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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探-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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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果在暴雨天出去,但那会是青天白日,即便因雨天,路上行人稀少,也不至于会遇到什么夺取性命的歹人。
  除非……凶手早有预谋!
  倘若徐果并没有遇到什么歹人,那么时隔六年,又是为什么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徐果到底去了哪儿?
  还有高小原。
  按徐一里的描述,高小原当时房中亮着灯,房门微开,窗户也开着,但窗后就是一条河。
  那河她看过,又深又宽,谁都不会想要自窗台跳入河中的。
  除非……迫不得已!
  假设高小原并不是自窗台跳河离开的莲花客栈,那么便只能是从房门走出去的。
  走出去的时候,在什么情况下,高小原会仍点着灯,甚至连房门都没关好?
  是苍促慌忙间所致,还是刻意为之?
  还有放在桌面的银两,真的是高小原放的么?
  倘若不是,那会是谁?
  目的又是什么?
  倘若是,高小原又是为什么要这么做?
  没有归家,更没有加入唯一能让他赢得徐欢欢心的花月盛会,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八月初十……又是八月初十!
  倘若不是这个日子,阴十七绝对不会将六年前的两起失踪跟现今的三起服毒联系到一起。
  这两者之间一定存在着什么联系,可到底会是什么呢?
  她想不出来,暂时完全想不出联系。
  夜里的风有点凉,这会也是八月的天,秋末的夜风总是格外的凉爽,迎面吹着,吹得人心旷神怡。
  阴十七站在窗台前,看着底下黑黝黝的河面,半点睡意也没有。
  待夜半子时一到,她便到隔壁林涯的客房去滴血看亡语,看看林涯临死之前可有留下什么有用的话。
  至于姚君与逍遥子的亡语,她也是要看的。
  叶子落还未回来,她倒也不担心他寻不到她,反正她一出客栈,便会有叶家人暗中跟着护着,他总会知道她去了哪儿。
  只是以往看亡语的时候,身边都会有展颜护着她,并在她看完体力告竭之际接住她跪倒的身子,免去她膝盖的皮'肉之苦。
  要是叶子落早点回来,那她便可以带着他一同去五子湖,让他像展颜那样护着她了。
  她虽不怕疼,以前也不是没有疼过,但能在不受皮'肉之苦的情况下,还是不要受那罪的好。
  阴十七回头看了眼房里的沙漏,离子时还有两刻钟的时间。
  桌上的茶是她回客房时,让店小二刚给她彻来的。
  在桌旁坐下,她倒了杯茶喝。
  杯茶递到唇边,腾腾上升的热气绕过她的鼻梁、睫毛,再消失于眼前,茶水刚沾到唇瓣,她耳朵便动了两下——有脚步声。
  很轻,很淡,几乎毫无声响,就像高手的轻功能踏雪无痕一样。
  这脚步声,阴十七算得上熟悉。
  在她下楼去找徐莲花夜谈之前,就在房外楼道里,她走在前面,后面便隐隐响起这样的脚步声。
  那个时候,她有点怕,走得很快,没想过要理会。
  鬼神不信,但身手高超的高手轻功,她却是相信的。
  毕竟已经见识过展颜与叶子落那飞一般的轻功,由不得她不信。
  阴十七保持着坐姿,秀眉慢慢蹙了起来,心也开始打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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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二十六章 证实了

  那脚步声她总能听到,鬼鬼崇崇的,却从不现身,瞧不出好歹。
  倘若不是她五感异于常人,能听到这样细微到不计的脚步声,大概夜里睡着睡着突然就被害了,她也是不知道的。
  一想到在睡梦中死亡的情景,阴十七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淡定地放下茶杯,轻手轻脚地走到房门边。
  她看着浅茶色的木门,许久没动半下。
  门闩闩得好好的,进来时,她闩得很紧。
  对于门窗,她素来着紧,总觉得关好了门窗,至少能安全一半。
  可现在面对房门外那个脚步声,她突然觉得有点慌,心里竟是没什么底。
  不是鬼神,脚步声却能轻到几近悄无声息,身手不差。
  但要比展颜、叶子落差些,至少他们要是不想让她听到脚步声,两人都能够真正做到踏雪无痕、悄无声息。
  外面的脚步声则显然不行,功夫尚不到家。
  即便如此,要对付她这个自现代来,仅仅有点小身手的三脚猫应当是绰绰有余的。
  杵在门前好半晌,门外再听不到任何动静。
  那个脚步声似乎走到她房门前后,便不再移上半步。
  来了,却没有离开。
  为什么?
