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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探-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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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一想,也不知展颜会不会烤野味?
  倘若会,到了燕京也不知道能不能吃到?
  想是这样想,但阴十七并没有说出来。
  即便展颜是不告而别,问叶子落他也不说,但她心里隐约明白,其实展颜离开洪沙县后的归家之途,应当是与她一路的。
  只是展颜为什么不与她作伴一同前往燕京,她就想不明白了。
  心里猜着,定然是有着不得已的缘由吧。
  将茶里渐渐放凉而变温的茶水一喝而尽,阴十七任徐莲花、徐一里沉默着,一眼扫过两人之后,便道:
  “揭北县自八月初一开始,便接连发生了三起服毒死亡案件,其中一件还是在莲花客栈里的客房发生的,也不管是在哪里发生的案子,总归是人命,整整三条人命,难道你们不想知道凶手是谁么?”
  徐莲花、徐一里同时抬眼,两人皆不明所以,甚至有点莫名地看着阴十七。
  阴十七轻晒一笑:“大概你们觉得我是闲着无事,所以才泛滥了那一点所谓寻求公道的心,但其实吧,我的事情还挺多的,我得上燕京,燕京里还有许多人、许多事情在等着我……嗯,我没那么无聊,我只是想将凶手揪出来,求个心安理得,能睡个好觉,然后就可以一身轻松地继续赶路了。”
  徐一里开口了:“我早说过阴兄弟与小果仁很像,说的就是那一股子为了旁人的劲,小果仁为了徐知县与徐夫人,在暴雨天出去迎花轿,自此下落不明……阴兄弟则是为了我家少爷,连行程都耽搁了……”
  阴十七道:“也不全是为了林涯,姚君、逍遥子两人之死,我也想查个清楚,无论是谁,什么理由,都没有权利私自剥夺旁人的性命,谁也不能!”
  徐莲花本就是个聪慧的女子,从自文园死后,莲花客栈没败在她手里,反而越办越好的事实来看,她是个极有头脑的人。
  至少在经营上,她颇有些手腕。
  有手腕的人,不可能是蠢人。
  她在旁听着阴十七突然自我解析的话,说什么燕京,说什么许多人与事,徐莲花听明白了。
  其实阴十七就是想告诉她与徐一里听——他阴十七就是个局外人,完完全全的局外人,他有要紧事得做,不是闲得发慌无聊的过客,但他却可以为了住于他客房隔壁的林涯停留脚步,为姚君、逍摇子及林涯三人四处探访,寻求真相,那么她与徐一里为什么还要藏着掖着?
  难道六年前对徐果的愧疚只是用嘴说说而已,眼泪一抹便还清了?
  难道林涯死在了莲花客栈,她身为客栈老板娘就真的一点责任都没有?
  即便官差未曾怀疑过她与客栈里伙计,在明知那么多糟心的内情之下,她的良心还过得去么?
  即便她昧着良心将心里的所有恶梦掩埋,可当夜里梦回,她真的能轻松地睡个好觉?
  徐莲花缓缓闭上了眼。
  眼自她眸中滑落,无声无息地滴落在桌面的茶杯里,泪珠融入茶水,很快消于无形。
  徐莲花能想到的事情,徐一里也差不多想到了。
  阴十七所说的话的用意,他也想到了。
  徐一里看着闭眼流泪的徐莲花,哽咽自内心深处发出,微微带着颤音:
  “老板娘,也许……也许跟他没关系,我们说出来吧?”
