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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长公主为妻-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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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世一身青衣,可是他不是对的人,他用经年累月的浮生散,在借助长宁位极人臣之后,毫不犹豫地抛弃了她。
  那,谁才是正确的人呢?谁会是那个看不清眉眼,却帮了她的青衣人呢?
  长宁看着秦深,哪怕只有一点点的希望,长宁也希望,那个人有没有可能,会是秦深?
  她身边能够以命相托的人不多,皇兄皇嫂小太子,还有秦深齐岸和潇潇。可是那个时候,其他人尚有自己的责任和顾及,只有秦深,那时他已身死,如果弥留人间,那以鬼神之身来见她,也未尝不可。
  只是他看起来,好像完全不记得了。
  长宁看着他,小巧的鼻翼翕动,微抿着嘴唇,眼睛因为过分的激动泛起一层薄红,看起来就像快哭了一样。
  “我问你,”长宁深吸一口气,缓缓地,充满希翼地问他,“你有没有穿过青衣,哪怕就一次,一次就好?”
  “没有。”秦深毫不犹豫地说,“你就是因为琼林宴上陈世穿着青衣,才一直看他?”
  “真的没有吗?”长宁小心翼翼地追问,“也许你曾经穿过,只是不记得了呢?”
  “没有。”秦深的语气冷静极了,他看着长宁平静地说,“要是我真的穿过,你还能认错人吗?你还会把陈世当成我吗?”
  不会,不是,不对。
  长宁颓唐地退后一步,心想,又错了。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脑海里那个一身青衣的青年是怎么来的,他好像与生俱来,一直植根于她的脑海,随着她长大,那一身青衣愈发挺拔,面容却一直模糊。
  就像有一个命中注定的人,一直在前面等着她,等她发现,等她走近。
  她着了魔似的去寻找,可是一直不得其法,甚至因为陈世的算计误入歧途。
  她找不到了,她不想找了。既然不是秦深,那就算了吧,她累了。
  “秦深,”长宁的声音充满了倦意,不过是一句话的功夫,长宁仿佛已经耗尽了全部的心神,她疲惫地说,“世人看我一直穿红衣,都以为我喜欢鲜艳的颜色,其实不是。”
  “我不喜欢红色,却不得不一直穿红衣,我也不喜欢姹紫嫣红的,看着让人心烦意乱,他们都找错了方向,我喜欢浅淡一些的颜色。”
  “从小时候开始,我就经常做一个梦,梦里有一个穿着青色衣衫的青年,他骑着一匹骏马,丰神俊朗肆意张扬,打马走过冷月下二十四桥,走过桥边年年生的红豆,走到我面前,在马上弯腰对我伸手。”
  “他对我说,别怕,不管我在哪里,他都会找到我的。”
  “可是我等了很久,从小等到大,等了十几年,谁也没来,我谁都等不到。”
  “陈世刚出现的时候,我以为他是,”长宁冷静了一些,慢慢地说道,“他有着一副很好的皮相,温和谦逊,恰到好处的少年意气和傲骨,他还穿着一身青衣。”
  “皇兄皇嫂都很喜欢他,他们都认为,我到了年龄该嫁人了,陈世是个很好的人选。”
  秦深微不可查地冷哼了一声,问道,“你也是这样认为的吗?”
  “我原本是这样认为的。”长宁纠正,“可是后来,我改变主意了。知人知面不知心,匆匆几面就定下终身,谁知道自己最后嫁到是人是鬼。”
  她看着秦深,“既然我,我两次都认错人了,他不是,你也不是,也许,我这辈子都等不到了。”
  “所以我不想成亲。”
  秦深却看着她,突然道,“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呢?”
  作者有话说:  两个一叶障目的人啊,就差一句话了≧﹏≦


第26章 
  秦深却看着她; 突然说;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呢?”
