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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娘子猛如虎-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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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衫瞪了他一眼,道:“当然都是真的!”
  崔湛嗤笑,道:“你怎么知道都是真的,谁傻不拉唧的把这么多金子埋在这里,还专门等着你来挖。”
  临衫脸涨的通红:“你!”
  赵从愿怀里抱着金子,看向临衫,冲她眨了眨眼,道:“咱们先回去罢,留在这里,万一被人发现就不好了。”
  崔显安点头,道:“回去再说。”
  赵从愿走在前面,刚刚蹲下身,就被崔显安一把拎住了后颈。
  像个小狗一样被拎起来,赵从愿有些不高兴了,她回过头看向崔显安,凶巴巴的道:“做甚么?”
  崔显安放下她,改为单手搂着她,憋着几分笑意,道:“还想钻狗洞,嗯?”
  赵从愿忽的想起那天晚上,崔显安一把就能将她抱上屋顶,顿悟。
  她闭上眼,扬着脸道:“走吧。”
  崔显安轻笑出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的明显,顺着她的意,一把搂住她,脚下用力,便越上了围墙。
  临衫仰着头,一脸崇拜的看着那边飞过去的自家姑娘。
  “要不要我带你过去?”崔湛随手扯了根草,刁在嘴里,道:“喊声好哥哥,就带你过去。”
  临衫回过头,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哼了一声,道:“才不要你带!”言罢,径自走到狗洞边,一弯腰钻了过去。
  崔湛:“……”
  回到客栈,赵从愿拉着崔显安进门,左右看了看,便一把关了门。
  临衫打开包裹,眼睛放光,哈了口气,才道:“姑娘,咱们发达了!”
  赵从愿看了她一眼,难掩眼中的兴奋,手不受使唤的往包裹探过去,道:“看看咱们这次又挣了多少钱。”
  待将上面的泥洗干净,赵从愿看着桌上的一堆,满满的自豪感。
  临衫吞了口唾沫,语气里带着些不可思议:“姑娘,这些都是咱们的了?”
  赵从愿用力点头,眉眼弯弯:“对啊,都是咱们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愿愿:我有银子,我要包养崔显安这个老妖精!

  ☆、我信你

  “你……不问问我吗?”
  屋里灯火昏暗; 只赵从愿坐在崔显安对面,看着他的眼睛; 仿佛是在探寻里面是否有猜疑。他一路跟着她,莫名其妙的挖了这么多银子,却一句话都没有问。以他的脑子; “听说”这个说辞一定骗不了他。
  崔显安摇头,声音低柔:“问什么?只要不是红杏出墙,天塌下来,都有我顶着。”
  赵从愿目瞪口呆; 他脸上柔柔的笑; 却半点玩笑意味都无,“那哦要是杀人呢?”
  “我递刀。”
  崔显安低低的笑出来; 道:“你会吗?”
  赵从愿脸红了红,不知是因为他的声音太过温柔,还是他话中的相信。
  “早点睡。”崔显安站起身; 摸了摸她柔软的发顶; 往门外走去。
  赵从愿点点头; 目送他离开。
  ×××
  隔天,华浓敲响了赵从愿的门。
  “做甚么啊?”赵从愿打开门,脸上还带着满满的困倦。
  “姑娘; 方才掌柜的来说,今日有场泰北小镇十年一次的活动,十分热闹。我寻思着,您最喜欢这些热闹了; 便来看看您醒了没有。”华浓脸上还带着期待,明艳的脸上还特意上了妆,看起来颇为喜人。
  赵从愿听见有地方玩,有些清醒了,这荒无人烟的小镇上,还有什么好玩的?
  “我一会儿就下来,你先下去。”赵从愿揉了揉蓬松的长发,靠在门上。
  “是。”华浓行了一礼,便脚步轻快的下去了。
  “能有什么活动啊,高兴成这样。”看着她脚下轻快的样子,赵从愿摇了摇头,回房洗漱。
  半个时辰后,赵从愿下楼,便见昨日还空荡荡的客栈里此时站满了人,此时俱都面带喜意,看上去颇为开心。
  “过来。”崔显安坐在角落里,一旁还站着个小二哥,正眉飞色舞的讲着什么。一看见赵从愿走下楼梯,便自然地站起身,走向她。
  “说什么呢?”赵从愿接过崔显安递过来的粥,看向一旁的小二。
  他们两动作亲昵,带着几分难掩的默契,小二哥嘿嘿笑了两声,道:“姑娘有所不知,我们这里啊,是有名的姻缘镇。我们这里的姻缘庙十分灵的,每年来拜的不知有多少。这两日又赶上了姻缘节,自然是热闹的!”