  半晌,徐莲花慢慢睁开了眼。
  另一个男子叫高小原,是揭北县人。
  高小原在偶然的机会下见到了徐欢,对徐欢一见钟情。
  只是那时候徐欢心有所属,于是高小原注定只能是落花无意流水无情。
  但高小原却是未曾放弃,还到莲花客栈里来找到了当时已住进客栈的徐明珲。
  高小原将徐明珲上上下下地打量个遍,他觉得除了有个秀才的名头,徐明珲是样样不如他。
  家底不如他,相貌不如他,对徐欢的好一定也是不如他的。
  对徐欢的爱慕,几近让高小原失了理性。
  幸在高小原家中也并非富足之家,只是比徐明珲家多了几亩水田而已,这一点较好些的家底,终究没能满足当时徐欢父母的贪欲。
  所以当高小原托媒婆上门说亲的时候,无需徐欢哭闹,徐欢那对贪得无厌的父母便拒绝了,还对高小原高声喊着,徐欢是要嫁入富贵人家享福的!
  高小原将徐欢父母的听进去了。
  媒婆将徐欢父母的原话转告高小原后,他觉得既然这一条路不通,那他就选另外一条路,就像徐明珲一样,他也住进了莲花客栈,就在林涯客房隔壁。
  阴十七听着眉心一跳:“我那间客房么?”
  徐莲花点头:“就是阴兄弟所住的那一间客房!”
  而当时的徐明珲就住在林涯生前只住了一晚的那间客房。
  听到这里,阴十七脑子中的丝丝线线突然又乱了起来,横七竖八的,像是有一阵阵不听话的风,将其吹得七零八落。
  有什么,是在她脑海里瞬间清晰起来的。
  可当即将浮出水面的时候,又迅速被什么拖入水底,只留下一个黑色的漩涡在她眼前不停地旋转,转得她眼晕。
  一瞬,只是一瞬间,一切又归于宛若乱麻的一团。
  徐明珲知道高小原的意图,但他对高小原却没有敌意,因为他确信徐欢是喜欢自已的,是愿嫁自已的,而非突然意图闯入两人中间的高小原。
  相邻而住,说不上风平浪静,却也没什么大风大浪。
  毕竟一个巴掌啪不响。
  高小原对徐明珲再有敌意,只要徐明珲和和气气的一团,丝毫不与高小原计较,那高小原一个人便掀不起风浪来。
  徐欢希望如此,因为她觉得高小原只是爱慕她,并没有做什么伤害她的事情,所以她也不希望自已或徐明珲去伤害到高小原。
  终归,徐欢是个心善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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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二十四章 高失踪

  莲花客栈里的人也希望如此,特别是徐莲花与文园。
  开门做生意,谁也不想客栈还没能宣扬出一个好名声来,反而招来一团乌烟瘴气。
  本来和和气气的,谁都想着就这样维持到花月盛会的那一日。
  徐莲花似是想到了什么,脸上的泪痕未干,却显出惊骇的神色来:
  “就在八月初十那一夜……”
  八月初十?
  莫说徐莲花变了脸色,就是阴十七也浮起了凝重的神色。
  无论是六年前的传奇姻缘,还是现今的三起服毒死亡案件,皆与“八月初十”这个日子有关,且俱是在夜里发生的事情!
  高小原注定不过是徐欢生命中有缘相遇相识,却无缘相知相守的过客。
  六年前的八月初十,乌金一落,莲花客栈大门口便亮起红彤彤的灯笼,客栈内大堂与二楼楼道的灯台也尽数点上亮起,客栈里顿时亮堂一片。
  那会正值每年最热闹的时候,客栈再怎么没生意得省,也不会省这么点油钱。
  晚膳过后,大堂里坐着两两三三围着闲磕的客人,也有饭后饮酒喝茶的,反正那会的大堂还挺热闹,各自说着闲话,其中以去年办得很是成功的花月盛会盛况做为主话题,闲得是热火朝天。
  徐一里当时还是客栈里唯一的店小二,头一回见到这样热闹的客栈大堂,与东家文园是忙得不亦乐乎,徐莲花更是算着帐算得合不上欢喜的嘴,连忙得不可开交的后厨也是笑得满面的细纹。
  阴十七怪道:“不是说当年的莲花客栈刚刚开张一年多,面店小,也没有什么固定的客源与好口碑,便是逢大节日,也是没有什么客人的,那会传奇姻缘也还刚刚在谋划,怎么就突然生意那般好了?”