  是来找她的?
  那个送四方木盒来的人?
  屏息静气的,似是在比耐力。
  外面那个脚步声没有动,里面的阴十七自移步到房门边也没再动。
  她想,外面的脚步声该是知道她已到门边的。
  她下楼时,脚步声便跟着,却没有跟下楼。
  客栈大堂十分安静,仅有她、徐莲花、徐一里、店小二四人,脚步声想要听什么话,其实也不是非得下楼。
  在二楼楼道口,只要屏神凝气地听,总能听到,何况她、徐莲花、徐一里三人在聊聊时,并没有刻意去压低声音。
  上楼回房后,脚步声再次响起,临到她房门口,既没敲门,也没离去。
  彼此知道彼此的存在,对恃着,谁也没有率先跨越一步。
  这样静的距离,这样静的夜里,阴十七连自已的心跳得像鼓般擂个不停,她也听得一清一楚,还有房门外的……吸呼声!
  是人,不是鬼神。
  那么是谁呢?
  急促的呼吸声代表着不安、紧张,可先前的脚步声却又是那样沉稳、镇定,这样一前一后的矛盾竟属于同一个人,这个人会是谁?
  又有什么目的?
  不该怕的。
  她有什么好怕的?
  阴十七将这句话在心里反复说了几遍,手慢慢伸出,指尖落在门闩上。
  思绪万千,心里想得太多,又急又快,一条条一幕幕,那样多的东西刹那如走马观灯般在她脑海里过。
  犹豫、迟疑、掂量,这一切不过仅仅过了半柱香不到的时间。
  就在她刚想拔出门闩之际,房门外的吸呼声变了,接着再次响起脚步声,很快远去、消失!
  阴十七双眸瞬间睁大,再无犹疑,手迅速拔出门闩开门。
  可惜晚了,她连个人影都没有看到!
  无法形容自已的懊恼,更为失去刚才的机会而意识到一个问题——原来,她的胆子真的不大。
  在房门口僵了好一会,阴十七慢慢蹲下身,双手抱膝,指腹又不禁移到额头眉心处。
  上辈子就是在这里打了个洞……
  “十七!”
  阴十七漠然地抬头,看到眼前已蹲下身来看着她的叶子落,他眼里满是担忧:
  “十七,你怎么了?怎么蹲在门口?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看到叶子落,突然间就安心了许多,阴十七扯了扯嘴角:
  “没事,就是忽然发现……原来,我也怕死……”
  好好睡了一觉之后,阴十七已然好了许多,叶子落却不怎么放心。
  想着他昨日不过离开了一会,那一会发生的事情,后来阴十七也告诉了他,听到那件内情不简单的传奇姻缘后,他也震惊了好一会,想不到这其中竟还夹带了人命。
  再后来更是令他心惊,竟是有人能避过叶家耳目直接到客栈二楼!
  而且目标就是阴十七,他的主子。
  他无法想象倘若昨夜里晚回来一些,随着阴十七的开门,会发生什么样不可挽回的事情。
  尽管如此,阴十七还是执意看了亡语。
  先是林涯,再是出客栈到五子湖看姚君、逍遥子的亡语。
  叶子落怎么劝也没有用,只好紧跟在阴十七左右,万分警惕地护着。
  从五子湖回来,亲眼看着阴十七疲累得闭上眼就陷入梦乡,那个时候的他才知道,原来阴家女的血真有神效!
  说不清什么感觉,叶子落安顿好阴十七歇息后,他是打着飘出的客房,腿一软,竟就在阴十七房门口坐了下来。
  这一坐,就到了天亮。
  一早徐一里出客房,看到叶子落坐在阴十七房门前,还惊讶了好半会。
  但终归与叶子落不熟,只大概知道叶子落是与阴十七一同来莲花客栈住的店,只瞥了两眼,他便下楼去了。
  何况徐一里是当管家的,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他比谁都要清楚。
  见到旁的陌生人守在阴十七房门口,他倒是会问上一问,然守门的却是叶子落,他自然不会去多嘴。
  但他对阴十七印象极佳,何况昨夜里阴十七刚帮着他与徐莲花解开了六年前的一个结,他怎么也不会无动于衷。
  一到楼下大堂,徐一里直接往柜台去,问店小二:
  “那跟着阴公子来的另一位公子,昨夜里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店小二茫然地摇头,他哪里知道?
  昨夜里,他睡得可熟了,跟猪差不了多少。
  徐一里又问:“你没起身给开过门?”
