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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探-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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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无蛮力自保,二无睿智巧计。
  无论高小原,还是徐果,两人虽各有各的优势,却也各有各的致命点。
  倘若遇到同样的歹人,再计划周详些,两人的生率怎么也不会太高。
  线索这样少,根本就无从想起,时过境迁,更是无从查起!
  看来除了亲自找上高小原家与徐果家,自至亲口中问一问,真是很难有突破了。
  听到阴十七有意去找两名失踪者的家人,姜生即刻表明可以同去带路。
  阴十七却是不赞同:“今日已是八月初九,距离我们推测的八月初十作案日仅余一日,你还是跟着姜大哥,把那可能第四个受害的人找出来好些!”
  她想了想又道:“我与子落也先从这件事下手,至于高小原家与徐果家可先放下,迟些再去也不要紧,何况这六年前的两起失踪案与现今的三起服毒案有牵连,也仅是我依靠‘八月初十’这个相同日子的推测,尚不能下绝对的定论,再说了,失踪的人已是死多生少,这服毒的第四人如今却还是活得好好的,怎么也不能再让第四人被凶手逼着再服下鹤顶红!”
  姜生觉得阴十七说得甚有道理,便开始说起他与姜大朋分头去寻第四人的进展。
  自昨夜里起开始找,竟是半点收获都无。(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八章 卖货郎

  五水湖四面或树木林立,或亭台水廊、拱桥流水。
  东边杨柳低垂,每隔两丈便有一棵,长长的一排,沿着湖边排成一个半圆,纤柔细软的柳丝低垂着,宛若绵绵的情意,或划过湖面,或倒影成双。
  垂柳过来便有延廊至湖中央的临风亭,再往西边,有一座玉成桥。
  玉成桥往西的那一边,有一家五子杂货店,再过去西边的圆弧形尽头,又有一排半圆低垂至湖面的杨柳。
  阴十七指着五子杂货店问:“那是叶家人开的?”
  叶子落有点讶然地瞧着阴十七。
  阴十七笑道:“我要连这点眼力劲都没有,我还怎么破案?”
  五子杂货店确实是叶家人开的,但却是半道出的家。
  经营五子杂货店的是一男一女,还恰好是夫妻,见到阴十七时,两人都十分拘谨。
  见礼问好后,阴十七又看了看五子杂货店通往阁楼的楼道:
  “上面还有人吧?”
  叶子落点头:“是那日在我走后,暗中跟着你护你周全的叶家人。”
  阴十七没有在五子杂货店坐太久,连阁楼也没有去看,那日的窥视感觉确实来自阁楼方向,也自叶子落口中,确定是叶家人。
  可出了五子杂货店,在五子湖周边走了好几圈之后,她突然重新跑进五子杂货店,把店里的夫妻俩吓得够怆,只差给阴十七跪下了。
  叶子落跟在后面再次进了五子杂货店,看着东张西望的阴十七问:
  “怎么了?你想找什么?”
  阴十七没有回答。
  她就站在五子杂货店里间的一个小隔间里,很小,很逼仄,凝神静气,好半晌没说话。
  叶子落杵在小隔间小门边上,看着不知在看什么,也不知在想什么的阴十七。
  杂货店夫妻也都不是普通人,都是有身手的,平日里在揭北县里也都是数得上的人物,只是在燕京阴家小姐面前,两人不禁气短了些。
  叶子落道:“好好看店,什么也别问,更别好奇。”
  两人赶紧应喏。
  燕京叶家第三人,更是两人效忠的主子,哪敢半分怠慢。
  两人退出里间,还叶子落与阴十七一个清静的空间,阁楼上的叶家人也早不在阁楼里,他们现在就潜伏在五子杂货店的周遭。
  小隔里是杂货店用来放杂物的,多余或残缺的摆架,没卖出去的锅碗瓢盘,什么都有,堆得满满当当,只余大概两个并排站着的地。
  阴十七就站在这窄小的地上,目光不断地在这一堆杂物中逡巡。
  突然间,她蹲了下来。
  叶子落看到阴十七在一叠四喜松木托盘前看着,他两步跨入小隔间,立马将小小的空间塞得更为逼仄:
  “托盘有问题?”
