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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神婆-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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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儿也就过去了,对不对。”
闻东没答话,他觉得陷阱应该在后头。
姜琰琰继续说:“但是呢,我今天早晨发现,我出事那天穿的衣裳,很完整,你懂我的意思吧。”
“如果你要替我治伤,对不对,我的伤口在腹部,最好的方法呢,就是你用剪子把我衣裳下摆给剪开,对吧,可是你没有,九爷,您是怎么做到的呢?分享一下呗。”
闻东“嘶”了一声,继而说:“很明显,应该是传统做法。”
“多传统?”
“琰琰啊,”闻东不自然地眨了眨眼,“你剥过鸡蛋壳吗?”
姜琰琰不说话了,手指用力拽着闻东的袖子,后槽牙咯咯响,顺手抄起一个枕头朝着闻东面上砸过去:“我就晓得,你个大色坯!”
闻东一把握住枕头的一角,轻盈盈地放回到床上,解释:“当时的情况,我脑子也比较乱,就跟着心走了。”
“你性本淫,”姜琰琰又反手把枕头给甩了过去,“亏得我爷爷这么信任你,把我家传的玉佩都给了你保管,你瞧瞧你是怎么对他孙女的。”
说到这儿,姜琰琰摊手,瘪嘴说:“对了,你把那枚玉佩给我,你给我,我就喝鱼汤。”
“好,你喝完鱼汤我就给。”
“色坯还和我讨价还价?”
闻东无奈,起身,从柜子里翻出一个匣子,推到姜琰琰手指边上,姜琰琰五指一压,闻东又故意用食指扣着另一边,不让她拽过去,另一只手端起鱼汤,朝着姜琰琰嘴边递:“喝完我就松手。”
作者有话要说: 给巴蛇取名的时候,我刚看完电影版的狮子王,辛巴……巴蛇……辛承……
嗯,挺好
——酒。就喜欢瞎鸡儿取名。棠
第93章
玉佩终究还是到手了。
凌保国之前特意嘱咐让闻东一行人暂时不要离开昆明城,是因为上头可能随时要问话; 不过一连五六天了; 姜琰琰已经从卧床休息变成了在院子里踢毽子,巡防营的人都没来过。
白家人一直往北边追击龙灵友和肖洛明的人回来了; 说来一句,唐云在重整军备; 是要打回亏昆明城的意思; 时局紧张,估计凌保国和昆明城的领导们,也没得心思再管一个小小猫妖的事儿了。
白旗晓得这个消息后; 第一反应就是问闻东什么时候走。
闻东当时没急着回; 只又细问了一句唐云要打回来的话,龙灵友和肖洛明去贵州是做什么。
白家人说了,应该是和唐云有些关系; 具体的不清楚; 可能是一派的。
乔美虹倒是另辟蹊径,说:“那这样挺好的; 龙家厉害的角色去了贵州,咱们现在立刻下南洋,趁虚而入; 把握更大。”
这句话倒是挺有道理。
掐指算来; 如今已经是八月下旬,距离年底时间也不多了。
不过姜琰琰还得养几日,巴蛇辛承的蛇皮还没长好; 闻东抬头看了一眼天色,最后定下,八月二十五当天,启程离开昆明。
虽然没等来凌保国,不过八月二十四,临行的前一天,却来了位少见的客人。
阿毳开的门。
门前,站着的是陈沅君,穿着一袭墨绿色的长旗袍,披着一件纯羊毛制的披肩,一改之前的挽发,反是半披了下来,半缕垂在胸前,笑起来恬淡好看。
陈沅君身后跟着的是庆嫂,庆嫂脖子上还缠着厚厚的纱布,之前被猫妖咬的地方还没好,不过右手倒是提着一大盆果篮,左手端着一个檀木盒子,上头雕着一个手捧灵芝的长头大耳寿星公。
阿毳正要打招呼,听到门外传来了一声男人的声音:“你先进去,我忙完了来接你。”
这外头还有人?