  店小二又摇头,没啊!
  徐一里奇怪了,不过也没多想,只想着大概是叶子落早回来了,他不知道而已,毕竟他也是晚间才到的莲花客栈。
  何况叶子落的事情,他其实也就是随口问问。
  左右望不到徐杨与徐莲花,徐一里又问了两人。
  店小二这回有话说了:“没见着!杨哥昨儿喝多了果酒,这会大概还睡着,没醒!老板娘么……”
  他把声音压低了些:“我瞧着昨夜里就怪怪的,您老以前也是这客栈里的老伙计了,虽然这会不是,但情份还在!我是不敢到后院去敲老板娘的房门,杨哥估计这会正宿醉头疼,要不您老瞧瞧去?”
  还别说,徐一里也有点担心徐莲花,被店小二这么一撺掇,他脚尖一转,还真就往后院方向走去。
  店小二目送着徐一里进了与大堂连着的后院侧门,心说要是徐一里想回莲花客栈,他倒是挺欢迎的,还是热烈欢迎的那种!
  阴十七起身打开房门的时候,一脚刚想踏出去,就让门口的叶子落吓了个够怆。
  她没好气地瞪他。
  叶子落解释说:“也不是故意的,就是昨晚想事情,想着想着……居然就这么坐了一夜。”
  阴十七问:“想什么啊?”
  叶子落沉默了一会道:“像昨夜里那样滴血的事情,还是不要让人知道的好。”
  阴十七没想到叶子落想了一夜的事情,居然是关于她与生俱来的能力。
  她含笑点头。
  本来也就该藏着,她没打算嚷到人人皆知。
  叶子落再没说什么,也知道阴十七只是因为他是燕京阴家认同守护在她身边的叶家人,否则她也不会在他面前那样坦然地滴血看亡语。
  两人下楼的时候,徐一里刚进了后院侧门。
  阴十七看到了便问店小二,店小二如实说了,她哦了声没再问旁的。
  让店小二端早膳到大堂靠近客栈大门的那一桌,然后两人便坐下了。
  一坐下,便说起了昨夜里关于林涯、姚君、逍遥子的亡语。
  林涯的亡语——对不起!
  姚君与逍遥子则什么也没有,是空白一片,连代表冤气的黑雾都没有。
  叶子落道:“看来三人真是自愿服毒而亡的。”
  阴十七点头:“确实如此,但林涯的亡语也正好证实了我之前的推测没错,凶手利用了林涯的亏欠心理,让林涯抱着偿还的心态服下鹤顶红,属于被自杀案件。”
  姚君、逍遥子虽然没能留下什么亡语,但他们死得毫无怨气,这一点也恰好符合了他们是自已服下鹤顶红之说。
  心甘情愿,所以毫无怨气。
  一定是有什么事情让三人同时对凶手产生愧疚的心理,继而被凶手利用,最后发生了接连而起的三起服毒案件。
  这三起案件看似自杀,但其实皆是被凶手逼着自杀。
  但会是什么事情呢?
  叶子落道:“送四方木盒的人没能查出来,不过他们还在查,我也加调了人手护在你周围。”
  阴十七笑着道:“其实也不用再加调人手了,敌在暗,我在明,这种事情有时候真是防不胜防,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安心了!”
  想到昨夜里自已那样大失平日里的水准,她才意识到自踏上燕京归途,她就好像在无形中给自已强加了许多压力。
  昨夜里是那样惊慌胆怯,大概就是压力正好到了临界点。
  而她无法在第一时间跨越出那一步,那是因为她的勇气还不够,她的胆量并没有她自已想象中的强大。
  心下想着,阴十七嘴上则继续往下说起另一件事:
  “至于送四方木盒的人……昨夜里那个脚步声应该就是。”
  想到这个,叶子落便皱起了眉头:
  “你说在我回客栈之前,那个脚步声就站在你房门外,可我上楼时并没有看到什么人,连个影子都没瞧到。”
  阴十七道:“那人身手不错。”
  叶子落问:“比我还好?”
  阴十七摇头:“不,比你、比展颜都要差些,但那人很是机警,反应又快,大概在你上楼道的时候,那人便察觉到了,继而迅速离开。”
  叶子落起身道:“我去问问昨夜里守在客栈周边的人。”
  问问叶家耳目也好,指不定能问出那人的身形样貌来,不过也不急于一时。
  阴十七让叶子落先用了早膳再去。
  因着昨夜里的彻谈,徐莲花今日没有再似往前般,一大清早便起身在后厨忙碌。
  于是店小二端来的早膳并非徐莲花亲手做的,而是徐莲花重金请来的厨夫做的。
  阴十七咬了一口芝麻酥饼,嚼了嚼后,嘴里含糊不清地说:
  “还真是老板娘的厨艺更好些!”