  赵从愿停下勺子,看向他,问道:“那为何昨日人这般少呢?”
  小二一愣,想到什么忽的笑起:“昨日那是因着镇子西头在拜姻缘娘娘,这里的客人啊,大多数都早早的过去了。”
  赵从愿恍然的点头,也被勾起了几分兴趣,她看向崔显安,道:“那咱们也去看看吧?”
  崔显安自然是顺着她的,此时却是不说话,只淡淡的敲了敲她的碗。
  一旁的小二看这公子一脸的冷淡,本以为是个清冷的主呢,却没想到竟还管到妻子吃饭这等的小事上,当下笑出声,满满的揶揄。
  赵从愿脸一红,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在外面都不能含蓄点的吗?!她也是要面子的!
  愤愤的将碗里的粥把拉完,这才看向崔显安,扬了扬脖子,示意道我吃完了,你看着办吧。
  崔显安眼睛里掩着几分笑意,连声音里都带上了几分愉悦,道:“那就去看看。”
  赵从愿看向一旁的临衫几人,询问道:“一起去罢?”
  崔湛无所谓的点了点头,华浓看了眼崔湛,随即垂下眼睑,脸上带上了些许红晕,道:“都听姑娘的。”
  赵从愿又看向临衫与狗蛋儿,笑眯眯的道:“我知道你们两定是要去的!”
  临衫看了眼脸上染着红晕的华浓,抿了抿唇,没说话。
  崔显安嫌她只顾着关心不相干的人,一把拉过她的手,直接走了出去。
  “哎哎哎,慢点儿……”
  集市果真十分热闹,两旁的街道旁挂满了灯笼,红彤彤的一片,连在一起漂亮的让人惊艳。
  “姑娘看那边!”临衫拉着赵从愿的胳膊,指向那边的转角处。
  赵从愿望过去,就看见一片乌压压的人群,旁的什么也没看到。
  “那边估计是有什么好玩的,咱们过去看看!”赵从愿回过头,跟身旁的人打招呼。
  等走近,才发现方才小摊前站着的人比远处看到的更多。赵从愿钻着空子,一路往前,终于挤进了里面。
  摊子前十分拥挤,一旁的客人们也十分吵闹,声音嘈杂,却又十分喜庆,赵从愿站在中间,都感受到了一股节日的感觉。
  “老板,你这是卖什么呀?”赵从愿拔高了声音,不解的问道。她看了半天,这摊子上也只有一大捆一大捆的红线,实在是没有什么特别的。
  人太多,但赵从愿生的好看,又刻意提高了嗓音,那老板便一眼看见了她。
  “哈哈哈,小姑娘,我这摊子啊,卖的可是姻缘!”老板脸上带着神秘的笑,看向赵从愿,努了努嘴,示意前面的红线,“我这里的红线,可都是那姻缘娘娘开过光的,只要带着这根红线,围着镇子走一圈,定能找到你那命定之人!”
  赵从愿狐疑,还有这样的东西?要说往前,她是不相信这些东西的,这世上哪来的什么缘分天定,她只相信人定胜天。
  可现在,她看了眼一旁的崔显安,他眼神缱绻,平淡的眼睛里倒映出她的影子,赵从愿心头一热看向老板问道:“老板,这红线怎么卖?”
  那老板看了眼面前的一对璧人,笑而不语,只伸出三根手指在她跟前晃了晃。
  “三文钱?”
  老板继续摇头,拖长了声音:“继续猜——”
  赵从愿有些迟疑,道:“三两银子?”
  老板哈哈笑出声,对着赵从愿生出了大拇指,口中夸赞道:“小姑娘,有眼光!”
