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骄探-第6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展颜也沉默了下来,他无法回答阴十七的问题,看着阴十七一副开启深思解题的模样,他也开始了护卫的模式。
  余佳丽看着阴十七与展颜一坐一站地各自忙开,她也将一直仰着看阴十七的脸埋了下去,垂着脑袋安静地坐在阴十七身边。
  徐姐不明不白死了,且不止这一点,徐姐本身的死因也是耐人寻味,连办过许多案子见过多种死法的展颜也没能瞧出是什么原因置徐姐于死地。
  保留徐姐的尸体进行尸检,这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余得海想烧了徐姐的尸体无疑是一个不打自招的举动,让人不得不怀疑起他此举的动机。
  但除了掩盖犯罪事实,还有别的什么她不知道的原因么?
  表面上看着并没有,可超强的第六感告诉阴十七,这不是真相的全部,这不过是事实真相的一小部分!
  阴十七如同往常无法解释,她的脑子里不停地闪过自无头男尸起发生的一系列事情,一桩桩一件件,每一具尸体每一个细节迅速在她脑海里过了一遍。
  三年前的三个叶姓外来人为什么会来到水月村,他们等神婆徐姐到底是要问徐姐什么事情,余水又是为什么会在一夕之间残杀了他们?
  时隔两年,是什么导致了余水再次杀人,且杀的还是水月村以外的人,为什么会将女死者分坛装埋于邱连家院中?
  再过一年,余水杀了无头男尸,且事先给无头男尸吃下冰僵花,以致无头男尸足以似守卫般僵立于已易主为余光年家的门前?
  余光年夫妻除了隐瞒水月村里的一些凶险真相之外,他们是否还隐瞒了别的?
  余得海说早知道她与展颜会到水月村来找徐姐,是徐姐早就知道从而告诉了他,还是余得海说了谎,实则是余光年夫妻提前通知了余得海,这才让余得海有时间提前动手将徐姐杀了,并意图将她与展颜引入山上木屋诬陷两人为杀人凶手?
  余佳丽说早在她与展颜到水月村的三日前,徐姐便将余佳丽藏入木屋屋下洞中,并嘱咐余佳丽即便是她被杀了,也不能冲动出屋下洞,更无需为她报仇,这是为什么?
  徐姐既然已提前料到她将会有杀身之祸,那她为什么除了保护余佳丽之外,却不采取行动保护好自已呢?
  躲在屋下洞里的余佳丽为什么会那般轻易会信了她与展颜,难道真的如余佳丽所言只是因为知道两人并非凶手,所以出于徐姐平日的教导,余佳丽心善地觉得该帮两人一把?
  躲在屋下洞时,她明显察觉到余高的异常,而余大发则是带着她与展颜一步一步走入圈套的人,那么余高与余大发除了有可能是凶手同谋之外,还有别的她不知道的关联么?
  阴十七用一刻钟的时间将由无头男尸案起头的所有事情过了一遍,脑子里又在同时诞生出许多个问题来,这是她初次几近确定了凶手,却几乎未解开任何谜团的一次。
  她闭上双眼,举起双手揉了揉额际两边太阳、太阴穴。
  阴十七不得不承认,这么多的问题一下子涌进她的脑袋,她脑袋有点涨得发疼。
  展颜与阴十七对余佳丽确实从最初的全身戒备到现今的心疼赞叹,但两人并没有忘记在屋下洞时最初的暗中协定。
  同阴十七一样,展颜化身护卫的同时,他满脑子也将无头男尸案引起的一系列事情重新想了遍,他同样有着太多的疑问,这些疑问当中同样有着对余佳丽的质疑。
  两人对余佳丽的质疑,虽然同样只是众多疑问中的小小一小部分,但不可否认的,两人对余佳丽其实并不完全信任。
  这一点,展颜对阴十七有这样的认知及做法感到十分安慰,这让他更加无法理解并认同阴十七会那般轻易选择相信余得海的行径。
  沉默片刻过后,展颜旧话重提,将心中这个问题再次问了一遍阴十七,即便他心中其实已隐隐有了答案。
  →_→谢谢天涯芳草树的打赏、席卷天下灬丿东邪的评价票及多位默默投票支持的亲们~(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九章 表象下

  阴十七看着已不再那么生气且有些明知故问的展颜,坦然笑道:
  “正如你所言,明知有虎偏向虎山行,我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瞧,最后有惊无险,我的收获也不少!”
