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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娘子猛如虎-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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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浓含着笑点了点头,向赵从愿曲了曲身子,便道:“那我先去看看有什么吃的,姑娘好好休息。”
  赵从愿点头,侧过头看向临衫,道:“你也去罢,中午见你用的也不多。”
  中午心里压了事,自然是有些食不知味。此时心里压着的石头去掉了,临衫也感觉到了肚子有些饿,便跟着华浓下楼了。
  狗蛋儿看着两人有说有笑的挽着手,有些疑惑,喃喃出声:“奇怪,奇怪。”
  赵从愿收回目光,看向狗蛋儿,挑了挑眉,道:“哦?哪里奇怪?”
  “华浓跟临衫都喜欢崔护卫,两人怎能还这般友好呢?”狗蛋儿抓了抓头,实在是有些摸不着头脑。
  赵从愿倒是颇为吃惊:“华浓怎么会喜欢崔护卫,他们平日里也并无交集呀。”
  狗蛋儿见赵从愿面带疑惑,便慢悠悠的解释道:“那日你们都去接公子回来,华浓在厨房等了一天,她看见崔湛那副娇答答的样子,分明就是喜欢上人家了嘛!”
  赵从愿有些慒,她倒是未曾想到还有这一茬,现在倒好,华浓跟临衫同时看上了崔湛,那小子又不能分身,这往后岂不是很尴尬?
  华浓跟临衫两人的品味差了那么多,此事定是那崔湛拈花惹草,不安分!赵从愿愤愤的想,下次见到他,定要好好训训他!
  赵从愿一直在忧心临衫的事情这一晚都睡得不安稳。
  不到辰时,赵从愿便醒了,她摸着黑,借着一点从外面透过来的一点光亮,穿好衣服,便出了门。
  站在崔显安门口,她才有些后悔,这大清早的,月亮尚未全部隐进云层,她便来敲别人的房门。
  想了想,赵从愿还是转身,准备回房。
  恰时,门从里面打开。
  崔显安披着件外套,眼睛里还带着一层雾蒙蒙的睡意。他看向门口的人,皱了皱眉,声音还带着些许睡醒的喑哑:“愿愿?怎么起的这么早,做噩梦了?”
  赵从愿鼓了鼓脸,点头,半晌又委屈的摇了摇头。
  崔显安叹息一声,看了眼空无一人的走廊,牵住赵从愿的手,将人拉进房间。
  赵从愿环顾房内,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大半夜的就过来了,此时有些别扭,佯装打量,躲开崔显安的视线。
  崔显安失笑,语气揶揄:“方才站在门外,不是胆子大得很嘛,怎么现在却是害臊了?”
  赵从愿轻哼一声,傲娇的转过头,道:“我可不会害羞,我就是来看看这屋里有没有藏什么娇姑娘!”
  崔显安在她身边坐下,声音里含着些许的缱绻在这无人的夜里显得格外诱人:“你不就我藏在房里的娇姑娘嘛。”
  赵从愿脸一红,掩饰般的瞪了他一眼,撇过头不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  
显显:我稀饭愿愿
愿愿:我稀饭衫衫
作者:我稀饭收藏
收藏:卒

  ☆、灯下美人

  灯下看美人; 自然是别具一番风味。赵从愿低着头,微微露出洁白修长的脖颈; 珍珠奶白的皮肤泛着晶莹,因着他方才的调侃,此时还染上了一层红晕; 她不动,便极为引人。
  崔显安喉头滚了滚,眼中神色晦涩难明,半晌才艰难的别过眼。
  他笑道:“可看清楚了; 屋里可有娇美人?”话中分明带着调侃; “实在是看不出,原来姑娘竟还是个小肚鸡肠的性子; 幸好在下已有一娇娇软软的小姑娘,时常伴在身边。”
  赵从愿瞪着她,湿漉漉的大眼睛看向他的眸子; 凶巴巴的道:“若是你家小姑娘不在身边; 你便可以出去沾花惹草了?”