  “放屁!你抢钱呢!”崔湛伸出手指,指着那老板。
  “小伙子,你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老板板着张脸,道:“我又没拉着你们买,再说了,牛不喝水,我还能强摁着不成?”
  崔显安轻笑出声,丢了个眼神给崔湛,再次看向老板,声音中却含着愉悦,道:“老板,我要两根。”
  “哎,好嘞!”老板顿时喜笑颜开,看向崔湛,语气里带着些许过来人的口吻,“不是我说你,小伙子,千金难买真稀罕,你这样的二愣子,活该讨不到媳妇哟!”
  一旁的华浓与临衫俱都笑出了声。
  崔湛青着张脸,看向崔显安,“公子……”
  崔显安瞥了他一眼,才开口道:“老人家说的可记住了?要懂得变通,”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
  崔湛不着痕迹的看了眼身后,咬了咬牙,扬声道:“老板,给我来两条!”
  “姑娘,我也要!”临衫看了眼崔湛手中的红绳,有些眼馋。
  “买买买,都买,”赵从愿道,“一人来一根,争取啊,把你们都给嫁出去!”
  “老板,这绳子该怎么用啊?”赵从愿摆弄了下手里的绳子,问道。
  “只要将手里的红绳攥在手里,几个人分开走,不要告知对方你往哪条路走,天黑前遇见你心中的那个人,交换红绳,便是姻缘天定啊,”那老板摸了摸胡子,有些感叹道:“相隔千山万水,却能相遇,这就是缘分呐!”
  赵从愿看了眼手里的红绳,脸上巧笑嫣然,看向崔显安:“我们分开走吧。”
  崔显安亦温柔的笑:“好。”
  崔湛走了一个时辰,都未能看见人,他也不知道是走到了哪里,前后左右全部是枝叶繁茂的大树。他有些气愤,恨恨的骂道:“还说什么缘分天定,连个母的都没有,定个屁!”
  他们家主子自从跟姑娘表明心迹后,这简直就是个痴汉,事事都听姑娘的,还一副心甘情愿的表情。每每见到,崔湛都觉得自己要被他们给齁死。
  “崔湛?”
  身后传来一阵清脆的喊声,在这荒郊野岭显得更加的动听。
  崔湛回过头,就看见华浓攥着手里的红绳儿,正一脸笑意的看着他。
  他挠了挠脑袋,朝着她的那边走去,边走边道:“你怎么也走到这鸟不拉屎的鬼地方啊?”
  华浓微微低头,抿着唇轻轻一笑,声音轻柔:“我也不知道,走着走着就到了这里。”
  崔湛一听,乐了:“那赶紧回去,这里太荒了,万一有个什么野兽出来就危险了。”
  华浓偷偷抬起眼,看向他,脸红了红,攥紧了手里的红绳儿,咬了咬唇,声音比方才更轻了,将手中的红绳儿伸出去:“既然咱们在这里遇见了,就说明咱们两——”
  “你还信这种东西?”崔湛一听,扑哧一声笑出来,他常年晒太阳的脸有些黝黑,此时一笑,却只显得阳刚,带着些男人的英勇。
  接着说道:“这种东西就是哄人的,真信的那就是傻子!”
  华浓见他不肯接,脸上白了一瞬,才道:“可是姑娘与公子就信了!”
  崔湛一噎,他总不能说自己主子脑子坏了吧。他轻声咳了咳,将手中的红绳随手一抛:“华浓姑娘,在下是真的不信这些玄乎的东西。”
  华浓捏了捏手里的绳子,脸色更白了,眼眶有些红,却还是忍着害羞道:“我是真的喜欢你,很早就喜欢了。”
作者有话要说:  崔湛:公子是个大猪蹄子!