  展颜明白阴十七的意思,在那种徐姐尸体随时可被毁坏的紧急情况之下,他出水月村找外援,身在水月村的她不可能什么也不做,而首要要做的事情,便是探一探话里话外都在为两人辨解的余得海。
  所以阴十七第一时间会选择找上余得海家,展颜并不意外,只是这样明知有险却还去冒的行为,他却无法苟同。
  阴十七看着沉默不语的展颜道:“展大哥,倘若你我位置换一换,换成是我去找外援,而你留在水月村,你也会做出与我相同的事情来,不是么?”
  展颜轻轻点了下头,并未出声。
  阴十七却是一喜道:“那你不要再生我的气了,好么?”
  展颜看着阴十七因他一个点头而喜气盈盈的面容,如黑曜石般的眼眸流动着璀灿的光芒,坚定地告知阴十七一个事实:
  “有些险我可以冒,但你不行!”
  一锤定音,展颜直接一句话断了阴十七的后路。
  可她为什么会觉得很暖心,而不是烦燥?
  难道是被展颜管着管着……管上瘾了?
  阴十七觉得她真是魔怔了!
  展颜瞧着阴十七嘴角抑制不住上扬喜乐盈盈的模样,不觉也勾起了嘴角浅浅笑着。
  余佳丽睁大了眼看着说话说到莫名心情皆很好的阴十七与展颜,她双手托着下巴眨巴着眼睛表示无法理解。
  展颜转看向满眼纳闷的余佳丽道:“带着你师父一同上山回木屋。”
  余佳丽道:“现在么?”
  展颜道:“现在。”
  余佳丽看向阴十七道:“那……”
  阴十七道:“听话!”
  余佳丽并不想就这么上山回木屋躲着,可展颜与阴十七一同认为她该先离开水月村,她也没有表示异议的余地。
  余佳丽很快听话地再次施起赶尸法操纵着徐姐上山,看着徐姐一下一下地自水月村村尾跳出村尾口,再慢慢往山上木屋方向跳去,阴十七道:
  “倘若我们不来,你说徐姐会不会死?”
  展颜也看着余佳丽操纵着徐姐慢慢跳上山的两个背影,徐姐大刺刺的背影比较显眼,余佳丽则是人小目标甚微,且懂得利用树木隐藏身形,倘若不仔细看,几乎看不到余佳丽那小小的身影。
  展颜回眸看向阴十七道:“这世上没有倘若,谁生谁死也不是我们能左右的。”
  阴十七点头,转眼看向水月村村尾口内,那里已慢慢聚集了水月村的村民,她知道展颜说得没错,自已也能想得通这个问题,可有时候知道是一回事,做到又是另一回事。
  展颜道:“我知道你不会放弃对余得海一家的追查,当然我也不会,所以从现在开始一切都得听我的,你不能冲动行事,更不能感情用事,能做到么?”
  展颜在索求阴十七的承诺,说得她好像经常坏事的,虽然知道展颜是在关心她,可她怎么听怎么不舒服:
  “展大哥!”
  展颜继续道:“自来已经带着快班衙役在水月村村口候命,还有……叶子落应该也来了。”
  阴十七讶道:“子落?他来做什么?”