  她有些委屈; 说完便扭过身子,将后脑勺留给他。
  崔显安一噎,忍不住的笑出了声。
  赵从愿正委屈着呢; 就等着他来哄一哄,谁知道这厮竟背着她笑的这般欢快。她有些不乐意了,转过头盯着他瞧。
  小姑娘声音软软,脸上带着委屈的表情; 眼角红红的,偏她还自以为她表情十分凶狠,却不知落在崔显安眼里,就像只张牙舞爪的小白兔,可怜兮兮的瞅着你,只想让人狠狠的欺负。
  至少崔显安现在是这么想的。
  他现在不想哄她,只想欺负她。
  崔显安站起身,一把将她抱起,就这样放在自己膝盖上坐着,伸出拇指摸了摸她泛红的眼角,声音轻柔:“傻瓜,还真信了,我们家愿愿这般好,我怎么还会想别人。”
  赵从愿晃了晃腿,坐在他怀里控诉道:“你刚才不是这么说的!”
  催显安捉住她不安分的小脚,胸腔里发出阵阵震动,憋着笑道:“逗你的。再说了,我们家小姑娘这么闹腾,我连她一个都要管不过来,哪来的精力出去拈花惹草。”
  赵从愿掐了掐他的脖子,故作凶狠:“这还差不多!”她揪了揪崔显安的头发道:“要是被我发现你干坏事儿,我就把你的头发剃光,让你变成和尚!”
  崔显安沉声笑道:“那你后半辈子的幸福怎么办?”
  赵从愿一愣,有些傻乎乎的。不过,她是个好孩子,有不懂的自然是要问出来的,“当和尚就没有幸福了?”
  崔显安面上一滞,转而便低低的笑,也不言语。
  赵从愿用劲儿掐了下他的大腿,威胁道:“说不说?”
  崔显安双手握住她的腰,将她挪了个位置,额头抵上她的,眼睛望向赵从愿。他的眼里像是有火在烧,声音透着沙哑,问道:“现在知道了吗,嗯?”
  赵从愿坐下只感觉屁股底下有什么东西在顶着一样,硬硬的发烫。
  她有些不舒服,扭了扭。
  崔显安禁锢住她的腰,恶狠狠的道:“别动!”
  赵从愿脸上又烧了起来,蔫蔫的呆在他怀里,老实了,一动不敢动。
  崔显安亲了亲她的脸,闭着眼睛轻声道:“别调戏我,否则我非礼你。”
  赵从愿有些委屈:“我哪里有调戏你!”
  崔显安挨着她的脸,都能闻到她身上的松枝清香,慢条斯理的道:“你半夜三更来我房间,不是调戏我,是要做甚么?”
  赵从愿眨了眨眼,猛的从他怀里抬起头,苦恼的道:“都怪你,差点忘了正事儿!”
  “怎么了?值当你大半夜的不睡觉。”崔显安捂着她的手,开口问道。
  他语气轻飘飘的,显然是不太感兴趣。
  赵从愿瞪了他一眼,才没好气的说道:“还不是你那个花心的小侍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竟将我身边的两个小丫鬟的心都给勾走了!你说说,现在可怎么办?”
  崔显安诧异,抬头问道:“怎么是两个?不过他今日倒是与我说了,他跟临衫情投意合,跑我这来求呢。”
  赵从愿道:“他是这般说的?那他岂不是喜欢临衫?那华浓怎么办?”说着,便又有些苦恼了“这只有一个崔湛,无论是娶了谁,另外一个肯定得伤心!”
  头顶的手一直在她头发上作怪,半刻都不曾停歇。赵从愿一把拍下他的手,道:“你倒是想想办法呀。”
  崔显安微晒,道:“我有什么办法,他们自己的事情,自然是自己解决。你呀,脑子这么简单怎么能想这么复杂的事情。”说完,便又将手放到她的头顶,只顾顺着她的头发。
  赵从愿没注意到他前面一句,一拍脑袋道:“是啊,这种事情,我哪里决定得了,终究还是得讲缘分。”
  她一骨碌从崔显安腿上下来,语气中带着轻快,朝他挥了挥手,道:“那我就先回去啦,你再睡一觉罢。”
  崔显安看着她的背影,有些无奈,将他吵醒,这就溜了?
  等赵从愿再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天光已经大亮她看向门外候着的临衫,道:“怎么这样早?”
  临衫脸上带着笑,有些无奈道:“可不早啦,姑娘洗漱洗漱,便可以出发了。”
  赵从愿一看天色,乐了,“哎哟,这还真是不早了,怎么不来叫我?”