阿毳下意识想要探头去看,陈沅君欠身笑了笑:“闻先生和姜姑娘在吗?我是来道谢的。”
阿毳点点头,斜开身子让陈沅君进去,关门的时候又瞅了一眼,只远远看到一个穿着长袍子的高个子男人消失在巷尾,这背影有些眼熟。
***
屋内。
闻东沏了茶,轻轻推到陈沅君面前,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姜琰琰今天难得被允许能出去逛街,拉着乔美虹逛完了整条南华街还不过瘾,还想去东边,还好乔美虹记着时辰,也记着姜琰琰走不得太多路,硬生生地把她给拽了回来。
才是一回来,院子里就叮叮当当地响个不停。
“我给我爷爷买了牛角梳子,听说这玩意能把白头发给梳黑了,也不晓得有没有效。”
“阿蚁的顶针,这是阿毳的,我给辛承也买了呢,他那时候,最喜欢收集玻璃珠了,我给他买了一罐子的。”
“不重不重都不重,白旗力气可大了,单手都能扛得动。”
“不贵不贵都不贵,都是一些小玩意,花的不是我的钱。”
闻东听了抿嘴笑,陈沅君也听到了,忍不住回头去瞧,由衷说了句:“姜姑娘真好,心思单纯,天真可爱的,这样的姑娘,烦恼应该很少吧。”
闻东默默把窗户又推开了一些,露出一指宽的缝隙,看着姜琰琰在院子里分东西。
姜琰琰站在树荫底下,一边分东西,一边用小手给自己扇风擦汗,眼瞧着姜琰琰回头朝着这窗户看了一眼,闻东瞬间关上窗户。
他低头笑了一下,又看着陈沅君,只说:“她的心啊,很奇怪,有时候心眼大得连生死都不顾,有时候又小得把我一句话可以记恨一辈子似的,她就和个鬼灵精似的,我不大懂。”
陈沅君“哧”地一下笑出声来:“这只能说明姜姑娘是个正常的女孩子,哪个姑娘对自己喜欢的男人不是这样?”
“哦,喜欢?”
“不是吗?”陈沅君偏头笑,“女孩子家都是这样的,凌保国刚娶了严俪华的时候,好多人劝我,要大度,要能容人,说现下这时节,虽然不准纳妾了,可民法里也说了,姨太太也是家属,瞧瞧,这是拐着弯给那些朝三暮四的男人开解。”
“凌保国让严俪华进门的那一天晚上,我一宿没睡,我一直在想,我是不是真的旁人眼里那种善妒不讲道理的大太太,天亮的时候,我想明白了,我不是,我只是单纯地爱着我的丈夫。”
“一个女人,真心喜欢一个男人的时候,就会变得敏。感了,有时候,一句话,就会记在心上好久好久,更何况,是和其他女人分享自己的挚爱呢?”
“等我真的看淡了的时候,也就是我不再爱他的时候了,其实闻先生嘴上说自己琢磨不透,心里,却甘之如饴,甜蜜得很。”
陈沅君转身回头,听着院子里的嬉笑声:“换句话说,姜姑娘对什么事儿都豁达开朗,可唯独对闻先生寥寥几句话久久不能忘怀,不也是说明,闻先生对姜姑娘来说,是特殊的,是不一样的吗?”