  展颜道:“你是燕京阴家小姐,他是燕京叶家第三人,没有时刻跟在你身边护着,已经是他的失职了,看到我回衙门搬救兵,他若是还不赶紧追来的话,那他便完全失去继续当你护卫的资格。”
  展颜这番话的意思,阴十七不是第一次听到,也不难理解,可每一次这样听着展颜对燕京八大世家的事情侃侃而谈的时候,她便有种其实展颜就是燕京八大世家子弟的感觉。
  此刻这种感觉犹甚。
  展颜见阴十七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看,坦然道:
  “想问什么便问,问完我们就该行动了。”
  展颜这样坦然,阴十七反而觉得这个时候不是问清展颜真正身份的时机,但还是忍不住问道:
  “展大哥,燕京八大世家到底是哪八家?”
  展颜毫无犹疑地回道:“司、阴、楼、红、叶、花、简、金。”
  司、阴、楼、红、叶、花、简、金?
  没有“展”姓?
  难道是她想错了?
  阴十七道:“花大哥姓‘花’?”
  展颜点头道:“正如你所想。”
  正如她所想,那就是花自来真的是来自燕京八大世家中的花家!
  那么展颜呢?
  能让燕京八大世家之一的花家子弟自小跟在左右,这样的展颜又会是什么身份?
  阴十七心中有惑却没有问出口,反倒是展颜问道:
  “怎么不问问我?”
  阴十七轻晒一笑道:“你姓展,并不在燕京八大世家当中,这还得着问么?”
  展颜看着阴十七脸上淡淡的笑容,突然高深道:
  “凡事不能只看表象,真相往往就藏在表象之下。”
  表象?
  这两个字就像是两条灵蛇突然钻入阴十七的脑子里,瞬间打击了她本来笃定展颜并不属于燕京八大世家子弟的信心满满,她开始不确定,不确定展颜是不是也来自燕京八大世家,更不确定她自余得海家中看到的那些所谓事实真相。
  阴十七兴奋地差些手舞足蹈,但仍不忘压低了声音对展颜道:
  “你说得对……人往往最容易先入为主的就是表象!余得海、余金、余木、余水,甚至是余得海妻子及两个儿媳妇,都有可能只是让她看到他们想让她看到的表象!”
  展颜对阴十七转话题转得颇快一举似乎很习惯,很快进入话题道:
  “你的意思是,他们之中有谁只让你看到了表象,而隐藏了真正的真相,可你不是有认真仔细地观察过余家三兄弟么?他们有谁能逃得过你的火眼金睛?又或者是余得海、余得海的妻子、两个儿媳妇?”
  展颜这样对她有信心,阴十七本来该是很高兴的,可她却沉吟道:
  “表象……展大哥,我觉得我被表象迷惑了,一直以来我都是用我的双眼去辨别人是否有在说谎,可我忘了,这世上还有一种例外!”
  展颜问:“什么例外?”
  阴十七道:“一种无法用双眼去辨别的例外,但我还无法最终确定什么。”
  而要最终确定什么,她就必须再进水月村。
  阴十七瞧着水月村村尾聚集得越来越多的村民,与展颜决定从另一侧再次进水月村,而这另一侧就是余佳丽早上带着阴十七进入的那面围墙。
  因为余佳丽操纵着徐姐绕水月村的那一圈,这面本来人最是稀少的围墙显然已非最安全,两人瞅着附近无村民晃荡的空档翻墙而入,但一转过拐角,迎面房舍便走出来两个村民,两人迅速躲避。
  两个村民边快速走过展颜与阴十七隐蔽的暗处,边说着话。
  “也不知道村长突然召集我们是有什么急事?不是说徐姐已经上山回木屋了么?”
  “谁知道?我们快走吧!不是说村口午后便来了许多官差么?不会与这事有关系吧?”
  “快走快走!”
  两个村民走后,展颜与阴十七方自隐蔽处走出。
  看着两个村民快步走去的方向,展颜道:
  “他们应该是去祠堂。”
  阴十七道:“嗯,不知道祠堂出了什么事情,展大哥,我们分头行动吧,我再去一趟余得海家,你去祠堂看看。”
  展颜道:“你觉得余水……”
  阴十七道:“对,我觉得余水并不像我看到的那般简单!”