  临衫走进房间,手上动作不停的叠着被子,便干活便道:“公子说不着急,让您再睡一会儿。”说道这里,临衫回过头,看向赵从愿,道:“姑娘,公子这么好,您打算什么时候给公子一个名分啊?”
  赵从愿抱着胸,乐了:“小丫头不得了,他是给了你什么好处,竟惹得你都为他打抱不平。”
  临衫吐了吐舌头,小声道:“才不是公子给了我什么好处呢,公子对姑娘怎么样,可是大家看在眼里的。”
  清淮院谁不知道,赵从愿就是崔显安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他对谁都是冷冷清清的,永远只有一副表情。唯独面对赵从愿,嘴里的话变多了,脸上的笑也变得明显了。就脸崔湛都说,自从来了南城,他家公子脸上的表情都变得生动起来,显得有了一丝人情味。
  “而且看崔公子的气度,也不像是什么莽夫,这点,倒是与姑娘极是相称。”临衫折完被子,走到赵从愿面前,一本正经的分析着。
  赵从愿点了点她的脑门儿,没好气的道:“小丫鬟考虑的还挺多!”
  临衫摸了摸发疼的脑门,道:“那自然是得考虑的周全,我们家姑娘,可不是什么人都配得上的!”在她的心里,她们家姑娘虽不是郡主了,却也是顶顶好的,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配的上的!
  赵从愿一边收拾行李,一边不禁想到,难不成真的是她跟崔显安进展太慢了?连临衫都开始着急了。
  收拾完行李,赵从愿与临衫一人捧着个布包下了楼。
  崔显安就站在马车旁,看见她过来,脸上便不自觉的带上了笑。他上前几步,接过赵从愿手中的包袱,声音温软:“车里有虾饺,是清蒸的,去尝尝。”
  赵从愿眼睛亮了亮,有些惊喜的道:“你做了虾饺?”
  崔显安点点头,扶着她的手,温声道:“赶紧上去吃一会儿凉了不好。现在还得再等一会,我让崔湛去给马喂些草。”
  赵从愿脚步轻快的上了马车,从帘子处探出头来,声音中含着愉悦,眉眼弯弯,她轻声道:“崔显安,等从扬州回去,我们就成亲吧。”
  崔显安狠狠的一愣,整个人呆在那里。
  赵从愿伸出手,在他面前使劲儿的晃了晃,语调带上了些不满,比刚才高了好几个调:“喂!”
  崔显安回过神来,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一字一句道:“一言为定。”
  赵从愿展颜,眼里仿佛有万千星光,扬声道:“骗人是小狗!”
  崔显安再也按耐不知,一把掀开帘子,不顾四周路人的眼光,一手扣住她脖颈,吻了上去。
  赵从愿睁大眼睛,有些惊慌。鼻腔里满满的都是他的气息,带着淡淡的墨香,交织着车里的松枝香。她放松了神情,缓缓闭上了眼。
  半晌,赵从愿只觉胸腔里快要呼不过来气时,崔显安放开了她。
  两人的额头抵在一起,崔显安低笑,声音沙哑,道:“还是学不会换气,小笨蛋。”
  赵从愿闻言,又羞又气,一把推开他,气呼呼的拉上帘子,隔绝外面的视线。忽的,又重重拉开帘子,阴阳怪气的道:“哪里比得上崔公子阅历深厚。”说完又一把拉上帘子。
  他头上的发丝被帘风带起,调皮的跑到额前,崔显安摸了摸鼻子,竟痴痴的笑了出来。
  崔湛牵着马出来时,恰好看见崔显安那一脸春风得意的笑意。他摸了摸手臂,迟疑的问道:“公子,您这是服了……五石散?”
  崔显安停下笑,又恢复了往日的清冷。他瞥了崔湛一眼,轻飘飘的道:“嗯。”
  赵从愿可不就是他的五石散嘛,一日不见,便思之如狂。稍稍给点甜头,他便想把命给她。
  崔湛惊悚,忽的拔高声音:“公子,你你你你——”
  崔显安有些无奈,扶了扶额,他为什么会有这么白痴的手下。看了他一眼,带着满满的嫌弃,道:“赶紧走吧。”
  “……”崔湛:“……哦。”
  马车动起来,赵从愿看了眼一旁的三双眼睛,捏了捏筷子,想忽视他们灼热的眼神。
  半晌,赵从愿放下筷子,有些泄气的问道:“你们都看着我做什么?我脸上有花?”