  叶子落给阴十七舀了一碗稀粥,让她配着饼慢点吃,别噎着了。
  他自已则吃得飞快,很快便用完早膳出了客栈。
  叶子落出去的时候,店小二站在柜台百无聊赖地看了一眼,觉得这位公子真是挺忙的。
  阴十七没甚在意,叶子落素来吃得快,又优雅得紧,她早习惯了,也知道他是心急找出那个给她送四方木盒的人。
  不仅他,她也是着急的。
  慢吞吞喝完最后一口稀粥的时候,徐一里自后院侧门出来了。
  店小二立马钻出柜台,冲徐一里问:
  “怎么样?老板娘可起身了?”
  徐一里道:“起了,不过精神不太好,待徐杨清醒了,你让他多加注意着老板娘!”
  店小二有点懵:“您老这意思是……”
  徐一里横店小二一眼:“你照做就好!”
  说完,徐一里便出了客栈。
  到大门口时,看到阴十七一个人在用早膳,他只点下头算是打过招呼,什么话也没说便走了。
  阴十七也回以一笑,点头示意,再就没了。
  毕竟徐一里现在是林府管家,林涯又刚刚被害,府里只剩下林湖一介孤女,他不能待在莲花客栈,得回林府帮衬着林湖。
  店小二回过神后,瞪着早没人影的大门口,不完全了解情况的他有点愤愤:
  “就这么走了啊?现今老板娘这状况,怎么能这样就走了?也不多留一日半日……太不仗义了!”
  阴十七不同意店小二这话,但她也没开口,实在懒得替徐一里解释一番。
  徐一里能在昨日晚间到莲花客栈里来,对她真是仗义,对林涯之死也真是在乎的,毕竟主仆一场。
  至于徐莲花么,徐一里应该也是挺仗义的,就是不知道他去后院的那会,都做了说了些什么?
  他让店小二转告徐杨要多加注意点徐莲花的话,她听得清楚。
  能让徐一里说出这样的话来,看来徐莲花的状况着实不太好。
  昨夜里看着还行,像是能缓过劲来的,心结应是解了的。
  但此刻看来……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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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二十八章 两失踪

  叶子落很快回来,阴十七正好让店小二上了一壶清茶,他接过阴十七递过来的茶水喝下,道:
  “恰在我回来的那个时间里,守在莲花客栈后门的叶家人,在昨夜里确实有看到一个黑影突然从后门出去,跑得很快,有几分身手,眨个眼便不见踪影,追上去的人便跟丢了。”
  守在后门巷子的几个叶家人当然有也注意到,但却未有多看重。
  他们守着的是阴十七,只要阴十七没事,他们便不会轻举妄动。
  那会几个叶家人一见黑影,便一人跟了上去,一人潜入客栈。
  那名潜入客栈的叶家人,见阴十七好端端地在客房里,叶子落也坐守在阴十七房门前,便知安然。
  又见那时的叶子落有几分阴沉,不知想什么想得入神,竟是连他来都没发觉,他也不敢打扰,只好悄然又退回客栈后门巷子潜伏着。
  直到今早叶子落去问他们,昨夜里上楼查看的叶家人这才走出来如实禀告。
  倘若那时候换做叶子落亲自追上去,说不定能追上那人,并将其抓获。
  可那会叶子落担心她,连她回客房里歇下,他都在她房门口守了一夜。
  阴十七心中叹了口气,终归是她坏了事,转而问:
  “没事,丢了就丢了,总会再见的,不过……昨夜里真没看到什么特征?”
  阴十七能想到的,叶子落自然也能想到。
  事实上方将去问守在莲花客栈周遭的叶家耳目,当问到客栈后门巷子的叶家人时,叶子落便有种恼火,即是气自已,也是气这几个守在后门巷子中的叶家人身手太差,竟是让这样可疑的人物逃了去。
  后一想也算了,反正只要阴十七安然便好。
  便是再来一次,他还是不会丢下十七,去追那个黑影。
  在他心中,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要以阴十七的安危放在首要。
  叶子落想了下:“有,说是身形矮小,罩着斗篷兜帽,一身黑,与夜色相差无几。”
  脸面则完全没见着,也是那人刻意遮掩。
  阴十七复道:“身形矮小?有没有可能是女子?”