  徐莲花听着阴十七的疑问,突然间就不说话了,低垂着脸,阴十七也看不到她的神色,只好看向徐一里,希望徐一里给她解答解答。
  徐一里皱起了眉头,本就有折皱的眉心愈发形成了个川字,自嘲道:
  “阴兄弟不过是老板娘大略一说,也就一遍,便找了当年奇怪的地方,可当年的我们却是让突来的生意红火给欢喜得冲昏了头脑!”
  文园、徐莲花、徐一里,甚至后厨,四人起初也是与阴十七一般有些疑惑的,但随着客人越来越多,客房住到最后竟是没了空房,客人却还在洛泽不绝的时候,四人已让忽来的鸿运当头糊了双眼迷了清明。
  当时谁的心里都有那么一丝奇怪,可奇怪过后,谁也没有去细想那是为什么。
  徐一里道:“当时谁的心里都有想着为什么的疑问,可却是谁也没有说出来,便是我,也只是在心里疑惑了一下,便再无理会,想着生意好就好,哪里来的那么多为什么……”
  但凡当时四人有谁多想一些,或许当年就不会发生那么一件令人诡异的事情了。
  听到诡异二字,阴十七不自觉往二楼的方向看了下,看向那一间自已住着的客房。
  高小原六年前就是住在她现今的客房中,那件诡异的事情应当与那间客房脱不了干系吧。
  徐一里还未说出来,徐莲花也似是有所忌惮,并未想插嘴接口,任由徐一里停顿过后,再慢慢说下去。
  还没听到诡异的事情是什么,但阴十七就是觉得应当是发生在她住着的客房里面的。
  徐一里接着说:“我也记得那一夜的月亮特别圆,特别亮,本来该是十五月儿才圆的,可那晚才初十……”
  月光就像是陈铺在地面上的银毯,泛着诱人的光辉,迈着梦幻的微步,将莲花客栈渡上一层迷人的银光。
  那晚生意好,文园与徐莲花高兴地挤在柜台里,一人算着帐,一人数着银两,再将银两锁得牢牢的。
  徐一里看得一笑,想着夜深了,大堂里早没了客人,二楼也安静一片,他再巡一遍二楼楼道,看有无什么状况需处理的,倘若没有,他便可到后院去歇一会了。
  可走到高小原所住的客房时,房门却是开着的。
  只一条小缝,约莫五指并拢之宽,里头亮着灯,却是安静得很。
  徐一里往门缝里望了望,没见到门,于是他再推开了些,同时嘴里叫唤着高公子。
  等了一小会,房里也没有应声。
  徐一里不禁觉得有些奇怪,再叫几声没人应之后,他大着胆子推开了房门。
  进高小原的客房后一看,方知客房里根本就没人!
  徐一里回忆道:“桌上就着一些银两,正好够高小原那几日的房钱,那会一看,我也没多想,只以为高小原是临时家中有事,便退了房归家去了,可当我下楼问老板娘的时候,老板娘却说没有。”
  这一对口,才知道事情不对劲。
  文园是一家之主,又是客栈的东家,连忙出了柜台与徐一里上楼一看,果真是人去楼空,除了放在桌面的银两,人与衣物皆不见了。
  阴十七没有插话,只想着事情大概没这般简单。
  倘若高小原真的走了,那么徐一里与徐莲花不会对高小原这般讳莫如深。
  徐一里接下来所讲,也证实了阴十七心中所料,高小原确实并非退房归家了。
  在花月盛会之前,客栈里四人都是这样想的,连同徐明珲与徐欢也是这样想的,谁也没有怀疑会别有内情。
  那时徐欢在家中听到徐莲花特意来与说这件事时,她还挺高兴的,说高小原人不错,他能自已想通,那是再好不过了。
  徐明珲也是一派欢喜,毕竟少了一个劲敌,他是通身的舒畅。
  事情就这样过去了。
  直到花月盛会之后,徐明珲与徐欢回徐家村操办亲事去的时候,高小原的家人找上莲花客栈。
  那一日是八月十七,正是花月盛会过后的第二日,徐莲花正在打着算盘看帐本,突如其来地便听到一声娇柔的声音——你是莲花客栈的老板娘?