  长宁微怔; 虽然知道他说的绝不是她想的那个意思; 却还是忍不住心思浮动。如果呢,要是秦深和她一样,都是死而复生,从前世带着记忆来,只是不得不隐藏自己,装作全无记忆的样子。
  “那你是吗?”长宁看他,“你知道的; 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会相信的。”
  “用一个不切实际虚无缥缈的念头来草率地决定你的一辈子,长宁,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天真。”
  “只凭着一身青衣识人,今日有一个陈世凑上来,明天就会有无数个趋炎附势的人闻风而动。你能看破陈世,你还能一直慧眼如炬,从千万人中; 找出你要等的那个人吗?”
  “长宁; ”他说,“你不该如此轻信于人。”
  长宁恍若未闻; 她说,“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会相信的。你是吗?”
  “……”秦深闭上眼睛又睁开; “我不是。”
  “你看,”长宁笑道,“你让我不要轻信于人,那你说的话,我要不要相信呢?”
  “长宁,我从不对你说谎。”不然,今日你心中一身青衣的人就不会是陈世,而是我了。
  “我知道了。”长宁退后几步,隔着一段距离认真地看着他,“秦家家训,君子不妄言,你向来持重,自然不屑于做这些事情。”
  “你说的话我都记下了,不轻信与人,不追寻虚无缥缈的念想,你放心,我已经说过了,我不想成亲,不用再担心会有人借此心怀不轨的。”
  “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府了,不然拾风拾雨又该说你的不是了,”她手背在身后,冲秦深的手点下巴,“你的手伤着了,虽然只是小伤,几日就能好,但还是小心些为好,近日都不要碰水。”
  迟疑片刻,她有些踌躇地说,“明日,我就不来了,你不必再为我折竹蜻蜓了。”
  他们两个之间从未有过约定,长宁不会刻意和秦深说我明日要来,就好像秦深也不会问她,将军府的糖蒸酥烙,你明早要不要尝尝。
  彼此心照不宣的默契是,长宁早上会空一点肚子来,秦深在院子里的石桌旁坐下,用小院里竹丛的叶子,亲手为她折一个竹蜻蜓。
  可是长宁明日不想来了。
  不管秦深会如何想,她觉得自己需要静一静,好好地理清楚自己的想法,第一次地,她觉得自己和秦深的关系太过亲密了。
  齐岸小她一岁,也是和她一起长大,长宁与他也很亲近,可不会如与秦深这样的,日日相见。
  “王映彦应下后日会来将军府,要是他真的能做到答应的事情,那大狗就留在将军府吧,潇潇会很喜欢的。”
  “我走了。”
  秦深从头到尾没有说一句话,只是在看着长宁离开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时,生生掰断了一节细长的竹颈。
  手背上鼓动的青筋昭显着主人的难以平静的心绪,他闭上眼睛,屏息了一阵,等着沸腾的情绪冷静下来,坐着没动。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平静许多,他摸出一把银色的小刀,将竹子削成薄薄的细条,手指翻飞,不一会儿一只活灵活现的竹蜻蜓出现在他手里。
  没人要没关系,他已经习惯了,每天的这个时候,是他内心最为平静的时刻。他的卧房里有一口箱子,那里已经盛了许多这样的,折好了,却并没有送出去的。
  他独自在小院里坐到天黑,此时却有下人来请。
  来的人是夫人身边的侍女,只是站在门口并没有靠近,隔着一段距离说道,“公子,将军今日送了家书回来,夫人和老妇人都已经看过了,此时正在书房,让我来请公子,说是有事相商。”