  阴十七费力将整叠足有十多个托盘分两次搬开,眸光落在托盘下面的木板上:
  “不,是下面的东西有问题!”
  叶子落也看到了木板:“这长条木板有点像……”
  说着,他突然在阴十七身侧唯一的空地蹲下:
  “木盒!”
  阴十七抿起笑:“子落,帮我拿出来!”
  她让出了位置,叶子落很快搬开堆积放在条形木盒上面的杂物,条形木盒露了出来。
  一打开,果然见到了一根普通的鱼杆!
  两人出了小隔间,在里间凳里上坐了下来,将条形木盒放在了圆桌上。
  叶子落问:“你怎么会突然想到杂货店的这间小隔间?”
  阴十七道:“因为唯一面向湖面并有窗台的地方,只有这间小隔间。”
  所以她绕着五子湖走了数圈,停要玉成桥往下看的时候,除了湖面、杨柳、临风亭、花船、梨花船之外,就仅有这一间五子杂货店!
  那个时候她就在想,假设在去年八月初十的这一夜,姚君、逍遥子、林涯,还有第四人,他们都在这里,都在这五子湖边。
  除了第四人,其他三人已确定当夜带了鱼杆垂钓,那么这第四人呢?
  是不是也带了鱼杆到五子湖夜钓?
  倘若是,那么这第四人最可能是什么人?
  有两个可能,一是像林涯一样特意到五子湖来夜钓的人,二是像姚君、逍遥子一样本来就在五子湖边上的人。
  由近到远,她自然得先排除近的可能性。
  那么这个近的可能性看遍五子湖边,最有可能的便是这间五子杂货店。
  而五子杂货店唯一窗台面向湖面的,便是杂货店里的小隔间。
  叶子落道:“你怀疑第四人是五子杂货店里的人?不,有了条形木盒及里面的鱼杆,这已经不是怀疑,而是可以确认了!”
  阴十七起身道:“马上问清楚这家杂货店原来是谁在经营。”
  叶子落很快走出里间,去问了外间守店面的夫妻俩。
  夫妻俩都有点懵,之前收到命令要尽快盘下五子湖边上的杂货店时,两人并没有细问原来老板的事情。
  两人只大概知道原来老板的住处,这对于阴十七来说,已然足够。
  五子杂货店原来老板叫纪光发,就住在县中七里胡同。
  出了五子湖之后,阴十七让叶子落去通知姜大朋、姜生,让两人赶往七里胡同,她则先行找去纪光发家。
  到纪光发家时,却是久敲不开纪光发的家门,急得阴十七差点踹门。
  最后没踹成功,七里胡同左右的邻里告诉阴十七,纪光发自一年前没有经营杂货店之后,他便改了行当,每日当成了穿街走巷的货郎,每日不到日暮,是不会归家的。
  阴十七又问了纪光发平日都是去些什么地方?
  邻里大娘说:“这可没准!这一年来,整个揭北县都快被他给走遍了,哪哪都熟得很,何况这东西本就是今卖一点,明卖一点,哪里总能在一个地方卖呀!肯定得多挪几个地方,这样一来,同样的东西才能卖得多!”
  阴十七只好换个问法:“大娘可知道纪光发主要是卖什么东西?”
  这回大娘答得可溜了:“多着呢!都是一些姑娘、妇人要的东西,像胭脂水粉啊,钗环步摇啊,花钿发钿啊,还有梳篦啊,反正都是一些女子用到的小首饰!不值几个钱,就图个精巧新鲜!”
