总有一天她会利用这层关系去坑他。
  看来她在这猎户心里没留什么好印象。也罢,马上要分道扬镳,没什么好印象就没什么好印象。
  反正以后也不会见面。
  温蓝抹了一下脸上的泪,起身打开上次殷家送过来的布匹,这是一块暗紫色的拼花布料,成色不错织得也密实,做件斗蓬正合适。
  只是这天这么冷,单单一件斗蓬哪能御寒。
  温蓝想到那条狐狸皮,上次那皮处理好后一直挂在她房间里做装饰。现在终于可以派上用场了。
  温蓝拿出一张纸,用火盆里的木炭画了草样,她怕自己做不好浪费了一块布料,又用纸剪了样,拼贴成斗蓬。
  反反复复,不知道改了多少稿,图样画出来时天已经黑了。
  该做晚饭了。
  ……
  青峰在帮玄月收行李,收来收去发现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带的。
  他就简单地收了两件换洗的衣服,然后坐下来问玄月,“爷,你说那林芙蓉答应一个月后消失,她怎么消失?”
  “为何好奇?”
  “我是觉得之前我说过要帮她找户人家……”
  “少费心,她不会感激。”
  “为什么?”
  “她说她不是伺候人的命。”
  “她真这么说?”青峰啧了啧嘴,“这个村姑本事不大口气倒不小,不过倒是让人钦佩,这山间女人很少有人会夸这么大的海口。”
  玄月冷漠地一笑,继续看他的书。
  青峰见爷没有聊的欲望,于是起身又在屋里转了一圈,想着还要带些什么东西在路上以备不时之需。
  最后,他想到了斗蓬。
  “爷,你的斗蓬呢?”
  “丢了。”
  “丢了?”青峰奔到玄月身边,“爷,那可是心怡小姐送给你的东西。”
  玄月的目光跳动了一下,曾几何时他都已经忘记了这世上还有一个沈心怡。
  “我想沈贵妃是不会在意我把她送的东西给丢了。”玄月又垂下双目继续看书。
  但青峰却心疼起他来,他又坐回到他身边,喊了一声爷,“爷,您丢那斗蓬一定下了很大的决心吧,不过您这样做是对的,天涯何处无芳草,虽说这沈小姐是上京第一美人,可是她现在……”
  “你今天话很多。”玄月重重地合上书,“柴劈完了是不是应该找些其它的话干,马喂了吗?”
  “喂了,在后面寻了几棵大白菜。”
  “那是林芙蓉准备过冬的白菜,你喂了马她吃什么?”
  “她也不能光吃白菜!”
  玄月砸了书。
  青峰马上起身,“我马上去村里买些草料回来。”
  说完,他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温蓝把晚饭端出厨房时,青峰正在给马喂草料。
  温蓝见白菜变成了草料很是奇怪,“小哥,你在哪弄的草料?”
  “在村里买的,爷不让马吃你种的白菜。”
  温蓝微微一笑,看来这猎户是怕她的白菜吃坏了这马的肚子。
  是呀,多金贵的马呀,哪能吃她这乡下人种的白菜。
  马亦如此,人也如此。
  富贵的人总担心穷鬼攀上身,所以她不能怪猎户心硬。
  因为这就是现实。
  “小哥,把饭端进去吧。”温蓝站在院子里把托盘递给青峰。
  青峰不解,“为什么要我端,你送进去就是。”
  “爷不喜欢我进屋,刚来的时候爷不是说了吗,我不要跟他讲话也不要随便进他的屋。相处了一些时日,我以为……是我鲁莽坏了规矩,以后不会再坏规矩了。”
  “爷马上都要走了,你现在才说规矩。”
  “我现在才知道规矩。”温蓝苦笑,转身进了屋。
  不知为何,她有些想哭,此时此刻她真正地体会到林芙蓉当时的悲哀。
  人生亦如此。
  这一夜,温蓝再也没有出门,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裁剪设计好的斗蓬。
  只是她不知,这一天她滴米未进。
  第二天早上,温蓝终于知道饿了。
  她为自己煮了点粥,喝着热乎乎的粥,她突然就豁然了。
  道不同不相为谋,猎户走了,她的人生里不会再出现这个男人,这对她来说只是一个短暂的结束,她为什么要为一个志不同道不同而且只是萍水相逢的人悲春伤秋呢?
  她还要伟大的梦想要完成。
  她还有美妙的人生要领略。
  她可是被上天选中的人。
  她是独一无二的!
  我去!温蓝放下碗,瞬间就满血复活。
  她跑到院子里叉着腰喊青峰,“小哥,小哥。”
  青峰从屋里走了出来。
  “什么事?”大清早的就鬼叫。
  “你们回去要在路上走几天?”
  “两天。”
  “需要准备一些干粮吗,我是说烙些饼酱点肉干什么的。”
  “当然需要。”
  “那还要不要带点我亲手制作的肉酱?”温蓝说这话时活泼地挑动起她俊秀的眉毛,一副超市里推销大妈的嘴脸。
  “好吃吗?”
  “当然好吃,我特意为你们家爷做的,密制配方唯一无二。”
  “那我要尝尝。”青峰跳下台阶往温蓝这边走来。
  “青峰。”屋里,玄月喊住了青峰。
  “什么事,爷?”