院子里,阿毳小声地提醒了一句:“姜姑娘,凌太太来了,在先生屋子里说话呢。”
这意思,是让姜琰琰也进去了。
姜琰琰默默把一个藏蓝色的小盒子往手里一塞,把手又背在身后,朝屋子里去了。
乔美虹忍不住跟着走了两步,眼神往屋子里探,突然又被阿蚁喊了一声:“乔小姐,快来帮我看看,我这顶针,怎么戴不上去?姑娘买的尺寸也没错啊。”
乔美虹愣了愣神,阿蚁倒是往乔美虹眼前一挡,像是故意的,可脸上着实写着焦急,拉着乔美虹往树下走:“这儿光线太亮,晃眼睛,咱们去那儿看。”
屋内。
姜琰琰到了门口特意放轻了脚步,慢慢从门框里露出一双眼睛,小心翼翼的。
闻东低头抿茶:“大大方方进来,你又不是没见过凌太太。”
陈沅君听了,搁了茶盏,主动起身,伸出一只手,这是要行握手礼。
姜琰琰飞快地把右手手心里的盒子塞到左手,端端正正地伸手,点点头。
“不过,”陈沅君坐下说,“我现在已经不是凌太太了,”她有些许不好意思,“其实严俪华,哦不,是叫……十三夏对吧,出事之前,我就拟好了离婚协议,和凌保国提出离婚了,不过他那天没同意。”
“十三夏出事后,我就搬出去住了,意思也很明确,我是一定要离婚的,只是没想到,他还是不同意,第二天,庆嫂也跟着我搬出来了,直到现在,她也一直跟着我,也不要工钱。”
“不过好在,就在昨天,凌保国点了头,我估计,也是他熬不下去了,这事儿闹得挺大的,我一个女人都不要面子了,也一定要和他离婚,他再犟着,也不是个事儿,当然,文书……哦不,就是凌保国的表弟,是帮了我很多的,一直在两边开解。”
“怎么说呢,终究还是求个好聚好散嘛。”
“也得亏庆嫂之前提醒我,凌保国刚娶十三夏的时候,我就特意把我当年带来的嫁妆,全都换成了金条,带出了凌家,所以我现在,生活也还过得去,等……再过一阵子,有些东西,处理干净了,我也就回广东娘家了,这不是,刚好买东西的时候,听到你们要走,赶紧过来,道个谢。”
闻东点头:“釜底抽薪,当机立断,佩服。”
姜琰琰也跟着赞叹:“听着就爽,厉害!”
闻东忍不住看了姜琰琰一眼,轻轻敲了敲姜琰琰跟前的茶盏盖子:“买了一天东西,嘴皮子都干了,多喝点水。”
“闻东,你是在笑话我吗?”
闻东挤出笑看着姜琰琰:“你觉得我敢吗?”
说完,他又指了指搁在桌边的檀木盒子:“客人带来的,野山参,给你补身子的。”
陈沅君还有许多杂事,也没久留,三人没聊多时,陈沅君就起身告辞了。
在院子门口送走了客人,闻东也就不客气了,他扭头对着姜琰琰,伸手索要东西:“拿出来吧。”
“什么?”
“你给每个人都买了东西,应该不会差了我的。”
“凭什么不能差了你的?”
闻东叹了冗长的一口气:“琰琰,你花的可是我的钱。”
“行吧,你进来吧。”
姜琰琰一边招呼闻东进屋,一边把藏在袖笼子里的小盒子掏出来,往桌上一搁,笑眯眯地坐下,手肘支着,手掌撑头,一副财大气粗的样子:“诺,给你的,打开看看吧。”
其实闻东也不指望姜琰琰给他买什么,他什么都有,也什么都不缺,能有就行,他要求一直很低的。
原本是做好了十足的心里准备,闻东想着,就算这里头搁着的是一块石头,他也得做出欢喜的样子来,白旗教他的,永远不要挑剔女人给你买的东西,因为只要一旦开始挑剔,你就再也不会出现在她的采买名单上了。
盒子里,躺着的是一个深蓝色的绳圈,和之前姜琰琰给他买的驱蚊绳,很像。
这是个什么意思?
闻东捏起绳圈:“这个?”
“怎么样,是不是很有心意?”姜琰琰撩起自己的袖子,露出自己右手腕上一根红色的绳圈:“我买的一对儿,之前那驱蚊绳买一送一,质量太差,我的都掉了,我看你一直戴着,也快断了,我给咱俩买了一对新的,你放心,这次的,又结实又便宜,没花你多少钱。”
“便宜?”闻东看着这精致小巧的盒子,这做工,这里头放的东西,不像是便宜的样子。
“哦,那盒子是我特意买的,不是配套的。”姜琰琰笑嘻嘻,“好马配好鞍,没一个好看的盒子,怎么配得起我这份心意呢?”