  阴十七问:“谁?”
  徐一里看向许久抿着唇的徐莲花,徐莲花头也没抬,头顶上两道目光,她能感受到的,也回答了:
  “是高小原青梅竹马的一个小姑娘。”
  小姑娘叫王音,与高小原两小无猜地长大,与高小原家比邻而居。
  王音家是个女户,父亲是祖母为母亲招入王家的赘婿,到了她这一代,也就她一根独苗,自然也免不了得再为她招一个入赘王家的夫婿。
  可王音谁也看不上,偏偏看上了高小原。
  也是襄王有梦,神女无心,只是王音与高小原的情况反了来,是襄王无梦,神女有心。
  当得知高小原托媒婆到徐欢家提亲的时候,王音气得吃不下饭,不到三日,便削瘦了许多,她母亲看着心疼,却也无法。
  毕竟人家高小原并无意于王音,何况高小原是高家独子,万万没有上王家当赘婿的道理,高家还指着高小原娶妻生子,延续高家香火。
  后来知道高小原提亲被拒,王音又高兴得一日里连赏了好几回下人,每一回出手都是阔绰得很。
  那一日,可乐坏了王音随时侍候的丫寰婆子,连同嘴甜说上一句吉利话的小厮也被通通赏了一遍。
  阴十七蹙了眉,看着徐莲花疑道:
  “高小原不过是莲花客栈的一位客人,住店结了帐离开,也就过了,怎么老板娘竟是连同高小原的青梅也这般了解透彻?”
  徐莲花垂着眼一抬,嘴角泛起一抹几近凄凉的笑来:
  “过后我亲自去查访得知的,怎么会不了解不透彻呢?”
  阴十七问:“这是为何?”
  徐莲花没作声,徐一里沉声道:
  “因为高小原失踪了!”
  什么?
  失踪?
  又是失踪?
  先是徐果,再是高小原,怎么与传奇姻缘扯上干系的人一下子失踪了两个?
  莲花客栈里的四人,原本以为高小原是终于认清了徐欢与徐明珲两情相悦,与他绝无可能成为夫妻的事实,失落之下黯然结帐退房,悄然离开了客栈。
  但当王音在花月盛会结束后的两日,找上了莲花客栈寻问高小原下落的时候,四人才知道高小原自离家住进莲花客栈,便再没有归过家。
  高小原父母知道他的心思,以为花月盛会过后,无论与徐欢有缘无缘,他总会归家的。
  可等到八月十七,也没能等到高小原,二老这才急了。
  王音听后也急得跳脚,当下与高小原父母分头去寻。
  高小原父母去每年花月盛会举办的大园子里及周边找找,王音则直接来到了莲花客栈。
  到莲花客栈之前,王音是满怀希望高小原仍住在客栈里的。
  所以当徐莲花告诉王音,高小原早在八月初十就退房离开之后,王音当场就晕了过去。
  那样娇滴滴的小姐,富养着长大的小姑娘,娇柔得碰一下便会碎的身子受不住打击,紧张得绷成弦的心更在刹那崩溃。
  醒过来后,王音紧抓着贴身丫寰的手问,高小原回来了没有?
  丫寰哭着摇头后,王音反而安静了。
  阴十七揪住一个词:“安静?”