  阴十七明白了。
  谢过告别了大娘后,刚出七里胡同,便遇到了带着姜大朋、姜生一同来的叶子落:
  “十七!你不是……”
  阴十七道:“纪光发不在家中,他是货郎,这会还在穿街走巷地卖东西。”
  一路过来,叶子落已将事情大概与姜大朋、姜生说过了,两人听了阴十七的推测之后,也觉得有道理。
  但同时又隐隐担心,要是阴十七猜错了,第四人根本不是五子湖边上的人,那明日便是八月初十了,界时没再出人命便罢,要是出人命那可怎么办?
  姜大朋觉得事关人命,于是也没瞒着,听说了纪光发的情况之后,他便直接说出了这个忧虑。
  阴十七也不恼姜大朋对她没有信心,反倒对姜大朋客气亲和了几分,这样能为民着想,时刻反思,努力做出最周全步署的官差,才是真正的好官差。
  她也不强求姜大朋一定相信她的推测,毕竟推测只是推测,不到最后一刻,都难以十成十地说一定没错。
  于是到了最后,还是兵分两路。
  姜大朋、姜生带着衙役继续往外找去年八月初十可能出现在五子湖的人,阴十七与叶子落则去找纪光发。
  光靠两人去找也是人手不够,于是姜大朋问阴十七:
  “不知阴兄弟需要多少人?”
  阴十七不答反问:“姜大哥可知道整个揭北县有几个地方是卖女子首饰最佳的?也无需多富贵,是那种很普通,有几个闲钱,也不吝经常出手买一些廉价首饰的地方,而非那种以俭持家,买一件普通不值钱的小首饰,还得多番考虑计算的地方。”
  姜大朋刚皱着眉头努力地想,姜生已然凑上前来答道:
  “这我知道!就七个地方!”
  那七个地方也就是几条巷子胡同。
  这是最有可能的地方,倘若要再加上其他可能性低些的地方,那便真是数不清了。
  姜生年纪与阴十七一般大,除了脾气暴燥些,办起事来却是一点不含糊,连思维反应有时候都要比姜大朋快多了。
  良家女子或妇人即便有几个闲钱,也多半是久久买一回小首饰。
  但姜生说的这七个地方,还真如阴十七所描述的,即有几个闲钱,喜欢勤换首饰打扮打扮,却又不富贵,只好挑廉价小首饰来买的地方。
  这样地方,其实说白了就是花街柳巷。
  阴十七没有明说,姜生却是第一个就听了出来。
  说到最后,莫说阴十七、叶子落与其他衙役看姜生的目光有些不同,就连对这种事情最是迟钝的姜大朋也反应了过来,一个虎掌拍下,就打算严刑拷问。
  没有理会身后不时传来姜生嗷嗷声的求饶,及委屈的辨解声,阴十七带了从姜大朋那里要来的五个衙役,再加上叶子落,共七人,分为七路,立刻分散往姜生提供的七个地方前去找纪光发。
  五个衙役已经听了阴十七的分配,各自往分配到的地方开始找货郎纪光发,叶子落则将阴十七带到七里胡同安静些的拐角处:
  “十七,倘若纪光发真是服毒死亡案件的第四人,那么凶手必然已经盯上他了,再加上先前凶手也已盯上你,还送了四方木盒警告你,这样危险本不该让我与你分头行动,但我也知道,你决定的事情,我无法改变,虽然你身边也有叶家人暗中跟着护着,但凶手也不是善茬,身手远在你之上,这回你去花浓胡同,不管找没找到纪光发,你都得万分小心!”
  听完了叶子落好长的一段话,阴十七心里暖暖的,笑着保证:
  “我知道了,我一定全须全尾地回到你面前!放心啦!再危险的事情,我也经历过了,何况花浓胡同也不是什么无人之地,凶手再胆大妄为,也不会在白天行凶,让自已暴露在朗朗乾坤之下!”
  明知道阴十七说得有道理,叶子落还是不怎么放心得下,他突然觉得自已是不是太听阴十七的话了?