闻东嘴角略微抽了一下:“这盒子,得比这绳圈贵吧。”
“这怎么能这么比呢,”姜琰琰从闻东手里轻轻接过这蓝色的绳圈,“古有买椟还珠,今有我姜琰琰花高价买盒配绳,你不是让我多看书嘛,你看,我这不是看了嘛。”
姜琰琰埋头在桌子边上捣鼓了一阵,再把绳圈还给闻东的时候,上头多了一枚小铃铛,闻东认得,是姜琰琰的同声铃,当时在长沙浔龙河村的时候,闻东还从阿蚁手里要了一个过来。
“我的在这儿。”姜琰琰伸出胳膊,给闻东看自己红色绳圈上的铃铛,“我这几天好得差不多了,总不能一直在你屋子里耗着,今晚上,我得回我和乔姑娘那屋子收拾东西了,晚上,你要是想我了,你就晃这铃铛,我的铃铛也会跟着响,我就也跟着摇两下铃铛,让你知道我好着呢,这声音,只有咱俩听得到,旁人是听不着的,你说,我这份礼物好不好?”
姜琰琰的声音越说越温柔,像是毛茸茸的尾巴挠人的心窝,一点儿一点儿,又酥又痒。
闻东低着头,耳根子有些烫了,他像是捧着珍珠一样,把小小的绳圈靠着左手手腕戴上,那枚铃铛很小,不是很起眼,用袖子一遮,外人什么也看不到。
像是只有两个人知道的秘密。
“很好,我很喜欢。”闻东抬头,看到姜琰琰笑得愈发灿烂,这越灿烂,闻东心头的不安就越浓郁几分。
果然。
“那……我是不是可以提一个要求?”
“琰琰,你上次因为连续三天乖乖喝药,向我提要求,说今天要出去逛街,我让你去了,寻思着,你来了昆明也没好好玩过,你的性子,肯定憋不住。”
“上上次,你以喝鱼汤为条件,要挟我把你爷爷留下的那枚玉珏交给你,我想着,那终究是你家的,我本不该留着,也随了你了。”
“你这次,给我买了个绳圈,花的还是我的钱,你摸摸你自己的良心,你真的好意思吗?”
姜琰琰皱眉:“把铃铛串上绳圈,也是技术活。”
闻东叹气,十二分的无奈:“你先说。”
“那个……咱晚上,可不可以吃一轮烤肉啊,我想了好久了。”
是想了挺久的,斗完猫妖那天晚上,姜琰琰被闻东下了安魂咒,梦里念了一晚上的烤肉。
姜琰琰站起身来,十分夸张地绕着自己肚子摸了一圈:“你看,我这伤口,早就好了,我现在上房揭瓦都行。”
闻东摇摇头,只走到门口,喊了一声:“阿毳,趁天还早,去买肉。”
第94章
厨房里还有一个废弃的小泥炉,长方形; 个头偏小; 只有两个巴掌大,周围全是黑漆漆的炭渍和油迹; 阿蚁洗了好久,才勉强能拿出来用。
知道要吃烤肉了; 白旗兴奋得让白家人陪着阿毳一起去买; 临门一脚还嘱咐,各色肉都多来点,有条件的话; 猪排骨也整几扇?
白家老奴听了心里发慌:“几扇?家主?是几扇?”
白旗开心得语无伦次:“你先买; 吃不完,算我输。”
白家人做事儿快,不一会儿; 枣木炭也送过来了; 姜多寿瞅了一眼,取了一块又闻了一下; 赞道:“这炭好,一等一的枣木炭,烤肉肯定香。”
眼看天色渐晚; 月初云散。
树下一席宴席才布好; 屋子里原本歇着的众人就都出来了。
阿蚁提前做好了一大碗银耳莲子羹汤,用来解辣止渴。
小泥炉上,正烤着几片半肥半瘦的五花肉; 肉片平平整整地铺开,先用刷子抹上一层油脂酱料,再洒上一层香料,阿蚁刚烤好了一面儿,筷子挑着肉片边缘翻了个边儿。
金黄色的肉片在高温的烘烤下,微微卷曲,油脂裹着瘦肉肥肉一起狂欢,滋滋作响。
大家入席坐定,白旗搓着手,夹着筷子蠢蠢欲动。
可闻东没动筷子,白旗也不敢下筷子。
“九爷,这片能吃了,第一块烤的。”阿蚁指了最是金黄好看的一块儿,示意闻东先请。
闻东应了一声,说了一声:“都吃吧。”继而夹起那第一块肉,绕过自己的碗,朝着左边递去。
姜琰琰眼睁睁地朝着那肉片过来,眼睛都瞪大了,闻东垂头看了一眼姜琰琰,似被她这副等吃的样子逗笑了,筷子却毫不留情地绕过姜琰琰,闻东把这第一片肉,放在了姜多寿的碗里。
闻东点点头:“辛苦了。”
这是姜多寿没想到的,他也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姜琰琰,舌尖舔了舔干涩的嘴角,只说:“不辛苦,应该的,都是应该的。”
姜多寿心里挺暖的。
闻东又指了指姜琰琰碗里的银耳羹:“你先把这个喝完,待会儿,还有羊排。”
大家边吃边聊,阿蚁和阿毳烤肉也烤得很快。
不过白旗这次是不敢喝酒了,上次不过在姜家喝了一点儿果子酒,逼着闻东和姜琰琰亲嘴自证这种事他都能干得出来,每次回想起这件事儿,白旗都觉得后颈发凉。
聊来聊去,总归又聊到了正事儿上。
白旗问了一句:“诶,九爷,龙家的八根骨魂都打入了龙神的脊椎骨,那还有一根骨头的骨魂,您放哪儿了?”