  秦深此时身边泛着冷冽的气息,闻言也只是淡漠地看了她一眼,丝毫没有对着长宁时的温和,道,“知道了,稍后就去。”
  将军府是武将世家,家训严苛,就连秦潇又不能幸免,从四岁启蒙习武开始,冬练三九夏练三伏,每日晨起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练武场,这么多年一日不落。
  也多亏她真的喜欢,这么多年沉溺其中竟然得了乐趣,不然换了任何一个世家姑娘,早就难以忍受了。
  对着一个小姑娘尚且如此,秦深身为将军府唯一的男嗣,只会更加严厉。读文习武一样不落,遍体鳞伤已是常态,直到十五岁去塞外领兵。只是从那时起,每日陪他练习的就不是家将,而是他的父亲,大郢的大将军了。
  他的父亲是一个极为冷硬的人,常年一身铠甲上覆着霜雪,满脸的严厉像是被冻在了脸上,对着十多年只寥寥见了几次的儿子也不假辞色,极少有父子之间的温情,多是将士的令行禁止。
  他这次回来,加上参加科举的时间,之前说好的归营时间所剩无几,除了来信催促他早日动身,再不做他想。
  虽然皇帝下令让他禁足一月,但在将军归营的命令之前,禁足令只能让步。他还能呆在京中的时间,怕是不多了。
  秦深收好竹蜻蜓,去了书房。
  “秦深过来,你爹在信里提到你了呢,你快来瞧瞧。”秦母语气雀跃,不像已为人母的妇人,倒像只欢快的百灵鸟。她把薄薄的信纸朝他推了推,顺手把将要燃尽的蜡烛挑亮了些。
  “娘,奶奶。”秦深问候道,起身伸手去拿信纸。
  “且慢。”发须尽白的老妇人突然叫住他,她抬眼看着秦深,虽然岁月在她的脸上留下了痕迹,但一身的威严却难以被时光冲淡,反而愈发沉淀。她腰背挺直,一双眼睛毫不混沌,坐在一把黄花梨的太师椅上,双手握着一根雕着豹头的手杖,正威严地看着他。
  和他的父亲一脉相承的冷硬。
  秦深没动,只静静地站着。
  “秦深,你今年二十有二,京中像你这般年岁的子弟,不说儿女满地,至少也都是有了家室了。你一直不说,我们也不会催你,但今日你该给我们个准话,这辈子,你还打算成亲吗?”
  手杖敲在地上的声音又沉又闷,像极了他的心情。
  秦母却依然乐呵呵得,“二十二又不算很大,秦深常年在塞外,就是成了家也是相隔两地,让人独守空房,还不如不去祸害人家姑娘呢。”
  秦奶奶叹口气,拿她这个跳脱的儿媳毫无办法,“这些年难为你了,也就你能拿捏的住我家那个冷心冷肠的混世魔王了,可是秦深不同,他的心思你我不是不知,那宫里的公主,也和你不一样啊。”
  “我知道。”秦母笑眯眯地握着秦奶奶的手,“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更心疼啊,要是连我们都不疼他,娘,你让他怎么办呢?”
  “可是如今避不过了,此事早该有个决断了。” 秦奶奶长叹一声,摆手道,“你自己去看吧。”
  秦深展开信纸,上面的字苍劲有力,一如塞外的滚滚黄沙。他慢慢地看着。
  “卿卿,展信佳,一切安好,勿念。”
  卿卿是秦母的闺名,如今能这样叫的,就只有他和秦奶奶了。秦深虽然从没想过他冷硬的父亲对着母亲会是这样柔软的姿态,但无意探究父母之间的温情,跳过中间的一长段,直接看后面。
  既然特意叫他过来,信中必定提起了他,他目光一扫,找到了自己的名字。
  “吾儿如今年岁尚未成亲,心中多有牵绊,知晓我儿心意,只是世事焉能尽如人意,卿卿不必相逼,顺其自然即好。吾将军府嫡子,安能无妻。”
  “只一言,长公主长宁,须得即刻成亲,谨记,谨记!”
  作者有话说:  今天还是走一走剧情吧,啊,把他俩拉开真的好难啊,他俩感情一日千里,可是我的剧情线还在原地踏步呢,好桑心(ó﹏ò)


第27章 
  “只一言; 长公主长宁; 须得即刻成亲; 谨记; 谨记!”