作者有话要说:  
愿愿:骗人是小狗!
显显:汪汪汪!(小笨蛋!)汪汪汪!(狗儿砸!)

  ☆、原地举高高

  来时是崔湛与狗蛋儿坐在外面赶车; 崔显安坐在里面。今日早晨,狗蛋儿抱怨说他坐在外面没人陪着他聊天解闷儿; 都要无聊死了。赵从愿便让崔显安坐到了外面赶车。
  崔显安倒是不在意,他坐在哪里都一样。
  此时狗蛋儿便清了清嗓子,道:“姑娘; 我就想尝一口这饺子的味道,你可是不晓得,今日公子在厨房做的时候,可把我给香坏了!”
  赵从愿一把护住怀里的蒸饺; 一脸防备:“你让崔显安给你做一份; 别想吃我的!”
  狗蛋儿眨了眨眼,脑海里里闪过崔显安仿佛含了冰刀子的眼神; 头晃得像个拨浪鼓:“不了不了。”
  赵从愿狡黠的笑,她就知道,搬出崔显安; 这一个个的就怂的要命。她重新拿起筷子; 慢吞吞的夹起一个饺子; 放进嘴里,一脸的享受。
  见一旁的临衫与华浓也望着她,忙招呼道:“快; 过来吃,一会儿就凉了。”
  临衫嘴馋,嘿嘿笑了一下,便接过筷子; 一口包下一个饺子。她嘴里包的满满的,还不忘转头冲狗蛋儿点头,不住的赞扬:“好吃,真香!”
  赵从愿又夹了个给华浓,华浓看了眼临衫不雅的吃相,当即皱了皱眉。看向赵从愿得时候,已经收敛住脸上的表情,笑着拒绝道:“姑娘吃吧,我今天早上吃的有些多,现下用不进。”
  赵从愿有些失望,她觉得味道是真的不错,便想分享给她们。
  “我吃我吃!”一旁的狗蛋儿连忙出声,那一脸的垂涎,倒是缓解了赵从愿此时的尴尬。
  赵从愿将饺子递给他,狗蛋儿不像临衫一样,直接一口包进去,他伸出手,避着未碰到赵从愿手中的筷子,直接拿起饺子,一把塞进了嘴里。
  他嚼了嚼,不住的点头:“没想到公子的手艺竟然这般好,半月前他第一次进厨房的时候,竟是连盐与糖精都分不清呢!”
  赵从愿吃东西的动作一顿,转而面上就染上了灿烂的笑。
  这世上最好的感情,大概就是,他甘愿为你拔下一身的刺,给你最想要的温暖。
  泰北小镇与扬州隔得并不是很远,马车日夜兼程,也只需三日。当日埋金子时,赵从愿留了个心眼儿,隔两站埋一处,且都是在一些并不繁华的地界。共有五处,一处两百两金子。
  她选择先来泰北,也是因为这里离扬州近,不会让他们察觉。此时,她掀开帘子,看着外面的景色,也不禁感叹道:“江南小镇待腻歪了,这北国风光便显得格外壮阔了。”
  北边的春日还是夹杂着阵阵寒风,吹在人的脸上,带起一层寒意。但这却并不妨碍春意的绽放。路边的野花开的一大片一大片,红橙白蓝,姹紫嫣红。配上一旁倒映的垂杨柳,柔软了这北边一贯的僵冷,多了一丝柔软。
  崔显安侧过头,目光温软,拂过她耳边被风吹落的碎发,柔声道:“要不要坐到外面来?”
  外面想必看的更加开阔,还不用掀帘子,她有些跃跃欲试,扬着声音道:“好啊!”
  崔湛福至心灵,极有眼色的跳下马车,等赵从愿出来,再跳上马车。
  狗蛋儿见身边换了个人,嫌弃的撇嘴:“你进来做甚么啊?五大三粗的!辣眼睛!”