  展颜虽然还是有些不放心,但他也知道他无法改变阴十七的决定,而阴十七也说得对,两人应该分头行动。
  余佳丽带着徐姐的尸身上山回木屋,余得海便召集起村民往祠堂去,其中定然有什么缘由。
  展颜最终道:“小心点,不要逞强。”
  阴十七笑道:“放心啦!展大哥!”
  展颜再次潜往祠堂,阴十七则第三次潜往余得海家。
  到余得海家时,阴十七先试着推了推余得海家的院门,院门虽没有被完全推开,但以晃动的程度来看,足以让她确定院门并没有从内闩上。
  阴十七与展颜离开余得海家时,并没有趁着没人时自院门离开,而是如来时一般翻院墙离开,且是由里面闩上院门门闩才离开的。
  也就是说,余得海家的院门这个时候应该是闩紧的。
  倘若没有闩上,那便有两种情况。
  第一种情况是余得海一家来回过,然后再次离开了,且家中再无人在,所以院门里面的门闩没有病友上;第二种情况是余得海一家从未回来过,而是余水自昏迷中醒过来,并离开了!
  阴十七快速推门进了余得海家,直奔堂屋后看到空无一人的情景,事实告诉她是第二种情况。
  之所以笃定并非第一种情况,是因为倘若是余得海一家回来过,即便还有要紧事不得不出家门,以阴十七了解到的余得海一家对余水的照顾宠爱程度,那也只能是留下谁来照顾受伤的余水,而不是像这一刻这样家中空无一人。
  那么便只剩下一种情况——余水醒了!
  阴十七站在堂屋里足足怔了有两息,才反应过来急匆匆跑出余得海家。
  跑出余得海家门后,阴十七边跑向祠堂方向,边想着余水在这个时候最想做的事情,可她的脑子就像一团乱麻,什么也想不出来。
  越靠近祠堂,越能听到吵杂议论的声音。
  阴十七意外看到村民纷纷站在祠堂前,竟然没有进入祠堂里,而余得海就站在祠堂大门前的石阶上,激昂地说道:
  “三年前,三个外来人的到来扰乱了我们水月村一直以来的平静!三年后,也就在昨日里两个外来人的到来,再次打破了我们水月村好不容易恢复的平静!他们还杀了我们最尊敬的神婆徐姐!”
  阴十七翻了个白眼,真会倒打一靶胡说八道!
  余得海一发表完他的高论,余高便走上石阶接力道:
  “先前村长说会找到那两个外来人问清楚,看来村长已经问清楚,并确定了他们就是凶手的真相!但是村长,你能不能说一说现今他们人在哪儿?”
  这最后一句才是重点,才是余高真正想要知道的关健。
  阴十七想着余高这么想找到她与展颜,难道是想杀人灭口么?
  以先前余高一口咬定两人便是杀害徐姐的凶手来看,这确实不是没有可能。
  余高刚问完,余得海身后的祠堂大门里便缓缓打开来,余水自大门里走了出来,他已被包扎过,后脑勺自前额围了好几圈白布。
  阴十七远远看着缓缓自祠堂大门里走出来的余水,看着他眼露桀傲的眸光,看着他自信而又淡定的身形,她脑海中突然闪现出自见到余水的第一面起的每一个瞬间。
  阴十七怔愣间不知不觉往祠堂方向走去,却在只走出暴露隐藏身形的两步时,她便被一只有力的手拉回了隐身处,她回神转过头看向拉她的人:
  “展大哥?”
  展颜道:“你怎么了?想什么想得这么不小心!”