  ☆、大猪蹄子

  
  崔湛一愣; 显然是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他其实都不记得她长得什么样; 只是大概知道高矮胖瘦。
  他想着,脑海里却闪过临衫那臭丫头那张宜喜宜嗔的小脸,眼神坏坏的; 虽然总是欺负他。
  “华浓姑娘,我是个暗卫,我没有感情,更不能有什么七情六欲; 更别说成家立业了; ”崔湛想了想,还是道:“你还是将手中的红绳给别人吧。”
  “你!”华浓气急; 跺了跺脚,眼里含着泪,看了崔湛一眼; 他却是始终面色淡淡; 只有一点同情的表情; 终是转身捂着脸跑开。
  崔湛有些无奈,他看着华浓离开的方向,挠了挠头; 竟然还有喜欢他?他又黑又穷,就是个跟班的,他自己都看不上自己。
  “哎哟,”临衫走在路上; 冷不防的被人一撞,再一看竟是华浓。等她细瞧,倒吸一口冷气,平日里最爱捯饬自己的人,此时竟妆容尽花,急忙问道:“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华浓捂着脸,狠狠的瞪了她她一眼,声音中带着些许哭音,大声的吼道:“谁要你多管闲事!猫哭耗子!”说完也不管临衫的反应,跌跌撞撞的往前跑去。
  临衫又气又急,看着她的背影,大声喊道:“华浓!”
  华浓没理人,很快跑的没了人影。
  临衫跺了跺脚,嘟着嘴狠狠的踩了脚路边的杂草,“真是的,无缘无故的挨骂!”
  她又往前走了走,便看见走过来的崔湛。他身上还带着些许的杂草,嘴里还叼着一根,正吊儿郎当的往她这边走。
  临衫看着他,噗嗤一声笑出声来,指着他道:“你刚从那个狗窝里钻出来?”
  崔湛低着头,摆弄着手里刚捡回来的红绳儿,就听见一阵娇笑声。声音清脆,带着丝丝的温婉。
  他抬起头,这次倒是没有像往日里一样狠狠的怼她。崔湛走近,冲着她咧着嘴笑。
  “你、你干嘛?”临衫两手抱在胸前,不自觉的摸了摸手臂,往后退了两步。
  崔湛眨了眨眼,有些笨拙的将手中的红绳递出去,“呐!”
  临衫吃惊,手指指向自己,有些结结巴巴道:“给我的?”
  崔湛有些恼了,眼睛里带着些不乐意,一把将手中的红绳塞到她手里,恶狠狠的道:“爱要不要!”
  临衫嘟嘴,脸上染上了满满的红晕,她低下头,露出一截光洁的脖颈,小声抱怨道:“给就给,这么凶做甚么。”
  小丫鬟平日里张牙舞爪,总是带着些棱角,此时乖顺的低着头,露出美好恬静的一面,崔湛只觉得一颗心都要化了,口干舌燥,道:“那你要吗?”
  临衫抬起头,飞快的看了他一眼,声音细弱蚊蝇,轻轻的点头:“嗯。”
  崔湛掐的紧紧的手掌一松,呼了一口气,脸上尽是满足的笑意,他激动的说不出话,手脚不知道放在哪里。
  久久无人应答临衫抬起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含着羞意,笑骂道:“呆子!”说完便转身跑开了。
  崔湛看着她窈窕的背影,心里像是冒着泡泡,忽的“嘿嘿”的笑出声。
  临近晌午,赵从愿走在路上,有些焦急。
  她觉着自己真是傻,竟然相信这劳什子的姻缘测试,她跟崔显安的缘分哪里还需要测试,害的她现在好饿。
  环顾四周,皆是一片喜气洋洋的景象,却没有一家是卖小吃的,满条街摆的尽是些红绳子。
  “怎么连吃的都没有。”赵从愿摸了摸肚子,皱巴着小脸。
  她想吃宫保鸡丁,酒酿汤圆,还想吃崔显安做的水晶虾饺。
  她又想崔显安了。
  踢哒着石头,赵从愿边走边抱怨:“崔显安太坏了,就怪他,要不是他要买破绳子,我才不用饿肚子呢……”
  她低着头,精致的小脸上满是不高兴,声音也微不可闻。
  “我哪里得罪你了?”