  “进来给我上药。”
  “哦,好。”青峰只好往回走。
  温蓝无所谓地耸耸肩,然后朝屋里喊道,“小哥,我先用罐子帮你装好,你带到路上给你家爷吃。”
  说完,她哼着小曲到了厨房,给两位爷做早饭。
  这一天十分的太平,温蓝除了做好饭在院子里喊青峰出来端饭完,就再也没有出现在院子里。
  她在房间加紧地制作斗蓬。
  这一天,玄月也没有出院子,他躺在屋里的躲椅上,抱着暖炉烤着炭火闭目养神。
  青峰以为他伤口还在疼,傍晚的时候忍不住问,“爷,您的伤势行不行,要不我们待两天再走?”
  “无碍,明天一早就出发。”
  “那,要林芙蓉准备早饭吗?”
  “不用。”
  “我们就这样走了,那要不要我现在过去跟她打声招呼?”
  “不用。”
  青峰揉揉脑袋,心想这两个多月来爷跟这村姑就这样相处呀,还真是闷得慌。
  不过,那村姑倒是守本份,一天三顿饭外加洗衣服,一样都没有落下。
  斗蓬终于在凌晨赶制出来,温蓝揉了揉发红的眼睛,伸了一个懒腰,然后十分满意地抖了抖自己精心制作的这件斗蓬。
  “我的设计林芙蓉的手艺,这以后开个裁缝铺也不愁没生意。”
  温蓝把斗蓬铺在桌上,欣赏了一会儿突然想到那怡小姐的心意还没有缝上,她连忙拿出来在右襟的内衬处寻了一个地方。
  也不知是温蓝太困了,还是太累了,第一针上去她就扎到了手。
  “真倒霉。”她甩了甩手继续缝。
  手指一用力,那指尖的血就染到了那块绣帕上,好巧不巧地只好滴到了怡这个字上。
  完蛋了,这可怎么办。
  温蓝连忙拆下来想去洗。
  这一着急,她手一用劲那块绣帕就掉进了她身边的火盆里。
  烟飞灰灭。
  温蓝直接崩溃,这可是那怡小姐留给猎户的定情信物,她原以为只要那猎户看到她精心缝上去的字,自然会念得她的一丝好来。
  现在好了,啥都没有了。
  温蓝有些想哭。
  默哀三秒后,她决定写封信跟猎户说明一下情况。
  于是她剪了一块白布,用竹签沾着靛蓝写了一封劝慰信,信的大概内容是让猎户不要逃避要敢爱敢恨。
  人生苦短,且行且珍惜。
  “人家怡小姐都把情意绣到了斗蓬里,你一个男人居然躲到这里三年不见她,真是大猪蹄子。”温蓝一边缝一边叨念。
  不过,她也只能帮他到这里了。
  以后,他追没追到真爱就靠他自己了。
  做完这些,温蓝是真的困了,她头歪趴在桌上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温蓝突然就听到狗吠声,她爬起来就听到青峰在问,“爷,铁大统领怎么办?”
  温蓝跑出屋,就见猎户与青峰已经把行李放到了马背上,准备离开。
  “你们这就走了?”
  “是,本来不想叫醒你的,没想到还是吵醒你。”青峰回答。
  “我去给你们做早饭。”
  “不用,我们到集市上吃。”又是青峰在回答。
  说完,他拉着两匹马走出院子。
  玄月随后跟上。
  “爷。”温蓝喊了他一声。
  玄月没有回头,但他停住了脚步。
  良久,他说道,“帮我照顾铁大统领。”
  说完,他快步迈出了院子,至始至终没有看温蓝一眼。
  空旷的院子里,温蓝傻傻地站了几秒,她突然想到自己还没有把斗蓬送给他。
  “爷,你等我一下。”她回身跑进屋抓起斗蓬就往外跑。
  这时,天空下起了飞雪。
  雪越下越大,几乎迷了温蓝的眼。
  而前方那有猎户的踪影。
  “爷!爷!”温蓝一边喊一边跑。
  玄月与青峰骑着马往山下奔去。
  期间,青峰似乎听到了温蓝的喊声,他问玄月,“爷,是不是那村姑在喊你?”
  玄月勒停了马,回身朝后望,其实他也听到了。
  “爷,爷!”
  青峰也回身,他指着下山的路,“爷,真的是她,她跑得还挺快。”
  玄月有些动容,他翻身下马看着朝他奔来的温蓝。
  “她这是……”
  温蓝觉得自己肠子都快跑断了,她见猎户停下又加快了两步,跑到他身边时只剩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爷,爷~”
  “怎么啦林芙蓉,跑得像追债似的。”青峰打趣。
  温蓝顺了顺气,举着斗蓬对玄月说道,“不是,爷,我帮你做了一件斗蓬忘了给你。”
  “斗蓬?”青峰跳下了马,笑着对玄月说道,“爷,又是斗蓬。”
  “为什么要为我做斗蓬?”玄月问。
  “因为我把爷的斗蓬给剪了,这是赔礼。”温蓝笑了笑,“本来我还说要帮爷做件冬衣的,只是……”
  “冬衣,你还做吗?”
  “爷都走了,做了给谁穿。”
  “做吧。”
  “嗯?”
  玄月拿过斗蓬披到了身上,暗紫色的蓬身配上雪白的狐狸毛,穿上后更衬着他高大威武。
  而且温蓝惊奇的发现,猎户把胡子给剃了。
  我去,果然是帅出了天际。
  原来猎户长这样呀!温蓝突然就笑了,临别之际还能看到猎户的真容,她也不枉跑这么远给他送斗蓬。
  玄月翻身上马,青峰也上了马。
  温蓝伸出手朝他们挥了挥,她想说再见,又觉得不妥。
  “多保重。”最后只剩下这一句。
  “你也保重,林芙蓉。”青峰说完调转马头喊了一声“驾”,马朝前奔去。
  玄月也调转马头,马朝前走了两步,他突然勒住马对温蓝说道,“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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