  崔湛怒瞪他,一巴掌拍在他头上,凶巴巴的道:“谁辣眼睛?这里明明是你最丑。”
  狗蛋儿一把拉吧下崔湛的头,揪着他的领子得意道:“谁丑谁心里没点数?”
  马车很大,中间还摆放着精致的小几,用来摆放茶点。崔湛被狗蛋儿拉着脖子,此时正动作怪异的趴在狗蛋儿的身上。他弓着腰,抬眼恰好看见了对面的临衫,他忽的笑了,也不挣扎了,冲着对面的姑娘咧着嘴,给了她一个大大的小脸。
  他一进来,临衫便一直偷偷拿眼瞧他呢,冷不丁的,恰恰撞上了他直接的目光,笑脸一红,忙移开视线,低着头抠着手中帕子的纹路。
  华浓坐在靠窗边,被矮几挡着,瞧不见崔湛脸,却清楚的看见临衫脸上的羞意。她暗自咬了咬唇,眼中闪过怒火,撇过脸看向外面。
  赵从愿在外面坐着,就听见里面忽的没了响动。
  她方才一激动,就忘了华浓与临衫都在里面。崔湛进去,岂不是很尴尬?
  崔显安拉着缰绳,耳朵却一直听着赵从愿说话,此时耳边忽的安静下来,他有些奇怪,转头看向她,便见她望着身后的帘子,目光若有所思。
  他擅察人心,更何况是赵从愿。她的小动作,崔显安一清二楚。
  崔显安拉过她的手,包在手心里,抬起下颌示意她看前面的风景,小声道:“好好玩,别多想。”
  赵从愿眨了眨眼,钻进他怀里,耳语道:“公子大概不知,多话可不好。”
  崔显安平日里从不多话,唯一的柔情全给了她,此时却是来嫌弃他话多。他倒是不知话多好与不好,他只知道他的耳朵此时很痒,直痒到了心底。
  他道:“哪里不好?”
  赵从愿忽的从他怀里坐直,手臂撑着他的大腿,一把捏住他的耳朵,比方才贴的更近了:“管不住嘴,我可是要亲你的。”
  崔显安挑眉,颇为愉悦的笑出声,声音轻快:“求之不得。”
  赵从愿就是个敢撩不敢负责的性子,脸皮薄的要命,每每撩拨崔显安,都被他撩回来,总是被他占便宜,事后便缩的像个鹌鹌,蔫哒哒的缩着脖子不敢说话。
  她抿着唇瞪向他。
  他一脸老神在在,像是料定她有贼心没贼胆,不敢亲他。赵从愿舔了舔唇,忽的一把拉下他的脖子,双手盖住他的眼睛,唇映了上去。
  赵从愿的唇带着她一贯的清甜,还有那一丝丝的松枝清香,随着微风钻进崔显安身上的每一个毛孔。
  他慢慢闭上眼,眼角眉梢都染上了愉悦,享受她来之不易的主动。
  前方的马慢吞吞的跑着,似是身受主子的喜悦,跑的都轻缓缓的,避开路上的坑坑洼洼,一点儿颠簸都没有。
  身后是一车的同伴,身前是宽阔的大路。赵从愿却像疯了似的,慢吞吞的伸出舌头,轻而易举的额撬开他的牙齿,吻得更深。 
  两道身影叠在一起许久,才依依不舍的分开。
  赵从愿趴在崔显安怀里细声细气的轻喘,小脸红扑扑的。
  崔显安给她顺了顺气,半晌还是没忍住,笑出声来。
  马车缓慢的向前行驶,车轱辘压在泥沙的路上,带起一阵阵灰尘。
  三天后,扬州河畔。
  赵从愿从马车里探出头来,伸了个懒腰,声音懒洋洋的,还带着睡醒后的懵懂:“终于到了呀,骨头都快要酥了!”
  赵从愿将手递给站在地上的崔显安,眼底带着狡黠,讨好的道:“显显,听说扬州的画舫十分有名哦,咱们定要去看看!”