  眼前出现一双竹叶青的靴子,跟着主子清越干净的声音一起进了赵从愿的视线。
  赵从愿惊喜的抬头,眼中带着浅显易见的愉悦,声音欢快:“你来了呀。”
  崔显安嘴角噙着笑,带着只给她的温柔,微微弯腰,直视她明亮的眼睛,道:“你在这里,我怎么能不来。”
  赵从愿忽的笑开,这一刻,她觉得肚子都不太饿了呢。大眼睛眨了眨,一把搂住崔显安的脖子,将脸埋在他脖颈处,委屈巴巴的撒娇:“我肚子好饿。”
  崔显安一晒,双手放在她纤细的腰上,将人环住,故作不高兴:“原来不是想我了,是饿了。”作势,便要将她从身上扒拉下来。
  赵从愿双手圈紧他的脖子,吐了吐舌头,在他耳边得意洋洋:“怎么样,就是不想你,你哪有饭香!”
  “啊——”
  崔显安手上用力一晃,抱着她转了个圈,直接将她打横抱了起来,伸出手拍了拍她的屁股,威胁道:“谁香,嗯?”
  赵从愿被吓到,连忙求饶,“我错啦,错啦,你最香,我们家显显最香。”
  崔显安偷偷勾了勾唇,转瞬看向赵从愿,将她放下来,改为牵着她的手,面上带着一如往常的云淡风轻,轻轻地道:“既然已经认识到错误,便带你去吃饭罢。”
  赵从愿被他拉着往前走,看着他清朗的背影,撇了撇嘴,默默腹议道,男人都是大猪蹄子,得了便宜还卖乖!
  崔显安方向感极强,加上他记忆力超群,七拐八拐的就回了客栈。
  崔湛、临衫和狗蛋儿此时都已经坐在饭桌前,此时正有说有笑的吃着东西。
  赵从愿走近,不禁问道:“怎么只有你们几个人,华浓人呢?”
  “还未回来呢,”狗蛋儿大大咧咧的啃着鸡腿,应道,“估摸着是找到心仪的公子,此时正乐不思蜀呢。”说道这里,他脸上露出苦恼的笑,接着道:“我们华浓这都快成老姑娘了,真盼着能将她早日嫁出去。”
  “华浓那么好看,哪里愁找不到好人家!”赵从愿坐下来,瞪向狗蛋儿。
  “是是是,姑娘说的有理。”狗蛋儿忙改口。
  赵从愿慢吞吞的吃着崔显安夹到碗里的菜,就听见崔湛迟疑的声音:“姑娘……”她抬起头,看向崔湛,目露疑惑,问道:“怎么了?”
  崔湛看了眼桌上的人,有些迟疑。
  “吞吞吐吐的做甚么,赶紧说呀。”赵从愿催促道。
  崔湛有些不知所措,他难道要说他拒绝了华浓的示好吗?这么多人,让人家小姑娘以后怎么做人;可若是不说,那若是出了什么事,该如何是好。
  他径自为难着,就听见远处传来华浓的声音。
  “姑娘!”
  华浓脸上带着笑,走向赵从愿,脸上带着温温的笑,道:“姑娘,我回来了。”
  赵从愿拉过她的手,忽的想到了方才狗蛋儿说的话,语带挪揶,道:“华浓回来的这般晚,可是找到意中人了?”
  崔湛呛了声,有些尴尬,忙端起饭碗遮住脸。
  华浓面色如常,并无半分异常,她未看崔湛一眼,笑道:“哪里有这么容易,我走了一上午,只差点迷路了呢,哪里有看到什么人。”
  赵从愿有些失望,她希望身边的人都能幸幸福福的,却也并未表现的太过明显,只拍了拍她的手,道:“我们家华浓这般美,定是有好姻缘的,着甚么急。”
  华浓含着笑,轻轻点了点头。
  “来来来,先吃饭,走了一上午,肯定饿了。”赵从愿拉着她坐下,挥手示意崔显安闪到一边去。
  华浓摇了摇头,轻声拒绝:“我有些乏了,想休息一会儿,姑娘先用吧。”
  她从进屋便脸色不好,似是真的累了。赵从愿便点了点头,道:“那你先上楼休息,等醒来再吃。”
  华浓点了点头,便往楼上走。
  “对了,你方才要说甚么?”赵从愿目送华浓上了楼梯,才想起崔湛刚才似是有话要说。
  崔湛连忙摇了摇头。
  赵从愿眯着眼看向他,口中道:“怎么你们一个个的都这么奇怪?”