  薄薄的一张纸像是有万钧之势,秦深捏着信纸怔在原地。
  秦家人从不妄言,这是每个秦家子弟从小耳提面命记下的第一条,犹如金科玉律般,牢牢地刻在所有秦家人心里。
  秦父不会骗他,更不会拿这件事情骗他。
  秦深慢慢地将信纸折好,在纸张摩擦细微的悉索声中逐渐冷静下来; “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他问。
  秦父不是无的放矢之人,家书中除了秦母也极少提及别人,这次却突然插手长宁的婚事,还说了两遍“谨记,谨记”,秦深总觉得内心不安。
  秦母接过信纸装进信封收好,缓慢地对着他摇头道,“你们男人家的事情; 我一概不懂; 只是你也知道你爹的性子,他说即刻; 那便是真的很着急了。”
  “阿深,今年你一句话不说,回来就要参加科举; 我们都知道你的心思,全都没拦你。你不想借着将军府的权势,而是要凭着自己的本事,堂堂正正地出现在琼林宴上,出现在长宁面前。你也做到了。”
  “以前总有人提起将军府就是草莽武夫,现在好了,将军府不仅出了一个能止小儿夜哭的小将军,他还是个天下第一的文状元。”秦母缓步走到他面前,抬手整了整他的衣襟,抬眼看他。
  “习得文武艺,货与帝王家,可是阿深,秦家和别家不同,皇帝也没有那样的胸襟和气魄,能容得下你登堂入室,成为皇亲国戚。”
  “我的阿深很好很好,就是九天玄女下凡也配得,长宁那孩子我也很喜欢,乖巧又伶俐,她要是能和我们成一家人,我自然满心欢喜。”
  “阿深,你这次回京之前,不是已经做好了准备吗?是时候该放手了,让长宁自己选择吧,好吗?”
  秦深沉默着不说话。
  他回京之前早就做好了准备,决定考科举也只是心血来潮,他早就知晓,就算是在科举中拔得头筹,也不会改变任何结果。
  他只是想试试,能够以秦深的身份,而不是秦家世子或者小将军,简简单单的站在长宁面前。
  他也早就决定了,要是长宁在琼林宴上选了驸马,等她大婚后他就归营,从此驻守边疆再不回京。
  可是长宁没有。她拒绝了皇上和皇后的建议,在琼林宴上提前离席,甚至第二天和他一起去骑马。
  他心中的念想便越长越盛,疯草一样的,将他越束越紧。
  现在他该清醒了。
  秦深看着端坐如山的秦奶奶,轻声说,“这一切该交给长宁来选择,任何人都没有权利决定长宁的未来。”
  “她一日不成婚我就等一日,她要是一辈子不成亲,我就等一辈子。我永远不会开口去劝她,等她做了决定,只要她不后悔,我就,永不干涉。这是我给她的自由。”
  秦奶奶目光锐利地看着他,“你这是,要等她一辈子?”
  秦深坚定地点头。
  另一边的皇宫里,太后的仁和殿,皇后一身简服,趴在一副绣架上,捏着一根细细的绣花针,绣花针上牵着一根金线,正在专注地绣凤凰的尾羽。
  “母后,你来瞧瞧,我这里是不是绣的不好?”皇后直起身往后退了一点,空出绣架前的位置来。
  太后手里正缠着一卷彩线,闻言眯着眼睛瞧了一眼,指着其中的一点说,“这里不太对,要改一改,走错针了,拆了重新绣吧。”
  皇后仔细端详了片刻,点头,“是了,我也这样觉得,只是没拿准主意要不要拆。”
  “这可是嫁衣,一针一线的,可要仔细些,哀家年纪大了,眼睛也不大好了,夜里点了灯也不太能瞧得清楚东西,更遑论捏着针绣花了。这些事本该长宁自己来做的,只是她打小就不爱这些,倒是要来辛苦你了。”
  皇后把这一根金线拆出来,重新穿了一条更细的,拈着线头挽结的时候才说,“说不上什么辛苦不辛苦的,我是她长嫂,只要长宁以后能过好,我们做的这些,也就不算什么了。”
  她低着头比划了一下,决定好从哪儿下针,随口说了一句,“母后,您今日身上的檀香味浓了些,是不是昨晚又在佛堂待了许久。”
  太后眯着眼睛叹气道,“是,长宁快要大婚了,我心中总是放心不下,怕她遇到了不好的人家,又怕她嫁了自己不喜欢的人,以后过的不开心。”
  皇后一愣神,针尖刺破绯红色的布料扎进她的手指里。她“嘶”了一声,抿掉指尖的血珠不让它污了嫁衣。
  不知怎么的,她想起了长宁还小的时候,和秦深在一起玩闹时的场景。两小无猜青梅竹马,天真烂漫得不像是深深宫墙里的公主的世子,倒像是天上下凡来的金童和玉女。
  可是他们现在长大了,就不得的对这世俗妥协,向这现实低头。
  她有些心不在焉,潦草地安慰道,“咱们家长宁可是长公主,又皇上和太后给她撑腰,哪儿能让人欺负了去?”