  扬州是一座历史悠久的古城,底蕴颇深。赵从愿最感兴趣的,却不是扬州的美食与那些美轮美奂的园子,她最为感兴趣的,是扬州那些长年不歇,、昼夜不眠的画舫,还有那船上大名鼎鼎的瘦马。
  早年,怀凉皇帝势弱,大司马只手遮天,占据了朝堂的半壁江山,几乎到了垄断朝政的地步,皇帝年近三十还无法亲政。后来有地方进献扬州瘦马数名,皇帝将其赏赐给了大司马,只愿大司马能耽于享乐,沉迷美色。
  谁知这愿望竟成了真,那群瘦马将大司马迷的五迷三道,夜夜笙歌。大司马在任期间,颇为勤政,再加上年纪大了,有心无力,后来竟活活累死。
  赵从愿听过这个故事,虽不知是真是假,却狠狠勾起了她对这些有着魅惑人心的姑娘们的好奇。
  崔显安瞥了她一眼,声音无波无澜:“不行。”
  “……”赵从愿有些泄气,她扯了扯崔显安的宽大的衣袖,眼巴巴的望着他,声音娇软:“显显,就去一回好不好?”说着,还抽出一根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
  崔显安最是抵抗不了她撒娇,此时她湿漉漉的眼睛就盯着他,看起来可怜巴巴的,让人不愿给她失望。
  崔显安无奈,点了点她的额头,道:“只一次,看了就出来。”
  赵从愿高兴的一下蹦起来,拉着他的袖子蹭了蹭,满满的依赖。
  崔显安考虑这次估摸着要在扬州待些时日,若是住在客栈多有不便。便吩咐崔湛先一步进了城,买了一套三进的小院子。
  院子里打扫的很干净,半旧不新的木门上面没有一点灰尘,院里的水池里有半池子水,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出光芒。
  赵从愿在院子里走了走,崇拜的看向崔显安,道:“显显,真有先见之明,客栈实在是别扭,还是这样的小院儿舒服。”
  她踢着脚在院子里晃了两圈,复而转头看向崔显安,语带揶揄:“不过,你什么时候这么有钱了啊?”
  崔显安一愣,有些不明所以的看向她。
  “还请姑娘收下我主仆二人,在赶路的途中,银子被偷的一干二净,”赵从愿轻声咳了咳,捏着嗓子学着崔显安的语气,“若是姑娘不肯收留我们,我们真的就无处可去了!”
  这话莫名耳熟。
作者有话要说:  Emmmmm
作者衫:显显,脸疼不疼?
崔显安狗头脸:疼,真特么疼。

  ☆、疑似出轨

  赵从愿晃了晃脑袋; 眼神中带着些许鄙视,痛心疾首的道:“我呸; 崔显安,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崔显安默了一下才想起这是他被她救起,醒来时说的话。他脸上难得的带上了几分难为情; 想了片刻,道:“我在路上捡的。”
  她跟它坐在一起,他还能无端端的捡到银子?赵从愿冷笑:“骗鬼去吧你!”
  赵从愿眼珠转了转,忽的想到了什么。堂堂丞相大人; 虽说是被赶出来的; 但好歹是个一品官,这么多年; 存点私房钱办几个铺子也是正常的嘛。
  思及此,赵从愿倒是不生气了,她一溜烟的跑到崔显安身边; 仰着头威胁道:“快快说出你还有多少银子; 便原谅你!”
  赵从愿身量不算娇小; 在崔显安面前却显得十分矮。崔显安弯下腰,趁她不备,双手掐住她的细腰; 一把将人举了起来。
  “你干什么呀,放我下来!”赵从愿赶紧抱住他的脖子,两只脚不停的蹬来蹬去,动个不停。
  她这么小小一只; 崔显安抱住她完全是绰绰有余,他轻笑,声音夹杂着微风传到赵从愿的耳朵里,“南城的三间最大的酒楼,城内的茶园,盐业,皆有涉及。”
  赵从愿听得两眼放光,抱住他的脖子,激动的道:“这么多!”
  崔显安俯身,轻轻咬了咬她的鼻尖,宠溺的道:“这些都是我留着以后娶媳妇用的,愿愿准备何时做我娘子?”
  他虽表明心迹,撩人亲昵毫不含糊,却也从未说过这般让她嫁给他的话。此时她被他像个娃娃一样抱在怀里,他又突然说出这样的话,赵从愿一瞬间脸红到了脖子根,她憋了半晌,才支支吾吾的道:“不是说过了吗,等回去,我就嫁给你呀!”