  崔显安正在挑鱼刺,闻言,才抽空看了一眼崔湛,,见他面上带着难色,轻笑着拍了拍赵从愿的头,轻声斥道:“食不言。”
  赵从愿瞪了他一眼,瞅见他碗里的鱼肉,瞬间将崔湛抛到脑后,眼馋的看着崔显安。
  崔显安失笑,刮了刮她的鼻子,将碗递给她。
  晚间,崔显安从赵从愿房里出来,便看见崔湛正候在门外。
  他关门的手顿了顿,看向崔湛,轻声道:“跟我过来。”
  崔湛跟着走进崔显安的房间,便直挺挺的跪了下来。
  崔显安挑眉,也为让他起来,只淡淡道:“为了临衫?还是为了华浓?”
  崔湛低着头,不妨自家主子这般问,当即惊得抬起头,面上尽是不可思议。沉了沉声音,才开口道:“为了临衫。”
  崔显安不答,负着手看向窗外。
  “公子,属下有罪!”崔湛跪的直挺挺,面上带着愧疚,却还是说了出来。他不敢看他家公子的脸色。
  崔显安伸出手,摸了摸一旁花瓶里探出来的花枝,淡淡道:“什么罪?”
  崔湛头垂的更低了,声音沙哑:“属下身为公子的暗卫,私自动了情,死罪。”
  崔显安忽的嗤笑出声,道:“你知道后果,还犯?”                        
作者有话要说:  崔显安:嗯,没错,我是大猪蹄子

  ☆、听媳妇的

  顾名思义; 暗卫是隐在黑夜里的人。他们踏着同伴的血,一步步走到主子身边; 冷酷无情。他们大多都是无父无母的孤儿,没有亲情,也不配谈感情; 有感情,便是有了软肋。而有软肋者,是不配成为暗卫的,只有死。
  “起来罢; ”崔显安转过身; 看向他,面上却无半点生气的意味; 眼里还带着欣慰,“从我辞官那日起,你便不再是丞相的暗卫; 你只是个普通的跟班。”
  崔湛猛的抬头; 直直望向崔显安; 呆滞了半晌,忽的喜笑颜开,又哭又笑:“主子不要我的命了?”
  崔显安摇头; 转而似是想到了什么,忽的笑开,竟带上了几分看热闹的兴味,道:“我不要你的命; 有人要你的命。”
  崔湛脸上的笑一滞,忽的想到了赵从愿折磨人的那股狠劲儿。他们家姑娘对临衫,那可是真的疼进了心坎里,那要是真较起劲儿来,估摸着他们家公子都得往后排。
  现在他要把她捧在手心的宝贝疙瘩给拱走,那还不得被姑娘给活剥生吞了!
  他吞了口唾沫,巴巴的望着崔显安。
  崔显安端起茶杯,轻飘飘的道:“我听我媳妇儿的,救不了你。”说完叹了老长一口气,摇了摇头。 
  崔湛闻言,头埋得更低了。
  崔湛哭丧着脸,他为啥从他家主子脸上看出了幸灾乐祸,他家主子不是应该没有表情的吗?!
  那边临衫是眼睁睁的看着崔湛进崔显安房门的,她也不知他们是何身份,却看得出崔湛显然不能随意的答应许诺,总是带着几分身不由己。
  她有些焦急,伸长了脖子直直的望着门口,眼睛一眨不眨,显然是紧张到了极点。
  “你干嘛呢,”华浓铺完床,就见临衫正梗着脖子,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
  临衫这才回过头,揉了揉僵硬的脖子,道:“没什么,就是想着咱们啥时候启程。到时又要坐马车。”
  今天她莫名其妙的冲着临衫发了顿火,心里正愧疚着,她这样一说,华浓便立即道:“明天我给你揉揉,疏松疏松。”
  临衫也不客气,笑着道:“好啊,那就谢谢你了。”
  华浓摆摆手,示意无事。
  临衫刚想说话,她还想问问华浓中午的事,却听见了对面开门的声音。
  老旧的木门“咯吱咯吱”的作响,崔湛苦着张脸,从对面走了出来。临衫看他的脸色,仿佛很是不好,她心里一惊,不会是公子不答应吧!