  身为燕京叶家这一代的第三人,自小是为燕京阴家小姐训练出来的贴身护卫。
  既然是贴身护卫,那就该时刻护在阴十七身边,而是被支去办各种事情。
  也是先前自已太过没有重视及适应贴身护卫这种事情,在确定阴十七是燕京阴家小姐之后,他还三番两次外出办事,以至于给阴十七造成了错觉,其实他是可以不用时刻跟着她的。
  现今想起来,还真是他的错!
  等到揭北的案子清楚了,他得找阴十七好好地谈一谈。
  叶子落心中决定着,面上却没再说什么,只再说了一声小心,便去了他负责去查找的苗青胡同。
  阴十七看着叶子落那等欲言又止的神情,便知他心中有事,且藏着的事情,多半还与她有关。
  而与她有关的事情,多半与燕京阴家或叶家有关,显然现今也不是理会这种事情的时候。
  叶子落走后,阴十七也很快前往花浓胡同。
  她不是揭北县人,对揭北县的街巷自然不熟悉。
  顺着那五个衙役临出发去找人前,给她指的路线一直走,走了约莫两刻余钟,方到了花浓胡同。
  果真是花街柳巷,白日里真是安静得掉条针都听得到。
  走在花浓胡同里,阴十七突然想起了正式入衙门后,与展颜一起办的第一件案子,也就是曾品正与李世宝联手犯下的箭矢射杀案件,那会她与展颜因着死者到过花街柳巷,也是这般的安静。
  展颜与花自来比她与叶子落先起的程,这个时候也不知道走在哪儿了?
  大概不会像她这般拖拉,还半途查起案来,应该快到燕京了吧?
  到了燕京归家之后,也不知他是燕京中的哪个高门大户?
  会是八大世家之一么?
  而展颜这会也确实快到燕京了,他与花自来骑的是快马,每到驿站便换一匹,几乎是快马加鞭兼程赶的路。
  就在阴十七与叶子落滞留揭北县查案之际,展颜与花自来已然进入湘汀县。
  只要过了湘汀县地界,便进入燕京京郊,属于燕京地界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九章 然错过

  在花浓胡同绕了好几个来回,阴十七也没有找到约二十上下的青年货郎纪光发。
  在邻家大娘那里了解到,纪光发现今还是独身一人,尚未娶亲,是因着家贫,也因着貌丑。
  原本在五子湖的五子杂货店是纪光发父母留给他的,唯一的姐姐远嫁,一年到头也没能见到一回,听说是嫁得不好,他姐姐连自已都顾不了,连着他更是顾不了。
  什么亲事,家里也就无人给他操操心。
  纪光发也是个不省心的。
  自已貌丑,又是父母双亡,姐姐更是嫁得不如意,这样的贫家本该是有人愿嫁他,他便该烧高香了。
  可他偏偏不愿,非得说要娶个貌美如花的姑娘进门,说什么如此一来,将来的孩儿才能有一半的机会不像他这样貌丑,受尽白眼。
  刚刚听到邻家大娘这样说的时候,阴十七也不知是该笑纪光发的不自量力,还是该赞他的目光长远。
  不管是笑还是赞,她也不得不承认,纪光发所言倒也不无道理。
  优良基因谁不想拥有呢?
  现代里许多人为了一张脸,不都整到棒子国去了么?
  纪光发能有如此先进的想法,倒不像是个没有见识的人。
  又想到邻家大娘说,一年前也不知什么原因,原本经营五子杂货店经营得好好的,纪光发竟是着了魔般,不顾一切地将杂货店给关了,匆促之间,还是低价盘出,可谓血本无归。
  否则就以那间五子杂货店好好的盘出个适当的价钱,纪光发如今也不至于落得个连一日三餐都难以温饱的程度。
  来到一家青楼后门,阴十七正巧瞧见一个丫寰打扮的女子正要关门,又见丫寰手中正握着一支乌木簪子,她赶紧上前打听:
  “姑娘且慢,在下想向姑娘打听一个人,不知姑娘可方便?”
  丫寰年岁不过十四、五岁左右,素来是侍候楼中当红姑娘的,哪里有被人这般礼遇过?