  叶子落点头:“有这个可能。”
  说到女子,阴十七想起了徐莲花口中的王音。
  她该去拜会一番的。
  一壶清茶还没有喝完,一夜未睡的姜生便来了。
  姜大朋没有来,还带着衙役在查最有可能的第四人。
  带着疲累的姜生一坐下,便与叶子落打了声招呼,再与阴十七道:
  “往年的案件档案,我都看过了,关于莲花客栈的案件,六年前有一件,还牵扯出来另一件,一年多前也有一件,不知阴兄弟到底是想听哪一件,索性我全看过了,这便说与你听听?”
  阴十七道:“三件都想听,烦劳姜兄弟说一说了。”
  正好,六年前一件是关于高小原的失踪案,牵扯出来的则是徐果失踪案,一年多前则是关于林涯客房同样发生的命案。
  高小原失踪案就像徐家村的徐果失踪案一样,消失得毫无踪迹。
  一无迹可寻,便什么也做不了。
  衙门追查了两个月,什么也没能查出来,便也作罢。
  至今,高小原失踪案与徐果失踪皆高束于衙门档案舍中。
  姜生道:“说来也奇怪,这两件六年前的失踪案发生的时间前后相距甚短,不过两个月的时间,这其中定有什么联系也不一定!”
  连姜生都察觉出来,可为什么当时负责查案的官差没有并案调查呢?
  姜生解释说:“那会这两件案子是前后发生,几乎是高小原失踪案高束档案舍之后,便接到了徐果父母的报案,原先查高小原失踪案的捕快、快手便接过手继续查,也想过并案的,但当时实在找不出任何线索,便是并案调查了,结果也是一样,最后索性便一同到档案舍放着。”
  阴十七听后,不知该叹还是该笑。
  她连当时负责查这两件失踪案的捕快、快手也懒得问了,这样不负责的官差,她没兴趣知道,只让姜生继续说道高小原失踪案的始末。
  当年徐莲花等人是接到王音来找高小原的时候,方知高小原并未归家,那时知道后已是晚了。
  原先高小原住着的客房早收拾过不知几遍,便是在八月初十的当晚有留下什么线索,也早早当时还是莲花客栈店小二的徐一里打扫得干干净净。
  再等到官差上门探查,哪里还有什么蛛丝马迹可查?
  简直是一抹黑。
  叶子落道:“那岂不是什么也查到?”
  姜生嘿了声:“那倒也不尽然!”
  当年负责查高小原失踪案的捕快也是个有本事的,如今已另谋高就,全家迁移邻县开风县,当起了开风县衙捕头。
  这位捕头姓程,名和远。
  程和远在揭北县时,在衙门里便是破案的好手,资格又是最老的,经验十分丰富。
  当年任案发现场被清理得整齐洁净,他还是从中查出点东西来,只是那点东西却不足以确实什么。
  阴十七问:“查出点什么来?”
  姜生道:“高小原不会水,但程和远却发现在当时的客房窗台上有半个脚印!”
  客房内没有打斗痕迹,却在窗台发现仅印得鞋尖的半个脚印!
  那脚印还是向外的,显然是有人自窗台跳下去了。
  这个人虽查不出是谁,但十有八九就是失踪的高小原。
  可惜后来程和远带人往莲花客栈后面的深河查探,却怎么也再查探不出其他痕迹,连人跳下去后是否有上岸的痕迹都没有。
  叶子落问:“可有浮尸?”
  倘若有浮尸,即便不能确定跳窗的人是谁,但至少又是一条大线索。
  阴十七也看着姜生。
  姜生摇头:“没有。”
  没有?
  那线索到这里便是断了。
  阴十七道:“跳窗的人没死,一定是上岸了,即是上岸了,跳窗慌忙间,该是有些许痕迹的,难道过了那么些天,连少许痕迹都找不到了?”
  姜生道:“找不到了,除了这一条跳窗痕迹线索外,还有另一条——丢了整套的茶具!”
  那套茶具是普通的白瓷,绘着青花缠枝莲图案,当时客栈客房里都有这么一套。
  起先没人注意,后来在程和远的追查之下,才发现案发过后,那一套在高小原客房中的青花缠枝莲茶具不见了。
  叶子落沉吟道:“倘若茶壶或茶杯里有什么东西,比如迷药之类,所以要清理干净的话,其实只要倒掉茶壶中有异的茶水,再将整套茶壶洗净便可。”
  阴十七道:“倘若当时没有时间呢?”