  那会徐一里、文园、后厨都是男子,男女有别,王音又是未嫁的姑娘,所以把突然晕过去的王音安排到二楼客房歇息之后,只有徐莲花与丫寰候在客房里。
  徐一里并不知道当时客房里的情景,他与文园、后厨都有些紧张地守在客房外,先是听到丫寰惊喜地喊“醒了”,然后便是一片安静,再然后便是徐莲花白着脸色冲了出来。
  文园当时就抱住徐莲花,什么也没问,只将她牢牢抱在怀里,感受着她止不住抖得有如落叶的身子,他心疼极了。
  徐一里与后厨再着急王音的情况,这会也没有再多问,再没眼力劲的人,看到当时徐莲花被吓成那样的模样,也知道不是问的时候。
  何况徐一里是一个极为眼力劲的人,便是后厨那会想开口,也让他拉了回来,摇头说,先别问了。
  王音的房门紧闭着,徐一里与后厨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在文园护着徐莲花下楼后,两人也下了楼。
  不过也不敢走远,两人都在柜台守着,时不时还往楼道尽头望一眼,屏气凝神仔细听二楼楼道的动静,想听听有没有人出客房。
  倘若有,兴许是王音呢。
  抱着这样的心情,那晚徐一里与后厨轮流着,将楼道尽头望了不下三十遍。
  高小原没有找到,王音却住进了莲花客栈,就住在高小原原先住的那间客房里,也就是现今阴十七所住的那一间。
  这一住,便住了半月余。
  阴十七问:“然后呢?”
  徐一里道:“然后就走了,让丫寰一早结了帐,主仆二人坐上了早早来接她们的马车,回了王家。”
  那个时候,避了王音半个月的徐莲花突然出现在客栈大门,让徐一里跟上去看看,王音是不是真的归家了。
  徐一里心中不解,但徐莲花不说,他也没法子,只好先听她的,悄悄掇在王家马车后面,直到看着王音下了马车进了王家大门,他才回了客栈。
  阴十七转头问徐莲花:“王音晕过去再醒来的那个时候,老板娘到底是因着什么惊慌失措成那样?后来让徐管家去跟着确认王音是否真的归了家,大概也与这有关吧?”
  徐莲花没有即刻回答,她定定地瞧着墙边桌上的油灯,晕黄的火苗一簇一簇的跳动,内里烧是正旺的灯芯泛着鬼魅般的殷红,慢慢地竟让她产生了错觉。
  心头蓦地惊跳,徐莲花霍然起身,连坐着的凳子也因着她大力的推撞而翻倒在地。
  可她犹自未觉,双眼仍看着那殷红的灯芯,脸色渐渐苍白,嘴唇一下抑制不住地轻颤着。
  徐一里起身,急切地问道:
  “老板娘!你这是怎么了?”
  连柜台店小二都吓得自磕睡中清醒,愣愣地瞧着徐莲花异常的背影。
  阴十七也担心地看着徐莲花。
  话是她问出来的,徐莲花此刻这般模样更是令她有些心惊。
  想着那个徐莲花、徐一里口中描述的王音,虽娇柔却敢爱敢做的性子,她突然觉得六年前的王音醒过来后,一定是说了或做了什么惊人骇俗的话或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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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二十五章 诡笑声

  王音听丫寰说高小原没回来之后,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徐莲花当时就觉得这样的王音有点不对劲,可还没来得及问什么,接下来的一幕让她一辈子也忘不了。
  王音木然地转动着脖子,动作很僵硬,转着迷雾般的眼珠子看了看徐莲花,看了看自已的丫寰,定定的,好像魔怔地又从丫寰看回徐莲花。
  这样重复了几回。
  突然间,王音咯咯咯笑了起来。
  那声音却有点奇怪。
  阴十七问:“怎么奇怪?”
  徐莲花张了张口,想说却又怎么也说不出口,直到额际冒虚汗的时候,她的心理恐惧已到了极限,双手抱着头,整张脸埋在双臂里,像是梦呓般:
  “……男的……声音是男的……”
  阴十七追问:“听得出来是谁么?熟不熟悉?”
  可惜徐莲花再也没有回答,因为她答不出来。
  当听到王音诡异的咯咯笑声时,徐莲花的脸色就全变了,她迅速自床沿站起,飞快地跑出客房。
  徐莲花跑出客房的时候,丫寰还僵在床榻旁,王音也已没了笑声,可她不敢回头去看,她拼了命逃似地跑出去抱住了房门口的文园。
  再后来的事情,徐一里、文园、后厨都知道了。
  徐一里莫名:“王音突然发出咯咯咯的笑声?还是男的?可当时我与东家、强子并没有听到笑声?”