闻东听了,微微抬眉:“你问这个做什么?”
白旗尴尬了,搓手:“好奇,纯粹是好奇罢了。”
“在我身上。”姜多寿贸然开口,引得白旗和乔美虹双双侧目,听得姜多寿又重复了一句,“打入了我的脊椎骨。”
闻东没吭声。
倒是姜琰琰,有些紧张,银耳羹也不吃了,只问闻东:“这玩意能取出来吗?我听说,前二十年让人功力大增,后二十年,是吸人阳气的东西,”继而还回眸瞪了闻东一眼,“你说你的骨头怎么这么邪门儿呢?也不知道长好一点儿。”
白旗生生咽下一口口水,还是嫂子措辞生猛啊,敬佩!
姜多寿宽慰大家的心:“我这老不死的体质,分什么前二十年后二十年吗?这玩意对我没用的,大家放心吧。”
没夹几筷子,辛承也出来了,这味道闻着实在是香,可他伤还没好,不能多吃,只能夹几筷子涮着清水吃。
白旗瞧着挺可怜的,问了句:“小帅哥这次跟我们一起下南洋呗,好吃好喝的都有。”
辛承看了一眼姜琰琰,又看了一眼闻东,没作声。
阿蚁打着圆场:“辛承年纪也不小了吧,只怕在昆明都有家室了,就不跟着咱们去了。”
“我还没。”辛承叹气,“滇池就我一只巴蛇,找不到对象。”
“没有就一起去呗,多个人多个帮手。”白旗嚼着肉,嘴巴边上都是油水,他随手擦了一把,又说,“我听说你是小嫂子之前出马的仙家,那也好啊,熟手配合,默契多高啊,多赞。”
一直没吭声的姜琰琰说话了:“辛承七十年前去过南洋,留下了心理阴影,”她抬头,朝着辛承点了点头,“是不。”
她又说,语气几分激将:“他已经不敢了,你们就别逼他了。”
白旗粗略算了一下,愣了愣,捏着筷子对着姜琰琰说:“七十年前,那时候,嫂子您已经出马辛承了吧,按理说,这出马后,灵兽随主而行,非死不怠,辛承去过南洋,嫂子你七十年前,也去过南洋?”
“不算吧。”姜琰琰埋头吃肉,含糊回了这样一句,又抬头看着白旗,笑盈盈的,没点儿心机的样子,“不过白先生,今天晚上,似乎对姜家的事儿,都很感兴趣?”