  此刻被阴十七左一个姑娘右一个姑娘地喊得没了防备,又见阴十七俊俏非凡,身上的淡青色直裰袍服又是上等的杭绸所制,端得是一副浊世翩翩佳公子的好模样,丫寰心中不免徒生好感。
  何况阴十七富贵俊俏,丫寰自小在青楼长大,见多了富贵人家为女妓赎身抬进家门做妾的事情,一个迟疑流转,已是脸透红粉,眸露桃花,羞答答地点了下头:
  “公子请问!”
  阴十七只见丫寰在自已身上通身打量了下,也心知大概是在打量她的行头,原本自已那些布衣除了留下一件临行前,陶婆婆亲手为她亲缝制的袍服,其他的行头已让叶子落重新添置,可谓从头到脚焕然一新。
  这会被丫寰这么一打量,心知丫寰见惯风月,也把她当成那些个寻欢问柳的富家少爷了,大概也有几分肖想后半生富贵的念头,不然丫寰眼中也就不会桃花儿朵朵开了。
  阴十七抿嘴浅笑着,当真也做出一副好好佳公子的模样:
  “不知姑娘今日可有见到卖女儿家小首饰的货郎?”
  本以为阴十七是来向她相问楼中当红姑娘的情况,却不料一出口便是问一个货郎,丫寰愣了一下之后,便问:
  “公子问的可是纪货郎?”
  果然没问错!
  阴十七一喜:“正是!”
  丫寰垂眼看了下自已手中的那一支乌木簪子,簪子并不值钱,只是雕功精巧,特别是簪子上的那一朵并蒂莲,更是雕得翊翊如生,这正是她刚从纪光发手中买下来的簪子。
  可眼前公子通身不凡,怎么会瞧上纪货郎所卖的小东西?
  丫寰问:“公子也要寻纪货郎买小首饰?”
  阴十七道:“纪货郎手艺甚佳,东西虽是不值钱,却是件件雕刻精巧,且独一无二,这里的许多姑娘皆是喜欢的,在下便也想着买上一两件小首饰,也好讨得……”
  说到这,阴十七呵笑两声,并未说明讨得谁的欢心。
  丫寰机灵,却是听明白了——原来这位公子早已在风月中有了相好,还特特为了讨好那位相好的姑娘,亲自来买纪货郎所卖的小东西!
  只是眼前公子一身浩然,眉眼清澈,又是这样一副好皮囊,竟也如此风流。
  小丫寰虽有几分失落,却也没厌气,风流公子哥么,今日喜欢这个,明儿缠上那个,就没一个长久的,有了今日问人的缘份,指不定哪一曰,她便也能成了眼前公子心尖上的人儿。
  想着,丫寰随即又笑开了,这回是笑得更甜,颇有讨好展媚的意味:
  “公子来得不巧,纪货郎刚刚尚在此,只是将这支簪子卖与小女后便走了!”
  走了?
  居然错身而过了!
  阴十七急问:“可知往哪里走了?”
  丫寰指了指出花浓胡同的方向:“方将听纪货郎说,这边均已叫卖过了,要到苗青胡同那边去……”
  丫寰还未说完,阴十七已急急一礼谢过丫寰,撒开脚丫子便往出花浓胡同的方向跑,徒留丫寰在门外一脸依依不舍,还叨念着:
  “也不知何时方能再见到这位公子,往后这后院小门,我还得多多来才是……”
  阴十七跑出花浓胡同,突然就停在了分叉口。
  急着跑出来,却忘了她根本就不识得路!
  左右见不到能问路的人,只好赶紧再往前的大街上去问,也不管在问的时候,那位壮年男子看她的奇怪眸色,无外乎是觉得大白日,她便四处问苗青胡同,必是想找青楼姑娘白日宣'淫,实在是风流得过了。
  问得大概路线之后,阴十七直往苗青胡同。
  等到了苗青胡同,她脸上被壮年男子看得火辣辣的臊,方将将消退了些。
  刚进苗青胡同,便见到走出胡同口的叶子落,阴十七上前劈头便问:
  “可有见到纪光发?”