  按理说,客房并不怎么隔音,他们三人也都近在门口,倘若王音在客房内真发出诡人的笑声,他们不可能半点也没有听到。
  随后徐一里反应过来阴十七并不知道他口中的强子是谁,便解释说,强子就是后厨,姓徐,也是徐家村人。
  阴十七点头,将刚刚听到的事情沉淀了一下,她努力找出其中的疑点。
  徐一里听完徐莲花说出六年前怎么也不肯说出来的客房的那一段后,也一直沉默着。
  他也说不清是信,还是不信。
  虽未亲眼见到当时王音脸上的神情,亲耳听到当时王音那骇人变异的男笑声,但他听着徐莲花叙述当时的情况时,他完全感受到了徐莲花那连灵魂也在颤抖的惊骇。
  微一闭眼,又想到徐莲花当时投入文园怀抱里身子抖得厉害的情景,徐一里道:
  “老板娘……事情都过去了……”
  徐莲花藏了这个秘密藏了六年,她从未与谁说过,这是六年来第一次说出来。
  说出来后,心中的惊怕,耳中缠绕了六年的诡异男笑声,在这一刻,她竟有一种从所未有的轻松。
  像是担子卸了一半,沉甸甸的重量减轻了许多,她不再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她慢慢平复了心情,看向理好思绪后,静静在等她缓过神来的阴十七。
  徐莲花先是看了眼劝慰她的徐一里,再是露出一个脆弱却轻松许多的笑容,转向定定看着她的阴十七,问:
  “你还想问什么?问吧!”
  阴十七早就理好了思路,见徐莲花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也整理好了回忆中带来的低落及惊怕,眸中露出敬佩:
  “老板娘,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但事情已经过去六年了,这个阴影得靠你自已走出来,无论是小果仁,还是高小原,这一切并非是你的错……”
  明知是安慰,徐莲花还是被安慰到了,似是灯光能照进心里一样,心坎暖暖的:
  “倘若我没有起传奇姻缘的那个念头……”
  阴十七打断徐莲花:“不!罪恶不会因着谁有没有起头而有所停顿,它无所不在,时时刻刻畜势待发,就像一条潜伏的毒蛇,它随时都能扑上来咬一口,谁也无法做到十足的防范,因为……它就是人心。”
  徐莲花没有说话。
  徐一里也看着阴十七没有说话。
  两人同时沉默着。
  阴十七自顾倒了杯茶,轻啜一口。
  她说的这些,还是希望徐莲花自已能想明白的,这样才能在更好的状态下回忆六年前的所有细节,更利于早早破获案件。
  也不管是否与现今的三起服毒死亡案件,至少在当年传奇姻缘中便有两起失踪案。
  阴十七问:“当年可有报过案?”
  徐莲花还要想阴十七说的话,垂目不语,只好由徐一里回答:
  “有,小果仁与高小原的父母在找不到人后,便到衙门报案了!”
  那就好。
  只要有案底,让姜大朋、姜生去调出来看看,应该多少有点记录。
  不然六年都过去了,根本就无法从当年的案发现场找到任何蛛丝马迹。
  倘若连半点痕迹都没留下,那徐果与高小原两人的失踪还真是没什么可能找到了。
  何况……
  阴十七叹了口气:“既有报案,衙门必是找过两人的,这么多年了,大概是凶多吉少!”
  这谁不知道?
  就因着谁都是这么想的,徐莲花的心理负担,对自已的谴责才不曾减少过,反而与日俱增。
  徐一里也跟着叹息。
  话题再回到王音诡异的男笑声上,阴十七对徐莲花说:
  “老板娘,你是不是觉得王音的异常与鬼魂有关?”
  徐莲花愣愣地看着阴十七——难道不是?