  “长公主能如何,平生可是皇帝,当年不还是身不由己……”说到这里太后顿了一下,染了檀香味的手放在皇后手背上轻拍了拍,心疼道,“这些年,苦了你了。”
  皇后连头也没抬,说道,“都过去了。”
  “你那药,还喝着吗?”太后轻声问道。
  右手不由地放在了肚子上,皇后一时有些晃神,她说,“喝着呢,至少,也要给安儿留个伴儿不是吗?”
  太后欲言又止,皇后反过来安慰她,“我如今年岁不小了,虽然喝着药调理着,总不如二八的时候了,太医也说急不得,一切顺其自然吧。”
  “皇帝子嗣单薄,只有安儿一个儿子,和两位贵妃膝下的两位公主。安儿素来不和她们亲近,我只是担心他以后孤单。”太后说道。
  “我知道母后心中顾虑,我既然已经决定为安儿再生个兄弟或者妹妹,就不会再耿耿于过去,母后不必担忧。”
  太后欣慰道,“如此甚好,要是安儿以后和她能想皇帝和长宁一样,那便更好了。”
  “我也是这样想的,所以,要是位小公主更好不过了。安儿是个有志气的,将来肯定会照顾好妹妹,让她能嫁给自己喜欢的人。”皇后抚着肚子缓缓说道。
  绣架上的图案尚未成型,但八根尾羽皆坠着凤镜,凤凰于飞,灼灼其华,窥一斑可知全貌,足以见其日后的风采。
  “这是长宁最后一件红衣了,以后,她就不必再日日穿自己不喜欢的颜色了。”皇后回头看着凤尾说。
  作者有话说:  秦深慢慢地擦拭缓缓归,温和地笑道,“听说,有人想要看感情线?”
  长宁茫然抬头:“嗯,什么?”
  拾风拾雨拦在长宁面前,语气坚决,“没有!”
  某人要的感情戏(*^_^*)


第28章 
  是夜; 拾风拾雨服侍着长宁宽衣洗漱; 长宁伸手让拾雨擦干净她手上的水珠; 问拾风道; “我从将军府带回的人,今日可回来了吗?”
  拾风将衣裳叠好收起,收起熏笼上用干梨花熏好的衣裳,闻言道,“今日一天都没在府里瞧见他们,现下怕是还没回吧,已经吩咐了厨房; 时时刻刻都有温好的饭菜,不管他们何时回来,都不会怠慢的。”
  长宁取了一点香膏抹在手上,点头道,“这样也好,你留意些,不管何时他们回来了,直接让来见我; 不必通报。”
  “我记下了。”拾风拢起两件衣裳搭在臂上; 她看着自己手里的两件衣服犹豫不决,问长宁; “长公主,这两件衣裳颜色相近,一件海棠红一件樱桃红; 都很衬长公主,不知长公主明日想穿哪件?”