  声音细弱蚊蝇,崔显安却是听得明明白白。他有些高兴,嘴角不经意的便勾起了一抹醉人的笑,抱着乍从愿原地转圈。扬声道:“我都有些等不及了。”
  院子里的几人俱都停在手中的动作,嘴角含着笑看着他们。
  赵从愿用力锤了锤崔显安,轻斥道:“赶紧放我下来!”
  崔显安含着笑,将她放到了地上。
  “唉,依我看呐,此次出游,这收获最大的,不就是咱们的公子嘛,这么快就要抱得美人归了,可怜我,还是个孤家寡人,唉——”
  狗蛋儿捂着心口,一脸痛苦的看向院子角落处的赵从愿与崔显安。
  什么事情经历多了,自然就有了经验。赵从愿如今的脸皮可是比刚开始的时候厚多了,她眼中含着笑,佯装端详的仔细的看了狗蛋儿半晌,才摇了摇头,道:“还不是因为你长得丑,否则怎么还会嫁不出去?”
  狗蛋儿跳脚,愤愤的道:“我可是要娶媳妇的人!”
  众人俱都笑出声,崔显安看向他,第一次插话道:“那天给你们发红包。”
  “公子包的红包,可定特别大!”临衫一听到有红包,笑的像朵花。
  赵从愿笑着抬头,看向崔显安,大声道:“你们可别想着给公子省钱,公子可有钱了,今儿晚上咱们去逛街,看上什么买什么!”
  等收拾完行李,众人便上了街。
  天还刚黑,街上却是挤满了人,街边满是摆摊的小贩,正卖力的吆喝着。
  赵从愿跟在崔显安身后,一只手被他紧紧牵还举刚刚买来的臭豆腐。她咬了一口,满足的道:“这扬州跟那泰北小镇简直没得比,就是比起京城,也差不了多少!”
  华浓有些好奇,问道:“姑娘还去过京城?”
  赵从愿眨了眨眼,才飘忽的点了点头。一旁的临衫闻言,却是兴高采烈的道:“咱们姑娘可厉害着呢,京城当什么!”
  华浓偷笑,道:“真的假的,听说这京城十分庄严宏伟,一般人进不得。听你这口气,倒像是去过。”
  她话中带着嘲讽,临衫瘪了瘪,终是知道这不是能随口说的事情,便不理她,看向一旁,没过多久又被一旁的玩偶给吸引了。
  华浓气她吹牛还甩脸子给她瞧,见她此时一副没见过市面的样子,撇了撇嘴不屑的道:“土包子。”
  赵从愿皱眉,停下步子,看向华浓,道:“不舒服?”
  华浓忙道:“没有。”
  “那就好好说话。”赵从愿丢下这句话,便又抬起步子往前走去,不再管身后的几人。
  华浓跺了跺脚,眼里带着怨恨,还说什么一视同仁,将她与临衫当成一样重要的,内里还不是偏心,有好事只想着她。
  她抬眼看了眼走在前面的崔湛,心里冷哼,就连她喜欢的人都非得抢走。她就不相信了,若是没有赵从愿的指使,崔湛怎么会嫌弃她,转而喜欢一个无盐的土包子!
  回去的时候,崔显安与崔湛的手里都拎满了布包。
  赵从愿走在前面,看向一旁空着手边哼曲儿的狗蛋儿,毫不留情的道:“你前几个时辰还说你要娶媳妇,现在便有些像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我看你呐,还是适合嫁个小公子!”
  狗蛋儿理直气壮,道:“姑娘,我这是有着一颗汉子的心,娇柔的体格,哪像崔湛,长得五大三粗的。”
  崔湛伸出脚直接踢在他屁股上,笑骂道:“我招你惹你了!”
  赵从愿忍着笑,看向崔显安,福至心灵,问道:“那你说,公子在你心里是什么样子的?”
  崔显安腾出一只手,拉住不安分的某人,颇感兴趣的看向狗蛋儿。
  狗蛋儿头皮一阵发麻,他想了想道:“公子啊,那就是天边皎皎的皓月,如清风般怡人,如骄阳般耀眼!”说完还伸出手,放在胸前双手合十,以此来表达他对公子无上的敬意。
  赵从愿笑眯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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