白旗愣了一下,眼瞧着闻东也朝着自己这边瞟了一眼,白旗嘴皮子包着肉,打着哈哈:“没,这不是,想和嫂子拉近一下关系嘛。”
姜琰琰听了,从小泥炉上夹了一大块梅花肉,亲自放在白旗碗里:“只要你爱吃肉,咱俩的关系就近的很,咱不是明早十点出发么,早晨咱一起去一趟上次吃过桥米线的地儿,这次一人两碗,吃个痛快。”
闻东听了,干咳了一声。
姜琰琰瞅了闻东一眼,小心翼翼地从果盘里用小手掰了一颗葡萄给他:“你……你也吃,你不爱吃肉,咱俩关系也很近。”
这一餐烤肉,一直吃到快十一点。
吃饱喝足后,残羹冷炙。
阿蚁和阿毳带着侄辈们收拾碗筷,其他人都回去休息。
这几天姜琰琰没住乔美虹的屋子,乔美虹还特意把姜琰琰的床和褥子都给叠好了,方方正正的,褥子上一点儿褶都没有。
姜琰琰一看,就觉得,女人和女人之间,还是有差距的。
正准备歇下,白旗又来了,特意捏着一个小瓶子,说是白家祖传的健胃消食药丸,今晚吃得太油腻,特意拿来给乔小姐……和嫂子解腻。
姜琰琰听明白了,她是附带的那位。
白家这药性研究还挺广,连健胃的都研究。
瞧着乔美虹收下了,白旗才是欢天喜地的走了。
姜琰琰关上门,看着乔美虹:“白旗还真……挺稀罕你的,你……没感觉?”
乔美虹随手把那药瓶子一搁,双手护着脑后,靠着枕头,歪头盯着姜琰琰:“你觉得他喜欢我什么?”
“你有很多值得人喜欢的地方啊。”姜琰琰这句话倒是真心的,虽是乔美虹做过几次碍眼的事儿,可这人不坏。
细细想来,在夷陵,她有所隐瞒,是因她看出来白旗闻东和姜琰琰是一路人,三对一的情景,单兵作战实属弱势,换了姜琰琰,也会如履薄冰。
乔美虹对闻东有想法,也属正常,闻东是个极好的人,外人都说九头鸟脾气暴,一言不合就喷火,可在姜琰琰看来,闻东心软得很,只要姜琰琰撒撒娇,卖卖惨,什么事儿他都能答应。
而且,深究起来,乔美虹没做太出格的事儿,自打上次姜琰琰隐晦地提醒了乔美虹一句,乔美虹也老实多了。
如此看来,姜琰琰倒觉得,这姑娘还算是个真性情,善不善良不好下定论,可人家肯定是有底线的。
姜琰琰发觉乔美虹的目光朝着自己投来,似在等着下文。
姜琰琰就和她细数:“你长得好看,大气,也不计较,瞧瞧,这被子叠得多好,我就不喜欢叠被子,晚上又要盖上,非得整点仪式感大早晨把它给叠回去,这不折磨被子吗?”
乔美虹听了,忍不住哧地笑了一声,突然说:“长白山万灵洞的九尾狐狸胡春蔓,是你干娘?”
“对。”
“她长得好看吗?”
“好看啊。”姜琰琰来劲儿了,“灵兽界的第一美女,那可不是盖的,鹅蛋脸,桃花眼,高鼻子,白得和刚剥了壳的鸡蛋似的,不过我就见过她真容一次,她日常出入,都是蒙着面纱的,我寻摸着,可能就是她长得太漂亮了,不蒙面,男人们都爱上她,又打不过她,会觉得比较挫败。”
“嗯,”乔美虹点点头,“唯一打得过她的就是九爷,不过九爷,似乎对她没兴趣,可是……白旗有。”
“嗯?”
乔美虹支起身子坐直了:“白家和万灵洞的灵兽有契约,要世代守护灵兽的安危,每一代的白家家主更迭的时候,旧家主得带着新人去叩拜一次万灵洞的洞主,九爷在的时候,就是去叩拜九爷,九爷不在,就是去叩拜你的干娘胡春蔓,这两百年,万灵洞都是胡春蔓做主。”
“所以白旗接手的时候,见过一次胡春蔓,那时候他应该还年轻,二十多岁吧,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只那么一眼,就喜欢上了人家,可他心里头也清楚,有些事儿,是不可能的,这感情就一直压在心底。”
乔美虹说着,突然把高高束起的头发给解开披下,瀑布一样的长发倾泻,垂落在胸。前,又黑又长。
姜琰琰微微出神,这倒是没发现,乔美虹披散下头发来,如此温柔,这眉眼,这鹅蛋脸,这小鼻子,真真是有些……
“你是不是也觉得,我长得有点像胡春蔓?”