  长宁抬头看了衣裳一眼,不怎么在意,“哪一件都行,反正都是红衣,在我看来没有什么区别。”
  拾雨把长宁的头发揽到一边,好让她躺下的时候不会压到,语气欢快地说,“可是红色好看啊,鲜亮又喜庆,长公主穿上更是比旁人还要好看几分,就是天上的仙女一样。”
  “再好看的颜色,一成不变地穿了十几年都会厌烦的,何况我又不喜欢。”长宁平静地说。
  拾风拾雨都没问长宁为什么不喜欢还要穿,就像长宁信任她们,会把这些话毫无顾忌在在她们面前说一样,她们也从心底体谅和珍惜长宁,这些无法宣之于口的原因,她们从来不会追问。
  “不喜欢也没办法,” 拾风手臂上搭着两件衣裳,比较片刻,替她做主选了樱桃红的,配长宁的白玉簪很好看,说道,“长公主再怎么不爱红衣,等到大婚的时候,还不是要凤冠霞帔,盖着红盖头穿着新嫁衣?”
  长宁疲惫地捏捏眉根,感觉今天怎么都绕不过这个话题了,她倦怠地说,“我不想成亲。”
  拾风拾雨同时一愣,难以置信地抬头看着长宁。
  长宁不欲再多解释,挥手赶人道,“我累了,你们也下去歇息吧,不必守夜。”
  拾风拾雨对视一眼,只得闷头应是,退出长宁的寝宫,轻轻带上门,嘱咐守门的丫鬟夜里仔细些。
  拾雨走出好远还是难掩震惊,忍不住拉着拾风问道,“姐,长公主这是怎么了,以前从将军府回来,哪次不是高高兴兴的,今天怎么回来就不开心,还说出不想成亲了这种话?”
  拾风比她看得通透些,但此时也忍不住叹了口气,“小将军和长公主……唉,他俩这样的年岁,还能要好几年啊。”
  拾雨不解道,“咱们虽然都不喜欢小将军,可是小将军对咱们长公主的好也都看在眼里,他俩从小一起长大,这么多年都好好的,以后还能生分了不成?”
  拾风摸摸她的头,“你不懂,不说长公主,就小将军的年龄,京中还未成婚的世子能有几位。长公主今日这般沉闷,怕是,小将军好事将近了。”
  “什么?!”拾雨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道,“他怎么敢!咱们长公主对他好了这么多年,他怎么抛下长公主,娶别人!”
  拾风敲了一下她的头,好笑道,“那要是咱们长公主另嫁了别人,你还能质问长公主怎么敢吗?”
  拾雨愤愤不平地嘟囔,“那不一样!长公主自然是天下第一好,她要是选了别人,那肯定是小将军不够好,配不上她,这怎么可以怪长公主呢,都是小将军的不对。”
  “你是总有理。”拾风笑道,“不管怎么样,只要长公主好好的,咱们这些做下人的就能安心了。”
  拾雨赞同地点头,傻乎乎的。只拾风忧心地看着宫里的方向。
  第二天一早,长宁慢吞吞地在府里吃早饭,没像以前一样,拾风拾雨一个没看到,她就溜去将军府了。
  拾风拾雨对视一眼,感觉问题似乎比她们想的要更严重,要知道以往长宁和秦深拌嘴,长宁也顶多是去将军府找秦潇玩儿,不理秦深,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似乎连将军府都不打算去了。
  拾风试探地提了一句,“昨日我在库房看到了一册兵书,瞧着也是前朝旧物,就收拾起来了,长公主今日可要带去将军府?”
  长宁拿着勺子舀糖蒸酥酪的手一顿,头也不抬闷闷地说,“不要了,今早不去将军府。”
  拾雨小心道,“那下午去?”
  “下午也不去。”长宁舀了一大勺塞进嘴里,声音模糊道,“不仅今天不去,明天也不去了。”
  拾风拾雨虽然平时总爱拦着她,不让她去将军府太过多次,可是今天她主动说了不去,她们又开始担心了。
  “是不是嫌将军府的饭菜不合口?”拾风委婉道,“听说秦夫人喜欢江南的菜色,正好咱们府里新来的掌厨最拿手这个,长公主不如带上家厨,让秦夫人和秦老夫人一同尝尝?”