  再往处走几步,阴十七的行踪必定被聚在祠堂前的村民发现,那么随之而来的便是不小的麻烦,轻则被追赶,重则被围攻。
  深知理亏的阴十七很快低头向展颜道歉,展颜想要的并不是阴十七的道歉,而是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阴十七看向已站在祠堂大门石阶上向水月村村民诉说着被袭经过的余水,如实与展颜道:
  “刚才看到余水走出来的第一眼,我突然觉得这就是那个在膳桌上见余得海说不下去的时候,主动提出由他来形容三个叶姓外来人被残杀的血腥现场的余水!”
  自信、淡定、胆大、桀傲!
  除了桀傲被那个时候的余水刻意隐藏,这个时候的余水的状态完全就是那个时候的余水,阴十七可以完全肯定这一点。
  展颜听着阴十七的话,也仔细看向不远处站于祠堂石阶上的余水,半晌后他迟疑地说道:
  “这个余水……好像与拿着斧头攻击我的那个余水有点不同……”(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章 什么错

  余水指着后脑勺的伤口在祠堂前愤愤激昂,说得气愤又跷幸,成功收获了祠堂前聚众村民的愤慨怒火。
  阴十七听着众村民大声喊着定要抓到她与展颜,继而将两人绑了烧了灭了,之前就知道水月村是一个封闭不事法度的小村庄,可这会她已然觉得她还是低估了这个小小水月村的封闭程度,更低估了水月村村民固已弑杀的风气。
  倘若三年前,三个叶姓外来人被余水杀了,不仅仅是余得海一家的包庇,还有其他村民的明知不报、默视认同呢?
  脑子里突然这样的猜测,阴十七着实被自已吓了一大跳,她冷不防抓住展颜的手道:
  “我要让他现出原形!”
  不能再让事态任意发展下去了,本来就独政的民风再让余得海、余水策反下去,那便是再来多少官差恐也制不住这些思想已被毒害至深的村民。
  那些村民大声喊着嚷着的声音,阴十七听得有些心惊,展颜也意识到事情越发的严重性:
  “你要怎么做?”
  阴十七道:“展大哥,你先在这看着守着,别出什么大事,我去找找原因。”
  只要找出关健原因,她就有法子,可要怎么找呢?
  展颜看着说完便跑的阴十七,嘴里那句“小心”还没说出口,已见她快速跑过拐角,连背影都不见了。
  展颜叹了口气,突然有种任重而道远之感,又想起在来的道上叶子落对阵的那几个蓝衣人,他想到了燕京,那个他阔别了十多年的楚国国都。
  她是燕京阴家小姐,总有一日会回到燕京,显然这一日也很快到来。
  倘若真到了那一日,他也会回去么?
  他能不回么?
  展颜闭了闭眼——不回!
  水月村不大,可跑起来也没那么快绕一圈,何况阴十七也没想绕一圈,她想着现在村里的大都村民都聚集到了祠堂前,即便大多空了的民舍还有人在,那也只余下一些老人小孩,连妇女都很少留在家中。
  要逼余水现形,就得找到余水的弱点,然阴十七对余水根本就没有丝毫的了解,而最了解余水的最属余得海一家,可他们是同谋,她又找不得他们,那么她该找谁?
  余得海家的左邻右舍,还是与余得海一家走得近的亲朋好友?
  便是如此,阴十七也完全不知道该找谁,此刻的她就像一只无头苍蝇般站在十字路口,不知该往哪里撞。
  余佳丽应当是知道一些的,可她却远在山上木屋里……对了!
  阴十七突然想到了一个人,一个余得海在膳桌上提到的人——余有余!