  叶子落本见到阴十七十分高兴,连同没有寻到纪光发的一无所获也被冲淡了些,可经阴十七这样上前急声一问,他又有点懵了:
  “没有,你这话的意思……”
  阴十七道:“我在花浓胡同错过纪光发,问了青楼里的一个丫寰,她说纪光发挑着货担到苗青胡同里来了!”
  叶子落听明白了,他往自已刚出来的胡同口后面望了望,一条伸直的胡同根本就没有见到半个人影。
  青楼夜里才灯笼高挂,繁华热闹,这会是白日,他一路寻出来,连只猫都没见着。
  阴十七见叶子落的模样,也知道他没遇上纪光发。
  再问也问不出什么花来,她二话不说,走进苗青胡同。
  叶子落只好转了个身,跟着又进了苗青胡同,他赶上阴十七道:
  “苗青胡同并不大,几乎一眼望进,倘若纪光发真有来苗青胡同,那我不可能会错过他。”
  唯一的可能就是——纪光发还未来到苗青胡同!
  两人将苗青胡同来回走了两遍,确实如叶子落所言,根本就见不到纪光发的半个身影。
  难道他半道转去别的地方去了?
  按理说不会,除非有什么状况发生。
  倘若半道真的有状况发生,那么是什么状况可就拿不准是好是坏了,毕竟这会正正是事变的紧要关头。
  一刻钟后,阴十七与叶子落站在苗青胡同,她道:
  “希望纪光发是半道改主意了,而非在半道出了什么事……”
  叶子落从头到尾跟在阴十七身边,自是了解三起服毒案件的始末,这会听阴十七这样一说,自是明白她的意思。
  他想开口说一些纪光发不会意外的话,可一想到正如阴十七所言今日已是八月初九,倘若真如阴十七所推测那般,凶手会逼得第四人在八月初十当夜服下鹤顶红自杀,那么今日便是个关健。
  两人很快在说好的地点与其他五个衙役汇合,在得知五个衙役各去的地方也没找到纪光发的时候,阴十七脸色难看了,叶子落也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五个衙役头脑虽不擅长推理破案,但观人眼色却是极好。
  见两人如此,他们也觉得多半是他们要找的人出事了。
  阴十七走到一旁墙根,面向着灰白色的墙一言不发。
  五个衙役中的一人见状,便想上前去问问,却让叶子落阻下:
  “她在想事情,待会自有吩咐,各位且先等等。”
  被拦下的衙役不曾多言,还真的就站住,不再上前。
  这五人个个瞧着叶子落气度不凡,那作派根本就是非富即贵,又见叶子落事事听从阴十七的,举手投足间不无对阴十七的恭敬、护卫,他们便深知两人之中,该是阴十七的身份更尊贵些,指不定就是叶子落的主子爷。
  又想到连他们的姜大朋捕快也让他们听从阴十七的调派,他们更是觉得阴十七来历不凡,这会自是不敢多言,纷纷依叶子落之言退到一旁去,等着阴十七的差谴。
  叶子落则站在阴十七身侧墙根下,不时看看周边街巷的人来人往,又看看陷入沉思中的阴十七。
  不消会,阴十七便对叶子落道:
  “纪光发之前还在花浓胡同出现过,直到我遇到那个丫寰前不久,他才离开花浓胡同,倨丫寰所言,他该是前往苗青胡同,可他却没有在苗青胡同出现,那么最大的可能,只能是纪光发在从花浓胡同前往苗青胡同这段路之间拐了旁的道,或者……在那段路失的踪影!”