  徐一里当时发现高小原客房有异的时候,房门便没有关好,窗台也大开,灯亮着,只放了足够的银两。
  要是徐一里上楼最后巡视二楼客房时,做手脚的人正好还没能全部做完,便察觉到有人上楼来,于是遁逃了,所以时间上来不及细致处理茶具,唯有将整套茶具带走,再作处理。
  阴十七分析完,姜生便道:
  “倘若真如阴兄弟所言,那当时跳窗的人便有两个可能!”
  本来她想着,就有两个可能。
  一个是高小原,一个是做手脚的人。
  倘若高小原不仅仅是失踪,而是死了的话,那这个做手脚的人便很可能是凶手。
  再说下去,除了窗台半个脚印与丢失一套茶具,再没有其他线索。
  阴十七说起高小原失踪前,那一日来打尖住店的客人甚多,有种不寻常的红火,还说了她昨夜里最后是有再问过徐莲花与徐一里的,可惜两人虽是事后因着高小原无端失踪一事察觉出异常,却是什么也查不出来。
  叶子落道:“人多好混,大约是有心人特意制造出来的热闹,既可以掩护自已所要进行的事情,也可让客栈里的伙计忙得团团转,没空去注意谁,至少来客栈的客人,无论是真的客人还是受命来打混的,自然不会去坏了谁的事。”
  阴十七叹道:“我也是这般想的,有钱能使鬼推磨,倘若事情真如我们所料,这做手脚的人真是下了好大的手笔!”
  那么多人,想要尽数收买,又要供那两日的打尖住店所要费的银两,当真得需不少钱财。
  事后,每人定然还有一笔不菲的封口费。
  毕竟那日过后,高小原便失踪了。
  姜生听着阴十七与叶子落的话,不由惊道:
  “听你们这样一说,是确实六年前的高小原失踪案还会是凶杀案不成?”
  两人沉默,这会谁也不好回答姜生这个问题。
  但也确实是大有可能。
  这一点不必两人回答,姜生也早心知肚明。
  毕竟都失踪六年,倘若高小原还活着,尽然没有不归家的道理。
  两人不答,姜生也不恼,转而便想说另一件失踪案的档案记录。
  徐果失踪案的档案记录简直比高小原的还要简单,仅有一条线索。
  姜生道:“徐果是在徐明珲与徐欢的大婚之日失的踪,那日暴雨,花轿许久不到徐明珲家,徐果着急,便跑去前头迎迎,谁知道这一去便再没回来,因着暴雨,即便徐果父母报案及时,也是没有找到什么线索,痕迹早被雨水冲洗得干干净净!”
  程和远毕竟办案能力不错,且富有经验,这种雨天案发日,他也遇到不少,于是也有几分堪察的能耐。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最后终于让程和远发现了一条线索。
  姜生眸光沉痛,毕竟是仅有十岁的男孩儿:
  “在徐家村东边有一条河,不深,很浅,站到河里去仅到成年男子的腰部,便是徐果那样的男孩儿掉到河里去,应当也是无事的,何况徐果还是会水的,但程和远却在那条河不远的草丛里发现了一只鞋!”
  那只鞋经徐果父母辨认,确定是徐果的。
  只是后来往河里打捞,却怎么也没找到徐果的尸体。
  那条河也没有下游,只有上游,顺着河水漂,尸体不可能漂到上游去,且河不深,要找一具尸体几乎一目了然的事情。
  因着没打捞到尸体,也就说明了徐果并没有死,他的鞋子会落到河不远处,大概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能定性为失踪。
  确定了徐果到过那条河附近,程和河当时便以河以中心点,四散扩大,让衙役寻找徐果的踪迹,然而也是白费功夫。
  搜索了数日,河附近的农田、小山丘、果林,甚至再远些的山上,官差都搜了个遍,却怎么也没找到徐果,连关于徐果的另一条线索也没能找到。
  高小原不会水,徐果却是会水的。
  同样有可能掉进河里,却是一深一浅,一不会水一会水,徐果的生率要比高小原大得多,但偏偏徐果还只是一个十岁的男孩儿,并非如同高小原的成年男子。
  遇到祸事,未成年的小少年总要比成年的男子吃亏些。
  首先反抗的力气上,便要输上一大截。
  当然也有例外,但从各方口中对徐果的了解,徐果并非如同曾品正或李世宝那样异常的少年。
  一无蛮力自保,二无睿智巧计。
  无论高小原,还是徐果,两人虽各有各的优势,却也各有各的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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