  阴十七翻墙摸进一户人家家里,那户人家家里只有一位年迈的老人家和两个孙儿,老人家约莫有六七十的年纪,两个孙儿大的那一个约莫有八岁左右。
  阴十七看了眼见到她后便大惊失色的老人家,便直接反手关紧屋门,她站在门边道:
  “我不会伤害你们,前提是你们必须老实回答我一个问题。”
  很幸运的,老人家说余有余的家就在隔三条小巷靠近田梗的那一排民舍中的最后一间。
  阴十七对被她突然闯入而吓坏了的老人家与两个小娃儿歉意一笑,在出屋门时她多了个心眼,将最外面的院门由外用随手捡的细绳绕两个门环直接一圈圈绑上了。
  水月村的民风特殊,保不定她一走,老人家便带着两个孙儿去给余得海报信,所以阴十七不得不出此下策,本想绑紧院门里的屋门,可又怕这样做会出什么半密室意外,退而求其次只好将院门绑了。
  她衷心希望老人家与他两个孙儿能乖乖呆在屋里就好。
  余有余家没有水月村里其他村民民舍那样有几个屋子带着砖彻的小院,而是用粗细长短不一的树枝随意编搭成的篱笆小院。
  篱笆围成的小院一眼望尽,静悄悄地没人。
  阴十七虽想着余有余也大有可能跟着到祠堂前去了,但在踏进篱笆小院时,她还是尽量地放轻脚步,小心翼翼地靠近正中的屋子。
  察觉正中的屋子也是悄无人息之后,阴十七又分别窥探了正中屋子左一右二的三间小屋,三间小屋除了一间是用做厨房之外,另两间被灰尘完全覆盖,连外面的屋门紧锁着的铁锁也是锈迹斑斑。
  在窥探左右这两间明显不住人的小屋时,阴十七不禁想起三年前三个叶姓外来人在这里被残杀的情景,还未进屋只这样站在屋门前,她都能感到一阵心悸阴凉。
  余有余不在家,有大部分在阴十七的意料之中,可当到事实真是如此的时候,她的心仍不免失望至极。
  倘若放在平日,她倒也不会这般,可在这样时间紧迫的当下,阴十七已无法形容那种寻而不得的心情,真是糟糕透了!
  随眼一望,阴十七看到了余有余家边上的那一整片田梗,葱葱绿绿的一片,远远望去,有瓜有果有蔬菜,品种不多,但却长得很好,光看便足以令人垂涎三尺。
  老人家说这一整片田梗都是余有余的,足见余有余确实是一个种庄稼的好手。
  阴十七踏出篱笆小院,重新将数十条树枝横横竖竖用细绳绑成的篱笆小门关好,她不觉走向那一整翠绿的田梗。
  辣椒、冬瓜、四季豆、白菜,都是七八月份时令蔬菜,再远一些的一角有一个颇大的葡萄架,架上垂着的一串串葡萄饱满浑圆,看起来既多汁又美味,可就在这一个绿中遍满紫色串串的木架之下,有一抹可疑的颜色吸引了阴十七的目光。
  阴十七慢慢走近,直走到足以看清楚葡萄架下那抹可疑颜色所代表的是什么时,她脸色一变,快步靠近并蹲下。
  余有余受伤了!
  之所以说受伤而非死亡,是因为阴十七在靠近蹲下的首要便是先探了余有余的鼻息。
  之所以确定可疑颜色就是她正要找的余有余,是因为余有余脸上有一大块老人家所说的暗红色胎记,这个胎记几乎盖过余有余的半边脸,很好认。
  余有余身上有两处较重的伤口,一处应该是被刀子刺入腹部侧面,另一处也是刀伤,刺在右大腿上,余下的伤痕则是拳打腿踢所造成,并不致命,却足够让余有余横躺在床十天半个月的。
  阴十七望了四周两眼便收回了,打人的人应该早就离开这片揍人的田梗了,不然应是不等她靠近,早就冲近围攻她这个明显是外来人的人。
  费了老大的力气,阴十七才总算将余有余这个正值壮年却意外瘦小的庄稼汉给搬回余有余家中,一脚踢开正中的屋子,她将余有余直接往屋子内的小隔间里带,轻柔地将他安置在小隔间里简易的床板上。
  看着正中屋子内外的摆设物什,很明显屋子外是偶尔待客的厅堂,被特意隔开出来的小隔间则是余有余的小寝屋。
  屋子外桌面上的杯子仅有两个,说明余有余并不常来客人,即便有也不多,时常是只有一个人,余有余的人缘似乎并不佳,那么这个人会是谁呢?