  也幸好,花浓胡同与苗青胡同只有一条最近的道。
  界于担货郎两肩的沉重,纪光发不可能舍近求远,自是从最近的一条道走。
  那么这条唯一的道,便成了两人着重要询问查探的一段路。
  叶子落道:“倘若真如此,那我们就得在花浓胡同与苗青胡同之间的这段路好好的询问一番。”
  花浓胡同与苗青胡同的花街柳巷,白日里自是安静无人。
  可在两个胡同之间唯一的那段路上,却是正常的街巷,买的卖的,人头耸动,正是铺商肆市好生热闹的时候。
  一眼望去,挑夫摊贩、外出商贾、闲逛出游等各路行人,男的女的、老的少的、粗布锦衣等人生百态,熙熙攘攘充斥着大街小巷。
  这样一来,人虽多,自有人可问。
  却也因着人多,纪光发那样的货郎便丝毫不起眼,问起来的难度便不是一般的高。
  但不管如何,总得试试。
  叶子落让五个衙役前往花浓胡同与苗青胡同之间最近的那段路,好好地查问找人之后,他便跟着阴十七在离两人最近的一个小摊坐了下来。
  小摊卖的是刀削面,两人坐下一小会儿,两碗热气腾腾、香气扑鼻的刀削面便上桌了。
  叶子落看了看双手托着腮,还在想案子想得入神的阴十七,将木筷递到她跟前:
  “先吃面。”
  阴十七接过筷子在刀削面里搅了两下,想说吃不下,又不想拂了叶子落的好意,她便干脆另取了汤勺喝起面汤来,喝了两口后便又放下,脑子里不自由主地理起三起服毒案件、两起六年前的失踪案、一年前的命案来。
  她总觉得,这些案件有什么地方被她忽略了。
  倘若纪光发真的出了事,那么这个被她无意中忽略的地方便会是个关健,一个找出纪光发的关健。
  六年前的两起失踪案,高小原是在八月初十这个日子失的踪,姜生特意查了徐明珲、徐欢的大喜之日,则是六年前的十月初十,也就是在高小原失踪后的两个月,徐果在暴雨中去迎花轿时也失了踪。
  两人自此一样下落不明,生死不知。
  一年前的命案说起来更奇怪,姜生说死的人叫杨立聪,是在去年的八月份入住的莲花客栈,也是来参加花月盛会的,可惜在花月盛会开始之前,他便死在林涯生前所住的那间客房里。
  死因,溺水而亡。
  当时的官差查过,却没能查出哪里是溺死杨立聪的地方。
  莲花客栈里的水缸,或客栈后的深河,亦或其他地方的河湖,查这件命案的捕快在当时,根本就查不到任何可以确定第一案发现场的地方。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溺死杨立聪的地方绝对是类似大水缸、大浴桶,或河、湖的大地方,而非诸如只能将人的脸按在水盆里,直至让人窒息的小容量器物之中。(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章 溺水点

  因为杨立聪被人发现横尸于客房床榻上时,全身湿透,完全是整个人被丢入水中而侵透的那种里里外外的浑身是水。
  而杨立聪死的那一日,也恰恰是去年的八月初十。
  无论是六年前的高小原失踪案,还是一年前的杨立聪溺水案,还是现如今三起服毒案件的死者,也是在去年的八月初十夜出垂钓。
  这个日子,真是不寻常。
  就像是一个受到诅咒的潘多拉盒子,一经被打开,无数的灾难便会如云涌。
  六年间,七条人命,四条已死,两条未知生死,一条尚在危境中。
  八月初一、八月初四、八月初七,倘若去年八月初十的夜钓真有第四人,或者更多,那八月初十必定还会再出一条人命。
  不管怎么样,即便是推测错了,她也不能让纪光发冒这个险。
  王大朋所顾虑的也有道理。
  或许除了纪光发,当时还有第五人、第六人、第七人,甚至更多的人在场,分头行动,尽全力去寻找可能是下一个死者的受害者,这是对的。
  阴十七突然意识到叶子落的手指在她眼前晃动,她不明所以,眸里带着茫然:
  “有事?”
  叶子落叹了口气:“我叫了你好几声了,你都没有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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