  华浓看了眼门外,嘴角翘起一抹嘲讽的笑,颇有几分幸灾乐祸,回过头便见临衫眉头皱的死紧,仿佛是遇到了什么为难的事情。便问道:“怎么了?愁眉苦脸的。”
  临衫一愣,继而摇摇头,匆忙的起身,抱歉的道:“我忽然想起我赵姑娘还有些事,就先走了。”
  出门在外游,玩哪里有什么事情是需要姑娘决定的?华浓心中疑惑,面上却是温柔的笑道:“那你先去忙罢,我再休息一阵。”
  临衫点头,脚下一个不停,直接奔去了赵从愿的房间。
  赵从愿刚刚躺下一会儿,此时正抱着被子望着头顶,百无聊赖的数着数。
  “姑娘,您睡着了吗?我找您有事。”
  门外映出临衫的影子,赵从愿从床上爬起来,扬声道:“没有,你进来罢。”
  临衫推门走进来,不好意思的看了眼赵从愿,道:“我是不是吵到姑娘休息了?”
  赵从愿将她拉到床边坐下,手指放在她脑门上重重弹了两下,道:“跟我还这么客气?”
  临衫忙摇头,她们家姑娘最不喜那一套虚礼了。她抬眼看了眼赵从愿,脸色忽的涨红,犹豫的道:“姑娘,我、我有喜欢的人了。”
  赵从愿狠狠一愣,她看向临衫,便见她小脸嫣红,看样子,是真的有钟意的人了。她在脑子里将她身边的男子都过了一遍,见她目光游移,颇有几分心虚,瞬间想歪了。
  赵从愿猛地攥住她的手,有些紧张的问道:“是公子?”
  临衫吓得半死,此时也顾不上什么礼仪尊卑了,急忙摇摇头。她心里着急说话都有些结结巴巴的:“姑娘,奴婢万万不敢肖想公子!”
  一紧张,竟还用上了往日的旧称。
  赵从愿松了口气,复又抬起头看向她,见她一张脸红的滴血,声音中含着挪揶:“既然不是公子,那你这般紧张做什么,倒像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似的。”
  临衫红着张脸支支吾吾的道:“我没有做见不得人的事情。”
  赵从愿探过耳朵,故意大声道:“大点声儿,我听不见!”
  临衫被她调侃的面色通红,酝酿了半晌,才鼓起勇气道:“我喜欢崔湛,崔护卫。”
  赵从愿恍然,她对崔湛确实是与常人不同,平日里温温和和的人,一碰见崔湛,就像是炸了毛的兔子。
  赵从愿有些不解:“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你怎么支支吾吾的,眼神还躲躲藏藏的。”
  临衫哭丧着张脸,道:“我、我……”
  赵从愿不忍心为难她,猜测道:“怕我不同意?”
  临衫用力摇了摇头,他们家姑娘最希望她能得到幸福了,这世上只有他们家姑娘才会一直惯着她,一直对她好。
  赵从愿接着道:“那是因为……怕崔显安不答应?”
  临衫眨了眨眼,想点头又不敢,呆呆的样子显得十分可爱。赵从愿噗嗤一声笑出来,她看向临衫,跟她保证道:“只要你跟崔湛是两情相悦,他不敢不答应!”
  临衫吸了吸鼻子,泪眼汪汪的看向赵从愿,道:“姑娘真好!”
  赵从愿失笑,道:“我逃出来便只带了个你,咱们从小相依为命长大,我不为你着想,谁为你着想。”
  临衫一个劲儿的点头。室内一片温馨。
  “华浓?你站在这里做甚么?”狗蛋儿正准备回房,便看见华浓正趴在姑娘的门外,眼睛低垂着,不知在想什么。
  华浓一愣,转瞬若无其事的道:“我在屋里休息足了,便来问问姑娘什么时候出发。”
  房门打开赵从愿从里面走出来,临衫跟在身后。
  赵从愿有些惊讶,看了一眼华浓,见她面上并无异样,脸上笑意不减,道:“休息一日,明日便启程去扬州。”
  华浓含着笑点了点头,向赵从愿曲了曲身子,便道:“那我先去看看有什么吃的,姑娘好好休息。”
  赵从愿点头,侧过头看向临衫,道:“你也去罢,中午见你用的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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