  阴十七边为余有余包扎伤口,边想着进屋后看到屋子里的摆设及各种小物什所带给她的感觉,因着搜遍整个屋子也没有搜到药物,所以她也就只能给余有余做了最简单的止血包扎,也想着日后一定得带着药物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
  余有余被重伤昏迷,阴十七坐在床榻边的矮凳上,看着完全比不了她任何情报的余有余,心里一阵发愁。
  事态紧急,她却束手无策。
  阴十七扶额哀叹着,也不知道是上天听到她的无奈,还是余有余感激她对他的及时救治,就在她起身想着另辟他径之时,余有余闷哼一声慢慢转醒过来。
  第一眼看到阴十七的时候,余有余吓得差些又昏了过去。
  阴十七倒了杯水递给他,他也不敢接,只又惊又怕地盯着她看,似乎还在消化着为什么她会在他家里的这个可怕事实。
  阴十七伸手抓余有余的手接她手上的水杯,确定余有余有拿稳杯子之后,方放手道:
  “大叔不必怕我,倘若我真想害大叔,我就不会多此一举替大叔包扎了,大叔在菜地里晕了多久了?”
  余有余犹疑了许久,见阴十七对他是真的没有恶意,且他两处流血过多的伤处也确实被包扎得很好,他还是带着些许防备道:
  “大概很久了。”
  阴十七点头道:“谁做的?”
  余有余没有作声。
  阴十七又道:“既然大叔不想说,那么我也不问了,那么我们直接进入正题,说一些正事吧!”
  余有余抬眼看阴十七,他不知道他与眼前这个突然冒出来救了他的外来人有什么正事可谈。
  余有余眼中的疑惑充分地说明了这一点,阴十七也不啬解释道:
  “三年前三个外姓外来人一夕间被残杀的事情,大叔做为屋主,应当知道个一二吧!怎么样?说说?”
  余有余在听到阴十七提到“三年前”三个字时便已暴睁了双眼,眼中很震惊也很骇怕,微张着嘴颤着牙,似乎映在他眼里的阴十七就是三年前那残杀三人的凶手般惧怕。
  余有余这样惧怕的神色,让阴十七愈发清楚地感受到三年前的残杀并不会那么简单,其中必定有她与展颜这样的外来人所不知道的事情。
  而这件事情余有余知道,或许整个水月村的所有村民也知道,只是他们不会说,没人会说,因为这件事情是水月村的禁忌,更是将整个水月村拧成一股麻绳的关健。
  阴十七道:“这件事情毕竟时隔三年,倘若大叔需要时间好好回忆一下,那么大叔不如先与我说说,为什么水月村会那么排斥外来人?”
  余有余垂下脑袋去,还是没有作声。
  阴十七指着余有余腹部再深几寸,她便无法救回他的伤口道:
  “我不知道是谁想要你的命,但这也说明了大叔的命有些值钱,至少在那个经常来大叔家闲坐,唯一与大叔有往来,唯一不会因着三年前的三条外来人命而用异样眼光看大叔的人来说,大叔是不一样的,是因为大叔的命值钱,还是因为大叔所知道的事情太过要命……”
  她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但大叔自已应该清楚地知道吧。”
  余有余抬头看阴十七,嘴巴动了动似是想争辩什么,可到了最后却还是什么话也没能说出口。
  阴十七等了几息便继续说道:“不要心存跷幸,凡事有一便有二,这回那人没杀了你,下回定然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
  余有余内心一直在挣扎,不是自三年前起,不是自阴十七与展颜进水月村起,而是从很久很久以前的时候起,他的内心便一直备受煎熬。
  阴十七拿走了余有余在不知不觉中已喝光而捧在双手里的水杯,他那样紧紧握住,她是费了一点才拿出来的。
  杯子并不是很好的瓷制的,但若被捏碎或摔碎也是很利的,很容易便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