  阴十七道:“你说你听不出来那笑声听起来像熟的声音,但其实在你心里,你是觉得高小原早出事了,而鬼魂就在当日附于王音身上,所以王音才会发出那样可怕异常的笑声来,对不对?”
  徐莲花呆呆地点了下头:“难道……不是么?”
  阴十七还未说话,徐一里已是一脸不赞同:
  “老板娘!你怎么会这样想?!神鬼之说虽说不能不信,但也不能全信啊!事出必有因,反常必有妖,或许……或许当时有人在装神弄鬼呢?这可是十分有可能的!”
  看着徐一里说得激动,连山羊胡子都说得一颤一颤的,阴十七露出浅笑来:
  “徐管家说得对,老板娘,这神鬼之说或许真有,但更多的时候,其实它只是被某些有心人利用了,你可别再自已吓自已了。”
  徐莲花放在桌面的双手握住,十指交叉,松了又紧,紧了又松,无意识地反反复复着,眼眸落在徐一里与阴十七两人之间来回,很是没自信地重问一句:
  “是……是这样的么?”
  徐一里肯定道:“阴兄弟刚才不是说了,罪恶的根源来自人心么!老板娘,当年应该是有人故意吓你的!”
  徐莲花看向阴十七,眼里是急切地求证:
  “真不是……高小原的鬼魂?”
  阴十七道:“高小原是生是死,至今谁也不知道,老板娘怎么能确定王音的异常就是因着高小原的鬼魂呢?”
  无头男尸案刚过,余光年家院中夜里亥时闹鬼的事情刚真相大白,证实那不过是芳大娘与杨伯、余光年夫妻暗中合作搞的鬼。
  阴十七在这会,又怎么可能再去相信一个连亲眼见到亲耳听到的怪异男笑声,真是死去亡魂在作祟?
  不可能。
  即便她有看死者亡语的能力,除非亲眼目睹,否则她再也不会对这种事情抱半信半疑的态度。
  毕竟事实说话,确实是人在搞鬼,丝毫与神鬼无关。
  传奇姻缘再没有什么可以说的,时辰也不早了,都快夜半子时了。
  阴十七起身道:“夜深了,老板娘与徐管家早点歇息吧,还要谢谢两位今晚陪我说了这么多的话!”
  徐莲花随着起身:“不,是我该谢谢阴兄弟!不管如何,把藏在心底六年的秘密说出来后,我真的轻松了许多,背负了这些年,我真的很累了……谢谢你!”
  徐莲花说完,便转身去吩咐店小二关店歇息。
  夜深了,徐莲花便让徐一里在客栈里住一晚,明日再回林府。
  徐一里应下了,待徐莲花回后院后,他看着阴十七,诚挚地道:
  “看得出来阴公子并非池中物,倘若今晚没有阴公子,老板娘大约会把那个诡异却实在荒唐的秘密带进棺材里,到死也不会说出来……你可能不知道,东家与老板娘感情甚好,除了这个原因之外,这些年没有寻个好人家再嫁,即便老板娘不说,其实我也知道,应是因着她心中这个藏了六年的秘密!”
  就算不再在莲花客栈里帮工,徐一里与徐莲花形同家人之间的关怀,也未有一分一毫地减少。
  自文园病故之后,徐莲花带着稚儿辛苦地支撑着莲花客栈独过,徐一里看在眼里,是真的希望她能再有个依靠的。
  徐一里没有到客栈后院去住,而是由着店小二在二楼客房挑了一间安排住下,毕竟他总归已不再是客栈里的伙计,住后院总不太好。
  店小二关好客栈大门后,再将楼上楼下几个要处检查一遍,确认安好后,他也回到柜台隔间去歇着。
  今晚排到他值夜。
  阴十七回到客房里,看着客房中每一件物什,突然觉得有点阴森森地冷。
  也不是怕,就是觉得事情确实太过蹊跷,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会突然就失去踪影了?
  徐果在暴雨天出去,但那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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