像的确是像,可这个时候,说像的话,也太打击乔美虹了,且这一个“也”字,似乎包含了其他的意思。
姜琰琰想了想只说:“你们吧,各有各的美法,还是很不一样的。”
姜琰琰轻声问:“你是觉得,白旗对你好,喜欢你,是因为你长得像另一个女人,你介意了?”
乔美虹反问:“如果九爷喜欢你,不是因为你本身,不是因为你这个人,而是有别的目的,你会介意吗?”
姜琰琰有些出神,只想到之前在岳阳的院子里,闻东和她提出的这场交易。
当时。
“可情劫,不能靠砸杯子渡。”闻东嘴唇抿了抿,“所以你得帮我。”
现下。
姜琰琰看着放在床头的红色绳圈,上面坠着的那枚小铃铛,亮闪闪的,闪得她眼睛痛。
她斜靠在叠好的褥子上,看着乔美虹:“那你是怎么知道,白旗喜欢我干娘的事儿?他总不会和你说吧。”
乔美虹抬头看着房梁:“在湖北歇马镇的时候,他请我去茶楼说话,兴致来了点了一壶酒,说漏嘴了。”
“诶,聊点开心的呗。”姜琰琰又说,“咱明天就到滇南了,你真不打算捎带回家看看?”
“要你,你回吗?”乔美虹扭过头,看着同躺在床上的姜琰琰,姜琰琰像是有些出神,眼睛只盯着床头的这枚铃铛。
铃铛开始响了,是闻东在屋子里拨弄他的那一枚。
姜琰琰说过,晚上想她了,就弄弄铃铛,如果她听到了,就会也拨一下铃铛回应一下,这是两人的小秘密。
铃铛响,乔美虹是听不到的,她以为姜琰琰是没懂她的意思,又解释:“你全家,逼着你嫁给一个肖家叛逆纨绔,就算晓得人家十六岁就和肖家脱离关系了,也逼着你嫁,这样的家,你愿意回吗?”
姜琰琰把绳圈放在了另一边,用枕头捂着,可这声音没有减弱,两声两声一响,也不急促,但是也没间断,闻东倒是很有耐心。
“前提是,我先得有个家,是吧。”姜琰琰看着乔美虹笑,“我就一爷爷,我也晓得,我爷爷不是我亲爷爷,以前,我不知道我爹是谁,我娘是谁,有没有兄弟姐妹,现在,我大概晓得我爹是谁了,可我娘呢?我还是不清楚,我没有家这个概念。”
“小孩子都说,家不是房子,家是爹爹,娘亲,和孩子,我都没有。”姜琰琰又把枕头压了压,想压过这一阵铃铛响,她回头朝着乔美虹叹了口气:“睡吧,明个还早起呢。”
子时。
铃铛声响得不那么频繁了。
可是姜琰琰睡不着,她透过床边纸糊的窗户往外看,看不到什么,只有婆娑的树影像是在挠着她的心窝。
铃铛又响了两下。
姜琰琰从枕头底下慢慢抽出那串绳圈,食指摩挲着铃铛圆润的铜身,轻轻碰了两下,怕闻东没听到,又捏起绳圈,手腕轻转,晃了两下。
铃铛声又来了两声,像是闻东在那头回“知道了”,之后这一整夜,就再没响过。
第95章
第二天早晨,姜琰琰没起得来; 白旗也起晚了。
过桥米线是吃不成了; 阿蚁煮的小米粥倒是管够。
东西都收拾好了,大家都是轻装上阵; 也不多。
姜琰琰和白旗正在院子里用筷子争夺一盘咸菜,四支筷子哒哒哒相互绞杀; 闻东一推开门; 白旗就怂了,泄了气,恭恭敬敬地把咸菜推到姜琰琰面前:“嫂子; 您吃。”
阿蚁给闻东盛了粥; 闻东自觉坐在姜琰琰旁边,端着粥碗,目不斜视; 却又像是在质问姜琰琰:“昨晚为什么那晚才回我?”
白旗没听懂; 抬眼又被闻东瞪了一眼,只敢把头埋到粥碗里大口灌汤灌水。
姜琰琰筷子戳着咸菜:“不想回。”
“生气了?”
姜琰琰夹着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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