  拾雨也说,“是不是我和姐姐管的太多了,让长公主不高兴了?我们以后会小心的,长公主不要生我们的气好不好,我们不会再拦你的,你想去哪儿都行,我们不会再干涉了。”
  “不是,我没有生气,将军府的东西也很好吃。”长宁无奈道,“我就是……我就是最近不想去了。”
  “可是长公主之前从来不会这样的。”拾雨小声道,“小将军能回京待的时间本就不多,这次时间已经过了很久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回去了,现在又在禁足出不得门,长公主要是不去看他,等下次见着,不知道要过多久了。”
  “而且,”拾风看着长宁,温柔地说,“长公主从昨天回来就一直不开心,今天都没有笑过。”
  长宁沉默,她飞快地吃完一碗糖蒸酥酪,推开椅子起身离桌,“不必多说了,我已经决定了。备马车,我入宫一趟,有事找皇兄。”
  拾风拾雨领命,却见她走至门口突然又站住,疑惑之时突然听长宁扶着门框,犹豫片刻有些懊恼地问,“库房里果真有你说的前朝兵策,是孤本吗?”
  拾风一顿,不由地有些后悔自己主动提起这个了。上次的君山银针虽难得,至少年年都有,可这古籍全天下就一本,珍惜难得,如今竟也要从她手里送出去了,还是因为她一时心软。
  她忍痛道,“是,后人虽多有抄录,但总不如原书来得详尽完整,库房里的正是原册,上面还有几代将军的批注,很是难得。”
  长宁踌躇片刻,避开她们的目光,有些难为情地小声说,“那就让人送去将军府吧,偷偷地放下就走,不必让人知道是谁送去的。”
  拾雨腹诽,难道不说,小将军就想不到是谁送的吗?全天下谁能出手这样大方,还有什么好事都想着小将军?除了长公主根本不做他想。长宁这根本就是掩耳盗铃嘛。
  “拾雨,”长宁犹豫道,低着头道,“府里除了一位江南来的师傅,还有一个善做鱼的,秦老夫人喜欢吃鱼,也一并送去吧。”
  拾雨忍不住翻个白眼,愤愤道,“长公主,那外天也不去将军府了吧?”
  长宁抠着门框,小小声地说,“外天要去的。”
  毕竟,两天真的已经很久了。
  作者有话说:  震惊!第一次知道大后天还叫外天,也就是后天的明天,感觉还挺好听的(= ̄ω ̄=)原谅作者的孤陋寡闻吧
  PS:突然觉得长宁戳到我了,真的是又萌又乖又软,好可爱!(* ̄︶ ̄*)
  再PS:好羡慕长宁有这么多人宠着啊,不愧是团宠!我也想啊!╮(=_=)╭


第29章 
  长宁让拾风拾雨往将军府送东西; 拾风拾雨倒是勤快; 给秦夫人和秦老夫人的家厨一早就送去了; 秦府阖府上下午时就尝到了江南的美味和鲜嫩的鱼。
  只秦深的前朝兵策; 拖至长宁快要从宫里回来了,才随便指了两个小厮送去,添油加醋交代一番,还要他们明明白白地告知秦深,长公主自昨天回来就不高兴,可是长公主就算是不高兴也还记得让给你送东西。
  小厮气势汹汹而来,看他的眼神也毫无畏惧; 梗着脖子恨不得拿只毛笔,在他头顶明晃晃地写上,我们家长公主对你这样好,你竟然还敢让她受委屈!
  可秦深看着这书匣,一整天紧绷的神情终于柔和下来了。
  长宁昨日已经说了今天不会来,秦深就知晓了,她不仅今天不会来,明日也不会; 但他还是坐在小院的石桌旁; 如同往常一样,用竹叶和竹片编一个竹蜻蜓; 然后捧着一本书枯坐到黄昏。
  他没想过长宁会送东西来,可是如今东西送到他面前了,他也不意外; 长宁似乎总是这样,有着自己的小脾气,但还是会忍不住对自己身边的人好,时刻挂念着,有什么好东西都要送上前去。
  秦深神色好了些,对着两个小厮温和许多,“劳驾,把这个带给长宁。”
  他把折好的竹蜻蜓递过去,两个小厮面面相觑,似乎没想到冷面小将军对一个下人会是这样的态度,也不知道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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